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一切都無法改變,不如就此作罷。一聲蒼老的聲
音在耳旁迴盪。
什麼都改變不了,不如不做。
人力微薄,還能勝過天不成?
自命不凡,豈不知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山洞內,一白髮少年禁閉雙眸冥思,耳旁卻總傳來一些擾亂之聲。不由得顰
了顰劍眉,自己一入這覓仙洞,爾來已經數月,修行已經面臨瓶頸,一連幾日無
法突破,又年輕氣盛,難免心中苦悶。這種狀況下,若是走火入魔,豈不壞了自
己的修行?少年如是想著,起了身,抬頭望著覓仙洞頂的明月。覓仙洞內,四周
只是青苔巖壁,若無這明月相伴,自己可能真熬不過來。少年苦笑著,依靠在巖
壁旁。修仙之人,本就食晨露飲清風,吸收日月精華過活,唯一放不下的口欲,
唯有這一壺「碧水東流」茶。少年熟練的擺出茶具,引來自己身上的純陽罡氣作
火引,煎泡起茶水。回味著剛剛老者的話語,一般入這尋仙洞的,機緣巧合下,
都能遇見各類仙人,自己倒好,遇見一個在此受封的魔君,在這仙山上本已經油
盡燈枯,卻又看見一個仙風道骨的少年進來修行,一路上好不蠱惑,任憑自己定
力再高,卻也險些被他惑去了心神,但細想想來,他說的也不全無道理。
修仙,只是一人得道,如何救得了蒼生。
蒼生苦楚,你一人又能作何辦法?
「聒噪」少年說著,飲了一口碧水東流,全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小友,任你在此地修行個一二十年也無所進展,倒不如聽聽我的意見?
少年無言,卻取出一個碧玉茶杯滿上茶水,放在石臺不遠處,像是邀請一般。
那個聲音的主人倒也不客氣,化作原型,竟是一紅髮陰柔後生,若無身上無法抹
去的業障,說不定還會有門內弟子把他當做仙人膜拜。「本以為你會更蒼老一些。」
少年冷眼相待,自顧自的飲茶。「小友休要調笑。我魔族哪有生老病死,只是在
這裡受苦的時日長了,難免有些虛弱。」少年望著眼前的魔君,雖然實力大不如
前,但依舊威風凜凜,心中自然有所戒備。也不多閒敘,開門見山的說道。「我
對那些不感興趣,你先前說的,是什麼?」「哦~這個嘛!簡單,你放我出山,
我助你修行,何如?」少年望著魔君,彷彿在看一個智障的眼神。「喂喂!給點
反應啊!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原來你能好好說話啊。」魔君聞言,
噗得一聲滿面羞紅。「這……這不是為了迎合你們這些修仙之人的口吻嗎?」我
們修仙人真不這樣,謝謝……少年腹誹一句。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志在修仙渡
眾生,怎麼可能把你這種魔王放出。」「哎~小友此言差矣……」「白靖明」少
年抱出自己的名諱,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魔君一直稱呼自己小
友「好~白仙師,你若在此修行,即便到死,也無法突破劍修七階,若是和我聯
手既能突破你的身軀,加強你的修行,況且我也不是什麼罪業滿滿的魔頭。」白
靖明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紅髮魔君。「姑且問一下,你做了什麼才被封印在這
裡?」「哦~哼哼,提到本君的威名可是能令小兒夜啼止息。你真的要知道嗎?」
魔君頓時一副極其得意的樣子。不由得令白靖明戒備起來,他指尖微微停留在自
己修行用的佩劍上,卻也只是普通的佩劍,不是法器神兵也只有個震懾作用。
「洗耳恭聽。」「哼哼~本君當年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頭,曾經在一夜之間攻
上了蓮華宮,把哪裡的姑娘們都……」白靖明頓時心頭一觸,蓮華宮與縹緲峰一
同是修仙重地,只是蓮華只招收女弟子這一條件讓不少渴望仙緣的俗家弟子望而
卻步。「你……把她們都殺了?!」這句話問出來,白靖明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個
耳光,如果那個時候蓮華宮就團滅了,那現在哪有蓮華宮的存在,不對,難得是
都被……白靖明明白,修仙之人大都要純真之軀,偶有雙修修煉,但如果被一個
魔頭玷汙,壞了修行那真的是要生不如死。但……蓮華宮大大小小有成百上千弟
子,如果是真的,那不是做幾天幾夜?呸呸!白靖明,你在想什麼?只見他搖晃
著已經紅透的小臉,心中默唸了幾遍清心歸真咒之後才抬頭望著那魔君「你把她
們怎麼了?」「全部……」魔君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全部……」白靖明嚥了口
口水「蓮華宮上下女弟子,無一例外,全部被本君責臀了哦~」白靖明剛想義正
言辭的疼斥你這魔頭。話都到喉頭,卻也噎住。「……哈?!」「哼哼,白仙師
是否也被本君震懾到?」魔君倒是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你等會……我理一下,
你攻上蓮華宮了對嗎?」「沒錯」「你沒有學習蓮華宮的心法?」「學那幹嘛?」
魔君一臉鄙夷,在他眼中一個遠不如自己的門派心法,自己學來也無用。「也沒
有盜取蓮華宮的神器?」「本君做事,光明磊落,何須做些雞鳴狗盜之事?」他
大義凜然的說著,倒也有幾分正派人士的口吻。「那你也沒有姦淫那些道姑……?」
「完全沒有~」媽的智障!白靖明不知道該說可喜還是可悲。喜得是人間沒有浩
劫,悲的是咱這修真界竟然被這麼個玩意打敗,頓時內心有些複雜。「那你攻上
蓮華宮是為何?」「剛剛不是說了嗎?還是仙師聽不懂。如果非要給個正經點的
理由的話,那邊有太多美少女了~而本君就這點癖好~沒辦法忍不住嘛。」一時
間槽點太多,白靖明也不知道如何吐槽,突然他發現一處盲點。「等等,按照你
所說的,為何我從來為聽說過這種事?」真偽尚且不論,自己對這樣子一位魔君
聞所未聞也是其中奇怪之處。「嗯?你覺得那些女弟子紛紛被人剝開褻褲責臀後
還會讓訊息流通嗎?」他說的好有道理?!怎麼辦?找個理由反駁他啊!但腦海
裡一片空白,難道修真界真有這樣子的一件緋聞?「況且,白仙師看起來年輕的
很,本君攻上蓮華宮的時候還只是五代掌門,自然就不知曉了。」五,五代掌門?
邵春水,人稱藍衣仙子的哪一位,白靖明不由得暗暗吃了一驚。那可是修真界公
認的一位不老美人。蓮華宮傳授的心法其中最深奧的便是一門「青春永駐容貌長
春不老功」,練到一層可以美白養顏,二層可以豐胸提臀,到三層就是脫胎換骨,
到七八層左右就能長生不死。這也是藍衣仙子能活200 餘歲的緣故。但這門功法
向來只有掌門可以修煉,外人只有羨慕的份,眼前的魔君攻上蓮華宮卻沒有脅迫
邵春水交出心法,真可謂暴殄天物。魔君見白靖明有些分神,不由得在他揮了揮
手。「嘿!白仙師?」「唔……」白靖明發覺自己出了神,不由得有些羞愧,自
己雖然是修真之人,但對於像邵春水這樣子的絕色佳人,自然有仰慕之意。「白
仙師~只有你助我出山,我便使你功力大增,到時候蓮華宮裡那些道姑,你想和
誰雙修,就和誰雙修~」像是調笑一般,把白靖明說的面紅耳赤「說……說什麼
混賬話!白某人一生只有修仙渡世,絕,絕無兒女情長。」「可惜了~現如今妖
孽亂世,仙師被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無處施展拳腳,等你出山,估計也被人
搶了這修行的良機。」魔君一副故作遺憾的樣子,揹著手在白靖明跟前來回折返。
白靖明望著眼前的魔君,權衡著利弊。「若是我放你出山,你也有可能會背信棄
義不是嗎?」「這你大可放心,本君最講信用,而且本君還要靠你尋副肉身。會
暫時附身與你。如果你不滿意大不了費些修行,把本君神形俱滅了~」白靖明飲
了一口碧水東流,若是真如他所說那倒也沒有什麼威脅。「那麼……你要白某做
些什麼呢?」「哼哼~定期送上一個妙齡少女即可~」「你是什麼窮鄉僻野的河
神嗎?!這個我做不到!我再怎麼說也是名門正派的一峰門主,如何做的了這種
事!」白靖明立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白仙師~別急著拒絕嘛~你還是可以做
名門正派~我給你創造機會~事後與你毫不相干~還能極大的提升你的修為。」
魔君幾乎討好的語氣向著白靖明獻媚;他怕就怕這個人是個死腦筋真好人。白靖
明雖然平生素好高雅,但對名聲的追求幾乎到偏執的程度。雖然很想靠自己的實
力證明自己,但這幾月的不斷進修失敗,也讓自己漸漸明白自己已經進入瓶頸期,
急需一個貴人來渡自己一渡,如今貴人送上門了,只要自己答應便可,自己也沒
有理由不答應。只能輕咳一聲,允了諾。魔君笑了笑,化作一道紅光直刺人眉心,
白靖明頓時疼的翻滾起來,要死要死!這魔君千百年的修為根本不是自己這肉胎
凡軀可以承受。還沒有適應這股強大的力量,白靖明已覺得真氣絮亂,頓時一口
精血湧上喉頭,嘔出幾點腥甜。耳旁傳來魔君嘲諷一般的聲音「不是吧?仙師,
我還沒有用力,你怎麼就不行了啊~」我特喵的……白靖明不由得握了握爪子,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氣的,真想一掌照自己眉心打去,打得他神形俱滅,但又怕
自己現在氣急敗壞,一掌把自己打死。也怕自己仙途啞然……白靖明固然是想成
仙渡世,卻也想受萬人敬仰。
一段時間的折騰,白靖明已經漸漸適應身體裡的新氣息;先前與自己的純陽
罡氣相排出,差點整的自己爆體而亡,在地上翻了七八個筋斗後,魔君才減少一
點真元釋放,魔君的實力雖然也是陽性,修行卻是陰修,對陽修的自己來說幾乎
是毀滅性的,幾番來回,任憑白靖明定力再好也是青筋暴起,汗若豆粒,淚流滿
面的吸了幾口寒氣,卻覺得身體已無排斥反應,才緩緩運功調理渾亂的真氣。等
到真氣也正常後,才發現自己的白髮已經摻雜了不少油亮的黑色。不由得暴跳如
雷,這白髮可不是什麼少年白,而是自己苦修謫仙詩劍進入其中一個境界「白髮
三千丈」,進入該境界劍藝已經舉世無雙。現在自己復生黑髮該不會是自己被這
魔頭一折騰,破破了修為了吧?「喂!你……你把我怎麼了嘛?」白靖明連忙向
著心神發問。魔君才慵懶的哈欠一聲。「叨叨啥呀~我之前還怕你死在這裡,現
在看來,本君與白仙師倒還有幾分緣分,要知道,本君的修為注入身體,有三層
的機率觸發即死效果~」白靖明的嘴角咧了咧,那你特喵的早說啊,知道我也絕
對不會讓你進來啊。「那……我的髮色。」「哦,白仙師你這麼年輕的一小夥,
正是縹緲峰仙家四山的中流砥柱,少年白這麼行呢?和個小老頭似的,本君善心
大發替你把境界破了。」一句話說的白靖明差點奔潰,你才少年白,你全家都少
年白,我這叫鶴髮童顏!你看那個仙人不是如此!為什麼我一個仙家山的人要聽
你這個大魔頭的審美觀?!還沒等他發作。魔君已經開口「仙師何必震怒?不如
試試自己的心法運作。」白靖明將信將疑,運氣丹田,不由得大吃一驚。自己的
修行的是「星斗混元密功」和「化真清心咒」;其中化真清心咒為縹緲峰仙家四
山必修功課,不必多言自己已經達到頂層九階,而星斗混元密功卻是機緣巧合下,
訪仙不遇,卻誤入仙家山門,在一紫金匣子內覓得。密功分正修逆修,俗話說:
南鬥掌生,北斗主死。正修南鬥可以回魂活命,生死人,肉白骨。提升自己的福
緣和根骨,而逆修北斗,奪人性命,大有一副藐視眾生的縱橫之像。雖然白靖明
並不想有什麼奪取天下的野望,他只想當一個濟世度人,但,有殺招總必沒有好
吧?所以他當初選擇的是逆修,九星命門中:左輔、右弼、破軍均已洞悉。但也
卡在其中,久久不得頓悟。如今自己運功檢視命令,發現魔君那股陰柔之氣竟然
開啟本不能共存的南鬥命門,現在天府命門已開,自己渾身飄飄然宛如身輕如燕,
平步青雲,恨不得直上九霄。「這……這股力量……」白靖明縱身一躍,險些脫
離覓仙洞。慌忙落回洞府,狼狽是擦擦額上的汗液。「白仙師這招竄天猴把戲,
好生厲害,本君佩服。」體力的魔君不緊不慢的嘲諷著。「呵……想不到你還有
點本事,就是嘴上損德了點,魔頭。」「魔頭什麼也太難聽了吧!本君有自己的
名字,聽好了,只說一次!尼古拉斯·菲莉雅·斯派克大魔王!」覓仙洞的空氣
再次凝固了。白靖明沉默良久「尼,尼什麼大魔王?」尼古拉斯·菲莉雅·斯派
克大魔王!「」你去死吧!為什麼一個修仙世界要取這種名字啊?!那個世界穿
越過來的啊?!好好取個正經名字不行嗎?「」唔……那也沒辦法,名字又不是
本君可以決定的……「體內的魔君一副委屈巴巴的口吻,彷彿白靖明因為一個細
小的事件兇了自己一樣。」哎?要不,白仙師替本君像個威武霸氣的名字吧~
「」嗯?「白靖明愣了愣,見體內魔君說的真切,不像是戲謔。倒也認真的考慮
一番。畢竟自己還要和他相處一直叫那個拗口的名字,自己也煩躁。」讓我想想
……給你取個什麼好呢?你有什麼愛好嗎?「」嗯?愛好嗎?愛好自然是尋覓些
美人和你們仙家山的人喜歡訪仙一般,然後…嘿嘿嘿。「行了行了,快別笑了,
白靖明一副無奈狀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這個怪癖要取個風雅之名可不是易事」
咳咳,你意責打少女美尻……如此,便喚你——桃尻魔君,如何?「」噗嗤,好
是好,但是仙師,你這臉也變成小桃了哦~「」呸!不識抬舉的東西,我,我這
是為誰啊!「白靖明惱罵一聲,徑直走向覓仙洞口的石門,掌心發力,這千斤重
的巨巖門竟被人宛如鵝毛舉起。一旁一直靜候的弟子們連忙俯拜」恭喜峰主出關!
「一旁慈眉善目的掌門師兄靠近上前。」靖明,你這番閉關想必大有長進啊。
「」師兄「白靖明恭敬的鞠身道。自己這掌門師兄年長自己近三十餘歲,已經渡
劫失敗一次,赫然有散仙的修為。雖然法力高深,對自己卻無微不至。自己能走
到這一步也多靠他扶持,自己對他更是有一種亦兄亦父的遵從。」哼~也不見得
多厲害嘛,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呢~「一旁的美人,雙臂交叉與兩肋之間,輕哼
一聲扭過頭。傅修雅,器修峰峰主,此人素來與自己不合,是個討厭的女人。但
這也可能和劍修峰和器修峰上代峰主就有關。劍修與器修本是一家,但總有幾個
愣頭青出類拔萃就覺得自己不合群啦怎麼了。所以自己的師傅就在仙家山群裡尋
到最高峰,另立山頭,號稱」劍修峰「,搞到別的仙家山現在幾代弟子,百十號
弟子,自己倒好,光桿司令一個,險些連端茶倒水都徒兒都沒有,想到這白靖明
都要咬牙切齒感謝自己師傅一番。」哈哈,修雅師姐也在等我,莫不是掛念了拌
嘴的時光,還是說,在想我呢?「白靖明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這個魔鬼!連傅修
雅都敢調情,不要命了?仙家山上那個不知道這女人恨不得把自己剝皮抽筋。果
不其然,傅修雅的臉色變得古怪」無聊……「只說了一句匆匆忙忙離去。把一旁
符修峰峰主師弟慧瀾雪看呆了。這師兄,哪裡是閉關啊,整個人都投胎轉世了一
回了吧?傅魔女都調戲。
出覓仙洞的山路上,白靖明原本打算問候一遍魔君族譜,但想想自己作為一
峰峰主,又是修仙者,在這裡破口大罵肯定不太好看。只能壓抑著怒氣,低聲發
問。「你是不是找死啊?突然佔據我的身體?那個人也是我惹得起的?」「哼哼,
本君又不懼她~甚至有點看上她了呢。」大哥啊!你看上你自己搞個身體去表白
咯,你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啊!你要害死我嗎?「決定了!白仙師,咱今晚去把
器修峰把她綁來啪一頓吧?」白靖明俊氣的面容瞬間擠成一團,啥玩意啊?一開
始就給地獄級任務?傳出去自己在縹緲峰還怎麼見人?就算掌門師兄不說,自己
都想跳崖自盡了,自然是被白靖明否決了。魔君本還要辯解一句,一個女聲喚住
了白靖明。白靖明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同胞小妹白靖靈。她關懷的靠近幾步「賀
喜白峰主閉關結束啊~」「小妹,你就別挖苦我了~」白靖明苦笑著揉揉自家妹
妹的小腦袋,白靖靈正值妙齡,年芳十七,卻已亭亭玉立,大有一副儀靜體閒的
大家閨秀的模樣。看見她,白靖明又想起那一天,見到師父的時候。
元庚十二年,自己只不過是仙家山角一小童,家境貧寒,自己十歲便已經通
曉家務事,一日上仙山採覓草藥時,見一彩麟腿部負傷,白靖明當時不識仙獸,
只覺得這動物極其好看。見彩麟落淚哀鳴,與心不忍,解開自己的布衣,替它清
理血跡,再用自己辛苦採好的藥芝替它敷好傷口,彩麟極通人性,舔了舔白靖明
的唇邊以示感謝,白靖明不知,誤打誤撞的服下仙涎。頓時感覺身上一陣溫熱難
忍,不由得昏厥過去,這也是自己仙緣的起始。
等白靖明甦醒後,彩麟已不在身旁,自己也不知睡了多久,起身背起藥囊下
山,卻被山下的一景嚇呆;原來自己昏睡期間,山下屹然成了阿鼻道地獄,死屍
遍佈,血流成河。一幫妖獸伏地啃食人的骸骨。一個孩子那見過如此慘狀,頓時
淚流滿面的向著自家奔跑,推來家門一股鋪面而來的血煞味差點讓白靖明吐的翻
江倒海。再看爹孃,那個不是被開腸破肚的任由蠻獸飽食,白靖明強忍悲痛,用
著採藥的鐮刀一把砍下蠻獸的腦袋,發了瘋一般走進屋內尋覓自己的小妹。左右
尋覓不到,自己像丟了魂一般跪倒在地,仰天而泣。彩麟舍涎,避免自己下山慘
遭屠戮,但如今自己家破人亡,孑然一身,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或許是聽見兄
長的悲聲,床底下畏縮跑出一個精緻的小糰子,伏靠著兄長的胸膛。兩兄妹相擁
而泣。
山頂上,縹緲峰總峰主,無量真人帶領著自己首席弟子牧沉海下山渡世,他
已料到有此浩劫,但帶領下山後。村落已經殘破,牧沉海望著滿地屍骸,痛心疾
首。「師傅……我們來晚一步。」「晚嗎?不晚……沉海,他來了。」牧沉海望
著師傅指的方向看去,血泊中一個小子揹著一女童正艱難前行,自己連忙要上前,
卻被師傅攔下。正要困惑時,真人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沉海,大道無為,順其自
然,若他能走到我面前,說明天要留他姓名,我收他做縹緲峰弟子,與你同輩。」
「師傅?!」牧沉海頓時一驚,再看那小子,顯然是突破妖獸重圍傷勢很重。如
何背的了一個和自己幾乎無差的女童走到師傅面前,況且他身後的妖獸已經蠢蠢
欲動,只有他倒下,兩人都會成為妖獸的腹中食。「恕弟子冒犯……師傅,這孩
子堅持不了多久,恐怕,恐怕走不到師傅面前。」「他走的到~」無量真人對著
牧沉海微微一笑「只要,他放下那個女娃,自然走的到。」「什……什麼?!」
牧沉海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無量真人卻是遙遙的望著白靖明的步伐。這孩子有仙
緣,自己帶他上山修行,是分內之事。而他身後的女娃卻沒有。若是他懂得割捨,
自己便渡他一渡,若他不懂,生死有命,怨不得誰。
看著少年蹣跚的身影,牧沉海如坐針氈。他看清了,少年身上佈滿傷痕與血
汙,背上的女童也不知是死是活,若是早點送上縹緲峰,自己還能運氣救她。晚
了可能就無力迴天了。但師傅宛如一個沒事人一樣看著眼前的兩人,唯一慶幸的
是,師傅的地仙修為讓各路妖獸不敢靠近。少年離真人只要數步距離,卻終於體
力不支的倒下。無量真人像是得到滿意的答案一般點了點頭。看向自己「沉海,
上山」「師……師傅,就就差一步了。」無量真人望著天上烏雲,冷雨像是洗刷
地上的血汙一般沖刷著此地的罪惡。「差之毫釐,失之千里。走吧,天叫他亡命
於此,莫要逆天意。」「……是,師傅」牧沉海不敢回頭,他怕看見那個孩子自
己忍不住,也不敢忤逆師命……天道縹緲,終生何其微弱。無量真人已經渡劫數
次,見過的疾苦數不勝數,自然是不會在乎怎麼一個孩子,但下一秒他卻止了步
子。一聲微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懇求……兩位仙師……救救我們兄妹……」本
該斷氣的少年不知何時起身跪拜,一手死死護著自己昏厥的小妹。牧沉海連忙轉
身看著少年。「師……師傅!他們!」「知道了,沉海,把他們帶回縹緲峰,讓
眾弟子好生醫治。」無量真人頭也不回的向著山門邁著步子,嘴角卻露出一抹似
有似無的笑意。
這就是白家兄妹入縹緲峰的經過,總峰主無量真人只是收自己入門下,卻對
自己從來不過問。所以白靖明對他好感不高,是掌門師兄一字一句的教自己化真
清心咒,仙法修行也是和前劍修峰主。段劍鋒一同學習,對自己來說,這位峰主
才是自己實打實的真師傅。對於無量真人,自己只是感激他收留自己和妹妹,卻
對當年他的袖手旁觀耿耿於懷。以至於無量真人為了守住縹緲峰免受魔界侵擾犧
牲自己時,自己也沒有過度傷悲。倒是自己的掌門師兄,在自己幼年時對自己無
微不至的關懷,小妹,師兄,可以說是白靖明世上僅有的親人了吧。
言歸正題,當初師傅並沒有同意白靖靈入門,所以小妹比自己晚修行好幾年,
再加上仙資又差,拜入器修門這麼多年也只是混了個不入流(既無法突破練氣階)
或許,小妹本就該流入世間吧,是自己當初等師傅仙去後,與掌門師兄協(sa)
商(jiao)才讓她加入山門。但她果然更喜歡看書習字,偶爾給自己煲一煲雞湯。
咳咳,笑什麼?白靖明有點羞惱的和魔君嘀咕,我們修真人又不禁口欲。「好好
好~白仙師~既然都出關了,給你個新手任務吧~」啥,啥玩意,新手什麼?
「嗯,你這乖巧的小妹不正是送上門的吧?你來操練一番吧」不是,你啥意思啊?
白靖明似乎有點惱火,反問起魔君。「嗯?要我說那麼明白嗎?今天試著打你妹
妹的屁股吧~」啪!白靖明麻溜的給自己一個耳光,嘶!還真疼啊!嚇的白靖靈
連忙去撫自己的哥哥,自家兄長是怎麼了,出了關後又自言自語,又動手打自己
的。白靖明捂住自己紅腫的面頰,惡狠狠的嘀咕著。「你要對我妹妹下手,絕不
饒過你!」「哈~白仙師誤會了,這可不是什麼壞事,反而對你們兩人有害無利」
哈?!任憑白靖明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去揍自己小妹一頓,除了可能被小
妹討厭,或者被傳出去有什麼奇怪的影響外,還有什麼異常。「生老病死,人生
百態,白仙師自己成仙自然不成問題,難道不想讓令妹也一起得道?」一句話令
白靖明眼前一亮,想啊,自己想破腦袋都想,這樣就是為什麼自己一直在安排妹
妹上仙家山。「很好,那就要做一些小小的犧牲,本君在你身體內裡,你拍打任
意人的裸臀都能得到修為提升,比你練功打坐提升十倍有餘,而本君會藉機發力,
讓你的掌風可以打通靈妹的穴位;環跳、承扶、仙骨、長強和腰奇六穴打通後,
想必靈妹也會也會超凡脫俗。」你等會,你等會,哦,高了半天你是打屁股可以
打通她的血脈?這不是扯犢子嗎?「呵呵,白仙師,信哲有之,不信哲無~本君
不強求你」白靖明皺了皺眉頭,又望著自己可愛楚人的小妹,為了她,自己可以
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區區名譽什麼,不在話下。「可……我家小妹早已成
人,這,這叫我如何對她使得。」「仙師勿憂,你只需這樣……這樣……」白靖
明皺了皺眉頭,額上立刻捱了一記小粉拳。他連忙抬頭望去,自家小妹正拉拽著
自己向神修峰走去。「小,小妹,你做甚麼?」「我看你又笑又惱,八成是中邪
了,走,見總峰主去。」白靖靈擔憂的說著,白靖明連忙停下步子,任由妹妹怎
麼拉拽都動他不了分毫。「兄長,你到底是怎麼了嘛?」「小妹,我這不是好好
的嗎?」白靖明賠笑著,揉揉妹妹的髮髻。「對了,你的修為功課做的如何?」
「唔……!」一句話讓白靖靈渾身一顫,她因為修為太差經常被傅峰主罰抄化真
清心咒,一提到功課手就痠痛難耐,不由得耷拉著腦袋。「夜裡,上劍修峰來,
到雅竹小居來,我指點你一手。」「哎……但是,傅峰主知道的話……」白靖靈
顯然很忌憚這個只必自己大幾歲的峰主姐姐。她雖然嚴厲,但也算盡職盡責。放
任自己弟子去其他峰偷學技藝是絕對做不到的。「怕什麼,壞女人,咳咳,傅峰
主不敢難為你的,再說掌門師兄人超好的。」「……兄長,你就欺負牧峰主寵你
吧?」「嗨,咱兩誰跟誰,掌門師兄寵我,我寵你,四捨五入半個仙家山都是你
的地盤。」雖然白靖靈很想吐槽這幅奇怪的口吻,但還是感激一般都蹭蹭哥哥的
胸口,兩股軟綿之物加壓與自己胸口,白靖明臉前一紅「小妹,太近了……」他
輕輕推開妹妹,念起了化真清心咒。「哼,大木頭!不理你了!」白靖靈哼唧一
聲,轉身便要離去。「呦呦~白仙師,你這是做什麼?美人投懷送抱,你還推開
了?」「哼……那是舍妹,如何有非分之想?」白靖明一本正經的說,捂住發疼
的太陽穴。並不是魔君的調戲,而是近些年來,他自己也發現小妹對自己的感覺
……有點變了,像是過度的依戀或者說,慕戀。白靖明生的本就肌膚白淨,面如
冠玉,眉清目秀;一把摺扇,一柄長劍,一壺清茶,大有文人墨客的風範。仙家
四峰不少女弟子看好他,自己也有分寸。但自家小妹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正,這問
題就大了,當然這也只是猜測,自己也不能把一個女孩子叫到屋內問道:你是不
是喜歡為兄,萬不可如此!頭疼頭疼。一想到這裡白靖明就感覺腦袋升溫,而魔
君卻一直催促自己回雅竹小居。雖然不知道魔君有何用意,自己也想回去烹茶了,
便也順了他的意思。
雅竹小居,位於劍修峰頂峰一旁翠竹林內,一間頗有隱士風貌的陋室,白靖
明撩起窗簾望向內室,一位身著黑鶴游龍錦衣裙的長髮的美人正彎腰擦拭著茶案。
魔君環顧四周,嫌棄的嘖嘖了兩聲,用一種只有白靖明能聽見的心聲交談起來。
「白仙師,你這屋子破的可以啊,進來就一破桌子和床,除了幾扇窗什麼都沒有。」
白靖明僅僅回了個鼻音,他本就貧寒出身,不喜金銀,只愛這一壺碧水東流。美
人靈巧的分辨出身後的腳步聲,欣喜的轉身看著白靖明。「師尊~您出關了啊~」
「嗯,辛苦你了,紅淑」魏紅淑允了諾,連忙攙扶自家師傅坐在一張藤椅上。而
後轉身去烹茶,白靖明望著自家大弟子的精緻的面容。和自家小妹不同,白靖靈
更多的是恬靜可人的氣息,魏紅淑更多的是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風姿綽約、妍
姿豔質、杏臉桃腮,如此天生尤物,如何能叫人如何能把持的住。魔君卻死死著
注視著那豐腴的美尻。雖然錦衣裙牢牢包裹著性感地帶,死死鎖住春光,卻又無
形之中整托出其主人身材曼妙。魔君邪笑道「我道白仙師當真是正人君子,誰知
竟然在這小閣樓裡金屋藏嬌啊~」「呸!休要汙人名譽,紅淑不過是我劍修峰門
下弟子,偶爾,偶爾替我打理一下屋子。」說是弟子,紅淑其實年歲與自己幾乎
無差,可能還要大自己幾日,純粹是當初無量師傅收自己為徒,按輩分,她喚自
己一聲師尊,一身本領與自己差別不大。倒不是白靖明自謙,在閉關修煉前他便
與紅淑比過幾次劍法,均以險勝取勝,導致自己現在也不敢讓她半招。這樣一位
神仙美人,天資聰穎,還尊師重道。打著燈籠也不一定找得到,如果不是美人在
旁,自己可能都會傻笑出聲來。正當白靖明自我陶醉時。魔君突然開口「不錯,
下一個目標就是她了,想個辦法打她的屁股~」嗯?白靖明滿腦子都是問號。你
是不是在開玩笑啊?桃尻魔君。「本君沒時間嬉笑,盯著點她,抓住她行為不軌
的時刻,單獨喚來,揍一頓即可。」可你個大頭鬼啊!這是我的寶貝徒弟啊!你
想打就打?我還要不要面子啊?白靖明氣得臉色煞白,一旁的魏紅淑捧著茶具上
前「師,師尊?你臉色很難看哦。」「……無妨」白靖明只能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安撫著自己的美人弟子。魏紅淑只當師傅閉關累了,便要去討要些安神的飲子來
喂師傅,白靖明剛要勸阻。「讓她走吧,如果她露宿了,反而影響我們的計劃。」
「……」白靖明只能看著她遠去。「接下來該怎麼做?」白靖明品了一口碧水東
流,魏紅淑身上有一股淡雅的花香,由她烹茶後,連碧水東流都有一股別樣風味。
「你要進行第一步,由於你是初學者,用手便可,但是未雨綢繆,本君要帶你制
造些工具。」「工具?」白靖明顯然有了興趣,放下茶杯,聽由魔君解釋。「是
哦~責臀的工具,你共要製造天罡36件,地煞72件。」好傢伙!這打屁股的工具
都要比我仙家四峰所有法寶都要多了。「這,有必要嗎?用手不可以嗎?」「可
以,對付你妹妹這樣子的新人,用掌風就能馴服,但如果你同時面對更多人呢?」
我特喵的打那麼多人屁股幹嘛?!白靖明按捺住自己想吐槽的慾望「我該做什麼?」
「第一件工具就地取材吧,先去你的翠竹林伐幾根竹子。」白靖明問詢便起了身,
向著屋外的翠竹林走去。
這翠竹林可不是觀賞類的小竹種,僅僅是取了個名分。每杆都可沒人,一片
翠玉下,僅聞人聲,不見其人。白靖明按照魔君的意見選出一根修長的翠綠竹節,
這並非是用春筍長成,而是用數年生的竹鞭生長而來。顯得格外的修長,不似一
般竹枝般粗壯,但每一節都格外的堅韌,用來責打少女的翹臀卻是再好不過。只
見白靖明手中龍泉劍輕舞,取下一截不盈二尺的翠玉長條,剛修下的翠竹還有許
多毛邊,白靖明便要龍泉細細削去,確認沒有倒刺毛邊後,才鬆了一口氣。本欲
把竹條放入包中,魔君卻又開口。「你就這麼完事了?」嗯?白靖明重新看看竹
條,確認十分完美,點點腦袋。魔君卻又開始講究起裡面的門路。原來這竹條砍
伐下來必須要經歷起火烤日曬,把裡面的水分完全烘乾,再在竹條外澆一層漆由,
如此堅韌度比上先前高上十倍有餘,任是千斤的臂力也抽打不壞。「你的意思是
我現在開始曬?要曬多久?」「少則15日,多著數月,期間每個陰雨日都得收回,
再在大晴天加曬三日。」白靖明只覺得腦袋發矇,這比符修的丹藥熬煉還要費勁。
「能,能不能間接點。」魔君知道他怕麻煩,無奈之下又傳授他一招「重黎炎掌」,
重黎者,既祝融氏,上古炎帝,學會此掌法,掌心可散出一股無形之火。而白靖
明也只是剛剛悟到第一層,掌中可用真氣催化出一股股徐徐不絕的熱風,不消一
注香的功夫,那翠竹條,色澤宛如翡翠,內部卻連一滴水分都沒有,堪比金屬般
堅韌。白靖明收下竹條,魔君卻又開口。「我剛剛傳你的重黎炎掌,是世間少有
的上等神功,等你修煉至三十五層,即便大羅金仙中此一掌也會神形焚滅。」等
會等會!三十五層?我滴個乖乖,大部分武學神功不是九層十層嗎?好傢伙,一
來就來三十五層。「那……好不好修煉啊?」白靖明還是關心這個,若是好修煉,
大不了自己苦修個幾年,悟到九十層,不說大羅金仙,在人間修行自然是勿憂。
「說難不難,簡單也不簡單,這重黎炎掌,只有一種修煉方法,便是責打少女的
臀部,第一層只需十下,第二層百下,第三層千下,以此類推。」得得得,自己
還想修行個九十層,這第四層就要上萬,先不說那個少女受得住,全部打完自己
恐怕也要力竭而亡。「又不是叫你一次性打完!蠢貨!不同的女性都可以疊加。」
哦,嚇死我了,那照你這個意思,男性是不行的咯?「確實,女子是至陰之軀,
修煉至陽的掌法,再好不過。」確實,有些功法需要逆物修行,白靖明自然是知
道這個道理 .「下一步做什麼?」「下一步?」魔君邪魅一笑「我們喝茶彈琴,
等你家小妹自投羅網~」
第二章
《關於如果被女弟子發現抱著下身赤裸的妹妹在椅上,我的修仙生涯大概就會
完蛋這件事》
白靖明翻了個白眼,和心中的魔君交談起來「提前說好,如果你敢傷害到她
的話,不管用什麼方式都會把你重新封印回去!」
那你可能要變強一些,白仙師~而且本君不做任何保證~一聽見魔君說出這
種話,白靖明差點拍案而起。「你這是什麼意思?!」魔君不緊不慢,甚至還帶
有幾分休閒的口吻答覆起白靖明。
白仙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俊俏的臉都要起抬頭紋了~其一,令妹並
非孩童,正值花季,這褪裙去衣的,對她會不會有心傷,誰又能保證?其二,這
打在身上的,焉有無傷之道理?本君只能說控制力道,不讓令妹傷的太重,但掌
摑板打的,多多少少有些影響;若仙師有何不放心的,大不了,本君少點樂趣,
放手讓仙師自行操作,反正本君看著也無大礙~其次。這仙道縹緲,遇見本君是
莫大的幸運,不信的大可以問問,打一頓屁股既能極大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如此
便宜的買賣天下哪有第二家?
白靖明陰了個臉,這個魔頭倒機靈,叫自己下手,自己對小妹恨不得寵到天
上去,如何下得去手?再者說了,去問問,去那邊問?攔住一個人邊問,「我這
有一門特殊的提升修為的方法,你想不想修煉?」自己先不說丟不丟的起這個臉,
縹緲峰肯定丟不起這個臉。想來想去自己從放了他開始就中了他的圈套。也只能
嘆息的作罷。「罷了罷了,口舌白某技不如人,按你說的來即可~」「不急不急~
且來壺溫酒潤潤喉嚨。」白靖明端起茶具,自顧自的飲了一口。「酒沒有,香茗
倒有一盞,紅淑,看茶。」
一旁忙活的女弟子連忙回頭。「師尊,這屋裡就咱兩人了啊,給誰沏啊?」
壞事!白靖明突然想起,外人是看不見魔君,現在魔君入了身子,自己也只能感
受到他的神形,看樣子自己與他交談還要謹慎點,不然別人還以為劍修峰的峰主
修行修壞了腦子呢。魔君忽然從身子裡遊離而出,伸手便要奪人茶杯,白靖明見
轉,不緊不慢的用碧玉尺敲了他的手背,直叫他呼痛的縮回手掌。按理說,這魔
君本是元神狀態,但進了白靖明的身子,邊和白靖明有了連結,連白靖明都暗暗
驚奇,自己竟然能打中一個遊離的元神。
白仙師,你好生小氣!說了看茶現又不捨,是何道理?魔君好生搓了搓白皙
的手背,赫然一道紅痕已經顯現。倒不是白靖明心狠,只是這碧玉尺用重黎炎掌
烘烤,本就厲害非凡,加上白靖明的純陽之軀修行,對魔族和亡魂都有壓制,四
倍剋制自然是有奇效。白靖明偷笑著,故作一本正經道。「白某,不習慣同杯而
飲,叫紅淑為你換一杯茶便是。」魔君懊惱的看了看茶杯內漂浮的茶葉。「為這
破茶,你竟然打我」白靖明笑而不答。舉起香茗抿了一口,其中香味自知便可。
碧水東流,縹緲峰與碧水宮交界的仙山上也有幾十株茶樹,茶香醇厚,搭配
雪山水煎烹可以解百毒,常年服用可以延年益壽。當地茶農採了春茶,第一批必
然獻給縹緲峰總峰主和碧水宮宮主,至於為何流入劍修峰,原因已不得而知~諸
位看官心知肚明即可,莫要聲張。
是夜,夜色朦朧,劍修峰位於仙家四峰頂峰,一入夜便煙霧繚繞宛如仙境,
薄紗繚繞的雲霧中,一芊芊細指調開綠竹向著雅竹小居望去。自家哥哥正對月彈
琴,嘻嘻正好戲弄她一手~白靖靈躡手躡腳的潛行到白靖明事後,秀腕一張和,
小巧玲瓏的手掌便網住哥哥的兩眸。白靖明只覺得脊樑處被一團軟綿之物擠壓,
便知來者何人,偷笑間,手中任然撫動琴絃。白靖靈見哥哥不驚,故捏著嗓子叫
道「白靖明,你半夜三更不歇息,喚來妙齡少女到跟前,意欲何為啊?!」「小
妹更是調皮,戲弄為兄意欲何為?」白靖靈俏皮一笑,收了手,徑直走到白靖明
跟前。握住哥哥的手,人雖然清秀,一雙手卻因為常年使劍練琴而復生老繭。白
靖靈心疼的撫摸「能不能……不要這麼拼命啊,兄長。」
小妹,白靖明仔細端詳著妹妹。今夜已經換下練功服,身著一件白素色留仙
裙,髮髻也用珠釵挽住,迫於幾分月下美人的姿態。糾結是何時從一個女孩成長
為現在的美人的呢?白靖明不明白,自己平時勤修苦練,處處為妹妹考慮,而妹
妹也在自己不留意見成長為絕色美人呢。「傻丫頭,仙道艱辛,哪有不吃苦的道
理?我得道了,你也能享仙福,豈不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白靖明伸手拂過妹
妹的劉海,帶著一點素雅的蘭香。白靖靈撅了撅嘴,楚楚可憐的說道「那,那咱
就不修仙了好不好,找一個深山老林裡一塊生活好不好?」「小妹……」白靖明
望著妹妹的眼神,閉上眸子,又回憶起那個雨夜,我成仙,是為了杜絕這種慘案
復生,不讓更多的人流離失所。
白靖靈見哥哥緊閉雙眸,眉頭微顰便知自己勸說不了他,只能嘆息一聲。
「好好好,兄長壯志凌雲,我也不多說什麼,兄長早些時候說的指點是?」白靖
明重新抬眸望著自家妹妹,內心悄悄向魔君尋求支招。魔君見人關鍵時刻卡殼了,
也不含糊。直接上身操作,只見白靖明一陣抽搐,身形已經被魔君佔據。白靖靈
卻一無所知,還緊張的牽著哥哥的手發問。卻見白靖明露出一絲詭異笑意,不似
平常一本正經的風格。「好妹妹,你且與我比試比試。」「哈?!」白靖靈瞪了
瞪眼,我怕不是不想活了挑戰你這個劍修峰峰主,自家哥哥的手裡又不是說不知
道,打倒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我讓你一手一足,你若打倒我,便帶你去山下
遊玩。」一句話讓白靖靈激動起來。
「此話當真?可不行又是去些荒蕪的地方吸收天地精華哦!」這個大木頭,
自己好不容易請峰主批准自己下山,他竟然帶自己去仙家峰旁的靜修院裡吸收天
地精華,氣得自己好幾天沒有理會他。現在他竟然主動提出帶自己遊玩。「是哦,
帶你去帝都見識一下皇朝的繁華~前提是~你能贏過我~」白靖明的雙眼咪成一
道微縫,嘴角露出一抹誘人的笑意。白靖靈也沒有多想祭出自己的法器「玉如意」
便向哥哥砸去。一招五運財方·金玉滿堂使出,白靖明眼前憑空生出無盡金銀財
寶。原來是一招障眼法,若非心如止水的修真之人必為銅臭迷惑。白靖明輕輕揮
手便撫開錢海。而妹妹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身後。五運財方·招財進寶!玉如意
頓時金光閃閃,便向著白靖明面門砸來。眼看就要砸到,白靖明卻不慌不忙,一
招星斗混元·天府星移,這南鬥命脈裡,天府能極大的提升人的身法,而天府星
移更是能人能把身法剎那間提升數倍。白靖靈只覺得一道風拂過,哥哥竟然已在
身後,登門一腳,落在這自己身後前恰恰止住,再一回頭,叫人毫不羞恥!原來
白靖明這一指令碼是要踢向人的翹臀,卻沒有落下,腳趾輕輕落下,白靴點在翹臀
上,引來少女不滿的嬌吟。
「看樣子小妹學藝不精~我看還是在山上多修行修行好了~」「嚶!不算不
算!兄長輕功了得,若是再讓我一足必定能勝兄長!」白靖靈連忙撒嬌道。白靖
明只覺得好笑,讓你兩足我不是隻能站著不動捱打嗎?魔君卻滿口答應「可以是
可以,但若是如此,小妹還不能取勝,必然是疏於練習,為兄可是要懲罰你一番
哦~」「哼~兄長也太小瞧我了!小心點,可別被我的玉如意砸扁了哦。」白靖
靈脩行的是玄壇真君的生財之道。其中一式招財進寶是直接強化法器,根據施法
者的財力提供加成,可惜的白靖靈並非什麼富甲貴人,不然一記玉如意可以開山
破石,白靖明也不會如此輕鬆;只見白靖靈再次用了招財進寶,玉體通壁的玉如
意瞬間富貴非凡華麗無比,便向白靖明衝來。
故技重施,期我不能躲避?白靖明手握龍泉嚴陣以待。北斗命門裡左輔有護
衛能力,自己倒也不懼怕直擊,誰知妹妹止了腳步,五運財方·千金一擲!手裡
的玉如意宛如弓矢一般砸向自己的胸口。原本就被強化過一次的玉如意加上千金
一擲的加成,宛如小隕星一般威力非凡,硬抗這一擊明顯不太可能。白靖明暗叫
不好,本想起身避讓,奈何身體已被魔君佔去;只見白靖明張開手奪下玉如意的
把柄,把那力道強行從有化無,身上卻無一點外傷;千金一擲本是撒手鐧,將法
器脫手襲擊強敵,若不能一招制敵,失去法器必為敵人所制。白靖靈見哥哥已經
握住法器,任不死心,上前便是一通拳打腳踢,白靖明只當是妹妹粉拳撒嬌。
「快,快還給我!」白靖明任由妹妹敲打一陣,身上無力後,才使出一式星
鬥混元·破敵兵刃。本是破軍命門擒獲人兵器的一記除械式。現無兵器,自然是
擒拿住妹妹一隻胳膊,任她如何掙扎也不放鬆。白靖明悠悠的問了一句「可服輸?」
「……我輸了,還是兄長技高一籌。」白靖靈見掙扎不過,只能認輸,這才收回
自己的玉如意。白靖明打量著自己的妹妹「那麼說好的懲罰~」一面說著取出碧
玉尺。白靖靈一臉不情願的伸出秀腕,張開玉掌,只道是要打手板;自己偶爾也
被峰主打過,滋味確實不好受,不過自家哥哥應該不會下手太狠……吧?「噗,
幹什麼?我不打你手板,進屋來。」
白靖靈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哥哥,和先前略微有些不同,尾隨他
跟進雅竹小居內。這個點了,魏紅淑也被白靖明找個理由做歇息去了,白靖靈望
著井條有序的屋內,便知道是誰收拾,自家哥哥先前一直閉關沒有空收拾那麼只
有大弟子會做這種事,酸溜溜的問到「又是魏姐姐替兄長收拾的?兄長好大的豔
福哦。」「小妹,怎麼這麼和為兄說話。」「……是了,不關兄長的事,一個弟
子如此關心自家師傅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白靖明暗暗震驚,不知道為何一項
乖巧的小妹居然說出這種話,本想安撫幾句,魔君又抑壓住自己的心神。「小妹,
你怎麼能這樣子說自己的師姐呢?」「……這種勾引自己師傅的師姐!我才不認
可!」白靖靈宛如爆發一樣,撲到哥哥懷裡,梨花帶雨的哭訴著。是啊,她早就
知道了,魏姐姐與自家哥哥同齡,兩人又是郎才女貌,自己這種修為無論如何都
搶不過魏姐姐的吧……但是仙家峰上傳遍後,自己心中難免是有些神傷,今天見
到這番情景更是壓抑不住。
白靖明撫摸著妹妹的髮髻,輕輕拍打她的背部,以防人哭的接不上氣。自己
把她帶上山來,卻很少與之來往,照顧自己的還是紅淑比較多,難怪小妹會有異
響,本想解釋一番,魔君又抑住自己的心神。敢情不是你妹妹啊!哭成這樣子不
哄哄人家?!白靖明心中暗暗叫罵。魔君卻狡黠一笑「小妹,別哭了~哭紅了眼
便不漂亮了哦~」「哼……反正我就是不如魏姐姐是吧?」白靖靈賭氣一樣畏縮
在人的胸口,依偎著自家哥哥胸口的溫暖。魔君也不客氣,操控者白靖明的伸手
搭在妹妹的美臀上,白靖靈微微一抽搐,但也沒說什麼,宛如預設一樣順從著人
的愛撫。白靖明見妹妹沒有說什麼,雙手握實捧起那抹渾圓。白靖靈微微嬌喘,
面上早已帶上紅暈,只當哥哥是開了竅一般;卻把小臉埋的更深,羞以見人。見
機會成熟,白靖明鬆開那抹渾圓,揚起手掌。掌心帶的落在美人的翹臀上,宛如
平地炸驚雷。
嚶!突如其來的疼痛把白靖靈從溫柔鄉喚回,她詫異的抬頭望著自家哥哥,
絲毫還沒有完全理解,第二巴掌已經落下,拍打在臀肉上有些生疼。「做……做
什麼啊?兄長」白靖靈吃痛後,有些發抖,剛剛止了淚的眼頰又擠出幾點清淚。
見到妹妹楚楚可人的模樣,白靖明恨不得立刻奪舍把人抱入懷裡好好安撫,但奈
何魔君附體自己已經完全沒力動彈。白靖明緩緩開口「小妹還記得剛剛說的懲罰
嘛?」「懲……懲罰?」像是沒有懂一樣,白靖靈喃喃自語的重複著這兩個詞。
啪!臀上的疼痛把自己拉回現實。白靖靈惶恐的望著哥哥「兄長……難道說,懲
罰是……」啪!咕嗚!這一掌像是打碎自己僅有的幻想。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