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迴歸
“楚夜,三年了,為了躲開我逃避婚約,你離家出走三年都杳無資訊!在外面混不下去才想起我了嗎?我告訴你,走了就別回來,有多遠滾多遠……嘟嘟嘟……”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霓虹閃爍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歡聲笑語不斷,酒井街口,面目俊朗,骨清神爽的楚夜被結束通話電話,一臉惆悵。
他嘴裡叼著一根菸猛吸著,腳下是一地的菸頭。
“尼瑪,當初是老子自己裝逼要走的,現在這樣簡簡單單回來,果然還是被杜小玥看扁了啊!”
他叫楚夜,自小與爺爺相依為命,三歲時老頭子抱回來一個女嬰,老頭子說那是他指腹為婚的妻子,叫杜小玥。
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杜小玥長大了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可自幼熟識,面對杜小玥,楚夜實在下不去手啊!
三年前,城中村面臨拆遷,家裡將獲得鉅額拆遷款,楚夜那時做夢都會笑醒。
可是,老頭卻說,他要是不娶杜小玥,一分錢也不留給他!
大鬧一場,楚夜負氣離家,猶記得臨走時杜小玥說得那一句話:楚夜,就你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想娶老婆?我杜小玥要是不嫁給你,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扎心的話猶在耳旁,當真是被杜小玥給看扁了。
“嘶……”
楚夜猛吸了一口香菸,仍在地上狠踩了一腳,自言自語道:“媽的,杜小玥該不會是想私吞拆遷款吧?”
做了如此大膽而又讓人憤怒的推測,楚夜慌忙不迭的朝前跑去。
“呲……嘭!”
耳旁突然一陣尖銳的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繼而又想起一道劇烈的碰撞之聲。
“出車禍啦!”
路人一聲驚呼,楚夜循聲望去,只見一輛紅色小轎車懟在了一個路燈的柱子上,駕駛座已經完全變形。
原本楚夜心心念念想著拆遷款,對於普通的車禍也無暇去理會,可這會兒圍過去的人卻驚道:“哎呀,出了這么多血,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已經走出去十來米的楚夜一咬牙,又轉身過去,暗暗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杜小玥的事兒,一會兒再處理不遲!”
走近一看,車裡的駕駛室坐在一個女人,頭髮散亂,渾身是血,此時已經昏迷。
“咕嚕……”
女人還有呼吸,只是呼吸的時候,嘴裡不斷冒著血泡。
“要不大家搭把手,先把她從車裡抬出來?”有人說道,因為駕駛室變形,女人的手腳都被擠壓著,長時間下去,血液不流通,很可能造成細胞壞死。
圍觀的人紛紛後退幾步,道:“咱又不是醫生,隨隨便便的移動傷者,出了事兒我可擔不起責任。”
“是啊,我已經打了120,還是等醫生來吧。”
聞言,剛才作出提議的人也沒了動靜。
唯有一人,在眾人的注目下,把頭探進了車裡。
他便是楚夜,觀察一番,發現女人的胸口插入了扭斷變形的車框,鮮血直往外冒。
女人的身上有很濃烈的酒味,眼角還有淚痕。
楚夜蹙眉道:“這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開的事兒,喝那么多酒還開車,自己找死不要緊,要是撞著了別人你罪過可就大了。”
嘟囔一句,楚夜準備幫女人拔出車框,先替她止血。
“讓開!”
便在此時,一個不容置疑的聲音在楚夜耳旁響起。
他頭也不回道:“沒看見我正救人呢嗎?”
“哼,救人?你是醫生嗎,學過緊急救援措施嗎?你這么胡亂觸碰傷者,要是加重了她的傷勢怎么辦?”
楚夜眉頭一鎖,這才轉頭看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對他頤指氣使。
“哼!”楚夜冷哼一聲道,“如此說來,你是醫生咯?”
那年輕人得意道:“那是,我叫黃源,是市第一醫院的外科大夫,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過去查證!”
聞言,圍觀群人紛紛道:“原來是第一醫院的大夫啊,小夥子,你還是讓他來處理吧。”
“是啊!人家畢竟是醫生,比咱們專業多了!”
黃源見楚夜沒什么反應,便喝道:“你還不讓開?耽誤了傷者的最佳救援時間,你擔得起那個責任嗎?”
楚夜這才縮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淡淡道:“請。”
讓開位置後,黃源也立即過去對傷者做了簡單的傷情判斷,頓時一臉嚴肅。
第2章 神奇
旁人問道:“醫生,傷者情況怎么樣?”
黃源蹙眉道:“斷裂部分插入的位置可能是腔靜脈,拔出來肯定會大出血的。”
眾人紛紛道:“那就別拔了!”
楚夜卻道:“車框不穩定,傷者已經開始出血了。”
“哎呀,那可怎么辦啊?”大家紛紛揪著心。
楚夜道:“大家別慌,這不是有醫生在嗎,他一定有辦法的。”
黃源的心卻有點慌亂,暗暗思索道:“等救護車來再到把人送進手術室,至少也得半小時,時間根本來不及,到時候傷者肯定會流血過多死亡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拔出斷裂部分,在三分鐘之內止血,可是,黃源對自己沒信心,他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幫傷者止血。
如果到時候因為自己的決策失誤造成患者死亡的話,他是需要承擔醫療責任的!
一時間,黃源進退兩難。
“醫生,你快些幫她止血吧,她出血的量好像越來越大了!”
被眾人催促,黃源也是急的滿頭大汗,終歸還是束手無策,只能無奈對眾人說道:“抱歉,我沒有把握,還是等救護車送血漿來再做處理吧。”
“她的情況根本等不到救護車來!”楚夜一步上前,擠開黃源,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拔出患者胸前的斷裂部分。
“噗!”
一大股鮮血濺出,看得人心驚膽戰。
“唉,你……”黃源忙上前,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氣急敗壞的喝道,“你這么冒然拔出斷裂部分,會導致傷者失血過多死亡的!”
楚夜沒說話,只是幫傷者挪了挪位置,不讓她的身體受到擠壓,然後伸手在她的傷口部位按了幾下,傷者卻是奇蹟般的止住了血,看得旁人驚歎連連。
“哇,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就那么按了幾下,傷者就止住了血,太神奇了!”
竟連市第一醫院的外科大夫都沒看清楚夜的手法!
“好了,患者的血已經止住了,接下來就等救護車過來,送她去醫院手術,我的任務完成了。”
楚夜扭頭便走,事了拂衣去,不留功與名。
“站住!”黃源卻是一把拉住了他,道,“你不能走!”
楚夜神色驟然冰冷下來,回頭肅然道:“怎么著,這年頭做好事兒不留名都這么困難嗎?”
“哼!”黃源冷冷一哼,道,“你要是真救了她,自然是好事,可如果後續出了什么問題,你一走,誰來負這個責任?”
“你不是醫生嗎,你大可以去檢查一下她的傷情。”
黃源卻道:“你是第一個接觸傷者並給她治療的,無論傷情如何,你都要擔起這個責任來!”
黃源執意不讓楚夜走,就那么簡簡單單的按了兩次,天知道傷者後續後出現什么情況。
很快,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
“張主任,這邊!”一見到來人,黃源便立即招手,算是坐實了他第一醫院外科大夫的身份。
張主任匆匆走來,開門見山的問道:“小黃,傷者現在是什么情況?”
黃源卻尷尬的搖了搖頭,道:“我不太清楚?”
“不清楚?”張主任一皺眉,“你沒有給傷者進行緊急的救援措施嗎?”
這時,楚夜的聲音悠悠響起:“醫術不到家,他自然不敢給傷者止血。”
黃源怒瞪楚夜,憋得面紅耳赤。
“你是什么人?”張主任問道。
“按黃醫生的說法,我應該是傷者的初診人。”他不是醫生,沒有行醫資格證,所以不敢自稱初診大夫。
張主任看了一眼楚夜,然後招來護士把傷者抬上救護車,才對楚夜說道:“走吧。”
“?”楚夜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問號,“我也要去?”
張主任道:“既然你是傷者的初診人,那么我們有必要跟你瞭解一下患者的傷情。”
對方按章程辦事,不無道理,楚夜只好跟他們上了救護車。
“傷者發生車禍,胸口有遺物刺入,腔靜脈損傷,我暫時幫她止住了血,送往醫院,立刻安排手術,她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張主任看了眼患者胸口的傷情,不禁詫異道:“傷者腔靜脈損傷,你什么醫療工具都沒有,是如何止血的?”
第3章 護士小姐姐
所謂山人自有妙計,楚夜的手段,自然是他們不能想象的。
“這個您就不要多問了,反正我是幫她止了血。”楚夜的止血手法,說出來他們也不會信,等他們進行手術的時候便可發現端倪,可那時候楚夜肯定已經離開了,便讓他們驚歎去吧!
坐在救護車上,楚夜簡單的把傷情告知,張主任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多問,便讓護士通知醫院準備手術事宜。
到了醫院,張主任便立即推著患者進了手術室。
楚夜四下觀望一下,便欲離開,人已經送到醫院,就沒他什么事兒了。
“唉……你別走!”
一個長相甜美的小護士突然叫住了他,手裡拿著手術知情協議書,道:“傷者家屬,麻煩你過來籤一下字,然後去收費處交一下手術費用。”
“哈?”楚夜明顯一愣,“我不是傷者家屬啊!”
小護士眨巴大眼看了看他,問道:“那你是肇事者?如果是肇事者的話,那么你也有義務幫傷者繳清費用。”
“得了吧,是她自己酒後駕駛懟到路燈杆上去了,沒我一分錢事!”
“既然沒你的事,那你跟來幹嘛?”小護士明顯不信,認為他是在逃避責任。
“喂,是你們醫院那個什么主任非讓我來的,你以為我願意來啊?”楚夜嘟囔道。
小護士想了想,道:“不行,總之你是跟著傷著一起來的,不管怎樣都至少應該先把手術費墊付了。”
“美女,你覺得要是把我賣了的話,夠不夠付手術費?”楚夜摸著下巴問道。
“啊?”小護士沒想到楚夜會沒來由的問她這么一句話,眼中透著茫然,“你什么意思?”
“我沒錢!”楚夜乾脆道。
“……”小護士有些為難了,“可是你不簽字不交錢的話,我們怎么進行手術啊?”
楚夜道:“你們倒是聯絡傷者家屬啊!”
小護士道:“我們聯絡過交警,他們說車上沒有傷者的任何身份資訊,如果要透過車牌等查詢調取傷者身份資訊再聯絡家屬的話,時間肯定來不及。”
“那你也不能讓我簽字給錢啊,無親無故的,我保她一命已經夠對得起她了,萬一你們手術出了什么問題,我豈不是要背黑鍋?”
這個字,無論如何也不能籤!
小護士急道:“你……”
“別朝我瞪眼,這裡面本來就沒我什么事兒,我要走了,再見!”
“你不能走!”小護士立馬拉住了他,“真要走,也得留下你的姓名,聯絡方式和身份證號碼!”
肇事者把傷者送到醫院然後逃逸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小護士擔心楚夜就是這樣,所以盡心盡責,要留取楚夜的身份資訊和聯絡方式。
見小護士眼神執拗,楚夜只好無奈一攤手,道:“好吧,清者自清,留就留,我叫楚夜,手機號是……”
“哈?初……夜?”小護士瞪眼道,“哪有這種名字,你謊報名字,肯定是心裡有鬼!撞了人卻不想承擔責任,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楚夜頓即不爽道:“你敢懷疑我是不是男人,信不信我立馬掏出來證明給你看。”
小護士瞬間漲紅臉道:“你、你無恥,下流!”
剛說完,只見楚夜啪的一聲把身份證往旁邊的窗臺一拍,道:“你自己好好看看,楚夜,民族漢,性別男!身份證號和電話號碼是……”
楚夜把身份證一擺,小護士的臉就更紅了。
楚夜當即邪邪的笑道:“護士小姐姐,你怎么臉紅了,哦……我剛才說把身份證掏出來給你看,你肯定想到另一方面去了吧,沒想到護士小姐姐你居然還是老司機,嘿嘿……”
小護士尷尬不已,忙記錄好楚夜提供的資訊,一臉羞憤的跑開了。
不過,楚夜還是沒有立即離開,雖然他沒有錢,可是傷者的傷情刻不容緩,如果醫院必須得等手術費到位才進行手術的話,說不得他就要跟醫院掰扯掰扯了。
詢問之下得知,醫院已經第一時間給傷者進行手術了,他這才放心,離開醫院回家去。
第4章 誰敢動我家一磚一瓦
離開醫院,已值深夜。
紙醉金迷的城市喧囂依舊,高樓大廈閃爍著霓虹。
原以為三年前的城中村如今已成高樓大廈,楚夜會花一番功夫才能找到家,可走近一看,卻發現這裡與三年前並無區別。
三年了,當初傳得沸沸揚揚說要拆遷的城中村,居然還是那么獨樹一幟的堅挺在城市之中。
還是兩順破舊的平房瓦屋,連個路燈都沒有,與周圍的霓虹閃爍的高樓大廈顯得格格不入。
一切都沒有變化,楚夜便駕輕就熟的找到了家,屋裡漆黑一片。
大門是鎖著的,他敲了半天門也無人響應,於是乾脆一腳踹開。
“老頭子,我回來了!”楚夜開口喊著,沒有人回答他。
他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屋內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八仙桌,外加兩根板凳。
床褥被套是全新的,即便楚夜三年不回家,屋裡還是一塵不染。
在家裡找了一圈,老頭子和杜小玥竟都不在家!
楚夜再次撥通電話,裡面卻傳來對方的電話已關機的語音播報。
“我去,既然老屋都沒拆遷,沒必要這么躲著我吧?”楚夜不滿的嘀咕,躺在床上不由陷入沉思。
當初跟老頭子大鬧一場,他其實只是一時衝動而已,可沒想到,離家後卻被一個自稱第六天尊的人擄進了深山老林,這一別,就是三年!
三年如夢,楚夜如何也想不到,三年的時間,可以讓他這個平凡的少年變成傳說中的修真者,一切都太過虛幻。
逐漸進入夢鄉,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楚夜伸了個懶腰,看著房中熟悉的一切,若非他還能感覺到體內流動的靈氣,他一定以為山中的歲月,真是一場夢。
“霍……”
剛推開房門,原本睡眼惺忪的楚夜頓時精神為之一振,立即關上了房門!
院中站著七八人,皆凶神惡煞。
“什么個情況?”楚夜有些懵,這些人出現在他家做什么?
因為老屋開門聲比較大,所以院中的人一下子把目光彙集過來,堵在門口,語氣兇惡的喊道:“老頭,快給我滾出來,今天你再不還錢,我就拆了你這房子!”
“還錢?”楚夜更加懵逼了。
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們別喊了,楚大爺已經失蹤兩年多了,家裡沒人的!”
是隔壁張嬸的聲音。
“老頭子失蹤兩年多了?”楚夜的腦子有點亂,“到底發生了什么?”
門外再次傳來聲音:“哼,我剛才明明看見有人開門了,你還說沒人?”
張嬸道:“你們就放過小玥吧,他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唸書都要靠自己兼職掙生活費,哪裡還的起啊!”
張嬸還以為房裡的是小玥。
“嘭!”外面突然有人狠狠的踹了一腳門,威脅道,“再不開門,老子就放火燒了你的房子!”
“你們敢!”
楚夜頓即拉開門,挑著眉看著那群人。這一刻,便輪到對方一臉懵逼了,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楚夜!
“男人的聲音?莫非小玥家進小偷了?”被那些傢伙擋著,張嬸嘟囔一句,然後探過頭來,當場一愣。
“你……你是楚夜!”好半響,張嬸才驚撥出聲。
楚夜笑笑,道:“張嬸,好久不見啊!”
“哎喲,三年了,你可算回來了!”
“張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夜指著那幫傢伙問道。
“說來話就長了。”張嬸嘆息一聲。
那些人的頭頭虎哥目怒兇光的盯著楚夜,道:“聽口氣你也是這家的人吧,我告訴你,你家老頭欠我們十萬塊錢,今天你必須給我還了!”
“十萬?”楚夜的眼珠子差點沒飛出來!
老頭子的確有些不靠譜,可是還沒到借十萬的地步吧?
虎哥道:“今天必須還錢,否則老子們就拆了你的房子,再把你家那小妮子賣去窯子抵債!”
楚夜面色陰沉道:“誰敢動我家一磚一瓦,老子就讓他下半生在醫院裡度過!”
第5章 兩千變十萬
“呵,還敢跟我們叫板?”虎哥不屑一笑,一腳踹碎走廊上的一個花盆,戲謔道,“老子就動了,怎么著?”
他這一動,其他人也都跟著打砸起來,有人順手撿了塊石頭扔向屋頂,啪嗒一聲砸下大片瓦來。有人把井邊的木桶砸爛,有人把花壇便的磚踢得七零八碎。
楚夜沒有第一時間制止,而是等他們砸了一會兒後,才一腳把那個頭頭踹出去好幾米。
“操,竟敢動我們虎哥!”一幫傢伙們見自己老大被打,紛紛拾起轉頭朝楚夜砸去。
待那些人圍攏,楚夜忽而躍起,凌空一記掃腿,只聽啪啪啪幾個聲響,那群人便全部倒地,臉上都清晰的印著鞋印。
一旁的張嬸看得目瞪口呆,若不是楚夜還有一頭飄逸的黑髮,她幾乎要以為楚夜這些年是進少林寺學藝去了。
楚夜打趴眾人,這才露齒一笑,邁出幾步,彎身撿起地上的碎瓦,道:“這塊磚,是我太爺從故宮房頂扒下來的,據說有六百年曆史了,至少值三萬!”
“這個木桶,可是唐朝隱士韓準用過的,專家估值七萬!”
“這塊磚,據聞是當年秦始皇修築長城時親手堆起上去,後來被我太爺從長城扣下來,估值十萬。”
“其他雜七雜八不太值錢的東西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總得算下來,除去欠你們的十萬,你們需要另賠我十萬!”
楚夜口若懸河,虎哥一張臉直抽搐,心裡罵道:“MMP,你太爺那么牛逼咋不上天呢?”
不過,楚夜一腳撂翻所有人,也著實讓虎哥心驚膽戰,他不敢再觸楚夜的黴頭,一夥人爬起來狼狽的跑出院門。
“小子,你給我等著,在安陽市,敢得罪我們的,沒一個有好下場!”撂下一句狠話,虎哥便帶人灰溜溜的逃走。
楚夜出聲喊道:“我等著你們,下次來的時候,別忘了把賠償款給我!”
打跑眾人,楚夜這才問道:“張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怎么惹上這幫人了?”
“唉……”張嬸嘆一聲,面色有些古怪,緩緩道,“三年前,你離家出走不久,你爺爺便借了些錢去賭博,你也知道你爺爺,這輩子就那么點嗜好,當初咱這裡一直在傳要拆遷,你爺爺可能是有些激動,就去城裡的賭場玩了一晚上。”
楚夜蹙眉道:“老頭子好賭我也知道,可他也沒不靠譜到借十萬吧?”
張嬸道:“據說你爺爺當初只借了兩千,可三年下來,利滾利就變成了十萬。”
“咱家雖然不富裕,可就兩千塊錢,老頭子就算全部輸完了也不至於還不起吧?”
“話是這么說,可你爺爺失蹤後他們才找上門,那時候已經滾到兩萬了!”
“等等,老頭子失蹤?欠兩千塊錢也不至於跑路吧?”
張嬸繼續道:“是這么回事,你爺爺那晚運氣很好,在賭場贏了不少錢,回來後買了好酒好菜,請鄰居們吃飯,可是當晚賭場的人就找上了門,說你爺爺出老千,非讓他把錢吐出來。”
“你爺爺說自己沒出千,不願意給他們錢,最後就被賭場的人帶走了。我們立刻報了警,可是後來警察也沒在賭場找到人,一直杳無音信。”
“有人說你爺爺跑路了,也有人說……”說到此處,張嬸抬眼看了看楚夜,似乎有些不忍心說下去。
“說什么?”楚夜追問,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張嬸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和同情,道:“有人說你爺爺可能已經被賭場的人給……”
她沒明說,但楚夜已經明瞭,這種事,不是不可能!
他握緊了拳頭,眼中幾欲噴火。
張嬸又道:“你爺爺失蹤後,可苦了小玥了,天天被人追債,嚇得她有家都不敢回,小玥又在唸書,不但生活費要自己掙,還得拿出一部分錢來還貸,日子過得……唉,沒法說,沒法說。”
老頭子欠了債,按說怎么著也該是楚夜這個親孫子來還,可最後卻讓杜小玥遭了罪,讓他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感來。
“張嬸,小玥的電話關機了,你知道在哪兒可以找到她嗎?”楚夜心中暗下決心,既然自己回來了,就絕不讓杜小玥再受半點委屈!
第6章 誰是賤人
張嬸道:“聽說前段日子小玥在東城區明陽街找了個賣衣服的工作,你可以去找找看。”
道了一聲謝,楚夜飛奔出村,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東城區。
東城區,算不得安陽最繁華的區域,但明陽街卻是整個市服裝店最密集的街道,兩旁店鋪如雨後春筍般林立。
楚夜一家一家,仔仔細細的尋找著。
“你好,請問你們店裡有叫杜小玥的銷售員嗎?”
每進一家店,楚夜都會如是詢問。
整整一個小時,楚夜從街頭問到街尾,毫無所獲。
他心中愈加的不安了。
走進最後一家服裝店,楚夜抱起最後一絲希望問道:“請問,你們店裡有叫杜小玥的銷售員嗎?”
一個正在整理衣服的年輕銷售員看了一眼楚夜,淡淡道:“沒有。”
最後一絲希望終於還是破滅,他轉身,失望的往外走去。
這時,一個坐在一旁低頭玩手機的女人拉著剛才那銷售員問道:“那人幹嘛的啊,怎么剛進來就走了?”
“找一個叫什么杜小玥的。”
“呵……那個賤人啊!”那女人感嘆,不恥的看著楚夜的背影,笑道,“看樣子又是一個備胎!”
女人那尖酸刻薄的話在楚夜聽來,便如星星之火,一下子點亮了整個昏暗的夜空。
楚夜轉身,一個箭步走去,緊緊的攥著女人的手,問道:“大姐,你認識小玥?”
這會兒,楚夜哪裡管得了女人的話是如何的詆譭杜小玥,他現在只想知道杜小玥的下落。
女人眉頭一皺,縮回了手,鄙夷道:“認識!那個小賤人,剛來的時候還裝可憐,說什么家裡欠了債,自己又在唸書,無論如何求店長留下她。”
“店裡本是不招兼職的,可店長看他可憐,便讓她在這裡打工,可是沒隔幾天,你猜怎么著?”女人挑著眉看著旁邊的年輕銷售員。
銷售員好奇道:“怎么著?”
“那小賤人傍了個大款,老頭子都六十好幾了,也真虧她不嫌惡心!人有錢了,自然就看不上咱們這等下九流的工作,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說著,女人又陰陽怪氣對年輕銷售員道:“說來你可得感激她哩,要不是她撂挑子,店裡又怎么會臨時招你進來。”
一番話聽得楚夜怒火沖天,他終究是沒忍住,怒斥道:“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別特么一口一個賤人,再敢出言不遜,小心老子撕爛你的嘴!”
說完,楚夜轉身便走,既然杜小玥已經不在這裡工作,那他多留也沒有意義。
那女人被楚夜呵斥,愣了愣神,旋即扯著嗓子嚷道:“居然敢教訓我?老孃說了又怎樣,那個賤人既然做得出還怕人說嗎?哼,當了賤人還是立貞節牌坊,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已經走出服裝店的楚夜聽聞這一席話,眼中幾乎要噴火,憤然轉身。
“你……你想幹嘛?”看到楚夜那可怕的眼神,女人頓覺毛骨悚然,支支吾吾道,“你、你還想打人不成?”
“打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楚夜目光如炬,似有魔力般盯著女人的眼睛,道:“看著我的眼睛!”
女人也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抬起頭來與楚夜對視,霎時間彷如掉進了無盡深淵一般。
楚夜開口:“告訴我,誰是賤人?”
女人眼神呆滯,脫口道:“我是賤人。”
楚夜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才揚長而去,而那女人,還呆呆的愣在原地,不停的說道:“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安陽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在一個城市裡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
在街上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找了幾個小時,楚夜毫無所獲,無奈之下只能匆匆回家,看杜小玥有沒有回來。
家裡依舊冷清,空無一人,院子裡種著花花草草,但幾乎已經全部枯萎了,似乎很久都沒人打理過一樣,看起來蕭索雜亂。
“找到人沒?”張嬸出現在院子裡,關切的問道。
第7章 杜小玥
城中村的村民們都很樸實,鄰里之間就像是親人一樣,哪家有個什么事,基本都會互幫互助。
楚夜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找到人,說是小玥已經辭職不幹了。”
“不幹了?那小玥會在哪裡,現在正值暑假,她也不可能在學校,好幾天沒回家,該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聞言,楚夜心中頓時一緊。
他忙杜小玥的電話號碼給張嬸,請求道:“張嬸,您一會兒幫我打打看,要是開機了,您問問她在哪裡。”
杜小玥對楚夜態度漠然,楚夜自己肯定問不出什么的。
“不用,我有。”張嬸滿口應下,並道:“快中午了,一會兒過來吃飯吧。”
“不了,我吃過了。”楚夜現在哪有心情吃得下飯啊!
等待總是讓人心煩意亂,楚夜索性給自己找了點事,把院裡的雜草除了,又修剪了一番花花草草。
看似簡單的事情,卻花了他整整三個小時,不過成效是顯而易見的,院子清爽了很多。
正當他準備打點水再把屋裡的傢俱擦一遍的時候,張嬸匆匆跑進了院子。
楚夜忙扔下水桶,急切的問道:“怎么樣,是不是小玥有訊息了?”
張嬸氣喘噓噓道:“恩,她現在正在太古裡喝咖啡,那裡的消費可高著哩,小玥這丫頭啥時候這么有錢了?”
“張嬸,謝謝你了!”
道一聲謝後,楚夜頓如脫韁的野馬一樣,瘋跑出城中村,看得張嬸連連咋舌:“嘖嘖……這孩子不但能打,居然跑得也這么快,都快趕上俺家阿黃了。”
阿黃,是張嬸家的看門狗。
太古裡,是安陽市最為繁盛的地段,是高檔商場和娛樂場所的集中地,是安陽市公認的消費最高的地方。
因為張大嬸不好多問,只知道杜小玥在太古裡喝咖啡,卻不知她在哪一家咖啡店。
太古裡的咖啡店,少說也有二三十家,楚夜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一家家的找。這一次,他運氣不錯,剛走進第一家咖啡店,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身穿紅白條紋短袖,黑色的領邊和袖邊,篇幅有限 關注徽信公眾號[唯漫小說] 回覆數字412, 繼續閱讀高潮不斷!精緻剪裁,顯得小巧玲瓏,圓領露出漂亮的鎖骨。淡藍色的迷你短褲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一雙紅色布鞋簡約大方。楚夜只能看到杜小玥的側臉,竟也是為之傾倒,三年不見,杜小玥更加美麗動人了,褪去了曾經的稚嫩,氣質出塵。
“以前都沒發現小玥這么好看。”楚夜摸著下巴嘟囔一句。
此時,杜小玥正端起咖啡小口抿著,舉止優雅得體,令得楚夜大跌眼鏡,蠻橫暴躁的杜小玥,竟也有如此優雅的一面?
在他對面,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頭髮已經掉了大半,眼神不斷的在杜小玥身上游離,一雙賊亮的眼睛裡也不知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楚夜一步步走上前去,杜小玥還沒有發現他。
那老頭放下手中的咖啡,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竟是伸手按在了杜小玥手上,語重心長道:“小玥啊,你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我知道你缺錢,我可以幫助你。”
杜小玥不慌不亂的抽回手,鎮定的說道:“不需要。”
老頭得寸進尺,身子往前傾了傾,又欲去抓杜小玥的手,杜小玥登即一臉肅然道:“何總,請你自重,學姐跟我說只是吃飯逛街,不會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希望你遵守約定。”
“狗屁的約定!”何總有些生氣了,“一個星期了,老子每天請你在最高檔的地方吃喝玩樂,還要付你一千塊酬勞,你連手都不給我碰一下?”面對何總的叱問,杜小玥有條不紊的道:“何總,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篇幅有限 關注徽信公眾號[唯漫小說] 回覆數字412, 繼續閱讀高潮不斷!你剛才所說的,便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我出來就是陪你吃喝,無論高檔與否,那都是你的選擇,與我無關,你若覺得吃虧了,那么你付清我的酬勞,咱們之間的交易,立刻可以終止。”一個十七歲的女孩,能如此侃侃而談,倒是讓何總另眼相看了幾分。
可是,他託人幫他做這筆交易,最終的目的就是得到杜小玥,原本打算循序漸進,可是一週下來,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耐心。
何總登即有恃無恐的說道:“交易可以終止,但是錢我一分都不會給。”
[ 此貼被我來了了在2018-09-19 18:24重新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