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得從六年前說起,六年前我工作兩年,月薪從最初的一千二變成了兩千,內心蠢蠢欲動,很想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又在一個有雙休的公司上班,於是就有了機會。揹著揹包坐在火車上,聽著火車發出況且況且的聲音,能令我神飛九天外,根據我的條件,每個月出去一個週末,只能去省內的縣市轉轉。但我的女朋友對此並不樂意,這是有緣由的。我們的鄉間有句俗語:廿四後生,滿腹卵漿。說的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精力旺盛,火氣大,容易出事,還有個原因是劉雨溪覺得我悶騷無比,是一堆乾柴,沒她的看顧,極易著火。
大學畢業的那個晚上,我破天荒地去我們專業四個班都敬了酒,不勝酒力的我在事後覺得胸悶異常,心跳不止,一個人遊蕩在圖書館的周圍,那時看見了一個女孩子坐在圖書館門前的石階上小聲抽噎,我凝神傾聽,她說她的大學生涯好失敗,沒考過第一,沒拿過國家獎學金,居然也沒談過一次戀愛。當聽到這一句時,我忽然豪氣干雲,拍著她的肩膀說今天是畢業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我幫你談一場戀愛。面對突如其來的我,她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就要跑,我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並把她擁到胸前,我們認出了彼此,她就是跟我同一個班的劉雨溪。我把她拉過來之後內心的憂傷狂奔而來,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到了她的身上,我說我他媽的也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避孕套是什麼樣子的。我倆無數次地在圖書館遇見,僅僅報以頷首微笑,從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場景。兩人促膝半晌,為了給大學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我倆決定去開房。
一路上,我拉著她的手,摩挲著她那光滑的面板,覺得口乾舌燥,胯下長槍跳動不已。到了房裡,我踢掉鞋子,倒在床上,腦子漲熱,身體卻在發抖,內心不斷地催促自己,該動手了。思想鬥爭了幾分鐘,感覺如同過去了幾十年,窗外月光亮堂,一個嬌小的身影長髮披肩,坐在床角一動不動。我終於鼓起勇氣,再次摸到了她的手臂並用雙手圍住了她的腰,手還沒放穩已經上移,摸到了胸罩邊緣的鋼圈,她條件反射似地大力甩掉了我的手,並推開了我的人,她說,我們只是來睡覺的,完成心願而已,你別多想。我一激靈,彷彿感覺酒醒了大半,小腹下面軟如蠶蛹,走進衛生間,簡單地洗漱完畢之後,就開始睡覺。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似醒未醒間,聞到旁邊一陣香氣撲鼻,正想睜開雙眼看看,忽然聽到旁邊話語小聲響起,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到八點還沒事的話,我就離開這個房間了。這細聲細語猶如醍醐灌頂,一下令我茅塞頓開。我故意翻了個身,裝作夢裡囈語,劉雨溪,不要走,我喜歡了你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還沒跟你說我的心思呢,你就走了,我的雙手誇張地抓住被子,雙腳亂蹬。舞了幾十秒,開始醒來,一看到她就把她用雙手箍住,不讓她逃脫。這一回我心裡有了底氣,不再猴急,一邊在她耳邊訴說種種相思之苦,手在她後背如同鋪展一張卷藏半年的地圖。此時她的身體如同一團麵粉,可以任由我捏成喜歡的模樣。事後她說當我雙手箍的她無法動彈的時候,她的內心充滿了安全感,身體頓時軟了下來,靠在我身上。那時的我如同一隻第一次下水的小鴨子,對一切充滿了好奇,我的大槍頂在她的小腹上,舌頭如蜻蜓點水般在她臉上亂舔一通,手從後背伸到前胸又伸到後背無處安放。當我努力想把她的胸掏出胸罩之外時,她說,讓我自己來吧。她先脫下短袖,然後雙手向後彎解開釦子,兩隻小白兔一動一跳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我敢肯定,我當時的眼睛沒眨一下。她脫完上身,開始脫下身的裙子,眼睛看著我,身體緩緩地躺倒。跟你們想的不一樣,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純真和愛憐,彷彿一顆純潔無暇的寶石在發出自然的光亮。可惜那時的我是個紅眼的禽獸,無法進行純粹的精神交流。我的雙手伸到了她的腰胯間,幫她去掉了最後的防線,我把自己的內褲一扯一蹬就踢到了床下。我分開她的雙腿,左手支床,右手握槍,身體移向她的胯間。此時我看到她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蓋住下眼瞼,櫻唇微啟,胸前起伏不定,身上光潔如玉。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勇氣,縱使猛虎攔於身前,我也會義無反顧往前衝。我的槍尖碰觸到了柔順的茅草,然後進入了草叢的山溝,隱隱有些露水。草茂溝狹,我只能化為礦工,開啟床頭的檯燈,再擴大雙腳的跨度,並用雙手去扒挖山溝,扶著小弟艱難行進。這回小弟終於牴觸到了溫熱的所在,內心中激盪的水波泛起開心的水花,小弟正準備長驅直入,直搗黃龍,卻聽身下輕微地呻吟了一下,身體也在閃避。是不是很痛,我抬頭問她,她仍然閉著眼睛,牙齒輕咬嘴唇,搖了搖頭。我繼續推進,她仍然閃避,我倆的身體不斷前移,很快,她半個頭部移到了床外,頭髮都披散在地板上。
久戰不下,我的內心開始焦躁,我把她拖回到床的正中間,問她應該怎麼辦。劉雨溪說,你用力吧,我忍著。接下來的事情顯得十分滑稽,我扳住劉雨溪的肩膀,打算橫衝直撞一番,誰知道卻像發動以前的拖拉機一樣,沒搖幾下徹底熄火了,是的,在洪荒之力的推動下,我體內的萬千生靈噴湧而出,奔向他們嚮往已經的歸宿地。我長吁一聲,重重躺倒在了劉雨溪的旁邊。
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學校,然後她回了老家,我留在了當地城市,我們每個月會見一次面,每次見面我都是一夜七次郎,似乎是為了瘋狂彌補當日只有一次的遺憾,或者說我真是個悶騷葫蘆,一旦激情被點燃,瘋狂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