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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紀】(1-6)

作者:假面 字數:40160

拉姆紀
故事背景:
拉姆爾是一片巨大的大陸,幾乎佔到了世界陸地面積的90%.形狀如同一片 巨大而扭曲的三葉草。
拉姆,地處拉姆爾大陸中部的巨型貿易都市。被夾在三個大國中央的爭議地 帶,於16年前(尼爾1884年)被裁定為「自由獨立城市」並以大陸之名命 名。市內的勢力分佈十分複雜。代表查隆、尼爾、芬特三個巨型國家都在拉姆派 有駐軍,為平衡三國在中立區的勢力大小,第一屆三國聯合會議中協定:三國駐 拉姆軍隊須保持軍隊人數、軍服制式、軍隊禮節和火力配備均保持一致。其中略 有不同的僅是其武器配備的構成。因為在駐軍規模上無法勝出其餘兩國,久而久 之,駐軍反而成為了國家的累贅。近年來,三國均心照不宣地削減了駐軍開支, 致使駐軍腐敗橫生,戰鬥力銳減。三國的駐拉姆使館反而成為了其主要利益代表, 在拉姆的政治經濟舞臺上角逐利益。此外使館雖兼有督軍的作用,但實際效果甚 微。他
們會同代表商人集團利益的商業協會、當地黑幫以及當地政府、警察部門組成了
一張形狀扭曲的關係網。此外拉姆無法擁有武裝,除不能設有軍隊外,市民 也不得持有火藥武器和經法定認可,可作為兵器的鍊金藥劑1和異化人2。是一 個金錢主義至上的中立地帶……
查隆,位於拉姆南方的巨大軍事帝國。尼爾1600年,隆特爾大帝一統大 陸南方眾小國後。建立起君主立憲制,是史上公認的明君。如今(尼爾1900 年)雖保留該制度,但作為君主的查隆尼亞四世擁有著自立憲制開創以來最為巨 大的實權。
其一手掌控軍權、人事任命權,施行鐵腕統治,推崇力量至上的文化風格, 抵制貴族制。致使議會團被架空,成為皇權的傀儡。尼爾1889年9月,爆發 了全國震驚的大事件,當時的議會成員不滿皇帝的獨裁統治,當時的議會副議長, 35歲的琳切爾夫人(於尼爾1872年喪偶)領導發動政變。卻不料議長塔士 滿塔爾向皇帝告密,造成政變計劃洩露,導致參與政變的議員幾乎全數被逮捕。 10月,皇帝對參與政變的家族下令誅族。由於牽連甚廣,即使只是有姻親關係, 也被定義為叛黨的貴族大有人在,導致原帝國貴族幾乎被消滅殆盡,遍及全國的 公開處刑持續到12月中旬,皇帝才下令終止屠殺。次年一月,改國曆為查隆元 年。
尼爾,佔據東北方大陸的巨型共和制國家,建國已有1900年之久。其文 化意識曾席捲全大陸,各國的文化史離開尼爾文化都是不完整的。乃至在190 0年的如今,尼爾語言仍舊是大陸通用語,年號也仍然被大陸各國沿用。尼爾紀 年法為30日一月,12月為一年。其國內十分和平,已有近百年未發生過戰爭, 國力強盛,卻也無心擴張,對外政治採取中立政策。只是近年來出現一個奇怪的 流言:尼爾的百年和平實為備戰,妄圖以百年備戰一舉侵佔全大陸,復興千年前 大陸一國3的勝景。
芬特,位於拉姆大陸西端的合眾國。戰亂年間由大陸西端眾小國聯合成立, 依靠其獨特的鍊金技術奠定了軍事基礎,進而成立為國家。礦產豐富,催生了發 達的「鍊金學」,鍊金製品出口至各個國家,但因鍊金製劑同時也可作為兵器使 用,其貨物出口於尼爾1865年遭到查隆和尼爾聯合管制,貿易量一落千丈。 造成國內政局不穩,進而發生連綿的動亂。眾方勢力趁機滲透,試圖竊取鍊金技 術。
於國家危難之際,一個名為「鍊金師」的組織突然出現。其成員利用高潮的 手腕,配合殘存的聯合政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平定了內亂,清洗了各要害 部門的各方滲透勢力,穩定了時局。僅花費了5年時間就鞏固了國家政權,其速 度之快令人稱奇。尼爾1884年,第一屆三國聯合會議上,鍊金師組織為芬特 爭取到了鍊金製劑的合法出口權,貿易額,輸送限制與其他國家的兵器貿易享有 對等權力。
不過這卻是「鍊金師」最後的舞臺。次年,「鍊金師」組織被全面取締,僅 1年時間就在聯合政府的圍剿中消亡殆盡,視「鍊金師」為救國英雄的廣大民眾 甚至沒有反應的時間。進而又有留言傳出:「鍊金師」反對國家過度擴張,建議 先採取穩固國內的政策與政府意見相左,遭到背叛云云……
鍊金藥劑:在漫長的科學研究中,芬特人陸續發現、發明了大量有著各類奇 特功效的藥劑。統稱鍊金藥劑或簡稱鍊金藥異化人:因為戰爭需要,芬特人首先 嘗試使用鍊金藥劑來增強人體肉身。經過長時間的實驗,犧牲了大量實驗體,芬 特人發明了大量用於強化人體的鍊金藥。這些藥劑的持續時間長短不一,最短的 僅能持續數分鐘,最長的能作用於受體的一生。長期使用藥劑的人往往能夠得到 一般人所不具有的身體能力,但大多伴有副作用。這些人體兵器被稱為異化人。
異化人在芬特的統一戰爭中大放光彩,併為世人所知。
大陸一國:尼爾501年至尼爾901年,全大陸被尼爾統一。
第一章青梅竹馬
第一節
(尼爾1900年10月5日。現在,自由都市拉姆貧民區內的一間酒館裡)
「賽門他雖然是個混蛋。可他是個懂得分寸的混蛋。他可不像市面上那些三 流混混一樣整天渾渾噩噩填不飽胃口,也不像那些愚蠢的小頭目一樣從來不知道 什么叫適可而止。對他來說,餓肚子的時候,粗茶淡飯就比金子還珍貴;口渴的 時候,白水就勝過瓊漿玉液。」酒館的角落,一個20歲左右的少女背對著一群 正坐在店裡喝酒的粗獷男人們在吧檯一邊斟酒一邊說道。
「啊?這跟報酬有什么關係?」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一邊小口喝著瓶裡的濁 酒,一邊發問。
「大姐啊,這只是單純的目光短淺吧?你也太偏袒賽門了,這個花心大蘿蔔 這次搞出這么大的事,要不看在你對他——,哇呀」一個小酒瓶子飛了過來,正 說話的男人咋了咂舌,趕緊側身避讓,一邊伸手去接,從他熟練的身手看,應該 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只聽「啪」的一聲,瓶子結結實實砸在了臉上。
周圍的其他人爆出一陣大笑。
「奇怪了,平時都能躲得過的呀?」周圍人聞後又是一陣爆笑。
「平時是故意讓你躲開的。」一個看上去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男人一邊喝酒一 邊說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么目光短淺?我那是比喻,比喻!你懂么?」剛才還在斟酒的少女瀟灑 地轉過身,叉著腰,一邊皺著眉頭,一邊說道。
「是,是。賽門那個臭小子敢這樣對大姐您,您還要幫著他說話,不如把他 灌醉直接讓你們上——」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熟悉的「啪」。周圍人搖搖頭,已 是見怪不怪。
「不要再提賽門了,你們現在的任務是做好自己的事,同時給我盯緊那些外 人,我最近有不好的感覺。」店裡的氣氛突然一變,剛剛還在與男人們嬉笑的少 女,瞬間變了副臉孔,充滿了殺氣。一般人肯定會被嚇到。但這些男人們顯得習 以為常,各自收起笑臉,相互點點頭,放下酒杯陸續從正門散去。
「我感覺也很不好,海婭,這幾年雖然附近沒什么改色,但大家都過的很開 心,很充實。但是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我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
那個年紀稍大的男人,最後一個起身,微笑著用安慰的眼神看了看海婭,慢 慢地走向門口。
「莫頓,我知道這樣說很自私。但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跟著賽門。」少女 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低著頭說。
「……」叫莫頓的男子,不發一言。在門口對名叫海婭的少女點了點頭,走 出了酒館。
「哎呀,可惜了兩瓶酒,下次再算在他們頭上吧。」少女又換回了那副營業 用笑容,雙手拍拍臉,在店門口掛上一塊「營業中」的牌子。
(尼爾1900年10月2日 .三天前,貧民區。)
賽門很好奇。
貧民區是位於拉姆西南角的巨大棚戶區,與拉姆這個以金錢聞名於世的大都 市格格不入的小地塊一直是拉姆政府的心頭病。
因為靠近西南方邊界,總有來自芬特,查隆的外國人到當地警署投訴。投訴 內容大多也無非是一些偷竊、搶劫之類的小事。小事——至少當地警署的工作人 員是這么認為的。拉姆官方也曾派人在貧民區執行整肅活動。無奈貧民區除了特 產盜匪之外,還盛產彎彎曲曲易於逃跑的小巷和高低錯落不利於追捕的地形;再
加上一些熱情的笑臉、醉人的美酒、和酒醒時出現在隨身物品中的紅包形成的組
合拳,整肅也就不了了之,成為了每年年底的一項例行活動。每年12月初, 「整肅」人員都會進駐貧民區,進行為期一月的「整肅」。大家自然也會很配合 地暫時「歇業」,從事一些較為合法的營生。比如釀點私酒,整修一下行竊用的 扒具,或是把搶劫用的刀子磨磨亮之類的。那些號稱「進駐」貧民區的政府官員 和士兵其實都駐留在離貧民區還有至少半里遠的軍營中,進入貧民區僅僅只是為 了購買一些普通士兵配給品中不會出現的緊俏貨,比如菸草、酒,還有臉蛋兒好 看些、身材更勻稱些的女人。
所以這些人的出現顯得非常不合理。
首先,現在是10月。其次,這些人雖然披著斗篷,帶著兜帽。但從他們的 步伐、鞋子,還有賽門故意從他們身邊走過時試探出的反應來看,這些人都是訓 練有素計程車兵。更加叫人感興趣的是:他們10個人中帶頭的是個女人。雖然被 兜帽遮住半個臉孔,斗篷擋住了身材,但還是能輕易看出這個女人的氣質很不一 般,而且一定是個美女。從一舉一動來看,她的身材非常好,身手也不錯。這些 人對帶頭的女性十分尊敬,沒有半分輕佻。相信這9個士兵絕不是地方上的貨色, 更不是僱傭兵。拉姆在16年前被三國聯合會議裁定為「自由獨立城市」,這就 是說查隆、芬特、尼爾三國達成協議剝奪了拉姆成為一個完整「國家」的權利。 拉姆不能擁有軍隊,這些精銳計程車兵應該是中央的寶貝吧。還有那個女人,雖然 不清楚底細,但職位肯定不低。被派到這種地方來一定是有不同尋常的任務。
謹慎、小心、不要輕舉妄動。無數這樣的念頭閃過賽門的心頭。賽門平日裡 是個仔細的人,不會漏掉一些普通人容易忽視的細節,幫大夥兒制定的計劃也是 出了名的周全。可是17歲的賽門正值青春年華,正如貧民區中普通的17歲少 年一樣:好奇、貪財、好色。只不過賽門遠遠比一般男孩聰明罷了。
這10個人肯定是肥羊,不算他們身上的錢(這種人到貧民區肯定不是來遊 玩而是來辦事的,想辦事就得有錢,而且他們的主子一定很有錢。)就單看他們 的一身行頭,就連那10件連帽斗篷都是上上之品。賽門經過他們身邊時仔細看 過,斗篷上連個線腳都看不到,這不是普通士兵的斗篷,是更高階的軍需用防護 品。
如此看來,斗篷下露出的軍靴和一身行頭必然不會差。最讓人心動當然還是 那個美女,一想到側身走過時偷瞄見的絕色容顏,賽門的心就砰砰直跳。貧民區 每年總會鬧幾齣強姦案,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海婭從來不會打攪這些不法之徒 的興致。也從不會要求手下的男人們擯棄正常的生理需求。這也是海婭作為一個 女人能穩坐老大位置的原因之一。一個姿色過人,身材火辣的成熟女性,而且身 份不凡,可能還是個軍官。這對於一個17歲身心正常的男孩,殺傷力有些過於 大了。
即使是賽門這種機靈鬼,謹言慎行的處事原則此時也輸給了內心的慾望。
第二節
十人一行在貧民區唯一的旅店落腳。旅店位於貧民區南側,地方不大,這十 個人共使用了四個房間,佔去了大半個旅館。帶頭的女性單獨住一間樓上的單人 房,剩下九個人佔了三間一樓的大房。
賽門在沒什么人的旅店中顯得過於顯眼,除了在房頂聽到一點只言碎語,打 聽不到什么其他的事,還差點被那個女人發現。賽門只好先離去,再想其他辦法。
事實上貧民區有旅店經營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旅店全年幾乎沒有顧客, 只有在十月,一些偷腥計程車兵會帶著女人偷偷到這裡夜宿。一般的旅館那是絕對 開不下去的。不過,旅店的真正主人並不是那個在前臺打著哈氣的老頭,而是海 婭。兩年前賽門發現了旅店的一些賬面上的疑點,向海婭提到此事,海婭很少有 地在賽門面前岔開了話題。愈發好奇的賽門自己進行了一番調查。自那以後賽門 就對海婭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平日裡在人前裝作和以前一樣與海婭親密無間, 與海婭單獨相處時,就變得十分冷淡,甚至惡語相向。
一天夜裡,賽門獨自一人來到海婭的酒館,從不飲酒的賽門一口氣喝下大半 杯店裡最烈的酒後,開始瘋狂地撕扯海婭的衣服。海婭起先拼命抵抗,卻不料賽 門的身手這兩年見長,自己居然不是賽門的對手,被賽門找到機會反捆住雙手推 倒在地。賽門粗暴地扯下海婭的外衣,又掏出海婭贈送的匕首把她貼身的襯衣割 了個稀巴爛。海婭此時放棄了抵抗,其實她早就有和賽門交歡的心理準備了,只 是她萬萬想不到,和賽門的第一次會是這樣開始。賽門扯住襯衣的殘片把壓在海 婭身下的碎布一口氣扯了出來。此時海婭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胸罩,海婭拼命地深 呼吸,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賽門從未看過自己的胸,他會不會不喜歡?等不及 細想,賽門已經割斷了胸罩,一把掏出海婭的乳房。海婭閉上雙眼,靜靜等待著 接下來的狂風驟雨。誰知半天過去,賽門只是死死攥住自己的胸部,再沒有進一 步的動作。
海婭心生疑竇,睜開眼,只見賽門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賽門一動不動, 死死地盯著自己的乳房。賽門的手越來越使勁,海婭的胸已經被他擠得變了形。
海婭覺的兩隻乳房太疼了,忍不住慘叫了一聲。賽門心煩意亂,此刻被海婭 叫得清醒過來,那些原本一肚子想要問的話到了嘴邊只變成了一句:「海婭,你 還是——」賽門喘了一口氣,看著一臉疑惑的海婭,一字一句地把這句話問完, 「——處女嗎?」海婭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身體瞬間癱軟下來。海婭把頭側到 一旁,避開賽門的目光。賽門又用力捏住海婭的乳頭,進一步逼問,「海婭你告 訴我,你是處女嗎?」海婭氣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眼淚在不停地打轉,就是不發 一言。
直到海婭感覺賽門快要把自己的乳頭給拽下來,她終於忍不住挺起上身,睜 開眼,衝著賽門大吼「我不是!」
海婭這才發現,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賽門此刻早已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賽 門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趴在海婭的胸口痛哭。過了好一會兒,賽門解開了被反綁 的海婭,站起身。他側過身,視線拼命避開海婭的身體。海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隻手掩住胸口,另一隻手手心向上擋住自己的雙眼。兩人就這么僵持著,直到 天空有些微光,賽門對著海婭大喊:「醜八怪」,然後奪門而去。
之後一段時間,兩人的關係就變得很奇怪,周圍的人當然也看出些異樣,卻 被海婭搪塞了過去。當然,是個人都能看出海婭有多么喜歡賽門,眾人只當小兩 口鬧矛盾,也就不再過問。
兩天前的深夜,賽門突然來叩酒館的門。兩年以來,賽門再也沒有在半夜一 個人來找自己。「海婭,開門,是我。」聽到賽門略顯興奮的聲音,海婭先是愣 了半分鐘,然後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請稍等一下,我穿衣服。」海婭一邊衝著 樓下招呼,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房間。把剛剛睡前打好油晾置在視窗的匕 首收起來,把算明賬暗帳攤了一桌子的賬目整理好,辦公桌上還有一堆手下剛遞 交的報告書(海婭要求手下的人都識字,這曾經讓大夥兒都很頭疼)來不及整理 了,開啟旁邊放衣服的箱子,把報告書一股腦兒全掃進去。「對了,不能穿這件 老土的睡衣」,海婭把剛關上的衣箱又開啟,翻出一件尼爾產的鮮紅的大開領睡 衣。脫下原來的睡衣塞進衣箱,海婭在床邊的全身鏡瞄了一眼,急得直跺腳, 「內衣也不行」,來不及換內衣了,海婭心一橫扯掉了胸罩,內褲褪下後一腳踩 到地上,和胸罩一起踢到床下。
海婭正要把那件性感睡衣套上身時,聽見了房門開啟的聲音。睡衣才套到頸 部,海婭全身還是真空狀態,正對著房間門。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海婭頓時不 知如何是好,呆在原地不動。
海婭的頭上還套著那件睡衣,看不到房門口的情況,房門被開啟後,門口一 直沒有任何動靜。「那就是說,他一直在看。」此刻海婭的臉色只怕比那件睡衣 還紅。
賽門曾經不止一次看到過海婭的裸體,海婭也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但這 也不表示海婭願意讓賽門就這么盯著看。她正想說點什么,賽門先開了口:「我 要你幫我查一群人,十個人,現在在你的那個破旅館落腳。」。賽門說完,踩著 重重的腳步下了樓。
只要賽門願意,走路完全可以不發出任何聲音。這時的腳步聲顯然是為了告 訴自己他已經離開,也就是說,他剛才一直在看………
這兩年,賽門越來越好色,卻偏偏對我………想到這裡,海婭眼一酸,用最 快的速度穿好睡衣,鼓起勇氣衝到窗邊,想要同賽門說個清楚。
在窗邊,傳來賽門的聲音:「那十個人裡,帶頭的是個女人,身材比你好的 多。」
「……」,海婭抄起桌上的茶杯從視窗丟了出去,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然 後狠狠地把衣箱踢出了一個洞。
賽門並未走遠,他此刻正蹲坐在酒坊旁暗巷的陰影中回憶往事。
並不是海婭不漂亮,也不是海婭的身材沒有女人味,也不是賽門不好女色, 更不是賽門有處女情結。賽門的第一次經驗是和一個叫漢娜的女人發生的——漢 娜是一個貧民區的女性盜賊,海婭的得力手下。
這兩年來,賽門在貧民區有不少和女性交合的經歷。包括漢娜在內。貧民區 裡超過15歲的漂亮女孩幾乎都不是處女。即便真的有處女,那她或是她的家人 也會在娼寮中找個合適的買主把女孩的初夜權出售,換個好價錢。賽門每次做這 種事都會有人給海婭打小報告。大家都很不解,為什么海婭能屢次容忍賽門去尋 花問柳。
貧民區的女人們當然怕海婭來找麻煩,只不過賽門是貧民區最英俊的小夥子, 再加上他勾引女孩子確實有一手,沒人能抵擋他的魅力。就連賽門光顧那些娼女 也從不收賽門的錢。那些與賽門歡好的女子姿色都不算差,不過大多比海婭還差 得遠。她們之中很少有人比海婭更漂亮,胸部比海婭更豐滿、圓潤、堅挺,雙腿 比海婭更修長、筆直。海婭的身手很好,長期的鍛鍊使海婭擁有比一般女人更緊 致的身材,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海婭的小腹、雙腿、胸部無一不是所有姿色 平庸的女人們羨慕的物件。可是,自從兩年前的那件事後,海婭的肉體對賽門再 也沒半點吸引力。
海婭自幼父母雙亡,自己一個人獨力經營著酒坊。認識賽門的那年海婭10 歲,8歲的賽門暈倒在酒館旁的垃圾堆裡,被海婭撿回來,一同生活至今。賽門 醒來後不肯說話,海婭什么都不問,只是悉心照顧了他兩個月。兩個月後,海婭 知道了賽門的名字、年齡。之後海婭教他武藝,教他生存的手段。海婭對賽門表 現出的情感遠超過家人之間的程度,隨著二人的年紀增大,海婭更加毫不掩飾自 己對賽門的感情。賽門也非常地愛海婭,海婭在賽門心中地位,絕不可能有任何 女人能比得上。只是兩人從小在一起時間太長了,再加上沒有合適的氣氛和機會, 賽門始終沒有和海婭跨出最後一步。
兩年前,賽門無意發現,海婭與拉姆市商人協會之間存在著一些隱秘的關係。
自那以後,賽門想通了很多事,包括海婭為什么年紀輕輕就能當上貧民區的 老大,為什么她能經營一間常年沒有客人的旅館,還有很多事,賽門都豁然開朗。
第二章淫虐狂宴
第一節
(尼爾1898年6月的一天。兩年前)
那天晚上,海婭獨自一人穿著一件斗篷提著一個黑色皮箱乘上一輛黑色的馬 車離開了貧民區。雖然海婭把斗篷唔得很緊,但是賽門仔細觀察到,在斗篷下海 婭穿著一件即使是和自己獨處時也不曾穿過的性感上裝。
賽門前幾天偷偷地找到漢娜商量,並請求漢娜秘密調查此事的有關線索。漢 娜是海婭的一個得力部下,她一開始還奇怪為什么賽門會找上門來求她辦事—— 因為一般賽門會直接找海婭。賽門將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懷疑統統告訴了漢娜,並 請漢娜幫忙調查此事,漢娜當時就一口答應下來幫他打聽情況。那天一早,漢娜 親自來通知賽門做好準備。兩人穿上便於行動的裝備,從中午開始就守候在海婭 經營的酒館,同時也是海婭的住處直到現在。
賽門和漢娜藉著月光互相交換了個眼色,悄悄地跟蹤在馬車後不遠處。不多 久,馬車到了一家位於貧民區以東,拉姆市郊南區的商人協會會館,海婭獨自一 人下車從正門走進了會館。賽門躲在不遠處一棟建築的屋頂,不敢闖入會舍,他 並不害怕會舍的守衛,那種不入流的防衛在他眼中如同透明一般。他只是害怕自 己的猜測成為現實,他只是還抱有一絲奢望,希望噩夢能夠晚來一點,哪怕只是 一夜。
「傻小子,海婭能有什么事?海婭比你還大兩歲呢,她都19歲了,有些社 交也很正常啊。就讓姐姐我來盯著正門,你繞過去盯住後門吧。你的海婭平時都 那么想你,說不定很快就從後門溜出來了。」一旁不遠的漢娜彷彿看透了賽門的 心思,靠近過來,不知是安慰還是調侃著賽門。
賽門聽得心煩意亂,甩開漢娜一個人偷偷地潛到了商會會館的另一頭。
賽門一個人在商會的後門等到天亮,海婭才出來。賽門在暗處看的很清楚: 她的步伐有些輕浮,呼吸還有點凌亂,斗篷下衣衫不整,那件原本很貼身的性感 上裝胸口處變得有些鬆弛,能隱隱約約地看到海婭沒有穿內衣。海婭的體力很好, 一定是她從昨晚到現在經歷了劇烈的運動才會露出這樣的疲態。賽門看著這一切,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情在心中浮現,很噁心,很不甘,有一點茫然,茫然之後是排 山倒海的憤怒,那股不發洩掉腦子就會壞掉的憤恨在胸中澎湃,他感覺自己被背 叛了,而且是被海婭背叛。
他8歲時曾被背叛過一次,那次是海婭拯救了他。從那時起海婭成為了他生 存的支柱,活著的理由。現在,海婭也離他而去,再沒什么值得自己為之活下去 的了。他掏出懷中海婭贈給他的匕首,匕首鋒利無比。海婭贈他匕首時還叮囑他, 殺人永遠是最後的手段,希望他永遠不要用到這把匕首。賽門覺得很對不起海婭, 他從來沒有不聽海婭的話。這次,要破例了。不,賽門轉念一想,是海婭先背叛 了我,我沒什么對不起她。
又等了一刻鐘,又有三個中年人從後門走出來,一個身體肥碩的人艱難地爬 先上一輛印有商會標徽的大型馬車,另外兩個人隨後也上了車。馬車向著拉姆市 區的方向駛去,賽門等不及去找漢娜會合,自己一個人跟了上去。他始終與馬車 保持著距離,尋找下手的機會。郊外的樹林、外城區的低矮房舍、內城區的磚砌 樓閣都將是賽門的掩護。如同風一般,快速,安靜,沒人能擋的住他,也沒人能 看得見他。賽門從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如此輕盈,目光如此銳利。對他來說,車 上的那三個畜生已經是死人了。
對了,他們是畜生,海婭算什么?母豬嗎?一想到這裡,賽門不住地苦笑。
馬車在外城區的驛站停留了一會兒,夥計給發熱的鋼製車軸噴了點水。檢查 了一下車況。短暫停留之後,一行人又啟程朝內城方向駛去。賽門趁機悄悄地潛 入到車底,伺機動手。
外城區的路況不好,但是超出尋常馬車大小規格的商會馬車如履平地,穩穩 噹噹地在黃白色泥土墊成的車道上疾馳,車上的三個人還在回味不久之前的狂歡。
「這次的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棒了。」
「當然了,我推薦的女人絕不會是平庸貨色。」
「那個身材確實是太出色了,不過她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玩過很多女人,那 種身材騙不了人,普通的良家女孩就算身材苗條,也絕不可能有那種久經鍛鍊的 腰腹和腿。此外,她非常年輕,這樣一來就排除了她是軍人的可能。」三個人中 這一位的聲音最特別,很有磁性。
「說得好,不愧是玩女人的行家。」
「哦?願聞其詳。」
「剛才我說的還不夠明確,即使是女性軍人也未必有那樣勻稱的身材。第一 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她的身體一定很出色。她脫下外套時我才注意到她 的雙腿是那么修長,苗條而又結實。上身的那件緊身衣也是點睛之筆,盡最大可 能地展現了她的身材。讓她穿緊身衣是你們的主意?」
三個人的說話,賽門在車底聽的很清楚。緊身衣,而且還是腿部裸露的緊身 衣。那是海婭為幫會里的女性特製的,穿起來行動十分方便。
「不是我的主意。」
「也許是她自己準備的?」
「如果是這個女孩自己準備的,那她一定是個經驗豐富,非常懂男人的女人。」
「這不奇怪,這些貧民區的女人從小就是天生的妓女。」
「她早就不是處女了,我玩過她不知道多少次了。」
聽到這些,賽門的心咯噔一聲,開始瘋狂地跳動。海婭做這種事到底有多久 了?
「我最初看到她穿著緊身衣時還有些失望,可當她脫下的時候,我承認有那 么幾秒鐘,我驚呆了,我很久沒有像昨晚那樣慾望高漲了。一般的女人穿緊身衣 的確是可以改變體型,可脫下緊身衣後,就原形畢露了。無論她的實際身材有多 么好,也不可能和穿著緊身衣時的體型比。所以我玩女人時都不喜歡女人穿緊身 衣。可是這個女孩的身材,竟然和緊身衣塑造出的體型是一模一樣的。她幾乎沒 有贅肉,更難得的,肌肉的線條也沒有破壞身體的美感,這樣的女人我只遇到過 一個。」
「您說的是您那位秘書?哦對了,既然說到肌肉。上次他突發奇想,想要玩 玩身材健壯的女人,叫我幫他去找。」
「閉嘴,你居然能找來那樣的女人?她比我家門口站崗的保鏢還要壯。」
「我費了很大勁給他找來一個女軍官,而且長的還蠻好看,身材又不是太粗 壯。還親自送到他府上,結果他一看到那女人,非但不謝我還衝我發脾氣。」
「囉嗦,我當時一摸她的屁股就知道了。那種女人幹起來沒感覺,屁股硬的 像兩塊磚頭一樣,而且還不是處女。」
「抱怨歸抱怨,那個時候也來不及找其他的女人了。他招呼人把我送走,自 己拉著女人上了二樓。」
「我摸了半天,那個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裡面又幹又緊,我隨便幹了幾下 就射了。完事以後她居然對我立正敬了個禮!還一臉冷笑著問我:」是不是可以 走了『?「
另外兩人頓時笑成一團。
「算她倒黴,她要不是那么不識抬舉,也不至於有後來的事。」
「我當時抄起旁邊的花瓶就砸過去了。她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問我『是不 是可以走了?』她算老幾?」
「他自己不想上,就叫來整個別墅的人,把那個女軍官的兩手兩腳分開捆在 在大廳的兩根柱子上。府上只要是個公的有一個算一個,挨個上了那個女軍官一 遍。」
「包括我的狗和馬。」
「那個女人發出的嚎叫聲,連我那裡都能聽見了,我特地又趕回他府上,看 到兩條獵狗正一前一後地在上那個女人。我叫他趕緊把那女人的嘴給堵上。」
「我後來想想都覺得後悔,可惜沒能聽到她那張臭嘴發出的聲音。八條獵狗 足足幹了她四輪,之後我又叫人牽來馬。我倒要看看這賤人能硬到什么時候。」
「之後他我倆坐在旁叫一邊喝酒一邊看。他手下的人給那匹純血跑馬注射了 春藥,馬的陽具豎起來大的嚇人。再加上那個女人的陰道很緊,他手下的人站在 兩邊用手把那女人的下面給硬生生掰開也沒能把馬鞭塞進去。後來我想了個辦法, 把馬綁在那女人背後,馬鞭擱在女人的陰道口,然後用鞭子抽那匹馬。沒想到那 匹馬還挺爭氣,嗤地一聲就捅進去了,弄得滿地都是血。」
「你佈置的時候,這個臭女人一直死死瞪著我,看的我心裡都發毛。」
「那個女人確實夠硬。春藥的藥勁太大了,馬像瘋了一樣地橫衝直撞,差點 把繩子都拉斷了。前幾分鐘她都被操得都翻白眼了,嘴裡還斷斷續續罵個不停。
我看著馬把她那一對豪乳頂得上下翻騰,來了興致,瞄準那對巨乳抽了好幾 鞭子。
他坐在那個女人側面,一直在抽那匹馬。最後那匹馬弄了將近九十分鐘才完 事,那時馬鞭在女人肚子裡每劃拉一下都能帶出一攤血。誰知那女人被搞成這樣, 解開以後還——「
「她居然還有力氣罵我,還揪住我的褲子。」
「我倒是很佩服她。失血那么多,還能有意識。」
「我當時一股火竄上來,都不覺得困了。」
「又不是你自己上的,有什么好睏的另外兩人又笑作一團。
「她大概不明白。落到我的手裡,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她就是我家的一塊 肉,我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怎么炮製就怎么炮製。」
「之後我替那個女人處理了下面的傷口,又給她餵了一些營養劑和生血劑。
那時才上半夜,他叫上我和他一起帶著那個女人乘馬車去了另一個地方。「
第二節
「我們本來要把那個女人綁起來,誰知那個女人居然要求穿上軍服自己走。
她的胸罩內褲之前丟在樓上房間裡了。她就只穿了軍服,然後徑直走出大門, 進了馬車,端坐在那裡。「
「竟然如此從容,我想這個女人是已經有所覺悟了。」之前說話被打斷,一 直不吭聲的那個男人終於開口,語氣十分欽佩。
「當然,她以為她自己擔負著『整個家族』的命運。」
拉姆沒有軍隊,這個女軍官只能是來自三大國的駐拉姆軍。這個正在說話的 男人應該是一個專門替達官貴人物色女性的跑腿。另一個說話的人,喉音很重, 嗓子很含混,一定是那個胖子,他必定是一位頗有權勢的商會官員。這個跑腿的 雖然一直在奉承其他二人,但從他的住處離那位商會高官的豪宅不遠來看,他的 身份雖比另外二人低,但也不是尋常人。
「那個地方有點遠,路上花了大半個小時。他可是一路都沒閒著。」
「我的火氣還沒消呢。那個臭女人都被操爛了,還跟我裝什么清高。」
「他一上車就把那個女人從座位上拽下來,叫她跪在地上。」
「她憑什么坐著?」
「他叫那個女人翹起屁股雙手撐地,然後點上一根菸,把腳擱在她的背上。
過了沒一會兒,他用腳踩著那女人的脖子把她的臉摁在地上,然後對著那女 人撅起的大屁股一下子坐下去。「
「那個婊子肯定是故意的,我當時一屁股摔到地上。」
「說不定是你太重了?」賽門想,這個拉皮條的還能拿他的客戶開玩笑,身 份不會太低。
「放屁。那是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問趕車的夥計要來趕馬的鞭子,然後扒下那女人的褲子塞在她嘴裡,讓 她保持剛才的姿勢,對著屁股猛抽,直到我們到了地方為止。」
「到了這時候這個爛貨才曉得我的厲害,就那么趴著不動讓我抽。」
「快要到地方的時候,他把菸頭摁在那女人的屁股上,叫她把褲子穿上。她 把褲子吐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那么結實的軍褲,在她嘴裡的那部分幾乎被咬爛了。」
「她讓我押著那女人,跟著他進了那間公會會館地下的一間暗室。」
「那裡是公會的一間懲戒房。等我開啟懲戒房的門,點上爐子的時候,那個 不可一世的爛貨一下子就傻站在門口不動了。」
「你管那叫懲戒室?那就是個刑房,我們那裡的裝置只怕都沒你的齊全。」
賽門明白,拉姆警察是不允許私設刑訊室的。這個拉皮條的必然是一個駐軍 高官!
一個能夠私下調動外國駐軍女軍官且又在拉姆境內有著住處的軍官,他的身 份範圍已經縮的很小了。值得注意的反倒是他為什么要對兩個拉姆人低聲下氣?
「我們整個下半夜都在招呼這個女人。我故意裝作不知道她的底細,拷問她 是什么人,從哪來,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務。」
三大國的駐拉姆軍隊穿一樣的軍服,行拉姆軍禮,說標準尼爾語,以示平等。
所以之前她的舉動並未暴露出太多有關其真實身份的資訊。
「我也裝作什么不知道,還故意說假話讓那個女軍人聽見。」
「算他腦子轉的快,他當時大聲對我說,女人是中間人找來的,他不清楚這 個女人的底細。」
「那後來你們做了什么?」一直不做聲的男人聽的來了興致,追問故事的細 節。
那個說話最少的男人應該比這二人的身份地位都要高,賽門心想。
「後來據說有意外驚喜。我渴了,你讓他來說,我中途就出去了,之後一直 沒顧的上。你給我們說仔細點兒。」那個胖子停了下來,咕嘟咕嘟地開始喝水。
「那接下來就讓我來說吧。」這個軍官也喝了點水,然後一口氣說了20分 鍾,他們扒掉這個女軍官的軍服,把她綁起來。然後用了各種各樣的刑具來拷問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開始一直不吭聲,用了重刑後才發出慘叫。他們後半夜都在 逼這個女人交代她的身份和來歷。每當她痛得暈過去,他們就用鹽水把她潑醒。
「她第10次暈過去的時候,天快亮了。地下室裡看不見外面的亮光,我騙 那個女人說我們有的是時間,夜才過去一半呢。」
「標準的軍隊刑訊手法。」那個地位最高的男人表示讚許。
「是的,我不相信這世上有拷問不出來的秘密。那時這個女人雖然還是什么 都不肯說,但是我清楚地看到這個女人的眼神變了,多年的刑訊經驗告訴我,那 是一種心中藏有秘密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我都上去睡了半宿了,你還沒有問出來。」一直不吭聲的胖子這會開口打 斷了他。
「我承認這個女人的忍耐力確實非常出眾。那時的我確定了一個想法:這個 女人一定有問題。」
「哦,怎么說?」
「我見過的女軍人也算多了,她不算是嘴最硬的。我以前拷問過尼爾的一個 女間諜,最後也沒能拷問出結果。那個女間諜有著模特一樣的身材,身子遠沒這 個女人結實。頭幾天用刑她一直板著一副冷峻的面孔,一言不發。後來我給她注 射了春藥,整個刑訊處的人一起上了她一天一夜,她才開始喘氣」——又縮小了 範圍,賽門心中排除掉這個男人屬於尼爾駐軍的選項。
「沒拷問出來?你不是說……」一旁的胖子有些幸災樂禍。
「那時我的刑法還沒用完一半。後來,她在牢房裡神秘死亡了,驗屍官驗出 她體內春藥過量——我肯定那不是她的真正死因——要不然,我也不會被趕到這 裡來當駐軍。」
「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吧?不然你一輩子也賺不到這么多錢。」
「那是那是,在下多謝二位的賞識。」
「說重點。」一旁那位地位最高的人有些不耐煩了。
「好,剛才我提到的那個尼爾女人算不算擅長熬刑?」
「當然了。雖然你沒有徹底的拷問她,但那也一定相當難熬,她竟能夠不發 一言,你也沒能問出任何東西。上個月在商會懲戒室中的這位女軍官恐怕做不到 這一點吧。」
「不不不,大人您誤會了。刑訊時是否發出聲音,是痛罵刑訊者,還是慘叫, 叫的聲音大小,那些都不重要,與受刑者的身體是否強壯,是否意志堅強,最後 能否拷問出訊息,關係都不大。」
「那你的意思是?」
「他離開以後,我在那個女人身上試了不下二十種刑具,和之前保持一致地 始終拷問她三件事:她是哪國的駐軍?,什么出身?,有什么特別目的?她作為 一個普通的被髮配到拉姆駐軍的女軍官,難道她會為了隱瞞國籍或是出身而做到 這一步么?一定是除了自己的身份訊息外,她還有其他秘密。」
「可有些人重視尊嚴過於生命。」
「沒錯,可她被人、狗和馬輪姦了一個上半夜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坐進我們的 馬車。」
「……這隻能說明她並不重視自己的肉體。」
「是的,我忘了告訴您,我其實瞭解她的底細。她之前在中央軍時還曾經歷 過被綁架和強姦。所以我要進一步測試她,我用鐵鏈拴住她的脖子讓趴在地上學 豬叫,否則就用鋼鞭抽她的屁股;讓她捧著那對大奶子給我乳交,否則就用菸頭 把她奶子上之前用鋼針扎過的針眼都燙平,那對大奶子之前少說穿了二十多針, 四五十個洞。」
「你逼她在尊嚴和肉體之間作選擇?」
車底的賽門聽得膽戰心驚,就在不久前,海婭居然自願把身體交給這樣的一 群人。那海婭有沒有受傷?想到這裡,賽門又逼迫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海 婭被他們折磨,那也是海婭她自找的。
第三節
「沒錯。尊嚴被踐踏,還是肉體受折磨,她只能選其一。」
「那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車上的軍官第一次發出了這種尖銳而又瘮 人的笑聲,叫人不寒而慄。「可惜你們沒看見她跪在地上爬的樣子,她一邊學著 豬叫一邊拖著還在滲血的膝蓋和小腿爬到我腳邊。我脫掉衣服和褲子坐在刑凳上, 她雙手託著滿是針孔的奶子給我乳交。我不停地催促她,鞭打她的屁股,叫她夾 緊點,她賣力地把她那對豪乳擠得直冒血。我故意射到地上,叫她去舔乾淨,她 也照做了。」
「………」
「………」另外兩個人已經說不出話了。
「真是意外,她非但不在乎自己的肉體,那時的她連所謂的尊嚴都不在乎了。
她一定也察覺到了什么,才會選擇用這種犧牲自己的方式來保守秘密。那時 的她跟在你府上時相比已經截然不同。你真該欣賞下她給我服務的慘樣。我相信 她明明可以用更敷衍的方式來服從我的要求,她卻選擇了相對更痛苦的方法。「
「那也許是她已經崩潰了。」
「不會,我從一個人的眼神中能讀到很多東西。她以為我要么只是想玩玩, 要么就是放棄了繼續拷問的念頭,包括讓她跪下學豬叫、乳交、舔舐精液也只是 一個普通男性在發洩慾望罷了。她當時一定是在想:只要儘量地滿足我,之後再 道出來歷和出身,那天就能夠脫身了。」
「可是她錯了,她已經掉進了我的陷阱。之後我沒有放她走,也沒有回軍營。
我決定繼續借用這間拷問室「
「我那時被你吵醒了,我不像你那么閒,我還要去商會處理工作。我答應把 那間房子借給他一天。之後我就先走一步了。」
「送走他後,我休息了一會,重新回到地下室。微笑著對那個女軍官說:天 亮了。一般情況下,她們被帶出來玩,天亮了就要送回去的。當時她露出一副終 於解脫了的表情。正當她想要站起身時,我一腳把她踢倒,把她固定在旁邊一張 昨晚一直沒用過的刑架上。」
「她一臉狐疑地看著我,那是一種疑惑、仇視又有些絕望的眼神。」
「她被大字型固定在一個門框一樣的鐵刑架上。這個刑架結構簡單,單純只 是用來玩女人的話,實在是沒什么情趣。因為這是拷問專用的刑具,沒什么遮擋, 犯人的一切都暴露在你的目光下。犯人身體的幾乎每一處細節你都可以仔細地觀 察,自由地用刑。我把她齊肩的順直金髮束起來綁了一個高馬尾,拴在刑架的橫 樑上。」
「我問她喜歡這個髮型么。她好像是要點點頭,不過她的頭髮被綁住了,她 頭部和身體的活動受到限制,她再也不能透過活動身體來減輕刑罰的痛苦了。」
「這時,我微笑著對她說:是誰告訴你天亮了就可以走了?」
「她正要說什么,我衝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告訴她有些話可以不用說了。」
「我告訴她,我就是介紹她來給這些人提供性服務的那個中間人。,她的底 細我早就清楚。」
「我親口對她說,她是來自查隆駐拉姆軍的一名少尉軍官,而我是她的上司 之一。」
「我還說出了她的家族名,以及因為家族牽連到政變而遭屠殺的事。」
「皇帝下令停止清洗受牽連的貴族時,你們一族只剩下你和你的妹妹。你為 了復興家族,投身軍隊。你有戰功,能力也很出色。但是,因為在軍中犯了事, 你被調入了查隆帝國駐拉姆軍。你很清楚,有姿色的女軍人若被調到拉姆來參軍, 只會成為當地駐軍軍官的情婦。甚至,如果不順從長官或是運氣不好,駐軍軍官 有權命令其下屬的女性從事營妓的工作。但是為了你的妹妹和家族,你別無選擇。」
「我問她,是否對之前發生的一切有不滿情緒。」
「她閉上眼,我討厭犯人不看著我的眼睛,我命令她必須睜開眼。她想要側 過臉,但是因為頭髮被固定在橫樑中央,她的頸部無法自由活動。她的身體開始 顫抖,對我說:之前您和那頭豬——」說到這裡他楞了一下,估計是要看看旁邊 那個胖子的臉色。
「——和那頭豬對我做的事——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 —是來自長官您的命令和正當權利,我堅決服從。」
「我當時愣住了幾秒。我繼續問她,那你為什么要顫抖呢?」
「她居然說是因為被長官臨幸而激動。」
「她那時候還能嘴硬?」一旁的胖子都有點不相信了。「你不送她回去,又 把她玩到這個地步,如果你最後什么都問不出來,她回去一定會告發你。」
「如果我真的最後什么問不出來,她一定會被折磨死在那間刑房裡,不會有 什么後患,我會上報說她潛逃了。」
聽到這裡,賽門更加心煩意亂。賽門拼命捨棄掉腦中一切和海婭有關的念頭, 努力調整好呼吸,仔仔細細地聽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把故事講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