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楊淑慧與王建的父親離婚後,一直擁有數量不少的追求者。且不說追 求她的男人條件如何,而她始終婉轉的將追求者們一一拒絕,全身心投進了工作 和王建的生活上。當時一直在外貿公司上班的她,早出晚歸幾乎是家常便飯,興 許正是那忙碌的工作,令她根本提不心在性愛方面的事情上。她多年以來都未經 性事,甚至連手淫的情況也未曾發生。
楊淑慧她雖不是性需要極強,非把男人榨光抽乾不可的女人,但也絕非那清 心寡慾的尼姑。如果說她的身體是一樽用無暇水晶雕制而成的完美瓶子,那她身 體中的情慾便是那徐徐流入瓶口裡的甜美春泉了。只不過用一副身心鑽進工作裡 和王建身上的她,不覺中已密封起將屬於她的瓶蓋口。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是, 在瓶口密封之前,其中的春泉早已注得滿滿的,如果人將瓶蓋口開啟,甜美的春 泉便會如驚濤巨浪般洶湧溢位。
果然在王建和劉彬打開了瓶口之後,洶湧的慾望便轟然襲在了楊淑慧身 上。不經覺得,很快便度過了兩個月的時間。說起來兩個月不過轉眼的事情,可 痛苦難耐的感覺緊緊徘徊在她的心中,竟讓她感到度日如年一般的難過。而屬於 她的痛苦與難耐可以說是兩種絕然不同的情感,可實際上兩者卻又密不 可分。
一方面她對心中橫生的不倫的情慾感到痛苦難當。另一方面,她明知這是一 種幾乎騎跨在倫理邊緣之上,甚至已經觸犯了道德底線的行為,雖說心曉萬不該 如此,卻又莫名其妙的陷入進去。她隔三差五便會自我安慰一次,有時甚至 接連幾天亦不停歇,而每一次皆毫無例外將王建與劉彬當成自了性幻想物件。不 知是手淫為身體帶來負作用,還是楊淑慧自己做賊心虛,一想到王建時她便感到 羞愧難過,在面對著王建那一雙水般清澈的明眸時,她總希望能將自己視線移開。 但她只得努力迎向他的眼睛,她害怕自己如果表現過於怪異,對方便會察覺她心 底的秘密。
好在熟悉的家中環境與母親盡力維持如常的外表,令王建未察覺出任何異樣。 由於工作忙碌,導致他回家時間變得越來越晚,有時單位一安排出差,便幾乎整 個禮拜呆在外地。雖然王建與楊淑慧見面陪伴的時間漸漸變少,不過只要在家時, 總會悉心地陪伴在楊淑慧身邊。他溫柔的環腰摟著楊淑慧,打趣的說希望一整天 都能膩在她身邊,他要楊淑慧起床,吃飯,甚至洗澡睡覺每時每刻都有他的陪伴。
這句母子間親暱的玩笑話,要放在之前給楊淑慧聽後,心裡也許會小小跳動 一下,但可不會當真的。可她現在卻為孩子賦予的甜蜜感到惶恐不安。心裡除了 對王建產生深深負罪感,又希望王建的玩笑話一語成真。同時心中的負罪感似乎 在與身體中的慾望互相牽引著。一到夜深人靜時,不倫的情慾如歷經春雨滋潤的 綠草般在身體中四處蔓延生長,又同劇烈燃燒的熊熊火焰將她焚燒吞噬。她忘記 了自己正違揹著世間道德倫理,只一心投入在那寂寞難耐的肌膚上尋求滿足。
情慾橫生時,她沉浸在那別樣的刺激與快樂中。快感消散後,深深的自責又 使她心中異常沉重難過。心想如此以往,自己真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去諮詢 心理醫生吧,又不知應當如何開口訴說這等羞人的事情。若讓她告訴醫生自己想 著兒子手淫,或是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她還真寧願一頭撞死了去。後來 她轉念想了想:如今網際網路如廝發達,何不在網上尋心理醫生諮詢一下,不用直 面訴說只需打字告訴對方就好,倒也避免了可能造成的尷尬。
她不過是認為自己能夠在網際網路中尋獲幫助,卻壓根不知如何尋找網上的心 理諮詢師,只好打開了瀏覽器胡亂瀏覽著。迷迷糊糊間,她不經意點選進入了某 個心理諮詢論壇。當隨意瀏覽了一番後,發現許多人也遇到了困擾,皆在論壇中 發表帖子尋求安慰幫助。
楊淑慧有樣學樣的,打算將自己的煩惱發表在論壇上。沒想到發表帖子的過 程十分糾結,用了將近一個鐘頭的時間才將心中的煩惱寫下,一直琢磨著如何將 往事簡化,最終把孩子們偷拿內衣褲以及她自慰的經過略掉了。她用自己認為比 較委婉但儘可能讓別人看懂的方式打了出來,同時也將QQ號碼做為聯絡方式註明 了上去,心想若有人真的看不明白也可以在QQ裡詢問她,皆時如果對方想知道更 多的,大不了就詳細說出來好了,反正隔著電腦螢幕誰也不知誰是誰。
帖子的具體內容如下:有一個43歲的單身媽媽和23歲的兒子住在一起,兩 人一直過得很開心,媽媽很照顧兒子,兒子也對她很好。可是有一天兒子睡著的 時候,她不小心看到了兒子的身體。然後生活開始改變了,雖然不知情的兒子還 是和以前一樣優秀,可是她看到兒子後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媽媽感到非常困擾, 即使知道自己是錯誤的,卻控制不住去想兒子。迷茫的她不知如何是好,真的很 希望能得到幫助解開心中的煩惱 QQ 號碼:xxxxx 是媽媽的聯絡方式楊淑慧反覆查視了好幾遍編輯好的帖子內容,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伴隨著一 種秘密即將公佈於眾的緊張感,將帖子發表上了論壇中。然後僅過幾分鐘時間, 她便看到QQ裡收到近十多條的好友新增請求。不知應當欣喜還是緊張,說不準這 些熱情的網友能夠提出某些建議為她解決煩惱。可真要說起詳細經過,想想還是 很難啟齒的。
她非常認真地將新增請求全數透過,並友好的和每人打上招呼。可過了一會 後卻奇怪的發現,那些網友不知為何似乎全是一個摸子(僅指打字聊天方式,而 暱稱頭像資料等全然不同):他們似乎都很友善,起初詢問了帖子裡內容的真實 性,當得到了楊淑慧的回應後,卻慢慢將話題轉移開了。似乎並非特別關心楊淑 慧在帖子裡訴說的煩惱,倒是關心她的居住地,身材三圍之類。有的人更是莫名 其妙的問楊淑慧的QQ相簿(聊天工具中的某種功能,能夠展示或儲存圖片)中為 什麼空白一片連張照片也沒有,還有的甚至向她傳送了語音和視訊通話的請求。
之前還為如何詳細表達自己的經歷而緊張不安,如今看到網友們似乎並不急 於詢問,心裡雖感到有些奇怪,卻也舒緩了一些。她心想既然是自己留下聯絡方 式給網友們,那麼出於禮貌也該耐心回應,至於他們發來的語音和影片聊天請求, 也許是網友們認為打字時表達得不夠詳細才提出來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接受了語音通話請求後,耳機裡便傳來一個極為年 輕的男聲,竟問楊淑慧可不可以做他網上的媽媽,還一邊嗯嗯啊啊的呻吟著, 說著類似想幹你之類噁心的話語。而發來影片請求的網友更甚,楊淑慧接通 後一瞬間就看到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男人,似乎是攝像頭擺設的角度原因,男人除 了頭部以外的部位皆呈現在聊天影片中,且雙腿分開下身赤裸裸的暴露著,正一 手抓著腿間那根黑乎乎的東西上下套弄。
啊!!
楊淑慧被嚇了一大跳,把耳機摘了下去後趕忙關閉了QQ,手忙腳亂的差點將 電腦主機也關掉了。睡尼瑪逼,起來擼她惱火的想這些都是什麼人啊,那胡亂呻吟的年輕聲音是什 麼情況?扯著雞巴亂動的男人又是想幹嘛?待待鎮定了心神後,又覺得網際網路上 本來就什麼人都有,也許並不是所有人的如此的。沒想到再次開啟QQ後,發現網 友們已然還是那個樣子。失望的同時也逐漸沒了耐心,心中一惱便把網友們拉入 了黑名單裡。
唉,真失望,去看看剛才發的帖子會不會有人回覆吧,以後也不想在網上 諮詢什麼了,簡直浪費時間點開自己發表的帖子後,發現回覆的樓層大約佔了二十層左右(網路通俗語, 意指每1 名回覆的網友=1樓層,20層=20 條網友的回覆資訊)。她看了看網友們 在帖中的回覆內容,不由地感覺更是失望,其中回覆語大致如下:
qq:xxxxxx,加我!
好想射給你啊,媽媽,看到你說的我已經硬了你是哪的?加我qq:xxxxxx,有亂倫經歷,操過媽xx(地名)18歲帥兒子,聽話雞巴大,找熟女媽媽玩他媽的騷逼,我剛才加了就被她拉黑,垃圾我的天啊,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楊淑慧暗罵了一句,便感到嗤鼻噁心,卻還是皺著眉頭將回復仔細看完。直 到一整頁的回覆幾乎翻閱到底時,終於看到一條令人眼前一亮的回覆:
我是一個與你年齡相仿的女人,看了你的帖子後,我感覺自己深能理解你 此刻的心情。在你的情況上我有三點不足為道的小建議,首先一點是,我覺得你 的煩惱根源並非是看到兒子後才開始的,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如 果一直糾纏在錯與對中,只會讓心中的煩惱徒增而已。也許你很希望有人能告訴 自己究竟做錯與否,可應該知道的是,現在除了你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賦 予你正確答案的。第二點,說實話可能不是禮貌的話語,所以也請你不要介。因 為我經歷過一段挺長的單身時間,現在回想起來女人要是太久沒有戀愛或是有那 些方面的事情的話,真的非常容易胡思亂想,所以我覺得你的身邊要是能有一個 心愛的男士陪伴其實是最好的。第三點,我不知道你最近是否經常外出呢,如果 不常外出的話,可以試試到自己喜歡的地方走走。我一直認為旅行是消化煩惱的 良劑,多呼吸新鮮空氣真的會讓心情舒展很多。再說了,我們女人不就應該選自 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嗎,我很慶幸自己選擇到了,你也同樣可以的不是嗎?楊淑慧細細品讀著這篇回覆。逐行逐字看完以後,不由地訝異回覆者的閱讀 能力,她始終覺得自己發帖的內容相當簡化,而回復者似乎在簡單的陳訴中看到 了更多的內容,又彷彿看到了她的心靈深處與經歷。她確確實實如回覆者所說, 始終對自己的思想行為感到糾纏不清。多年來她一直深深愛著王建,和老公離婚 以後,將自己能做能給的全數賦予在了王建身上與家庭中。多年不再婚,絕非她 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倒與王建有著莫大的關係,因她始終擔心再婚可能會對 王建的成長造成影響。可以說楊淑慧在王建面前是問心無愧的,雖說心底的母性 讓她覺得自己還做的不夠多,可如今還能再賦予王建些什麼呢?青春?母愛?金 錢?能給出的,通通毫無保留付出了。她認為觸犯道德底線的同時,又覺得這似 乎壓根與倫理道德無關,難不成母親對孩子不經意間有了那方面的慾望,就真的 是越線亂倫要被浸豬籠嗎?這到底是什麼思維邏輯?
楊淑慧就好比一名雕塑師般,濃烈的愛意便化成了手中的刻刀,將王建一點 一滴刻成了完美無缺的塑像。所有精力用去的她,如今才發現陪在身邊的只有這 尊完美的塑像了。多年與王建的相伴生活,她心底對待王建的情感依然炙熱如火, 但隨著孩子長大成人,她看待孩子的心裡似乎又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她感到兒 子和男人的身份在王建身上逐漸共存著。她思考尋找著身體中慾望的最根源。一 會後覺得思維變得有些混亂,便拿了筆在本子上自問自答著。她給自己寫出了三 個問題:1 、對那種關係有什麼感覺?2 、如何看待那種關係?3 、假如真的 發生了什麼,心裡是否會感覺厭惡?她靜靜的理性思考了好一會,把答案寫在了問題下邊:1 、帶有罪惡和不 安 2、可以偷偷想,但是不能真的發生 3、真的發生的話會怎樣不知道,如果只 是在幻想裡,就永遠會是美好的,因為是我兒子沒想到自問自答般寫在了本子上後,心裡竟莫名的感到舒坦了一些。她覺得 自己多年沒有男人陪伴,身體中澱積的需要恐怕比任何人都強烈。王建和劉彬之 前對她做出的那些事,可能一不小心便把心底的慾望喚醒。如果有一個男人陪伴 在,自己就不會這番胡思亂想的。至於之前想著孩子們的事,想想也沒什麼大不 了的,畢竟什麼也沒發生,難道單純的想想還不行麼。這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人知 道,並且不影響其它任何人的事情,還需去分辨錯與對嗎,當真如回覆者說的一 樣:自己在徒增煩惱。
楊淑慧覺得也應該尋個合適的男人陪在身邊了,總結了一下追求者的年齡, 突然就嚇了一跳。原來追求她的男人幾乎遍佈了各個年齡層次,從高中生直到結 過婚離過婚的男人應有盡有。曾經某個企業老闆為了追求楊淑慧,當真是一擲千 金,動用了鮮花攻勢。買了上萬朵紅玫瑰命人送到楊淑慧上班的地方。這舉 動雖引得周遭同事們的羨慕尖叫,楊淑慧卻只看了一眼便淡聲讓人將花運回去了。 而除此之外男人們的追求花樣層出不窮,而楊淑慧始終淡然拒絕,現在想起來不 由噗哧一笑,心想自己當時如此冷落那些追求者,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看了看身邊那些仍在明裡暗裡向自己示好的男人,楊淑慧破天荒般同意了他 們的約會邀請。當男人像殷勤的蜜蜂般圍繞在自己身邊時,她想不明白自身究竟 擁有怎樣的魅力。但是她的心裡甜甜的,心想如果不是一門心思放在了王建身上, 也不會看不到身邊如此多的風景。她是那種既相信一見鍾情,也同樣相信日久生 情的女人。可是逐一和追求者們約會後,卻在他們身上完全體會不到談戀愛的衝 動,更別說想繼續相處了。當然這絕非是楊淑慧眼光過高導致的原因,反倒很多 人的自身條件都遠遠超越了楊淑慧的設想。
始終找不到想要了解相處的感覺,會不會是單身太久的原因,一時還不習 慣和男人相處呢,看來我是不是應該先出去去散散心。用了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與追求者們約會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出門遠行。而 旅行地點的選擇難度要比挑選男人容易太多了。她未經思考,直接就將目標鎖定 在素有藝術國度之稱的法國上。能如此快速的選擇目的地的原因,皆因她自小便 拜讀雨果撰寫的《巴黎聖母院》,其中優美細膩的文字一直感染著她,她對那座 莊嚴古老的大教堂神之嚮往,也十分思慕巴黎這座浪漫都市。
前往法國的頭幾天,王建已去了外地出差。楊淑慧在將家裡收拾了一番,想 著打電話給王建知會一下,想想孩子在外地出差工作說不定很忙,便留了張字條 在家裡。她擔心王建會突然有急事用錢,便留了一筆錢在家中。又覺得都這麼大 個人了,哪還用得著去擔心他呢?可依然將錢留了下來。
打點好家裡的事務後,她乘上前往法國的飛機,踏上了這段浪漫之都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