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神殿之巔。
泰蘭德心在滴血,自己的兩個兒子竟彼此仇視到了這種地步,非要分出你死我活才肯罷休,她又偏偏無力阻止,只能親眼目睹他們同室操戈。銀色十字架在月光下慘白如霜,鎖鏈牢牢束縛著泰蘭德嬌軀,繁雜的魔法陣抽乾了她所有力量。
夜風凜冽,撲面如刀。靜謐的時刻瞬間一去不返,靈魂守衛怒吼一聲,化作一個閃電環繞的黑色光團,伴隨著劇烈的空氣震盪,陡然間出現了三隻巨大的黑色惡魔。惡魔雙翼伸展開來遮雲蔽月,肌肉隆起的粗大手臂聚攏前推,朝著敵法師發出一顆顆碧綠色的火球。
敵法師以一對三並未慌亂,敏捷的身形靈巧閃躲著攻擊,倏然閃爍到中間那隻惡魔身邊並迅速祭出月刃用力揮舞。破空聲響徹黑夜,受到重擊的惡魔眨眼間支離破碎,變回黑色光團後消失無蹤。敵法師尚未收勢,忽然感到空氣開始異樣波動,果不其然,虛空之中彷彿湖面般產生大片漣漪,倒映出一個虛幻的敵法師影子。
龐大的吸引力使得敵法師舉步維艱,虛影複製著他本體的動作,月刃舞動如風,招招狠辣,式式奪命。敵法師狼狽不堪地死死防守,一邊招架凌厲月刃,一邊閃躲威猛火球,形勢岌岌可危。
泰蘭德瞧在眼裡,急在心中,恨不得跪在他倆跟前,只要能阻止這場慘劇發生,無論做什麼都在所不惜。可惜任何掙扎都只是徒勞,泰蘭德甚至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呆在十字架上心碎欲絕。
餘下的兩隻巨大惡魔嘴角齊齊抽動,彷彿展露邪笑,手中發出的慘綠火球更加強大,直將空氣也瞬間蒸發。敵法師苦不堪言,身上已被虛影劃破幾道口子,淋漓鮮血隨風飄散,疲累不時湧上心頭。終於捱到閃爍冷卻時間結束,敵法師鼓足力氣發動特技,突然從惡魔的視線裡消失。
月神殿存在至今,不知被加持過多少防護結界,卻依然在靈魂守衛的霸道攻擊下滿目瘡痍。慘綠火焰彷彿來自地獄,任何東西一觸即燃,整個神殿置身火海,濃煙滾滾煞是恐怖。
「瑪吉納,你這個懦夫,只會躲躲閃閃,有種就出來決一死戰!出來,膽小鬼,出來啊!!」惡魔高大的身影裹在黑煙中顯得模糊不清,找不對手後氣急敗壞,開始放聲怒喝。
躲在暗處短暫休息的敵法師苦思對策,但卻毫無辦法,只能寄希望於傳言是真的,畢竟此類變身法術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力量越強大,時限也就越短。
「懦夫,再不出來,我就殺了泰蘭德!哈哈哈!!你們母子去另一個世界見面吧!!」黑色惡魔並未妄言,渾身劇顫,道道黑色閃電盤曲如龍,緩緩遊動到手中後互相融合,與此同時另一隻惡魔也凝聚出一顆巨大無比的綠色火球。閃電與火球陡然間匯在一處,黑綠交加的光團顫動著飛向十字架。
敵法師看著射向母親的光團,目眥欲裂,再也不能逃避,一個閃爍出現在十字架前,月刃劃過數道奇異的弧線,竟然將光團劈成碎片而沒有引爆開來。
靈魂守衛化身的黑色惡魔見狀瞠目結舌,不由得停止動作,敵法師瞅準時機,健步如飛,朝惡魔衝去,雙臂以一種奇妙的韻律揮動起來,月刃彷彿變作當空皓月,在綠焰與黑煙中格外醒目。
或許是拖延時間起了作用,另一隻惡魔幻象化作黑色光團後消失,只剩下靈魂守衛本體了。勝利唾手可得,敵法師再次閃爍,高高躍起的身子瞬間出現在惡魔頭頂,兩隻月刃沿著奇異的弧線切向對手。
黑色惡魔力量有餘敏捷不足,騰挪躲閃顯得力不從心,短短一會兒就身中數下,只覺得原本無比充盈的魔力彷彿被割破面板的月刃給帶走了。情形急轉而下,靈魂守衛始料未及,再也無力維持惡魔形態,一陣黑光閃過變回手持碧綠月刃的半精靈。
敵法師顯然不給對手任何機會,一鼓作氣勢如虎,凌厲月刃運轉隨心,將靈魂守衛壓制地毫無還手之力。一道道傷口從哥哥身上出現,敵法師忽然有些恍惚,這樣做到底對嗎?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眼看就要傷重不支的靈魂守衛開始默唸咒語,但見兄弟二人同時一顫,兩個不規則的綠色光團從各自胸腔飛出,撲向對面後迅速融入他們體內。
形勢再次逆轉,敵法師跌倒在地,渾身劇痛四肢無力,彷彿對手所有傷勢都轉嫁到自己身上,而剛剛即將落敗的靈魂守衛卻眨眼間生龍活虎起來。碧綠的月刃架在敵法師頸上,鮮血自傷口中汩汩而下,靈魂守衛沉默半晌,心中猶豫不決。
一旁觀戰的泰蘭德渾身香汗漓淋,幾欲虛脫,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比她以往遇到的任何情況都要勞心費神,甚至就快要了她的命。苦於檀口被堵,泰蘭德無法言語,只能心中默默祈禱,期盼月神顯靈,快些結束這一切。
敵法師遠轉起最後一絲力氣,暗暗凝聚出一顆藍白色的炫目光球,在感應到靈魂守衛心中閃過的惡念後狠下心來將最後一招甩了出去。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遭到「法力虛空」重擊的靈魂守衛嘔出大口鮮血,手臂順勢一帶,碧綠月刃在敵法師身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深可見骨,幾近致命。
兩兄弟倒在地上生死不明,這種局面顯然超過了泰蘭德的接受程度,前任月之女祭司再也不堪重負,昏死過去。
啪啪啪!「真是精彩!」低沉而又略顯嘶啞的男性嗓音劃破寂靜,空間開始扭曲,陡然出現的人影漸漸清晰起來,仔細看去,竟跟兩兄弟長得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那雙蘊含了無盡滄桑的眼睛燃燒著碧綠的火焰——伊利丹·怒風!!
慘綠色的地獄之火在伊利丹跟前溫順如寵,乖乖四散開來後逐漸熄滅。
伊利丹走到泰蘭德跟前,目光如炬,碧綠火焰騰空而起,將銀色十字架連同束縛她的所有器具焚燒至虛無,但卻沒有傷到泰蘭德分毫。溫香入懷,伊利丹臉上的表情詭異莫名,揮手召喚出一張大床,將泰蘭德輕輕放好。
此時的伊利丹極盡溫柔,彷彿呵護最心愛的情人般撫摸著泰蘭德的肌膚,海枯石爛,此心不渝,奈何造化弄人,為時已晚。伊利丹嘆息一聲,痴痴地望著夜空中圓月如盤,灑下遍地銀輝。
泰蘭德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置身於沙灘之上,清涼的海水輕輕漫過身軀,衝去了所有疲累;又好像包裹在棉花團裡,溫暖的軟絮柔柔拂遍全身,送走了一切煩惱……嗯,好舒服,泰蘭德無意識地囈語著,緊繃的俏臉終於舒展,絕色姿容散發出神秘月光,如同一把利劍,狠狠刺入伊利丹心房。痛苦如此強烈,就連斃命於黑暗神殿也不及其萬一,伊利丹頹然坐倒,胸中起伏難定。
我浴火重生,創世造物,掌控一切,卻唯獨無法抓住你的心。為什麼,為什麼事到如今,你依然選擇了月神?!泰蘭德,沒有人能阻止我,即使是你!對不起,我別無選擇……碧綠火焰從伊利丹眼中流淌而下,轉瞬燃遍全身,如同鳳凰涅盤,他逐漸淡化的身影發出兩道幽光,分別照向敵法師和靈魂守衛,最後在兩兄弟恢復清醒的那一刻徹底消失。
睡夢中的泰蘭德忽然流出淚水,晶瑩如玉,就連天上的月亮也彷彿失去顏色。
唔,敵法師從地上爬了起來,緊蒙雙目的黑色布條不知所蹤,身體機能也回覆到最佳狀態,就好像之前的激烈戰鬥並未發生一樣。古色古香的檀木大床突兀地橫在他跟前,輕紗羅帳掩蓋不住裡邊的如玉美人。
依稀傳來的軟語呢喃彷彿一隻只靈動小手,分開朦朧的紗帳,將敵法師拉倒在床。一入眼簾,便是母親那聖潔而又魅惑的赤裸軀體,敵法師殘存的理智瞬間灰飛煙滅。
只剩下本能反應的敵法師撕碎自己的衣物,撲向泰蘭德,粗野的動作比起平日來大相徑庭。慾火中燒,五內如焚,敵法師就像一隻撲食餓虎,貪婪地嗅著即將到口的美味佳餚。
泰蘭德依然深陷夢中,並未發覺兒子的所作所為,只是她緊蹙的蛾眉似乎蘊含著什麼。
無數次幻想,無數次期盼,無數次愧疚,無數次彷徨。敵法師終於親歷此景,沒有理智的告誡,也沒有道德的約束,更沒有他人的阻攔,這一切都只賴於本能。
粗長的紫色陽具青筋畢露,如同一杆血色長槍,衝破世俗,一往無前地刺了出去。撲哧!敵法師終於進入母親的身體,那狹窄的蜜穴早已春潮氾濫,恰似雲霧瀰漫的水簾洞,柔嫩的穴壁像是萬千小舌,齊齊開始舔吮。
泰蘭德紫羅蘭色的面板微微泛起細汗,散發出似麝似蘭的醉人幽香,纖長的睫毛輕輕抖動,好像下一秒鐘就會睜開眼睛。敵法師完全沉溺於母親的迷人肉體,陽具抽送起來大開大合,真個是沙場鐵槍橫掃千軍如卷席。
激烈的肉搏聲傳出老遠,彷彿迴盪在月神殿中。
感受著母親在猛烈攻勢下婉轉呻吟,儘管只是處於無意識的狀態,敵法師仍然欣喜若狂,本就非比尋常的陽具又暴漲一圈,齊根沒入蜜穴後直把母親的小腹也頂出一個凸起。母子緊貼的私處不時飛濺出淫水,伴隨著打樁機似的連續猛插,發出淫靡絕倫的交合聲。
慾望像是越漲越大的氣球,帶給敵法師前所未有的興奮與迷亂:母親,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我要你!鬼使神差下,敵法師吻住泰蘭德嘴唇,舌頭粗暴的頂了進去,竭力吮吸著甘甜的津液,粗重的鼻息重重打在她臉上。
彼此的舌頭緊緊痴纏,陽具和陰穴嚴絲合縫,從未有一刻與母親如此親密,敵法師彷彿回到了孩提時代,回到了嬰孩時代,回到了母親腹中……夢中的泰蘭德與丈夫瑪法里奧共赴巫山,雲雨不歇:時而在沙灘,時而在草地,時而在海里,時而在雲端。這樣放縱地交歡是她前所未有的體驗,即便是曾經的他,也顯得力有未逮。
積土終成山,敵法師攀至頂峰,堅硬似鐵的陽具頂開母親的子宮口,粗大的龜頭鑽入那曾孕育他的神秘地方。劇烈痙攣中,敵法師滾燙的精液徑直射入母親的子宮,一波又一波,灌滿體腔的白濁液體倒湧而出,沿著母子二人的大腿緩緩流淌。
敵法師長舒一口氣,輕輕鬆開環抱母親的雙臂,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美豔絕倫的面容。倏然間,泰蘭德睜開雙眸,那一瞬月華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