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嚇死老子了。」林天龍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剛才那個關河縣的捕快柳易塵又追上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長了一個狗鼻子,總是能成功的追上他,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感覺心慌慌的就立刻鑽進沙子下面,這次肯定要被那家夥帶回大牢裡面去了。
「柳易塵你這個混球,想抓老子,做夢吧你!哈哈哈哈!」林天龍仰天長笑起來,一口氣不順嗆住了,立刻咳了個昏天暗地。
「咳咳咳……媽的,真是,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能塞牙。」粗獷的臉上一臉的苦笑,林天龍如今也只能苦中作樂。
無力的躺在沙堆上,林天龍渾身上下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幾天來不眠不休的逃竄,上頓不接下頓的飲食,無一不讓他身心俱疲。
茫然的看著天空中的月光,林天龍那雙有神的眼睛裡面沒有一絲後悔的神色。雖然如今他遠離了當初的山寨,還被官府的捕快千里追殺,可是,他一點都不後悔,如果有人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依舊會選擇殺了那個畜生!
一個月前……
「老大,老大!山下來了肥羊了!」小三子一臉的興高采烈。
「哦?你怎麼知道是肥羊?」林天龍睨了他一眼,緩緩的收招,一身糾結的肌肉鼓鼓發脹,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接過小三子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嘁……猴子說,那幫人僱了一個小小的護衛隊,用車子運送了將近二十個箱子,這要不是肥羊,那就怪了。」小三子一臉的得意。
林天龍看到小三子臉上的表情,兇惡的臉孔變得柔和起來。拍拍小三子的肩膀說:
「去!叫兄弟們集合。」
「好!!」小三子歡呼一聲,立刻一溜煙似地跑遠了。
「這小子……」無奈的笑笑,林天龍拿起一旁的上衣,穿戴起來。
他是這困龍山上的強盜,按照他的說法,他們是一群有格調的強盜。他們搶劫從來都是隻拿錢財,不取人命,更不會侮辱隨行的女眷,因此,對比其他山頭那些狠毒的強盜來說,他們的懸賞價錢要低得多,因此,周圍的幾個縣城基本上都沒專門對付過他們。而他們也小心翼翼的在維持這種和平。
而林天龍,就是這裡的首領,從前曾經是普通農民的他,為了保護著山寨裡面的老老少少,做出了不少的努力,如今他們雖說算不上吃喝無憂,但相比三年前食不果腹的時候已經好很多了。
「兄弟們!出發!」林天龍一揮手上的大刀,帶領著幾百號弟兄衝下山去。
「有……有山賊啊!」遠遠的看到衝下山來的彪悍山賊,駕車的車伕大聲喊道。
隨行的護衛呼啦一聲四散分開,拔出腰刀緊張的看著那一大群強盜。
林天龍一馬當先衝到車隊前面,一揮手,身後的大批人馬立刻把車隊圍成了一圈。圈內的一小隊護衛面面相覷,眼裡滿是恐懼,他們只不過是在前一個小鎮僱傭來的,說是護衛,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作戰經驗,而且,面對這麼多的人,他們不可避免的害怕了。
「這……這位大王……」車隊一停下來,車隊最前方的轎子自然也停了下來,轎簾一掀,走下來一個胖的好比水缸的中年人。胖子一下轎,看到這麼多兇悍之徒圍著他,忍不住偷偷的用袖口擦擦額角的冷汗。
「沒什麼大王不大王的,我們是這困龍山的山賊,交出你們兩成的貨物,咱就放你們走。」林天龍把大刀往地下一杵,輕鬆的說道。
胖子一聽說他們只是要錢,顯示鬆了一口氣,隨後又緊張了起來。
「這……這些貨物都是平陽縣的縣太爺的……這……」
「縣太爺?」林天龍問道。
「對,對。」胖子立刻點頭。
「……」林天龍皺了皺眉頭。民不與官鬥,這個道理他懂,真要是劫持了官家的東西,以後可能會引來很大的麻煩。他並不怕麻煩,但是他要為困龍山上的兄弟們多多考慮。
看了看周圍的兄弟們,兄弟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剛剛胖子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在一場安靜的這一帶,清晰可聞。但是大家都很信任他,只要他一句話,官家的東西也是照劫不誤。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跟在他旁邊的小三子說話了:
「老大,咱們寨子裡還不那麼緊張,要不,就放過他們?」
林天龍想了一下卻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要是官家的東西,一般都會由縣衙的衙役來護送,沒理由會僱一些地方的小護衛隊來保護。除非──
刷的一聲,林天龍手上的大刀端平直指那個胖子:
「你們撒謊。」
胖子被林天龍這一吼嚇的幾乎堆到了地上。
「大王,我說的都是真的。」胖子聲嘶力竭的解釋道。
「如果是縣太爺的車隊,為什麼不用衙役護衛。你騙我?」林天龍瞪大眼睛,問道。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是縣太爺家的管家。他們……」胖子指了指周圍的幾個轎伕說道。
「他們都可以作證。他們都是我從平陽縣僱的,一路送我到交趾城又跟我回來的。」
旁邊的幾個轎伕被林天龍的目光掃過,連忙點頭。
「大王……你看,我身上還有一千兩銀子,不如大王你就拿了去,放我們一馬吧。」胖管家從腰帶上解下了自己的錢袋,哆哆嗦嗦的捧在手裡,給林天龍看。
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林天龍咬了咬牙,寨子裡如今雖不至於揭不開鍋,可眼看就要過冬了,途徑這裡的商人也會越來越少,困龍山非常的貧瘠,幾乎沒有任何可以種植的東西,如果這一次搶了這一筆,說不定他們今年就能比去年輕鬆點了。
想到這,林天龍接下對方的銀子,然後打算放他們離開,可是忽然心中一動。
不對!!!
看他們車隊的規模,箱子裡裝的東西並不是很沈,整個車隊的貨物加起來可能都不到一千兩,他一開始就已經說了,只要兩成的貨物,沒理由他們會交出車麼多錢,而且,他還眼尖的發現,那個胖管家一邊擦著額上流下的汗水,一邊偷偷的跟幾個站在箱子旁邊的護衛打著眼色。
「慢著。」林天龍一揮手,攔住了正打算開拔的車隊。
護衛們以為他們想要反悔,立刻緊張了起來。警惕的盯著他們。
「你們箱子裡裝了什麼?」林天龍平靜的問道。
「沒……沒什麼……」胖管家忽然之間結巴了起來。
「就……就是一些衣物什麼的。」
「是嗎?」林天龍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胖管家,胖管家的眼神立刻遊移起來。
「把箱子開啟。」林天龍沈聲命令道。
「這……這不太好吧。」胖管家擦著臉上汗水,慌張的說道。
「大頭!」林天龍一吼,人群裡立刻跑出來一個高壯的男人。
「老大!」
「去!把那個箱子給我開啟。」林天龍指著離他最近的那個箱子。
「好!。」大頭應了一聲,就要朝著箱子走去。
「老五,螃蟹!」林天龍有叫了一聲,又有兩個人跑到了他的身後。
「老大!」
「去!把那邊的兩個箱子也給我開啟。」林天龍一指最遠處的兩個箱子。
「沒問題。」老五和螃蟹立刻朝著兩個箱子跑去。
「兄弟們,看住這幫人,誰敢動手,給我活劈了他!」林天龍眼睛一瞪,站在箱子旁的幾個有些蠢蠢欲動的護衛立刻老實了下來。
大頭最先走到了箱子旁邊,一把推開了站在箱子旁邊的那個護衛,抽出腰刀,一刀就砍斷了箱子上的鎖頭。
卡勒一聲,箱子上的鎖頭掉到了地上,隨後又傳來兩聲砍開鎖頭的聲音,老五和螃蟹也砍掉了那兩個箱子的鎖頭。
「小心點。」林天龍忍不住叮囑一句。
「放心吧老大。」大頭咧著嘴笑了笑。然後伸手掀開了箱子蓋。
一瞬間,大頭的表情凝固了,林天龍可以看見他握著大刀的手居然在顫抖。
一驚之下,林天龍抬頭看向老五和螃蟹,他們兩人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畜生!」大頭的臉慢慢扭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是極度的憤怒。他提刀就朝著站在箱子邊上的護衛砍去。
護衛大驚,連忙抽劍抵擋,可沒想到大頭的力氣那麼大,居然一刀砍下來,砍斷了他的長劍,直接劈在他的頭上。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那個護衛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讓林天龍了可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他一個飛身躍了過去,伸手就打開了剛剛被合上的箱子。
「老大!別看!」螃蟹驚呼一聲,大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過頭想要阻止林天龍,可惜已經晚了。
林天龍雙目赤紅,表情猙獰,扶著箱子蓋的手上青筋暴起,實木做的箱子被他捏的嘎吱嘎吱作響。目光死死的盯著箱子的裡面。
箱子裡面的空間不大,可此刻裡面堆放了兩個女孩的身體,女孩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清秀的小臉上沾滿了泥汙,赤裸的身體上是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跡,掐痕,鞭痕,瘦弱的雙腿間一片狼藉,臉上是一片木然的表情。
林天龍默不作聲,轉身走到另一個箱子前面,大砍刀瞬間落下,劈碎了上面的鎖頭。再次開啟,裡面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這一次是兩個清秀的少年,少年們的臉上也是一片木然,目光中沒有一絲的生氣,他們的身上傷痕比那兩個少女更多,就連胯間粉嫩的性器上都有幾道鞭痕。
林天龍的眼睛更紅了,此刻的現場沒有一絲聲音周圍那些臨時僱傭來的護衛也驚呆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箱子裡裝的居然是活人。而且還是被凌虐的這麼悽慘的少年少女。站在箱子邊上的護衛都是那個胖管家自己帶著的,他們一群人只不過是在隊伍的前方或者末尾集結,因此從來沒有靠近過那些箱子。
胖總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紫,身體像篩子般抖個不停,光看林天龍的臉色也知道此刻是大大的不妙。
林天龍緩緩的轉過身,血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胖管家。胖管家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搗蒜一般的拼命磕頭: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這些人……是平陽縣的縣太爺的?」沙啞的聲音蘊含著滔天的怒氣。
「是……是……不……不管我的事啊。」胖管家哆哆嗦嗦的說道。
「都……都是老爺……我……我不過是聽命……」
林天龍抬手就是一刀,胖管家的聲音戛然而止,碩大的腦袋骨碌骨碌飛出很遠。
「啊!……」一名趕車的車伕就站在胖管家的身後,身上濺滿了鮮血,忍不住狂撥出聲。猛一抬頭,對上林天龍血紅的雙眼,車伕幾乎立刻嚇癱了,狂叫著說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趕車而已!」
林天龍的目光緩緩的掃過其他幾個車伕,那些車伕也都被嚇個半死,幾個勉強還能開口的無不尖叫著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而非另一些則根本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螃蟹緊張的看著林天龍,困龍山的這些人都是林天龍的兄弟,可是隻有螃蟹才是跟林天龍從一個村子裡面出來的,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林天龍現在已經進入了狂暴狀態。稍微一個控制不住就有可能會狂性大發。
他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他的妹妹,林天龍曾經有一個很可愛的妹妹,在她十七歲的時候不幸被一個紈!子弟看上了,林天龍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嫁給那個人渣做第十五房的小妾,沒想到那家夥居然趁著一次林天龍不在家的時候夥同一群禽獸輪暴了她,等林天龍回到家之後面對的就是妹妹毫無生氣的屍體。屍體上殘留的那些痕跡,即使是連螃蟹都不忍回憶。
發了狂的林天龍找上了那群人渣,硬生生用拳頭把他們全部打死,隨後被官府通緝,後來就來到了困龍山當強盜。
「螃蟹。」
林天龍冰冷的聲音把螃蟹從回憶中驚醒。
「老大?」看到林天龍眼中的血絲雖然沒有褪去,但是人並沒有出現什麼狂躁的樣子,螃蟹多多少少放下一點心。
「把箱子旁邊的那幾個護衛殺了,其他的人放了。」
螃蟹微微一愣,隨後連忙說是。
林天龍緩緩的閉上眼,身後是一片殺戮之聲。箱子旁邊的護衛自然不甘被殺,拼命反抗,但是跟彪悍的山賊比起來,他們的反抗簡直就猶如給他們撓癢癢一般。而那些臨時僱傭來的護衛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眼中沒有一絲的憐憫。
沒一會,那幾個護衛就被殺光了,那群車伕自然是縮在車子旁邊不敢說話,而那群僱來的護衛站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天龍再次睜開了眼,眼中的血絲淡去不少,轉過頭對大頭他們說:
「把這群孩子帶上山,好好照顧。」
大頭連忙點了點頭,招呼其他的兄弟們去抬那些箱子。
那群護衛的首領忽然動了一下,林天龍劍一樣的目光刷的掃了過去。那個首領直直的看著林天龍,沒有說話,只是從胸前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錢袋,放在自己身旁的箱子上。隨後又退了回去。
其餘的護衛互相看了一眼,也從身上悉悉索索的掏出一些銀錢放在箱子上。
林天龍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指揮著老五他們把錢收起來,然後衝著那個護衛首領一拱手,轉身離開了。
那群護衛遠遠的目送他們離開,直到最後一個人的背影也模糊為止。
那群車伕依然抖抖索索的癱在地上,一時起不來。那個護衛首領卻忽然抽出了刀,在其他護衛驚訝的目光中,把那群車伕殺了個一乾二淨。
「大哥……你這是……」一個身形壯碩的護衛皺著眉問道。雖然他們也殺人,但通常他們殺的都是一些惡人,可這些毫無抵抗力的車伕……
領頭的護衛看了他一眼。
「他們是縣太爺家的車伕。」
眾人眼中一黯,是了,他們差點忘記了,這群人是縣太爺家的車伕,那麼他們回去後一定會向縣太爺稟報這件事,雖然他們也憎恨那些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的人,可他們畢竟還要生活,不能和他們正面為敵。但是現在,已經是死無對證了,知道他們被僱傭的人已經全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跟這件事有任何的關係。
「走吧。」領頭的護衛一句話,大家都跟著他離開了這個滿是血腥的地方。
林天龍的腦子很清醒,雖然他恨不得現在就殺光那些禽獸,但他知道他還有一個山寨的人需要照顧,所以他並沒有莽撞行事。而是仔細安排了山寨裡面的事,最後把寨主的位置交給螃蟹,然後趁著一個大雨的夜晚,悄悄離開了山寨。
離開山寨之後,他立刻直奔平陽縣,幸好,這幾天的大雨拖延了其他商隊的行程,因此並沒有人從那天他們殺人的地方經過,因此車隊遇難的訊息還沒有傳到這裡。
林天龍的武功並不是很高,但也許是他的運氣很好,也許是連老天都看不過那群畜生的作為,居然讓林天龍闖進了層層護衛之中被他們用來享樂的小樓。
面對滿屋子的血腥,林天龍只想放聲大笑,這群老爺在凌虐那群孩子的時候一個個是那麼窮兇極惡,可輪到他們面對鋼刀的時候卻只能瑟瑟發抖,甚至尿溼了褲子。
隨手從一具屍體上扯下了一塊布,沾著鮮血在牆上寫下了幾個大字:
替天行道者──林天龍!
隨後,他便趁著夜色離開了那裡。
再往後發生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自己殺了平陽縣的縣官還有一些鄉紳,朝廷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於是,離這裡最近的關河縣的縣太爺就派出了他手下的第一捕頭──柳易塵。
「嘿嘿嘿……」仰躺在沙堆上的林天龍發出一陣的傻笑。回憶起這幾天和柳易塵鬥智鬥勇,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其實……說是鬥智鬥勇,實際上是他被那個柳易塵追的灰頭土臉,好幾次都差點被那個柳易塵抓到。
一想到這,他就覺得那個柳易塵真是蠢,想抓我就抓吧,居然還說什麼只是請他回去協助調查。他難道認為他林天龍沒有大腦嗎,他殺了那麼多人,被他抓到還不就是死定了。不過幸好這幾次交手下來,雖然柳易塵的武功很高,但他從來沒有下死手,因此也幾次三番的讓林天龍跑掉了。不過,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想要他感嘆,那個柳易塵可真漂亮啊,第一次見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是女扮男裝呢。
勉強支撐著身體,林天龍爬了起來,最近的夜風越來越涼,要是一直在這裡躺下去,染了風寒就糟糕了。
站直了身體,仔細辨認了方向,他朝著最近的一個小鎮走去。
堅持著一路走到了小鎮的客棧,剛剛走了進去,一個清脆柔和卻令他痛恨萬分的聲音響起。
「林兄,柳某在這裡恭候了。」
林天龍忍不住在心裡叫苦連天。抬頭一看,眼前站著的一身白衣的秀美男人,不是柳易塵是誰。
奶奶的,老子明明看到你朝著西河鎮去了,才特意轉到這柳葉鎮,居然還能被你堵到。
看到林天龍沒有說話,柳易塵一拱手:
「林兄,這次可以和柳某一同回去了吧。」
「老子認栽!」林天龍咕噥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他已經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柳易塵微微笑了一下,面容姣好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微笑。
「林兄,在下已經說過幾次了,只不過是請林兄去協助大人辦案而已。」
「嘁,鬼才信你。老子居然被你這個長得跟女人一樣的家夥抓到,真是倒黴。」林天龍不滿的說道。
柳易塵額角的青筋跳動了幾下。但臉上依舊是一派斯文有禮。
「那就對不住林兄了。」
說完,便伸手在林天龍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他的幾個穴道,此刻的林天龍是真正的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林天龍忍不住在心底苦笑,這家夥還真是謹慎啊,居然不給自己上枷,而是點穴。本想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恢復了體力自己應該可以把枷鎖劈開逃走,現在被封了內力,恐怕即使逃走也會很快被追上了。
「喂,姓柳的,你為什麼不給我上枷?」林天龍問道。
柳易塵展顏一笑,細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看的林天龍忍不住有些臉紅。這個死捕快,沒事長這麼漂亮幹嘛,害得他居然有一種心如小鹿亂撞的錯覺。
「在下說過了,林兄並沒有定罪,只不過是去協助大人辦案而已。自然不能上枷。」
「嘁……」林天龍不屑的撇撇嘴,反正自己已經被他抓到了,他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老子餓了。既然老子不是犯人,老子要吃飯。」林天龍站起身,坐在椅子上,衝著柳易塵說道。
「這自然沒有問題。」柳易塵輕笑道。
「這幾天可真是辛苦林兄了。餐風露宿,好不辛苦。」
林天龍忍不住老臉一紅,這幾天為了躲開柳易塵,他專門往深山老林裡鑽,辛苦異常,柳易塵跟他後面,自然也好過不到哪去。
「快上菜,老子餓死了!」林天龍衝著小二吼了一聲,小二連忙跑了過來。
「客官要點些什麼?」小二殷勤的說道。
「一斤熟牛肉,一斤老白乾,十個饅頭。」林天龍嚥了咽口中的唾沫,這兩天可真是餓死他了。
「這位客官……」小二轉過頭看向柳易塵。心頭砰砰亂跳,這位客人可真是好看啊,自從他進了店裡,就一直有不少的人在偷看他,當然也包括自己。
「一碗素面。」柳易塵微笑著說道。
小二看的一陣發呆,啊……他對我笑了。我真是太幸福了……
「快點,老子要餓死了。」林天龍不滿的吼道,嚇得小二一個激靈,連忙跑走了。
看了一眼面帶笑容的柳易塵,林天龍忍不住抱怨。一個大男人長這麼漂亮做啥,簡直就是個公狐狸精。要不是他身上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正氣,沒準別人會以為他是小倌館裡面跑出來的小倌呢。
沒一會兒,兩人點的菜便上齊了,林天龍自然是一手饅頭,一手熟牛肉,大嚼大咽起來,而柳易塵則是非常斯文的小口小口吃著素面。
「嘁……吃飯吃成這個樣子,這也算是男人……」林天龍喝了一口白乾,看著柳易塵的吃相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柳易塵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來,衝著他微笑了一下。
林天龍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一倍,臉也有些發紅。
該死的……這個公狐狸精。林天龍暗暗罵道。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缺一些仗勢欺人的紈!子弟。
就在柳易塵剛剛放下手中的筷子,門口走進來幾名穿著富麗的青年,為首的那名穿著黃衫,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可臉色青白,腳步發虛,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幾人一進來便大聲嚷嚷著要住店,老闆苦笑著說沒有房間了,為首的青年立刻勃然大怒,叫囂著說讓裡面住的客人立刻滾出去。
林天龍冷冷的看著那群人,嘴角掛上了不屑笑容。
一群人渣。
就在為首的青年朝著老闆叫囂的時候,身後一名穿藍衫的青年無意中朝這邊掃了一眼,隨後立即睜大眼睛,然後捅了捅那個穿黃衫的青年。
黃衫青年罵罵咧咧的轉過頭,看向藍衫青年手指的方向,立刻閉上了嘴,隨後驚訝的眼珠子都彷彿要凸出來了,就差沒在嘴角流下幾縷口水了。
林天龍看到他的表情,在心底冷哼一聲,過來,快過來,正好給老子個理由教訓你們這群人渣。但隨後又想到,自己的內力已經被封了,光憑蠻力肯定打不過那些人渣的護院,臉色忍不住一黯。
看了看柳易塵平靜的神色,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這個柳易塵可不是好相與的,正好你們過來,讓他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隨後那群公子哥果然不負林天龍所想,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為首的黃衫青年首先衝著林天龍說道:
「看你長的面相兇惡,必定是個兇惡之徒,快說,旁邊這位是不是你擄來的壓寨夫人。」
隨後立刻又轉向柳易塵說道:
「這位小娘子不要怕,在下是本縣首富劉家的大公子,在下定會保護你逃出這個惡人之手。」
林天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眼神瞄了瞄旁邊的柳易塵。
哈哈哈……柳易塵你居然被人當做女人。
柳易塵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偏偏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魅人的微笑。看的黃山青年直流口水。
林天龍看到柳易塵的那個笑容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柳易塵是真的生氣了,對面那個男人一定會很慘。
「這位公子。」柳易塵開口了。
黃山青年連忙睜大眼,興奮的看著柳易塵。
「我……」本想教訓一下他們的柳易塵用餘光看到了林天龍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心中一動說到。
「這位是在下的夫君。」
林天龍和黃衫青年皆是一愣,黃衫青年是彷彿不可思議一般的看向林天龍,一臉的惋惜,彷彿在說,這麼美的一朵鮮花怎麼就插在了牛糞上。
而林天龍則更是目瞪口呆,臉上那種呆滯的表情讓柳易塵忍不住在心底發笑。
「呃……這……」黃衫公子的話被擋了回來,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有些猶豫的回頭看看青衫的青年。
這時,青衫青年立刻上前一步,躬身作了一個揖,說道。
「我家少爺魯莽了,請夫人見諒。只不過路過前一個城鎮的時候,我們正巧聽說有一戶人家的小姐被賊人擄走,型容外貿都跟夫人很像,再加上夫人似乎是被迫女扮男裝,所以少爺才會誤會。」
林天龍冷笑著不說話,他倒是想看看這幫人還能繼續編出什麼花來。
柳易塵微微一笑,說道。
「無妨。」
隨後起身就要離開。林天龍雖然想教訓一下對方那群人,可惜現在他雖然算不上是手無縛雞之力,可也絕對打不過那些凶神惡煞的護院,更何況他此刻是被封住了內力,可沒封住眼力,對面的那個一臉平凡的青衫青年,總給他一種有些危險的感覺。
「這位夫人。」青衫男子又說話了。
「我家少爺對他剛才的魯莽感到很抱歉,希望能做出一些補償。」
「咳咳,沒錯,是在下魯莽了。」黃衫青年連忙說道。
「哦?不知你們想如何補償呢?」柳易塵輕聲問道。
「是這樣,不知夫人是往何處去,看兩位孤身上路,這附近的山賊非常猖狂,如果順路的話,不如讓我們護送二位一段。」
護送?林天龍在心中冷笑,哼,是想探明我們走的方向,明天在半路劫持吧。這裡的人太多,不方便你們下手罷了。
「我們往關河縣去。」柳易塵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誒呀,這樣真是可惜了,我們是往曲周縣去,實在是不順路啊。」黃衫青年貌似遺憾的說道。
「既然如此,就不麻煩諸位了。」柳易塵說完,便轉身走上了二樓。林天龍看著他們冷哼一聲,也跟了上去。
黃衫青年一行人出了門,另找了一家客棧投訴,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等到柳易塵和林天龍離開柳葉鎮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中天了,林天龍不但睡到了日上三竿,還特意要求吃了午飯再走,讓人意外的是,柳易塵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反而一直是面帶微笑的點頭同意,還得林天龍心裡多多少少有了那麼一點愧疚,當然,只是一點點而已。
「嘁……真沒創意。」林天龍對著路邊跳出來的十幾個蒙面人嘟囔著說道。
他很輕鬆的坐在路邊休息,那十幾個蒙面人則是全部都交給了柳易塵,那些人的功夫,連平常的自己都可以輕鬆搞定,更何況那個追的自己灰頭土臉的柳易塵了。
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那十幾個蒙面人已經倒下了七八個,剩下的四五個也不過是在苦苦支撐,自己作為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囚犯,此刻最應該做的其實就是逃跑,可惜內力被封住,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遠,遲早都要被柳易塵追上,他何必浪費那個力氣呢。
「小心!!!」林天龍無意中看到一個穿著青衫的蒙面人在路旁朝著柳易塵揚出一把紅色的濃煙,連忙提醒道。
可惜稍微晚了一點,柳易塵的動作雖然很快,但還是吸入了一點,身形一晃,然後猛的躍出戰圈,朝著林天龍飛奔過來,在林天龍愕然的目光中,把他扛在肩上,幾個飛縱,消失在林子裡。
「該死的!」黃衫青年從一旁的草叢中走了出來,跳著腳罵道,雖然沒想到那個美人如此兇悍,但是到嘴的肥肉跑掉了,換了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少爺,此處不宜久留,那個人的武功非常高,要不是我突然灑出毒煙,恐怕他還不會中招。」
「你這個廢物!都中了你的毒煙了他怎麼還能跑。」黃衫青年罵道。
「那個人應該是個男人,要是女子遇到我的「慾火纏綿」恐怕立刻就腿軟了。男人還可以堅持一下。」青衫青年說道。
「我管他是男人女人,長得這麼漂亮,不玩他一回我真是不甘心。」黃衫青年恨恨的說道。
「少爺。」青衫青年一臉的無奈,眼中還藏有一絲不屑。
「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那家夥中了我的「慾火纏綿」,找不到人解毒的話,根本就活不成了。」後面他沒說出來的話就是,即使解了毒,他跟被解毒的人的關係也就不一樣了,兩個人只要分開三天以上,就會再次發作,讓兩人慾火焚燒,只有再次纏綿才能冷靜下來。
「混蛋!」黃衫青年又罵了一句,最後還是無奈的離開了。
「呼……呼……」林天龍被柳易塵扛在肩上,耳邊聽著他越發濃濁的喘息聲,有股奇怪的感覺。
剛才的情況,他自己逃跑的話也是完全正常的,而當時留下的自己就必然死定了,可他在中毒之後反而帶著自己一起跑,這就讓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感動。
撲通一聲,林天龍被扔到了地上。等他抬起頭,赫然發現這裡居然是他前兩天曾經住過的山洞,自己身下還留著那天鋪的一層厚厚的草墊。也不知道柳易塵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柳易塵無力的靠在山洞壁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心裡暗暗苦笑,這次真是陰溝裡翻了船了,本想好好教訓一下那些家夥,哪知道卻中了別人的暗算。身體上的溫度在逐漸升高,衣服遮掩下的面板變得異常的敏感,胯下的分身早已高高挺起,到了這種地步,要是還不知道自己中了春藥,那柳易塵真的可以去死了。
「喂,你沒事吧。」林天龍從草墊上爬了起來。語氣裡含著一絲關心。雖然柳易塵一直追的他很狼狽,可從來也沒對他下殺手,因此他心裡並不討厭他。
「沒事……別……碰我。」柳易塵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慾望,此刻連衣衫的摩擦都可以帶給他強烈的快感,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在叫囂,想要把自己的下身埋進一個溫暖溼潤的地方。
「嘁……你當老子想碰你啊。」林天龍嘴上不屑的說道,可眼睛裡還是露出滿滿的擔心。也不知道對方究竟給柳易塵下了什麼毒,他能不能挺過去。
柳易塵努力的扭過頭,不想去看林天龍,此刻的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馬甲,馬甲的扣子沒有繫上,粗壯的胳膊露在外面,鼓脹的胸肌上兩粒暗紅色的乳粒鑲嵌其中。結實的六塊腹肌在下沿被褲子遮護,因為剛才的動作,腰間的褲繩有些松,隱約可見一些黑色的毛髮。
不行……不能這麼做……柳易塵用盡全身的自制力控制著自己不要撲上去,但此刻在藥性的煎熬下,再加上他對林天龍的那麼一絲絲的好感,他的自制力在飛速消失。
「喂,姓林的,你到底行……」眼看柳易塵一直沒反應,林天龍也有些急了,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手腕卻忽然被柳易塵抓住,讓他即將脫口的話,戛然而止。
全身的自控力在林天龍的手接觸到自己的肩膀的時候被炸的粉碎,抬起血紅的雙眼,柳易塵對上了林天龍愕然的眼神,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你自找的……」
「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林天龍被柳易塵猛的一推,整個身子都飛了出去,彭的一聲掉在草墊上。
「你他媽的……」林天龍惱火的四腳朝天,掙扎著要起來,卻被隨後壓上的柳易塵剋制的死死的,無論如何也起不來。掙扎著抬起頭,卻被柳易塵的動作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他……他在做什麼……
林天龍張大了銅鈴般的雙眼,腦漿糊成一團。
眼前是一張美豔的臉孔,白淨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瑕疵,兩條彎彎的柳葉眉下面是一雙緊閉的雙眼,細長的睫毛還在微微的顫抖,在眼下透出一片細密的陰影。
自己的嘴上貼著兩片柔軟的東西,呼吸間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微張的嘴被一條更加靈巧的東西入侵,滑膩膩的舔過自己的唇齒,糾纏著自己的舌頭。
這……這……柳易塵現在做的,好像是小雨和大虎在後山偷偷摸摸做過的事,可是……那不是一男一女應該做的嗎?為什麼柳易塵要對自己做?
就在林天龍還在為柳易塵的親吻而茫然的時候,慾火焚身的柳易塵的最後一絲理智也隨著唇舌的交融而飄散。纖細的手指猛的發力,單薄的馬甲立刻碎成一片一片的,林天龍精壯的上身完全坦露出來。一隻手拂上扁平的乳粒,另一隻手輕鬆的挑斷了他的褲繩,手上一拽,林天龍的褲子就被甩到了一旁。
全身赤裸的被壓在別人身下,就算林天龍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不對,更何況因為兩人的身體貼的很緊,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上頂著一個炙熱的棍狀物。身為一個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立刻有些臉色發青。
猛的把臉扭開,終於從柳易塵的唇下逃了出來,林天龍惱怒的吼道:
「你這混蛋,想對老子做什麼。」
「抱歉,我忍不住了,不過,這也是你自找的。」忙著啃咬他脖頸的柳易塵含含糊糊的說出這句話。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停頓,溫熱的手掌拂上了他胯間軟綿綿的分身。
「你奶奶的,別碰老子,快從老子身上滾下去。」林天龍漲紅了臉,此刻他也知道柳易塵肯定是中了春藥了,但想讓他就此獻出自己屁股的貞操,對不起……門都沒有。
「來不及了……」柳易塵從他胸口抬起頭來,紅潤的唇邊帶著一縷銀絲,眼神古怪的看著他。
林天龍的身體一僵,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後那個隱秘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在輕輕的碰觸穴口的褶皺。
柳易塵的身體嵌在林天龍的兩腿之間,這讓他很方便的把手伸了過去,強忍著想要插進去的衝動,他先嚐試著探入一根手指。乾燥的手指根本沒辦法插入艱澀的甬道,無奈之下,他靈機一動,從腰間拿出一個水袋。
用牙齒咬掉上面的塞子,在林天龍驚恐的目光中,把水澆在兩人緊貼的跨間。
清涼的泉水澆熄了一絲絲慾望的火焰,柳易塵眼中的清明又多了幾分,不再猶豫,立刻用沾溼的手指插了進去。
「啊!」林天龍驚呼一聲,剛剛被水澆在下身,讓他猛的打了一個激靈,剛一放鬆,身後的密穴就被插進了一根細細的手指。
「你他媽的,混蛋!快拔出來。」林天龍眼睛通紅,雙手被壓制在頭頂,兩條大腿無力合攏,只能憤憤的罵著。此刻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被封住了內力讓他根本就沒有對抗柳易塵的可能。
「對不起……」輕輕的說了一聲,柳易塵又在林天龍身上點了幾下,林天龍立刻感覺自己的四肢彷彿失去了控制,軟綿綿的一點勁都使不出,兩條修長的大腿更是無力的向外開啟,彷彿不知廉恥的歡迎男人的入侵。
「我……操……你……唔……」林天龍的頭忍不住高高揚起,叫罵的聲音也被哽在喉嚨裡,身體被繃成一條直線,兩腿間的密穴被一個粗長的肉棒填滿。
「放鬆……」碩大的分身被一陣溫暖所包圍,緊緻的穴口抽搐般的收縮著,夾的他舒爽無比,慾望稍稍得到滿足,也讓他的神智又恢復了幾分。
「你……他媽的……放鬆……看看……」林天龍大口喘著氣,佈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柳易塵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便埋頭努力的律動起來。
暗紅色的分身在菊花裡出出進進,每一次的抽出都會帶出幾絲血跡。因為沒有很好的擴張,剛剛插入的時候林天龍還是不可避免的流血了,雖然他並不懼怕疼痛,但是那個柔嫩的地方被撕裂產生的痛感依然讓他有些無法忍受。
柔滑的觸感包裹著自己的分身,每一次的抽插都帶給他強烈的衝擊,劇烈的快感如潮水般湧向自己的大腦,柳易塵豔麗的臉上佈滿的興奮的緋紅。探出舌尖舔了舔乾燥的嘴角,柳易塵微眯的眼睛流轉出迷人的光彩,看的身下惡狠狠盯著他的林天龍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後又被身下的劇痛喚醒。
「嗯……好舒服……」柳易塵閉上了眼睛,嘴裡喃喃的說道,下身不住的擺動,額角大顆的汗珠隨著身體的擺動,劈劈啪啪的落在林天龍的身上。
林天龍此刻難受的要死,菊花傳來的那種腫脹的感覺讓他很清楚的意識到,柳易塵的「那個玩意」正插在裡面律動,每一次的律動都會帶出的鮮血沿著自己的雙腿逐漸下滑,一開始劇烈的疼痛逐漸變得麻木,雙臂無力的下垂,兩條大腿被掛在柳易塵的手臂上,隨著身體的擺動無力的搖晃。
「你他媽的……等老子能動了……」林天龍瞪著柳易塵那張迷醉的臉,憤憤的說道。
「嗯哼……」一聲悶哼,柳易塵劇烈擺動的身體猛的停了下來,身體顫抖了幾下。林天龍立刻感覺到一股熱液在自己身後瀰漫開來。
「你……你……」林天龍的臉徹底變成了黑色,隨著柳易塵拔出的動作,他很清晰的感覺到一些粘稠的液體正從後面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緩緩的向外流。
「對不起……」柳易塵又說了一次,可這一次,無論是從表情上,還是語氣上無一不帶著濃濃的滿足。
「我操你媽的……」林天龍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身體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快放開老子!!!老子要砍死你!」
柳易塵緩緩的撐起身子,看著自己身下的林天龍,健壯的雙腿無力的大開,股間的密穴被蹂躪的很悽慘,紅白相間的液體沿著股縫緩緩下滑,尺寸不小的分身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藏在黑色的毛髮裡,寬厚的胸肌上留下了幾個明顯的齒痕。漲的通紅的臉上明顯憤怒的表情,這一切都莫名的讓柳易塵再次興奮起來。
「對不起……」柳易塵這一次很正經的說道,這讓正在叫罵的林天龍愣住了。但隨後柳易塵的行為立刻讓他怒吼出聲。
「我操你姥姥!!!」
接著剛剛射進去的液體,再次腫脹的肉莖很輕鬆的又插了進去。這一次,雖然還有藥效的殘留,但對於柳易塵來說,不在是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了。這一次他插進去後沒有立刻運動,反而先握住了草叢裡的可憐肉團,輕輕的撫弄。
「你……你……你要幹……幹嘛……」正在叫罵的林天龍一下次結巴了,忽然被別人握住那種地方,是個男人都會害怕。
「讓你也舒服。」柳易塵抬頭拋了個媚眼,迷的林天龍又是一陣失神。
白皙的手指握著淡粉色的肉莖,用掌心揉捏一番,很快,原本縮成一團的東西便顫巍巍的立了起來。滿意的看著手中的顏色,柳易塵的嘴角不露痕跡的掛上一抹微笑。
「混……混蛋……別碰哪裡……」林天龍頂著一張漲紅的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雖然他是山賊的老大,但他們從來不劫掠婦女,再加上曾經看過他妹妹的慘狀,他心裡對於男女那些事其實是有些懼怕的,因此自然從來沒有找過女人,偶爾慾望來了,也不過是偷偷的用手解決。
俯下頭,在林天龍壯碩的胸膛上啃咬,柳易塵很技巧的揉捏著手中的肉莖。
「唔……不……哈啊……」毫無經驗的林天龍根本抵抗不了他的服侍,沒一會就毫無反抗之力的只能發出模糊的呻吟。
看到林天龍閉上了眼睛,盡情享受,柳易塵開始輕輕的擺動腰部,仔細的變換不同的角度在密穴中抽插。
最開始的時候,林天龍還會因為後面的不適而微微皺眉,不過隨著習慣了疼痛,前身的快感便逐漸讓他忽視了後面的感覺。
努力控制自己想要衝刺的衝動,柳易塵小心翼翼的在菊花中探尋,隨著一次抽插後林天龍身體輕輕的一顫,抬起頭,對上的是林天龍震驚的表情。
柳易塵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每一次的抽插也都朝著剛剛發現的那一點頂去。
林天龍被快感激的神魂顛倒,剛剛身後傳來的那種奇異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顫抖,隨著柳易塵大力的抽插,每一次的抽插都會帶來同樣的快感,那種奇異的快感在逐漸的增大,再加上身前的肉莖也不斷的被撫慰著,兩種迥異的快感入潮水般湧來,讓他根本無法思考,只能無助的攀附著柳易塵的身體。
「啊……你奶奶的……你……對……老子……做了什麼……」林天龍強忍著想要呻吟的慾望,衝著柳易塵說道。
「讓你也快樂啊……」柳易塵翹起一邊的嘴角,笑的彷彿一隻狐狸。
「我……操……你……啊……」狠狠的一次撞擊,讓他驚撥出聲。
「現在……似乎是我操你吧……」柳易塵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得意了。
「你……你……」林天龍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那個一直表現的溫文爾雅的柳易塵,此刻……是在說髒話麼……但很快,這種疑惑就在如潮的快感中被衝到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去了。
「嗯……真是太爽了……」舔了舔乾燥的唇瓣,柳易塵美豔的臉上充斥著濃濃的情慾。
「唔……慢……點……」林天龍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頭一次接觸情慾就這麼強烈,身後的疼痛早就淹沒在巨大的快感之中,此時此刻他感覺全身都要飄起來了。
「嗯……嗯……不行……我要不行了……」林天龍銳利雙眼已經是一片迷濛,下身被撞擊的發麻,但一波一波的快感扔沖刷著他的神智。
「啊!」一聲低吼,林天龍的身體一陣顫抖,腫脹的分身吐出大量濃濁的液體。白色的液體飛濺在他的小腹和柳易塵的指間。
「唔……」高潮後密穴有規律的抽搐也讓柳易塵無法控制的激射出來,大量白色的體液填滿了密穴。
「呼……呼……」林天龍雙眼茫然望天,腦子裡一片空白。
柳易塵則是滿足的從林天龍的身上爬了下來,翻身躺在他的身側,臨下來前還不忘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解除了他手臂和大腿的禁止。
可惜此刻的林天龍,別說是手臂了,恐怕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腦子裡亂糟糟的想了很多東西。
「先休息一下吧。」輕輕柔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天龍乾脆一閉眼,沈沈的睡過去了。
柳易塵幫林天龍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他的下身,隨後也在他旁邊睡了過去。
等到柳易塵睡醒的時候,林天龍也已經醒了,正直勾勾的看著他。他穿上了那條褲子,光裸著上身,因為他的褂子已經被柳易塵撕碎了。
「喂,姓柳的,我想過的。」看到柳易塵醒了,林天龍說話了。
「嗯?」柳易塵慵懶的坐了起來,舉手投足都帶著風情。
林天龍的呼吸猛的一窒,隨後又舒緩了下來。
「我說,咱們倆就算兩清了。」
「兩清?」柳易塵斜眼睨著他。
「唔……你當時救了老子的命,不過老子也被你上了,所以咱們兩情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你幹什麼!!!」林天龍正在宣言般的說著,卻看見柳易塵光裸著身體湊了過來,嚇了一跳。
「不幹什麼。」柳易塵微微一笑,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長衫,慢悠悠的說道。
「咱們還沒有兩清吧。」
「什麼?」林天龍瞪大了眼睛,努力的回想自己還欠他什麼。
「我救了你算是你欠我,你被我上了算是我欠你,這樣雖然扯平了,可是你還解了我的春藥,救了我命,這樣一來,我就應該報答你啊。」柳易塵笑眯眯的說道。
「啊……」林天龍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隨後立即說道。
「解你的春藥和……被你上不是一回事麼……」越說聲音越小。
「當然不一樣,被我上是解決我的慾望,解我的春藥可是救了我的命啊。」柳易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這樣嗎?」林天龍糊塗了。
「算了……不管怎麼樣,反正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林天龍揮了揮手,煩躁的說道。他現在只想把這事儘快瞭解,以後再也不見這個人。
「那可不行……我要對你報恩。自然要跟在你身邊,在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救你。」柳易塵笑的很燦爛。
「你奶奶的,老子讓你別跟著我。不然老子揍死你。」林天龍眼睛一瞪,怒吼道。
「你打不過我的。」柳易塵冷靜的說道。林天龍立刻語塞。
「總之,在我們沒有兩清之前,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柳易塵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我……操……」憋到最後,林天龍嘴裡蹦出這麼兩個字。
「好了,既然你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應該先去好好收拾一下給我下藥的那個混蛋了。」柳易塵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泛起一絲寒光。
「沒錯!他奶奶的,要不是他,老子也不會被你……」林天龍也恨恨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也許我應該饒他們一命……」柳易塵低聲自語。
「你說啥?」林天龍沒聽清他說什麼。扭過頭問他。
「沒什麼。」
林天龍也沒多想,猛的站起身。
嘶……
一陣刺痛,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一雙柔嫩的小手扶住了他的腰,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
「你沒事吧……是不是昨天的……」
林天龍臉上一紅,推開了柳易塵,一提起昨夜,他就忍不住回想那種強烈的快感,這甚至讓他的下身有一些蠢蠢欲動。
掩飾般的說道。
「沒事。走吧。」連忙一馬當先,走出了山洞。
柳易塵微笑著看著林天龍的背影在心中說道:
「你跑不掉的。林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