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舒服了,人生最大的快事莫過於被我們的冰雪美女凝兒用屁眼乾自己了,」夕陽投射在寧凝拋動著的大屁股上,原先的雪白凝脂竟也映成了些許緋金色,「好美啊,窗外……」寧凝在享受的同時也留意到了落日的瑰麗。
「是啊,夕陽快沉下去了,凝兒,你轉過來,我要看著你用屁眼肏我。」寧凝欣然抬高肥臀,讓我的巨棒從她屁眼裡脫落開,轉過180度重新跨坐好,這一次熟練多了,只稍稍一擠弄,龜頭便準確無誤地滑入了她的肛道。
寧凝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只不過這次是正對著我了,一雙高聳的椒乳即便她後仰著,也依然挺拔,隨著她的套弄顫動著,兩顆鮮紅的蓓蕾漲大到極限,真想來個仰臥起坐,將乳蕾咬在嘴裡舔弄。但是寧凝的套弄頻率越來越快了,屁眼箍得肉棒越來越溼暖,我感覺寧凝同時也在主動收放著肛門的擴約肌,屁眼上方粉紅的屄洞則張開著,茂盛的芳草倒向兩邊,嬌豔欲滴的陰蒂豎立著向前伸出,由於她的起落穴口不斷變幻著形狀,不停地有花蜜從洞中緩緩溢位。
寧凝彷彿想用自己的手指去撫摸陰蒂,但是因為後仰撐著床騰不開手,乾脆再次轉過身來,弓著腰站起再緩緩蹲下,這個蹲坐的姿勢由於豐滿的臀肉被緊緊繃住,使得她原本夠挺夠翹的屁股顯得更圓更大。這一次更是輕車熟路,寧凝稍微用被撐大了一些的屁眼在我龜頭周圍蹭了幾圈,大屁股就將我的棒身全部吞沒,她同時也用玉指快速捻撥著自己的陰蒂,另一隻手插入花穴,我能清楚地聽到花穴裡的蜜液隨著她玉指出入的汩汩聲。
我用雙手捧住寧凝那兩瓣因為下蹲而鼓起的豐肥屁股,「凝兒,你今天洩了幾次陰精啦?怎么下面的蜜汁還是流都流不完呢?」「三次了吧……啊……好象是四次……誰讓你一個月……都沒來疼人家呢……啊」寧凝呻吟著。我倒是也想來疼你啊,我暗自思忖著,她可能因為蹲的時間長腿痠了,突然又將我的肉棒甩脫她的屁眼,往前爬了兩步,屁股撐著床,窈窕的身子如拱橋狀向後仰,又倒垂下來。披肩溼發也跟著垂灑下來,輕啟朱唇含住了我的肉棒,這個好似貴妃醉酒的姿勢也只有寧凝這樣練過舞蹈,身體柔韌性特別好的女孩子才能辦到吧。
寧凝就這樣吮吸溜卷著我的馬眼,一面飛快地撩撥著自己的陰蒂,雖然她現在是屁股直接坐在床上,但是因為人呈拱形弧度的關係,窄腰與寬臀的對比更強烈了,臀溝上方和兩側的豐肥部分更往後凸聳著,這樣的視覺刺激加上寧凝恰到好處的口交技巧,使我的馬眼顫動了幾下。
我可不想第二次射在寧凝的嘴裡,「凝兒,我要射了!」我大聲疾呼著,寧凝趕忙吐出我的肉棒,把螓首抬起,「等等凝兒……射在凝兒屁眼裡……射爆凝兒的菊花吧……凝兒也要丟了……我們一起射……啊……」她又重新蹲起,撅著大屁股讓屁眼含住棒頭用力坐下再上蹲,玉指則深深摳入自己的屄裡,我插在寧凝直腸道里的棒身都能感覺到她隔壁手指的狂野。很快她的陰道帶著肛道一陣陣地痙攣收縮,嬌嫩的屄肉和肛肉擠壓吮吸著她的手指和我的棒頭,她的陰精和我的陽精幾乎同時猛烈地噴射出來。
由於屄肉和肛肉的收縮節奏一致,她的陰精噴射節奏和我的陽精噴射節奏也就完全合拍,雖然不是在同一個洞裡,但是雙方彼此都能感受得到,甚至是有點默契似的享受著同時洩精的快感。儘管同時開始噴射頻率也相同,結束卻並不一致,我在她的直腸裡噴了十一二股後棒頭終於停歇下來,而寧凝則意猶未盡,又連續噴了五六股才癱軟在床上。
這時候的夕陽轉為黯淡,蛻變成深紅色,半個已經落入了海平面下。然而海邊卻愈加熱鬧起來,華燈初上,金雞嶺路附近的海灘酒吧和燒烤店大多已經開始營業,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家燒烤店門口的擴音喇叭裡還傳來最新最熱門的流行音樂,椰子樹下也已經變成了一個天然的交誼舞廣場,包括不少老人在內的市民們都在海灘邊邁著翩翩的舞步。
我摟著寧凝站在28樓的陽臺上,眺望著這喧鬧和溫馨的人間即景,感覺心底裡升起一股暖意,滿足無限。心充實了,胃卻突然感到空虛得很,「我們也去海灘邊吃燒烤吧。」寧凝換上一套我熟悉的鵝黃色連衣裙,挽著我來到海邊的一個露天燒烤排擋。
我們面對面坐著,一邊貪婪地呼吸著夜晚清新的海風,一邊放任地滋養著自己的腸胃。
「回上海後,你還回公司么?」我一面啃著香噴噴的魷魚串,一面問她。寧凝要了四瓶啤酒,給我滿滿斟上一杯,「不回了,既然已經辭了職,公司也不可能要我了,早就厭倦了每天埋頭在一堆文件裡的日子,還要經常加班。我還是喜歡導遊這個職業,回上海後繼續找一個大的旅行社應聘。」「那你明天能馬上辭職么?」「這你還擔心啊,本來就是實習的嘛,還沒簽正式合同,明天讓他們找個人頂我就行了,做導遊底薪很少的,就靠出團補助,業務提成和佣金,還要考導遊證,我回上海就去考一個。」她的眼神裡似乎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我並沒有捕捉到她剛才轉瞬即逝的一絲落寞。
我看著眼前杯中滿滿的啤酒,有點發愁,「你知道我一喝就高,還要那么多啤酒呀!」寧凝嘟噥著小嘴,「我到了三亞後,天天借酒澆愁,你來了也不陪人家喝兩杯么?」我啞口無言,端起一次性杯子一飲而盡。我的酒量恐怕連寧凝的一個零頭都不到,從小沾酒就臉紅,所從事的工作又因為不需要應酬缺乏鍛鍊,更是變得不勝酒力。寧凝則無論公司大大小小的業務往來,都是酒筵上的首席陪喝,我不喜歡自己的女友在外拋頭露面陪酒,其實也很早就不想讓她做這個工作了。
我和寧凝彷彿今天第一次見面又一見如故,談人生,談理想,談抱負,千頭萬緒,說也說不完的話題,除了蘇柔這個敏感字眼兩人好象同時都避擴音到。這讓我也不禁憂心沖沖,難道女人和女人之間就那么容易釋懷么?她那么輕易地原諒了我,還是不願觸及這埋藏在心底的傷痛呢?這並不符合她往日的一貫作風啊。
我一瓶啤酒下肚臉上已是微醺,要在往常喝這點我早就趴下了,今天似乎強撐著不能在破鏡重圓的女友面前丟人,乾脆就喝個不醉不歸,至於如何化開蘇柔在她心中的陰影,我看著興致勃勃的寧凝,也不敢再提半字,等時間久了再慢慢向她謝罪吧。
夜深了,寧凝偎著我沿著濱海大道的情人海灘漫步,在寂寞迤儷的海岸線上徜徉。潮汐漫上來了,漫過砂堆,漫過我們的膝蓋,慢慢擦去我們寫在沙灘上不離不棄的誓言。海水躍躍欲試,打溼了我們壘起的沙堡,侵蝕了它的根基,四散坍落,彷彿預示我們終有一天會被荏苒的光陰疏離,被萬水千山阻隔,被橫亙的人群分野。砂歸砂,石歸石,貝歸貝,這是不復返的大海,不復返的浪濤,不復返的流沙。這些,如同宿命,誰都無力阻止,誰也不可能改變。
12月1日星期三多雲轉雷陣雨
在海灘上嬉戲到午夜,寧凝又拉著我去了海邊的酒吧買醉吃夜宵,差不多又是半瓶乾紅下肚,人已經是東倒西歪。在她的攙扶下出了酒吧,被鹹溼的海風一吹,大腦才稍稍清醒些。
回到蘭海花園,已經是凌晨3點了。我又藉著酒意,與她繾綣在璀璨的星空下,將撅著屁股的寧凝壓在28樓露天陽臺的雕花欄杆旁,和著拍岸的海浪聲一下又一下大力操幹著,彷彿變成了美妙的音樂節拍,風鈴貝殼的撞擊聲也如同五線譜上一個個跳動的音符,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將精液射入她的子宮和直腸裡。
酒精的麻醉讓我隱約記得寧凝也在夜晚的海風中甩動著披肩長髮洩了又洩,一次又一次地將陰精澆淋在我的龜頭上,至於她後來一共洩了多少次陰精,我又是什么時候躺到床上,我已經完全沒有記憶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強忍著膀胱的脹意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寧凝的單人床上,而她卻不在身邊,可能她去幫我買早飯了吧,我看了看牆上的棕櫚掛鐘,居然已經是中午11點了。我從衛生間出來,拉開淡紫色的窗簾,發現海面上已經積了不少大塊的烏雲,太陽在密厚的雲層裡穿梭,彷彿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我回憶起了凌晨的大戰,看了看雕花欄杆,上面已經沒有了寧凝的陰精痕跡,想必已經被她擦拭掉了。
我眺望著陰霾的大海,做了下深呼吸,轉身回進臥室,這時候我的目光落在梳妝檯上一張摺疊好並不起眼的公文紙上,我記得昨天桌子上並沒有擺放著這個物件。我快步走到桌邊,見紙折成了一隻仙鶴的形狀,折得很精美。我把仙鶴拆開展平,上面很清晰地投射出寧凝的字跡:
「章楚,請原諒我,我不能在今天兌現承諾和你一起回上海了。是的,我欺騙了你,但是你也欺騙了我,所以我不會讓自己揹負過多的內疚。從我離開上海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江瀚斌,就是你曾經的那個假想敵,我在來到三亞後聯絡了他。他已經拿到了昆士蘭大學奈米科技研究院的碩士學位,正在跟隨他的導師參與學校的一項重要課題研究,知道我在這裡做實習導遊後,他專門請了一週的假期從布里斯本輾轉飛到三亞。他屬於那種很陽光,善解人意,能給人安全感的男孩,我們相處得很好,差不多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吧。他在三亞的最後一個晚上佔有了我,我昨天穿的那套內衣褲也是他那晚買給我的,我當然不是穿給你看的,我怎么知道昨天會偶遇你呢?所以,我為什么一直穿著,你懂的。之後他帶我回上海辦了簽證,對了,辦簽證的那天我好象在中信泰富廣場見到過你。他回澳洲後,我因為要等待簽證的發放,又回到三亞繼續當我的見習導遊。
你是不是會問,我為什么不告訴你真相?其實昨天在天涯海角,我已經告訴你我有新男友了,只是你當時不相信而已,我知道我沒有辦法擺脫你,只好把你帶回這裡和你瘋狂做愛,讓你意亂情迷,筋疲力盡,再把你灌醉。你別誤會,我沒有一點要和你重溫鴛夢的意思,我所有的狂野舉動都是為了報復,報復那個女人。我知道你不可能一個人來三亞的,也許你還惦記著我,但是惦記我的時候你可能就在另一個女人的懷抱裡。我知道她一定也在這座城市,我要讓她度過一個傷心無助的夜晚,算是禮尚往來吧,呵呵,上次在陵園的時候我就報復過你,你覺得我是不是有點蛇蠍心腸呢?
現在我們總算是兩不相欠了,一週後我就要踏上澳洲的土地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在此之前,也許我還會在曾經深深熱愛過的祖國各地流浪一段時間。別來找我,你也不會再找到我,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多么邪惡的女人了,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寧凝了,不再是過去那個傻傻愛著你的寧凝了,忘了我吧,珍重!寧凝於12月1日凌晨「讀完信,我一個猛子衝到衛生間嘔吐起來,幾乎把昨天晚上沒有消化掉的酒和烤肉全都吐了出來,吐完後我癱軟在臺盆邊,久久都無法戰立。
半小時後,我開啟龍頭沖刷著自己嘔吐的穢物,然後又用冷水澆灌著自己的頭皮,那種粘留在我裸露面板上的冰涼至今記憶猶新。窗外明明悶熱得讓人窒息,澆下的水又為何會如此的凜冽徹骨?
我滿腦子都是她昨天在大東海酒店大堂裡很安靜,很認真的眼神,那句一字字的「章楚,我跟你回去。」而現在呢,我傻傻地笑著,我終於也嚐到了塞上牛羊空許約的滋味,嚐到了那種痛徹心肺,肝腸寸斷的生離死別。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我又記起了在中信泰富的那個中午,我看到的那個背影真的是她,而澳大利亞駐上海總領事館又的的確確就在那裡。
「寧凝,寧凝……」我一遍又一遍喃喃地念著我愛人的名字,我想這時候如果她願意回到我的身邊,無論之前她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我都會原諒她,和她重新開始。這時候的我彷彿一下子醍醐灌頂,她哪怕是一條蛇,她哪怕是一隻蠍子,我都已經離不開她了。
我又捧起她的信,發現在潔白的公文紙下方有幾處色澤沒有明顯差異,但是一眼望去又與整張紙格格不入的斑痕,我舔了舔那幾處斑痕,有著淡淡的鹹味。
那是淚!那是她的淚!她既然是流著淚寫完這封信,說明信裡她對我的絕情都是掩飾出來的,她依然是愛我的!
我想起了她的手機,昨天去海邊前趁她上衛生間不注意的時候暗中用她的手機撥了自己的電話,上面有通話記錄。我抱著一線希望顫抖著將手機放到耳邊,「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如同冰冷的海水將我心中最後一絲殘餘的火焰澆滅,她停機了。是了,她要去澳州了,就算是去別的城市,她還要三亞的手機號幹什么呢,這座城市只是她的一箇中轉站,我在這裡被她徹底地遺棄了。
這時候房門外突然響起鑰匙在鎖眼裡轉動的聲音,我一陣狂喜,難道寧凝又回來了?開門的卻是一位30歲不到的陌生本地女孩,她看到我皺了皺眉,下了逐客令:「我是這裡的房東,租房的那個女孩已經把房退了,現在已經是中午我們要打掃房間了。」我忙問,「她是幾點退的房,她現在人去哪了?」女孩用一種特殊的眼神打量著我,彷彿在她眼中我和寧凝並不般配,「上午七點半就退房了,怎么她沒告訴你嗎?她本來在這裡訂了一個月的房間,因為提前退房,還付了點違約金。她告訴我你在睡覺,讓我們中午12點再來接收房間,反正這個房間裡也沒有什么貴重物品,就讓她走了,總之她走得很急,她去哪裡當然不可能告訴我們。」我突然想起什么,又問,「半個月前你有沒有看見她和另外一個男的一起出入過這裡?」房東女孩低下頭想了會,「有的,我有次在電梯裡看到過他們,看樣子挺親熱的。」跨出房門的時候,女孩彷彿不忍見到我痛不欲生的樣子,在背後叫了我一聲,我知道她只不過是想說兩句安慰我的話,呵呵,我現在難道降格成需要一個小女孩的憐憫了嗎,於是裝做堅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孑然一身地走出蘭海花園,身上寒磣地連一把傘都沒有。鉛藹驟緊,凜冽的海風捲著烏雲,向海面直壓下來,幾個閃電劃過,大雨自蒼穹傾瀉而下。路邊的行人四散奔逃著,濱海大道上沒有一輛空的計程車,沒有人注意到失魂落魄的我。我百爪撓腸,眼淚不爭氣地和著傾盆大雨一齊滾落在岩石般冰涼的臉頰上。
大海如泣如訴,遠處的海水伴隨著風瀟雨晦把波濤一道道地推上岸來,又慢慢退回,消逝,湮滅。我將信紙撕成碎片,灑向空中。海風遒勁,天低水闊,只有結伴的沙鷗依然展翅在天地間翱翔。千絲萬縷的銀線交織成寬闊的雨幕,瞬間吞沒了漫天飛舞的紙片。海浪搔首弄姿,儀態萬千,戀戀不捨,奔騰不息,面對著如此情意感人的大海,我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涕泗滂沱。
就在這個中國最南端的陌生城市裡,我和我最愛的人失散了。
我當然不會知道,寧凝此時此刻,在這座城市的另一端也正默默地抽泣嗚咽著。
回到亞龍灣的金棕櫚大酒店,我衝進衛生間擰乾衣服淋了個熱水澡,然後夢遊般邁進套間裡面的那間小臥室,兩眼空洞地躺在床上。柳恬推門進來,問我到底怎么樣了,我一句話都不說。她看著我沒有任何生命體徵的瞳孔,告訴我,「蘇柔昨天訂了機票,今天上午的飛機已經先回上海了。」我表情僵硬地「哦」了一聲,便用被子矇住了頭。柳恬輕輕嘆息了下,轉身帶上門走了出去。
這一天我晚飯都沒有吃,發著低燒,嘴裡不斷喊著寧凝的名字,一直迷迷糊糊地睡著。夜裡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窗外下了一場紅雨,我拿起酒櫃裡的玻璃瓶,興奮地跑到沙灘上,接了滿滿的一瓶紅雨,準備第二天給柳恬看。早上醒來,驟雨初歇,發現瓶子裡清水漫溢,整瓶的硃紅竟在一夜間褪去了。也許她本就從天上來,終究要回天上去的,莫非她知道軀殼回不去了,遙遙地將她的魂魄寄去了。
12月6日星期一多雲
第二天上午我就和柳恬退了房間,駕著X5離開了這座掉落了一地傷心的城市,柳恬知道此時的任何安慰都無濟於事,只有時間才能慢慢洗去我的傷痛。開車的時候,我恍恍惚惚地想起在蘭海花園出門前房東女孩不太自然的眼神,她後來叫住我貌似要和我說些什么,我有點後悔當時為什么沒有駐足停留。
一路上我和柳恬都很沉默,也沒有做愛,日夜兼程輪換著開車,終於在第四天回到了上海。
這幾天裡我一直沒有聯絡過蘇柔,直到週一柳恬去單位上班,才看到蘇柔留給她的一封信。信的大致內容是:就在失去聯絡的這幾天裡,她終於下定決心退出,離開上海,她辭了職,準備奔赴大洋彼岸的美利堅合眾國。她的大姨在西雅圖有了產業,她能夠在那裡得到大姨的幫助,留學或者打工掙錢。
此時此刻,我在家裡也接到了蘇柔的來電,我衝著手機裡大聲嚷嚷著,「什么,你要出國??就是今天中午的飛機???這不是相聲吧,柔柔你什么時候辦的簽證啊???」蘇柔在電話裡哽咽著,「其實我在去三亞前就已經都辦好了。」我整個傻眼了,現在才知道蘇柔把我和她的這次三亞之旅當作一場告別的盛筵,可能她也抱著一線希冀,如果在換了新的環境,加上說出她埋藏心底八年的秘密後我能慢慢淡忘掉寧凝,那樣她也許會撤消簽證回心轉意,可是就在我邂逅寧凝,打電話告訴柳恬的那個夜晚,我沒有回到亞龍灣。
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對她無限迷戀的靦腆小男孩了,其實她明白這樣的結局在三亞之旅前已經註定,而她在那個凌晨,在普陀山的海邊告訴我一切一切的真相後,她已經釋懷了,滿足了,那一刻的相依已經足夠讓她回味一生。
我記起了她當時看著我痴痴的樣子,記起了她當時的燕語呢喃,「如果今世不能相守,來生我依然會等著你。」一個去澳洲,一個去美帝,媽的,她們是約定商量好的嗎?商量好一起玩我的吧,玩我的吧……玩我的吧……此處略去迴音1500字。
抓狂過後,我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哀己不幸,怒己不爭。一個個杯具排列成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我走來,我閉上眼睛就是天黑,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此時此刻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
蘇柔在電話那頭打斷了我的思緒,「章楚,你回上海了嗎?」「回來了啊,昨天晚上到的,」我茫茫然地回答著。「那你來機場送我好嗎?」我猛地警醒過來,朝著手機大喊,耳膜都被自己的聲音震得嗡嗡直響,「柔柔,你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我放下手機,披上風衣就往外走,老爸說,「今天你去公司啊,怎么包也不帶了?」我胡亂恩了一聲就箭一般地衝了出去。
地鐵駛到龍陽路,我上了磁懸浮列車,在時速300公里的列車上,凝視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緻,我彷彿進入了流光倥傯的時空隧道。
思緒穿越到2002年。我依稀記得在蘇柔不再給我回信後,每每課間休息時總能瞥見她臉上掛滿了淡淡的憂傷,而我就是那個傷心的源頭。好幾次鼓足信心想上去告訴她真相,但是每次裝做若無其事踱到離她三米遠的地方,又都灰溜溜地逃開,最終發現自己連與她對視的勇氣都蕩然無存。
那時候經常從噩夢中醒來,幻想著她見到我後失望的神情,至今心有餘悸。
一次次地靠近,又一次次地逃亡,最後自暴自棄地對自己說,就這樣吧,讓那個美好而又模糊的印象在她記憶裡定格吧。
思緒又沿著時光隧道穿越回來,停留在兩週前的舟山桃花島。我坐在小河邊落英繽紛的梧桐樹下,捧著泛黃的信箋,讀著蘇柔八年前寫給我的最後一封沒有寄出的信,那封幾筆哀怨,滿紙離散的信:
「你可以終日靜靜地看著我,而你卻讓我終日靜靜地看著誰呢?多想慢慢向著你靠攏,哪怕是一點點的,一點點的,但是一個空靈的聲音告訴我:」痴丫頭,不要再求了,這一世你們已經錯過,等下一世吧。‘ ……日日見君不識君,再回首,不見君容,塵緣盡,不復與共。「短短8分鐘的車程很快將我從翩飛黑白的記憶拉回現實世界,趕到浦東國際機場T2航站樓的時候,離飛機起飛不到一個半小時了。蘇柔穿著一件雪白的羽絨服,繫著一方純白的絲巾,下身是棕色的羊毛裙和長筒皮靴,紅著眼圈略帶憔悴地站在航站樓的門口。
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我牽著蘇柔凝脂般的手穿過航站樓大廳,來到另一個還沒開放投入使用的偏廳,從一個隱蔽的安全通道出口上了二樓。
我緊緊擁抱著她,蘇柔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嚶嚶哭泣,我撫摸著她的長髮,「能不走嗎?」蘇柔痛苦地搖頭抽泣,「既然不能相守,又何苦挽留我?既然無法照顧,又何苦為難勉強自己?」她頓了頓,一字字吃吃地說:「我愛你,這一輩子也許都忘不了你。」這是八年來她對我說的第一句直接而又露骨的告白,可能也是最後一句。我摟緊了她,「我也忘不了你。」原本也想說愛她,但是實在無法欺騙自己,我在青澀的學生時代確實深深地愛戀過她,也許那只是一種不成熟的愛,自卑的愛,不敢與她面對的愛,這樣的愛彷彿通透的琉璃般易碎。而她最終也未將最後一封信寄出,就這樣與她擦肩而過無數次,最終仍是奔著各自的方向遠去,而此時的心經過三亞的輪迴已經被寧凝滿滿佔據著了,「對不起柔柔,我真的很愧疚。」蘇柔捂住我的嘴,淚水劃過她清麗脫俗的臉龐,滾落在純白的絲巾上。我拉開風衣,讓蘇柔的胸脯緊緊貼住我的胸膛,即使隔著她的白色羽絨服,都能感受到她傲人的雙峰抵在我的胸前,她的乳房是那么柔軟充盈,她流著淚幽幽地說,「最後再給我一次好嗎?」強烈的慾望終於衝破了理智的束縛,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和蘇柔做愛了,我不能給她恆久的幸福,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現在又怎忍心再留給她遺憾呢?
我們幾乎從來沒有使用過如此純淨的姿勢,我和蘇柔就這樣站著彼此擁抱著做愛。蘇柔一聲不吭,默默地流著淚,感受著我對她下體一波波溫柔地撞擊,所有的落寞,等待,不捨,委屈和傷痛彷彿在這瞬間全部釋放出來。
我們就是用這樣一個機械而又簡單的姿勢默默汲取著對方的依戀,鹹澀的淚水交匯在彼此的臉上。良久後,她激動起來,淚如泉湧,雙手環繞住我的脖子,向上一下一下地聳動著雪臀,我感覺到她溫暖的陰道痙攣了好幾下,她的指尖深深摳入我結實的後背,滾燙的陰精朝著我的龜頭大股大股地噴射著,洩了又洩。
我的肉棒插在蘇柔的花蕊裡,緊密又溫暖,她的花心彷彿跟隨著她哽咽的節奏,一吸一吮地夾得我的龜頭跳動不已,毛孔大開,儲存了好多天的陽精就此火山噴發般的射出。蘇柔的花心被離別前的愛人燙得完全綻放開來,我感覺她光潔的指甲摳入了我的肉裡,她同樣積蓄了好多天的陰精一遍又一遍,不曾間斷地澆淋在我的馬眼上。
高潮過後,蘇柔整理好羊毛裙,從我的懷抱裡用力掙開,拖著帶滑輪的行李車,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頭也不回地奔著下樓,往航站樓大廳跑去。我就這么任憑她從我懷裡掙脫,走到可以眺望一樓的露天欄杆邊一動不動地目送著她略顯清瘦的背影,蘇柔就這樣一面跑,一面抹著淚痕,長髮在純白的羽絨服後甩動著,奔得離我越來越遠,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戶外天高雲淡,我邁出大廳的時候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等我坐上機場大巴的時候,看到一架美國AA航空的波音777大型寬體客機,帶著巨大的轟鳴聲升上綴滿白雲的藍天。五分鐘前,我甚至幻想過電視劇裡的那些鏡頭,幻想所有的乘客登機後蘇柔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是隨即我就清醒,那隻不過是童話裡的一幕。
相見不如懷念,我望著車窗外聊以自慰,這時候手機鈴響了,我心撲騰了一下,拿起一看是柳恬打來的,我有點失望地按下通話鍵,電話對面居然也傳來了啜泣的聲音。這個史上最最樂觀開朗的女孩也會因為好友的離別潸然淚下么?我正狐疑著,柳恬嗚咽著給出了答案,「我和許毅分手了,他在那裡有了新歡……」我又懵住,但隨即安慰自己天塌下來一個窟窿和兩個窟窿區別不大,苦笑著說,「恬兒,別難過了,同是天涯淪落人,至少還有我和你相濡以沫。」「可是,可是你的心是寧凝的,」「我和寧凝之間只有愛情,但是除了愛情之外還有其他很多感情,譬如最最重要的親情只有你能給我。」「你還會去找寧凝嗎?」「不會了吧,她已經有了新的男友,我又何必自討沒趣,不過我的心裡永遠都不可能放下她。」「那我能一輩子做你的小情人嗎?」我沉默了良久,「你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好情人姐姐,我只有你這樣一個知心的情人姐姐。」柳恬在電話裡彷彿一下子變得歡喜無限,她沉吟了一會,「你確認寧凝有新男友了么?」我絕望地垂下頭,「大致確認了。」「你親眼看到了?」我一下子語塞。
1月1日星期五晴
由於北方強冷空氣鍥而不捨的騷擾,上海的氣溫終於降到了冰點以下,即便是豔陽高照的中午,凜風颳在臉上仍有微微的疼意。然而我的心裡卻是暖意融融,別有一番洞天。畢竟此時此刻,寧凝的胳膊正挽在我的肘彎裡,我們走在小區靜謐而又寬闊的林蔭道上,道路兩旁植滿了三層樓高的常綠喬木香樟,陽光透過密密匝匝的橢圓形黃葉灑落下來,對映在寧凝嬌美的臉上,雙瞳剪水,耀如春華,恰似流風之迴雪,又仿若輕雲之蔽日,看得我心已然酥去一半。
寧凝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上門了,不過這幢新喬遷入住的小面積獨棟她還僅僅是第二次造訪。過去我們家三口人擠在中環附近老房子的時候,寧凝從未嫌棄過我,如今搬進了外環外的獨棟,她也沒有太多的欣喜。畢竟這房子只是我舅舅贈予我父母的,不屬於我的奮鬥所得,作為交換條件,中環的老房子也賣了,賣房所得給了舅舅。將來不可能和父母同住,住在市郊上班又不方便,寧凝還是想著未來要在市區買房,但是要實現這個計劃在目前來看似乎遙遙無期。
穿過一座廊橋,前面就是我的家了,房子臨河,前後都是如茵的大草坪,花園並不大,自己用籬笆圍了一圈,房子鑰匙交到老媽手裡的時候已經是全裝修好的了,所以沒有耽太多的心思,花園則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細節要靠自己佈置。
父母在職的時候都是工人,老媽五年前因工廠搬遷待退休在家,老爸因為和老媽年齡比較懸殊,也剛退休,如今我也因為證券營業部壓縮辦公空間,不再為總部人員提供辦公場所,而淪落到在家辦公。這倒也好,省了上下班的交通費,一家三口團團圓圓,每日都似中秋元宵,盡享天倫之樂。
轉過一個彎,老媽已經在拱形的白色玻璃門裡看見了我們,開門進了花園,又開啟柵欄門,把我們迎進來。
“ 伯母,您在做午飯,我來幫您吧?” 寧凝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走進廚房,伸手要拿圍裙,被老媽阻住,“ 小凝,你大老遠來也累了,先歇會吧,等我忙不過來,再叫你幫忙搭個手。”“伯父不在家嗎?”“哦,他去街上買點半成品,拿回來鍋裡一炒就行了。” 我這時也對寧凝連使眼色,“ 媽,您今天辛苦點,小凝公司裡要查個資料,我帶她去書房查下。” 說著,忙不迭地把寧凝拽上了樓,過書房門而不入,直接拉著她進了主臥陽臺,寧凝一隻手叉在腰際質問我,“ 你不是說我要查資料嗎章楚,那好呀,你陪我查資料去。” 我壞笑著,攬住她的嬌軀,“ 沒問題,電腦裡都是蒼老師的資料,非常詳實,非常給力,不知道凝兒要學習哪一部的姿勢呢?” 寧凝漲紅了臉,“ 簡直無可救藥,早晚看我把你這些不健康的精神鴉片全刪掉。” 陽臺是雙層玻璃全封閉的,鋪著藍白相間的鵝卵地磚,擺放著一個用鋼索懸掛,葛藤和湘妃竹編織成的吊籃,這還是寧凝第一次來新居的時候和我一起去家居市場選購的。朔風全被阻隔在窗外,只剩下中午明媚而不灼人的陽光,整個陽臺如同一片溫床,幸福與溫暖在這裡四處蔓延,滋生。
寧凝的外套脫在樓下,身上是一件充滿彈力的純白羊毛衫,將她玲瓏的曲線完整地勾勒出來,下身穿著猩紅的碎花毛料長裙,長髮垂在腰際。我站在她身後,兩隻手隔著羊毛衫握住她一雙高聳的乳峰,由於被極富彈力的羊毛衫緊箍著,寧凝的乳房顯得格外渾圓堅挺,又不失豐盈柔軟。“ 你媽在下面,我放不開,” 寧凝扭動胸脯抗拒著。“ 沒事,我已經把臥室的門鎖了” ,我把寧凝摟在懷裡,讓她倚著窗沿,逐漸硬起來的肉棒頂在她的豐臀上,兩隻手繼續隔著織物摩挲著她的乳房,在晃眼得讓人有點迷醉的陽光下,思緒彷彿飄零到了一年前。
在大學裡我雖然把自己標榜成另類,其實也只是對自己外貌沒有信心的表現,雖然也組織參加了不少學生會的活動,但是很自然的,並未得到任何一個女生的認可,一直到畢業依然是心有悽悽然。也可能因為同樣的原因,畢業後整整一年沒找到對口的工作,一面投著簡歷,終日混跡於散戶大廳,拿著我媽給的八千元本金,每天不亦樂乎地為上了年紀的伯伯阿姨們分析解股。在自己整整賠掉將近三分之一後,我奇蹟般地收到了上海一家著名投資諮詢公司的面試通知。
這家投資諮詢公司有不少註冊分析師都是經常在電視裡出鏡的,我心潮澎湃地來到公司總部,憑著伶牙俐齒居然在等額甄選的面試中脫穎而出。之所以稱作等額,因為後來我才知道,其他參加面試的各位大大也都一律通過了……又經過兩週的簡單培訓,我就無證上崗了,這家投資諮詢公司沒有和我籤任何勞動合同就將我派遣到了天河證券A營業部,外聘性質,薪水一個月1200元,不交四金。其實是這家投資諮詢公司和全市一百多家類似天河A這樣的證券營業部簽了會員合作關係,會員單位每月繳納給投資諮詢公司3000元諮詢費,諮詢公司再從裡面抽出1200元給像我這樣的外聘諮詢員。
明知自己成了被嚴重剝削的二手廉價勞動力,但畢竟是第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還是滿懷著喜悅加興奮的心情與散戶大廳的老伯伯老阿姨們一一握手道別,風風火火地奔赴新的戰場。
因為屬於公司編外人員,我的工作其實還是很輕鬆的,第一項內容是每天中午和下午收盤後拿著麥克風去大廳現場扯著喉嚨分析解盤;第二項是每天早上寫一篇別具一格的股市分析文章,這一項其實在後來成了我事業的轉折點;第三項則是每週三晚上七點半在營業大廳做一個股市沙龍,說是沙龍,其實先是自己唱獨角戲侃侃而談一個多小時,侃完才是與現場股民的互動交流。
可能自己在演講方面有點天賦吧,又加上時令的配合,當時正值七月初(剛好我畢業一年後),公司邊上又以老式民居為多,很多穿著汗背心的股民藉著聽課的名義,其實是來享受免費空調的。我的分析並不呆板,經常摻雜進當前股市的一些時令話題配以自己另類的解讀,他們似乎都被我天馬行空的胡吹神侃所感染了,以至於忘了納涼的本意,喧鬧逐漸轉為沉寂。到了第二個週三,臺下已幾乎座無虛席。
第三個週三,我一面眉飛色舞地侃著,眼神在臺下一張張刻滿歲月霜痕的臉上游走,忽然注意到後排坐著一位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孩,穎之藻儀,清麗如蘭芷。我在那一刻有一點失色,口若懸河的我莫名地頓了一下,在這個平均年齡已過天命的大廳裡,不用說漂亮女孩,就連一個普通女孩在我眼前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她手裡似乎捧著個小本記錄著我所說的一些東西,坐在她邊上的一箇中年男子時不時地和她搭訕著,女孩子有時候也禮節性地向他回以微笑。她笑的時候瑤鼻總是微微皺起,好象被春風吹皺的漣漪,她這種標誌性的歡顏後來長期定格在我的腦海裡。
我的沙龍是晚上七點半到九點,一般只留最後二十分鐘的時間與臺下股民互動,我注意到才八點半她就匆匆走了,我瞥了下她婀娜的背影,有點失落又有點遺憾,但是心裡依舊暖暖的,她總算記錄了我的一些演講內容,感覺這一天沒有虛度。
第四個週三,沙龍還沒開始,我在臺上整理著提綱,她竟然又出現了,依然坐在後排拿著小本,中年男子看到了她也向她靠過去,坐在她邊上,似乎在和她吹噓自己的股票如何漲勢如虹。還是八點半,沒等互動開始,她又匆匆走了。
連著好幾個週三都是如此,她會準時地出現,又準時地離去,那一段時間我患上了週三綜合症,一向不修邊幅的我為開始為自己做髮型設計,洗澡洗得特別乾淨,刷牙刷得特別用力,內分泌失調的我知道自己已經暗戀上了這個經常穿著鵝黃色連衣裙,鼻子笑起來會微微皺起的女孩。也因為她,我每次的演講稿修改次數越來越多,內容越來越出彩,在她面前我喪失了任何免疫力,每一個週三的傍晚都成了我那時候最快樂的時光。
我始終懷疑她家應該就在附近,除了週三外,每天下班我都會病態地沿著公司周圍逡巡一圈,希冀能在人群中跟蹤到她,但是這個願望並未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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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