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阿雅是一個粉領,並且她也因此而自豪,她自認為粉領就應該是優雅的、自由自在的,所以她義無反顧的甩了前夫—
—一個在她眼中束縛她自由的小男人。阿雅也是一個資深的宅女,綜合她粉領的身份,所以她認為她也算得上一個優雅
的宅女。
阿雅的家境相當優越,就在前幾個月她還自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親戚那裡繼承了一大筆遺產,所以她現在每天只是睡
到自然醒,然後悠閒地寫幾篇稿子寄給雜誌社,其他時候要么抱著一大桶冰淇淋泡在網上,或是打扮整齊泡在咖啡廳裡
扮淑女。日子過得相當糜爛。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估計再過幾年阿雅就會隨便找個看得順眼的宅男嫁了,然後兩人一起宅在家裡,自那以後就
過著全宅的「幸福生活」……
一天深夜,阿雅像往常一樣退了論壇,打算衝個熱水澡,然後再慵懶的躺在床上用筆記本看一會毛片,想起介紹圖上
那外國男人熊一樣強壯的身材,阿雅心裡就暗暗流著口水。滾燙的水自噴頭淋下,連帶的讓阿雅的身體都滾燙了起來,
少婦如蔥般的玉指撫上了她堅挺的雙峰,指尖扣動著胸口那兩顆仍然粉紅的小櫻桃,一陣陣的酥麻頓時湧遍全身。
對於這敏感的身體,阿雅一直引以為傲,因為這身體總能用最少的刺激帶個她最大的快樂。少婦嬌喘著將手指一路下
移,拂過平坦的小腹,按上了兩腿之間那令男人心跳加速的粉紅色縫隙。
阿雅可能只有在這種時候會感到沒有丈夫的壞處,雖然她的前夫是個什么都不行的小男人,但畢竟還算是男人不是?
手指一陣急促的扣動,阿雅興奮的呻吟聲都變尖了起來,淫水滾滾而出。若是平時在床上看毛片,阿雅可不敢這么做
,畢竟把床單弄髒了還要她自己洗,可是洗澡的時候就沒有這種顧慮了。
在洗澡水那滾燙的溫度下,少婦的手指一邊捏動乳頭,一邊在陰戶不斷扣動,一波波酥麻的快感如電流一樣在阿雅的
身體內部傳播,最後讓阿雅幾乎尖聲叫了起來。快感節節攀升,一股臨近高潮的的電流直衝腦海,就在阿雅準備用尖叫
結束這次完美的高潮時,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把她喚醒回了現實……電話鈴聲淒厲的慘嚎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原本這是阿雅自己挑選的鈴音,她管這叫「個性」,可是今天卻
讓她心煩意亂。
阿雅悲憤的保持著一個高難度的動作愣在原地,心中不斷問候著那個打擾她「好事」的傢伙。等了好一會,見鈴聲仍
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少婦只得隨意的裹上一條浴巾,在不斷問候電話另一端的那個混蛋所有直系女性親屬後,無奈的
拿起了聽筒。
「喂。」阿雅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幽怨。
聽筒另一邊沒有人回答,更確切一點的說法是根本就沒有聲音。
「喂!」阿雅提高了聲音,語氣中這次帶上些許憤怒。
像是回應阿雅的怒氣,聽筒的另一端這次有了聲音。不但如此,聲音還大了起來。起初只是細細碎碎的聲音,可僅僅
是一會過去,話筒的另一邊簡直就像是有無數人在齊聲吶喊一般!
聽著話筒裡那彷彿有無數的男女老少齊聲呼喊著,阿雅不知怎的,無法像平常那樣對這種惡作劇似的電話馬上一聲「
神經病「然後掛掉電話,反而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冷汗順著少婦的背脊緩緩流下,」咯咯「的聲音在她
的喉嚨中不斷鼓動,可就是發不出其他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裡的吶喊聲漸漸消去,重新恢復了那種寂靜。阿雅這是才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冷汗已經浸溼了
她身上的浴巾,雙腿瑟瑟發抖,彷彿只要稍一用力就會癱倒在地上一般。聽著自己如風箱一樣的喘息聲,阿雅這才發現
自己仍緊緊攥著電話,保持著筆直的站姿。淚水遍佈了滿面,原來阿雅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哭了起來。
聽著話筒中那「嘟嘟」的盲音,剛才所發生的一起彷彿都是一場夢魘。
哆哆嗦嗦的把電話放回原位,阿雅想去廚房開瓶紅酒給自己壓壓驚。沒想到這個時候,電話竟然又響了起來,如同貓
被踩了尾巴似的鈴音淒厲的喊叫著。
「呀」的尖叫了一聲,阿雅再也承受不住,坐倒到地上哭了起來。此時此刻,阿雅才發覺原來身邊有個男人是一件多
么幸福的事情。
鈴音依舊嚎叫著,帶著一股不死不休的架勢。阿雅坐在地上抽泣著,像看炸彈似的盯著電話不放,一副跟它較上勁的
架勢。一人一物就這樣僵持了好久,最終阿雅放棄了,與其這樣受折磨還不如來了痛快的。帶著一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阿雅拿起了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喂,死女人,怎么才接電話呀,看毛片看得這么認真嗎?」一個在此時的阿雅聽來極其欠揍的聲音想了起來,還帶
著一股懶洋洋的感覺。
「菲菲?」阿雅試探著問了一聲。
「哦,親愛的,你終於聽出我是誰了,嘿嘿,是不是看毛片不過癮啊,我買了新的按摩棒,要不要接你嘗試下呀?」
懶洋洋的女聲帶著不懷好意的奸笑,讓此時的阿雅有種把電話砸了的衝動。
不過看了看自己這款最新版的智慧機,阿雅
不禁把這個誘人的念頭打消了下去。
菲菲是阿雅最好的損友,就住在阿雅樓下,半年前剛搬來。不過剛一般來就彷彿見了腥的貓一樣粘上了阿雅,以一種
鍥而不捨的精神在一天之內就征服了阿雅的芳心,速度之快不禁讓人懷疑她們是不是女玻璃……
精神瀕臨崩潰之際聽到菲菲那如同天籟般的聲音,阿雅就像是見了骨頭的狗一樣纏了上去,把自己方才經歷的那靈異
事件原原本本的爆了料,期望能博取同情。
「喂喂喂喂,你開玩笑的吧,大姨媽來了?」電話的另一端那死女人一驚一乍的喊道,讓阿雅有種直接從下樓捏死她
的衝動。氣沖沖的按掉電話,阿雅找了個摔不壞手機的地方把電話重重的丟了過去以示不滿……
解開浴巾丟在一旁,阿雅就這樣裸著身體鑽進被子裡。筆記本被她劃到一旁,發生了這么可怕的事情,她今晚是沒心
情看什么毛片了。
不斷在腦海中回憶著那些聲音,阿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過電話,翻了起來。
只要是有電話打進,那肯定會有通話記錄,只要找到了剛才是那個王八蛋打來的騷擾電話,哼哼……阿雅憤憤的想著
,同時暗罵自己笨蛋,這么簡單的事情竟然才想到,早一點想起來也不用受菲菲那個死女人的諷刺了。
找到撥入電話的記錄,阿雅深吸了一口氣。
「混蛋,你死定了!」嘴裡嘟囔著,阿雅拿下了確認鍵,卻不禁愣住了……撥入電話哪裡是什么電話號碼呀,分明就是一大串的亂碼,正當阿雅傻傻的看著那串亂碼時,她的那款號稱永不故障
的手機卻發瘋的一般不斷彈出一個個莫名其妙的影象,然後就然黑屏關機了!
看著電話抽風一樣的表現,阿雅莫名其妙的又按了幾下開機鍵,可惜全無反應。
「是不是中毒了?」吶吶的低聲說著,阿雅無奈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無力的仰倒在床上,不多時,便沉沉的睡了過
去。混亂的思想帶來了混亂的夢境,迷濛中,阿雅彷彿看見一個身材魁梧壯碩,卻看不清樣貌的男人站到了自己的床前
。男人赤身裸體,兩腿之間一支足有手臂粗細的大肉棒昂首挺立,一顫一顫的衝阿雅點著頭。
見到那支令人心跳加速的兇器,阿雅不由自主的用自己如赤裸羔羊般的嬌軀在床上擺出一個個誘人的姿勢,直到那男
人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
男人一下趴在阿雅的胸前,張口將少婦胸前的一顆櫻桃含入口中,吸咬舔舐,嘖嘖有聲,另一隻手則粗暴的握住一隻
玉乳,不停的揉捏著。胸口受制,一陣陣快感順著阿雅那敏感的乳房向全身擴散,讓少婦忍不住發出快樂的呻吟。愛撫
了一會少婦那堅挺的玉乳,男人一挺身子,碩大的陽具一插到底,力道大的甚至把阿雅頂了起來!
肉棒不斷的出入阿雅的身體,堅硬的陽具不斷的摩擦著細嫩的肉壁,龜頭不斷的衝撞著子口圓口,痛苦與快樂摻雜著
摧毀著少婦的意志。終於,放下了一切的阿雅忘情的纏繞上了男子的身體,盡情的迎合著那野蠻的衝撞。
不知經過了多久,壓在阿雅身上的男子一聲悶哼,一股火熱的液體直射入少婦的身體,滾燙的熨燙在了少婦的子宮口
上。受到如此刺激,阿雅渾身一抖,激烈的陰精噴湧而出,直噴出體外……噴出體外?
身上的男人和他插入自己身體的大肉棒哪裡去了?
阿雅睜著疲憊的雙眼看了看,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身上壓著的哪裡還是什么男人啊,分明就是一團不斷聚合的黑
煙,兩朵紅光在黑煙中閃現,如同一雙陰冷的雙眸,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片刻之後,那股黑煙像是發現了自己正挑釁
的盯著它看,頓時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嘶吼,向著阿雅撲了過來!
「啊!」阿雅尖叫一聲,終於醒了過來。痛苦了甩了甩頭,阿雅發覺自己正用一種淫蕩的姿勢赤裸的坐在床上,雙腿
間滑膩一片,顯然是瀉出了不少的陰精,微微一動,一陣火辣辣的感覺順著陰戶直衝腦海。
「剛才是做夢嗎?」阿雅問自己。就在此時,「嘭」的一聲巨響傳來,就像是有人在門外惡作劇的猛力跳高似的,緊
接著,「嘭嘭嘭嘭」聲不斷的傳來,從樓梯上一級一級的傳來,一直向上,直衝著阿雅的屋門外傳來……
像是被什么東西突然扼住了喉嚨,阿雅直覺的呼吸一窒,一股惡寒自背後直衝而上,渾身因為恐懼僵硬的動也動不了
,喉間不住上下活動,吞嚥著口水。
「嘭嘭嘭嘭」,聲音越來越近了,阿雅甚至可以感到這聲音已經到了門外。
「快消失……」
「嘭嘭嘭嘭」
「求你了,快點消失……」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我受不了了,求你了,快點消失吧……」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阿雅的祈禱,那聲音竟真的停了下來,門外傳來的是普通夜晚的平靜……
「結束了嗎?」阿雅失魂落魄的想著,似乎現在才恢復了呼吸的能力,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屋內冰冷乾燥的空氣湧
入口腔,帶來一陣陣難受的刮痛感。
「咚」!就在阿雅稍稍平靜下來的時候,巨大的敲門聲傳遍了整個屋子,接著,就如同燃放的爆竹一般接連不停。
驚恐的直盯著門的方向,阿雅雙目睜大,甚至冒出了血絲,雙目鼓起。
「不要,快停止!」不停的感受到恐懼來襲,阿雅終於崩潰了,把全身蓋如被子裡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不要纏著
我,快離開!「
可惜不管阿雅如何歇斯底里,那恐怖的敲門聲一直沒有停止。甚至不用看阿雅也能想到那門框正在拼命掙扎著,灰塵
順著門邊簌簌而落。害怕的淚水不斷順著阿雅那姣好的面容留下,冰冷的滴在她的身上。
就在敲門聲達到極點的時候,一陣鐘聲響起,聽聲音,是那種老式的掛鐘,帶鐘擺的那種。低沉的鐘聲緩緩響起,和
著這鐘聲,那敲門聲竟停了下來。從被子裡小心翼翼的深處佈滿淚痕的頭,阿雅小心的環顧了一下,確定那敲門聲的確
消失了之後,她才心驚膽戰的從被子裡爬出。
習慣性的從床頭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顯示的是凌晨三點。
手機?
阿雅心中一驚,手機不是壞了嗎?仔細的又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阿雅完全可以確定自己的手機處在正
常工作的狀態。
好怪異的事情……
可惜手機莫名的恢復正常卻沒有引起阿雅的注意,她現在的心思完全放在了門外那怪異的事情上。儘管現在貌似安全
了,可她還是覺得一股莫名的召喚在引導著自己向門外看去……「不要看……」用力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阿雅默默的對自己說道,「電影裡不都是嗎,這種情況多起來就好,千萬不
要去看……「
「要不,就在貓眼裡看一眼?」這極富誘惑的想法突然出現,最終贏得了勝利。
少婦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湊合著手機微弱的光亮,把眼睛湊到了門鏡上。
只一眼,只是一眼,阿雅簡直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起來了。
門鏡裡竟然清晰的顯露出了一隻眼睛——一直佈滿血絲,瞳孔灰敗的眼睛,就那樣直直的盯著阿雅,那樣和她對視著
……
「啊!」阿雅崩潰的大哭了起來,連滾帶爬的逃回了臥室,緊緊把門鎖住,抓起手中的電話想也不想的撥通了菲菲的
電話。
「快接啊……求你了,快接啊……」聽著電話那邊響起那欠揍的彩鈴,阿雅心中恐懼的大喊。
「喂……」一個明顯襯托出睡意的女聲想起。阿雅首次覺得那死女人的聲音是如此美麗動聽。
「菲……菲菲……我害怕,你來陪我睡吧……」阿雅聲音顫抖。
「什么?」電話那邊的菲菲明顯還沒醒過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
「我害怕……」沒等說完,阿雅就嚎啕大哭起來,她真的是害怕極了。
「你怎么了,我馬上就過來。」聽到阿雅的哭聲,菲菲顯然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說道。
幾分鐘後對此時的阿雅而言如同一個世紀一樣漫長,等到菲菲的敲門聲響起,神經緊張的阿雅甚至還尖叫了許久,知
道菲菲的電話打來才敢試探著開啟門。見到損友那欠扁的摸樣,阿雅首次感到這死女人是那么的順眼,「哇」的一聲撲
進她懷裡哭了起來。
最後,阿雅終於在菲菲的安慰下含著淚水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臨近中午,阿雅方才又有甦醒,看著凌亂的床鋪與自己赤裸的身體,一切都彷彿是昨晚的一場夢。看著床上那
唯一的一個枕頭,阿雅奇怪的抓了抓頭。
「那死女人,難道懶得連枕頭都不拿一個。」嘴裡嘟囔著,阿雅想客廳走去,打算找菲菲要點東西充飢。
可是客廳空無一人……
「那死女人先跑了?也不說給我留點吃的……」阿雅無奈的想,接著憤憤不平的撥通了菲菲的電話,語氣說打算興師
問罪,還不如說她現在不幹一個人待著。
「喂……」依然是很欠揍的聲音,不過聽起來怎么像是菲菲剛睡醒的樣子?
「喂,死女人,在我家住了一晚怎么一早就跑了,不行給我買早餐也不用這樣吧?」阿雅氣勢洶洶的質問。
「唉?誰在你家住了,我昨晚好好的陪男友在我家呀,」菲菲的聲音充滿疑惑,「你是不是寂寞的神志不清了,嘿嘿
,我的新男友很厲害的,要不要我介紹給你呀,別擔心,好姐妹嘛,有好事要和你分享……「不理會損友那絮絮叨叨的
羅嗦,阿雅只覺得一股惡寒傳遍全身,手臂僵硬的竟然不能把話筒拿開耳朵。
昨晚菲菲沒有來……
那來的是什么……
一個不好的念頭傳入腦海,阿雅驚恐的按掉電話,呼吸急促的盯著手中那恢復正常的電話,指尖顫抖的調出了所有的
通話記錄。
一片空白……
通話記錄裡什么都沒有,從昨夜開始就一片空白。
除了昨晚……從昨天白天之前和今天早晨之後的記錄都很正常,唯獨缺少了昨天晚上的通話記錄……
也就是說,昨天她根本沒有打出或者接入一個電話……那昨晚自己打出的電話……
那昨晚來的「菲菲」……
眼前直覺一黑,阿雅頓時暈了過去……
第二章
「阿雅,醒醒,別嚇我啊!」迷濛中,阿雅感到有人在用力搖晃自己。可明顯這個人的技術不怎么樣,阿雅明顯感覺
到自己的頭被搖晃的在地上撞了五六下,所以很難說她到底是被叫醒的還是被撞醒的。
吃力的睜開眼睛,阿雅偷偷的看了一眼,還好,眼前的人是菲菲……等等,菲菲!
阿雅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一邊用高難度的動作在地上以壁虎遊牆功的架勢向後退,一邊把手邊能夠到的所有東西衝
著眼前丟了出去,像是抱枕、脫鞋,還有……電話……「死女人,你幹什么啊!」菲菲揉著頭,那裡還有一個手機鍵盤的印記,「我好心上來看看你,你就這樣對我!」
「你……你真的是菲菲?」阿雅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因為疑惑而沒有把手中那個種著仙人球的花盆丟出去。
「當然是我了,你個死女人。」菲菲氣憤的回答,頭上的印記顯得更加鮮紅。
「那你說……你為什么上來……」阿雅還是不敢相信。
「你電話打著打著突然就沒反應了,然後我房頂就傳來『咚』的一聲,嚇得我就跑上來看看。」菲菲氣的翻了個白眼
,一掐小蠻腰,指著阿雅就要破口大罵。
眼見菲菲就要發飆,阿雅終於確認了眼前的是「人」,從昨晚起就一直壓抑在心頭的恐懼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地方,此
時心神放鬆下,竟然就直撲到菲菲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邊哭,阿雅邊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給菲菲傾訴了一遍。
看著菲菲等大的雙眼,阿雅心叫要壞。這么恐怖的事情換做是誰都受不了,會不會嚇到菲菲呀?
「靠,竟然有東西敢冒充老孃,活夠了是吧!」阿雅這邊心中正唏噓不已,可菲菲這邊卻是一拍地板,大吵大鬧起來
。看著這死女人一臉悲憤的樣子,阿雅只感到頭髮暈。
這女人,神經也太大條了吧,膽子大到麻木的地步了?
眼見菲菲在自己眼前手舞足蹈的發瘋,阿雅只覺得嘴巴發乾,把事情告訴這個死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個錯誤……
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發瘋,阿雅氣的是直翻白眼。菲菲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才發現阿雅正可憐巴巴的盯著自己。尷
尬的撓頭笑了笑,這個神經粗大的女人一臉正經的對著阿雅說道:「我知道一個玄學大師,要不給你介紹下吧……」
「這……這死女人也太無恥了吧……」阿雅鬱悶的想到,這都什么時代了,怎么還會想出這種主意。玄學大師這是好
聽的說法,說得難聽點那就是神棍……
看著阿雅一臉的不以為然,菲菲訕訕的笑了笑:「其實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神棍,你的那幾個女性偶像都找過他,
嘿嘿……「菲菲突然一臉邪惡的笑容,」聽說那老傢伙老來風流,把那幾個……嘿嘿嘿嘿……「
看著菲菲一臉淫蕩的樣子,阿雅努力忍住扇她幾個耳光的誘人衝動,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真的不去?」菲菲腆著臉說道,樣子就像是誘惑小蘿莉的怪蜀黍。
「不去……」
阿雅手中拿著一張寫有地址的小紙條,鬱悶的看著眼前的這家極為復古的茶樓。看著大堂與服務生都一副掌櫃與跑堂
的古代裝扮,阿雅的嘴角抽了抽。
「靠,菲菲那死女人究竟把人越到什么地方來了啊!」阿雅悄悄的把手伸進包包裡,對著裡面一張菲菲的素描像豎起
了中指。一邊發洩著抑鬱的情感,阿雅一邊無奈的看著那些不斷出入茶樓的大叔和爺爺們……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時髦的低胸裝,阿雅以一種慷慨就義的架勢迎著「掌櫃」大叔好奇的目光走了進去。一邊「享受
「著周圍傳來的」注目禮「,阿雅一邊在心中唉聲嘆氣,感慨自己為什么就沒有經得起誘惑,最後還是像被怪蜀黍騙走
的小蘿莉一樣來到了這裡,悲哀啊!
看著自己面前那扇古樸的包間門,阿雅訕訕的想著自己現在轉身就跑是不是來來得及,就在這誘人的想法佔據上風的
時候,她的電話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手忙腳亂的掏出電話,阿雅差點氣歪了鼻子——這電話竟然是菲菲那死女人打來的!
「喂!」惡聲惡氣的回答,阿雅決定一點面子給不給她,一定要狠狠的罵她一頓。
「哈哈,我的好姐妹,我算算時間你應該到了吧,怎么樣,我選的地方不錯吧,好像很配你裙子啊!」阿雅發誓,此
刻不論是誰聽到這死女人的聲音都會很像揍她一頓,「我的好姐妹,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現在一定在準備打退堂鼓,我
說的對不對?「阿雅無語,這死女人雖然討厭,但的確瞭解自己,」所以我特地打個電話,如果你不打算進門,那老先
生肯定也會聽見我們對話了,如果你打算進門,嘿嘿……就當我問候你吧,不用謝我哦!「
聽著電話另一端的盲音,阿雅突然有種馬上開車回家一把掐死菲菲這個死女人的衝動。
但不管怎么說,一向以優雅淑女自稱的阿雅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能貿貿然的離開了,說不得今天非得去見見那個菲菲口
中的玄學大師是個什么摸樣……
努力的穩定情緒,阿雅讓自己暫時忘卻某個欠揍的死女人,整理了下衣服,落落大方的推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阿雅就大吃一驚!
只見一位身穿綢布小褂的老人面色紅潤的坐在左邊,老人國字臉,國字臉,潔白的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長長的五縷白色鬍鬚直到胸口,難得的是老人的頭髮和鬍鬚都是潔白無比,沒有一絲其他的顏色摻雜,遠遠望去就像白
雲一樣。雖然滿臉遍佈皺紋,老人卻沒有一般那種行將就木的感覺,反而襯托著他那紅潤的臉龐有一種異樣的成熟魅力
。
眼前的人真的是神棍嗎?阿雅覺得不可思議,眼前的這個老頭就算說他是大學教授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尷尬的張了張嘴,阿雅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你找我有事?」老人皺了皺眉,隨手放下手中的茶碗。
侷促了一小會,阿雅最終抵擋不出傾訴的慾望,把自己昨晚的經歷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老人,而從他們的交談中,阿
雅也知道了老人名叫文洛,據說是世界上一個名氣頗高的玄學學會的副會長。
聽過了阿雅的講述,文洛顯然很感興趣,
當下便提出要去阿雅的住處看一看。
帶陌生男人回家?不知為什么,阿雅腦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雖然不情願,但抱著病急亂投醫的心態,阿雅還是答應了……出了茶樓,文洛在阿雅驚愕的目光中慢悠悠的走向一輛邁巴赫62S ,一位司機馬上從車內出來殷勤的為老人開啟車門
。驚愕與文洛的富有,阿雅反而在原地躊躇了起來。
現在的老神棍都這么有錢了嗎?
坐在舒適的車座上,文洛仔細的詢問了阿雅有關昨晚發生怪事的一切細節,也算是粗略瞭解了事情的始末。而當阿雅
詢問老人的看法時,文洛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滿腹懷疑的帶著文洛走上樓梯,阿雅的臉色明顯有些發黑,本來她想直接坐電梯的,可不知為什么這老頭就是執意要
走樓梯。看著文洛那挑釁的目光,阿雅一咬牙就同意了下來,不過,貌似阿雅的家住在十六樓……
氣喘吁吁的向上爬著,阿雅終於忍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一節臺階上,抗議著要坐電梯。
與阿雅那宅女的體力不同,文洛倒是氣定神閒,一點也看不出疲態,反而笑呵呵的說道:「依你所言,你周圍的那個
靈體能力不低,如果我們乘坐電梯,那不是正好給它作亂的機會了嗎?「聽了這句話,昨晚的恐懼再次襲上阿雅的心頭,猛地打了個冷戰,阿雅終於屈服了。
「您能幫我嗎?」低著頭,少婦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知道,要去你那裡看看才行。」文洛手捻鬍鬚,沉思的說,顯然也是覺得這件事有點棘手。
無語良久,阿雅終是提起沉重的雙腳繼續向上爬,期待能早點解決這件恐怖的事情。領著文洛來到自己的家門前,阿
雅平靜了下呼吸,用顫抖的手掏出鑰匙,對準了鎖孔。
「咔噠」的一聲輕響,鎖被輕鬆的打開了,阿雅鬆了口氣,說實在的,她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害怕這間屋子了。輕巧的
買進屋子換好拖鞋,阿雅向身後招呼了一聲,叫文洛進來。
沒有回答……
阿雅疑惑的轉身看了看。
門關上了……
苦笑了一聲,阿雅搖了搖頭,心道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竟然隨手關上門了還叫人進來。尷尬的撓了撓頭,少
婦把手握上了把手,把手很冷,像冰。
阿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心想這該死的把手怎么變得這么冰冷?
輕輕的轉動了一下,門沒開……
心中一顫,阿雅感到冷汗自自己的背上流了下來。
「開門啊,這可是白天!」阿雅恐懼的大喊。
白天?
不知為何,阿雅心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疑問。渾身顫抖的轉身,阿雅小心翼翼的靠近窗戶,還好,外面還是豔陽高照
,下午的太陽掛的高高的……
「下午的太陽!」阿雅掩口驚呼,她回來時明明還是中午啊!就在阿雅驚恐的目光中,壁上的時鐘如瘋了一般瘋狂的
轉動,太陽也是隨著時鐘的節奏急速下降,下午轉到黃昏,黃昏轉到夜晚,夜晚轉到午夜,一切都在幾分鐘之內迅速完
成。
沒有月亮的夜晚在房中投下大片的陰影,一切聲音彷彿都離阿雅而去,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她心跳的聲音與她那如風箱
一般急促的喘息。不斷的恐怖事件終於把阿雅最後的理智打垮,滿面流淚的少婦尖叫一聲,轉身向門口跑去,她現在只
想逃離這個讓她恐怖的地方。
把手仍然如冰一樣冷,冷的讓人感覺手都要凍結在上面了。恐懼中的阿雅沒有在乎這些,而是瘋狂的轉動著把手,不
知道她有沒有想到,或許外面更加危險呢……
即使阿雅用上了全身的力氣,那如同冰雕的把手依然頑固的一絲不動,用盡力氣的少婦只能疲憊的把頭靠在門上喘息
著恢復體力。知道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手中所握的把手是多么的冰冷,難受的活動了下,雙手沒有反應。
「凍得不聽使喚了嗎?」阿雅欺騙的安慰著自己,又嘗試了下。
結果沒有改變……她的雙手像是被冰凍在了把手上,不,不應該說是被冰凍了,確切的說,應該是完全不服從阿雅的
指揮。那雙手完全像是憑藉著它們自己的意識,緊緊的握住把手,任憑阿雅怎么指揮就是無動於衷,就那樣緊緊的握住
把手……
雙手的不聽指揮只是開始而已……
阿雅不斷的用意識指揮著雙手,卻徒勞無功,正當她忙得滿頭大汗之時,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迎面撲來。沒錯,就是
迎面撲來,沒有任何平常時那種從背後襲來的感覺,完全就是從她眼前傳來……
費力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阿雅似有所感,慢慢的把雙眼移向了門鏡。
一隻瞳孔灰敗,半隻眼睛都被血絲布滿的眼睛就那樣直直的看著阿雅……「啊!」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自阿雅口中傳出,不休不止的響著。阿雅想從門口逃跑,可是雙手不聽使喚緊握把手不
放,阿雅想把頭轉開,可是脖頸一動不動,阿雅想把眼睛閉上,可是眼睛卻睜的大大的……
感覺好像全身的血液都用上了頭,阿雅的臉漲的紅紅的,和那隻不知名的血眼對視著。
「咚……咚……咚……」凌晨三點,三聲鐘響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突然之間,力氣好像又回到了阿雅的身體,少婦奮
力的掙脫開把手,身體向後竄去。
隨著第一聲鐘響,門外那血眼的主人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奮力的撞起了門,堅固的防盜門猛烈的搖晃了起來。
隨著第二聲鐘響,門外的「人」更加焦急起來,又是咚的一下,就連牆壁也出現了裂縫。
隨著第三聲鐘響,阿雅恐懼的被什么東西絆倒了,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眼前一黑,與此同時,門也終於被撞開了……
黑暗之中,背上傳來的一陣刺痛把阿雅驚醒了起來,睜開惺忪的雙眼,阿雅驚見一個黑影正把一塊冰冷潮溼的東西按
上自己的額頭!
「滾開啊!」少婦用力的向後蜷縮,隨手抓起了一直抱枕丟了出去。
「冷靜,沒事了。」低沉的聲音響起,還帶著幾分熟悉。
阿雅嘗試著睜開眼睛,適應了黑暗的視力發覺眼前的竟是文洛!
「怎么是你!發生什么事了?」阿雅努力平復自己的喘息。
面對質問,文洛哭笑不得,「我一進門就發現你暈倒在地上,還有些發燒,所以就把你扶到床上給你冷敷下,沒想到
你現在才醒,「轉眼看了看夜光鍾,文洛又開口,」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你家裡竟然一直沒電,我剛才還在考慮是
不是帶你去醫院。「
凌晨三點,竟然又是凌晨三點……從昨晚開始,到剛才,還有現在,為什么一直是凌晨三點!
阿雅感到那種一團亂麻,心中也充滿恐懼,現在她出奇的希望身邊能有個男人……
其實也有,文洛不就是嗎……
都說男女性事是所有發洩恐懼途徑中最直接的一種,估計阿雅現在也是這么想的。少婦瘋狂的抱住文洛的頭,雙唇一
分就印了過去,舌頭在第一時間就鑽入了後者的口中,用力的攪動著,還不斷向深處深入。
突然被阿雅吻住,文洛也是呆了一呆,但片刻之後就安穩的享受起少婦的熱吻,將送入自己口中的津液享受的吞下。
親吻了一會,心中充滿恐懼的阿雅急於尋找更為激烈的刺激方式,索性跳下床,一把將文洛按倒,雙手提住老頭寬鬆的
綢布褲子,向下一拉,身手就掏出了文洛那頗具規模的陽具。
隨手套弄了兩下,阿雅低頭把文洛的肉棒含入口中,舌尖在龜頭上挑來挑去,雙手配合嘴的動作上下撫摸著文洛巨大
的肉棒。感覺自己的陽具被一塊溫暖潮溼的地方包裹,舒適的感覺讓文洛悶哼了幾聲才開口吐出了一口濁氣,一隻大手
撫上了阿雅的秀髮,喘著粗氣撫摸著。
吞吐了幾十下陽具,阿雅只感到自己體內的恐懼與情慾全都攀上了頂點,陰戶只覺得像有無數只小螞蟻在到處亂爬,
情急之下,阿雅翻身坐上了文洛的身體,將自己赤裸的身體完全呈現在了他的面前,粉紅色的可愛私處緩緩對著陽具坐
了上去。
一股充實的感覺從下體傳來,強烈的快感連阿雅心中的恐懼都沖淡了,體會到箇中滋味的少婦心中再無他念,不停聳
動起肥美的翹臀,將身下文洛那傲立的陽具不斷吞入吐出自己的陰戶……不知套動了幾百下,一股股麻癢癢的感覺同時襲上了兩人的心頭,只覺下體一鬆,陰精陽精同時噴湧而出,兩人同時
攀上了高潮。
就在此刻,原本因為停電而停止工作的電器一起在一陣令人牙根發癢的奇怪聲音中恢復的工作!電燈也吃力的閃了幾
下後亮了起來,照的屋子內一片光明。這突如其來的光亮令阿雅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一片暈眩,過了一會,下體傳來的充
實感把她喚回了現實。
想起了方才的瘋狂,阿雅臉上一紅,不知所措的看著身下的文洛。
「可以讓我起來了嗎?」雖然對發生在阿雅身上的事情抱有好奇,不過剛才發生的事情讓文洛同樣哭笑不得,雖然感
覺不錯,但還是說清楚的好。
尷尬的赤裸著身體站起,阿雅張了張嘴,但順著兩腿間留下的精液讓她顧不得正打算開口的文洛轉身衝向了浴室。就
在這時,坐在床上的文洛發覺一個血紅色的紋身正在阿雅的腰間襯著燈光發出妖異的光亮,猶如一道血紅色的符咒……
二話不說衝進了浴室,阿雅一邊放水,一邊抽出一張紙巾不停的擦拭著下體流出的精液,心裡不斷責怪自己怎么這么
不冷靜,竟然被一個老頭佔了便宜。
不知道阿雅有沒有發現,現在浴室內的一個小時鐘上正顯示這一個奇異的時間——凌晨三點……
聽著嘩嘩的水聲,阿雅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思維空白狀態,直到一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那老神棍想幹什么?」嘴裡嘟囔著,阿雅扶著浴盆從地上站起來。
地面上?自己是什么時候坐到地上去的?
阿雅心裡咯噔的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歪著頭看了一眼浴盆,阿雅卻驚訝的發現浴盆的水竟然還只是剛剛蓋住了
盆底……
敲門聲又響了一下,一聲「咕嚕」的古怪聲音從阿雅身後傳來。神經兮兮的猛地轉身,阿雅的目光無意間掃過浴盆,
現在的浴盆已經充滿了水,還正如沸騰一般冒著水泡,水泡爆裂後一股股的水蒸氣翻湧而出……
聞著越來越溼潤的空氣,阿雅覺得自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自己到底是招惹到了什么,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陷
入這種局面?
抱著試探的心思,阿雅顫抖的爬向了門口,把眼睛小心的對上了鎖孔。不出所料,鎖孔中依然出現了那隻恐怖的眼睛
,而這次,那隻眼睛已經完全變為了血紅色……失力的癱倒在地面,阿雅掩著嘴無聲的哭了起來,絕望的情緒籠罩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窒息的感覺突然湧了上來,阿雅這才發現空氣中不知道在何時瀰漫起了濃郁的水霧,水霧不斷的
被吸入身體,產生的效果如同把人溺入水中一般。少婦跪地咳嗽著,水流在她的喉嚨間匯成一條條流淌而出,如同溪流
一般,不過其間摻雜的絲絲血跡卻讓人觸目驚心。
如同溺水的人會努力尋求救援一樣,阿雅此時也把最後的注意力放在了阻斷她與現實的那道門上。鼓起全身的力氣,
少婦撞向了那道門,如果不能把門開啟,那么迎接她的只有死亡……第一次,門紋絲不動……
第二次,門還是不動……
第三次,在充滿水汽的環境下阿雅已經沒有了力氣,越來越吃力的吸入寥寥無幾的空氣,少婦軟癱的在地面上,終於
放棄了……
就在這最後關頭,門突然被踹開了,文洛衝了進來,一把抱起阿雅衝了出去。
在離開浴室的一霎那,阿雅感到自己像
是穿過了某種不知名的薄膜一樣,知道剛才還因為不知名原因而模糊的意識突然清晰了起來。少婦一把掙脫文洛的懷抱
,趴倒在地上不停的嘔出一灘灘的水,看水的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她身體所能容納的極限,只是一會兒,就漫過了整
個地面。不止如此,還漸漸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文洛瞟了一眼浴室,但此時的浴室除了一個被打壞的水龍頭之外並沒有一
絲異樣,完全就是一個正常的浴室。眼睛直盯著阿雅背後那個怪異的紋身,經驗豐富的文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兩步
衝進浴室,在醫藥箱裡翻到了一瓶紫藥水,二話不說就倒在阿雅的背後揉搓了起來。
很快,阿雅的背上那血紅色的符文就開始消褪,原本鮮麗的顏色變得黯淡,圖案也變得逐漸看不清楚了原樣。文洛松
了口氣,看來阿雅的紋身紋上並沒有多久,墨水的分子結構還沒有完全滲透入面板中,這才能和紫藥水產生化學反應,
破壞掉紋身的顏色,把紋身變成現在這個如同調色盤一樣的模糊一片。
很奇怪的,就在紋身被破壞的一刻,阿雅停止的嘔吐水,就連呼吸都平穩了下來,整個人如同兩人剛見面時一樣正常
。
看著阿雅一副要發問的樣子,文洛一揮手打斷她,「先不要說話,快穿好衣服,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兩人匆匆穿好衣服,如同來時一樣從樓梯上匆匆而下,片刻也不敢停留。
不過,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他們手機上的時鐘仍然顯示著凌晨三點……心不在焉的跟著文洛一路向下,阿雅覺得踏在樓梯之上都有一種空虛感。一層一層的向下跑著,不斷的跑過旋轉的樓
梯,阿雅都感覺到了一股暈眩的感覺,偶然間抬頭,寫著樓層的標誌顯現在眼前,大大的紅色15鮮紅奪目……
15樓!阿雅猛地停下腳步,不可能啊,怎么跑了這么久才下了一層樓!
就在這一愣的功夫,阿雅驚異的發現文洛已經消失在了她的眼前。沒有腳步聲,沒有呼吸聲,沒有說話聲,好像除了
她之外其他的東西全都消失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那個鮮紅奪目的15……難道就這樣完了?
阿雅癱坐在臺階上,為什么會這樣?她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啊!
強烈的求生慾望在心中燃起,阿雅不顧一切的衝下樓梯,不停的跑著,冰冷的空氣吸入鼻腔,帶來火辣辣的感覺,雙
腿的肌肉抽搐著,像是在發洩著遠超出阿雅體力的抗議。
但是阿雅不敢聽下來,因為每次她抬頭,都會看到那個鮮紅的15閃爍在眼前,像是在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腳下突然一滑,阿雅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如同被廢棄的物品一樣翻滾的過下樓梯,一路上不停的在堅硬的臺階上撞擊
著,鮮血如同溪流一樣在她的全身留下,觸目驚心。
就在阿雅感到全身的骨頭都要斷裂的時候,一雙有力的雙臂把她的滾落停止了下來,抬頭一看——「文洛?」嘶啞的聲音自阿雅的口中傳出,在這樣恐怖的時候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她簡直無法形容心中的喜悅。
原來文洛在到達一樓的時候發現了身後的阿雅沒有跟上,無奈之下只能回頭去找她,可是一路都沒有發現,詫異的他
懷疑阿雅揹著他坐電梯回到一樓,但是第二遍的搜尋仍然一無所獲。那時文洛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連忙轉身返回阿
雅的樓層,剛一露頭,就見到阿雅自16樓的樓梯上滾下,文洛見狀連忙接住了她。
看著阿雅的傷勢,說是她只從一層樓的高度滾下絕對沒人相信,她的傷勢簡直就像是接連滾落了十幾層樓一樣,卻又
奇蹟的因為某種原因而保住了性命。見到阿雅此時的樣子,文洛突然瞳孔一縮,像是想起了什么。
突然把阿雅翻過身去,一把掀開她的上衣,文洛發覺自己的猜想果然不錯,接連的滾落讓阿雅的背部佈滿傷痕,其中
一道最新的疤痕正好撕裂了被文洛用紫藥水簡單擦洗的那個紋身……鬆了一口氣,文洛就保持著一個姿勢把阿雅抱在懷裡在在臺階上,好讓阿雅儘快恢復體力,為了不讓阿雅暈過去,文
洛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搭著腔。
沒想到,這閒來無事的閒聊竟然引出了一個秘密……「菲菲是誰?」文洛眉頭一皺。
驚愕的看著文洛,阿雅驚訝的坐起:「不是菲菲介紹你給我認識的嗎,還是她讓我到那個茶樓去找你的啊!」
「我從來就沒有約人去那個茶樓,」文洛聞言搖了搖頭,「我每個星期都會固定的去那裡喝茶,之所以和你回來只是
因為我好奇而已。「
兩人同時沉默,如果事實是這樣,那么菲菲……「看來我們一定要去15樓看看了。」文洛一咬牙,扶著阿雅起身說道。
站在菲菲的門前,阿雅試探著敲了敲門,沒人回應……阿雅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掏出手機,隨意的按了解鎖鍵。
手機沒有反應,如同昨天一樣,彷彿壞掉了……借來文洛的手機,阿雅迅速撥通了菲菲的電話,一陣悅耳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為空號……」
阿雅愣在原地,不斷的吞嚥著口水。
菲菲……
隱約聽到了電話中的聲音,文洛像是早就有了準備一樣,安慰的拍了拍阿雅的肩膀,隨手掏出了一串萬能鑰匙,嘗試
的開起鎖來。只是輕巧的幾下,那陳舊的鎖就被打開了,一股灰塵的氣息撲面而來……
趁著樓道內的燈光,阿雅看清了屋子內的情況,這與菲菲的屋子完全不一樣啊,這……這簡直就是一件廢棄已久的空
房啊!
到處都是塵土的痕跡,窗戶很久沒擦了,牆壁上的牆皮全都脫落了下來。
如同痴呆一樣,阿雅步入了這間屋子,隱約間,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陽臺上,一雙血紅色的雙眼正只盯著她……
如同被拋入了寒冬的水中,一股刺骨的陰寒侵入了阿雅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阿雅顫抖著回過頭,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
在她與文洛之間,是菲菲……
兩聲刺耳的尖嘯響起,阿雅的身體如同破敗的物體一樣被高高拋起,隨後被摔落地面。
劇烈的疼痛自身體的每一處傳來,阿雅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尾聲
阿雅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當時文洛正帶著一束鮮花前來探望她,也給她帶來了事件的真相。
原來阿雅是一個古老家族的一份子,雖然很久以前就脫離的家族,但血緣上的聯絡是斷不了的。所以,作為她那一系
的最後直系成員,阿雅收到一份巨大的遺產,而與這份遺產一起繼承的,還有她這一系嫡系成員擁有的一份秘密傳承—
—
一個守護靈……
但為了能夠得到守護靈,同一系的成員中必須有一人犧牲成為與守護靈同為一體的兇靈的祭品。而作為這一系的最後
一人,阿雅既是守護靈的被守護者,也是兇靈的祭品……當然,作為必須要被保護的物件,守護靈最後救下了阿雅,而那個守護靈,是菲菲。
所以,在半年之前阿雅繼承遺產後菲菲才搬過來。
所以,菲菲才和阿雅那么投緣。
所以,只有阿雅可以用那部菲菲送她的手機和菲菲對話。
所以,在最後見到菲菲時她才能從那個詛咒之中解脫出來。
聽過了文洛的解釋,阿雅扭過頭看著窗臺,那個熟悉的、露著一臉欠揍笑容的死女人正坐在那裡。
「那么說,只有我能看見你了,死女人!」阿雅虛弱的說著,像是自言自語。
菲菲笑著點了點頭。
「你笑的還是那么欠揍,死女人……」虛弱的又說了一句話,阿雅沉沉的睡了過去。從小到大,她還沒有睡得那么安
穩過……
五個月後,阿雅痊癒出院了。
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菲菲的聲音傳來:「阿雅,你現在有什么打算?」回頭在無數路人古怪的目光中對著「空氣」做了個粗魯的手勢,阿雅笑著對「空氣」說:「經歷了這件事,我覺得我
對神棍的生活挺嚮往的,那個老傢伙還不錯,要不我們去騷擾他吧。「看著太陽做了個深呼吸,阿雅笑了笑。
新的生活,好像才剛剛開始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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