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e-Description

【新.霸王傳】 【作者:不詳】 【完】

       (一)回到戰國

  春天的京都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恬靜。

  整座城市幾乎保留了戰國時期所有的歷史建築,古色古香,文化底蘊十足。

  走在古老的青石大道上,不時幾片櫻花花瓣在眼前飄過,恍若置身仙境,讓人不知不覺陶醉在其中。

  由於在德川幕府統治時期之前,京都一直作為日本的政治。 宗教。 文化的中心,所以名勝古蹟不勝列舉。

  當然最為著名的要屬天皇的居所京都御苑了,不過現在天皇已經不再那裡了,隨著德川幕府去了江戶(也就是現在的東京),但是御苑無與倫比的景色卻是留了下來,尤其是在櫻花盛開的季節,被點綴成一片粉紅色,讓人看來像是中國古代小說中的桃花源。

  離御苑向西兩條街不遠就是二條城,這裡原來是室町時期每位幕府將軍的府第,而向南兩條街就是在日本戰國史上留下重重一筆的本能寺,當年一代霸主織天信長就是在這裡被叛將明智光秀奇襲而自焚的地方。

  而本文的故事就從這裡開始了……

  ***    ***    ***    ***「呼……這趟京都真是沒有白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果然是至理名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東將手中的筆記本塞進了揹包。

  小東,就讀於北京某外國語大學,專攻日本史。

  活潑開朗。 雖然已經20歲了,但是外表看起來也就15。 6歲的樣子,是個親和力很強的人。

  他尤其對於日本戰國史到了疑迷的程度,只要是跟戰國有關的任何書籍。 圖片。 古玩,甚至遊戲。 錄影他都不放過,常常感慨自己生不逢時,如果自己是出生在戰國肯定會……

  剛好最近學校放假,小東揣著打工的積蓄登上了日航的班機來到京都修學旅行。

  由於時間有限,所以他就選擇了一些認為是必看的景點去參觀,本能寺是他的最後一站。

  現在的本能寺雖然已經經歷過多次修繕,但是仍然可以使人隱隱感受到當年那個驚恐的夜晚在這裡發生的屠殺,滾滾濃煙。 血肉橫飛。 屍橫遍野。 喊殺聲震天動地。

  來本能寺參觀的人並不是很多,小東一個人很悠閒的慢慢欣賞這古色古香的寺廟,漸漸的已經到了中午遊客幾乎走盡,孤零零的寺院了除了枝頭的鳥偶爾發出幾聲啼叫外再難找到什么其他的聲音了。

  當他走到寺廟的後院時,發現有個小攤子,看起來像是兜售紀念品的地方,裡邊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不時衝著他微笑。

  「喂,小夥子,你過來一下可以嗎?」

  「?」

  小東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好像除了自己和老人就沒有其他人了,「您是在叫我嗎?」

  小東指著自己。

  「對,小夥子,你過來一下好嗎?」

  老人笑眯眯的說道。

  小東狐疑的來到老人的攤子前面,「老爺爺,您叫我有什么事嗎?」「你不是日本人吧?」

  「我是中國人,這次來京都只不過是來修學旅行的。」小東很有禮貌的回答老人的問話。

  「看來你對日本的文化歷史很感興趣呀。」

  「噢?您怎么知道?」

  「像你這樣年紀的年輕人很少有人來這裡參觀,尤其你還是個外國人。」老人用嘉許的目光望著小東,瞧的小東有些不好意思。

  「你為什么來本能寺參觀呀?」

  「聽說這裡曾經是戰國時期赫赫有名的武將織田信長葬身的地方,所以我很希望來這裡見識見識。」

  「噢?」

  老人的眼中掠過一絲異彩,「能跟我聊聊嗎?」「您也有興趣?」

  小東對面前的這位老人越來越覺得十分親近。

  兩人隨即毫無拘束的聊了起來,環境優美而又十分寧靜的庭院,沒有任何人的打擾,所以兩個人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覺天色漸漸變暗。

  「好了,年輕人,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老人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是嗎?已經這么晚了,真是可惜,和您聊天很愉快。」小東惋惜的說道。

  「呵呵,小夥子,我和你十分的投緣,這樣吧,我就送你件東西作為紀念。」說著拿出來一枚戒指。

  「不。 不,怎么好意思要您的東西呢。」

  小東婉言拒絕。

  「呵呵,你可別嫌它不起眼,雖然小,但是卻很神奇,據說它擁有神的力量,不過我是沒有看出來,這么多年它也沒出現什么奇蹟,反正我留著也沒用,既然咱們兩個這么投緣就做個小小的紀念品好了。」經不起老人百般的勸說,小東最終還是收下了。

  「那么,謝謝您了老爺爺。」

  小東仔細觀看手中的戒指,它的做工十分精巧,而且圖案看起來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噢,對了!

  是織田家的家徽!

  奇怪,這個老人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老爺爺……」

  當小東再次抬頭想找老人的時候,老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

  「真是個奇怪的老爺爺。」

  小東邊想邊撫摸著手中的戒指。

  小東離開了本能寺準備渡過在日本的最後一個夜晚,好好的大吃一頓還是……***    ***    ***    ***嘿嘿,洗個熱水澡來個馬殺雞,想著想著走到了京都國立博物館,由於已經接近傍晚,博物館早已經關門熄燈了,突然,一個黑影在小東的眼角掠過,在博物館的門口一閃而逝。

  「賊!」

  小東的第一個念頭是追上去捉住這個賊。

  他想也沒多想,跟著就追了下去,跑過去才發現原來這個賊是透過博物館的側門進去的,小東隨後小心謹慎的邊搜尋邊前進,說來也巧今天居然沒有一個警衛來巡視。

  小偷看起來對博物館瞭若指掌,在眾多的展物中時隱時現,轉眼之間小東就迷失了方向,在博物館裡迷了路。

  淡淡的月光透過淺藍的穹頂,薄薄的灑在大理石地板上,顯出妖異的銀白色,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陳列上古時代文物的展館,小東被這些罕見的寶物所吸引,渾然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他來到一個玻璃展櫃面前,發現裡邊擺放著一面非常古樸的鏡子,既不像是銅鑄的也不像是玻璃做的,看不出來是什么質地,上面刻繪著奇怪的圖案和字元,顯得十分的詭異,看看下面的註釋,這面鏡子居然就是日本傳說中的三神器之一——八尺鏡。

  小東仔細端詳了許久,十分奇怪為什么這面鏡子會被公認為是神器呢?它到底有什么特異之處?這時,不知從哪裡射來一束微光打在鏡子上,鏡子立時泛起異樣的光輝,就好似一顆石子投進了湖水裡,平靜的湖面頓時泛起陣陣漣漪,而且越來越強,與此同時小東的胸口也相應的發出陣陣光芒,小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霎時間強烈的光包圍住了小東。

  整座大廳都被強光籠罩著。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當光慢慢散去,一切歸於平靜,小東已經不見了,空留下他的揹包。

  第二天的朝日新聞報道,昨晚京都國立博物館發生盜竊事件,幸運的是沒有任何東西丟失,小偷被當場抓到,被盜的物品都散落在他身邊,不過,他的精神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嘴中不停的喊著:神蹟……***    ***    ***    ***時間的巨輪又轉回到西元1467年(應仁元年),整個日本正處在室町幕府將軍足利氏的統治之下,然而這種統治卻是十分的脆弱,早在此前全國各地就發生數十起大大小小的紛爭,而幕府根本無力去調解。 壓制,只好裝聾作啞,而就在應仁元年這一年發生了改變日本歷史的大事件————應仁之亂,事件的導火線就是為了爭奪幕府將軍之職。

  掌握了將軍就等於掌握了整個日本國,因此大名們以京都為中心,分成東西兩個陣營,在京畿地區展開了混戰,這場戰爭持續了10年之久,最終大名土岐成賴從美濃奉足利義視回京都接管將軍的職位,應仁之亂結束。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應仁之亂象徵著幕府將軍足利氏對地方各大名們的威懾力已經蕩然無存,群雄四起,割據一方,大名們都各自心懷鬼胎,各有各的打算,大多數的大名們都想率領自己的部隊進到京都,得到天皇的冊封成為新的幕府大將軍,開創自己的時代。

  尾張,室町幕府四大家臣之中斯波家的管轄地,由於室町幕府勢力的日漸衰弱以及斯波家交奢的生活,再加上尾張守護斯波家的當主昏庸無能。 安於現狀,漸漸的實權被副守護織田氏所把持,他們是統治尾張北部上4郡的巖倉織田氏和統治南部下4郡的清洲織田氏。

  其中清洲織田家有3個奉行,人稱「清洲三奉行」,而其中之一的織田信秀以他的武勇和智謀逐漸嶄露頭角,勢力超過了主公清洲織田家。

  經過多年的苦心經營,信秀基本上控制了整個尾張地區,北邊抗擊美濃的大名————「蝮蛇」齋藤道三,而東面則與被譽為「東海第一強弓」的今川義元對抗,成為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之後他又向朝廷進貢使得他的地位得到了朝廷的認可。

  在戰國時代,人們時刻都有危機感,他們在戰鬥中疲於奔命,希望有個強大的人物出現平定這個亂世。

  1547年(天文16年)夏天的一日,在通往尾張末森城的小路上,一個年輕人行色匆匆的走著。

  「呼……這個鬼天氣,熱死人了!父親規定的時間快到了,看來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又要捱罵了。」

  他小聲嘟噥著。

  為了趕時間他放棄了走平坦大路的打算,而是專門挑艱澀難行的小道來縮短時間。

  走過這片樹林就是尾張的領地了,過不了幾天就可以順利到達了,看來一路上很平靜。

  忽然,他眼前一黑,覺得有什么東西從頭頂掉了下來,還沒等他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已經被壓倒了。

  「哎呦……,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爬起身子仔細打量這不知名的落體。

  是個人!

  看起來好像是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

  「喂,你沒事吧?」

  拍了拍男孩的面頰。

  「?……?!」

  男孩揉了揉眼睛,顯出極度驚訝的神情,「這裡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裡?」「哈哈,太好了你沒事,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從那么高的樹上摔下來真是危險,幸虧有我經過。」

  「?你是誰?」

  男孩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你好。我的名字是——織田信長。」

  一抹溫柔的笑容掛上了他的嘴角。

  「噢……!什么?你就是織田信長?」

  男孩驚駭的好像是看見什么怪物似的。

  「是呀,難道還有其他人跟我同名同姓嗎?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是哪一年?」

  「天文16年呀,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

  「!我居然回到了戰國時代,開什么玩笑,這不會是做夢吧?」他使勁掐了大腿一下,好疼!

  「看來不是做夢了,這事可太玄了吧。」

  他抱著腦袋使勁的回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修學旅行到了京都,然後是參觀,接著結識了奇怪的老爺爺,然後碰見了小偷正準備盜竊博物館的館藏,自己跟了進去,然後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展櫃前,展櫃裡放著面鏡子,然後鏡子不知怎么回突然發出奇怪的光,然後自己胸口也發出同樣的光。」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將手伸進衣服裡,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服裝不知什么時候被換成了戰國時期農民的服飾,感覺上怪怪的,他在胸口摸索了一陣子,驀的手指碰觸到一個硬物,拿出來一看,原來是老爺爺送的那枚戒指,難道就是它發出的光?

  他抬頭打量面前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信長,左看看。 右看看,面前的這個人怎么也不像是叱吒風雲的織田信長呀,他看起來是那么的文弱,真是奇怪。

  直到再次被問到姓名時,他才回過神來,「哦,對不起,真是失禮了,我叫小東。」

  「你怎么會從樹上掉下來的?」

  「我。 我也不知道。」

  小東搔了搔頭,很難為情的說道,不過,他確實真的不知道。

  「噢,你沒事就好,我還要趕路,那么我先走了。」信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準備離開。

  「呃,請等一等。」

  小東叫住了信長。

  「你有什么事嗎?」

  「請問,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正要趕往尾張的末森城。」

  「他還真是個白疑,對陌生人這么坦白,在這個年月裡能活下去才怪呢。老天讓我」遇見「他,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深意,我不如就跟著他,看看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情。」

  主意打定以後,小東極其友善的說,「不知道我能不能與你同行呢?」「噢?你也要去末森城?這真是太好了,一路上我都悶死了,有了你這個同伴我就不會再寂寞了。」

  信長面露喜色。

  「怎么感覺上有些娘娘腔……」

  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聊得十分投機,不過小東總是覺得怪怪的,覺得信長好像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

  (二)遇險

  這一日,兩人來到了一個小村莊,這裡離末森城還有3天的路程。

  兩個人決定晚上就在村中小店裡住下了,第二天再繼續趕路,因為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住過一個像樣的旅店了。

  兩個人匆匆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就迅速的進入了夢鄉,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就在午夜時分,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聽覺十分敏銳的小東醒了過來,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說話,小東躡手躡腳的趴到拉門旁。

  「喂,今天住進來的那兩個小子,其中一個好像就是主人讓咱們幹掉的信長。

  可是,奇怪,不是說他一個人來嗎?怎么變成了兩個人,會不會是他已經知道咱們要對他下手?「

  「不會吧。我想應該不會。再說另外的那個看起來年齡不大,不會有什么威脅,不如今晚咱們就動手吧,省得夜長夢多。」「……好。咱們就……」

  接下來的話因為聲音過低小東沒有聽見,不過光是聽到的就足以使他震撼不已,好險呀,如果不是讓自己偷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今晚自己和信長就要去見閻王了,趕緊通知信長,一起逃走才是上策。

  小東來到信長身邊將他搖醒。

  「!」

  信長下意識的將身子蜷成了一團,驚恐的看著小東。

  小東見狀不由暗自苦笑,想來她以為自己是要打劫。

  「你……你要幹什么?」

  「噓!」

  小東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家店很危險,有人要殺你,快起來,咱們趕緊走。」

  信長將信將疑的看著小東,一動不動的想看看小東到底要幹什么。這時走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越來越近,急得小東也顧不了其他了,一把連著被子抱起信長,一手抓起行李,從另外一邊逃到了院子裡。這時,房門被猛地拉開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小東急中生智一下子鑽到了房子底下的隔斷裡。

  小東屏住呼吸,仔細聽著上頭的動靜。信長這時候也意識到危機的來臨,緊張的看著小東,大氣都不敢出。

  一陣刀劍聲過後,屋裡的兩個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怎么回事?人呢?」

  「不會是跑了吧?」

  「廢話!肯定是跑了。可是他怎么會知道咱們的行動呢?是不是你洩密了?」「你!你怎么能懷疑我呢?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呀!」「他媽的!便宜了這小子!」

  「咱們還是趕緊報告主人吧。」

  「只好如此了。呸。」

  漸漸的腳步聲遠去了,一切又恢復平靜,小東覺得懷中的信長微微的扭動了幾下。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過於緊張了一直使勁的挾著信長,信長有些喘不上起來。

  他趕忙十分抱歉的將信長輕輕的放開,示意他趕緊將衣服穿好,信長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急急忙忙得背過身換上了一套便服。

  小東牽著信長,輕手輕腳的從旅店的小院翻牆出去,趁著黑夜出了小村,兩個人一頭扎進茂密的樹林中,現在也只有樹林可以保護他們了。

  「謝謝你啦。」

  信長小聲的在小東耳邊說到。

  「這沒什么。既然咱們是夥伴,我就應該照顧你。」「謝謝。」

  信長用小的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再次說道。

  這時,樹林中的貓頭鷹「呱呱」的叫了幾聲,信長一下子撲進了小東的懷裡,嚇得瑟瑟發抖。

  「沒事,沒事。只不過是貓頭鷹。」

  小東安慰著信長。

  「嗚嗚嗚,太。 太可怕了。」

  從聲音可以判斷,信長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他怎么這么膽小呀,而且這么愛哭。不過,也真的是很危險,千鈞一髮剛才差點就沒命了。」

  小東也暗暗擦了一把汗,這可也是自己生平第一次碰到這種在電影裡才見過的事兒,今後的路還不知道怎么樣,不過這次可是印象深刻,虧得自己還算機靈,真是上天保佑。

  「對了,他們為什么要殺你呀?」

  小東好奇的問道。

  「我。 我也不知道,從小我就和乳母生活在一起,最近接到父親的信,信上說要我速速到末森城,所以我就來了。」

  信長顫顫微微的說。

  「怎么也沒個人陪你呀?」

  信長臉一紅,「本來乳母想陪我來,但是由於她年老體弱,所以我就沒讓她來,自己一個人就跑出來了。」

  又幼稚。 又沒有任何經驗。 缺乏閱歷,腦袋好像還有些秀逗,這真的是信長嗎?

  有沒有搞錯?

  就在小東胡思亂想的時候,信長輕輕的問道:「小東,咱們接下來要怎么辦呀?」

  「?你說什么?」

  「我說,接下來怎么辦?」

  「咱們先在這裡呆到早上,然後咱們抄小路去末森城。大路看來是走不了了,這幫人是衝著你來的,如果你在大道上一露面,鐵定被殺。」信長害怕的望了望四周,全身打了一個冷戰,抖縮不止,小東嘆了口氣,將他擁進了懷中,想想歷史,他現在也就14歲,14歲剛剛踏上這個亂世的土地,就遭遇到了暗殺,這真是非比尋常,而且他是這么的柔弱。這么的幼稚,毫無反抗能力,就好像把一隻小羊羔放進了原始森林。

  望著沉沉睡去的信長,小東思緒萬千。

  清晨,太陽慢慢的爬上山頭,將大地照亮。

  沉睡中的兩個人被林中的鳥叫聲吵醒,揉了揉稀鬆的睡眼,兩個人蹣跚著繼續趕路。

  一路上兩個人好似驚弓之鳥,倍加小心,曉行夜宿,穿森林。 過小溪,離目的地末森城還有一天的路程了,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他們的行蹤被殺手發現了。

  「嘿嘿,可找到你們了,上次讓你們從我們手中逃脫,這次一定不會了!」蒙面殺手陰笑著。

  「嘿嘿,是呀。上次便宜了你們兩個小子,這回你們可不會在那么幸運了!」另外一個蒙面人也附和著。

  「小。 小東。」

  信長縮在小東的身後。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什么!就你,哈哈哈,別開玩笑了!哈哈哈」蒙面殺手們小的前仰後合。

  「喂,你們兩個是什么人?」

  小東十分鎮定的喝道。

  「咦?你這個小子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囂張?」領頭的人看到小東如此的沉著反而一怔。

  「別管我是什么人,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什么要刺殺信長?」「嘿嘿,知道那么多幹什么,反正也是要死的。」「老大,別跟他們廢話了,動手吧。」

  另一個催促著。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抽出腰中的長刀,慢慢向小東二人逼了上來。

  「你有刀嗎?」

  小東悄悄的身後的信長。

  「有,可是……」

  「別說那么多了,快給我!」

  小東催促著。

  信長從包裹裡抽出一把長刀遞給了小東,小東接在手裡暗叫不好,這把哪是什么長刀,跟殺手們的刀比起來起碼短了1/3,一寸長一寸強,這刀實在是,而且令人昏倒的是這居然是把逆刃刀,小東心想:「你以為我是緋村劍心呀,使把普通的長刀還指不定能不能活下來呢,就這把刀你這不是一屍兩命嗎!呸。呸,不對,是一刀兩命。」

  「哈哈,真實逗死我了!就這把刀也能拿出來現,簡直讓人笑掉大牙!我看你們是死定了!」

  那兩個人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小東,真是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信長懊悔萬分的對小東一個勁兒的抱歉。

  「沒關係,你放心,咱們兩個人誰也死不了。」小東這時候比以往都緊張,這可是生死關頭呀,弄不好小命兒就擱這兒了。

  兩個殺手迅速的揮舞著長刀撲了過來,小東下意識的用手中的刀向上格擋,勉強的架住了當頭劈下的雙刀,但是緊接著卻被踹翻在地,短刀脫手而出。

  小東捂著肚子艱難的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又被踢了出去,殺手們一邊大聲的喝罵著一邊戲耍著他,情景有些像馬戲團裡的馴獸。

  「住手!你們要殺的是我,跟他沒關係,要殺就衝我來!」信長表現出無比的勇氣,他手中緊握著短刀,擺開架勢,準備和殺手作殊死較量。

  「哼哼,看你這樣,還有些膽氣。不過,你這些都是徒勞的,只不過多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說那么多幹什么!來吧!」

  隨著一聲大喝,信長首先出刀了,他靈敏的躲過刺來的雙刀,快速的將短刀向為首的腰間斬去。

  「看不出來還真有兩下子。」

  殺手們收起戲耍的態度,認真的信長打在了一起,信長不愧是武將世家出身,看得出來從小就受到了很好的薰陶,使用的劍術是正統的陰流。在最初的是幾個回合殺手都無法靠近信長,可是畢竟是初出茅廬,劍法還不能靈活的用於實戰,況且由於年齡的限制無法發揮真正的威力,在體力。力量上都遠遠的遜於對手,真是險象環聲。

  「噐」的一聲,信長的劍被磕飛了,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插在了地上。

  「嘿嘿!怎么樣?這下你就應該徹底絕望了吧!」殺手們再次逼近信長。

  「殺了我可以,但是求你們放過那邊的那個人吧。他跟我毫無關係。」「嘿嘿,你自己都性命難保了還顧的上別人,再說我們辦事從來就不留活口。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那命來!「

  「小東!我對不起你!」

  在這剎那間,信長就覺的一陣涼風吹過,緊接著滑膩膩的東西濺在了臉上,他不由得用手摸了摸,粘粘的,聞起來還有點兒腥,血!是血!

  我的血?好像又不是,自己怎么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睜開眼睛,發現小東用身體護住了自己,肩膀擋住了劈下的長刀。

  「東!你!」

  還在驚愕的時候,身體已經被小東遠遠的推了出來。

  「怎么又是你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你老是破壞我們的行動,你去死吧!」「老二,算了,別跟他計較,咱們還有正事……」沒有刀劍的撞擊聲。 沒有慘叫聲,只見刀光閃過之後,一個身軀轟然倒地。

  「老。 老二,你。 你怎么啦?」

  為首的刺客不顧一切的跑到同伴的身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兄弟居然被眼前這個看起來也就20歲走有的年輕人一刀就結果了。

  「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這。 這是什么劍法?」他聲嘶力竭的狂喊著,好像在宣洩著心中的恐懼。

  「你還不快走!不然,我連你也一刀兩斷!」

  冰冷的聲音,充滿殺意的雙眸,令人不寒而慄。

  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殺手也不例外,他知道自己留下下場決不會比自己的兄弟好多少,勝負難料,不如以後再尋找機會下手,他背起同伴的屍體,眨眼間消失在樹林裡。

  「東!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信長高興的跑到小東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他,表達他無法抑制的激動心情。

  「東。 東!你怎么啦!」

  由於失血過多,小東已經失去了知覺,一下子倒進了信長的懷裡,軟綿綿的很舒服,他只聽見信長娘娘腔的喊叫和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隨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秘密

  柔軟而舒適的被褥,陣陣撲鼻而來的花香,溫馨的感覺,唔,這裡是哪兒呀?

  小東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觀察四周的環境。寬大的臥房。 整潔的被褥。 外邊是美麗的庭院,不時有「嘩嘩」的流水聲傳入耳際。

  咦,信長呢?他不會又出了什么危險吧?

  這裡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裡?

  「您終於醒了。您已經昏迷了3天了。」

  隨著話語走進一個手捧華服的侍女。

  「3天?真么久。請問,這裡是哪兒呀?」

  「這兒就是織田信秀將軍的府邸,自從3天前您和公子被救回來,您就一直昏迷著,公子來了好幾次呢。」

  說著,侍女十分恭敬的將手中的衣服遞了過來。

  「您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公子特地吩咐作了一套新的給您。」「!」

  小東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覺得兩個臉頰熱辣辣的。

  「你。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換一下衣服。」小東靦腆的舉動惹得侍女忍俊不禁。

  「好的。請您換好衣服後,到走廊中央的房間,大人在等著您。」說完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看起來,我們是被信長的父親救了回來,可是今後還會發生什么事呢?那些殺手還會不回來?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呢?」平整了心態,小東來到了走廊中央的大廳內。諾大的大廳中只有兩個人,信長他認識,另外那個人看起來40歲左右,虎背熊腰,不怒自威,不過他對信長倒是和顏悅色,看來是信長的父親信秀無疑了。信長一看他進來,十分的高興,但是又礙於父親在近前只好剋制住了。信秀暗中打量了一番進來的年輕人,眼中精光一掠而過。

  「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哪裡,誰又能見死不救呢?在下這是義不容辭。」「呵呵,有意思的年輕人。怎么樣,在我手下幹吧?」「父親,您不是在說笑吧?」

  信長驚喜萬分,激動的扯著父親的衣角。

  「呵呵,這不正是你所願嗎?」

  信長愛戀的輕撫著信長。

  「怎么樣,小夥子?」

  「嘿嘿,正中下懷,有意思。既然命運安排我來到這裡,我就來做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尊大人之命,榮幸之至。」

  「哈哈,好!你就作信長的侍衛吧,保護他的安全!」雖然信秀是半開玩笑似的說,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嚴肅。 認真。

  小東被安排到了信長住所的附近,這天晚上剛剛梳洗完畢,小東正在閉目養神,忽然聽到陣陣輕微的敲門聲。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請進。」

  拉門被輕輕的拉開,進來的赫然是信長。小東一愣,但是很快笑容掛上了他的臉頰。

  「是你?有事嗎?」

  「什么你呀你的,你可是我的手下,應該叫我大人或者公子,怎么能用,你,來稱呼我呢?」

  信長一噘嘴,顯出十分不高興的神態。

  「不會吧?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我就沒有特權?」小東笑著和他打趣道。

  信長的臉一紅,「好吧,只需你在私下這么稱呼我,在父親他們面前要叫我公子。」

  「遵命。」

  小東滑稽的動作惹的信長捧腹而笑。

  「那么,不知「公子」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吩咐呀?」「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希望你能為我保密。」信長支支吾吾的說道。

  「既然是秘密,那我看我還是不必知道好了。」「不!我希望你能知道,而且我希望你能永遠為我保守這秘密。」信長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好吧,請說。」

  小東這時候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

  兩個人之間短暫的沉默後,只見他緩慢的將髮髻,瀑布般的黑髮飄散開來,露出一副亦嘻亦嗔的嬌顏。

  「!」

  「你是個女的!」

  這可是天大的秘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織田信長居然是個女的!小東完全的被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史書記錯了?還是時空混亂了?還是命運跟自己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正如你所看見的。我的確是個女孩子,從小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這個秘密,我一直就身穿男裝,在外地秘密的被我的乳母所撫養直到現在。」原來是這樣,那么原先認為他奇怪的舉動。 怪異的行為,所有的一切一切就全部有了答案。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雖然你我兩個人的相遇是那么的巧合,但是你卻捨生忘死的保護我這個毫不相識的人,我認為你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託付我生死的人,我相信今後你依然能夠保護我,使我免受傷害,對嗎?」

  充滿著渴求。 悲涼的眼神,由是來自於這么個美女的身上,誰又能拒絕呢?

  「……既然你信得過我,那么請你把命運交給我吧。」小東無比鄭重的伸出了雙手,他從信長的眼中看見了喜悅。 期待還有……信長將雙手緩緩的放在了小東的掌心。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是多么奇妙的一刻呀!

  不知過了多久,信長輕輕的撤走了自己的手,整理好自己的服飾,再次恢復了男裝走了。

  留下小東傻傻的發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就好像在做夢,絕對是空前絕後的夢,希望……它永遠也不要醒,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嗎?自己不正是希望要在這裡轟轟烈烈的活一回嗎?想到這裡,小東再次恢復了以往的信心和活力,也許是過度疲勞,也許是過渡興奮,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覺得有什么東西鑽了進來,軟軟的。 滑滑的,仔細的慢慢的用手指觸控著,驀的摸到了一個肉球,是乳房!是個女人!小東一下清醒過來。

  「你是誰?」

  懷裡的女人並沒有答話而是送上了火熱的雙唇,堵住了小東的嘴,嬌軀激烈的摩擦著他的身體,兩個肉球更是被擠壓成了兩個橢圓,小東漸漸的被挑逗起了性慾,一把摟住身邊的女人,熱烈的回應起來。

  小東無言的用雙手捧起她的臉,深情的吻了下去,溫柔而又粗野的動作使得她完全陶醉其中,他一邊輕憐蜜愛著她的雙唇,一邊吞吐著她細小的舌頭,握住她豐滿的乳房,因為有些疼痛而有些顫抖,但是她卻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讓她轉身向下,沒有贅肉的腰部則向上翹,粗暴的將雙腳撥開,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裂開的肉縫和粉紅色的小菊花。

  用手指將它撐開,薄而小的兩片陰唇,沒有半點色素沉澱,幾乎接近透明的粉紅色。

  裡面數層的肉壁已經有些溼潤了。

  將已經挺立很久的肉棒直接頂了進去,粉紅色的細肉貼在龜頭上的感覺真好。

  「噢!」

  從她的喉嚨深處傳來。

  很緊的小洞,屁股不住的抖動著。

  肉棒無法順利的進入,好像被包著一樣,只有龜頭的前端進入洞內。

  「噢!」

  再度用力向前挺進。

  「啊!」

  無法承受壓力,她的身體幾乎貼在了地板上。

  繼續從背後向前頂去。

  又稍微向前進去了一些,可是前面的抵抗了更大,龜頭甚至覺得有些痛。

  雖然如此,但是依然堅持要突破。

  「啊!痛——痛!」

  拉住想要向前逃走的腰部,繼續向內插入。

  「啊!好疼——痛——」感覺上好像要裂開似的,再頂一下,就發現龜頭被一個肉圈束住了。

  突然覺得勇猛向前的肉棒上,有些潮溼的東西,用手扒開大腿根部。

  使下腹部和她的臀部緊密結合。

  一直深入,直到頂到子宮口才稍微鬆了口氣。

  幾乎是灼熱的肉壁,裡面的肉壁好像為了壓制粗大的肉棒,而用力的收縮著。

  破瓜的顫抖一直傳達到肉棒的根部。

  「將屁股抬高。」

  說完後,就慢慢的將腰部向外退。

  感覺上,附在肉棒上的細肉好像要被同時拉出來一樣。

  「痛!痛!————」她的收縮力很強。

  一點間隙都沒有的肉壁反而將小東向內引。

  經過訓練的話,一定是名器,極佳的道具。

  放棄長距離的抽送,改採取快速的短距離衝刺。

  「噢!噢!噢!……」每次都頂到底,她的喉嚨都會發出一點聲音。

  聽起來不是感覺很爽的聲音,只是儘量忍耐腹中的異物感而已。

  然而隨著抽送次數的累積,終於有些東西滲出來,這是保護身體的自然反應。

  滑動越來越順暢,同時,包裹在龜頭的肉壁也不在那么生硬。

  腰部的動作也越來越大,從兩人的中間,傳來潮溼的淫穢聲。

  很明顯,她因為性的興奮而變得潮溼起來。

  小東從後邊伸出上雙臂,從腋下穿過,握住她飽滿的乳房,十分有彈性,撫摸一陣子後,發現她的乳頭已經完全硬了,就改用指腹摩擦乳頭。

  「啊!啊!——啊!——東——」她的聲音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包裹在陰莖上的細肉也開始有細微的反應。

  向後拉出時,在陰道口會產生很大的收縮力,不讓他退出,當沿著肉壁向前推進時,整體會一起輕微的抖動,同時會產生一股向內吸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

  撥開垂在耳邊的頭髮,看著她淫蕩的表情。

  突然閒,類似於麻痺的快感從腰部傳遍了全身。

  猛烈的射精感,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哦————」忍不住的大叫一聲,衝擊直達背部,從未享受過的快感,真是舒服。

  「啊啊啊啊啊!!!」

  她在身下的軀體整個弓了起來。

  兩個人的愛液在她身體深處交匯了。

  小東溫柔的再次輕吻著她的耳垂,不時用舌尖挑逗著她的粉頸。

  「舒服嗎?」

  「嗯……」

  兩個人仍然熱烈的撫摸著對方的身體,不斷的呢噥囈語。

  清晨,小東第一個醒來,他赫然發現躺在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信長!而這時信長輕舒粉臂也醒了過來,陡然發覺自己居然赤身裸體的躺在別人的房間裡,她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下體十分的疼痛,難道?她急忙低頭檢查,她看到了自己最不願看到的事,自己居然被人侮辱了,她失聲痛哭。

  「你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小東溫言細語的安慰信長,心想,真奇怪,昨天晚上還那么熱烈怎么今天居然哭啦?是不是頭一次所以她才會這樣?

  「你!是你!」

  當信長髮現強姦自己的居然就是前些天還救了自己的人,虧自己還那么信任他。

  「你。你這個畜生!你居然這么對我!虧我還那么的相信你,我真是瞎了眼!」她不顧一切的用被子裹著身子,飛跑了出去,留下了心情沉重的小東,昨天晚上還熱情似火,怎么今天自己一下子倒變成了強姦犯?

  (四)初戰

  早上信秀派人來叫他,小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腳步沉重的來到新秀的房間。是不是他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如果他知道了,他會怎么處置自己呢?被一連串問號困擾著的小東慢步走進房間。

  信秀穿著一身水藍色的綢袍,剛剛吃完早飯,下人們撤去了餐具,他的身旁一位花信少婦正在幫他清理,信秀髮現小東已經來了,就揮手讓眾人退下。

  「你來了?坐吧。」

  信秀指了指身邊的坐墊,小東十分恭敬的坐在了他的下手。

  「雖然很突然,但是我招你來是準備給你第一個任務。」「噢?」

  這倒是出乎小東的預料之外,沒想到這么快就接到信秀的任務,不知這裡邊是否有什么其他的玄機,不過,幸好看起來信長並沒有跟他父親提起昨晚的事兒,而且信秀也沒有察覺,這到讓小東忐忑的心放了下來。

  「信長,已經在外邊生活。 學習了14年,我想看看他在這14年裡到底學了些什么,配不配作我信秀的兒子。」

  在一旁伺候的美婦人眼中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愉悅之色,與其說是高興,不如說更象是奸計得逞的得意神情,不過這細小的動作並沒有逃出小東敏銳的觀察,不由令小東產生些許猜疑。

  「不知您將吩咐下什么任務?」

  「是這樣子的,三河國原來是屬於松平家,但是自從松平家的上任當主清康去世以後,我就打算將三河納入我的版圖,但是東海的今川義元跟我不謀而合,也想吞併三河,這樣我們就在三河國展開了爭奪,雙方互有勝負。最近我軍新敗於美濃的齋藤道三,士氣低落,所以,我打算在三河方面有所突破,這次我命令以信長為大將,率領大軍進攻西三河,你的任務就是要保護他的安全,確保這場戰役的勝利,你明白了嗎?」

  信秀隨著話語所散發出的威勢,令人很容易產生敬畏的感覺,小東也不例外,也許這就是這頭尾張之虎久經沙場所自然而然產生的吧。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小東還有些細節要談。」美婦人極不情願的站起身,失禮告退了。

  在確定她已經走遠後,信秀才又恢復成和善的一面,他苦笑著說道:

  「哎,真不應該讓你看到這種場面。」

  「果然內有蹊蹺。」

  「由於信長從出生就離開了這裡,已經14年了,大家都知道我有個孩子就是信長,但是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大家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同時,我的次子,就是信行,從小在我身邊,他所表現出的才能得到了眾人的交口稱讚,所以對於我打算將家督的位子傳給信長,臣下們大多持反對態度。而我的這個侍妾,正是信行的母親,她當然想讓信行繼任家督,所以就聯合了臣下們,說,如果信長不能證明自己的實力,他就不配作這個家督繼承人,就要信行來做。本來我是非常反對他們這么做的,但是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即使將來我將位子傳給了信長,也免不了將來有掣肘之患,弄不好會有家變,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幫助信長!我之所以信任你,是因為信長信任你,你救過信長兩次,我相信你還會繼續保護他的,你說對嗎?」信秀充滿信任的目光,不斷傳來熱力的手掌,使得小東覺得有史以來第一次自己受到這樣的重視,這份信任包含了許多,更多的是一份責任。

  「我一定不辜負您的重託。」

  信秀拍了拍小東的肩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最終他還是什么也沒有說,讓小東退下去做好出發的準備。

  議事大廳,信秀居中而坐,左手邊垂立著信長,右手邊依次是織田信光。 林秀貞。 河尻秀隆。 前田利家。 丹羽長秀。 池田恆興,左手邊是平手政秀。 柴田勝家。 佐久間信勝。 小東。

  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各自心中都打著自己的算盤。小東不時的偷眼瞟向信秀身邊的信長,信長換了一身白色的素服,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別的倒是看不出什么異樣,當兩人目光偶然間碰觸的剎那,信長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極其複雜,裡邊交織著愛與恨,隨即就避開了小東追逐的眼神,再次垂手肅立。

  「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事情要宣佈。」

  信秀沉聲說道。

  「由於進來在與美濃的道三作戰中,我軍吃了敗仗,以至於在力量對比上略顯下風,在短時間內不會有什么作為,為了能夠鼓舞士氣,並且為了更好的鞏固後方,我決定再次進攻三河國,這次的目標是西三河的大濱城,為了章顯我織田家的武威,並且為了讓義元看看我信秀的子孫,我決定讓我的兒子,信長,作為這次東征的主將。」

  信秀語氣一頓,看看眾將的反映如何。

  「主公,您是否在考慮考慮,信長公子才剛剛回到末森城,這是否……」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史書中記載作為信長導師直到最終去世的平手政秀。

  「政秀,你在說些什么,主公的決定我認為是十分正確的,不應該有任何意義。」

  臉色陰騖的林秀貞在一旁搭話。

  其他人除了信光也在一旁附和,大多沉默不語,既然猜不到主公真正的意圖,那么還是不開口為妙,不過勝家倒是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他是公子信行的擁護者,對於這個新來的公子並沒有表現出親近感。

  「你!……」

  政秀氣的一時語塞。

  而一邊的站立的信長臉色陰晴不定,變換不停,更多的則是慌張。

  「父親,這……」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

  信秀揮手製止了張口預言的信長。

  「進攻吉良大濱城,主將是信長,副將為政秀,會後就出發,散會。」眾將漸漸散去,只留下政秀。 信長。 信秀。 小東。

  「政秀,這次戰鬥是信長的初戰,對於信長來說他毫無經驗,他不知道什么是戰爭,他也不清楚戰爭到底有多么殘酷,我不想讓他死在戰場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一定竭盡全力保護公子的安全。」「嗯,還有,你要知道,這場戰爭……不能輸!」信秀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擲地有聲,使得政秀等人心中都升起莫名的壓迫感。

  「信長,希望你能體諒父親,父親不得不這么做,我派政秀作你的幫手,他遇事沉著冷靜。 辦事敏達,是位能臣,而小東他勇猛果敢。 富有正義感,父親只能為你作這些了。」

  話語中充斥著滄桑感。 疲憊感。

  「父親……嗚嗚」

  「好了。 好了,乖孩子,瞧瞧這裡還有政秀他們呢,也不怕別人看笑話。」信秀慈愛的輕輕撫摸著信長的秀髮,其樂融融。

  午時正,信長點齊3000兵馬出了末森城,信秀默默地站在城頭目送孩子的隊伍漸漸走遠,心中祈求他能夠平安歸來。

  由於信長從來沒有打仗的經驗,連穿著上都顯得不倫不類,腰上跨著父親送的寶刀赤日,她的秀髮只好高高的盤起才好不讓人懷疑,由於她討厭穿著厚重的鎧甲,所以就披了件皮革的鎧甲,無論是武士們。 士兵們還是送行的平民都認為他肯定是個瘋子。 要不就是個傻瓜,不過她才不管別人是怎么想的,臉上現出的冰冷。 肅殺的神色倒真讓人覺得她不是初出茅廬的感覺。

  平手政秀從本部軍營和信秀的軍中為信長挑選了3000人,其中500名弓箭手。500名洋槍兵。500名騎兵。1500名步兵,並且在信秀的授意下,調來了前田利家。丹羽長秀。池田恆興。河尻秀隆。佐久間信勝,小東則隨時護衛在信長身邊,不過,信長還是對他冷言冷語,有時候甚至根本就不理睬他,弄得他尷尬萬分,進退兩難,只好硬著頭皮。死皮賴臉的形影不離信長。

  史書記載,作為武士的首仗,信長接到父親信秀進攻西三河的命令,率軍隊直奔吉良大濱城,當時為天文16年,信長14歲。

  大軍行進不到兩日就進入到三河地區,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吉良大濱城守將的耳中,守將聽說來的是毫不知名的信長,不由哈哈的大笑,恥笑織田信秀手下居然沒有可以打仗的將軍了,派了個濟濟無名的信長,估計是不想要他兒子的命了,召集手下的一群將軍商議如何在大濱城外將信長的3000兵馬完全擊潰,藉此打擊信秀。

  另一方面,信長的大軍在大濱城外紮營準備第二天一早就攻城,政秀派出的探子回報,大濱城守軍共計6000人,其中1000名騎兵。 1200名弓箭手。 1200名短刀手。 2600名步兵,兵力足足是信長的2倍,而且由於大濱城靠海,城外地形多為平原和沙灘,根本無法隱蔽,並且還要擔心敵人從海上進行夾擊,所以形勢對於信長來說是大大的不利。

  眾人集合在大帳中,苦苦思索破敵的辦法,一籌莫展。小東反覆的仔細察看著地圖,如果正面進攻一點勝算都沒,必須要耍些手段,但是究竟要怎么辦才好呢,當他看到地圖上稀稀落落的小村時,不由計上心頭。

  「大家過來一下,在下想出一個消滅敵人的辦法,大家聽聽是否可行?」「你?我看還是算了吧。」

  信長噘嘴說道。

  小東不由心裡暗自苦笑,這位大小姐感情還在和自己鬧彆扭呢。

  「好了,公子。咱們還是聽聽小東到底有什么主意吧,說不定當真可行。」政秀急忙為兩個人打圓場,眾將也都識趣的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圍到了地圖邊。

  「大家請聽我說,我發現在大濱城外雖然盡是平原和沙灘,而且沙地佔了大部分,所以同時影響了敵我兩軍的行軍速度。另外,我發現在城外有零星的三個小村莊,表面上看起來很凌亂,但是仔細的看不難看出,它們在一條線上,之間的距離也差不多,據探子的回報,村民由於害怕被戰爭波及都逃走了,所以我想,我軍一部趁夜進佔離大濱城最近的村落,然後兩軍交戰後,就將敵軍前部引入村莊,那裡不適合騎兵的發揮,所以可以趁機消滅一些敵兵,當然不能停留太久否則大部隊一來,小小的村子根本無法作為防禦工事,然後咱們在依樣第二個村子裡狙擊,最後在第三個村子和敵軍展開正面的接觸,即使敵人有海上的支援,也要把它全部吸引過來,然後本陣的部隊……」

  小東將雙手一合,圈住了地圖上小村的位置。

  「內外夾擊,中心開花。」

  政秀和利家等人聽的頻頻額首稱道,覺得確實不愧是個妙計。

  小東心想:「這可要感謝蔣先生了,他的中心開花戰法被我用到這裡了。」「不過,還是有兩個問題。」

  大家將目光投向了說話人,這個人居然是……信長。

  「哦?請說。」

  「首先是兵力分配的問題,如何合理的分配僅有的兵力是很重要的,否則還沒等到你……」

  信長學著小東剛才的動作又作了一個合圍的手勢。

  「我們已經沒有後備兵員,又或者在這之前誘餌已經被人家消滅了。另外,怎樣佈置最後的防禦,他們能否堅持到援軍到來。」一下子使得眾人都十分佩服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公子,他的才智絕對不遜於他的父親信秀大人,觀察與思考入微,根本不像沒有經過陣仗的樣子。

  小東也不由的從新審視這位西貝公子,別看她是個女孩子,但是她的智慧確實非常出眾。

  「我的計劃是,首先,距第一個村莊3裡左右的地方擺開陣勢,然後一觸即退,在這么短的距離之內我估算了一下,如果全速撤退的話,可以首先將敵人的騎兵部隊引入村子,這時預先埋伏的部隊進行突襲,在敵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映的時候迅速撤退,撤入第二個村子,然後依計行事,再次進行狙擊,這樣就會消耗掉敵軍騎兵的大部和一部分部軍的先頭,最後將敵人引到第三個村子,在那裡兵力的佈置是500步兵。500火槍手。500弓箭手。在這之前的突襲和狙擊,也需要由火槍手和弓箭手完成,而500步兵則只在最開始的時候誘敵,然後迅速撤到第三個村子加固攻勢和接應,如果沒有這500人敵人就不會認為這是我軍的主力,所以這500人的作用也很關鍵。」小東說到這裡語氣一頓,將頭扭向了身邊的諸將。

  「丹羽大人和池田大人分別率領火槍隊和弓箭隊,而河尻大人則率領那500名步軍。」

  「喂,到底誰是主將呀?你怎么擅自分派給其他人人物?」信長在一邊又發話了。

  眾人無奈的眼神齊刷刷的望向她。

  「好了。 好了,就聽你得好了。」

  「謝大人了。」

  小東衝著信長會心一笑。

  信長則向他作了個可愛的鬼臉,當然這些都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三位大人只要能堅持一個時辰,信長公子就會率兵來援,到時候火起為號,裡外夾擊,各位大人認為怎么樣?」

  「好!」

  「好!」

  「就這么辦了!」

  「這會贏得一定是我們!」

  會後眾人依照計劃各自去行事了。

  小東陪著信長回到寢帳。

  「沒想到,你對作戰還這么在行。」

  信長恢復了小女兒態,滿懷欣賞的望著小東。

  「當然了,除了在床上,在戰場上我也很在行。」小東藉機調笑著。

  「哼!」

  一提到上床,信長的臉一下子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這個人還真是,咱們兩個都好過了,你怎么還對我這么冷淡。」「去!去!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小東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轟了出來,不過,也好,為了明天的戰鬥就省些力氣吧。

  當天微微擦亮,信長的軍隊就開始頻繁的調動起來了,擺出一幅決戰的架勢。

  守城大將一看,正中自己下懷,和自己所預想的絲毫不差,也就吩咐依計行事。

  守城軍隊就如小東所預料的那樣,前部為騎兵和移動力快速的短刀手,在後邊是步兵羽弓箭手組成的本陣。

  丹羽長秀和池田恆興按照計劃,在兩軍甫一接觸就退到了村子裡邊,這使得敵軍倒是手足無措,不假思索邊追了進來,火槍和弓箭交織成密密麻麻的火力網,由於狹窄的街道限制了騎兵,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並且在慌亂踩踏之中還使得許多短刀手被馬踢傷。 踩傷。

  沒有浪費任何時間,長秀和恆興的隊伍撤出村子進入到第二個小村,暴跳如雷的守城大將命令全力追擊,結果和剛才一樣,騎兵還剩了1。 200,而短刀手乾脆退出了戰鬥。

  長秀和恆興出色的表現為秀隆贏得了寶貴的時間,等到他們二人撤進第三個村子的時候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守城大將為了避免再犯愚蠢的錯誤,這回在得到探子的確切報告後才再次進攻。

  雙方在小村裡展開了拉鋸戰,敵軍將小村四周圍的是水洩不通。長秀三人奮勇殺敵,但是由於人數上的巨大差距,敵人的包圍圈卻在不斷的縮小,已經快要到達村子的中心了。

  「混蛋,公子他們到底在幹什么,怎么還不來?」長秀看到了一個正挺著長槍衝上來的敵兵,急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而他身邊的秀隆和恆興也沒好到哪裡,身上都掛了彩,1500人也就剩下了800人。

  忽然,一陣響亮的號角聲響徹整個村莊,濃煙滾滾而起,殺聲四起。原來是信長的大軍到了,衝在最前的是前田利家,他率領著500騎兵從村子的西邊突進,一時間敵軍大亂,堅固的包圍圈被衝出了一個缺口,隨後信長一馬當先揮舞著赤日殺了進來,她的身邊是政秀和小東,後邊是信勝率領的步兵,被圍的長秀等人精神大振,振臂高呼。

  「殺!!!」

  士兵們就象是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攻向了敵人。

  敵人嚇得亂作一團,四散奔逃。

  信長策馬左衝右突,目標是村子的中心,可是由於她的速度過快脫離了身後的軍隊,一下子陷入到敵陣中。

  「殺了他!看他的鎧甲,他是信長軍的大將。」敵軍蜂擁而上,恨不得將信長生吞活剝。

  信長揮舞著長刀,剛剛格開一個長槍,突然寒光一閃,一把武士刀出現在她面前,她根本避無可避,兩支手都握著長刀格擋頭上的長槍,而四周又全部是敵人計程車兵如果現在落馬,那必死無疑。

  就在刀尖快要碰到鼻尖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她覺得腰一緊,被人抱離了馬鞍,她心中一驚大力的掙扎,但是卻絲毫沒有用,那只是手臂是那么的有力根本無法撼動,她抬頭望向它的主人,是小東!他一手抱著信長,一手用武士刀左砍右劈,一下子劈倒了十幾個敵兵。

  「怎么啦,我的小可愛?還不乖乖的呆在我的懷裡。」小東輕輕的咬著信長的耳垂。

  信長「嚶呢」一聲癱倒在小東的懷裡,只覺得這裡是世界上最安全。 最溫暖的地方,順從的緊緊摟住他的腰。

  小東一看信長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一摧跨下的戰馬,舞刀衝著來時的路殺了個回馬槍,就好似猛虎下山,在他面前自動分開了一個通道,不知衝了多久,就見從前方殺過一個人,小東不假思索揮刀就砍。

  「喂,小東,不要亂砍!我是政秀!」

  小東急忙中途收刀,衝著政秀大叫。

  「政秀大人,速戰速決,有我保護公子,您不用擔心!」「好!公子就拜託你了!」

  戰鬥一共持續到了黃昏,6000敵兵被殺伐的只剩下不到200人,而信長的大軍總共損失了1200人左右,這場戰鬥信長大勝!

  「萬歲!萬歲!信長公子萬歲!」

  歡呼聲傳遍了戰場的每一個角落,政秀等人率領著殘部和俘虜的敵軍直奔大濱城,城中聽到守軍大敗的訊息立刻就開城投降了。

  信長生涯中的第一場戰鬥就這樣結束了,而這時的信長正依偎在心上人的懷裡欣賞劫後餘生的溫存。

  (五)宿命的邂逅

  勝利後的狂歡,使得原本平靜的夜晚變的喧囂嘈雜起來,將士們狂飲著美酒,大聲的唱著跳著,豪邁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夜空。

  而在軍營的另一邊,全軍的統帥。 這場勝利的締造者——-信長,正緊緊的依偎在心上人的懷裡,溫順的好似一隻波斯貓。

  挽起的長髮已經解開,烏黑柔順的髮絲,摸在手中感覺非常好。脫去了一身的戎裝,換上平時只有在家中才穿著的女裝,更顯得嫵媚動人,在燈火的映照下,那亦喜亦嗔的嬌樣,真的看不出,這就是那位剛剛還在戰場中,奮勇殺敵的年輕將軍。雪嫩的酥胸和白晰的大腿在半掩的和服的縫隙時隱時現。雙頰帶著兩片陀紅,朱唇上掛著一縷甜蜜的微笑。

  「東。」

  嬌慵的呼喚著心上人的名字。

  「嗯?」

  心上人低下頭清清的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熱吻。

  「告訴我,為什么你的武功這么厲害?我記的剛遇見你的時候,你好像是根本不會功夫,即使是在殺手的步步進逼之下,你也只是憑藉著本能抵擋而已。可是後來,為什么在你幾乎脫力的時候,竟然會揮出那么淩厲的劍招,而且今天在戰場上你使得劍道招數,跟那次的好像完全一樣?跟我說實話?」雖然表面上聽起來就像是情人間的軟言細語,但是她的話中透出一種威儀。

  小東輕柔的撥開她臉上的幾縷長髮,雙眼深情的注視著她。

  在她的眼中除了柔情還有一絲令人心凜的神色。

  「說起來話長。在我小的時候,由於父親的工作關係,一家人就搬到了奈良,我家隔壁住著位脾氣古怪的老爺爺,他不愛跟其他人說話,跟鄰里的關係處的不是很融洽,大家都不敢理他,只是在背後議論他是不是有什么病或者腦子有問題。

  不過,這位老爺爺對於茶道。 書道(書法)還有劍道都頗有研究,偶爾會有一些人去拜訪他,向他請教。我那個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經常跑去他那裡玩,剛開始的時候他大聲呵斥讓我出去,後來是用竹劍嚇唬我,我都沒在意。

  後來把他氣得沒辦法,他竟然用竹劍打我。當時我咬牙撿起地上的樹枝跟他對打,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可笑。不過,可以想象得到,我怎么可能打得過他呢?

  不過,他也對我那份執著和堅忍欣賞不已,他特別允許我可以自由出入他家。

  他家的花園有許多美麗的奇花異草,我經常去那裡一待就是一天。後來有一天,我看他在花園中練劍,覺得很有意思,就央求他教我,他禁不住我再三的懇求最終答應教我劍道。

  不過,後來我發現他教的跟外邊道場中教的不一樣,更加註重出劍的速度和兇猛的砍殺招式,我問他這是什么,他告訴我這叫居和道,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研究這種技藝了。

  過了幾年,由於父親工作的改變,全家人又再一次搬到了其他的地方。

  我最初遇見你的時候,由於很久都沒有再練習居和劍道,所以招式早已經忘的一乾二淨,在後來的幾次追殺中,漸漸的漸漸的,以前學過的招數在腦海裡變得清晰起來,就在你受到攻擊的那個剎那,我就不由自主的揮出了手中的長刀,沒想到……為了能夠在這個世上生存,它是我唯一的武器。

  「原來是這么回事呀。」

  「那么,這回換我了。」

  「換你?幹什么?」

  仰起螓首,詫異的看著他。

  「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女扮男裝?」

  「這個……」

  臉上顯露出十分為難的樣子。

  「我可是有問必答,你……?」

  「不。 不是。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小我父親就這么要求我,除了在他的面前和在鄉下的家裡,其他的時候一律要穿男裝,行為舉止也要像個男孩子一樣。」

  她急忙辯解道,生怕心上人對她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