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一道閃電撕裂這個漆黑的夜,尋常的山村小屋門口,一個駝背猥瑣的人,正用力將一塊乾癟的餅塞到嘴裡。電光映照在臉上,滿是刀疤的臉,死灰般沉寂。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也許每天有很多這樣的人生,也有很多這樣的人死,他們的存在就像螻蟻一樣,沒有人在意他們的存在。
又一道閃電劃過,這人的面前出現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身穿黑色斗篷,帶著白色的惡鬼面具,他的出現無聲無息,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認為眼前的人,或者是鬼,是來自冥府。
但駝背居然沒有抬頭,只是瞄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就繼續吃手中的餅了。
「想不到,曾經紅極一時的秦宮紅人,此時居然落得如此光景,真是造化弄人」黑衣人的語氣中,似乎有無限感慨,但他感慨的話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一把長劍打斷。
此時駝背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長劍,長劍並不屬於他這個長相和身家該有的人,因為這把長劍,在漆黑的夜空裡,卻能如一泓秋水一樣滑出一道潔白的寒光。劍鋒動處,劍尖同時攻向黑衣人身上的四處要害。
這一切都來得十分突兀,也十分迅疾。駝背的速度很快,快得就像是從房簷上底下一滴水一樣。但不可思議的是,駝背的速度很快,而黑衣人的速度更快,他甚至都沒有藉助兵器,只是不斷的左右晃動,就將駝背的進攻消弭於無形。
駝背的進攻越來越快,劍鋒到處,劃過破空之聲,讓雨夜的下雨聲和劍鋒的聲音融為一體,但無論他怎么進攻,都無法傷及到黑衣人的一分一毫。
時間一點點流逝,駝背的氣力,在不斷的消耗中,終究開始減弱,他的招式越來越澀,動作開始遲鈍起來。就在這時,黑衣人突然出手了,那是一柄斷刃,頂多只有兩尺長,比起駝背的長劍,要顯得短小多少。但就是這柄短劍,重重地敲擊在了駝背的長劍的最薄弱的地方。
巨大的力道,將駝背的長劍立即正分,然而駝子並沒有反應,因為他來不及反應,劍鋒就到了他的脖頸前,駝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感受絕望,冰涼的劍刃就已經架在了他的頭旁。
駝背笑了笑,笑聲中似乎感受不到恐懼,更多的是一種酸澀:「動手吧,我早就是個死人了。」但黑衣人卻並沒有動手,只是說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命,在我眼裡,你本就和死人沒有區別。」「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去替我做一件事。」黑衣人冷冷地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會幫你。」駝背問道。
「因為三個,第一,我隨時能夠殺你,第二,我並不想殺你,第三,我要你做的事情,你不會拒絕。」「為什么是我?」
「因為只有你能做到。」說道這裡的時候,黑衣人已經收起了手中的短劍,甚至挑起了地上的長劍換給了駝背。
他沒必要要挾駝背,因為就像他說的一樣,他要殺駝背,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我現在還能做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駝背苦笑到。
「我問你,你的男根是否有過損傷?」黑衣人的問題很突然,讓駝背都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他還是回答了黑衣人的問題:「沒有」。
「那好,我再問你,你現在的床上功夫還剩下多少?」黑衣人又問道。
「我受過嚴重的內傷,雖然恢復,但頂多只有以前七成內力,所以床上功夫也打了折扣,但我修煉的春水譜,本就是採陰補陽之法,倘若有足夠的床第之愛的刺激,就能夠恢復到十成。」黑衣人點了點頭,「現在你可以替我辦事了。」「我能知道什么事嗎,對現在的我來說,很多事已經比以前難很多了。」「我要你帶上面具,裝扮成一個人,去接近項少龍。」「項少龍,」這個名字似乎如厲鬼一樣,讓駝背的身體都不斷顫抖起來。
「你知不知道,在和劍聖曹秋道過世之後,當時武功已經沒有人是項少龍的對手了?」「知道。」
「你知不知道,項少龍的智計,無論是呂不韋還是嬴政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雖然離開了咸陽,但實力依然足以匹敵一個小國?」「知道。」「你知不知道,項少龍曾經也打扮成過東海的馬痴董匡,帶著小隊人嵌入趙國,生擒了趙穆回秦國?」「知道。」
「既然如此,那如何能有勝算?」
「因為你要妝扮的人,是董匡。」
駝背似乎開始明白黑衣人的想法,所謂當局者迷,既然項少龍假扮過一次董匡,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很難想到,會有人假扮董匡去騙他。
「我會幫你解決掉一切的問題,」黑衣人說:「半年前,我安排了得力人手去董匡那裡當助手,替我打探情報。最近我得知三個月後,他會帶著一批新捕獲過的野馬和一些北疆之地的馬來配種,而現在北疆的最大的養馬家族烏家牧場,自然是他的不二之選。你先喬裝去做三個月的雜役,屆時,我的內線會安排你接近董匡,到時候你注意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三個月之後,呆董匡出發之後,我會將他暗殺掉,然後由你易容成董匡,完成任務。」「最後一個問題,你要我做什么事?」駝背問道。
「勾引紀嫣然。」
黑衣人的要求,讓駝背又驚呆了,然後問道:「然後呢?」「然後我自然會告訴你接下來的事情,你先做到這件事。」「為什么選中我?」「這算是多了一個問題了?」
「是。」
「因為,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駝背點了點頭,沉默了,然後拿起旁邊的水壺,倒了點水在手上,然後在臉上一陣狂搓。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閃電映照出一個高大的身軀,衣服還是破爛,但駝背已經不是駝背,他身材高大挺拔,比起很多人都要高大。而刀疤臉也不是刀疤臉,面板白淨,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而這張臉,曾經屬於一個在這個時代家喻戶曉的人:「嫪毐!」三個月後,北疆的大草原已經進入了盛夏,即使是北寒之地,天氣也炎熱起來了。紀嫣然慵懶地蜷在涼椅上,慢慢地翻著手中的竹簡。雖然來北疆已經兩年了,但紀嫣然還是不太適應這裡的那種乾燥而炎熱的盛夏。因此每年盛夏,紀嫣然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泡一個涼水澡,然後躺在涼椅上看書。
「小姐,喝點酸梅湯吧。」丫鬟薇兒走了進來,手中的托盤上,有一盤紀嫣然最愛的酸梅湯,用冰涼的泉水鎮過後,是解暑的上品。薇兒是兩年前,她從一個人販子市場上贖回來的,她本是適逢其會的路過,卻被這個小丫頭的那雙機靈的眼睛吸引,於是將她帶了回來,成為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紀嫣然拿起了旁邊的一個自己常用的杯子,倒了一般的酸梅湯在杯子裡,然後將剩下的酸梅湯推到了薇兒的面前,在人前,他們是主僕。其實私底下,紀嫣然把薇兒就像妹妹一樣照顧,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會分她一些。
薇兒嚐了一口酸梅湯就放下了,拿起旁邊的扇子,替紀嫣然輕輕地扇著風,也許就是這種乖巧,才讓已經有眾多丫鬟的紀嫣然對她青睞有加把。
「薇兒,」紀嫣然看著已經含苞待放的薇兒說道:「你已經十六了。」這兩年,薇兒出落的很好,十六歲的她已經是落落大方,在項家的富貴生活的姿勢下,隱隱已經開始展現自己美人胚子的一面。
「也是時候給你尋覓一個婆家了。」
薇兒聽了,急忙站起身來搖了搖頭,語氣急促地說道:「薇兒不要嫁人,薇兒想伺候小姐一輩子。」紀嫣然莞爾一笑道:「嫁人生子是每個女人的天分,哪有伺候我一輩子的事情。」沒想到薇兒卻正色到:「是小姐救了薇兒,薇兒報答都來不及,哪敢有嫁人的念頭。」紀嫣然看見薇兒說得認真,也不好再說,笑著到:「好好,這事過兩年再說,不過,如果你有意中人了,那立即告訴我,我來幫你張羅。」其實紀嫣然的內心,是不太介意項少龍將薇兒納為小的的,一個原因,自然是因為她對薇兒的喜愛。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她為了自己的家庭地位的需要。
其實在項少龍的後宮,並不像表面上看著的那么平靜,在這個年代,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切。項少龍作為家裡的頂樑柱,他的個人喜好,其實是最能夠影響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的。之所以她現在基本在眾女中,還能算的上是一個頭,主要還是因為曾經的戰亂歲月中,自己不光是項少龍的女人,還是項少龍的計囊。但現在歸隱塞北後,自己的智計沒有太多的展露空間的時候,她相對於其他眾女的最大又是就沒了。
其實在眾女中,基本化為了兩派。善柔個性獨立,完全不和其他眾女有太多交換,剩下的人中間,自己和趙致這兩個在項少龍喬裝入趙任務中收的女人,自然地結成了一派。之前雖然烏廷芳這個大小姐在自己面前從來不敢張揚,但自從和琴清結為夥伴,又跟田氏姐妹打得火熱之後,在家裡又開始使大小姐脾氣了,偏偏項少龍又因為琴清的新鮮感,對烏廷芳也是百般包容。因此,紀嫣然才有將薇兒推向項少龍的想法。
幾次三番,紀嫣然都給薇兒創造了接近項少龍的機會。但似乎薇兒自己對項少龍也並無情愫,每次跟項少龍獨處,她都會藉機逃掉,完全不像家裡的其他女孩子,恨不得直接就脫光衣服跑到項少龍的臥榻之上。算了,隨她去吧,也許哪一天她會有自己的如意郎君。
酸梅湯的冰涼,讓紀嫣然體內的暑氣盡消,在薇兒的微風下,紀嫣然只覺得眼皮一陣沉重,一些陳年往事慢慢浮現腦中。
那是她第二次去趙國遊歷,說是遊歷,其實是為了尋找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項少龍。但那時,項少龍已經反出邯鄲,嵌入秦晉國,暗自神傷之際,一個叫董匡的人的出現,引起了她的興趣。董匡是一個粗獷的牧馬人,但偏偏似乎在細膩的時候可以直指她的內心,和記憶中的項少龍比起來,這個董匡似乎更豪邁,也更粗魯。但似乎正是這種粗魯,讓她對這個有些霸道的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時他很掙扎,掙扎在董匡和項少龍之間,她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她等待的人,是那個風流倜儻的項少龍,但又忍不住對董匡各種幻想。直到後來,當她得知項少龍就是董匡的時候,立即向項少龍投降,獻上了自己寶貴的身體。
那一夜,她躺在項少龍的身下,任由他堅硬的陽具在自己的體內馳騁,而自己則顧不上破瓜之痛,拼命扭動著翹臀迎合著男人的抽動。在那之後,被開啟情慾枷鎖的她,開始不知疲憊地和項少龍歡好,白天的閨房中,夜晚的閣樓上,只要是沒人的地方,她就會和項少龍做最愛做的事。在她面前,項少龍的動作一直很溫柔,這讓她很舒服,但有時候,她會想,如果是那個粗魯的董匡,又會是怎么樣。他會不會對她好不憐惜,每一次抽插都充滿了力量,眼前,似乎董匡就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用充滿了慾望的眼睛看著自己,一邊用力地捏著自己高聳的雙乳,一邊瘋狂地在自己體內進出著,每一下,都充滿了野性的力量……「嫣然,嫣然!」一陣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眼前的董匡變得模糊起來,自己正躺在一個涼椅上,周圍的環境十分熟悉,一個熟悉的男人,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少龍…」紀嫣然睡眼惺忪地伸出兩條藕臂,項少龍默契地身體前傾,跟她抱在了一起。片刻的溫存後,項少龍支起身子,笑嘻嘻地說道:「嫣然,你猜,誰要來見我們?」「我哪兒知道嘛」紀嫣然嬌嗔道:「看你這么高興的樣子,龍陽君?還是誰?
莫不是李斯那傢伙來了?「
「不不,你肯定想不到。」項少龍神秘地說。
「誰啊?」紀嫣然好奇地問道。
「董匡。」
「啊?!」紀嫣然也驚呆了,心中卻是一驚,剛才自己在夢中,才夢到這個「董匡」,怎么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董匡。
「這個是真董匡」項少龍哈哈笑道:「上午烏卓派人傳信,說是楚地那邊去年發生了瘟疫,很多馬匹都在瘟疫中死亡。但有一批野馬,在瘟疫中缺一匹都沒有被感染,強健的體魄十分罕見。因此,這個董匡就設法捕獲了這一批野馬,不光如此,他還想將南方的那種以爆發見長的野馬,跟北疆以耐力見長的戰馬交配,讓他們繁衍更加優秀的馬匹。因此,龍陽君才推薦他跟我們聯絡。大哥當即應予,我想,此時他應該在路上了吧。」「過幾天等他到了後,你也是懂馬之人,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接待一下吧。」「嗯,好。」紀嫣然心想,這個董匡,又會是怎么樣一個人呢?因為自己曾經的情事,總覺得心中有些怪怪的,同事也好奇,這個真董匡,到底跟那個曾經讓自己糾結過的假董匡,有沒有相似的地方呢?
十幾天後,項府張燈結綵,此時項少龍等人已經在北疆經營多年,專門修建的項府已經頗具規模,房舍林立自不必說,難得的一些趙地才有的石刻,水池,在這裡也是能見到。
此時紀嫣然和一眾項少龍的女眷一起,跟著項少龍,烏果,滕翼等人的後面,在項府門客等候著。此時紀嫣然站在眾女裡面,身著一身鵝黃色的長衫,因為今天是她主要負責作為女主人代表接待客人,因此,她是站在眾女的頭裡。
不一會兒,就看見遠處人頭攢動,一大堆的人馬從天際線除慢慢走過來。自從跟隨少龍和烏家一起逃離咸陽以來,他們還是頭一次被這么大規模的中原人來訪。來訪的人群似乎很有秩序,每個人都是騎著一匹高大的馬匹,四五個人一排,差不多有十幾排人,而在馬隊的後面,是大約十幾輛的馬車,每個馬車後面都託著一個大籠子,籠子裡都是一些個子矮小,但又十分健壯的馬匹,這些馬匹有的不住掙扎,似乎要擺脫籠子的舒服,但大多數已經沉默,趴在籠子裡咀嚼著青草。
到了眾人面前,所有人的停下了腳步,齊刷刷地一起下馬,然後自然地分成了兩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中間走了出來。
其實在之前扮演董匡的時候,項少龍並不知道董匡的真實樣子,只是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約摸四十的中年漢子。而此時來看這個人,如果以外貌來看,雖然外形也是十分粗獷,但年齡應該是不到四十。眾人也十分好奇,因為董匡成名已經差不多三十年了,按找這個推算,怎么也得是差不多五十的人了,但見到眾人的恭敬程度來看,又似乎眼前的這個男子才是他們的首領。
那個壯年男子微微一笑,走上前來,正色說道:「敢問可是項少龍,項兄弟的府上?」項少龍立即上前答道:「正式在下的府邸。」
「楚國人氏,牧馬人董匡,前來拜訪項兄弟。」這個男子正是董匡,走上前,雙手一拱,行了個見面禮。
項少龍立即還禮,一陣寒暄後,項少龍向董匡介紹了自己身邊的人。董匡和眾人一一見禮,只有當項少龍介紹到:「這是賤內紀嫣然。」時,董匡似乎多看了紀嫣然一眼,然後行禮道:「一直只是聽說過紀小姐的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紀嫣然也忍不住打量了這個真董匡兩眼,只覺得他的身材很高大,竟然比夫君項少龍還要高半個頭。而董匡比起想象中,似乎要稍微斯文一點,身上雖然也是肌肉嶙峋,但並不顯得十分粗糙,臉上的鬍鬚很短,但一雙眸子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深沉。這么看來,當時項少龍扮演的董匡,和真正的董匡,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見董匡行禮,紀嫣然立即還禮道:「見過董爺。」而這時,項少龍正在介紹紀嫣然身後的烏廷芳時,一旁的田鳳卻突然插嘴到:
「這是我們大夫人。」
確實,如果論和項少龍成婚的時間,烏廷芳是當之無愧的大夫人。可是烏廷芳這大小姐,無論才具,武功,乃至詩詞歌賦,都比不上紀嫣然,加上更多的時候,其實是紀嫣然在外面替項少龍拋頭露面。因此在紀嫣然面前,他們很少刻意提起烏廷芳的大夫人身份。但這兩年,兩人的關係中,慢慢生出了一點常人難以察覺的嫌隙,因此內心並不是十分對付。其實她們兩之間還好,反倒是下面的那些小的之間,已經隱隱開始出現對立之態了。
剛才田鳳這有意無意的話,表面上說給董匡,但其實內心的想法大家都清楚,只是礙於這個場合,也只好假裝不知道,眾人心中雖有不悅,也不好說什么,倒是琴清畢竟識大體,小聲地在田鳳面前說道:「注意禮貌。」這句話雖然很小聲,但也算得上一種訓斥了。田鳳才悻悻而退。
介紹完後,項少龍等人領著一眾人等進府。董匡的一干普通隨從被安排在了西廂房的房舍中,而董匡則是被當做貴賓一樣,和幾個貼身的助手,被領導了東廂房。
「董兄來之前,在下還料董兄成名三十載,相比已經是一個五十上下的人呢,沒想到看上去如此年輕。」董匡微微一笑,身邊的那個叫董福的隨從卻說道:「項爺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在楚地可以說是天縱奇才,七歲時就會相馬,因此,雖然成名三十載,但其實今年年紀不過三十有七。」項少龍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董兄真可謂是天賜奇才,我想這段時間,董兄可以多指點一些我么的養馬經驗。」其實他說這話,也只是客套,因為以烏家三世販馬的經驗來說,恐怕天下不會再有誰比他們懂養馬。
董匡也知道項少龍只是客套,也故意謙遜了兩句。
當晚,項府設宴,由項少龍,烏果,滕翼,荊俊等人宴請董匡一行,紀嫣然,烏廷芳和琴清作為僅有的女眷代表參加。董匡命人送上了很多荊楚之地的幹食,久未踏入中原的眾人自然是幸喜異常。眾人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已經是酒至酣處了。
「項兄弟,我和你,和你他娘真是想見恨晚…」說著,董匡端起一碗馬奶酒跟項少龍一飲而盡。雖然接觸時間尚短,但大家對這個曾經大家無數次猜測過的董馬痴已經一見如故了。雖然時不時的從嘴中突出市井之人的粗鄙之言,但從說話內容來看,卻是很有閱歷,加上說話坦蕩,因此大家也就不在意這一點了,反倒是會產生一種親近。
董匡拿起桌上的酒壺往自己碗裡斟酒,卻發現壺裡的酒已經幾乎沒了。而這邊紀嫣然酒量一般,一壺酒只動了一小半,於是立即拿起酒壺,遞給了身邊伺候的薇兒說道:「去給董爺斟酒。」薇兒立即結果酒壺,走到董匡面前,半蹲下身子恭謹地替董匡斟滿了一碗酒。
董匡上下打量了幾眼薇兒,讚許地說道:「好一個標緻俊俏的丫頭。」薇兒聽了這話,立即抬起了頭,這一抬頭卻正好和董匡的眼神碰在了一起,立即俏臉羞得通紅,將頭扭到一邊去。
董匡立即哈哈一笑道:「董匡粗人一個,如果言語有甚粗鄙之處,請姑娘不要見怪,也請項兄弟不要見怪。」項少龍說道:「哈哈,董兄那裡話,兄臺快人快語,讓人甚是親近。」而就在眾人對話間,薇兒已經紅著臉回到了紀嫣然的身邊,但一雙妙目卻忍不住在董匡身上瞄來瞄去的。
酒席散後,董匡回到了房間,剛在房間坐定,敲門的聲音又起。董匡打開了房門,見薇兒正端著一個茶盤站在門口,盤中放著一個茶壺和一個茶杯說道:
「夫人讓婢子給董爺送來熱茶解酒。」董匡立即給薇兒讓開了一條道,讓她把茶放在了桌上。
「薇兒姑娘,你跟著紀夫人多久了?」
「回董爺,婢子跟著小姐兩年了。」
「這兩年,你們可離開過這裡嗎?」董匡又問道。
「回董爺,不曾離開過。」
「好了,薇兒姑娘,你也不用一口一句董爺,直接說他孃的就好。」一邊說著,一邊捂著頭,薇兒噗呲一笑,已經習慣了董匡的滿嘴糙話,知道他是故意假裝頭疼來笑話自己,只覺得心中一動,抬頭看了看董匡。
而這時董匡因為暑熱,已經解開了胸前的衣服扣絆,露出了一身黝黑的肌肉。
薇兒看著又是臉上一紅,急忙為董匡倒了一杯茶,然後告辭出去。
待薇兒走後,董匡端起茶杯,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突然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小聲說道:「項少龍,你妄自風流,不知道,你家的那隻眾人眼裡端莊的的才女,已經到了慾望勃發的年紀了。你這無能的已經滿足不了她了,既然如此,就讓我嫪毐來代勞吧,哈哈哈哈…」一陣低聲而刺耳的笑聲後,這個「假董匡,」真嫪毐,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幾天,「董匡」一直在忙著那些野馬的配種的事情,由於嫪毐在喬裝成董匡之前,已經惡補了好一段時間的馬匹知識,而且還是直接從董匡的得力助手那裡學到的,所以在養馬的才學上,並沒有露出什么破綻。董匡養馬的方法,和烏家的手法分屬不同流派,一些想法的新奇和大膽也是讓本來眼高於頂的烏家老養馬人們欽佩有加。倒是因為這幾天忙來忙去,紀嫣然並沒有和董匡有太多的交道,只是經常讓薇兒去伺候下董匡。而薇兒似乎也對這件事充滿了激情,紀嫣然看在眼裡,也不禁莞爾,每個女孩都喜歡英雄。雖然這個董匡比起自己想象中的,要有些差別,但也算是個十分有趣的人,既然薇兒願意,讓她去接觸下也不錯吧。
過了兩天,突然烏應元派人來說,有一旦重要的買賣,要項少龍立即隨他去一趟北疆的一個部落。這些年其實已經很少有生意需要烏應元親自去參與了,一旦是他親自參與的,那定是十分重大的,因此項少龍只能動身去跟烏應元匯合,走的前一夜,項少龍和董匡大醉了一場,然後讓紀嫣然和荊俊負責繼續招待董匡一行,而自己跟烏果,滕翼,帶上自己的親衛隊就出發了。
其實紀嫣然知道,烏應元此次北上,是去交易弓箭兵刃的,現在中原正是兵戈四起的時候,銅器,鐵器的折損率很高,因此,對於那些匈奴的人來說,本來不具備冶金技術的他們,想要得到青銅和鐵器,比登天還要難。因此,除了養馬,其實烏應元還在私下做一些偷偷販賣武器的事。兵器暴利可居固然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其實也是烏應元在培養一些塞外的政治勢力,為自己的家族的長久之計打下基礎。
所以每次這種交易,都是烏應元自己親自帶人去。只是不巧的是,這次董匡又恰好來訪,只好自己負責後面的事情了。
午飯過後,紀嫣然來到家族的裡配種圈裡,其實雖然她懂馬,但平時很少來配種圈。因為一是這裡氣味比較大,二是因為,雖然是動物之間的行為,但畢竟是配種,她也不太好跟一群男人一起看馬交配吧。
因此,當今天的配種開始後,紀嫣然就藉故空氣不好退了出來。無所事事的紀嫣然,一個人站在外面的草坪上,正在發愣的時候,卻看見董匡一個人從圈裡也走了出來。
「董爺怎么不在裡面忙碌了?」紀嫣然見董匡走了出來,打招呼問道。
「啊,紀夫人,我只是有些口渴了,出來找點水喝。」紀嫣然點了點頭,來到一個馬匹旁邊,拿起一個水袋遞給了董匡。董匡似乎很渴,拿起水袋咕嘟咕嘟灌了好一陣子。紀嫣然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
「對了,董爺,嫣然有一事不明,還望董爺指點。」「什么事?夫人但說無妨。」「為什么董爺會廢這么老大的力氣,將這些野馬送到這偏僻的北疆來配種了。」董匡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簡單來說,我當時抓捕這些野馬的時候,這些馬匹都時分的頑劣,我原本想訓話他們的,後來發現實在是難度太大,只能培養成種馬。而這時,這一批馬匹正好到了發情期,發情症狀十分明顯,因此我就想給他們配種。但說實話,如果和一般的馬匹配,出來的品質定然是十分糟糕。而這時,我想到了,之前曾聽龍陽君說過,在烏家牧場,有一種從趙國帶到北疆的母馬,品質十分優良,加上一般來說,馬匹配種,公馬和母馬隔得越遠越好。因此,才想到北上來完成配種的事情。這樣一來是有優秀的種馬搭配,另外就是經過這一頓折騰,野馬的獸性已經壓抑到了極限,爆發起來就會十分強烈,受孕成功的可能性也要高很多。」紀嫣然仔細聽著,只覺得董匡的想法卻是跟很多牧馬人的思維不同,不知不覺竟然聽入神了,只是挺到那段從趙國到北疆的母馬的時候,突然臉上一紅,想到了自己其實也是從趙地一路跟隨著項少龍,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董匡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細節變化,便道:
「董爺可知,再下有兩匹愛馬。」
董匡點了點頭說道:「久聞紀夫人也是愛馬之人,有一匹日行千里的愛駒叫疾風,可知另外一匹馬叫什么?」紀嫣然說道:「想不到董爺身處楚地,竟然連小女子的愛馬也知道。」董匡哈哈一笑,說道:「其實我是昨晚跟項兄弟談起他曾經喬裝成我到趙國完成任務時,跟紀夫人重逢時,以紀夫人的愛駒疾風的名字作為暗號,才得意成就這一段姻緣的。」紀嫣然這才釋然,說道:「另外一匹馬是我到秦地後所養的,名為追雲。最近追雲不知怎么的,經常食慾不振,也無精打采的。嫣然曾經問過很多烏家的養馬老人,但都對這種情況一籌莫展,不知先生可否替嫣然看一下?」董匡立即點了點頭,對紀嫣然說道:「夫人有命,在下自然是莫有不從。」紀嫣然看著這個平時嚴肅粗獷的董匡,突然這么來了一句,只覺得甚是有趣,就吩咐隨行的馬童將追雲牽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馬童牽著一匹渾身雪白的馬,這匹馬雖然不算高大,體型十分的矯健。
「董爺,這就是追雲,還請董爺替她診療一二。」董匡也不答話,徑直走向追雲,圍著追雲轉了好幾圈,又貼近檢查了追雲好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董爺為何發現?」紀嫣然好奇地問道。
董匡道:「紀夫人可知,你的愛駒何為食慾不振嗎?」「哦?可是為何?」「因為你的愛駒害了相思病了。」
紀嫣然有些難以相信的說:「可是董爺,一開始的時候,很多老人也想過可能是到了發情期,但我們嘗試讓她配種,但她並沒有。有一次,還把公種馬給踢傷了。」董匡聽罷,哈哈大笑說道:「紀夫人可知,可知你的這匹愛駒,乃是萬里挑一的良馬,豈是一般的種馬能夠染指的。就像紀夫人你,天仙下凡,豈是尋常人能夠一吻香澤的?」也不知董匡是誇紀嫣然的馬還是紀嫣然,紀嫣然只是俏臉微微一紅,說道:「那照董爺的說法,追雲是真的發情了?」「嗯,一般說來,馬在發情期,除了食慾不振,會時常有嘶吼的現象,有的馬同時分泌一種有刺激性的氣味來吸引異性。但紀夫人的馬匹乃是極品,天生高貴的血統,讓她不屑於其他的馬匹,因此雖然是到了發情期,但狀況並不明顯,而一般馬匹,她也沒有興趣。」紀嫣然聽著娓娓道來的董匡,有些出神,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董爺可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療?」董匡想了想,說道:「若說一般的馬匹,追雲看不在眼裡。但不妨試試那種天生的馬中王者。」「哦?哪裡有這種馬中王者?在下的另外的愛馬疾風也是極佳的馬種,可否一試?」董匡搖了搖頭道:「不,疾風和追雲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幾年了,相互之前已經對對方的氣味十分的熟悉了,因此她需要一些」新鮮的刺激「。在下打來的馬匹中,有一批馬,叫慄王,可以說同樣是是馬中的萬里挑一的王者,這批野馬性子極烈,完全沒法馴服,但若紀夫人願意的話,倒可以試試讓追雲和慄王交配。」紀嫣然微微一沉吟,就點了點頭道:「既然董爺胸有成竹,那就有勞董爺了。」「好,今日已經有些晚了,不如明天上午,同樣在這裡,我將慄王帶來,試著讓他和疾風交配。」紀嫣然點了點頭,跟董匡約定。
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離吃飯還有一些距離,紀嫣然就喚僕人準備浴桶洗了個澡,然後打算去找趙致聊天。在眾女之中,她跟趙致的關係最是要好,一是因為兩人同是在趙國選擇跟隨項少龍,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兩人都喜歡下棋,雖然紀嫣然的棋力遠勝趙致,但兩人對弈的時候,往往隨心所欲,所以也互有勝敗。
趙致住在紀嫣然北邊的一個小樓,穿過幾排花叢就到了,這時趙致房門緊閉,似乎沒有人在。正打算返回的時候,紀嫣然突然聽到一陣說話的聲音,便好奇地走過去,知道聽清裡面的對話。
「好致姐,求求你了,就幫我弄一次,就一次。」聽這聲音,竟然是荊俊。
又聽見趙致說道:「你怎么的得寸進尺啊,上次不是幫你弄過了一次么,怎么還沒完沒了了。」「是啊,上次是幫我弄過,但那次致姐弄得太舒服了,我每天都想著那種感覺,求致姐再幫我弄一次吧,求你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得了吧,這次弄了,下次你還會求我的。」荊俊聽趙致的語氣,似乎有些鬆動,急忙說道:「我發誓,真的是最後一次,求求你,好致姐,我好痛苦啊。」紀嫣然聽得一頭霧水,十分好奇荊俊說的痛苦是什么,而為什么又一定要趙致幫他,於是小心翼翼地來到窗前,透過窗上的雕花氣孔往裡面一瞄,立即傻眼了。
此時荊俊正拖了褲子,站在趙致面前,而趙致正坐在他面前,一隻手握著荊俊堅硬的陽具不斷套弄著。
荊俊似乎爽急了,不斷髮出一陣陣哼聲,這種哼聲並不像女人在床第之間的呻吟那樣婉轉,卻能感受到荊俊此時的狀態。
趙致一隻手握著荊俊的陽具套弄,另外一隻手則去撫摸著荊俊胯下的兩顆肉丸。
「好,好致姐,真舒服,」荊俊扶著趙致的肩膀,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平衡,身體一邊微微搖晃著,一邊說道:「好致姐,我,我想看看你的胸。」「你說什么?」趙致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荊俊說道:「致姐,求你了,你知道,我一直是喜歡你的,可是後來你選擇了三哥,而我只能控制自己。但是,無論怎么,我都在腦子裡不能將你驅散,你就讓我看看好不好。」趙致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卻講手伸到衣領處,解開了自己胸襟的扣帶,將衣襟往一邊一拉,露出了一隻渾圓堅挺的乳房。
荊俊立即血脈賁張,雖然從這個角度看不清楚荊俊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和呼吸,知道他現在已經慾火中燒了。
「致姐,讓我摸一下好不好。」荊俊說著,就將一隻手伸向了趙致的胸前,趙致竟然也沒有阻攔,荊俊的手終於爪上了趙致的玉乳。
而這時,趙致握著荊俊陽具的手,也開始飛快地套弄著,荊俊立即被趙致熟練的動作弄得不斷哼起來,手上揉搓著趙致乳房的手也加重了力度。趙致的乳房在荊俊的手中不斷被變換著形狀,而趙致的呼吸也開始沉重。終於,在一陣雙手並用的飛快套弄下。荊俊發出一聲嘶吼,握著陽具,一把抓過趙致,抵在了胸前,將一股火熱的陽精全部噴射在趙致雪白的乳房上。
射精之後的荊俊,舒服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癱軟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這時趙致已經清理完了胸前的荊俊的陽精,將衣服重新穿戴整齊,說道:「臭小子,整天就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此時,紀嫣然料定,今天很難跟趙致下棋了,於是便從窗邊離開。這時,紀嫣然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腳心全都是汗水,剛才的激情畫面,弄得她也是一陣臉紅。
「唉,要不要將事情告訴少龍呢?」紀嫣然這么到,一來趙致是自己的摯友,二來又是自己在家裡的幫手,三來,荊俊雖然胡來,但項少龍的威懾力還是讓他不敢真的有什么出格之舉。既然如此,還是不要告訴少龍吧。
而且,這兩年,項少龍因為意外受過一次傷,床第的次數比起以前的夜夜笙歌,少了一大半。自己跟項少龍歡好的次數都少了很多,更何況趙致這些呢。其實紀嫣然看得出,趙致內心是有一些空虛的,既然不會太出格,就讓他們玩玩吧,就當找樂子,只要不真的和小俊發生關係就好。
其實在那次項少龍受傷後,雖然平時自己也不介意,但這種夏天來臨,心裡開始躁動的時候,總是會回想起跟項少龍剛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那種激情。而在這個「董匡」出現後,似乎回憶那時的時間更多了,這個董匡和少龍在性格和氣質上有些差別,但更像是那時被項少龍假扮的那個董匡。那時自己之所以被那個假董匡吸引,一方面是因為他性格上和項少龍的共性,另外一方面也是他身上的粗獷的那種野性的魅力。
「不不,我在想些什么呀」紀嫣然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搖了搖頭。獨自回屋發了一會兒呆後,天已經黃昏,僕人過來請她到前廳用膳。穿過迴廊,卻聽見一陣嘰嘰咋咋的聲音。走過去,卻看到烏廷芳正在對著薇兒發著火。
「有你這么不小心的嗎?再說了,這東西,把你賣了都買不起,嫣然平時怎么教的你。」烏廷芳指著地上碎掉的一個鐲子,似乎是因為什么原因被薇兒弄碎了,薇兒也不答話,只是低著頭任由烏廷芳發落。但任誰都能從她微微撅起的小嘴看到不服。
紀嫣然急忙上前問怎么了,烏廷芳見紀嫣然來了,似乎並沒有好臉色。倒是一邊的琴清,向紀嫣然解釋到,原來董匡請薇兒幫他找一些傢什之物,結果薇兒拿著東西沒注意,拐角處撞到了正在把玩一個碧玉鐲子的烏廷芳,鐲子掉到地上立即碎了。由於這玉鐲是之前老爺烏應元讓人專門給烏廷芳帶的,所以自然是十分名貴的。
紀嫣然點了點頭,柔聲說道:「芳姐姐,薇兒實在是不小心的,不如我挑一個芳姐姐看得上眼的鐲子替薇兒陪給芳姐姐吧。薇兒,趕緊跟大夫人陪個不是。」紀嫣然故意用了大夫人這個詞,也是想息事寧人。但沒想到烏廷芳竟然不依,原本以項家的財力,別說一個鐲子,就是十個百個,烏廷芳也不會在意。此時這種狀態,想必其實是因為此前有幾次,薇兒在項少龍面前維護紀嫣然的形象,讓她不爽了。此時項少龍不在家裡,她正好變本加厲。
氣氛正在尷尬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多大點事兒,鬧起來沒玩了。」循聲望去,原來是善柔正好抱著去年剛為項少龍誕下的次子,小飛兒走了過來。身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董匡,一個是剛從趙致那回來,一臉滿足的荊俊。
眾人見善柔來,立即不作聲,因為在眾女中,善柔一向性格最獨立,也最潑辣,每次有誰遇到麻煩,經常都是善柔出手。在家裡,別說眾女了,就連項少龍也是對她敬畏三分。而正好在去年,善柔竟然懷孕,為項少龍生下了一個兒子,要知道,長子寶兒,乃是滕翼所生,過寄給項少龍的,而項少龍本人並無子嗣。
雖然眾人不說,但這事一直也是項少龍乃至大家的一個心結。沒想到去年善柔不僅給項少龍生了孩子,還一舉得男,因此她在家裡的地位,是無人可以撼動的。
這時,善柔轉頭,對董匡說道:「家裡的一些瑣碎事,也是尋常的打鬧,卻教董爺笑話了。」一邊說著,一邊缺將手中的小飛兒交給了紀嫣然抱著。一個是因為除了趙致,小飛兒就數和紀嫣然關係最親,另外也是善柔想表達,自己是站在紀嫣然這邊的,讓烏廷芳收斂一點。
董匡哈哈一笑說道:「哪裡的話,看剛才大夫人的意思,想必是因為鐲子打碎了一時不快。也不知是令尊還是項兄弟所贈,自然是無比珍貴。不過,我這次順道上,意外得到了幾款鐲子,自然是比不上大夫人的東西了,但也還算不錯。
大夫人不棄,請收下一個,權當是補一份上次來得唐突,沒來得及單獨為大夫人準備的見面禮吧。「說著,就叫隨從回房挑一個最好的鐲子來。
不一會兒,那個隨從就拿著一個碧綠的鐲子回來,眾人一看這鐲子的品質,甚至比烏廷芳那個品質還要好一點,不由得嘖嘖稱奇。董匡雙手將鐲子遞給了烏廷芳,烏廷芳這才罷休。
一場小風波後,烏廷芳也不願跟眾人吃飯,獨自回房了。善柔這時對紀嫣然說道:「嫣然,有勞你和小俊陪董爺去用膳吧,我去找下妹妹。」說罷,也來不及聽薇兒的道謝,就徑直離開了。
「謝謝董爺替薇兒解圍。」紀嫣然微笑著跟董匡答謝,而薇兒也向董匡行李,就要跪下去,卻被董匡一把攔住。
「些許小事,姑娘不要掛懷。」薇兒被董匡鐵箍一樣的大手扶著,自然是不能再跪下去了,只好站起身子,媚眼流波地看著董匡。
而就在這時候,尷尬的一幕突然發生。紀嫣然懷中的小飛兒,突然抓著紀嫣然胸前的衣服要找奶吃,由於夏天的衣服單薄,被這小子一拉,竟然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肌,就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董匡面前。她的胸本就豐滿,因此雖然只是一部分胸肌,卻能隱隱看見深深的乳溝。紀嫣然一呆,正好看到董匡那雖然不是刻意瞄著自己胸部,卻是充滿了野性火辣的眼神,立即臉上一紅,急忙轉過身去。將小飛兒交給了薇兒,自己整理好了衣服。
「我想定是二少爺餓了,我去喚奶孃吧。」薇兒說道。
「嗯,」紀嫣然收拾好衣服,緊了緊胸前的衣釦,才重新接過小飛兒,讓薇兒去叫奶孃來哺乳。短暫的香豔,讓紀嫣然俏臉通紅,雖然跟著董匡走在一起,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翌日上午,是約定給追雲配種的時間,紀嫣然使人邀請董匡一同出發,卻得知董匡已經動身半個時辰了,便獨自一人,帶著追雲來到了配種場。還沒到的時候,遠遠就聽到了一聲炸雷般的嘶吼聲,一個布幔圍著的種房中,一群人不斷進進出出。紀嫣然急忙過去,卻被一個牧馬人攔在外面,說是馬驚了。帳幔之內一陣喧囂,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董匡從裡面走出來,身後是幾個灰頭土臉的牧馬人。
看著有些狼狽的董匡,紀嫣然不由得莞爾一笑道:「沒想到董爺這么精通馬的人也會被馬弄得如此狼狽。」董匡尷尬地笑了笑說:「這廝厲害著呢,當初就廢了好大的力氣將它抓住,現在想給它套上蹶子,著實費了一番周折。」說著,就領著紀嫣然入內,裡面是很大的一塊空地,一匹黑色的馬被拴在了一個粗大的木樁上,雖然被蹶子套住,黑馬唔自不斷掙扎。一般說來,野馬大多身材矮小,但這黑馬十分高大,身形也是異常的矯健。
「這就是慄王。」董匡說道。說來野怪,本來狂躁不安的野馬,見到追雲後,立即安靜了下來,對著追雲一陣嘶鳴,而這邊,追雲似乎也有反應,不斷從鼻腔中發出粗重的喘氣聲。
董匡對紀嫣然說道:「紀夫人,看起來,兩匹馬都注意到了對方,請將追雲拴在木樁上吧。如果是真的發情,他們就會交配。」紀嫣然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拍了拍追雲,就像是送女兒出嫁一般,依依不捨地將它拴在了木樁上。
被拴在一起的兩匹馬,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慢慢地來回走動著,看著對方。
突然,追雲伸出雙腿,不斷地踢向慄王。紀嫣然見狀,立時緊張起來,想上前嘗試解開追雲的韁繩,卻被董匡一把抓住,說道:「夫人別急,兩匹馬並不是在鬥毆,你看慄王此時並沒有還手,而是在不斷嘗試接近追雲。」紀嫣然仔細看了下,發現慄王的確沒有攻擊追雲,反而不斷用頭去蹭著追雲的脖頸,這才放下心來。
而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腕還被董匡握在手中,於是立時微微一掙。
董匡這才彷彿反應過來一般,鬆開了紀嫣然的手腕。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才事情緊急,一時無狀,請夫人不要見怪。」紀嫣然搖了搖頭,並不責怪董匡,卻不斷注視著場地中的情況。此時,追雲的力道突然盡了,停了下來,就在同時,慄王跳起來,趴到了追雲身上,將那根長的變態的馬屌送入了追雲的體內。而追雲,則不再反抗,而是發出了一陣長長的嘶鳴。
眼前的場景,讓紀嫣然不禁臉紅,雖然只是馬的交配,但無論是兩匹馬交配的動作,還是追雲不斷髮出的嘶鳴,都和人並無差異。慄王似乎有無盡的力量一樣,動作快得瘋狂,看上去追雲似乎都有些支援不住了。
不過馬匹終究不是人類,這場充滿野性的交配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慄王就射精了。結束了交配的兩匹馬,慢慢地癱軟在了地上,卻將頭緊緊貼在一起。一旁看著的紀嫣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心已經滿是汗珠,剛才跟一個陌生男子,在馬棚裡看著兩匹馬交配的場景,竟然是有一種別樣的刺激。
「我想,現在紀夫人的追雲,不會再吃不下草料了。」董匡說大哦。
紀嫣然微微一笑說道:「有勞董爺了。」
董匡突然嘴角也冒出一絲狡邪的微笑說:「夫人不必道勞,只是因為夫人的愛馬在北疆呆久了,需要一些新鮮的刺激,因此小人只是代勞而已。」紀嫣然似乎聽董匡話中有話,但也沒仔細琢磨。只覺得眼前的董匡,似乎給他一種莫名其面的親近感。
「夫人,現在正事已完,離午飯還有些時間,不如我們去走走?」董匡提議道。
紀嫣然並沒有拒絕他的邀請,跟著董匡,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慢慢散步著。
「董爺可曾婚配,有幾房家眷?」紀嫣然問道。
董匡卻搖了搖頭說:「董某粗鄙人一個,至今仍是光棍一條。」紀嫣然將信將疑,董匡卻接著說:「多年以前,董某曾經也有過一房婚姻,不過不幸的是,賤內在幾年前因病過世,之後董某也沒有再續絃了。」「是嫣然無禮,無故提起董爺的傷心事。」董匡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已經過了多年,董某也已看開。」「那董爺為何不再娶一房呢,一個人不覺得寂寞嗎?」「寂寞是有的,但總歸不想將就自己,就像是慄王一樣,非得遇到自己中意的女子,才願意釋放自己的感情。」說著,直勾勾地在紀嫣然身上掃了幾眼。
紀嫣然被董匡火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習慣,卻並不惱怒,只是轉換話題到:
「董爺走南闖北多年,可有些什么新鮮的事,可否說給嫣然聽聽。」董匡笑道:「夫人但有興趣,小的自當講來。」說著,就將自己的很多過往的軼事說給了紀嫣然聽,紀嫣然雖然也算的上是見多識廣,但董匡那樣的行賞人的生活,卻並沒有經歷過,反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聊了很久,也走了很遠,直到馬場已經幾乎消失在視野盡頭了。
此時,紀嫣然已經聽董匡講了很多事了,似乎就像是當初聽項少龍的故事一樣,深深被這個男人吸引了。但她也不知道,這只是一種好奇,還是一種淡淡蘊育的好感。
「對了,紀夫人,遠處的那座山是什么去處?」董匡指著遠處的一座黑色的山丘問到。
「那叫暗蒼山,因為山上長滿了深色葉子的植物而得名,山上奇花異草甚多,還有潺潺山泉,是個美麗的所在。」「哦,沒想到這北疆竟然有如此的去處,真是另人驚喜。」「倘若董爺有興致,哪天差人引你前去遊玩一番。」「如此甚好,哪天夫人有興致的時候,我們便前去遊玩一番。」其實紀嫣然本來的意思是讓人陪董匡去,而董匡言下之意,似乎只是想邀請自己前去,也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若無其事地說著其他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紀嫣然伴隨董匡搭理馬場的事情,而董匡總是有意無意地製造著各種和紀嫣然獨處的機會,紀嫣然也在這段時間裡,意識到董匡真的是一個迷人的男人,他時而粗獷,充滿了男人的異性魅力。時而又很細膩,紀嫣然不常對外面表露的內心世界,似乎總能被他看透。
一股淡淡的情愫沖淡了她對項少龍的懷念,她內心,希望這樣的時間,儘量長一點。自從項少龍受傷以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男女之情了,但董匡的出現後,似乎讓她回到了那個春心萌動的年紀。就像在趙國的時候,用心去期待,用心去感受著。
但似乎好的時間總是會很緊張,一天晚上晚飯後,僕人傳來書信說,項少龍將在後天返回。本來項少龍的迴歸應該是很高興的事情,但紀嫣然心裡似乎有些失落,她甚至希望項少龍再晚幾天回來。拿著書信,紀嫣然坐在涼椅上,悵然若失地發著呆,鬧鐘盡是這段時間和董匡在一起的情緒。
這時,薇兒悄聲走到紀嫣然,突然跪了下去。
紀嫣然吃了一驚,還以為薇兒遇到麻煩了,連聲追問,卻聽見薇兒小聲地說道:「薇兒當日流落奴婢市場,多蒙小姐慷慨搭救。自從被小姐帶入項府以來,小姐對薇兒表面說是主僕,其實薇兒知道,小姐其實一直把薇兒當妹妹看。薇兒原本打算終生不嫁,伺候小姐一輩子,但董爺的出現,讓薇兒深深愛上了他。薇兒雖然多次壓抑自己,但終究抵擋不了董爺的吸引力。薇兒只求小姐能夠答應,讓薇兒跟董爺走,薇兒就算來時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小姐的恩情。」薇兒一邊說著,一邊聲淚俱下。伏在地上,止不住地抽泣著。
紀嫣然嘆了一口氣,哀婉地說了句:「痴兒…」走過去,扶起了薇兒,用手絹替薇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可憐的孩子,我明白,我明白,我答應你了。」薇兒聽了紀嫣然的話,立即欣喜若狂,又跪了下去,向紀嫣然連連磕頭道謝。
紀嫣然笑了笑,開啟梳妝盒,拿出了一個黃金的鐲子,一邊拉起薇兒的手腕,一邊替她帶上,一邊說道:「薇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如果你真有情,董爺也有意,等老爺回來,我就讓他初面,替你說項,讓董爺納你做填房。」薇兒一聽,竟然高興呆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薇兒不敢奢求,只求小姐能夠答應讓薇兒做董爺的丫鬟,薇兒就於願足矣。」紀嫣然笑道:「你說了,我一直拿你當妹妹,既然是妹妹,當然不能委屈。
況且,這些年你在我的培養下,無論是才具相貌,還是為人處世,別說填房了,當董爺的夫人也是沒問題的。「「謝謝小姐,」薇兒發自肺腑地說道。
「不用謝我,也不怪你,董爺本就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紀嫣然微微嘆氣到。
是夜,紀嫣然留這薇兒在房間裡,與她同榻而眠。主僕二人在一起的時候不多了,因此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般。兩人聊了很多,從見面時的往事,到兩人的共同經歷,當然聊得最多的話題,還是董匡。
突然,紀嫣然說道:「薇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跟董爺……嗯?」紀嫣然的言外之意顯而易見,薇兒雖然聲音害羞,還是小聲地「嗯!」了一聲。
「其實你瞞不過我的,那天董爺替你解圍後,你看他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那之前,你看他的眼神中,可能是仰慕,崇拜。而在那之後,你看他的眼神就是充滿了一陣濃濃的愛慕。第二天,我見你大早上的找不到人,而白天見到你的時候,走路有些不自然,就猜到了,你小丫頭是不是吧身子給董爺了。「薇兒被紀嫣然說得害羞,不敢答話。紀嫣然卻笑了笑,小聲問道:」告訴我,感覺怎么樣?「薇兒身子微微一顫,頓了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地說道:「每次薇兒都被弄得像要死了一般」紀嫣然聽了,哈哈一笑,在薇兒身上一擰,調笑到:「真是個春心蕩漾的小丫頭」而這時,薇兒將嘴湊到紀嫣然的耳邊,突然說道:「小姐,你要不要試試,好舒服的。」紀嫣然勉強一笑,又是在薇兒身上一擰說道:「沒羞沒臊。」但腦中,卻不斷幻想著在床上纏綿的兩人。
忙碌了一天,紀嫣然很快就入睡了,直到半夜,紀嫣然突然覺得有些異動,便睜開了眼睛。她六識本就敏銳,只是一聽,便知道是薇兒偷偷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上一件衣服,小心翼翼地出門了。
紀嫣然心中一笑,知道春心難忍的薇兒又是去找董匡了。翻了個身想繼續睡覺,但卻怎么也難以閉上眼睛。這段時間,她白天整日整日跟董匡在一起,似乎有了很久沒有的快樂。當今晚薇兒告訴她想跟了董匡的時候,自己心裡竟然是微微一酸。後天,項少龍就要回來了,她心中竟然是十分不願。
嘆了一口氣,紀嫣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種久違的失落,盡然襲上心頭,她緊了緊環在胸前的雙手,從床上下來,穿上了鞋子,批了件衣服,同樣偷偷從房間溜出來了。
此時已經是三更天了,空中的月亮十分皎潔,照得整個項府都亮晃晃的。紀嫣然輕聲輕腳地穿過了迴廊,來到了董匡的房間門前,找了個最僻靜的地方,順著窗戶往裡面望去。
果然,她看到了意料之中,又讓她心血翻湧的場面。此時薇兒正渾身赤裸地躺在董匡的身下婉轉嬌啼,承受著男人不斷的衝擊。從紀嫣然的角度看過去,並不能看清黑暗中的薇兒的面孔,但從她不斷四處揮舞的手腳,可以看出此時薇兒正在情慾的巔峰。
月光照在董匡的背脊上,讓他的結實的肌肉在月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男人的衝擊瘋狂而有節奏,就像是馬中的王者慄王一樣,每一下衝擊都充滿了力量,在他的不斷的衝擊下,薇兒不斷髮出嬌媚的呻吟,一邊死死用雙腳纏著男人的腰肢,一邊不斷扭動著臀部迎合著男人的動作。
而就在這時,男人突然抬起頭,望向紀嫣然的方向,紀嫣然一下渾身如同被雷擊中一般,渾身一顫。差點摔倒在地上。但此時薇兒還渾然不知,唔自瘋狂地呻吟著。
慾火,一下子被點燃,紀嫣然只覺得一股強烈的火熱從小腹處竄起,壓抑太久的情慾枷鎖,似乎一下子被這個充滿了魔性的眼神雜碎。
迷迷糊糊地,紀嫣然輕輕推開了董匡的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當紀嫣然推開房門的時候,兩人意識到,有人進來了,本來想停止,但又並且迅速地意識到,進來的是紀嫣然。於是他們都沒有停下來,他們都知道,此時紀嫣然進來,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她心中的情慾也被勾起了。
於是董匡乾脆抱著薇兒一個翻身,讓薇兒騎在自己身上,然後又在薇兒的嬌臀上一拍。薇兒立即會意,乖巧地轉過身去,背對著紀嫣然,讓紀嫣然不必有和她四目相對的尷尬,卻又故意將兩人的性器連線處對著紀嫣然,從紀嫣然這個地方,正好可以看見男人碩大而堅硬的陽具,在薇兒的體內不斷進進出出,上面沾滿了少女的體液,在月光下泛出點點晶瑩的光芒。
紀嫣然看著男人和薇兒的動作,只覺得臉上著火一般,心也是要跳出來一般。
此時董匡正壓面朝上,用深邃的眼光,赤裸裸地盯著她,沒有任何的情緒,卻射出兩道支援她內心的光芒般。紀嫣然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頰,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慾,走到床邊,底下身子,從倒著的方向,吻上了男人嘴唇。
男人的唇很火熱,讓紀嫣然心中的慾火似乎得到了一些宣洩,對董匡的迷戀,對項少龍的背叛,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竟然讓紀嫣然發出嚶嚀地一聲嬌喘。男人一手扶著薇兒纖細的腰肢,不斷摩挲著薇兒優美的背部曲線。另外一隻手卻撫上紀嫣然嬌嫩的臉頰,輕輕在額上一按,引導著紀嫣然張開了櫻櫻檀口,將一條不老實的舌頭伸了進去,和紀嫣然的敏感的舌頭交織在一起,不斷糾纏著。
久違的熱吻,炙熱而瘋狂,紀嫣然伸出雙手,溫柔地捧著男人的臉。晶瑩的唾液抑制不住地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一部分流入了董匡的嘴裡,另外一部分則流淌到了男人的臉上。
突然,薇兒發出一陣強烈的呻吟,動作速度變得前所未有的瘋狂,不斷扭動著腰肢,讓男人抽插的速度變得更快。紀嫣然看著逐漸進入高潮的薇兒,只覺得一陣目眩,盡然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撫摸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襲,用雙手感受著男人的堅硬。這時,薇兒從前面伸過來一隻手,她需要男人替她保持平衡,但董匡並沒有跟她十指相扣,而是拉過紀嫣然的手,往薇兒那拽了拽。
紀嫣然知道董匡要幹嘛,心中的羞澀讓她無法將手伸出分寸,但男人的手就像鐵箍一樣,讓她不得不將手伸了出去,將五指,跟薇兒的手緊緊扣在一起。薇兒感受到了這是紀嫣然的手,微微一遲疑,卻立即明白了董匡的意思,心中暗自一笑,五指緊緊扣著紀嫣然的手,重新瘋狂地扭動著身體。
這對主僕,不知道多少次籤手,但這樣的場景下,卻是第一次。紀嫣然的手心,緊張得冒出了汗珠,跟同樣冒汗的薇兒的掌心緊貼著,但這時,紀嫣然更是發現,目前的位置,正好是將自己的嬌乳,最近距離地暴露在了男人的前面。
董匡沒有錯過這個好機會,立即張開大嘴,在紀嫣然豐滿的胸部上咬了一口。
雖然此時紀嫣然尚穿著,但夏天的睡衣實在是過於單薄,拿一下火辣辣的刺痛,立即清晰地竄進了紀嫣然的心裡。紀嫣然並沒有覺得難受,反而覺得身上的刺激又多了一分,於是任由男人隔著衣物不斷地吮咬著自己的嬌乳,小嘴卻主動地溜上男人的乳首,伸出舌尖,在上面不斷旋繞輕舔著。
男人火熱的鼻息,不斷透過胸前微微張開的衣襟,直接噴射在紀嫣然敏感的胸肌上,而在不斷的舔吸下,男人的唾液已經浸溼了單薄的睡衣,溼潤了紀嫣然胸前那兩顆早已經挺立的蓓蕾。強烈的刺激,讓紀嫣然幾乎是失去了平衡的力氣,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了董匡身上,僅剩下微弱的力氣,勉強讓自己不至於摔倒。而此時,董匡的一隻手,已經悄悄溜到紀嫣然背後的衣襟打結處,想要解開阻礙在紀嫣然胸前的衣物的帶子。
就在這時,薇兒突然發出一陣尖叫般的呻吟,嘴裡也不斷依依呀呀地交換著。
「爺……爺……薇兒美……美死了,要……要飛了……」而董匡似乎也進入了巔峰,放棄瞭解開紀嫣然衣服的想法,重重地抓住了紀嫣然的一隻乳房,用力揉搓著起來。火熱的大手,就像是鉗子一般停留在紀嫣然的胸前,紀嫣然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嬌吟,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男人的激情。
薇兒的動作,在極度瘋狂的頂峰,突然停留了下來。而董匡緊抓紀嫣然玉乳的手,也前所未有的緊,紀嫣然知道,此時男人正將火熱的陽精注入薇兒的身體內,於是也加快了舌頭碾磨男人乳首的速度。緊扣著薇兒的手,不斷感受著薇兒此時的快感,似乎那中讓人飛昇的快感,也能透過薇兒的手心,傳遞到自己心中一般,紀嫣然只覺得雙腿一軟,側身倒在了男人一旁的枕上,一股熱流,立即從雙腿間湧了出來,順著大腿內側,一直流到了腳踝。
顫抖的慾望到達頂點的時候,紀嫣然突然鬧中感受到一種被冰塊砸中似的清醒,短暫的頭暈目眩後,立即從董匡的床上爬了起來,用力掙脫了董匡的手,一溜煙地跑回房中,鎖上了房門。
一進門的紀嫣然,立即癱軟地靠著門板坐在了地上,強烈的背叛帶來的恥辱感,讓她的心不斷扭曲著。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其實並不是因為責備董匡,而是怪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但更怪項少龍就要回來了,自己不能和董匡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
紀嫣然委屈地並著雙腿,將頭埋在膝蓋間,好一會兒才抬起了頭。卻看見自己胸前的衣襟在幹在的折騰中,竟然被董匡的吮吸弄開了一點半,上面佈滿了男人的吻痕和吮咬帶來的深深的齒痕。恐怕剛才稍再努力一下啊,胸前的嬌嫩的蓓蕾就要失守了。
回憶起剛才的場景,紀嫣然只覺得迷迷糊糊,彷彿在夢境中一般。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也顧不上整理好衣物,就這樣爬回床上,倒在上面睡著了。
第二天一上午,紀嫣然都沒出門,將一個人關在房門內,任薇兒怎么敲門也不開門。
臨近中午時分,突然,紀嫣然門前傳來了一陣緩慢但強勁的敲門聲。紀嫣然從敲門的力道和節奏中,就能判斷出是誰,她並沒有迴音,但男人似乎也沒有放棄。敲了很久,紀嫣然才開口,幽幽說道:「先生請回去吧,恕嫣然不能見你。」「夫人,再下只是前來告別的。怕到了要走的時候太倉促,來不及感謝夫人這段時間的招待。」董匡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紀嫣然嘆了口氣說道:「董爺不必多禮,這是嫣然分內之事。嫣然現在心很亂,請董爺回去吧。」「夫人不遠見我,董匡自當告退。只是有一事須夫人知曉,追雲的配種已經成功,此時夫人的愛馬已經懷孕,請夫人細心照料。」追雲懷孕的訊息,立即將紀嫣然的思緒,拉回到了前幾天。她跟董匡的情愫,就是在那一時間開始積澱的,這幾天,她刻意讓自己忘記自己是項少龍妻子的身份,只是將自己的青春活力展現在董匡面前。雖然一次次的懸崖勒馬,但這種道德邊緣的激情,又如同蜜糖一樣甘之如飴。
終於,紀嫣然打開了房門,此時一夜困頓的她,神情有些倦怠,但卻精心梳理了一番,身上穿著的是她最喜歡的鵝黃色的外衫,頭髮也精心梳理成一捆,整齊地垂在了身後。讓她看上去是說不盡的端莊而充滿風韻。
紀嫣然讓董匡進了房間,卻並沒有招呼他,只是獨自站在窗邊,將背影留給了董匡。
「什么時候走?」
「只待明日項莊主回來,道別之後就即行南下。」「薇兒呢?」「我打算帶她走。」
「不能只是讓她當丫頭。」
「夫人放心,我回去之後,就擺酒設宴,明媒正娶納薇兒為妾。」「嗯,今後不可負了她,不然我定不會饒你。」這話從紀嫣然的嘴裡說出來,卻似乎有一次難以察覺的怨念。
這種怨念很微弱,就像山間的潺潺流水。但董匡卻能感受到,頓了頓說道:
「夫人,有一事須你知悉,這一切,不是你的錯,而是董匡之過。夫人國色天姿,實在是讓董匡情迷意亂,不能自已。擠壓在心中多年的情感,最終終於爆發起來。
其實對薇兒,我更多的是憐惜,但從她那裡,我能感受到一些夫人的存在,於願足矣。「聽了男人的情話,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難以抵擋,而越是紀嫣然這種高高在上的才女,越是難以抵擋。紀嫣然只覺得眼中有些溼潤,胸中也有些氣緊。她用手支撐在窗戶之上,努力地保持著平衡,也是在最後努力地保持著自己內心的平衡。
但此時,董匡已經悄悄來到紀嫣然身後,將雙手環過紀嫣然的腰肢,從背後貼上了紀嫣然的嬌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