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可以容納數百人用餐的大飯廳裡,人頭攢動,人們賣飯、端飯、找坐、吃飯,喧鬧、嘈雜。
王有才伏在飯桌上,眯著的一雙三角眼,順著碗邊,兩道錐子樣尖銳的光,穿過人縫,盯著不遠處的董秀莉。
正襟危坐的董秀莉,心無旁鶩地吃著碗裡的飯。蛋型的臉頰,白皙、光潔的像美玉;腦後垂著的兒臂粗細獨根大辮子長及腿彎,烏黑油亮,為她平添一種安靜、端莊的古韻和貴氣;明亮,流光溢彩的大眼戳人的魂魄,那力量讓人心顫;眼睛下面的眼凹裡,溢位著高傲,那眼凹在她歪著的頭微微上翹的時候,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吃完了飯,董秀莉立起身,擎著飯盒向飯廳的大門走去。
她的背影帶動了許多目光。天生麗質的她,後天修養的起點自然非同一般,舉手投足間雖不是芭蕾舞臺上的公主那樣張揚,卻有著一樣的高貴和驕傲。
董秀莉,一個只須一眼便能給人終生難以磨滅的印象的含苞欲放的姑娘,這是個在她工作生活的圈子裡,讓人感到非常的賞心悅目卻又讓人難以生出非分之想的姑娘。是一朵不知道為什么仍散失在民間的國色天香的奇葩、瑰寶!
王有才和董秀莉在同一個車間裡工作,只是他的機器與董秀莉的機器呈對角線,距離相隔甚遠,王有才處在最陰暗的車間內角,董秀莉則在最明亮的車間外角,他們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
好在他們兩個人的機器之間只在有時候存有少量的原材料或半成品,不能構成任何遮擋,再加上王有才的機器不需要他彎腰,也不需要他轉動,他可以直挺挺地正對著董秀莉不中斷地一氣盯著她看四個小時。
董秀莉的工作時基本上是正對著王有才,臉旁邊還有一盞很亮的燈,除此之外,她還要圍著機器轉。所以,雖然距離稍微遠一點,王有才卻是近兩年來,這個天底下,包括她的家人,能夠看到董秀莉時間最多的人。
董秀莉天覆一天的,以其曼妙的身姿,輕盈的動作,專注的神態,在王有才的眼前表演著,舞動著。
看得多了,慢慢的王有才就著魔了,現如今,只要他一閉上眼,眼前就是董秀莉那穿著一塵不染的,永遠圓正、簇新的平底,圓口,絆帶的黑色平絨布鞋的腳,和腳面上露著的那鏡面一樣平靜的,幾近透明的,色澤鮮嫩的肉色絲襪;要不就是她那那永遠筆挺的,寬鬆的,時不時露出襪口上一截極白嫩的玉腿的深灰色的高吊褲,再不就是被燈光直射著的粉嫩若桃花的一張玉面。
王有才把董秀莉當神一樣膜拜,不過他的膜拜不是虔誠的尊崇與禮拜;而是一種極陰暗的內心深處的渴欲,以及一種冰雪之於陽光的自卑的混合心態的外在表現。
王有才對董秀莉的渴欲,不是一般的渴欲,董秀莉這個活生生的人,在他的意識中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空氣和水!不敢想象董秀莉一旦離開現在的工作崗位,或者他被迫離開現在的工作崗位之後的情況,如若真得發生那種情況,他可能就沒法活下去了!
可怕的是,這件事現在在傳了,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據說要把她調到電話總機去當話務員。
這話王有才信!如果他有權,能說了算,他也會把董秀莉找個地方藏起來!
這寶物真的不能讓不管什么人,隨便找個藉口都可以和她有說有笑的!
每當有人這樣時,他都恨得不得了,他恨董秀莉賤!不知道自愛!他恨那些人在做死!他們這樣做根本就是不知道死活!這與偷吃供果,明目張膽地褻贖神明有什么兩樣?!
相比起來,那個要把董秀莉藏進電話總機室的人更讓他痛恨!那個人簡直太可惡了!他把一個極卑鄙、無恥的事情做得官冕堂皇,既讓大家說不出什么來,還讓董秀莉心存感激!卑鄙!惡毒!太卑鄙!太惡毒了!
傳說越來越多,有事沒事找董秀莉說笑的人越來越多了,此時的王有才變得大度、寬容起來了,他不再咒罵那些人了,也不再痛恨那些人了!
此時的王有才象一隻受了傷的野獸,躲在他的角落裡,躲在他的機器旁舔著他的傷口!受了致命傷的他,感到他自己就象一隻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
在這種命運交關的時候,他卻只能強忍著竹籤子戳心一般地的痛,幹挺著!到了這時候,他才知道,“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滋味,簡直不是人受的!
二
王有才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吃完了飯。出了飯廳,他左顧右盼地窺視了一圈之後,便像一隻大老鼠一樣,鑽進車間北側的夾道,推開他預先拔開了插銷的窗子,跳進了男更衣室。然後穿過男更衣室,進入到車間裡,再透過虛掩著的女更衣室的門,進入到女更衣室中。
三把鋁製的鑰匙,在王有才手中捏出了汗,這是他向一個鎖匠買的,與董秀莉更衣櫥掛鎖相同牌子的萬能鑰匙。
王有才一手捏著鑰匙,一手抓住董秀莉衣櫥鎖頭,彷彿抓住了董秀莉似的,心臟砰砰地巨跳著,胃裡像灌滿了90度的酒精一樣,燒灼難忍,他彎下了腰。
不過,事情的發展並沒能遂王有才的願,他那三把鑰匙,都沒能開啟董秀莉衣櫥上的掛鎖。極度興奮過後的極度失望,使他高大、粗壯的身軀一屁股跌坐在了水泥地上。
跌坐在地上的王有才,心情在急劇地墜落著,墜落進了一個黑暗的,寒澈骨髓的冰窟。心沉入了黑暗冰窟,他的人也跟著沉進去了!分開著兩條大粗腿坐在水泥地上的他象個無賴的小孩子一樣地既怨天,又尤人地咀嚼著那被人愚弄的酸澀,高高在上的董秀莉讓他可望而不可及。
皎潔如明月,高雅如天鵝的董秀莉豈是他王有才能染指的?!滿懷希望的努力失敗了!失敗的打擊讓他頹喪、灰心!他的希望與滿腔的激動和興奮都是建立在非份之想上的!這種非份之想的確信,更讓他品味到了他自已的偎瑣和渺小。
王有才本就沒有奢望能夠真的與董秀莉有肌膚之親,他只是渴欲透過開啟董秀莉這個更衣室裡的小櫥,獲取她的口罩、毛巾、手套,以便能一親她身體的馨香,手淫的時候能有一些貼近董秀莉的真實的感覺。
為了這個目的,他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努力,可得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敗。面對著天天在他眼前晃動著的高貴、端莊,美麗動人的董秀莉,王有才不甘心啊!
他嗅過、撫摸過董秀莉操作的機器的手柄,可是,那東西太硬、太冷、鐵鏽的氣味太重;他曾經把精液、鼻涕、鞋裡的泥,抹在那隻手柄上,但董秀莉太敏感,那些東西總是很快地被她清除乾淨。而且,這樣做也不解決要命的問題。
無能的人有時更容易被激怒,王有才此刻血就已經上了頭,他幾乎有了不想活的念頭,他想砸碎董秀莉衣櫥的那扇門,以開啟他與董秀莉之間的這道阻隔。
但是,經過一番猶豫,他沒敢,他要把一腔怒火就發到那個愚弄他的鎖匠身上。
王有才溜之乎也,怒氣衝衝地找那個鎖匠去了。
三
鎖匠重重地吃了王有才一拳,但老奸巨滑的鎖匠,差點把他送給警察。用了二十塊錢,方躲過這一難。為此,王有才前後化掉了三十塊錢,這幾乎是他一個月的工資了。
好在老鎖匠沒有趕盡殺絕,在他走出十幾步後,扔給他一把鑰匙。
下午上班時,看著在機器前忙碌著的董秀莉那美妙的身姿,低頭看看手心裡被攥溼了的鑰匙,王有才心裡湧起一股溫馨,一股興奮,一股喜悅!
晚上下班半小時後,從廁所溜出的王有才,順老路一路鑽進了女更衣室。
這一次他終於打開了董秀莉的櫥子,裡邊有一條毛巾,和董秀莉幹活時戴的那頂醫院護士式樣的白帽子。東西雖少,卻讓王有才滿足了,因為董秀莉和他的距離近了,近得伸手可及,他已經品嚐到董秀莉的滋味,嗅到董秀莉的髮香和膚香了。
王有才用他扎腰的繩子把董秀莉的白帽子綁到了鼻子上,把董秀莉的毛巾塞進褲子包住那滿是恥垢,散發出惡臭的陰莖。
被董秀莉用過的這條毛巾包裹著,王有才粗大的陰莖享受到了從沒有過的輕柔和溫暖,強烈的刺激讓他的身子劇顫了一下。
董秀莉帽子裡源源不斷的幽幽的清香,王有才使勁夾著腿,他的腿根、卵子和陰莖都感受到了董秀莉用過的那條毛巾的溫暖與柔軟,彷彿是真的與她有了肌膚之親一樣。
真實的感受,讓王有才的腦子裡真實的顯現出遭受了與他肌膚之親之後的董秀莉的強烈反映。董秀莉的恐懼與拼命掙扎,遭到了他更加強橫的壓迫,高貴、美麗的她被逼上了唯有接受他,而根本沒有別的選擇的絕路之後的絕望和無助!
剛想到這裡,他就射精了,精液出奇的多,把董秀莉的毛巾弄溼了一大片,變得沉甸甸的了。
射完精,王有才休息了一會兒,用董秀莉的毛巾擦了一下臉,擦了一下臭哄哄的腋窩,和長期積著汙垢,散出惡臭的陰莖頭,還向董秀莉帽子上吐了兩口口水,把它們又放進了董秀莉的衣櫥,鎖上了鎖。
溜出工廠大門後,王有才在街上慢慢走著,他有些累,心裡溢位了滿足還留有幾許空虛和遺憾。他不敢回想剛才所做的事,生怕一不小心讓別人知道。
四
第二天,王有才上班晚了半個多小時。進了車間門,就看到董秀莉沒有戴帽子,長辮子高高地盤在頭上,顯得更高貴、美麗。內心裡忐忑不安的王有才,全部身心都用來關注車間內人們的反應,沒有更多的心情欣賞高高的盤起了辮子的董秀莉。
王有才心裡在想,那頂帽子,可是兩年多來工作時董秀莉一直戴著的,她的辮子太長,在高速轉動的機器前晃盪有些危險,她帶那頂帽子主要是為了安全。
王有才有些後悔沒有早點來,他不知道在他來之前發生過什么事情,做賊心虛的他好像覺得車間裡所有的人,都在看他,都知道了他有董秀莉衣櫥的鑰匙,都知道了他做的醜事。直到臨近中午時他才逐漸恢復過來。
午飯後,王有才在垃圾堆裡見到了那頂帽子和那條毛巾。它們已經變得骯髒不堪,面目全非。剛剛放鬆了的心情,又懸了起來,他不知道這件事董秀莉和其他人究竟知道多少?!他好想找一個適當的藉口逃回家去,好想把自己藏起來,藏得見不到人,最好是連天光也見不到!
然而,事情才剛剛過去三天,第三天晚上下班後,王有才就又一次鑽進了女更衣室。在女更衣室裡,他看到董秀莉的衣櫥門上掛著的是一把新鎖,他遠遠的站著,沒有靠過去,身上起了雞皮疙瘩,汗毛也豎起來了,做了一件很醜的事被人發現的滋味挺難下嚥的。
事過之後,王有才恨的牙根直癢癢!三十塊錢,才換了一條毛巾,一頂破帽子,而且只用了一次!他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王有才又去找了那個鎖匠,再一次花十塊錢買了他一把鑰匙,一天之後,當他開啟董秀莉的衣櫥時,卻發現裡邊空空如野!王有才恨得直想破口大罵一場。
自從那次之後時間過了差不多一個月了,王有才已經在董秀莉衣櫥裡撲了十幾次空了,他卻一直樂此不疲。他在猜測著她離開車間的時間,不放過一點機會的在她的衣櫥裡碰運氣。結果是沒有一次例外的全部都撲空了。
人們對她要走議論的越來越多。他的那把鑰匙雖然能開啟董秀莉衣櫥,卻是毫無用處。在越來越強烈的緊迫感受中,王有才企盼著奇蹟!
一個週末的傍晚,全廠的人好象全都走完了,車間裡空無一人,躲在男更衣室的王有才,豎著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外邊的寂靜讓他緊張,讓他蠢蠢欲動。
正當他要開啟門走出去時,卻從門縫裡看到了從外面走進車間的董秀莉,她好象是剛剛從浴池出來,手裡提著一個包,頭上蒙著一塊毛巾,匆匆走進了女更衣室。
看到這情景,一股血直衝上了王有才的後腦勺,他的心臟砰砰地巨跳起來。
王有才確切地知道,董秀莉手裡提著的包裡裝的是她剛剛從身上換下來的全套的內衣。
天已開始黑了,偌大的車間裡邊只有他與董秀莉兩個人。這種黑暗、安靜的環境,誘發了王有才內心的狼性,從他的心底裡升起了一股想要撲上去的衝動!
可是真的想要付諸行動時,兩條腿卻又象灌了鉛一樣根本就拉不動。他的心裡對董秀莉有一種由來已久的怕!就象冰雪怕見太陽一樣,他不能跟董秀莉朝面,他怕被曬化了!
車間裡落滿了灰塵的又高又大的窗子已經不透明瞭,儘管窗子已不透明瞭,但是還能透進一些光,離窗子遠些的車間的中部已經很黑了,又高又大的車間裡安靜得讓人感到了壓力。
時間在不停地流逝著,不知道該如何採取行動的王有才窩在男更衣室裡的心臟劇跳著。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該怎么辦啊?!怎么辦?!怎么辦?!王有才在緊張地動著心思,她的那那包衣服肯定是這幾天她一直貼身穿著的,換下來才不多一會兒,說不定包在裡邊的部分至今仍還帶著她的體溫呢。
車間裡更黑了,藉著黑暗的隱敝,王有才象個黑暗中的鬼影一樣溜了出來,溜到了女更衣室的門外,更衣室裡有朝外的窗戶,還很亮,從門縫裡他看到董秀莉正在梳頭。
董秀莉頭髮長,侍弄起來很費事,洗起來大概也很費事,要不然,她不會拖到這么晚的。
王有才感到在女更衣室外很危險,如果她走出來,一定會看到他的,那樣他就會失去機會。他的機會在於她能走出那間屋子。
王有才又回到了男更衣室裡。在男更衣室裡的他到是沒任何危險了,可是,除了憂心時間的流逝以外,一點做為也沒有。
碰上這次機會非常不容易,整個車間裡,就只有他兩個人,而且沒人知道他的存在。她把穿了好幾天的全套的內衣都脫下來放在了那個包裡了。
只要她離開那間屋子一小會兒,只要她去一次廁所,或者是去茶爐倒點水的功夫,他就能完完全全地得到她了!可是,她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王有才象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野獸,在男更衣室裡,不停地轉著。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呢?機不可失,這種機會可不容易出現!
突然,福至心靈的王有才,真的就想出了一個非常有效的辦法。
王有才溜出廠門,用馬路對面一家單位的電話,給廠傳達室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有急事,要找董秀莉。
待那傳達老漢走出傳達室去找人時,他急忙扣死電話,飛也似地奔回廠裡,當邁著四方步的傳達老漢,還沒進車間時,他已經從窗子裡跳鑽進了男更衣室。
董秀莉一邊用一條手絹扎著鬆散的長髮,一邊急急忙忙地搶到老頭的前面,走出車間。
王有才心底湧上了成功的狂喜。
幾步躥進女更衣室,拎起董秀莉裝衣服的包,像只被獵人追趕的狼一樣,逃回男更衣室。鑽進那張做雜物臺用的木板床下,龜縮著不動了。
董秀莉回來後,發現她的包不見了,滿腹孤疑地走出女更衣室,向空曠的車間掃視了一圈,語音顫抖地大聲問道:“是誰在這裡?請你出來!”
王有才大氣都不敢喘,龜縮在床底下身體緊張地哆嗦著。當董秀莉推開男更衣室的門朝裡看時,王有才幾乎感受到了世界的末日。
董秀莉沒能發現什么,她的心裡,堵的難受。這種事,怎么說呵?全身的貼身衣褲、乳罩、襪子滿滿的一大包,怎么就不翼而飛了?!這可怎么好?!這件事,真好像是癩蛤蟆爬到了腳面上,雖然它不咬人,可卻是非常的噁心人!
剛剛出浴的董秀莉,鮮鮮嫩嫩的,似乎還在冒著熱氣,一身穿著,平整、挺括,纖塵不染。普普通通的衣服,在她身上,竟會那么的脫俗,那么的華貴。
心事重重的董秀莉關好了沉重的車間大門,夜色中,孤零零的身影,沒著沒落兒地推車走著。平時,月亮一樣皎潔,可望而不可及的董秀莉,這一會兒,顯得是這么樣的脆弱,這么樣的不經事!
工廠大門,燈火輝煌,剛剛經過了一場變故的傳達老頭,虎視眈眈。王有才蜷縮在牆角的黑影裡,一直等到那老頭上廁所的時候,才喪家犬一樣,逃出了工廠。
回到家,王有才一頭鑽進他的小屋,拴上門,拉死窗簾,開啟電燈。在密封的室內,哆嗦著,把董秀莉的衣服,一件一件從包裡拿出來,在燈光下,仔細地翻看著。
董秀莉的內褲,薄薄的,軟軟的,是那象牙一樣的白色,看上去,鮮鮮嫩嫩的,摸上去柔軟異常。王有才裡裡外外地仔細翻弄董秀莉貼身的內褲,他看到了內褲的裡邊,對應著董秀莉陰部的地方,洇著一塊微黃的液斑。
這一發現,讓王有才極度的興奮!
外表高貴端莊,冰清玉潔的董秀莉,內褲上也有這種斑痕?!
王有才把董秀莉的乳罩、內褲、襪子,挨著個地捂在鼻子上,使勁嗅著。他喜歡董秀莉身體上的汗味,尤其迷戀她襪子上漚得微微有點發酸的汗味,這味道讓王有才全身的血脈賁張,慾火焚燒著他的身體。
董秀莉的襯衣是玫瑰紅色的,其它全是白的,潔白潔白的。王有才不明白這么乾淨的衣服,為什么要換下來。
王有才在董秀莉的乳罩上品到一絲奶香,便立即控制不住了,解開了褲子,用董秀莉薄薄的軟軟的內褲,包住他那漲得異常粗大的陰莖,把她的襯衣團成一團,夾在大腿根裡,用乳罩,把襪子綁在鼻子上,開始了想像中的對董秀莉的姦淫。
他的腦子裡,清晰地顯現出董秀莉的倩影,董秀莉的襪子散發出的親切的氣味,使得他能在精神上完全地把董秀莉摟進了懷裡。
王有才的心臟,激烈地砰砰地巨跳著,他的手,在陰莖上剛剛捏了十幾下,濃濃的精液就噴射而出,董秀莉那薄薄的、軟軟的三角褲,幾乎被王有才精液完全浸溼了。
五
王有才得到董秀莉的內衣之後,一個月過去了,本來大家都說她上個星期就要去總機室上班的,不知道為什么拖到了現在?
一個月前他得到的董秀莉的那些衣物,在他的手裡已經變成黃綠色的了,泛著惡臭,可是,王有才還捨不得丟,因為,沒有別的東西代替。為了董秀莉,他的心情越來越絕望,絕望得像一頭餓極了的狼。
這個夏天。廠裡的活不多,雖然仍是三班倒,每個班照樣要上八小時,可工作卻用不了三小時就能做完,加上這年夏天天出奇的熱,因此,廠裡規定中午可以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這天中午,王有才吃完飯後,發現廠裡的工人,差不多都回家了,餐廳裡沒幾個人,他們車間的人更是一個都不見。
王有才不會錯過個機會,他決定再到董秀莉櫥子裡碰碰運氣。
當他透過男更衣室,溜向女更衣室的路上,發現他用的那臺切割機,有些不對頭。
走過去發現機器旁摞著一大摞剛剛割好了的,墨跡未乾的十六開的印刷品。
他拿起來一張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
這是全市追查甚緊的,據說比天安門詩詞,更反動的,為鄧小平鳴怨的反動傳單。
這可是本市天字第一號的政治要案。公安局和工人糾察隊到廠裡轉了好幾次了!
這是誰啊?!這不是他媽的做死嗎?!這不是成心把老子往火坑裡推嗎?!
多虧我他媽進來看到了,要不然都不知怎么死的!
王有才的第一反映是想把這些要命的東西弄開,他剛把一大摞反動傳單搬起來,就聽到車間裡有走動聲,嚇得他兔子一樣鑽進男更衣室,一把把那些東西塞進了自已的衣櫥。關好櫥門後,傻呆呆地站著,兩腿發軟,打著顫,臉色嚇的臘黃臘黃的。
車間裡響起走動聲,王有才緊張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他弓身來到門前,順著門縫向外看。
啊!?
王有才做夢也想不到,此時此刻他看到的竟是董秀莉!?
董秀莉正站在他的機器旁邊,一動不動地在發楞。
王有才腦子裡一個霹靂轟然炸響,巨響過後,他把事情全弄明白了!
原來是她乾的!
六
看到了董秀莉之後,王有才象是注射了興奮劑,他不僅不怕了,反而生出一種莫名的興奮,全身止不住地發生了顫抖。
跪在門前,透過門縫,王有才瞪圓了眼睛,從頭到腳仔細地注視著董秀莉。
丟失了那些要命的印製品的董秀莉完全地不知所措了,長時間呆呆楞楞地站在那裡。她心裡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最近總是不見了東西?事情發生得還總是那樣的詭密,真的是見鬼了?!
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董秀莉的王有才的腦子裡突然升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漂亮的董秀莉在他腦子裡竟然與核桃畫上了等號。董秀莉這個味美香甜的大核桃在眼前擺了好幾年了,可惜她的殼太硬,惹的他心癢難耐,卻是無福消受!
固執而木訥的王有才象個旁觀者一樣地看著長時間呆呆發楞的董秀莉,看著看著,他的眼睛前突然靈光一閃,他感到好象是找到了砸開這隻硬核桃的錘子!
男更室衣的門輕輕地敞開了,高大強壯的王有才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繞著圈從背後走向了董秀莉。
靠她越近,他走得越慢,慢慢的,慢慢的,儘量的不要發出一點聲音。
董秀莉真的是碰到鬼了,王有才象個幽靈一樣靠向她,近得幾乎就要觸上她的後背了,他已經嗅到了她的髮香,伸手便可把她圈住,把她攬進懷裡。
王有才撥出的熱氣已經噴到了脖子上,董秀莉仍舊沒有發現背後站著的人,她六神無主,心慌得很厲害。
“你找什么?!”對準董秀莉王有才揚起了他剛剛找到的錘子。
這是兩年多來,王有才第一次對著董秀莉說話,他感到很緊張。
突兀、僵硬,尾音發著顫的語聲,在安靜的,空蕩蕩的車間裡響了起來。
原本就非常緊張的董秀莉,被這突然的說話聲驚得“啊”地尖叫了起來。極度驚恐的她一下子轉過身來,靠她近得過分的王有才,骯髒、醜陋的簡直就像一隻巨大的瘌蛤蟆!
董秀莉急忙後仰身子,橫起左臂,用胳膊肘對著王有才的大腦袋,一雙原本就大的眼睛,顯得更大了。
衝突在即,不知道是錘子重?還是核桃硬?忐忑中的王有才,看見董秀莉害怕的樣子,受到了鼓勵,信心頓時倍增!
他把身子傾上前去,下巴幾乎抵在董秀莉胳膊肘上,“你是在找什么吧?”
王有才陰森森地向董秀莉再地次發問。
王有才的問話擊中了董秀莉最最虛弱之處,造成了她內心裡更大的恐慌。慌亂之中的董秀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了,她臉色慘白,哆嗦著掩飾道:“沒……沒找什么!”
她的驚恐和失態,使王有才理直氣壯起來,他放肆地趨前一步,伸手捉住了董秀莉橫在身前的一隻手臂,緊緊地捏住她的手腕,乘勢追擊道:“我知道你丟了什么,我來幫你找!”
被王有才牢牢地抓住,掙不出來,董秀莉心裡又急、又怕、又氣憤。然而,那一摞不翼而飛的傳單,沉掂掂地壓在她的心頭,壓得她心虛,氣短,所以,她對王有才的無理髮作不出來。
雖然發作不出來,可是,被王有才抓著的處境卻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她拼命地伸直手臂,像躲避瘟疫一樣地與王有才保持著距離,一邊皺著眉使勁地扭動被王有才捏住的手腕。素來就有潔癖的董秀莉,在平時倘若手碰到了王有才的手,要是不能打上肥皂洗個三四次,總難定下心來。這一會兒,董秀莉難受得快要哭了!
王有才自知理虧,可是,慾望和誘惑,迅速淹沒了他心底的理性。不能讓她逃脫!絕不能!一旦失去這個千載難遇的良機,必將要遺憾終生!王有才暗暗地告誡自己,他的態度已經非常的堅決!要不顧一切地制服董秀莉!
董秀莉做了一件違反當局意志的事,而且做事還不夠謹慎、小心,結果出問題了!她被人象抓一隻折斷了翅膀的小鴿子一樣地給抓住了,為了掙脫出來,她竭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卻沒有成功。
對王有才的無理,她心裡非常的憤怒!她卻不能跟他講理,更不敢喊叫,甚至直面王有才的勇氣都沒有。
董秀莉的手有點涼,柔若無骨,光潔、細嫩,十個手指筆直而且修長,長得精緻而又典雅,宛如潔白無暇的美玉雕琢的一樣的精巧,造化天工之外,更具有生動而誘人的血脈與靈氣。
被王有才抓在手裡的這隻玉手有些僵了,卻依然讓他動情,讓他陶醉,讓他想入非非。牽著這隻手,王有才彷彿就要羽化昇仙而去。那種起飛前的期待,讓王有才心臟砰砰巨跳著,讓他心裡充滿了興奮和歡樂!
拼盡了全力的董秀莉仍舊被王有才牢牢的抓著,心底裡的絕望越來越濃重!
那一摞標語,如果真是落在了他的手裡,事情就糟了!董秀莉不敢往下想了,絕望的後面是更濃重的恐懼,她的心在向下沉去,身子開始發軟,開始顫抖起來。
王有才手臂上加了把力量,他想把董秀莉拉近點,董秀莉的身子向前一撲,差點撞進他的懷裡。王有才象是想咬人一樣,把他那顆骯髒、醜惡的腦袋,湊向了董秀莉鮮嫩、光潔的臉蛋。
董秀莉怕極了,拼命地掙扎著,躲閃著。
王有才把她的另一隻手也抓住了,他的一雙鐵鉗一樣的大手,緊緊箍著她的兩隻手腕。
董秀莉的手,像是被枷上了枷鎖,她的掙扎完全沒有了意義。王有才的這兩隻強勁的大手,讓她切骨地感受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
董秀莉急促喘息著,喘息中,她感受到了王有才身上很重的汗臭味,這氣味讓她窒息,她不得不控制自己的呼息,連憋氣,帶著急,她的臉漲的通紅。
王有才也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由於距離太近,從他嘴裡噴出的氣味,腥臭難聞。董秀莉努力後仰著腰身,竭盡全力地躲避著。
王有才強勁有力的手臂,一點、一點地把董秀莉後仰的身子拉過來,她的身子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向前探著的下巴,終於觸到董秀莉的臉頰。
姑娘的心絃,在這一觸中,轟然巨顫了一下,她承受不了了,像是被毒蛇咬了一樣,發出了驚恐的尖叫,接著,發出了一陣歇斯底里的掙扎。
王有才的一雙手臂,緊緊抓著拼命掙扎著的董秀莉的兩個手腕,就像兩條大纜拴住了在颶風中搖盪的小船。
無論董秀莉如何的激動,如何的掙扎,王有才都不會讓她掙脫的!
董秀莉的尖叫聲,很讓王有才緊張,倘若附近有人,那可討厭了!他恨不能再生出一隻手,把她的嘴堵上。
好在董秀莉只叫了一聲,便以激烈的反抗代替了驚叫。兩個人持久、激烈地搏鬥著!這種拼盡了全力的殊死相持,竟然沒有發出更大的聲音。
董秀莉一波一波地奮力抗拒著,她只感到氣不夠喘,後力不繼,強弩之末的疲態表露無遺。
王有才使勁伸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也是心跳氣短,不過他不是疲態,而是緊張。雖然天天做夢想如何如何地征服董秀莉,可是真的面對面地試圖把這個活生生的人控制住,他還真是非常非常的緊張!
王有才的心裡渴盼著儘快地制服董秀莉,他實在有能力幾下子就把她制服,甚至是剝光,但是他沒有那樣做,他擔心,擔心把她弄急了,他怕她會不顧一切地高聲大叫。
今天的倚仗全靠那個把柄,因為那個把柄他才敢這樣把她抓在手裡。不過,那個把柄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他還不能確定,他怕把那個把柄弄壞了,只好慢慢地試著來。
美色當前,做為獵物的董秀莉只是在做徒勞的抵抗,不敢叫喊,這本身就預示著成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王有才還是充滿了信心的!
被王有才緊緊抓著,掙脫不開。氣力的角逐中,董秀莉的內心近距離地直接面對了王有才醜惡的心思!
董秀莉感受到了王有才的蠻力的野蠻和霸道;她還感到王有才的蠻力後面隱藏著一種可怕的慾念,一種骯髒、邪惡的慾念,她怕極了!可是,她的氣力,嚴重透支,她的五臟六腑激烈地翻騰著,心裡裝滿了絕望,伴著強烈的頭暈目眩,她噁心,想吐,她的心裡苦極了!
王有才早就發現董秀莉的窘境了,她的力量好象快要耗光了,現在是進行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了,只是還是擔心她的反應!
王有才慢慢地開始把董秀莉拉向他的懷裡,想到要把她抱在懷裡了,他興奮的全身都在顫抖!
董秀莉發現了王有才的企圖,她象瘋了一樣的掙扎起來,拼命地抗拒著,胳膊被擰得巨痛難忍。
激烈的掙扎中,董秀莉腳下一步蹬空,失去控制的身體,一下子跌了下去。
王有才趁機把她摟進了懷裡。
七
王有才就勢緊緊地抱住了董秀莉,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怨不得別人。
被他抱住的董秀莉在他的懷裡掙扎的很厲害,情緒也很激動。
這是王有才預料之中的,只要她不叫,事情便大有希望,她反應得越激烈,延續的時間就越短,等她沒勁的時候,就會安靜下來的!
王有才加大了兩臂的力量,不是怕她掙脫出去,而是不願她太瘋,那樣實在有損她原本的淑女形象。
感受著董秀莉在懷抱裡的毫無意義的掙扎和抵抗,王有才突然覺得她沒有原來認為的那么高貴,那么不可侵犯。實際上她只不過是個漂亮點的女孩兒。
透過強勁有力的摟抱,王有才真實而清晰地感受到了董秀莉馥郁、芬芳,豐腴、嬌嫩的身體。
曾經是多么驕傲的董秀莉啊!?曾經是何等目中無人的董秀莉啊!?雲泥之間的董秀莉讓王有才感慨萬千!
想她平時那驕傲的樣子!偶然的與她目光相碰,王有才感受到的全都是厭惡和蔑視。她的那種鄭重其事,冷若冰霜的臉色,讓王有才實在不能相對,還有她那冰冷的、刀子一樣鋒利的眼光,一下子就能把他的心劃開,火熱火熱的血呼呼地流出來!那痛苦本來就是無藥可治的,還怕被別人發現,還要強裝若無其事!
今天!今天可就全都不一樣了!一種天翻地覆慨而慷的激昂,讓王有才的鼻子有點發酸。
他緊緊箍住董秀莉的腰,上身向她壓上去。
雙臂撐在身前,拼命向後仰著腰身。董秀莉發現王有才連藉口也不要了,強橫地壓制著她,赤裸裸地實施起了侵犯!
根本無力抵禦侵犯的董秀莉急迫、憤怒地斥責道:“你放手!幹什么呀!?
我沒丟,什么也沒丟,哎喲……!”
董秀莉在公開地說假話!大凡一個人到了公開說假話的地步,說明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王有才的眼睛裡,放射出賊亮賊亮的光,渾身的血液沸騰了!兩個太陽穴嘭嘭地打著鼓!王有才天生是個無賴,他可不怕別人耍賴!
這個男人身體的氣味臭極了!而且是好幾種不同的臭味!從他的鞋子裡、腋窩下、和牙縫裡不斷地發出來。董秀莉遭受了滅頂之災,她快要滯息了!逃生似地急迫地需要從他的控制之下掙脫出來!
空曠、安靜的大車間裡,兩個人扭打、爭鬥得十分激烈,王有才要徹底征服董秀莉;董秀莉則在做困獸之鬥。
自從王有才把董秀莉摟抱在他的懷裡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爭鬥,就不再是一般意義的上的爭鬥了,而是以死相拼,最起碼董秀是這樣的!
兩個人爭鬥得如此激烈,而場面上卻是一點聲息全都沒有。好象正在演出一場無聲電影。
隨著時間的延緩,情況越來越對董秀莉不利。王有才在藉助時間蠶食她的意志和反抗力。
從他抓住董秀莉的手開始,到把她抱在懷裡,他的內心裡經歷了一個從有點過份到理所當然的時間過程。
而董秀莉則經歷了從極端的憤怒到力竭、氣虛的無奈,稍稍緩一下,她便體驗和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公平,並由此再次憤怒起來,然後是再一次的氣虛力竭。
王有才和董秀莉兩個人的心理迴圈過程,都在預示著,她將會一步步地跌入深淵!
董秀莉意識到了處境的危險,不用說還可能要發生更可怕的事情,即使是被王有才就這樣長時間地摟抱著,也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心急如焚的董秀莉沒有力量掙脫王有才,急得大聲叫起來:“流氓!無賴!
放手!你放開我!”
董秀莉的尖叫,讓王有才極度的緊張起來,他用左臂圈住她的兩臂和身子,空出右手準備堵她的嘴。
還沒等到王有才的手堵到她的嘴上,董秀莉的叫聲就停了。幾下激烈的掙扎之後,她就開始急促地喘息起來,一陣陣強烈的頭暈、目眩,伴著強烈的噁心和嘔吐感!她的心裡苦極了!繃得緊緊的身子慢慢地癱軟下來!
發現了董秀莉的窘境,王有才原本緊緊揪著的心,一下子鬆了開來。
董秀莉身子軟軟地癱在王有才的懷裡,眼睛緊閉著,臉色慘白,身體一下一下地痛苦地抽搐著。他知道她很難受,可是,他更知道在沒有徹底征服她之前,他沒辦法憐香惜玉!
王有才估計她可能是累壞了,有些虛脫。這不僅沒什么事,反而是他的一個機會!
王有才調整了一下左臂摟抱的位置,讓董秀莉的前身亮出來,然後用右手輕輕地撩開她工作服的下襬,把手伸了進去。
發現王有才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邊,董秀莉癱軟的身子立即繃緊了,她的兩條腿發了瘋地蹬踏著。她的身體在王有才強勁地禁錮之中,激烈地起伏著。
趁她還沒有叫出聲,王有才那隻偷偷伸進她衣服裡的手,公開地動了起來!
“不!不行!你別!別!別這樣!”緊緊地紮在腰裡的內衣,被拉鬆了,這時候她才明白她的反抗一點用處都沒有,董秀莉屈辱地向王有才發出了哀求!
董秀莉的哀求,不僅沒能打動王有才的惻隱之心,反而讓他原本揪著的心完全地放鬆了!他象一隻嗅到血腥氣的狼!肆無忌憚地拉扯著她的內衣!
董秀莉的一雙手臂和身子,被王有才的一隻胳膊死死地鉗制著,僅靠身上的兩層衣服哪裡能阻止貪婪而且瘋狂的的王有才?!
世界的末日終於來到了!
董秀莉劇烈地震顫著!這是一種極端恐懼的震顫,她的心神,和魂魄震顫的比她的肉體更厲害!董秀莉竭盡全力地扭動著腰,蹬踏著兩條腿!發出象蠍子蟄了一樣的尖叫:“不!流氓!你幹什么?!不!不!不行!”董秀莉紮在腰裡的內衣,被拉開了!
她的那極度驚恐、絕望的尖叫聲;撞擊著王有才那因為狂喜而繃得極緊的神經,兩個人的耳邊同時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鳴!
董秀莉這一聲驚恐之極的尖叫,在王有才聽來。象極了核桃殼的破碎聲,香甜的桃核仁終於露出來了!
王有才下意識的箍緊了左臂,二頭肌鼓了起來,硬得象鐵。
董秀莉肋骨被箍的變了形,都快要斷了!
對方驚濤駭浪一樣的激烈的反抗情緒,讓準備把手伸進獵物內衣的王有才猶豫了一下,但,僅僅是猶豫了一下,反正是要這樣的!早晚都要這樣的!王有才堅決地把他的那隻大手伸進了董秀莉的內衣裡邊!
王有才的大手觸控到了董秀莉腹部肌膚的那一剎那,她象是被擊中了!原本猛烈掙扎著的人,突然一下子僵住不動了!
乍一觸控到了董秀莉暖暖的,嬌嫩異常的肌膚,一股血直躥頭頂,經歷了一個極短的休克之後,王有才一下子進入了一種絕美的,綺麗的,夢一樣的境地!
偌大的車間,象時間停止了一樣,一片的的死寂!
八
終於嚐到了董秀莉的滋味了!最先感受的是她的柔軟!非常非常鮮嫩、潤澤的柔軟!接著感受到的是她的溫暖!非常非常溫馨、慰藉的溫暖!噢!人的感受到達了這一步,語言實在蒼白!根本不能將其表述清楚!
完全進入了夢境的王有才,人彷彿飄在半空裡,腦袋裡一片空白。他半張著嘴,大瞪著眼,表情呆滯!直挺挺地攬著董秀莉的身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董秀莉也是直挺挺地站立著,緊緊地閉著眼睛,死死地咬著牙關,她的頭還不時地搖一下,彷彿是在說,受不了!也彷彿是在說,不可能!不相信!
直挺挺一動不動站立著的董秀莉,無法躲避地感受到了王有才侵入她懷裡的那隻手!
那隻手象半截磚頭一樣的粗糙和堅硬!象半塊磚頭一樣的冰冷與陌生!象溫暖潔淨的被窩裡鑽進去了一隻冰涼的癩蛤蟆!董秀莉的頭髮根全乍起來了!她怕極了!眼睜睜地看著那癩蛤蟆爬上身卻不能動!不能躲避!也不能抗拒!
王有才的表情依舊痴呆、木訥,可是他的手動起來了,就像一隻要找地方下蛋的母雞,鑽來鑽去,一直鑽到了董秀莉繃得極緊的腰帶下邊,在繃得非常緊的腰帶下邊困難地動彈著,挪動著,等到他那隻大掌,在董秀莉的腰帶的幫忙下,完全沉入到了她的那柔深似海的小腹裡邊,才停住不動了。
董秀莉依舊是直挺挺地站著,依舊是緊閉著眼,死咬著牙,依舊是不時地搖一下頭!她的頭髮依舊烏黑如雲,她的臉頰依舊潔白、粉嫩,香豔無比!
午休時的廠房裡,高大、空曠,除不時的有一陣小風穿過,寂靜得一絲絲的氣息都沒有,好象是什么都不存在,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王有才表面上痴呆木訥,但他的心境卻不平靜。他經歷了初時的暈眩,然後是綺麗的夢幻,現在是沉醉難醒!
董秀莉的下腹部柔軟,溫暖,潔淨而華貴,把手放進了她這裡,感受極其舒服!那舒服勁直入骨髓!她那柔深似海!她那無邊的慰藉!她那無與倫比的親和力!
“噢!”王有才發出了一聲呻吟。
初次嘗試女人肉體的妙處,而且一上來就是董秀麗這種絕頂美麗,完美無缺的女人,王有才內心那種天高地厚的感受,無法對人述說!全部化成了這一聲慨嘆!
慢慢的,王有才呈現出喝多了酒的徵兆,他臉色潮紅,太陽穴砰砰地亂跳,身體象害冷一樣顫抖著,呼吸中帶著顫音,有時還能帶出呻吟一樣的哼叫。
他又要不安分了,五指慢慢地抓攏起來,董秀莉的肚子又軟,又嫩,彈性還非常好,手背頂著繃得緊緊的腰帶慢慢地拱了起來。在腰帶的強勁壓迫下,他的大手與她的下腹緊密地融為一體。
肚子被抓得非常疼,但更讓董秀莉感到受不了的是疼痛背後的那隻粗糙的、堅硬的大手的異類感。那種陌生的異類感刺穿了她的肚腹,刺穿了她的心臟!
董秀莉的腰帶讓王有才手背受到了很硬的壓迫,手背之上已無去路,即使是動一動也實是困難。而手掌下卻是柔軟而溫馨的海洋,沉浸在這個海洋裡,在裡邊運動,能感受到青春的彈力!王有才勾動五個指頭的第一關節,按動掌根,一隻大掌自由地運動在這柔軟溫暖的海洋裡,宛如一葉扁舟搖盪於溫暖、柔軟的“水波”之中。
突然,王有才發出“嗷”地一聲喊叫。粗獷的聲音在空曠、死寂的車間裡,乍然響起,這聲音,突然,突兀,裸露出了一種更接近於原始獸性的,骯髒、醜惡的人性!
獸性發作的王有才用力抓動著他的手!他要抓住她!抓住她的溫暖!抓住她的嬌嫩!抓住她的柔軟!他甚至想撲上去撕咬,把她撕碎,把她吞進肚子裡!
車間裡已經不再安靜了,粗獷的吼叫,一聲接一聲在車間裡震盪著,久久不散,端莊、美麗的董秀莉無辜地遭受著如此粗暴,如此骯髒,如此醜惡的蹂躪,她的胸腔裡已經裝滿了屈辱與憤恨。老天爺!你為什么不睜眼啊!她多希望天上能發出一道閃電,將王有才毀滅,將她自己毀滅,將世間的一切骯髒和醜惡全都毀滅!
瘋狂了好一陣的王有才玩夠了這個遊戲,把手從董秀莉的腰帶裡面抽出來,挑釁性的在她的胸懷裡四處撫摸著,慢慢兒地向上移動著。
一道恐懼的電流劃過董秀莉麻木的神經和僵硬的身子,她好象突然甦醒了,猛烈地震顫了一下,接著,便發瘋似地尖叫起來:“不!不!不!你幹嘛呀你!
流氓!不!不……!”抗議聲急促而又尖厲!
此刻的王有才已經不比剛才了,現在的他滿心全都是征服欲。
董秀莉的激烈反抗讓他完全地拋開了偽裝,撕破了麵皮,他的左臂緊緊地箍住她的身子,那隻原本還有點羞羞答答的手,顧不上沿途的風光,快速、直接地向她的胸脯衝了上去!
王有才從小偷變成了強盜!
董秀莉被箍的無法動彈,根本不能阻止王有才的強盜行徑!
從董秀莉雙乳之間的乳溝,強行擠進到了她的乳罩裡邊!
王有才的手實在太大了!這個地方實在太小了!
董秀莉被她遭遇的事變再一次擊暈了!她的頭髮立起來了,汗毛豎起來了,目瞪口呆的臉上還帶著不解與驚恐!
摟著董秀莉,胸脯向前探去,壓在她的肩膀上。王有才很想把臉貼在董秀莉悽美的臉上,只可惜他夠不著。
兩個人緊貼著站在一起,他的右臂深深地插在她的衣服裡面!董秀莉完完全全地成了王有才的獵物了!
乳罩裡邊是一個極端私人的地方,被王有才把手插了進去,董秀莉的心彎成了一個月牙形,躲避著王有才的那隻手!董秀莉躲不開王有才,只能在心裡躲,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躲避。
在她繃得緊緊的乳罩裡面,王有才慢慢地張開了蜷伏著的手指。
吃飯前,他的手曾沾了一下水,不過手指的紋路里夾著的油泥根本就沒有去掉。十個手指蓋,個個都頂著彎彎的,黑色的小月亮,二十多歲的粗壯的男人,胡蘿蔔一樣短粗的手指,健康而厚實的手指蓋,和手指蓋上的小月亮,這就是王有才。
伸展開手掌之後,王有才把他的這隻大手向董秀莉的左胸上移動了一下,他的手背鼓起來了,乳罩被頂得很高,胡蘿蔔一樣的五個粗壯的手指頭,搭在了董秀莉軟玉一樣白嫩白嫩的乳房上!
(九)
所有正經的女人都會將乳房視做專羞,注重端莊與優雅的董秀莉尤其這樣,有意無意之間,總是將胸脯妝束的不顯山也不露水的。
見過她的人們,不論是熟悉她的,還是不熟悉她的,都把她看做一個高不可攀的女人。
因環境的影響,董秀莉骨子裡越發的驕傲。
身邊的那些小夥子,對她的那七分的端莊,三分的平易態度感到彆扭。她的那端莊分明是在拒人於千里之外,她的那平易則又讓人感到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施捨,一種一種像是打發叫花子一樣的蔑視的施捨!
所以,與她交往越多,就越感到夠不著,就越感到心虛、氣餒。那些個感到氣餒的小夥子們因為太在意她的態度而越感受到絕望!絕望中,他們就很少有心情注意她的身體和胸脯了。
而王有才之流則不然,他們從根上回避她的態度!他們只關注她的身體。
孤傲、清高的董秀莉與那些淫褻的眼光,下流的心思,時有遭遇,每每弄得她象是被潑了滿身髒東西一樣的難受!因而,對待王有才他們,她總是報之以堅如磐石,冷若冰霜的態度!
董秀莉和王有才原本就是兩條軌道上跑著的車,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他們會撞在一起!
除了當事人,空空蕩蕩的車間裡沒有第三者的存在。
一場驚天動地的碰撞,在這種死一樣的寂靜中發生了!兩個人安靜地並體站立著,即使你身臨其境,看到的也只能是安靜地並立著的兩個人,根本看不到那激烈的,幾乎關係到生死存亡的碰撞!
一切都從王有才的手伸進董秀莉穿戴著的一層層的衣服裡邊開始的,並且一直延伸到他們的靈魂深處!
在印製那些材料之前,董秀莉從裡邊鎖住了車間的大門,她還檢查了所有的窗子,包括男更衣室!由於從骨子裡認為男更衣室不是她該去的地方,所以她只是站在門口朝裡看了一下,她看到窗子,是關著的!
董秀莉的乳房感受著王有才的大手,她的臉漲的血紅,頭髮根都豎了起來!
翻騰在心頭的羞愧與屈辱,讓她不能忍受!
砰砰的心跳慢慢的緩了下來,那種強烈的刺激淡化之後,王有才開始感到不能滿足了!他慢慢扣攏五指,握緊了掌中這隻渾圓的,極富彈性的乳房!掌心裡滿把抓得都是她的嬌嫩和柔軟!
手背鼓得更高了,乳罩也繃得更緊了。
王有才有點擔心她的乳罩是不是夠結實,他的手太大了,一旦活動起來,乳罩的帶子隨時都有斷開的可能!
董秀莉被夾得喘不上氣,雖然她仍舊是揚開著頭站著,可是她的精神已經萎靡了,就像一個頭和四肢完全下垂的偶人。
王有才非常滿意,此刻直直挺立著的董秀莉,一點都不鬧,任由他隨意地擺佈!
為了不過大的刺激她,他的那隻高高地攀上了她胸脯的手,一連串的動作做得緩慢而且小心。
王有才希望事態就這樣悄模聲息地向下發展,他希望能在這種神不知鬼不覺中,實現他的願望!
然而,王有才不論把動作放得多慢,他的行徑在於董秀莉來說都是一種極其惡劣、極其嚴重的事態!
身貼著身,董秀莉與王有才長時間靜靜地站立著。
此情此景看上去,不合常理,不合常規,非常非常的不協調!
直挺站立的董秀莉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覺。其實,恰恰相反。此刻,她的的神經正高度緊張著!對於在她身上發生的這個事情,非常不幸地感受的非常非常清楚!非常非常真切!
王有才那隻捂在她胸脯上的手緩慢地捏動著,在這種捏動中,這個男人的,裝滿了猥瑣與骯髒的強橫,讓董秀莉刻骨銘心!
她的意志與人格遭到了侵犯!一種極端陌生、淫邪的侵犯!
王有才的胳膊粗大、健壯,熊掌一樣的大手,火熱、濡溼、粗糙並且堅硬。
董秀莉高傲的心房裡怎么能夠容得下這隻手猥褻和狎弄!
憑生第一次感受到的新鮮而又強烈的刺激,在他一下一下的抓弄之下,一波接一波地奔襲過來,直衝心房和腦門兒,這實在是太要命了!
王有才有些暈,眼睛模糊了,心臟砰砰地巨跳著,身體的大部分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與董秀莉緊緊聯絡著的手、手臂、心臟和頭腦。
(十)
在董秀莉的腦裡,王有才突然變成了野獸!
王有才對她的侵犯,變成了惡狼的侵犯與攻擊!
董秀莉感覺她被惡狼開膛破肚了!只不過這種開膛破肚沒有應有的疼痛!
因為是惡狼,那種無法言表的屈辱和羞愧也淡化了!原本極度的噁心也減輕了!惡狼的念頭一下子讓她好愛了許多!
董秀莉的已經繃到了極限的心絃終於沒有斷裂!
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在王有才心裡變得又理所當然起來了。於是,他便又躁動起來。捏弄著董秀莉的乳房的大手,加重了力度,加快了速度!
王有才的躁動,讓董秀莉的神經又一次受到刺激!
被那隻大手捏弄的感受雖然非常另類,但那卻不是野獸!而是人!
在一下一下的侵犯的律動中,王有才那張醜臉,很髒的臉皮,和臉皮上點點絳紅色的疣突,在董秀莉緊閉的眼睛裡邊顯現起來。疣突,土褐色的臉皮,加老鼠一樣的小紅眼睛,加土黑灰色的亂髮。天吶!這樣的一個男人,正無恥地摟抱著她,竟然還把手伸進她的胸懷裡面,現在下在放肆地捏弄著她的乳房!?
王有才的身體強壯的像一截水泥樁,他的胳膊像鋼箍一樣箍著董秀莉纖纖的細腰,她根本就不能掙脫。
王有才的強橫,像是讓她吞下了蒼蠅,噁心的直想吐!一種比死都可怕的屈辱,從心口沉入了她的內心深處,並且向全身擴散。身體像是掉進了冰窟,寒澈骨髓,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為什么?王有才的強橫,還有他那隻極度陌生的大手,以及大手後面的極度陌生的男人,讓她想起了威嚴而偉岸的父親,和美麗、高貴的母親。
除了委屈,她還覺得對不起他們,除他們以外,她還覺得對不起她認識的所有的人!
王有才伸進董秀莉乳罩裡邊的手太大了,乳罩被繃的很緊。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希望她的乳罩被弄開。她的乳罩把他的手繃在她的乳房上,雖然力量不是很大,但這必竟是一種力量,給他的內心一種很美妙的感覺。此刻,即使是完全放鬆手臂,他的手也不會從她的乳房上掉下來。
收攏搭在董秀莉乳房上面的手指,抓了滿把的柔軟和溫暖。手背向起一鼓,立即感受到了乳罩的壓迫。這種壓迫,讓他更好地感受到了她的乳房的嬌嫩和柔軟。
就好像精美、可心的衣服濺上了汙穢,就好象是要躲避胸前沾染的骯髒,被人家的大手伸進乳罩裡邊捏住了乳房的董秀莉,微微地彎著腰,僵硬地站立著,像被施了定身法,整個人一動都不能動。
董秀莉被這種極度的骯髒和醜惡打倒了!她的頭腦麻木,身體僵直,實在不知道這事情該怎么應付?!
以往,靠躲避與清洗對付骯髒,靠冷麵與迴避對待醜惡,這一直都是董秀莉的法寶,而且行之非常有效!
可是,這會兒全都不行了,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她,滿腦子裡只翻騰著一個念頭;自己現在的站姿很醜!很噁心!很下賤!
極度排斥的情緒翻騰著,攪動著,又一股憤怒在心底漸漸地鼓了起來!
董秀莉乳房與繃得很緊的乳罩之間因為加入進了王有才的一隻大手,乳罩便繃得更緊了。
處子重地裡的屈辱與羞愧,因為乳罩異乎尋常的繃緊,而越發的強烈!
董秀莉的最深最深的身心之處,有生第一次被強烈的屈辱與羞愧滲入和控制了!她的心底裡發生了一種極為異樣的感受!
他無恥!卑鄙!面對著天一樣大的屈辱!天一樣大的不公平!淚水,情不自禁地奔湧而出。
(十一)
董秀莉高聳的胸脯豐滿、成熟,是一座聖潔的高峰,與她美麗、端莊的臉蛋交相輝映,如同夢幻般的流光溢彩,撩人心絃!
上帝創造了人的美麗,不是用來閉花羞月的,主要是用來羞人的。董秀莉的胸脯能夠讓所有的人害羞,不管是男人,女人;也不管是老人還是孩童,只要是正面地面對董秀莉的胸脯,那他就肯定堅持不了多一會兒!
王有才也是一樣,雖然他的手抓住了董秀莉的乳房,但是,卻沒有勇氣面對他自己的行徑!他沒有勇氣面對她的胸脯!沒有勇氣面對她這個人!沒有勇氣面對她的情緒!
疼瓜似的大臉使勁朝上揚著,直衝著車間的穹頂。紅紅地一對鼠目不再放射著灼人的光,而是像盲人的眼睛一樣,暗淡無神。
初嘗美麗女人乳房的那種極度的興奮和刺激,又一次開始淡化了,王有才本能地緊緊追著那種美妙絕倫的感受,捏弄得使勁了起來!
激烈地捏動把董秀莉已經麻醉的神經重新驚醒了,儘管她緊緊地閉著眼睛,眼前還是清晰現出了王有才那浮著一層油泥的醜陋的大腦袋,以及他那粗壯骯髒的身體。
“不!不!不行!哎喲!你幹嘛呀!不!我喊人了……”
突然醒來後的強烈刺激,讓董秀麗不能忍受!
她要喊人?真得假得?
王有才不相信她敢喊叫,仍舊一下,又一下地捏弄著。
董秀莉終於沒能叫出聲,她的身子在王有才的懷抱裡的震顫著,她的魂魄也震顫著,王有才用力抓弄和捏動著,拼命追趕著那讓他心顫,讓他銷魂的董秀莉的火熱和柔軟!
被王有才的貪婪和粗暴弄得非常疼!不敢喊叫,也無力反抗,董秀莉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完全迷醉在那妙不可言的肉慾中的王有才,根本不理睬她的憤怒與斥責,他的左臂更緊地箍住她的身子,企圖以強力壓制她的憤怒與斥責。
不知怎么的,王有才的行徑竟讓她想起了小時的一件事,有一次保姆揹著她的父母,用兩條很讓她厭惡的大腿夾著她的胳膊和身子,捏著鼻子灌她苦藥時的情形,想起了她的哭叫與反抗。
董秀莉重新開始掙扎起來,並且來勢非常的瘋狂。
王有才的左手臂明顯增加了力量,強箍著她,不讓她掙脫開去。
董秀莉的身體在他的懷抱裡激烈地動盪著;他的右手在她的胸懷裡不停地捏弄著。
此時此刻,王有才的左臂是冰,冰得堅硬冰冷,強硬地凍結了董秀莉的憤怒與反抗!而他的右手則是火,在董秀莉胸懷裡貪婪地索取著她那柔嫩的溫暖,以燃燒他體內焚心的熾烈的慾火!
董秀莉波濤洶湧的抗拒,一波一波的湧來。
王有才像一個怒海輕舟上的船伕,駕馭著瘋狂、暴怒的董秀莉。
“流氓!畜牲!畜牲!畜牲!”掙脫不開,王有才那隻手又無恥地在她胸脯上連續不停地捏弄著,董秀莉憤怒極了,心急如火地喊叫起來!
董秀莉激烈的牴觸情緒,像極了玻璃,很硬,卻也非常的脆,易碎。與之相對,她的乳房,卻是非常非常的柔軟和溫暖!
董秀莉柔軟、溫暖的乳房,像捏在王有才手中的一個氣泵,捏動她的頻率越快,她的氣性就越大,情緒就越堅硬。
弓已開,目標自己迎了上來,王有才要粉碎董秀莉堅硬的牴觸情緒!
董秀莉激烈的情緒尖銳地傷害了王有才,她的那種激烈的情緒,把她置為被告!並明白無誤地告之;你無恥!下流!你粗暴地侵犯了別人的人身權力!你的行為是非法的!
她想用這種瘋狂掩蓋、壓制王有才已經把握的主動。
這是挑釁!王有才的野性被這種挑釁激活了!
他直迎著董秀莉激烈的情緒,捏動著她的乳房!
兩個人貼身而立,激烈角殺著的情緒扭做一團,而他們的眼睛卻都各自扭向一邊,他們都不想正面相對。
整個人都在王有才強悍的控制之下,董秀莉的挑釁僅僅只能逗一逗王有才的氣。可是,她那玻璃一樣堅硬、易碎的情緒,裡面漲滿了氣!
相對於纖細、苗條的董秀莉,王有才實在太強壯了。他的左臂,把她的身子緊箍在懷抱裡;他的右手,胡亂抓弄著她的乳房。左右兩廂同時用力,像擰手巾把兒一樣,擠柞著她的氣力和反抗情緒。
他喘息著,努力著,想要把董秀莉的思想、意志和情緒全都從她的身體裡擠壓出來!
董秀莉被壓在了大山之下,無法抗拒,她的情緒在不斷地澎漲!
情緒的堅硬,彰顯了乳房的嬌嫩與柔軟;情緒的熾烈,強化了胸懷的溫暖與慰藉!這真可謂是一場神仙遊戲!爽!爽透了!就好像沙漠酷暑中一個快要曬乾的人痛飲冰鎮汽水一樣的爽!
董秀莉的體力真得就要被鉸幹了,原本一波緊似一波的掙扎,開始有了間歇性的停頓。
王有才依然強悍,象一根巨柱一樣難以撼動分毫!而她自己的體力已經枯竭了。董秀莉終於忍不住又一次流出了眼淚,一個接一個豆大的淚珠從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滾滾而落,她平時的那種盛氣凌人的傲骨和傲氣都不見了!
王有才的心中湧出了勝利的狂喜。他是穿越了刀鋒一樣堅硬、冰冷的障礙才捕捉到了這柔軟、溫暖的乳房的!
捉到她的乳房以後,他又經受了雷霆與風暴的衝擊!
在這穿越與衝擊中,他的身心遭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一度幾乎要被壓誇!如果她再強健一點,如果她再多叫幾聲,他真得就有崩潰的可能!
董秀莉的眼淚讓王有才如同春風沐心。
沐浴在董秀莉乳房柔軟、溫暖的春風裡,緊緊地閉起了眼睛,心裡全是董秀莉鍾靈毓秀的美麗!和天高地厚的端莊!
完全不設防了的董秀莉,表現的軟弱、可憐,孤立而無助!
她的心頭只剩下了憤恨,恨得牙關都快要咬碎了!破碎了的心裡,激烈地躥動著一個願望!願天空劃出一道閃電,願這閃電能劈碎這個大車間,以及車間裡的一切!包括這個骯髒、噁心的男人和她自己!
撫摸、捏弄著董秀莉鮮嫩、溫暖的乳房,王有才享受到了巨大的勝利喜悅!
(十二)
她的這個地方,願本與他毫無干係!依憑著那個千載難逢機緣,挺而走險,他動了粗。整個過程,讓他感到既擔心,又刺激!
膽大妄為的王有才像一柄利刃!董秀莉,以及她的情緒、心願與意志,西瓜一樣脆生生地被切開了!
腰斬了她那激烈的情緒和堅硬心願與意志,與用手親密地抓弄、撫摸著她溫暖、嬌嫩的乳房,這兩件事情,全都讓他開心與滿足!
此時的王有才骨頭都酥了!急促地喘息著,身子軟的快要立不住了。可是,他對董秀莉還是擔著很沉重的心!
因為他自己的擔心,王有才對董秀莉憤憤不平!
她憑什么呀?!在我掌握之中的,她印出來的那一摞東西,足以要她的小命了!
把我惹急了,她就得坐監牢!
真要是那樣,就算是以後還能走出那個地方,可是一輩子揹著個勞改犯的名聲,受到人們的鄙視和歧視,比在裡邊也好不到哪兒去!
還沒怎么樣呢!不就是抱了抱,摸了摸嗎?!就吱吱哇哇地亂叫!
她這是嫌我醜!是嫌我髒!是嫌我卑賤!她這是絕情和歧視!她這是不留後路!她這是跟我勢不兩立!
王有才想起了平時他自己的那些自卑!失落和絕望!一股惡毒的邪火從心底躥了上來!
他的左手用力地抓捏起來,捏她那嬌嫩的乳房,捏的不解渴,不解恨,改用指頭狠狠地掐住她的乳核。極其嬌嫩、柔軟的乳房深處,微微有點發硬的乳核成為王有才發洩的物件。
“哎喲!噢!哎喲!!”一陣一陣的巨烈的疼痛!讓董秀莉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慘叫的聲音裡,高貴、端莊,總是居高臨下的她,第一次向猥瑣的王有才露出了哀求意思!
董秀莉的帶有哀求意味的慘叫,讓王有才感受到了一種極大地滿足,她的自貶身價,喚起了王有才的憐憫,他立刻放鬆了左手的抓捏。
劇痛乍減,董秀莉繃緊著的身子立刻癱軟了下去,她站不住了,依靠著王有才箍在她腰上的左臂才沒有倒下去。
在董秀莉哀求的餘聲裡,王有才重新開始了對她的品味。
在她穿戴著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