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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撲火又何妨

不在乎多少人在等我的擁抱,只迫切想擁有你的微笑自尊丟到牆角 掏出所有的好,你還是不看 你還是不要每一天都有夢在心裡頭死掉,我自己對自己大聲咆哮人太忠於感覺就難好好思考,我痛的想哭 卻傻傻的笑愛到飛蛾撲火 是種墮落,誰喜歡天天把折磨當享受可是為情奉獻,讓我覺得自己是驕傲的 偉大的愛到飛蛾撲火 是很傷痛,我只是相信人總會被感動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愛我,像我那麼深的愛你為什麼 為什麼這是王菲專輯裡的歌曲,從我看到這首歌詞時就莫名的愛上這首歌,當然在當時有一個事件是和這首歌有關的,不過這個事件我已記不太清楚了。

  現在我要用我的方式來詮釋這首歌。

  (一)邂逅

  或許賣身葬父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還是在街上看見了,風樹凜有些嗤之以鼻,「賣身葬父?這還要看她有沒有這個價值。」價值?確實有的,當他看清楚臻首低垂的女子,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某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子,她就變的有價值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這名在她面前扔下一錠金元寶的男子,但是男子並未稍作停留,似乎根本不稀罕這個願意賣身的女人,可是既然決定賣身葬父了,而人家也出了銀兩,她今後就是他的人了,女人把金元寶收進懷裡,向風樹凜追了去。

  「公子,多謝您。」葉雪凝以感恩的眼神望著風樹凜。

  「區區小事。」風樹凜只稍稍停留一會便又開始走動。

  葉雪凝的腳步不若風樹凜的大,僅能以小碎步緊緊跟上,「公子,您替奴出銀子葬父,奴家以後就是您的人了。」「我不需要。」風樹凜的話總是那麼短,又冷漠。

  好一張冷漠的臉,可葉雪凝看清楚他的面容了,是他!三年前救了她的人就是他,她等著這一天等了三年了,想不到會再遇見他,想不到他再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這一份恩情她一定要回報他。

  「公子如果您不嫌棄無論為婢為奴,奴家都願意,這是我唯一能報答您的。」都願意,這三個字風樹凜聽進耳裡了,他停下腳步,「那麼以身相許呢?」風樹凜擒著一抹邪佞的笑容問著,心裡頭有了個卑鄙的想法。

  「以身相許?」是要她的身體嗎?是這意思嗎?當然不可能是要她的心嘍!

  葉雪凝暗笑自己的妄想,「只要是公子吩咐的事,奴家都願意做。」「好,三天後到風府來找我。」風樹凜拋下這句話之後,便瀟灑離去。

  (二)獻身

  三天後,葉雪凝依約來到風府,一路上在打聽風府時,葉雪凝已經聽到一些關於風府的訊息,聽說風府已經遭到官府查封,至於原因嘛!眾說紛紜,葉雪凝決定先到風府一探究竟,也為了與那贈金的公子之約。

  來到風府果然大門上被貼上了封條,葉雪凝一臉驚愕的呆立在門前,「怎麼會這樣?」是啊!怎麼會這樣,三天前那位風公子,應該是姓風沒錯吧!風公子還出手闊綽的贈她一錠金元寶,怎麼今日府邸就遭官府查封,難道是得罪了官府,還是…,葉雪凝理不出頭緒,只能向街坊打聽,可是大家一聽到是問風府的事都避之唯恐不及,連想問個明白都不可能,葉雪凝只能無奈的坐在風府門前。

  「少爺,就是那個娘們,一直在打探風府的訊息。」一個小廝對著他的主子說著。

  「長的挺標緻的嘛!死了一個霍眉兒,這會又送來一個美嬌娘。」楊鑑露出一付色鬼的德性死盯著葉雪凝看。

  葉雪凝察覺到來人,無助的心裡突然有了希望,竟然有人敢接近風府了。

  「請問二位公子,認識風家的人嗎?」葉雪凝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走近楊鑑。

  「姑娘與風家是什麼關係?」楊鑑挑眉問道。

  關係?葉雪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朋友。」

  「朋友?」女人吧!「你不知道風樹凜出事了嗎?」原來他叫風樹凜。

  「出事?出了什麼事?」葉雪凝擔憂的追問著。

  「看來姑娘是一點都不知情嘍!」

  葉雪凝搖搖頭,焦急的問著,「您可以告訴我風公子他出了什麼事嗎?」看她擔心的模樣,肯定是他的女人沒錯了,「風樹凜殺了人。」「殺人!不可能!」其實她也不認識他,只是直覺他不可能會殺人。

  「罪證確鑿,想抵賴都不行。」

  「怎麼會這樣呢?」葉雪凝六神無主,喃喃自語著,「我都還沒機會報答他,這該怎麼辦?」看到葉雪凝焦慮的神情,楊鑑心懷不軌,「姑娘,想救風樹凜嗎?」「公子,您有辦法救風公子是嗎?」這無疑是一線生機啊!她總算可以報答風樹凜了。

  「只不過姑娘可要付出一些代價。」楊鑑嘴角微微上揚,色眯眯的看著葉雪凝細緻的五官及姣好的身材,似乎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葉雪凝當然感覺到楊鑑不懷好意的目光,「什麼代價?」如果是要錢,那錠金子,她替父親辦了一場大法會之後,已經所剩不多了,又想來見恩人總不能穿太寒酸,把剩下的銀兩買了身上穿的這件翠綠色的衣裳,更是所剩無幾,早知道就省點用。

  看著她對著手裡的荷包發呆,楊鑑覺得有些好笑,難道她以為用錢就能解救那蠢蛋嗎?說到錢,那個蠢蛋還少來著嗎?要不是他太不識相,又何致落到這步田地,可說到底不就為了一個女人嗎?而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殺人兇手正是那個蠢蛋,「姑娘,你真的願意為救風樹凜而負出任何代價嗎?」他十分好奇這個女人與風樹凜的情有多深?

  任何代價?她能付出什麼代價呢?她唯一僅有的就只有她自己呀!葉雪凝點了點頭。

  「很好。」楊鑑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是什麼意思?

  「你可知道我是誰?」葉雪凝搖搖頭,「我就是可以救風樹凜的人,我要以你來換他。」「我願意替風公子擔罪。」對!只要有人頂替罪名,他就會沒事的,葉雪凝天真的以為。

  「你胡說什麼?風樹凜可是罪證確鑿,你怎麼替他頂罪。」楊鑑嗤笑她的愚蠢,不過卻也不為她的深情感動啊!

  「那公子的意思是?」

  「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想辦法放了他。」楊鑑終於露出淫邪的本性,他撩起葉雪凝的下巴,在她耳邊輕聲訴說這無恥的條件。

  「公子,請自重。」葉雪凝一把揮掉他齷齪的手。

  「看來你是不想救他嘍!」楊鑑抑制住胸中的怒火說著。

  「我要救他。」

  「那麼你好好考慮我提的建議吧!決定好了到縣衙來找我,我叫楊鑑。」楊鑑說罷便邁開步伐,好像又遺漏了什麼,轉過頭來看著葉雪凝,「別想太久,二天後,風樹凜就要問斬了,哈哈哈!」楊鑑是笑著離去的,因為葉雪凝在聽到他的話之後,臉色蒼白的令他滿意。

  問斬?「不!」葉雪凝大聲的喊著,「楊公子。」她毫不猶豫地追著楊鑑,楊鑑當然樂意停下來等她嘍!「我答應,只要能救風公子,要我作什麼我都答應。」「是嗎?」楊鑑以懷疑的眼神看著葉雪凝。

  「真的,只要能救風公子。」葉雪凝看出他的懷疑,再一次宣誓自己的決心。

  「好,那你這就和我回去吧!」

  「可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還要跟我談條件?你說說看吧!」

  「我能不能見風公子一面?」難道全憑這個人胡言亂語一番她就要相信嗎?

  「好。」楊鑑回答的乾脆。

  「多謝楊公子。」

  ※        ※        ※

  在楊鑑的安排下,她得以到牢房探視風樹凜,葉雪凝準備了酒菜前往。

  「人在那。」獄卒向葉雪凝比了個方向,只見角落裡蹲了一個人。

  「多謝獄卒大哥,這點小意思您收下,我想與我家…官人說些體己話,還望大哥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獨處。」葉雪凝把手裡最後的一錠銀子塞給獄卒。

  「好吧!不過不能太久,一個時辰你就得走。」「多謝大哥。」獄卒替她開啟牢房便走出牢房去,獄卒走了之後,葉雪凝走進牢房,她看到角落裡蹲著的那個人,剛剛獄卒說那就是他,他披頭散髮,衣衫襤褸,葉雪凝感到好心疼,三天前還是那麼意氣風發,現在卻如此落魄,不過很快他就可以在回覆到三天前的模樣了。

  「風公子。」葉雪凝開口喚他。

  竟然有人如此稱呼他,風樹凜緩緩抬起頭,「眉兒。」風樹凜睜大的眼,一把抓住了她。

  「風公子。」葉雪凝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手中的提籃差一點掉到地上。

  「你不是眉兒,眉兒已經死了。」定睛一看,他看清楚了,她與眉兒確有幾分相像,可她不是眉兒,風樹凜絕望的再度跌坐在地上。

  「風公子,我是葉雪凝,三天前你給了我一錠金元寶,讓我可以葬了我爹,你要我三天後到風府找你,我去了,才知道你…」「走吧!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我帶了一些酒菜,你在這一定吃的不好,多少吃一點吧!」葉雪凝放下提籃,也蹲下來,把飯碗端到風樹凜面前。

  「滾。」風樹凜把飯碗打翻了,「一個將死之人,還需要酒菜嗎?」「那麼給奴家報恩的機會吧!」這才是她來看他的目的。

  「報恩?你在說什麼?」

  「您不是要奴家以身相許嗎?」葉雪凝邊說邊將外衣褪下,露出翠綠色的肚兜。

  「你在幹什麼?」風樹凜睜大了眼看著她怪異的舉動。

  「公子就快死了,我欠公子的金子恐怕沒機會還了,可是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人,所以在公子死之前我一定要償還公子,我身上已無銀兩,只有這個身軀而已,請公子成全吧!」葉雪凝忍著羞意向風樹凜靠去,但是風樹凜卻推開她。

  「那一點銀子對我來說是九牛一毛,你不用放在心上。」「不,如果我現在不還給你,我怕你變成鬼魂來找我那就不妙了。」葉雪凝瞎掰理由。

  「笑話,我若變成厲鬼,要找的是害我的人,與你何干?」葉雪凝不再說話,直接以生澀動作開始脫起風樹凜的衣衫。

  「你再不住手,不要怪我對你…噢!──你幹什麼?」原來葉雪凝用手抓住了他已然勃起的下身。

  「公子,求您要了奴家吧!」葉雪凝用她冰清玉潔的肌膚摩擦的風樹凜被她解開的衣衫所裸露出來的結實胸膛。

  風樹凜抓起她的手,「你聽著,我已經完了,你趕快離開這裡吧!」風樹凜再一次的推開她。

  遭到風樹凜的拒絕,葉雪凝由衷的佩服起他,溫香暖玉入懷他竟然不為所動,可是她註定要失去清白之身的,在答應楊鑑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要把自已現給風樹凜了,儘管風樹凜一再的拒絕她,她也不會灰心。

  「公子是不敢碰我嗎?以為我是冰清玉潔的處子嗎?公子,您把奴家想的太純潔了。」為了達到目的葉雪凝不惜撒謊,她極盡可能得使出狐媚姿態,「公子,您的模樣實在是迷人,要是能和您銷魂一次,也不枉奴家跑這一趟了,公子,您就別裝了,您也是想要奴家的是吧!」葉雪凝再一次抓住風樹凜的命跟子,她是不經人事的處子,可是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她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幾名淫徒落露出來的齷齪之物,要不是風樹凜即時救了她,她那還有清白可言,今日將這純潔身子給了風樹凜也算是報償了。

  但是風樹凜的命跟子在她眼裡和那些淫徒的齷齪之物是不同的,葉雪凝知道位置,就在胯下,她隔著褲子撫摸著風樹凜的命跟子,「公子,求您給奴家。」風樹凜突然感到一陣嫌惡,可下身卻因葉雪凝的碰觸而不斷脹大,心理的剋制終究抵不住生理的慾望,風樹凜一把將葉雪凝推到在地,「你要是嗎?我就成全你。」風樹凜俐落的脫光了全身,當風樹凜堅挺的男性象徵展現在她面前時,她忍不住撇過眼去,羞於見到這樣的畫面,風樹凜的眸光過閃過異樣的眼神,害羞?

  像她這樣渴求男人的女人會害羞,裝的吧!

  風樹凜也麻利的脫光了葉雪凝,她吹彈可破的乳胸在風樹凜的揉捏下很快的烙手指的痕跡,風樹凜並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溫存太久,只迫切想解決身體脹痛的感覺,風樹凜用膝蓋頂開葉雪凝緊閉的雙腿,熾熱的慾望之源已然來到葉雪凝未曾讓人探訪過的神秘幽徑,風樹凜一個挺腰便進入了葉雪凝還未及準備好的甬道之中,吃痛的感覺令葉雪凝幾乎暈死過去。

  「啊!──」痛啊!葉雪凝咬著下唇忍受著風樹凜粗暴的動作,她知道他一定是把她當成像妓女一般的女人了,她不在乎,為了就他都可以犧牲自己的貞潔了,這一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她更怕她如果尖叫出聲,會將獄卒引來,只能咬住下唇讓自己不叫出聲。

  「你是處子?」風樹凜暫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一臉詫異的看著眉頭緊皺的葉雪凝,葉雪凝的淚水在這時,不由自主的滑落,讓風樹凜感到一絲憐惜,「為什麼騙我?」「怕你不肯要我?」「就這麼想我要你嗎?我是沒有明天的人啊!」「我說過我不欠人。」葉雪凝倔強的說著。

  「你真是一個固執的女人。」

  「我已經不是處子了是吧!」

  風樹凜對她的問話感到詭異,「你以為剛才我做了什麼,我已經破了你的身了。」他發現葉雪凝笑了,一種滿足的笑容,「你笑什麼?」「我能問公子你一個問題嗎?」「男女交合是快樂的嗎?」「啊?」這是什麼問題?「如果不快樂,為什麼會有妓院呢?」「可是我…並不認為啊!」如果是稱剛剛那種撕裂式的疼痛為快樂,那麼大概只有男人能從中獲得快樂吧!

  風樹凜因葉雪凝的話感到一絲的愧疚,「第一次都會痛的。」「是嗎?往後難道就不會痛了嗎?」「也許吧!」會不會再痛他不清楚,因為他不是女人,不過快樂肯定是少不了的,除非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都是假裝的,「應該也是會快樂的。」「那麼公子能讓我感覺到快樂嗎?」如果有,她希望是公子帶給她的,她會將這一刻深刻印在腦海裡,永世不忘。

  看葉雪凝渴望的眼神,風樹凜升起想讓她感到滿足的的念頭,「你叫葉雪凝?」「是的,公子。」「雪凝,我可以這麼喊你嗎?」雪凝,聽到他這麼親匿的喚她的名,葉雪凝的眼眶中泛起淚光,「公子。」「你可以喚我的名,風樹凜,我叫風樹凜。」「樹凜。」葉雪凝輕輕的自口中喊出這個她惦記了三年的人。

  (三)轉機

  風樹凜恢復在葉雪凝身體裡的動作,只不過那是輕輕的抽動,他輕輕的抽動身體,等待著葉雪凝的習慣,漸漸地他感覺到葉雪凝的甬道不再那麼幹澀後,才開始律動起來。

  葉雪凝感受到風樹凜的溫柔,又感動的流下淚珠,一向堅強的她,此刻倒成了名符其實的淚人兒,痛苦已經慢慢的過去了,一陣陣的快感向她襲來,她終於明白原來男女交合竟是如此令人歡愉的饗宴,葉雪凝並沒有呻吟出聲,但是一陣陣的喘息聲已足以撩起風樹凜的每一個敏感的神經,也隨著葉雪凝的嬌喘也發出粗喘。

  什麼是天堂,葉雪凝和風樹凜此刻就在天堂,能得此溫香暖玉在懷,縱死有又有何憾,只可惜他不能給葉雪凝什麼承諾了,「雪凝,你往後的日子怎麼辦?」他突然開始為葉雪凝而擔憂,淪落到要賣身葬父,想必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往後?葉雪凝還想不到那上頭,原本一切都沒有問題的,如果進了風府就算當個ㄚ環也能溫飽了,可現在呢?今晚她就要讓那個禽獸來玷汙她的身子了,她還有往後嗎?即使風樹凜脫困之後,她不潔的身子還能回到他身邊嗎?想到此,淚水又潺潺流下。

  「怎麼呢?別哭啊!」葉雪凝的淚水竟然能扯痛他的心。

  「沒事,我只是太感動了,想不到你這麼關心我。」夠了,能得到風樹凜的一片情意,葉雪凝無怨無悔了,「你放心,你不是給了我一錠金元寶,我用的很省,做點小生意應該不成問題。」葉雪凝心虛的說著。

  「啊!我想到了。」風樹凜附上葉雪凝的耳邊,「你記清楚了,在風府的花園裡有一座假山,在假山裡我藏了不少金銀財寶,你找機會去取出來,那些金銀財寶,你就是奢侈一點,三輩子都吃不完,記得喔!」說完之後,風樹凜感覺到放心不少,至少她已經不愁吃穿了,「找個愛你的人嫁了吧!」聽完風樹凜的話,葉雪凝幾乎已經泣不成聲了,「樹凜。」葉雪凝緊緊的抱住風樹凜,此生除了你,我絕不嫁作他人婦,葉雪凝在心中默默立誓。

  風樹凜抱著葉雪凝做完最後的衝刺,本來要抽離她的身體,卻因葉雪凝緊擁著他,而不得不將熾熱的愛液射在她體內,「唉!」他嘆息一聲,希望不會因此種下命根才是,雖然他死了以後,風家就絕嗣了,但是他也不希望雪凝一個人孤單的扶養他的骨肉,聽天由命吧!

  風樹凜離開了葉雪凝的身體,用自己唯一還算乾淨的襯衣替她將胯下的精液及血液擦乾淨,「穿上衣服吧!」「這件衣服可以送給我嗎?」葉雪凝抓起風樹凜用來替她擦身體的襯衣。

  風樹凜點點頭,把衣服摺疊好放在她手裡。

  二個人很快的穿好衣服,而獄卒也正好走了進來,「時辰到了,你該走了。」獄卒催促著葉雪凝。

  風樹凜給葉雪凝最後一個擁抱,葉雪凝踮起腳尖,在風樹凜耳邊輕輕說著,「你會沒事的,不要忘了我,永遠永遠。」葉雪凝含著淚跑出了牢房。

  「你說什麼?雪凝。」風樹凜想要追出去,無奈被腳上的重枷給絆住。

  她說他會沒事,這是什麼意思?

  ※        ※        ※

  「見過舊情人了,在牢房裡待了那麼久,這麼難分難捨呀!你放心,我不會強留你的,過了今晚,你就可以離開了。」楊鑑無謂的說著。

  「離開?」怎麼可能?他只會要她一晚。

  當然不可能,只不過她不是他能留的住的,除非他的腦袋變的和風樹凜一樣蠢,衛王爺要的女人他怎麼能留的住呢?霍眉兒的死讓衛王爺大發雷霆,他這條小命隨時不保,眼前只是拿風樹凜開刀,誰知往後他會有什麼災難,但是要是將葉雪凝送給衛王爺,她那酷似霍眉兒的容貌,應該可以平息衛王爺胸中的氣憤吧!

  不過,反正她是風樹凜的女人,也不是什麼處女了,在送給衛王爺之前,他可要好好享用一番。

  「你不會食言吧?」

  「當然不會。」只有傻瓜才會相信他的話,衛王爺要殺的人,他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放啊!可憐的葉雪凝還被矇在鼓裡呢?

  「我命人備了水,你好好洗一洗,把身上沾惹的晦氣洗掉吧!」「來人。」楊鑑吩咐丫環伺候葉雪凝沐浴更衣。

  梳洗打扮過的葉雪凝,更加明豔動人,與那霍眉兒更加相像,如果不是他已知道她們其實是二個人,簡直是幾可亂真,相信衛王爺一定很滿意他的傑作。

  「想不到我的小美人裝扮起來,這麼美豔動人。」楊鑑輕佻的撩起葉雪凝的下顎,「你休息一會吧!晚上我再好好陪你。」楊鑑春風滿面的走出廂房。

  葉雪凝望著鏡中的自己,她幾乎認不出鏡中人就是她自己了,「這是我嗎?」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葉雪凝已經死了,此刻起世上再無此人。」※        ※        ※「衛王爺,您來了,奴才有失遠迎,真是罪該萬死!」楊鑑一付小人諂媚之態,真是令人做惡。

  「聽說你找到風樹凜的一名小妾,可有此事?」想不到訊息這麼快就走漏了,「小的不敢隱瞞,卻有此事。」到嘴的鴨子恐怕要飛了。

  「姿色如何?」

  「不過是一般庸脂俗粉。」楊鑑私心隱瞞。

  「庸脂俗粉?」衛王爺對楊鑑的話全然不信,憑他對風樹凜的認識,真要是庸脂俗粉,他連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我能見見這位庸脂俗粉嗎?」如果真的是,他到是想看看他的口味何時變了,既然變了口味,為何不肯將霍眉兒讓與他?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楊鑑唯唯諾諾道,「我這就去帶她來見您。」「慢著,你府裡的下人都是吃閒飯的,這等小事,要你親自去做?」「是,是,楊三,去把那個娘們帶來。」楊鑑只有捶胸頓足了。

  楊三也就是楊鑑身邊的小廝,遵照主人的吩咐將葉雪凝帶到大廳上。

  「眉兒!」衛王爺一見到葉雪凝的反應和風樹凜一樣,驚訝的直盯著她瞧。

  眉兒?她究竟是誰?這個疑問一直存在葉雪凝心中。

  「王爺,她不是霍姑娘,只是有幾分相似罷了。」楊鑑在一旁解釋。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是。」衛王爺推開一旁礙眼的楊鑑,趨步來到葉雪凝面前,「請問姑娘芳名?」望著眼前這位氣宇軒昂,儀表不凡的男子,葉雪凝感受到他與楊鑑不同對待方式,「奴家只是一個孤女,沒名沒姓。」「世上怎麼可能有人沒名沒姓呢?」衛王爺的笑容宛如和煦的春風。

  「那就叫小奴吧!我是風公子收留的一名ㄚ環。」「小奴!」衛王爺端注了葉雪凝好一會,「實在太像了。」「小奴姑娘,隨我回府吧!」衛王爺欲牽起葉雪凝的手,卻讓葉雪凝給閃開。

  「這位公子,素昧平生,我為什麼要和你回去?」「為什麼?因為我要你啊!」葉雪凝對這個男人的好印象因他輕浮舉止而大失所望,葉雪凝沒有回答他,只是臻首低垂,若有所思。

  「難道你想留在這裡?」衛王爺瞪了楊鑑一眼,「有人威脅你嗎?」「不,是奴家自願留下來的。」為了救風樹凜,她必須這麼做。

  「你…不知道我是誰?所以不肯和我走。」衛王爺依舊面帶笑容,「我和風公子是…好友,風公子遭逢此劫,我也甚感難過,你既是他的人,我當然要善盡照顧的義務,姑娘你說是吧!」為了拐回葉雪凝,衛王爺撒下漫天大謊。

  「好友?公子您說您是風公子的好友?」看楊鑑對他必恭必敬的樣子,以及他的穿著,想必不是普通人,與其相信楊鑑,倒不如冀望他,不對,有些不對勁,如果他真能救風樹凜,風樹凜就不會被問斬了,「我不相信。」「嗯?不相信?為什麼?」這個女人翻臉也翻的太快了吧!前一刻還十分雀躍,下一刻就懷疑起他來。

  「如果公子真是風公子的好友,為什麼不搭救風公子呢?」「唉!風…兄犯的是殺人罪呀!更何況罪證確鑿,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其實衛王爺巴不得把他碎屍萬段,罪證確鑿,葉雪凝不斷的聽到這幾個字,難道她上當了,楊鑑真有本事可以救風樹凜?葉雪凝也開始懷疑了,她望了楊鑑一眼,只見他心虛的低下頭去,葉雪凝心下一沉,那風樹凜不是沒救了。

  撲咚一聲,葉雪凝跪倒在衛王爺面前,他是一位王爺,剛剛楊鑑是這麼稱呼他的,「王爺求求您就就我家公子吧!」「小奴姑娘,快快請起。」衛王爺被她的舉動一驚,連忙扶起她。

  「王爺要是不答應,小奴就長跪不起。」

  「哦!」衛王爺臉上的笑容頓失,又是一個痴情女子,可笑的是痴情的物件都是他,一把無名火襲上衛王爺的胸口,「你認為我能救他?」葉雪凝低著頭,並不知道衛王爺此刻的臉上已是霜雪凝結,她點點頭。

  衛王爺配合著葉雪凝蹲下身子,「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了他。」不知怎地,他說的話就比楊鑑的話來的可靠,當然他是王爺,葉雪凝輕笑出聲,她頭一回覺得自己這麼有價值,用她的身體就可以解救一個罪證確鑿的死刑犯。

  慢著,如果真是罪證確鑿,又怎能說放就放呢?莫非是他要他死,葉雪凝突然跌坐在地,衛王爺即時扥住她,「你怎麼了?」「王爺剛剛不是說風公子是罪證確鑿嗎?怎麼你說放就放?」衛王爺抱起她,「你想知道嗎?」葉雪凝根本掙脫不了的懷抱,只能無奈的由他擺佈。

  「本王想殺誰就殺誰,想放誰就放誰,你聽明白了嗎?」衛王爺狂妄的語氣迴盪在耳邊,葉雪凝明白了,他就是想要致風樹凜於死地的人。

  衛王爺俯身在葉雪凝唇上輕輕一吻,「我想要誰就要誰,你懂嗎?」那個傢伙竟然搶走他要的女人,他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不過他暫時打消殺他的念頭了,為了懷裡的這個女人,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對風樹凜有什麼樣的意義,是不是足以像他傷他一樣深。

  (四)替身

  衛雲澤,也就是衛王爺,他並非真正的皇親國戚,不過他的父親卻是替國家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將軍,他的父親被封為衛王,所以其父過世之後,自然由其襲爵。

  衛雲澤將葉雪凝帶回到王府,安置在畫眉軒裡。

  畫眉軒,葉雪凝望著拱門上的石雕字,「眉」,她很自然的聯想到眉兒,在二個男人口裡聽到的名子。

  「今後,這裡就是你的住所。」衛雲澤說著,順便放下她。

  「眉兒是誰?」葉雪凝脫口而出。

  「你。」衛雲則看著葉雪凝道。

  「我?」

  「沒錯,從此刻起你就是眉兒,眉兒就是你。」他得不到眉兒,那麼就讓這個長的像眉兒的人來取代眉兒吧!

  「我畢竟不是眉兒。」

  「我說你是你就是。」

  霸道,他想殺人就殺人,想放人就放人,想要她就要她,現在還要她當眉兒,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只要你遵守諾言,我就是眉兒。」

  衛雲澤的嘴角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你不只長的像她,連個性都像,要不是我親手埋葬了她,我會真的以為你就是眉兒。」「眉兒死了?」葉雪凝感到驚訝。

  「是的,她死了。」衛雲澤的眼底閃過一抹哀悽,「你休息吧!」眉兒是他心裡的痛,他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療傷。

  葉雪凝在衛雲澤離開後,進入了畫眉軒。

  畫眉軒裡有一幅女子畫像,畫像裡的人像她,但她知道不是她,應該就是眉兒。

  眉兒,不只長的像,連個性都像,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似乎風樹凜和這個王爺都與她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而自己莫名其妙的陷入這個漩渦,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呢?

  當夜幕低垂,葉雪凝倚在窗邊望著天邊的一輪灣月,聽到一個沉穩的步伐逐漸靠近,該來的還是要來,「唉!」葉雪凝嘆息一聲。

  「為何嘆氣?」一陣悅耳的男聲傳入耳裡,是衛雲澤。

  「怨嘆命運。」

  「怨命?」衛雲澤在桌前坐下,「你的命不好?」「我一出生就沒了娘,你說我的命是不是很不好。」「沒了娘還有爹啊!你的親人呢?」「我一向是與我爹相依為命的但是他在五天前過世了。」「節哀順變。」葉雪凝默默不語,也不知為何竟然會向他說這些。

  「你放心,你住在這裡,我會照顧你。」

  「為什麼?」

  「你過來。」

  葉雪凝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過去。

  「因為你是眉兒。」衛雲澤撫上她的面頰。

  「我不是…」

  「不要戳破我的小小心願。」衛雲澤幾近哀求的眼神看著葉雪凝。

  「人不能活在過去,你說她死了就是死了,人死是不能復生的。」葉雪凝的話惹腦了衛雲澤,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看到葉雪凝一臉驚惶的倒在地上,衛雲澤連忙將她扶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眉兒。」「我…」算了他愛當她是眉兒,就是吧!葉雪凝不再和他辯駁,也許因為眉兒的緣故,她可以免於被凌虐吧!

  可她錯了,他真的把她當成眉兒抱上了床,雨點般的細吻開始落在她的額頭上,然後是鼻子,再來就是唇了,葉雪凝在衛雲澤的吻到唇上前把臉轉到一旁,「別這樣。」「你是我的,早該是我的了。」衛雲澤開始脫起葉雪凝的衣裳。

  「不,我不是你的。」葉雪凝大聲的喊著。

  「你是我的。」衛雲澤回應她。

  「眉兒不愛你,你不能這麼對眉兒。」葉雪凝試圖利用眉兒來達到阻止他的目的。

  「你說什麼?」衛雲澤像突然被嚇醒似的,整個人彈了起來,「眉兒不愛你,你不能這麼對眉兒。」這句話像符咒似的在衛雲澤的腦海裡揮之不去,衛雲澤握緊拳頭,朝牆壁捶去,直到流出鮮血。

  葉雪凝嚇呆了,瘋了,難道他瘋了不成,「王爺,您何苦如此傷害自己呢?」葉雪凝跑下床前去阻止。

  「眉兒從來沒有愛過我,從來沒有。」衛雲澤悲傷的哭泣著。

  他為眉兒落淚,昂長之軀,為一女子如此,眉兒呀!眉兒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啊!

  葉雪凝不知該說什麼?如果她沒有遇見風樹凜,沒有把自己交給風樹凜,也許她會願意成為他的眉兒,可是一切都太遲了,他只能看著他傷心流淚,她無計可施。

  「小奴,對不起,我失態了。」小奴,他喊她小奴,不當她是眉兒了?葉雪凝驚愕住了,而衛雲澤也離開了畫眉軒。

  葉雪凝一頭霧水,不過失身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