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haha308 於 2017-10-24 21:54 編輯
忽然,馬西寧感到膨脹的旗杆被一股巨大而溫暖的吸力所包圍,這種感覺以前從未體驗過。極度的快感引得他不禁探身看了下去,他驚詫地發現黃小姐塗抹著口紅的櫻桃小嘴,正含吸著自己怒髮衝冠的旗杆。剎時,一股難以壓抑的衝動讓馬西寧發瘋似地翻身而起,一把將黃小姐的連衣裙扯下來,根本沒來得及看一眼那幅胴體,攔腰一抱就將黃小姐按倒在床上,飛快地將睡衣脫甩在地上,赤條條地壓了上去。那神情彷彿要將黃小姐壓得粉身碎骨方可罷休,而黃小姐對客人的衝動似乎並不介意,僅發出一聲冷笑就叉開雙腿讓自己的身體去接納他。可是,馬西寧不知是過度興奮和激動,還是過於慌張和忙亂,一時間竟然沒有準確地找到目的地,焦躁之間不免顯得有點狼狽,最終,還是全靠黃小姐的引領,才免去了更多的徒勞之苦和尷尬之態……
自從按摩結束回到房間,馬西寧就一直沉浸在高度的興奮之中。他深深地追悔自己過去不懂得生活,吃沒吃出名堂,玩沒玩出花樣,見也沒見過啥大的世面,懊惱地慨嘆自己僅僅滿足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樣一種機械、簡單的生活,是多么地可悲可憐。他渴望能夠儘快見到張洪川,心想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向他表明死心塌地跟隨他乾的意願和決心,也好讓自己也擺脫現實的困境,真正地好好享受一下人間高質量的生活。
當張洪川敲門而入後,馬西寧異常激動的心情才稍許有點兒平靜。
在張洪川的提議下,他倆徑直搭車來到位於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川味火鍋城。這裡的老闆顯然對張洪川非常熟悉,他倆一進門便受到了極其恭敬而熱情的接待,令馬西寧對張洪川佩服得更加五體投地,深切地感覺到張洪川對他來說,就如同一個人在苦海里沉淪掙扎之中,忽然發現了一艘自遠而近駛過來的堅實而充滿希望的海輪。
“謝謝。你們都忙去吧,我想與我同學隨便聊聊。”待桌子上的一切都收拾妥當,張洪川望著服務員剛剛安放到桌子中間那熱氣騰騰的火鍋和滿桌的菜餚說道。
“好。張總,那您有啥事就招呼一聲。”滿臉堆著笑、像一尊彌勒佛似的胖老闆,給張洪川和馬西寧一人敬了一支菸,才同服務員一起走出包間。
“來。張總,我先借花獻佛敬您一杯。”馬西寧頗為激動地舉起倒滿酒的杯子向張洪川遞去。
“嗨,就我倆人,又是老同學,你還客氣啥。大家隨意點嘛。”張洪川不以為然地端起了酒杯。
“不。”馬西寧一下子站了起來,“您可是我們同學中的老大,我這杯酒是誠心誠意敬您的。從今往後,還求老同學多多提攜。”
“哎。你別搞得這么一本正經的。我呀,上午就說了,你別看這個時候,我坐在這裡人模狗樣的還像那么一回事兒,其實,一年當中的大部分時間我過得連他媽的狗都不如。”張洪川在感慨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又扭頭望著馬西寧,若有所思地問道:“寧子,你還記得我那次走嗎?”
“記得,當然記得。”自從上午與張洪川見面後,馬西寧就很自然地回憶起了他倆小時候在一起的許多情景,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張洪川隨父母調動工作遷移回四川老家的時候。臨行之時,他還專程跑到火車站去道過別。
“那時候,班裡的同學只有你來送我,而且還哭了。”張洪川點燃了一根菸。
“你不也一樣啊。當時你還說極不情願跟著父母回四川呢。哦,伯父伯母他們現在怎么樣?”馬西寧關切地問道。
張洪川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幾年前我媽就去世了,現在我爸還健在,身體也還過得去吧。”馬西寧從張洪川的眼神看出了他有些傷感。
“那你是什么時候回西寧的?”
“這個,說來話可就長了。”張洪川端起馬西寧為他斟滿的酒杯,“來,邊喝邊談。”
張洪川又是一口而盡,放下杯子,他抄起筷子從鍋裡挾了幾片菜,再拿到油蝶裡面蘸了蘸,放進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慢條斯里地敘述道:“我回去之後仍舊繼續讀書,高中畢業就直接開後門參加了工作,被分配到縣文教局當炊事員。對此,我也想得通,炊事員就炊事員唄,好些人連工作都沒有,我能得到這份炊事員的工作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日子過得也還可以。單位吃飯的人也不多,伙食團的活兒也比較清閒。一下了班,我就騎著腳踏車到處轉悠,自由自在、輕輕鬆鬆。可誰知有一年夏天,局裡一下子分來了好幾個女大學生。開始,我也沒在意,與她們打交道也不多,她上她的班,我當我的炊事員,她要吃我就賣唄,我們這些炊事員又沒什么文化,哪敢對人家那些大、中專生有啥想法,反正咱沒那金鋼鑽也就不去攬那瓷器活。”
說到這裡,張洪川將已燃到盡頭的菸頭摁滅,又重新點燃一支猛吸了一口。然後,端起酒杯又一口喝乾,才繼續說道:“這世上的事情就偏偏他媽的邪氣,你越不去奢望吧,他媽的可就越衝著你來。那幾個女學生當中有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 女娃子,家就在我們那裡的一個大山區,幾個弟妹都在農村讀書,家境十分困難,每次在單位食堂買飯時,她都買得很少,而且,一個月頂多只買兩次葷菜。我這人就他媽的心腸軟,一見人家這樣我就很同情。起初,她到食堂來打飯,我就照顧她給多盛一些飯菜,有時,在素菜裡我還替她新增些肉菜。她起初很不好意思,但後來也漸漸習慣了。而且,每次她都有意等到其他人買完了才來。開始,我對她僅僅只是同情,況且我不就一個燒火掌勺的嘛,哪敢有什么非份之想。但日子一長,我心裡就生起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每次賣飯,只要沒見著她來,我都會等很久很久才收工關門。有的時候,她來得比較晚,我心裡就跟貓抓一樣難以安坐,總擔心她會遇到什么事。”
張洪川兩眼痴迷地說到這裡,又將面前的酒杯端起來默默地喝掉,再次點燃一支香菸,而馬西寧也不知不覺地完全沉浸在他的故事裡,專心地聆聽著。
張洪川望著嘴裡飄出的一縷縷青煙,又陷入了他的回憶之中。“有一個夏天的中午,她下班後沒有來買飯,我一直等候到下午各股室都上班了,還是沒見到她的人影。我先還以為她下鄉去了,但向同事們一打聽才知道她去了縣醫院。原來,是她弟弟突發疾病,並且病情十分嚴重,她的父母先將她弟弟送到鄉鎮醫院,但由於鄉鎮醫院設施不全,醫療消毒條件不好沒法救治。於是,他們只好轉往縣城醫院。上午她就請假去縣醫院了。我當時一聽,什么也顧不得,就立馬騎車趕往醫院。找到她之後,瞭解到她全家都在為她弟弟開刀動手術的醫藥費發愁。醫院要他們一次性預付三千元。那個時候,三千元可不算一個小數目,我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一百多元。況且她父母在農村,每個月全靠她補貼家用。對於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她來說,一下子要拿出那樣多的錢,實在令她一籌莫展。一見那個情景,我急忙騎著車就往家跑。你也知道,我父母在大西北工作多年,多少還有一些積蓄。我平常也經常向父母要一點。但這次我母親聽說一下要拿三千元,說什么也不答應。她說那錢是為我結婚準備的。沒辦法,我只好謊稱那女孩是我的女朋友。我媽一聽那女的還是個大學生就樂了,馬上就去取存摺。而且非要自己去取了錢送到醫院親手交給她。這下我可頭大了,但實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於是,我將病房號告訴母親,就趕緊騎車提前到醫院找到她將事情的原委真實地告訴了她。原料她一定會為此生我的氣,你猜怎么著?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含羞地笑著怪我沒早領她去看望我的父母。更讓人驚訝的是,我媽一來,她父母也不約而同地口稱我倆在談朋友。事後我才知道,原來她早就有了與我相好的心思,並把我的情況告訴了她父母早已徵求了家裡的意見。她父母老實厚道,也不在乎我是一個炊事員就同意了女兒的選擇,只是她一個姑娘家不好主動開口,我也一直沒有勇氣正視自己的感情。如此一來,她弟弟這一生病住院才把這層窗戶紙給捅被。後來,我倆就好上了。”
馬西寧發現張洪川在敘說往事的時候,神情是那樣的安祥。張洪川又接著說道,“雖然,每天我們各自照常上班,但中午都在一起吃飯。下午,等我收拾停當,就騎車帶著她一起回我們家吃飯。她人很勤快、嘴又甜,到我傢什么事情都搶著幹,一口一個‘爸、媽’,喊得我媽心花怒放,叫得我爸整天罵我不思長進,總之老拿著我的缺點與她的優點相比。儘管經常挨訓,但我心裡甭提有多高興了。後來,有的大學開始在社會上開辦函授班,她就偷偷地為我報了名,非鼓勵著讓我去學。開初,我擔心自己基礎不好,跟不上趟。她就每天對我進行輔導,幫著找尋資料,而且還出些試題讓我練習,漸漸地我還真學得不錯,有了不小的進步。”
但講到這裡,張洪川卻傷感地嘆了口長氣,自顧自地悶頭連續喝了三大杯酒,才帶著悔恨的口氣繼續道:“也許他媽的我真不該有這個命,要是不去讀什么函授,我與她就不會出啥子事了。”
張洪川柔和的目光突然充滿了怒火,那佈滿胡茬的面容,不知是因酒精充血,還是因胸中的忿忿不平而漲得通紅。他的話語也變得急促而沙啞。“我們就這樣幸福快樂地相處了將近一年時間。第二年夏天,我們局長在外地讀大學的兒子回來度暑假。誰料到,他媽的他千不選萬不挑,偏偏看中了我的女朋友。那段時間不停地向我女朋友展開了追求攻勢,他的一封封讓人肉麻的情書,我的女朋友沒有拆封就直接交給了我,並將我倆的關係告訴了他。可那花花太歲,越是沒得到的東西,就越是想得到。他見明來不行,就打了一個卑鄙無恥的主意。那時,我正好到市上去參加函授統一考試,要住幾天才能回縣城。我走後的一天,局裡的一個單身女同事邀我女朋友到她宿舍去玩,我女朋友也沒在意,反正都是單身職工,而且倆個人年齡也差不多,再加上,我走了就她一個人在家也沒事可幹。更主要的是,全域性都知道那女的與局長家的關係非同一般,局長她們先是天南海北的胡吹亂提,破例將她從一個鄉村小學直接調到局裡工作。所以,我女朋友想求她給局長兒子從局裡講到社會,又從社會講到學校……就這講講我倆的關係,幫忙勸勸他。以免日後局長經我們穿小鞋。
【未完】
【位元組數:77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