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姐姐,想我了?我也想你,想你圓圓的大屁股和一般都抓不過來的巨乳。“侯龍濤邊把智姬壓在身下姦淫,邊用言語對擴音電話對面的如雲輕薄猥褻。
”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
如雲的聲音很深情。
侯龍濤停止了抽插,”你知道的啊。“
”辦完正事兒就早點兒回來,別在外面瞎逛。“”一定的。怎么了?家裡出事兒了?“
”沒有啊。“
”你可不能瞞我。“
”沒有,都挺好的。“
”那就好。“
侯龍濤放下了電話,總覺得如雲和平時有點不同,但又說不出具體的…”你絕對想不到,“
螢幕裡的古全智撇著嘴搖著頭,”你絕對想不到田東華的資金是從哪兒來的。“”您這可真是廢話,要是能想到,早就跟他攤牌了。“”那四十億美金經轉了五家世界級的大銀行,最後才進入GM的帳戶,咱們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出處找出了,居然是人民銀行。“”What!“
”不光是這樣,從那個帳戶轉出的不止四十億,而是八十億。“”這咱們早就料到了,是誰的帳戶?個人的?企業的?“”都不是。“
”您就別再賣關子了。“
”政府帳戶,三百億美金的奧運應急儲備資金。“”…“
侯龍濤張大了嘴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何感想?“
”賈…賈琪瘋了?“
侯龍濤很容易的就把賈琪奧運籌委會主任的身份跟這件事聯絡到一起了,”怎么在我印象裡他和田東華的關係並不是那么…就算他們倆真是父子情深,他…他瘋了?奧運的儲備資金也敢碰?他…他…他…就算他有那個膽子,他有那么大的能力動那筆錢嗎?“”他們倆的感情有多深根本就無關緊要,不過你的後兩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您已經有答案了吧?“
侯龍濤從對方臉上奸詐的笑容裡就能得知他是胸有成竹。
”你有興趣再聽我品評歷史嗎?“
”太有了。“
”袁世凱的侄子是靠著九門提督發的家,但可能當初那個九門提督看走了眼,沒有發覺袁世凱侄子的潛力,所以並沒有對他特殊對待,只是讓自己的兒子去他那裡吃白飯。或者,九門提督沒看走眼,只是覺得自己隨時都可以控制袁世凱的侄子,但事情並沒按他想象的那么發展。“”這個九門提督是光緒的人還是慈禧的人?“
”屬於慈禧的派系。“
”那他真是看走眼了。“
”是啊,九門提督開始並不知道袁世凱的侄子是袁世凱的侄子,等一切都明瞭了,陣營的劃分清晰了,你應該可以想象慈禧有多火大吧?簡直就是為對手養了一隻老虎。“侯龍濤原來可並不清楚袁世凱的侄子已經完全被慈禧視為敵人了,現在還真有點心虛,”袁世凱的侄子可不是一塵不染,慈禧為什么一直沒對付他?“”怎么沒有?不過是有人在上面護著他,頂住了所有從正常渠道下來的壓力罷了“呼…”
侯龍濤做了一個甩汗的動作,“那光緒對付榮祿的法子呢?”
“袁世凱的侄子是玩兒低層的行家,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
“過獎過獎。”
“你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就像布什是美國軍火販子和石油商在政界的代言人之一,袁世凱的侄子是光緒在商界的代言人之一,而且是一個發展很快的代言人,慈禧想要用自己的人取代他,為自己服務?”
古全智點了點頭。
“九門提督的兒子一直就是慈禧的人?”
古全智搖了搖頭。
“Whatthehell…”
“雖然慈禧一系現在處於絕對的劣勢,但他們仍舊想要用自己的人取代光緒所有的代言人,是所有的代言人,並非一開始就特別針對袁世凱的侄子,只不過九門提督的兒子碰巧就站在袁世凱的侄子的對立面上。九門提督的兒子千方百計的想要篡奪袁世凱侄子的家產,九門提督不會完全沒有察覺,於公於私,他都會幫自己兒子一把的,問題就在於怎么幫。”
“九門提督的兒子就會說需要銀子?”
“對了,需要八十萬兩雪花兒銀,而九門提督正好兒可以染指三百萬兩用於籌辦萬國博覽會的國庫銀。”
“說明白點兒,”
侯龍濤仍舊覺得具體操作起來有點困難,“不可能就這么把八十萬兩國庫銀轉走私用的,要不然他早就攜款外逃了。”
“銀子並不真的在他的控制之下,你放心吧,慈禧又不是傻子,這一套運作都是在嚴密的監控之下的,就算是因子到了九門提督兒子的手裡,一樣可以一兩不少的追回來,只不過不干預罷了。而且九門提督的兒子也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老子有幾斤幾兩,也就知道自己將來要為什么人效勞,我相信他也樂於為那些人效勞。萬一要是出了事兒,最終發放令件的是九門提督,具體執行的是他的兒子和國庫的官員,沒有真憑實據可以把慈禧牽連進來。”
“怎么可能不出事兒?就算不是咱們有意監視,八十萬兩白銀就這么沒了,過不了多久肯定就會有人發現的。”
“沒有人說過那筆錢會永遠的漂在外面,如果我估計得不錯,袁世凱侄子的買賣開始招收新股東的一個星期之內,把些銀子就會轉會國庫。”
“How?”
侯龍濤撓了撓頭,“就為賺差價?九門提督的兒子可是為了搶奪袁世凱侄子的全部家產而來的。”
“噢,忘了說明,剛才跟你說的都是我根據我自己的知識對於歷史的推斷,除了九門提督挪用國庫銀的那部分,剩下的並不一定百分之百的準確。”
“我知道,您接著推斷。”
“九門提督的兒子得到了袁世凱侄子的產業,就可以把這個產業以八十萬兩白銀的價格抵押給某個洋行或是某個、某幾個洋人,然後把那八十外送去填補國庫的漏洞,同時只要他能在一段不短的時間內,連本帶利的跟洋人清賬,他不僅是保留了那份產業的所有權,而且等於是憑空創造了八十萬兩的財富,其實不止八十萬兩,到他還清的時候,可能已經價值幾百萬兩了。”
“…”
侯龍濤皺著眉沉默了幾秒,他還沒完全轉過來呢,“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有很多人都可以憑空創造財富了?”
古全智搖了搖手指,“確實,九門提督和他的兒子不是獨一無二的,但袁世凱的侄子,準確的說是袁世凱侄子的產業卻是獨一無二的。除了這個產業,還有什么能讓慈禧一系冒這么大的風險?能讓洋人在九門提督的兒子還沒有霸佔成功的情況下,就答應借八十萬兩白銀給他?”
“我不明白,既然洋人這么看好那份產業,他們直接進入就是了,為什么還要透過九門提督的兒子?”
“簡單,洋人對於朝廷的派系鬥爭有一定的瞭解,他們直接進入,雖然在主觀上是處於一箇中立的立場,但在客觀上是跟慈禧和光緒都不對付。你想想是不是這么個道理?有樣東西我和你都想要,表面上雖然是風平浪靜,但內裡已經是劍拔弩張了,突然蹦出來第三個人,一邊高喊著’我不參與你們的鬥爭,我保持中立‘,一邊伸手把那樣東西的一部分,甚至是整樣東西都拿走了,咱倆能幹嗎?”
“那他們現在是選定立場了?這豈不是很不聰明?洋人從來都是站在強者一方的。”
“首先,強弱並不分明,雖然光緒一系連打了幾個漂亮仗,但慈禧一系的勢力根深蒂固,並不真的處於下風;其次,在這件事兒上,光緒一系是守方,守方獲勝是不會創造太多的即得利益的,而攻方獲勝,利益就要重新分配。你忘了?上次袁世凱的侄子能成功方倒榮祿,就有這方面的因素。還有一個因素,九門提督的兒子主動聯絡了洋人。”
“好,我就當你說的全都正確,現在怎么辦?”
侯龍濤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太多的決策權。
“一切順其自然。”
“袁世凱的侄子到什么時候才可以跟九門提督的兒子好好兒聊聊?”
“迫不及待了?”
“我的老婆們都在等我回家呢。”
侯龍濤開啟扔在桌上的錢包,看了看裡面那張從不離身的照片,是十四位愛妻在泳池邊的合影…雖然今天是星期六,如雲還是一個人來到了國貿大廈,昨晚和在北京的姐妹們一起痛痛快快的大哭了好幾個小時,真有點心力交瘁,到現在還沒完全緩過來呢。
高貴的美女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坐進了巨大的轉椅裡,打開了寫字檯上一個鎖著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摞檔案,放進了旁邊的碎紙機裡…星期一早上從八點之後時候,應邀而來的中外媒體的記者陸續進入了佈置成簽約會場的東星總部的大會議室,足有二百多人,分別來自一百五十多家報紙、雜誌和電視臺。
在另一間辦公室裡,滿頭大汗的劉南跟身在美國的侯龍濤取得裡聯絡,焦急的向他通報了蘇棧被抓的情況,一旁坐著略顯憂慮的MichaelSha。
“GM總部已經授權Sha先生取代蘇棧,作為全權代表,你看是不是應該把簽約的事情推後?”
“…”
“對,媒體的人都到了。”
“…”
“好,我明白了。”
劉南放下了電話,轉向了MichaelSha,面部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OK,只要能代表GM,誰籤都是一樣的。”
九點整的時候,劉南和MichaelSha在東星與GM的股權轉讓協議上籤了字…田東華一早起來就開始瀏覽紐約各大報紙的金融板塊,他每翻閱一份,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凝重一分,“這怎么可能?太不合理了,嗯…怎么會?不對啊。”
“怎么了?”
今天是石純收錢的日子,所以他從昨晚開始就跟田東華在一起。
“所有的報紙都隻字未提東星和GM合作的事兒,這是不可能的。”
田東華又開始重新翻看已經瀏覽過的報紙,生怕是自己不小心,漏掉了要找的訊息。
“不是不到十小時之前剛籤的嗎?沒準兒發稿沒這么快呢。”
“不可能,這么大的事兒不可能不趕著發的,哪怕真是過了印刷時間,也會增發號外的,怎么可能這么無聲無息的呢?”
田東華拉過了一旁的膝上型電腦,開始在網上查詢。
“那個叫什么什么Sha的不是已經來電話了嗎?你也看見簽字會場的實時傳輸的畫面了,有什么好擔心的?”
田東華懶得再跟石純廢話,不耐煩的一揮手,本來他確實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事情已經是水到渠成了,但現在各個媒體卻無聲無息,非常的不合理。
“訊息沒出來,不至於高開得那么多,還能少花點兒錢呢。”
石純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我他媽會在乎那點兒錢?”
田東華鄙夷的扔下一句,“你先出去吧。”
“得得得,那你自己瞎琢磨吧。”
石純叼著煙離開了房間。
田東華合上了膝上型電腦,網上的各大新聞網站也都沒有訊息,就連東星和GM自己的網站上都沒有,GM不在自己的網站發是很正常的,可東星也這么“守口如瓶”就有點不對勁了。
男人起身在屋裡來回踱著步,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有蹊蹺,但就是認不准問題出在哪裡,而且事情到了這一步,成敗在此一舉,不能優柔寡斷,該拼就得拼,只能往前衝。
田東華抓起手機,撥通了MichaelSha的電話,“你在幹什么?”
“明天就回美國了,東星的人請送行飯。”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
“可疑的地方?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有沒有感到東星的人有不同尋常或是不該有的舉動,或者過分親切、過分冷淡的舉動?”
“沒有啊。”
MichaelSha都被問傻了,“出什么事了?”
“為什么連一條兒簽約的報道都沒有?”
“什么意思?”
雖然對方的話非常的明確,但MichaelSha就好像不明白似的,不是他的理解能力差,而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自己上網看看,沒有一家媒體對簽約的事情進行了報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這…昨天簽約的時候有差不多二百個記者參加啊,我這就給紐約時報駐北京的辦事處打電話。”
田東華看了一眼表,“來不及了,侯龍濤已經在樓下等我了,我們馬上就要去紐約股票交易所了,你一會兒就找不到我了。你告訴我,那份合同有問題嗎?”
“沒問題,律師團仔細的檢查過。”
“OK,只要合同沒問題,侯龍濤就沒什么花招兒可玩兒。”
田東華放下了電話…
在北京的MichaelSha也開始有點擔心了,雖然他的賭注沒有田東華那么大,但好歹也是一大筆錢呢。
老美剛想給紐約時報的駐京辦事處打電話,包房的門就開了,大胖和劉南走了出來,“唉唉唉,Sha先生,怎么跑出來了?快快快,大家都等你說祝酒詞呢。”
“我先打個電話。”
“唉呀,打什么電話啊?先吃飯,先吃飯,快來,快來。”
劉南一把搶過了MichaelSha的手機,從右邊架住了他。
大胖也過去把老外架住了,將他弄進了包房…
“資金有問題嗎?”
田東華站在電梯裡,抓緊最後的一點時間,試圖最大限度的打消自己的疑慮。
“什么問題?有什么問題?出什么事兒了?”
對面的人好像比這邊還緊張。
“我在問你,你那邊有沒有什么問題。”
“沒有啊,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啊。”
“沒事兒。”
田東華結束通話了電話,走出了電梯,“昏庸無能。”
他邊罵邊出了酒店,鑽進了停在臺階下的一輛黑色加長林肯裡,“侯總,左總。”
車裡坐著西服革履的侯龍濤和左魏,“田總,準備好了嗎?緊不緊張?”
“呵呵,沒什么好準備的,也沒什么好緊張的,侯總才是主角嘛。”
田東華從小冰箱裡取出一瓶礦泉水,潤溼了發乾的雙唇,“侯總,你緊不緊張?”
“世界聞名的紐約股票交易所啊,能在那兒敲鐘,多大的榮譽啊,”
侯龍濤低垂著眼皮,擺弄著手裡那一疊嶄新的百圓美鈔,“你覺得有應該緊張嗎?”
“多少都會有點兒吧?”
“還真沒有,”
侯龍濤揚起了頭,“要是不在乎,就不會緊張,我就真的不在乎。”
“咱們侯總不同常人啊,他在乎的東西現在大部分人都不在乎,而大部分人在乎的東西,他好像又都不在乎。”
“你說這是好還是不好呢?田總。”
“左總說的我也覺出來了,至於好不好,這是人生觀的問題,每個人都不一樣,沒有一個標準可以比對,也就談不上好不好。”
“哈哈哈,好一套外交辭令啊。”
“也不能算是外交辭令吧。”
田東華打了個哈哈,“林總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
“醫生還是不能確定他什么時候能醒?”
“這種事兒怎么確定啊?那植物人不還是一分鐘就醒是他,二十年才醒還是他,唉…”
侯龍濤長嘆了一聲,“我弟弟啊。”
“不會有事兒的。”
“我相信。”
侯龍濤胸有成竹的看著田東華…
“噹噹噹”侯龍濤在一群老外的掌聲中敲響了紐約股票交易所的開盤小鐘。
東星的股票高開高走,一路上漲,到下午閉市的時候,侯龍濤的個人資產已經憑空增長了百分之七點三,他一直跟左魏和田東華在VIP包房裡,透過電腦和網路關注了股價的變化。
“一會兒咱們去帝國大廈撮一頓啊,我請。”
“廢話,當然是你請了,半天就淨賺了一億多美金,還他媽讓我們請你啊?”
“你們去吧,”
田東華站了起來,“我要先回酒店了。”
“幹嘛這么掃興啊?”
“我昨晚就沒睡好,特別累,有點兒不舒服,我就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吧,”
侯龍濤走到了田東華的面前,離他近得不能再近了,面帶微笑的盯著他的眼睛,兩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上市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你是該好好兒休息一下兒了。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辛勤工作,回去吧,好好兒休息,好好兒休息,徹底的放鬆一下兒。”
“好。”
田東華向後退了一步,眯起眼睛,跟侯龍濤對視了五秒左右,然後才轉身離開。
“你這樣就能逼他就犯了?”
左魏遞給侯龍濤一根菸,打著了打火機。
“應該是沒問題。”
侯龍濤用一隻手護住火,桔黃色的火焰把他陰沉的臉龐照亮了。
田東華出了VIP包間,越想侯龍濤的表情、話語,越覺得不對,他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已經不多了,難不成對方是要卸磨殺驢了?
在交易所外,那頭標誌性的大銅牛旁邊有四個亞洲男子正在聊天,看到田東華出來後,停止了對話,分散開向他靠近。
田東華立刻就發覺了那些人的異動,撒腿就跑。
“田先生,田先生,咱們談談,別走啊,就是談談。”
四個人邊喊也都邊跑了起來。
田東華才不會停下來呢,他跑到了馬路邊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那四個人的吉普就停在馬路邊上,他們也上了車,可能是追人心切,剛啟動就和側後方開上來的一輛車撞上了。
田東華扭頭通過後車窗裡看到了後面的事故,他長長的出了口氣,靠回座椅裡。
計程車開了沒兩分鐘,田東華的手機就響了。
“田總,走得這么快啊?”
“呵呵,侯總,剛才是你讓人請我嗎?真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了我不舒服,今晚就不去了嘛。”
“田東華,咱們別再做遊戲了。”
“也好,侯龍濤,我也不想再玩兒下去了。”
“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吧,咱們相處的說短也不算短了,該是做個了結的時候了。具體地點我讓你定,不過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兩天過後,我就要開始找你了。”
“好吧,你等我通知。對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控制著一切,處於絕對有利的地位,覺得自己贏定了?”
“我是身家幾十億美金的上市公司主席,我是白道兒上炙手可熱的紅人兒,我是黑道兒上一手遮天的巨無霸。哼哼哼,你說我是不是有資本感覺這么良好呢?”
“夜郎自大。”
“哈哈哈哈,田東華啊,田東華,你是普林斯頓的MBA,大市長的兒子,卻被我這么一個在馬路邊兒上打群架打大的小痞子玩弄於鼓掌之間,有何感想啊?”
“你會知道的。”
田東華狠狠的把手機合上了,他發覺自己的手都在發抖,侯龍濤輕蔑的語氣簡直就像是把一把尖刀插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第223章 成王敗寇(上)
“他答應了。”
侯龍濤皺著眉放下了電話。
“那不是很好嗎?”
左魏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裡。
“答應的太痛快了。”
“那怎么辦?你怕他有什么秘密招數?”
“哼,料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樣兒來。”
侯龍濤聳了聳肩…
田東華閉著眼睛,雙手捂著臉,仔細的考慮著該如何去面對侯龍濤,他原先是打算確定了收購成功之後,先到歐洲某國去避避風頭,然後再回北京,當面嘲笑自己的死敵,但現在情況有變。
“你不是從來都是料事如神的嗎?怎么這次要改變計劃了?”
這回輪到石純面帶輕蔑的表情了。
“侯龍濤是條地頭蛇,他居然不要在自己的地盤兒上解決問題,確實有點兒出乎我的意料。”
“你說北京啊?”
“你以為呢?”
“他直接搞掉你就完了,幹嘛還要跟你談談啊?”
田東華抬起眼皮瞟了瞟石純,“你不懂,他可以殺我,但如果不是必須殺我,他是不會殺我的。他想創造一個和平的環境,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勝利。如果他綁架我,那和平的環境也就不存在了,他所得到的快感就會大打折扣。哼,剛才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有意放我走的,侯龍濤只不過是要讓我知道,他隨時可以對我下手,逼我幫他創造那種和平環境。”
“那你還去送死?”
“第一,我不得不去,不去他就會因’被逼‘而派人來抓我,那到時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了,更厲害點兒,直接就是派人來殺我。第二,他以為他大獲全勝了,那我就要去看看,當他知道我才是勝利者時的表情。第三,我手裡還有一張克敵制勝的王牌呢。”
“行,祝你好運,咱們後會有期。”
石純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
“當然是哪兒安全去哪兒了。”
“你不跟我去見見侯龍濤?”
“我瘋了?”
“你不想報仇?”
“啪啪”石純彈了彈手裡的鉅額美金支票,“我不像你們兩個,過去的事兒我不想再計較了,我寧可拿著這筆錢去享受。”
“你怕什么?我不是說了有王牌嘛。”
“嘿嘿,你那張王牌的個頭兒太小了,連你一個人都擋不住,怎么擋我啊?”
石純說著又要舉步。
“等等,三百萬。”
“什么?”
“你跟我去,我再給你三百萬美金,事成之後,你可以活得像神仙一樣。”
“你為什么非要我去啊?”
“我要看他見到你時的神情。”
“你跟他說我一直在幫你不就完了。”
“那怎么能一樣?”
“光他的那個表情就值三百萬美金?”
“值不值是我的問題,你只需要考慮要不要接受我的報價。”
“三百萬,三百萬,”
石純又看了看手裡的支票,“三百萬,”
他咬了咬牙,“我先要一百萬的定金。”
“這好辦。”
田東華掏出了自己的支票本。
石純看著對方寫下了百萬美金的數字,眼睛都冒綠光了…“噹噹噹”“嗯…”
陳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誰啊?”
“噹噹噹”“進來吧,門沒鎖。”
房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嬌小玲瓏的身體閃進了屋裡,“小曦姐姐。”
“諾諾?”
薛諾鑽進了陳曦的被窩裡,兩個女孩都是直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柔軟的身體貼在一起,都能感到對方嬌嫩肌膚的熱度。
“怎么了?”
陳曦捋了捋小妹妹的柔發,“又睡不著了?”
可能因為都是大學生的關係,薛諾最近跟陳曦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多,感情也是突飛猛進的發展,經常躲在一起說自己的悄悄話,弄得司徒清影和陳倩都有點嫉妒了。
薛諾用臉磨擦著小姐姐光滑的肩膀,“濤哥什么時候回來啊?”
“他上次不是說過幾天就回來了嗎?等不及了?”
“他都拿了那么久了。”
薛諾的小嘴噘了起來,眼睛也溼潤了。
“又要哭鼻子了?”
陳曦吻了吻薛諾的額頭。
“我就是好想他嘛,我過兩天就去報名學空手道,以後就可以像小云姐和星月她們那樣,到哪兒都跟著濤哥了。”
“練那些東西很苦的,濤哥肯定捨不得讓你去。”
薛諾不出聲了,她不怕苦,只怕見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
“小傻瓜,快點兒睡吧,你老不好好兒睡覺,面板就會沒有光澤了,那濤哥可要不高興了。”
“嗯。”
這話比什么都管用,薛諾緊緊的抱著陳曦花香四溢的嬌軀,面帶微笑的合上了雙眸…侯龍濤帶著馮雲、星月姐妹,還有五個俄羅斯彪形大漢,乘坐汽艇,登上了一艘停在紐約海灣裡的豪華遊艇。
在二層誇大的活動室裡,田東華扶著室內二層的欄杆,喝著手裡的香檳,“行了,你們可以站住了,再近我就要緊張了,請坐吧。”
“田總很會找地方嘛,能包得起這么好的遊艇,看來我的東星對你還是很不錯的。”
侯龍濤找了張沙發坐下了。
“Youhavenoidea。”
“是嗎?”
侯龍濤點上煙,“那你給我講講好了。”
“從何說起呢?”
“這樣吧,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之後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再回答我,這樣輪流問下去,直到咱們的困惑都解開了。”
“然後又怎么樣呢?”
“到時候就知道了。”
“你有很多困惑嗎?我以為你是運籌帷幄、無所不知的呢。”
“哈哈哈,我只是孫猴子,不是如來佛。”
“OK,那我就先問了。”
田東華喝了口酒。
“來吧。”
“你為什么要派林文龍接近我?我自問對東星一直是盡心竭力啊,是什么使你對我那么不放心呢?”
“嘿嘿,這可就要從你第一次跟我見面說起了。”
“等等,你不奇怪我知道林文龍是臥底?”
“一人一個問題,輪流問。”
侯龍濤把自己懷疑田東華的起因講述了一遍,“滿意嗎?”
田東華儘量掩飾著自己的煩躁,這不光是因為自己一開始的急功近利和沒選好策略,還因為他發覺侯龍濤知道的要比自己以為他知道的多。
“該我問你了。”
“我盡力而為。”
“你怎么發覺文龍一直是在演戲的?”
“在這件事兒上,我還真是挺佩服你的,居然讓你的小兄弟去追你的小媳婦兒,你就不怕弄假成真?”
田東華並沒有說明自己知道玉倩也有份,因為他因該不知道,“哼哼,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
“How?”
“還記得你為了給陳倩出氣,更準確的說,是為了你自己出口氣,而向整個廣東的黑白兩道兒開戰吧?”
“當然記得了。”
“我可以想象,當時你要林文龍把這件事兒告訴我,一是為了給我一個’機會‘暴露,雖然你知道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會上鉤兒,但試試總沒有壞處;二是因為不知出於什么原因,你有點兒不耐煩了,是在催促我快點兒動手。”
“我看不出這跟你發現文龍的身份有什么關係。”
“你看看,”
田東華得意的笑著,“說了你耐心不足吧。你知道我從那件事兒裡得出一個什么結論嗎?你並不真的需要我了。就算你一腳把我踹開了,別說你不會失去北京市政府對你的支援,就算真的失去了,對你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我真的沒想到,你的實力已經大到那種地步了,你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跟文龍有什么關係?”
“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還真是沒有什么長遠的計劃,所以才會有了那臨時加入的百分之一。進入東星不到一個月,我就後悔自己當初的行為了,但為時已完。我自認為是比較瞭解你的,知道你對我一直是心存芥蒂,如果有機會,一定會搞我的,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的。可以說是我逼你討厭我,你逼我造反,這么說沒錯兒吧?”
侯龍濤搖了搖頭。
“金錢、權力、還有面子,你和林文龍的關係裡具備這三樣能讓男人翻臉的東西,他是我非常好的策反物件,再加上他的性格弱點,機會是接近於完美了,甚至有點兒過於完美,讓我不太放心,遲遲不敢正式招收他。女人,”
田東華豎起了大拇指,“你厲害,一個能讓世界上所有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我相信他了。”
“廣東的事情使你明白了,我能搞你卻沒搞你,為的是耍你,當你自以為成功的時候,給你當頭棒喝。”
“哼哼哼,”
田東華笑了起來,“聰明人鬥聰明人,要的不光是勝利,更講究勝利的方式。你憑什么對我出奇制勝?是你自己把林文龍暴露了。”
“你就這么確定?”
“這算另外一個問題吧?你剛才問我是怎么發覺的,我就是這么發覺的,至於是如何確定的…嘿嘿。”
“好,看來我還真是需要注意措辭呢。”
“你是怎么確定我已經確定林文龍是你按排在我身邊的了?”
“哈哈哈,確定,確定,”
侯龍濤被對方的話逗得大笑起來,“我沒有確定過。”
田東華皺了皺眉。
侯龍濤將《無間道》的故事,還有他是如何解釋田東華在機場時的表情都說了,“你那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田東華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媽的,你聊天兒也能聊出…這…哼。”
“呵呵呵,Becool,man。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別講粗口嘛,哈哈哈。”
“哼,你知道了對我並沒造成什么影響,可你還是自以為是的把林文龍派到美國來,弄到現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仔細想想,倒黴的是他。”
侯龍濤把臉沉了下來,“也罷,我承認那是我的暈招兒。你怎么確定文龍是臥低的?”
“出來見見你的老朋友吧。”
田東華身後的一扇木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的額頭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侯龍濤,十年不見,你他媽還是這個倒黴操行啊。”
“石…石純…”
侯龍濤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住了,是一種目瞪口呆,是一種難以置信,更是一種“我怎么可能在這個環節上疏忽”的自責。
“你看,”
田東華一指侯龍濤,“這個表情值三百萬美金。”
“值不值我才不在乎呢,”
石純聳了聳肩,“有人給錢就行。”
“其實當初我是非常相信你們給我設的套兒的,讓你的兄弟們在不經的時候說起,真是純出自然、毫不做作,還有任婧瑤從旁佐證,故事還符合我跟我們你們那群人的瞭解所吻合。能做到這么天衣無縫,也難怪你有足夠的自信不把真正的石純找出來,我也確實被騙了。如果不是對林文龍產生了懷疑,我也不會去從茫茫的人海中把他的好七哥找出來問個究竟的。”
“啪”侯龍濤重重的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把,都出紅印了,“石純,你這個王八蛋,總是出來跟我作對。”
“你他媽才是王八蛋呢,”
石純毫不示弱,指著侯龍濤就罵,“你他媽跟我搶女人,逼得我離開北京,這筆賬怎么算?你他媽又不知道你們倆之間什么關係,人家找我,給了錢,問我認不認識林文龍,不認識當然是他媽說不認識了。你丫自己算不過別人,不說自己傻屄,反倒來怨我,你他媽有毛病啊?”
“罵爽了嗎?”
侯龍濤惡狠狠的盯著石純。
“肏,”
石純不敢再逼視對方的眼睛了,那裡面殺氣太重,他低頭點上煙,“懶得理你丫那。”
“行了,你們倆的那點兒陳年舊怨一會兒再討論吧。”
田東華拍了拍石純的肩膀,“為什么沒有一家媒體報導東星跟GM簽約的事情?”
他不讓MichaelSha向紐約時報求證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雖然他心裡明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事情有變,但他已然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候,他只能保持以我為主的策略,不能讓別人的行動干擾自己;二是他存在著僥倖心理,也許那就是個巧合,然如果他進行了求證,那份僥倖心理就不能存在了;三就是他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而且也確實找不出問題出在了哪裡,他寧願相信媒體報不報導對於自己都沒有大的影響。
“這跟你有什么關係嗎?”
“你要破壞遊戲規則嗎?你只需要回答我就是了。”
在田東華心裡,現在勝負已分,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問。
“很簡單,去的記者都是我僱的,沒有一家真正的媒體,當然沒人報導了。再多告訴你一點兒,那么做是為了最大限度的安撫你。對了,我看你喝的是香檳,在慶祝什么嗎?”
“是啊。”
“是在慶祝你自己榮蹬東星集團董事長的寶座嗎?我是不是該叫你田董事長了?”
“嗯…到昨天收盤的時候,我已經收購了東星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加上過兩天從GM那裡拿到的百分之二十五,嗯…”
田東華搓著自己的下把,“你確實可以這么叫我了。”
“你這個人挺奇怪的,你已經知道記者有問題了,你已經看到了我對你收購東星一點兒都不緊張,你已經聽到了我叫你董事長時所用的嘲諷口吻,可你還是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有過半的股份,東星就是我的,只要這點明確了,其它都不重要,我雖然好奇你葫蘆裡賣的什么藥,慢慢兒的問就是了,咱們的勝負已分。”
“嘿嘿嘿嘿,”
侯龍濤奸笑了起來,“你就那么確定你擁有東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田東華沒有馬上作出回答,對方的鎮定自若多多少少讓他對自己的勝利產生了一點懷疑,他拼命在自己的大腦中搜索著可能的疏忽,但怎么也找不到,“你在詐我?”
“田東華,天要你輸,你就不得不輸。”
“怎么講?”
“你處心積慮、機關算盡,派了一個六、四青年回北京跟我談判,瞅準時機,使他簽署的檔案無效,我不得不承認,這次確實是你棋高一招兒。唉…”
侯龍濤很誠懇的嘆了口氣,“其實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搶得先手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我有天向,你早已經大獲全勝了。”
“少在這兒假惺惺的,只有自以為是勝利者的人才會去稱讚自己的對手比自己高明。可你贏了嗎?你怎么有天向了?”
“哈哈哈,”
侯龍濤開心的大笑起來,他轉向馮雲,“你說我要是不告訴他,他是不是會瘋掉啊?”
“哐”田東華在木欄杆上狠狠的砸了一拳,“侯龍濤,你別自以為是了,你裝成什么都知道了,或者你以為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蘇棧的真名叫司徒志遠吧?”
“當然。”
侯龍濤笑著揚了揚眉毛,沒再繼續說話。
“嗯?怎么了?說啊…”
田東華歪著頭,一幅冥思苦想的樣子。
侯龍濤還是沒說話。
“司徒志遠,司徒…司徒,”
田東華低下頭小聲嘟囔著,又猛的抬起頭,“司徒清影?不會…不會這么巧吧?”
要說這世界上姓司徒的人多了,換了另外任何一個環境,絕不會有人把司徒志遠和司徒清影聯絡到一起的,但此時此刻,田東華必須要做出這種聯絡。
“唉,你說你,千挑萬選,挑出來的卻是我老丈杆子,這還不是天意嗎?”
“司徒…司徒清影不是孤兒嗎?”
“孤兒就是石頭兒縫兒裡蹦出來的了?至於他們到底是怎么分開的,又是怎么團聚的,對於擺在你我面前的問題來說並不重要。”
田東華的雙手緊緊的捏著欄杆,他覺得在一瞬間自己就變得無比的虛弱,不扶著點就要摔到了。
雖然田東華一直在利用司徒志遠,但他並沒有小看那個GM投資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知道他會對自己的任務有所懷疑,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懷疑跟東星的人說。
毫無疑問,侯龍濤一旦知道了GM內部存在的問題,從理論上講,他就完全有可能把事情一步一步的推理出來,但田東華還不能完全相信對方有這樣的智力,他還真不覺得自己老闆的智力能高到那個地步,“你…你猜到什么了?”
“Everything。”
“我不信,你說說看。”
“沒必要,我就告訴你我都做了什么吧。張玉強在國家安全域性的幾個朋友把司徒志遠請去了,他跟你說了吧?他沒跟你說的是,司徒志遠並沒被帶到你以為他要去的地方,不過是找了家酒店住下了。在東星和GM簽約的前一天,我已經發傳真撤了我三哥全權代表的職務,當然了,他私自把傳真扣下了。如果GM不承認司徒志遠簽署的協議的合法性,那股權的轉讓也不合法,完全相同的情況,就算到了美國的法庭,也不能說一個有效,另一個無效。”
“啊…”
田東華按住了自己的腦門,就好像頭疼得要炸開了一樣。
“怎么了?”
侯龍濤用嘲諷的眼神看著高處的人,“要死了?太沒承受能力了吧?”
“哼哼,我為什么要死?”
田東華站直了,喝了一大口酒,“我手裡還有百分之二十六的東星股份,就算做不成董事長,一樣是個億萬富翁。我是東星的第二大股東,有我窺伺在側,恐怕你也睡不好覺吧?”
“也對啊,”
侯龍濤皺起眉頭,挫著下巴,做冥思苦想狀,“隨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ShutUp!”
田東華實在是受不了侯龍濤那種逗小孩玩的態度,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從今往後,你最好每天都睜大眼睛,只有你有一個不小心,我一定會把東星攥到手裡的。只有我才配做東星的主人,你一個坐監犯科的小痞子,何德何能啊?”
“這么躁?這可不像你啊。你是不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全面失敗了?我相信你自己都不認為自己能真的控制那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
“哼,你以為你學過點兒心裡學就能當專家了?你以為你能揣摩出別人在想什么?”
從表面上看,田東華對侯龍濤抱著一種嗤之以鼻的態度,“錢是從我的賬戶裡撥出去的,股份就是我的。”
“GM已經同意終止與東星的股權交易,東星不向他們索取違約金。反正外界也不知道雙方的接觸,對睡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為什么?GM為什么要那么做?”
“因為GM自己並沒有額外的資金收購。”
“為什么要額外的資金?那三十七億五千萬美金已經從GM的帳戶劃入了東星的賬戶,還需要什么額外的資金?”
“那筆錢是奧運儲備資金,轉了一個圈兒,又回到奧運儲備資金的賬戶,你以為GM會在這個問題上跟中國政府較勁嗎?”
“啊!”
田東華手裡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第224章 成王敗寇(中)
“我給田董事長準備了一件禮物,”
侯龍濤從智姬的小包裡取出來一個裝首飾的紅色絨盒,“想不想要?”
“你…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田東華面如死灰,一幅搖搖欲墜的樣子。
“先看看這個吧,”
侯龍濤一揚手,把盒子扔上了二樓,“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石純接住了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張紙,準確的說是一張傳真,在邊角上有傳真號,是從國內發來的。
這張傳真是人民日報的一部分,包括頭版頭條和日期,日期是候天的,新聞的大標題是“北京市市長賈琪挪用鉅額奧運資金案發,畏罪飲彈自殺”副標題是“銀行系統打響反腐戰役,多名高官涉嫌賈案被捕”“你…你還是看看這個吧。”
石純把傳真遞到了田東華的面前。
田東華皺著眉把傳真看了一遍,臉色由土灰轉變成了煞白,他反反覆覆讀了一次又一次,呼吸越來越粗重,好像都有點困難了,列印紙在他的手裡攥成了一團,“你…你…你太狠了吧?”
“首先,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那裡面沒我一點兒事兒;其次,我看你並不在乎吧?”
侯龍濤低頭沉思,他猜想對方跟賈琪根本沒有什么父子之情可言。
“哼哼哼,我當然不在乎姓賈的死活了,更不在乎他怎么死。”
田東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很明白,當初為了保險,防止自己獨吞那四十億,資金是經過多家國內銀行轉賬,最終進入中銀澳門的,而且是不記名的賬戶,用那筆錢購買的東星股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屬於那個賬戶的主人的,可想而知,自己手裡的密碼一定已經不管用了,這才是讓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好歹是你老子啊。”
侯龍濤可沒想到田東華會這么“無情”“老子?哼哼。”
田東華都不屑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了。
“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什么地方嗎?”
“你要教訓我嗎?”
“我要教你做人的道理。”
田東華都快把後槽牙咬碎了,真想過去把對方臉上那種洋洋自得的表情撕下來,“我洗耳恭聽。”
“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你的資金來源,不是我小瞧你,除了那筆奧運儲備金,你還真沒地兒去弄八十億美金。我之所以沒有料到,是因為沒想到你的膽子居然大到這個地步,動用奧運資金。雖然有膽量,但也註定了失敗的結局。奧運會是全黨、全國、全民族,甚至全世界的大事兒,就在所有人都爭相為奧運會做貢獻、添磚加瓦的時候,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打奧運會專用資金的主意,挖奧運會的牆角兒,你這是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面,與人民為敵,做邪惡的代言人,焉有不敗之理?”
侯龍濤這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顯出一股浩然正氣。
“我代表邪惡?那你是代表正義了?”
“That'sright。”
“That'sbullshit!”
田東華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勝者王侯,敗者寇,這才是恆古不變的真理。什么是正義?什么是邪惡?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永遠都是勝者正、敗者邪。李世民、朱元璋,成了就是開國太宗、太祖,要是不成呢?還不是就是一介草寇。我動用奧運資金又怎么樣?我成功的控制了東星,如果我繼續從商,世界首富的寶座並非遙不可及,如果我轉為從政,仕途更是一片光明,領導核心就是我的最終歸宿。歷史由我書寫,你是大奸大惡之人,我挪用奧運資金是發動一切力量懲奸除惡,我才是國家的棟樑,我才是站在人民一邊的。”
“哈哈哈,”
侯龍濤用力的鼓著掌,“說得太好了,簡直就是說到我心裡去了,剛才就是逗你玩兒,我唱的是高調兒,你說的才是實話。來來來,都給咱們田總呱嘰呱嘰。”
只有馮雲明白男人在說什么,笑著拍起了手,“鼓掌都會吧?”
侯龍濤這邊的人都“啪啪”的拍著手。
“Stop!Stopit!”
田東華的臉已經由白轉紅了,但並非健康的紅潤。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失敗的真正原因。”
侯龍濤換上了嚴肅的表情,“你的失敗是從一開始就註定的,因為你選錯了對手,你選了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一派胡言!”
田東華的身體產生了輕微的顫抖,那是極度憤怒的表現,“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以為你是真命天子嗎!你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小混混兒,你以為從一所美國的三流兒學校裡混了個文憑就能一步登天,進入上流社會,泥鰍變蛟龍了!你從骨子裡還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痞子!成天還在講什么哥們兒義氣!你憑什么執掌東星啊!你何德何能啊!我才是出身名門的公子!我才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我才是商業天才!你憑什么佔盡天下美女啊!你憑什么讓玉倩對你死心塌地啊!我才是真正愛她的人!她應該跟我長相廝守的!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撿了個聚寶盆,你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呼呼呼…”
“哇,”
侯龍濤左右看了看,一攤雙臂,“早知道你嫉妒我,沒想到嫉妒到這種程度,而且你好像還真的相信我是接住了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而你才是我所擁有的一切的RightfulOwner。想你也確實是個有能力、有才華的人,怎么會發展到如此可悲的心理境界呢?”
“你憑什么教訓我?你憑什么嘲笑我?”
田東華儘量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了,現在你贏了,我輸了,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接受現實了?很好。”
侯龍濤又癱回了沙發裡,點上煙,“其實玉倩對你還挺有感情的,不僅把你當朋友,還把你當哥哥。本來呢,為了她,雖然我相信你一有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置我於死地,我仍舊可以放你一條活路的,因為你只是針對我。可現在,你用毒計害我弟弟,你跟日本人狼狽為奸,你要是用他要挾我,你要是用他威脅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卻傷害他的身體,差點兒讓他送了命,我差點兒失去我最親的弟弟,你萬死難贖次罪,我要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呵呵呵,你還不認啊?”
侯龍濤看了一眼馮雲。
馮雲取出手機撥通了,“你們到哪兒了?”
她結束通話電話後轉向男人,“他們剛剛上了船,馬上就進來了。”
“來的正好兒。”
“什么人?”
田東華不知對方又在玩什么把戲。
大廳的門從外面打開了,三男一女簇擁著一輛電動輪椅進了屋,那個女人就是Tina,她的脖子上套著一個狗項圈,連在上面的鐵鏈的另一端抓在坐在輪椅上、頭纏紗布的文龍手裡,“哈哈哈,華哥,好久不見了,你的氣色可不怎么好啊,是不是讓我四哥耍得太慘了?”
田東華眼睛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你丫坐個輪椅幹什么?有他媽不是不能走路。”
侯龍濤走過去,做出一個要扇文龍後腦勺的動作。
“唉唉唉!別打,他媽的窟窿還沒長好呢。”
文龍把侯龍濤的手撥拉開了,“我這不是學《縱橫四海》嘛,一會兒跟周潤發一樣,’噌‘一下兒蹦起來,嚇丫那個半死,多有意思。”
“你不是說他還是個植物人兒呢嗎?”
田東華衝石純使了個眼色,石純不聲不響的退回了二樓的房間裡。
“那就是為了不讓你緊張,雖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要知道他已經醒了,大概會更加小心謹慎。”
“哼,你以為我見到他們會怎么樣?想你剛才見到石純那么失態嗎?他們兩個能證明什么?證明我跟日本人有聯絡?證明我早就知道是日本人綁架的他?那又怎么樣?害他的是日本人,又不是我。”
“你不奇怪她怎么會還活著嗎?”
侯龍濤揪住Tina的頭髮晃了晃。
“你輕點兒,”
文龍站起來拍了拍侯龍濤的手,“這是我的大屁股母狗,別把毛兒揪掉了。”
“小器操行。”
“她活著我為什么要驚奇?”
“別裝傻了。你通知了日本人她的所在,派了兩個殺手去拉斯維加斯,弄得跟入室盜竊、輪姦、殺人一樣,給了她心臟一刀。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這娘們兒心臟長在右邊兒,”
侯龍濤拍了拍文龍的肩膀,“要不然我還真沒法兒知道這小子的下落呢。”
“So?”
“So?竹籤子往三口龍惺的指甲裡一插,他就什么都說了。”
“孫子,”
文龍指著田東華的就開罵了,“你丫那夠狠,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不死也是個廢人。小丫那你給我下來,不用別人,我他媽跟你單挑,打不出你丫屎來,算你丫屁眼兒緊。”
“你們這些人怎么說話這么髒啊?”
馮雲皺了皺眉,以前她是不在意這些的,但這幾個月以來,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像”女人了。
“唉喲,惹四嫂不高興了,對不起,對不起。”
文龍嘻皮笑臉的衝著馮雲一敬禮,又轉向田東華,“你丫下來。”
“是啊,田東華,冤有頭、債有主。”
侯龍濤衝樓上的人勾了勾手指。
田東華當然沒那么聽話了,“侯龍濤,我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沒給我答案呢。我現在就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覺得你贏定了?”
“不是,”
侯龍濤搖了搖頭,“覺得贏定了,那是將來時,不適用於現在的情況,現在時或者過去時更合適,也就是我贏了,或者我已經贏了。”
“你又在嘲弄我?為什么好像什么事兒在你眼裡都是笑話兒呢?為什么當我幾乎是明確的告訴你,我還有後手的時候,你還是自我感覺良好呢?”
田東華身後的門又開了,石純抓著一個年輕女子的胳膊走了出來,一把手搶頂在她的太陽穴上,“你接著笑啊,你接著嘲諷我啊,你接著開玩笑啊,你怎么傻了?”
女孩穿著一件緊身的白色T-shirt,粉紅色的短裙,一雙粉色的夾腳拖鞋,烏黑的秀髮披在肩上,秀麗的面龐略顯清瘦,大大的雙眸中滿是憂鬱和傷感,正是失蹤多日的張玉倩。
侯龍濤盯著女孩,他處於一種震驚的狀態,眼睛裡全是迷惑。
“玉倩!”
馮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星月姐妹和幾個俄羅斯大漢都把槍掏了出來。
“都別亂動,”
田東華明顯對馮雲充滿顧忌,向後退到了玉倩身後,指著馮雲,“你,你別再動了。”
“濤哥…”
玉倩的雙唇微微的顫動著,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田東華,”
侯龍濤身上一陣陣的發冷,“你現在讓她下來,我答應你讓你全身而退。”
“除了侯龍濤,所有人都出去。”
侯龍濤舉手示意大家照辦,“你想怎么樣。”
“茶几上的那個膝上型電腦,一起都已經準備好了,只需要你的密碼,轉移三億美金進我在瑞士銀行的賬戶。”
“哼哼,剛才還把自己說得多有水平,到頭來不過是個綁架勒索犯。”
“綁架勒索?隨便你怎么說我,隨便別人怎么說我,隨便這個世界怎么看待我,我都不在乎,”
田東華輕輕的挑起玉倩的一捋長髮,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只要能一輩子守著我心愛的女人,也就夠了。”
玉倩把頭扭向了一邊。
“你還是個情種啊?我會讓你帶玉倩走嗎?你剛才就說愛她,愛她卻要用槍指著她的頭,你的愛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咱倆有什么不同?愛她就要佔有她,她不聽話,當然要用點兒手段。”
“你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只要人留住了,就有可能留住心,要是連人都留不住,那就更留不住心了。”
“就算不眠不休,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
“OK,隨你怎么說吧。”
田東華看來眼表,“你快點兒轉賬吧,我的直升機要來了,我不想再跟你浪費時間了。”
“你要帶玉倩走,我為什么還要給你錢?”
“你不給,我就要傷害她了。”
“你不會的。”
“你要冒這個險嗎?我是下不了手,”
田東華看了一眼石純,“不過又不需要我動手。”
侯龍濤站在原地沒有動。
“怎么?快啊!你在等什么?”
侯龍濤還是沒有動。
“我…”
田東華一咬牙,“石純!”
“該我了?”
石純有了動作,但他並沒有像田東華預料的那樣用刀子傷害玉倩,而是調轉了槍口,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田總,對不起啊。”
玉倩驚訝的回過頭,看著兩個男人,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也沒心情弄明白,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哭著從樓下往下跑。
侯龍濤趕忙迎了上去。
離一層還有六、七節臺階的時候,玉倩縱身一躍,撲進了愛人的懷裡,緊摟著他的脖子,面龐埋進他的頸項間,“嗚嗚”的哭著。
侯龍濤都能感覺到有眼淚順著自己的脖子流進了襯衫裡,他把女孩抱到了屋子中間,將她的臉扳正了,“你…你瘦了。”
玉倩從男人的眼中看不到一點的責怪,只有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關愛和內疚,她死死的拉著愛人的衣襟,額頭頂在他的肩上,就這么不動了。
侯龍濤擁著女孩的身體,閉上眼睛,她的髮香鑽進了自己的鼻子裡,只要她能這么平平安安的待在自己身邊,其它的也就都不重要,都無所謂了。
馮雲他們在門外都快急火攻心了,走廊盡頭的出口都被兩個保鏢模樣的矮小東方人把守住了,想要繞出去再找入口都不行。
只有文龍一個人還好像挺放鬆的,抱著Tina動手動腳的。
“你一點兒都不著急?”
馮雲在文龍的肩上推了一把。
“有什么好急的?”
“你真的性格轉變了?”
“胡說什么呢?”
文龍湊到馮雲的耳邊,“你能把那兩個日本崽子搞掉嗎?”
“什么意思?”
“幹掉他們。”
“怎么幹?那兒有攝像頭,就算不出聲兒,裡面的人也能知道。”
“還信不過我嗎?我四哥是山人自有妙計,動手吧。”
馮雲盯著文龍的眼睛,從裡面看到了總夠的自信,她並沒有扭頭,抬手就是兩槍。
兩個日本人的屍體靠著牆緩緩的坐倒了,身後的牆上留下兩道血跡,每人的眉心處都多了一個細小的血窟窿。
“搞定。”
文龍猛的把大門推開了,所有的人都沒料到大廳裡的情竟會是這樣。
玉倩閉著雙眸,稍稍的踮起腳尖,終於把香唇和心愛的男人的雙唇鎖在了一起,貪婪的吸吮著、磨蹭著。
田東華一直都沒出聲,連動都沒動,他又把事情的經過前前後後的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每一個細節都沒放過,可怎么也不明白侯龍濤是怎么把石純安插到自己身邊的。
其實田東華並不是不能相信石純是臥底,他只是實在是想不通,如果石純是臥底,他這個臥底未免當得太不成功了,如果他不是臥底,現在他又明明在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侯龍濤把女孩的秀髮捋到她的耳後,捧著她的臉龐,心疼之極的望著她,“你受了多少苦,你告訴我。都是我的錯兒,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我該保護你的,我的倩妹妹。”
“濤哥哥,”
玉倩擦著男人臉上的淚水,“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濤哥哥。”
侯龍濤又把女孩擁回了懷裡,臉頰來回蹭著她柔軟的青絲,“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
“嗯。”
“夠了!”
情人間的輕聲私語還是飄進了田東華的耳朵裡,也不顧有槍指著自己了,拔腿就想往樓下衝,“我跟你拼了!”
石純一伸腳,在田東華的右腿的迎面骨上磕了一下。
“啊!”
田東華驚叫了一聲,“嘰哩咕嚕”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侯龍濤連看都沒看田東華,就好像他對四周的事物都沒有知覺一樣,他現在眼裡只有面前的女孩,一抄她的腿彎,把她橫抱了起來,“我帶你回家。”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玉倩用額頭蹭著愛人的臉,在他的懷裡輕輕的掙扎。
“不,我要抱你,為什么不讓我抱?”
“我…”
玉倩咬住了男人耳朵,“我裙子短。”
“噢噢。”
侯龍濤這才回過味來,趕忙把女孩放了下來,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玉倩緊緊的貼在男人身上,就像那天在湖景水上樂園時一樣。
田東華這下摔得還真不輕,頭也破了,胳膊也骨折了,還磕掉了幾顆牙,但他還是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張開含著血的嘴巴,等著血紅的眼睛,就像要咬人一樣。
一個俄羅斯大壯過去彎下腰,照著田東華的臉上就是一拳,一下就把他鑿暈了…侯龍濤問著玉倩香甜的小嘴,把自己火熱的呼吸噴在她嬌嫩的臉蛋上,雙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肩頭,“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兒?”
“上次你罵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不是故意的,”
侯龍濤沒讓女孩說完,很愧疚的愛撫著她的臉龐,“倩妹妹,我…”
“不,”
玉倩也沒讓愛人說完,“你罵得對,我就是太任性了。你一說我,我就想證明給你看我不是。我就自己跑去找田東華,雖然都已經知道他不是我以為我認識的那個人,也知道他有心要害你,可我還是自以為是的以為我能說服他,讓他罷手。我覺得我要是做到了,就有資本在你面前耍小姐沒脾氣了。”
“小傻瓜,”
侯龍濤胡亂的吻著女孩的臉蛋,“我喜歡你任性,你隨便的耍你的小姐脾氣,沒關係,只要你再也別離開我了。”
“濤哥哥。”
玉倩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眼淚“嘩嘩”的往外湧,“我…我再也不任性了。”
“你接著說,接著說。”
侯龍濤的眼睛也早就溼潤了。
“他剛看到我的時候別提多高興了,我就覺得更有把握了。我告訴他你有多棒,多聰明,多厲害,處處都走在他前面,把他的計劃都預料到了,香港那件事兒就完全在你的控制之中,我勸他知難而退。我還告訴他我早就跟你和好了,我告訴他我有多愛你,我告訴他我一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我告訴他我一直把他當我的哥哥,我希望你們能和平共處,希望他看在我的面上不再打東星的主意。”
“他怎么說?”
侯龍濤都能想象到田東華聽到玉倩說出這番話之後會有什么反應,當一個男人得知自己一直被自己苦戀了多年的女人當成哥哥時,大概就知道死是什么滋味了…
第225章 成王敗寇(下)
“本來我以為不論是講道理,還是講感情,他都會被我說服的,”
玉倩側過身,偎進愛人的懷裡,“沒想到說著說著他就急了。我說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他突然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然後就象瘋了一樣的跑出去了。”
侯龍濤小心的觸控著女孩滑嫩的臉蛋,就好像那裡剛剛被人打過似的。
玉倩能感覺到男人的溫熱的手掌在微微的顫抖,能體會到他對自己的疼惜,眼眶一熱,視線又朦朧了,“濤哥哥…”
侯龍濤的被女孩拉了下去,嘴巴被她香甜的雙唇迎住了,兩條舌頭相互交纏。
玉倩一直吻到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戀戀不捨的從小嘴裡吐出了男人的舌頭,用臉蛋在他的頸項間磨擦。
“後來怎么樣了?”
“我當時都快被氣暈過去了,從小到大也沒人那么打過我,我出去追他,想要狠狠的打他幾下兒出氣,但是我沒他跑得快,外面又在下大雨,到了酒店門口兒我就沒再追,返回房間去等他,想等他回來再狠勊他。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就是石純。他們倆把我給綁了,把我的嘴給堵上,關在洗手間裡,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兩個王八蛋。”
“幾個小時之後,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三男兩女五個日本人。田東華知道我不會聽他的話的,他就讓那些人押我出去,還交待如果我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