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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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碧空如洗,陽光燦爛,遠處皚皚的雪山映的天空更加潔淨。
山尖上白雪皚皚,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絲絲白雲纏繞在山間,就如給雪山圍上一條玉帶。山下則碧草青青,春意盎然,初春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在林間的空地上,一條雪水化成的小溪蜿蜒的伸向遠方,溪水撞擊著岩石,發出快樂的響聲。
林間的空地上,一位白衣少女正在練劍,她身材健美,容顏俏麗,身手異常矯捷。她縱身而起,白色的身影飄蕩在枝頭,彷彿是一隻美麗的大鳥在樹葉上舞蹈,她閃身落地,卻又像樹葉一樣輕盈,白色的衣裙隨風飄蕩,就像是九天的仙女落入凡塵。
「雪菲,你過來一下。」河畔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位清逸的老尼姑。
「師父」白衣少女縱身一躍,落到老尼姑面前。
「雪菲,你跟為師學藝有幾年了?」
「師父,你……你為什么問這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跟師父學藝已經有十年了。」
「十年了,」老尼姑長歎了一口氣,「是啊,十年了,你也十八歲了,也該下山試試身手了。」
「師父,」紀雪非很驚詫,「師父,難道徒兒做錯了什么嗎?要師父趕徒兒走?」
「唉,其實我也捨不得你走啊,你乖巧聽話,為師很喜歡你,只是你家中來信,說你父親病重,希望你回去一下。」
「師父,那好吧。徒兒回家侍奉父母,待父親病情好轉之後,再回來孝順你老人家。」
「雪菲,你十年苦練,武功已是不弱,加上為師的這把御天神劍,也可稱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了。只是,你個性柔弱,又缺少江湖歷練,讓為師放心不下啊。」
「師父請放心,徒兒回家探望父母后,一定會來侍奉師父,時時陪伴在師父身旁。」
「傻孩子,」老尼姑微微一笑,「你收拾一下,這就回去吧。」
「是,徒兒遵命。」紀雪菲向師父跪拜磕頭,轉身離開了。她卻不知,此次踏入江湖,將遭受怎樣的磨難,又將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
明媚的陽光下,小鎮上趕集市的人群熙熙攘攘。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在沿街乞討,那是母子二人。母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面容憔悴,拄著柺杖,時不時地還大口喘著氣,好像有很嚴重的病。小孩大約有十二、三歲,臉上滿是灰塵,模樣到是乖巧可愛。
母子二人互相攙扶著,不時地向行人以及商販作著揖。突然,前面人群一陣騷動,幾個家丁擁著一個惡少橫衝直撞的走過來。那乞丐女人躲閃不及,被撞到在地,剛剛要到的幾個銅錢也撒了一地。
「娘……娘,你怎么樣了?娘……」只見那惡少還不滿意,衝上去狠狠地對躺在地上的女人踢了兩腳。「媽的,敢撞老子,你活的不耐煩了。」
女人被踢了幾腳後,張口「啊」地突出一股鮮血,眼看已是不行了,「娘……娘……」少年哭喊著撲到女人的身上,「我和你們拼了……」少年拿起木棒,轉身撲向惡少,卻被旁邊的家丁一腳踢翻,幾個家丁衝過去對著少年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看著這悽慘的場景,圍觀的人群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住手。」猛地傳來一聲嬌呲,清脆的聲音震住了所有人,只見一個白衣少女手握一把寶劍,橫眉立目的站在人群中。「你們這幫惡徒,不要欺人太甚。」
來的正是下山回家,路過此地的紀雪菲。
「呃,嘿嘿……」惡少突然見到一個美麗的少女,兩眼頓時放出淫穢的光芒,色迷迷的打量著紀雪菲。「哈哈……好漂亮的小娘們,來,隨大爺回家玩玩。」
說著,伸出手,竟然想摸紀雪菲漂亮的臉蛋。
「你……」紀雪菲氣得滿面通紅,他自幼在山上隨師父長大,常常是自己一個人陪伴著清燈古佛,長期以來養成孤傲的性格,不善言談。此時面對惡少語言的羞辱,加上惡少又想對她動手動腳,也不答話,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惡少被扇的的原地轉了一圈,捂著通紅的面頰,大聲喊叫,「臭娘們,敢打我?看我不收拾你,來人,給我上。」家丁們一哄而上,把紀雪菲圍在當中,只是他們哪是紀雪菲的對手,不幾下,就都被打翻在地,那惡少惱羞成怒,抓起一張桌子向紀雪菲砸去,紀雪菲惱恨他出言侮辱自己,拔出寶劍,刺向惡少,寶劍穿過桌子,不偏不倚正好刺中惡少的咽喉,惡少呆呆得看著寶劍,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現實,「撲通」一聲倒下了。
人群驚呆了,「殺人了……」不一會兒,家丁們抱起惡少的屍體跑光了,人群也都一鬨而散。
「娘……娘……你不要不管我啊……娘……」耳畔傳來少年的哭喊聲,紀雪菲轉頭一看,那女人已經歸天了,卻仍然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彷彿是在控訴著不平的社會。
看到如此場景,紀雪菲一陣心酸。她拉起少年,闔上女人大睜的雙眼。
紀雪菲幫著少年埋葬了母親,又幫他買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你叫什么名字?
今年多大了?「紀雪菲看著跪在母親墳前的少年,問道。
「我叫郝雲,今年十三了,對了,姐姐,我剛剛看你的樣子,就像仙女一樣,我可不可以叫你神仙姐姐呢?」看著少年稚嫩的面孔,紀雪菲微笑著點點頭。
「我這裡還有些散碎銀子,你留著花吧,我還有事,不能照顧你了,你自己要小心。」紀雪菲轉身要走。
「神仙姐姐,」看到紀雪菲轉過身來,郝雲一笑,「姐姐,你是好人。」紀雪菲心頭一熱,轉身走了。
郝雲在母親墳前呆呆的坐了一會,想想自己無家可歸,這世界雖大,卻不知哪裡是自己的歸宿,郝雲哭了一陣,站起身來,順著紀雪菲走的方向漫無目的的走著。
紀雪菲走了一陣,正午的陽光曬得她昏頭脹腦,口乾舌燥,突然她聽到前面有流水聲。紀雪菲歡快的奔向河邊,看到清澈的河水,大大的喝了幾口。她感到身上粘糊糊的,非常難受,這才想起已經有些天沒洗澡了,看著眼前清澈的河水,紀雪菲真想洗一洗身上的汙垢。
她縱身飛上樹梢,四下看了看,這裡很荒涼,方圓幾里都沒有人影。她看到河邊有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便躲到石後,脫掉衣服,露出雪白的充滿青春氣息的胴體。她的乳房飽滿堅挺,她的臀部豐滿白皙,她的大腿修長而結實,她的雙足秀美而小巧。看到陽光下自己完美的胴體,紀雪菲羞紅了臉頰。
她繞過巨石,小心翼翼的走入河中,當走到齊腰深的時候,就不敢繼續走進去了,她蹲下身子,將整個身體藏在水中,用雙手撩著水,輕輕擦洗著雪白的嬌軀,清涼的河水滑過她嬌嫩的肌膚,在她身旁激起一圈圈的漣漪,清澈的河水驅走了炎熱,也帶走了她滿身的疲憊,紀雪菲已完全沉醉其中了。
猛然,她見到幾件衣物散落在河面,向下遊飄去,「這兒沒有人,哪來的衣服呢?」猛然間覺得衣服很熟悉,「這不是自己的衣服嗎,」來不及多想,紀雪菲猛跑幾步,突然想起自己不會游泳,正想縱身而起,施展輕功去追衣服,突然感到腳踝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著她沉入水中,「啊……」紀雪菲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來,就「咕嚕」「咕嚕」的猛喝了兩口水。水中的紀雪菲拚命的揮舞著雙手,撲騰著雙腳,想要浮出水面,可那股力量卻拽著她沉入水底。
紀雪菲明白了,水底有人,可自己怎么就這么不小心,竟然沒有發現呢?她身子浮在水中,緊閉著雙眼,四下沒有著力點,空有一身武功卻無法還手。紀雪菲摒住呼吸,掄起另一條腿,沒頭沒腦的踢向水底的那個人,那人被她踢騰的雙腿掙脫了,紀雪菲使勁撲騰著四肢,浮出水面。「啊……」還沒等紀雪菲喊出聲來,那人從背後冒出來,一把抓住紀雪菲的秀髮,按向水中,紀雪菲赤裸的身體在水面一滾,沉了下去。紀雪菲嗆了一口水後,頭腦昏昏沉沉的,放慢了踢騰的速度,那人卻趁機模上了她堅挺的少女乳房,「啊……嗚……」紀雪菲剛一張開嘴驚呼,一股河水就灌進她的身體裡。她再也無力掙扎了,頭下腳上,沉沉的墜向河底。那人一把拉住她的腳踝,她只覺得足底一麻,湧泉穴被點了,渾身再也提不起一絲氣力。
那人見紀雪菲不動了,提著她的雙足浮出水面,一雙手卻不放過少女身上的任何部位。紀雪菲穴道被點,加上又被河水灌的昏昏沉沉的,只有聽任擺佈。那人把她攔腰抗在肩膀上,紀雪菲的身體對摺,雪白的大屁股衝向天空,修長的雙腿摟在那人的懷裡,烏黑的長髮水淋淋的拖在地上,一邊走,紀雪菲的足趾和屁股還被玩弄著。紀雪菲仰面朝天的被扔在河邊的鵝卵石上,堅硬的鵝卵石刺痛著紀雪菲嬌嫩的肌膚。
此時紀雪菲才見到面前的人,那是一個矮小精瘦的男人,大約三十多歲,留著兩撇小胡,穿著一身緊身水靠。「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幹什么?」紀雪菲微弱的聲音問到。
「嘿嘿……」一陣乾癟的淫笑,「我是鎮上李大老爺家的護院武師浪裡白條張順,今天你殺死我家少爺,我們老爺讓我來殺你,我見你武功高強,只好暗中尾隨,活該天助我也,你竟然下河洗澡,豈不是正落入我浪裡白條的手心,嘿嘿……」
「不過,你這么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殺了實在可惜,不如讓我來先享受一下,嘿嘿……」
「啊……不……不……」少女羞辱的抗拒著,想要躲閃,可卻紋絲不動,軟軟的癱在河邊的鵝卵石上,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張順卻不理會,一張臭嘴已含住了少女粉紅色蓓蕾,雙手也沒閒著,攀上少女聖潔的乳峰。他的舌頭靈巧的撥弄著少女的乳頭,又順著乳峰滑到少女瓷白而平坦的小腹,將舌頭探進她的肚臍,一雙手撥弄著少女稀疏的陰毛,又順著她潔白修長的大腿滑向秀美的腳掌,挨個吮吸她圓潤的足趾。「啊……不……啊……」少女的呻吟越來越弱,隨著麻癢的感覺傳遍全身,紀雪菲的身上佈滿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張順一把翻過少女的身軀,那張臭嘴襲上了紀雪菲瓷白豐滿的臀部,張順猛地張大嘴,照著紀雪菲的屁股就是一口。「啊……」屁股傳來的疼痛使紀雪菲大叫起來。
「啊……」紀雪菲感到大腿被分開了,自己少女的神秘而又聖潔的處女園地暴露在男人面前。她看不到身後的情況,只聽到身後「唏唏嗦嗦」的脫衣聲,「啊,完了,自己十八年來保持的貞潔,難道就要毀在這個猥褻男人的手中嗎?」
紀雪菲絕望的閉上美麗的眼睛。
「啊……」身後猛然傳來一聲慘叫,隨後是「撲通」倒地的聲音。「神仙姐姐,」一個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神仙姐姐,你怎么了?」郝雲,原來郝雲走了一段路,正又渴又累,聽到有流水的聲音來喝口水,誰知正看到張順在侮辱紀雪菲,就隱藏在石後等待時機。看到張順在脫衣服,郝雲才操起地上紀雪菲的寶劍刺死張順。「啊,郝雲,是郝雲嗎?」紀雪菲高興的問道,「快扶姐姐起來。」
一雙小手架住紀雪菲的胳膊,將她反轉過來。
「啊,快轉過去,不要看。」紀雪菲猛然想起自己依然是赤身裸體的,匆忙叫道。
郝雲匆忙閉上雙眼,雙手也不由得鬆開了,「唉呦,」紀雪菲突然失去依靠,仰面摔倒。
「神仙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不會動了?」紀雪菲此時才想起自己穴道被點,「郝雲,你……閉上眼睛,等姐姐運功解穴。」「好吧」郝雲乖乖的閉上眼睛。張順的點穴功夫很粗淺,紀雪菲很快就衝開了穴道。這才想起,剛才自己過度的緊張和羞憤,竟然忘了運功解穴。
「姐姐,你冷嗎?」說著,郝雲脫下自己的衣服遞過來,紀雪菲抓過來飛快的穿在身上,可是由於衣服很小,竟然只到腰部,雪白的屁股和修長的大腿仍然完全露到外面,紀雪菲緊緊摀住赤裸的下體,四周張望了一下,「好弟弟,去把那淫賊的衣服給姐姐拿來。」郝雲應聲把淫賊的衣服拿來,那淫賊內衣的外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緊身水靠。「你……轉過身去。」紀雪菲命令郝雲,想起淫賊猥褻的樣子,紀雪菲惡狠狠的把淫賊的內衣扔到河裡,赤身把水靠穿在身上,由於張順身材矮小,紀雪菲剛剛好穿上,反而更加襯托出她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的身材。
紀雪菲又羞紅了臉,不過,總比沒衣服穿要好。看著郝雲仍然閉著眼,調皮的樣子,紀雪菲「噗嗤」笑出聲來,「好了,睜開眼睛吧。」
郝雲掙開雙眼,使勁的揉了揉,「姐姐,你好漂亮啊。」
看著郝雲故意裝出賊兮兮的表情,紀雪菲開心的笑出來。「雲弟弟,你準備到哪裡去啊?」紀雪菲也不由得和他姐弟相稱了。
只見郝雲頭一低,「我……我沒地方去,只有流浪了。」
「那既然這樣,我領你去一個吃飯的地方怎么樣?你只要好好幹活,就有飯吃。」
「真的嗎?姐姐,那太好了,只要讓我吃飽飯,我什么都能幹。」
「好,那我們走吧。」
幾天後,關中最大的鏢局——鎮海鏢局的門口,站著一位美麗的少女和一個英俊的少年。
「麻煩你向總鏢頭關鎮海關老爺子通報一聲,就說紀龍的女兒紀雪菲求見。」
「好吧,你們等著。」門房看了一眼,轉身進去了。
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洪亮的聲音傳來,「我的大侄女,什么時候來的,也不通知我一聲。」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和一個婦人迎了出來。
「伯父,」紀雪菲迎上前去,深深的施了一禮。「伯父、伯母的身體可好?」
「唉,好好好,」婦人扶著紀雪菲,上下打量著,「十幾年不見了,出息的這么漂亮,我們家濤兒好有福氣啊。」
紀雪菲被婦人打量的不好意思,羞紅著臉,低著頭。「伯母,你……」
「好好,不說了,大侄女這么老遠的來了,快進屋休息休息,可惜濤兒出門了,不在家,要不……」婦人仍然沒完沒了的絮叨。
「伯父,」紀雪菲拉過郝雲,「這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一個要飯的小孩,怪可憐的,還希望伯父給他一口飯吃。」
「好啊,看樣子滿機靈的,既然是大侄女介紹來的,我們就收下了。」關鎮海滿口答應,「來啊,領他到後院馬廄去吧。」
郝雲抬頭看了一眼紀雪菲,低下頭,跟著來人慢慢走了。
「來,大侄女,我未來的兒媳婦,進去休息休息。」關鎮海夫婦拉著紀雪菲走進大門。
************
三天後,紀雪菲拉著郝雲的手,「好弟弟,姐姐要走了,以後要照顧好自己啊。」
「姐姐,你還會回來嗎?我們還會見面嗎?」
「會的,好弟弟,會見面的。」
郝雲望著紀雪菲遠去的背影,第一次有了悵然若失的感覺。
(2)
轉眼間六年過去了,郝雲也成長為一個英俊的青年。六年裡,他一直很勤奮的飼養著馬匹,鎮海鏢局的馬個個被他喂得膘肥體壯,他也深得關家的喜歡。他還跟關鎮海的徒弟們學了一些武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出來練一練。
六年裡,他再也沒見到他的神仙姐姐。
最近,關家上下正在為關家大公子關濤的婚事而忙碌。郝雲只聽說關濤要娶的是當今江湖中聲名赫赫的俠女——幻影神劍紀雪菲,他還聽說紀家和關家是莫逆之交,當初紀雪菲和關濤還在母親懷中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如今,紀老爺子已經故去了,紀雪菲在三年守孝期滿後,帶著老母親投奔關家。此時關夫人正患病,幾位老人一商量,就決定把喜事辦了,一來為了沖沖喜,二來兩個孩子的年紀也不小了。紀雪菲為了母親,沒有反對,關濤見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又是江湖中威震四方的女俠,當然萬分高興。
喜事一天天臨近,關家也充滿了喜氣,郝雲也格外忙碌,他要將馬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為關家大公子的婚事出一份力。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客站中,他的神仙姐姐正在想著那個雲弟弟。不知為什么,雖然見到郝雲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可她卻對這個小弟弟有著特殊的,說不上來的感情。她幾次都想到關家看看這個雲弟弟,卻都被紀夫人阻止了,紀夫人說她一個姑娘家還未出嫁不能登夫家的門,何況還是去看一個不相干的小夥子。看著母親蒼老的面容和反對的目光,紀雪菲屈服了。
喜事的正日子總於到了,關濤喜滋滋的把新娘子接回來了,人群中的郝雲也和大家一起喝酒、高興。猛然間,郝雲發現新娘子的身影是那樣的熟悉。「難道她是神仙姐姐?」郝雲的腦子裡滿是疑惑,同時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的感覺。
夜已經很深了,喝喜酒的人們已經散去,鬧洞房的小夥子們也都被攆了出去。
新房裡只剩下一對新人,新娘子蒙著蓋頭,羞答答的坐在床頭。新郎官剛剛送走最後一批客人,返回屋內。新郎官顧不得喝上一口水,急匆匆的揭開新娘的蓋頭。
頓時驚呆了,「我……原來只是聽說你很漂亮,沒想到你這么好看。」
紀雪菲看到關濤急猴猴的樣子,頓時羞紅了臉,看到眼前的關濤,眉清目秀,瀟灑俊朗,也不由得暗自高興。「濤哥哥,十幾年不見了,你還是這個急脾氣。」
「我怎么能不急?你是個大美女,又是江湖中有名的俠女,武功高出我許多倍,輕功又是一等一的,若是哪一天你發起威來,跑掉了,小生可追不上你呀!」
「看你說的,」紀雪菲低頭輕聲說到,「我既然已經嫁給你了,就……已經是你的人了,哪裡會跑掉呢?」
看到紀雪菲嬌羞無限的樣子,關濤再也忍不住了,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了,解著紀雪菲的紐扣。紀雪菲羞的扭了扭身子,一想今後就嫁給他了,也就不再動了,聽任關濤的在自己身上動作。外衣被脫下來,露出白皙圓滑的肩膀,胸前罩著一個粉紅的肚兜,一根細細的紅繩系在瓷白修長的脖頸上。紀雪菲羞澀的抱住雙肩,臉頰更紅了。關濤解開脖頸上的細繩,輕輕掰開紀雪菲的雙手,肚兜隨著雙手的分開漸漸滑落,露出處女那堅挺的乳峰以及乳峰上殷殷的一點紅色蓓蕾。
關濤看的呆住了,用嘴輕輕叼住紅色的蓓蕾,慢慢吮吸,「嗯」紀雪菲咬緊牙關,鼻子裡哼出美妙的聲音。
關濤一邊親吻著妻子的乳頭,一邊解開紀雪菲的裙帶,裙子滑落到床上,關濤輕輕抬起紀雪菲的屁股,紀雪菲配合著,雙手支在床上,抬起臀部,裙子和褻褲都被褪下來,豐滿的臀部,雪白的大腿,纖細的小腿,精巧的足踝,圓滑的腳跟,完美的足弓,圓潤的足趾依次顯現在關濤的面前。
紀雪菲見自己被脫光了,順勢一滾,滾到床裡,掀開被子鑽進去,背對著關濤。關濤可沒這么容易就放過她,一把掀開被子,扔到床下。紀雪菲纖美的背部和豐滿的臀部就被關濤的雙手佔領了,一隻手滑過屁股溝滑進處女的桃花源地,一隻手掀起紀雪菲烏黑的長髮,嘴唇叼住紀雪菲小巧的耳垂。癢癢的感覺傳到她的心裡,紀雪菲微閉雙眼,輕吐朱唇,「啊……」發出甜美的聲音。
關濤見紀雪菲已經動情,手忙腳亂的脫掉衣服,偉岸的身軀貼上了紀雪菲的後背,雙手穿過紀雪菲的胳膊,撫摸著她堅挺的雙峰,下身的陽具也伸進了紀雪菲的兩腿之間,龜頭在陰唇外摩擦著。
紀雪菲雙腿不停的扭動,屁股也使勁向後蹭著,身子在關濤的懷抱裡微微顫抖。關濤的陽具甚至都感到了紀雪菲那片桃花源地裡冒出的汩汩清泉,他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一張大嘴霸道的裹住紀雪菲的櫻桃小口,抬起紀雪菲的一條大腿,陽具對準那早已經春水氾濫的肉洞猛插進去。
「啊……」下體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令紀雪菲大叫起來。
關濤憐惜的停止了動作,一雙溫暖的大手撫摸著紀雪菲光滑白嫩的肌膚,不一會兒,她的情慾被再一次挑起,下體的疼痛也漸漸被快感所代替,隨著陽具的抽插,下體傳來的快感也越來越強。
「啊……來吧……啊……」紀雪菲歡快的叫著,承受著愛郎一波強過一波的衝擊。
關濤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啊……啊……我……來了」
關濤大叫著射出了精液,同時紀雪菲的身體猛地一陣顫抖,一雙玉足死命的抵住床頭。
就在屋內的夫妻二人同時高潮的時候,窗外的一個黑影也把手伸進褲子內,身子猛地一陣哆嗦。
這個人正是郝雲,白天見到新娘的身影,他一直懷疑那就是他的神仙姐姐。
晚上他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出來溜躂一下,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新房後牆。
聽到屋內小夫妻的低聲細語,郝雲不由自主的捅開了窗戶紙,當見到新娘正是紀雪菲的時候,郝雲的失落感更加強烈,他想走開,可雙腳卻像釘在地上,他想閉上眼睛,眼睛卻像被什么東西支開一樣睜的大大的,當看到小夫妻翻雲覆雨的時候,郝雲也不知不覺的把手伸進褲子內手淫,直到小夫妻大叫著達到高潮。
郝雲偷偷摸回自己的房間,一種強烈的負罪感籠罩著他。他不停地問自己「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恨關濤,又恨紀雪菲?為什么半夜跑道人家小夫妻的窗下偷窺?難道是我喜歡神仙姐姐嗎?呸,我算什么?一個馬伕,有什么資格去和關濤爭?」
高潮過後的紀雪菲也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我嫁給了這個男人,難道不應該委身於他嗎?可我為什么有一種失身的感覺呢?不知為什么?剛才腦袋裡卻想著郝雲,想著那個聰明頑皮的小男孩。唉,怎么會呢?我已經嫁人了,怎么還會想別人呢?而且以前見面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啊。」紀雪菲自責的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徹夜未眠。
第二天起來,見過公公,婆婆後,本來紀雪菲想打探一下郝雲的訊息,去看一眼郝雲,可不知為什么?她又怕見到郝雲,而郝雲也儘量躲避開這位剛剛嫁過門的少奶奶。
一天,郝雲去伙房燒水,見到侍候少奶奶的丫環小桃。
「來,幫幫忙,把這兩桶熱水挑到少奶奶屋裡,少奶奶正等著洗澡呢。」平時郝雲是個熱心腸,關家的丫環們都和他很熟。
「嗯……」郝雲猶豫了一下,小桃卻不由分說的先走了。
郝雲無奈只有挑起兩桶熱水,跟在小桃後面來到紀雪菲的房中。
郝雲低頭進了屋,還好,紀雪菲在裡屋,沒有注意到他,他默默的將水倒在大木盆中,轉身出了房門。
可他卻又鬼使神差的繞到了後窗下,儘管他不斷強迫自己忘記紀雪菲,可神仙姐姐的音容笑貌卻無時不刻的縈繞在他的心中。
「小桃,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屋內傳出紀雪菲甜美的聲音。
郝雲偷偷的捅破窗紙,向內張望。紀雪菲鎖上房門,背對著郝雲解開衣襟,白色的長衫從她白皙而曲線優美的身體上滑落,郝雲又一次清楚的見到了令他魂牽夢繞的神仙姐姐的完美胴體,她的面板比以前更加白皙,臀部較以前更加豐滿,同那一次相比,多一份豐膩,少一份青澀,少一份少女的嬌羞,多一份少婦的風韻。紀雪菲轉過身來,那白嫩的乳房,平坦的小腹,以及小腹下部的黑色森林都落到郝雲的眼中。
紀雪菲抬起一隻玉足,用腳尖蜻蜓點水一般的試試水溫,見水溫剛剛好,隨後一雙玉足邁進水盆,曲起雙膝坐在水中,抓起水盆中蘸滿水的毛巾搽拭著雪白圓潤的雙肩,只見滴滴水珠沿著嬌嫩的肌膚滑到胸前,又在粉紅色的乳尖匯聚成溜,滴到盆中。胸前的雙峰隨著身體的扭動而微微搖擺,一雙玉足俏皮的踢打著水花,黑色森林下那惹人遐思的桃源聖地若隱若現。
看到這裡,郝雲不禁血脈僨張,熱血上湧,呼吸也不由得粗重起來。
「誰?」紀雪菲突然警覺,一個旋轉跳出水盆,腳尖一抖,長衫就飄在空中,紀雪菲雙臂一伸,長衫已穿在身上,玉腕一抖,寶劍出鞘,足尖一點屏風,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個觔斗,平直的射出後窗。此時郝雲剛剛跑出兩三步,猛地聽到身後風聲響起,剛要轉頭,只覺得頭頂被足底一踩,一個白色的身影已落到面前,劍尖直抵自己的咽喉。
郝雲一愣,低下頭,「少奶奶,我錯了,饒了我吧。」
「你是什么人?抬起頭來。」紀雪菲命令到。
郝雲慢慢抬起頭來,「啊,你……你是?」
「不……不,我……不……」郝雲搖頭辯解。
「你是,你就是郝雲。」紀雪菲既高興又驚詫。「你……你為什么偷看我?」
「我……我……」郝雲撲通一下跪倒地上,「神仙姐姐,我……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偷看你,我錯了,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總是想著你。」
「好弟弟,快起來吧。」紀雪菲收起寶劍,「姐姐不是就在這裡嗎,你……為什么不來看姐姐呢?」
紀雪菲剛剛從浴盆出來,頭髮和麵頰還是溼漉漉的,身上只穿一件長袍,赤著雪白的雙足,看著郝雲痴痴的看著自己,紀雪菲猛然想起自己的長衫下竟是赤裸的,嬌羞的低下頭,「好……好了,雲弟弟,我……該回去了。」紀雪菲剛轉過頭又轉過來,「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望著紀雪菲的背影,郝雲痴痴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