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南,傍晚,一望無際的平原。路邊,茫茫一片蘆葦叢,在寧靜的池塘上,隨著微風微微扭動。
忽地一陣疾風襲來,蘆葦驚悚地臥倒,帶亂了一片池水,泛起無數波紋。
一人一騎,一晃而過,直向天際嫣紅的晚霞奔去。遠處的農夫,投來疑惑的目光,驃騎,勁裝,莫不是江湖人?難道遠處的夜晚,並非如此處般寧和安靜?
騎手一身粗布衣衫,濃眉大眼,看上去倒像是個普通農家漢子,但身下那匹駿馬,當真是身駿疾蹄,快若流星,若非皇宮大內,還真難找如此良駒。
騎手所往方向,乃是淮河邊上一處小林,平時河邊也就幾個漁夫零星地路過,此時卻有兩撥人,劍拔弩張,一邊是江南鹽幫,一邊是江南炭幫。顧名思義,兩者分別經營食鹽和炭火生意,均是十分有勢力的大幫派。
鹽幫打頭的乃是三當家,唐達,一條威風凜凜的大漢,此時怒目瞪向炭幫最前的那人。說起炭幫齊書生,是江湖幫派中少有的文武雙全,本來炭幫生意主要在北方一帶,如今卻延伸到江南,也是齊書生治理下才有之事。
「姓齊的,你們在北方橫行霸道,也就罷了,跑來淮河,把我們船隊航道都佔了,是何道理?」唐達怒道。
「唐兄,此言差矣。」對方眼珠子恨不得都釘在自己身上,齊書生卻只是微笑踱步道:「且不說炭幫在何處都通情達理,淮河如此遼闊,此間幫派,想必也能容下敝幫區區幾艘小船吧。」「哼,鹽幫自古都在淮河經商,你們這些外來貨,只准陸路,水路,由我們說了算。」唐達舉手一揮,身後數十大漢齊聲高呼,一時聲勢大勝。炭幫諸人,本來人數就少,看此架勢,不禁面露難色。唐達見此,更加得意,指著齊書生鼻子,便道:「自古刀槍出道理,這淮河航運,也是鹽幫歷代血肉拼下來的,有種,就功夫上見個高下,沒種,就滾回關外罷了。」繞是齊書生涵養甚好,也不禁皺起眉頭,道:「那就是不講道理了,不知這是否鹽幫張太爺的意思?」唐達大笑:「憑你也配和太爺說話,有我唐爺,就足夠治你這個雛兒了。」齊書生冷笑道:「那就看你有無這個本事了。」唐達笑道:「刀劍無眼,齊爺小心了。」拔出腰間大砍刀,便在齊書生眼前晃了幾晃,忽地向他頭上砍去。齊書生身形一退,拔出兵刃,兩人立時鬥在一起。
他所用兵刃是一根精鐵短棍,出招快捷狠毒。兩人一個勢大力沉,一個輕盈飄忽,倒是打了個平手。而鹽幫仗著人多,已經包圍住了炭幫,眼看就要白刃相向。
「住手,有話好說。」一身大喝,直震得所有人耳膜發麻,唐達和齊書生也不例外,驚訝之下,住手跳開。只見林間一騎掠出,來者下馬,拱手,道:「在下於清,見過各位英雄。」唐達和齊書生疑惑還禮,齊書生暗想,我似乎不認識此人,難道是鹽幫的人?
看一眼唐達,他卻也是面露不解。
於清微笑道:「自古鹽炭均乃民生所用,本是一家,何必自家人傷了和氣?」唐達怒道:「與你何干?鹽幫江南幾百年航運,炭幫算個屁?」齊書生冷笑一聲,不去理他。唐達回頭怒道:「難道我說的不對?」於太清搶上一步,將兩人分開,道:「稍安勿躁,在下願聞其詳,看看能否幫上忙。」見兩人均臉露不以為然,於太清笑道:「在下身為太平幫幫主,也有小小能耐。」此言一出,眾人悚然動容,太平幫乃是當今武林第一大幫派,幫主確是叫於清,但眼前這人,除了雙眼炯炯有神,倒和莊稼漢子沒什么兩樣。唐達道:「空口無憑,閣下總得拿出個證據。」語氣確是軟了不少。於太清微笑點頭,右手忽抬,在身前一揮,唐達齊書生只覺胸口一熱,竟如烙鐵般灼熱,兩人身形急動,退開數尺,才覺無恙,兩人臉色,一片慘白。
唐達喘了口氣,啞聲道:「流雲掌,斷金指,於幫主,在下失禮了。」齊書生也作揖還禮,他內力稍差,連話都說不出來。
於清忙還禮道:「不知者不罪,在下名字普通,天下叫於清者,定不止在下一名。兩位不必多禮。」齊書生緩過氣來,道:「今日有於幫主主持公道,在下就放心了,太平幫向來公平無私,江湖人哪個不知。」唐達冷道:「今日看在於幫主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但鹽幫自己的事,於幫主不是本幫之人,這件事只怕也幫不了你。」於清踱步,笑道:「在下不願干預鹽幫炭幫之事,只是有一建議,不知各位是否賞個面子?」唐達道:「於幫主請說,不過在下也做不了主,在下也只是奉張太爺之令。」齊書生暗罵,看你一副大老粗,倒有心機,把個事情推得乾乾淨淨。
於清緩緩道:「炭幫遠來是客,鹽幫如此斷人財路,不是待客之道。」看唐達臉色微變,於清繼續說道:「不過炭幫畢竟要在鹽幫地頭做生意,我的意思是每年年關提一成收益,交予鹽幫,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唐達道:「於幫主這么說,在下不敢反駁,但炭幫收成,只要他自己知道,這如何是好。」齊書生立刻道:「本幫賬目分明,鹽幫隨時可查,於幫主所言有理,在下沒有異議。」唐達冷笑道:「賬目是真,我們看時只怕就不真了。」於清笑道:「這個好說,若是鹽幫,炭幫信得過在下,就讓於某居中如何?
炭幫賬目由於某過目,太平幫有嚴師爺,斷不會出亂子。」唐達躊躇道:
「倒不是信不過於幫主,但此事太大,在下須知會太爺一聲。」於清笑道:「代於某問劉太爺好,這裡是於某一點心意,唐兄弟請收下。」唐達接過於清遞過之物,眼睛一亮,顫聲道:「這,這,於幫主。」於清道:
「此乃今年炭幫應交之數,於某估摸只多不少,唐兄弟請過目。」齊書生也吃了一驚,湊錢看去,竟是一張五十萬兩的銀票,不說一成收成,幾乎有半數之多,當下驚道:「於幫主何須如此,區區炭幫,此數目也不是出不起。」於清哈哈大笑,雙手一揮,眾人只覺狂風撲面,一時說不出話來。卻見於清躍然馬上,一剎那也奔出了數丈。但他的話語,眾人仍能清晰地聽到。
「唐兄弟,銀票請帶給劉太爺,在下告辭,若有閒暇,請來雲夢莊一敘。」落葉紛飛,於清已不見蹤影。
唐達咳嗽一聲,道:「齊兄,剛才失禮了,還望齊兄海涵。」齊書生拱手道:
「無妨,無妨,於幫主提議甚好,炭幫已然同意,還望唐兄在劉老太爺面前美言幾句。」唐達道:「一定一定。」微頓,說道:「太平幫領袖中原各大幫派,於幫主果然非常人,在下佩服,佩服。」一場腥風血雨,已然了無痕跡。雲夢莊,中原武林各大幫派馬首是瞻之地,正是太平幫總舵所在。於清,三十二歲,已經隱然有當今江湖領袖之勢。二十出頭出山,獨力滅掉江南四大匪幫,隨後創立太平幫,聯合諸門派,居中協調,幫中名門子弟無數,弄得好生興旺。如今學武人家,互相傳誦道是:學成武當少林,方進太平一幫。
於清縱馬一到莊園門口,一個小廝立刻迎上前來,接過韁繩,道:「老爺,夫人已將晚飯備好了。」於清下馬笑道:「阿平,以後不要叫老爺了,叫師父就可以了,過兩天辦完壽宴,我就要收你為徒了。」小廝眼眶一紅,韁繩也拿不穩,顫聲道:「阿平,真是三生有幸……」說到這裡,卻說不下去了。
於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信步走入莊內。略微拐了幾個彎,便到了蓮中湖,流光亭,亭中亭亭玉立一位美女,只見她眉梢如畫,長髮披肩,一塵不染的白裙,如仙子般純潔無暇。吹彈可破的雪肌,猶如最細嫩的花瓣,唇畔的淺笑,像無言的詩詞。沐浴在夕陽下那清澈的湖水,白潔的蓮花,誠服在她秀麗絕倫的容顏前,輕輕地擺動,靜靜地欣賞。
武功天下頂尖高手,更是中原最大幫派幫主,又有英俠之名,於清可謂是武林人物夢寐以求的象徵。但最令人羨慕的,卻是面前這位絕世美女,秦月泠。五年前,提起雲夢莊,蓮中湖畔,流光亭中,伴月之人,少 年英雄莫不心馳神往。
也只有於清這等英雄,才有資格與之攜手,結為連理。但只要是有情少 年,斷不會稱之於夫人,泠月仙子,才是他們最常提起的名字。
而此時的仙子,只屬於於清一人,兩人攜手坐在亭中,品嚐著秦月泠親手所做的餐點。此刻的泠月仙子,和一個普通的女人一樣,默默地看著丈夫品嚐自己的手藝,疲憊的面容漸漸放鬆了開來,心裡傳來一陣陣暖意。她輕輕說道:「這次又要跑這么遠,別太辛苦了,過兩天還要辦壽宴。」古語云泠泠七絃上,靜聽松風寒,普通的一句話,在月泠口中,卻似樂曲般動聽。於清望著妻子,竟似也痴了,他輕輕握住月泠的纖纖玉手。月泠白玉般的面龐微微一紅,握著丈夫寬厚的手掌,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待著,連池水盪漾的細語,都清晰可聞。
良久,於清道:「月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這事不管也不行。太平太平,天下又怎會有真正太平的一天。」月泠看著丈夫略帶憂鬱的雙眼,安慰道:
「夫君已竭盡所能,成事在天,還是不要太掛慮了。」於清嘆道:「有夫人陪伴,在下今生早已無憾。」月泠笑道:「別說笑了,對了,看我做了這么多晚餐,吃都吃不完,不如叫阿平也來吃點吧。」於清連連點頭道:「這孩子跟我這么久,還沒吃過你做的飯菜呢,阿平,進來一起吃吧。」阿平戰戰兢兢地走入流光亭,有些拘束地坐下,卻不敢動筷子。於清笑道:
「阿平,這是自己家,別當我是老爺,不是說了嘛,以後就叫我師傅了,別拘謹,吃吧。」月泠也笑著說道:「怎么,怕你師孃手藝不好么?」阿平連連搖頭,終於開始進食。於清夫婦,則繼續討論壽宴之事,此次是為幫中長老王天奉所辦。
名為壽宴,其實也是藉機聯合江湖各大幫派,商討一些要事。太平幫此類事宜,均有師爺嚴無極負責。此人臉如石板,喜怒不形於色,乃是太平幫創立之初便擔當此位。於清負責臺前,而嚴無極負責幕後,十年來,太平幫能如此興旺,嚴無極可謂功不可沒。
阿平邊吃,腦子裡思緒萬千,自己跟著於清已有十年之久,從一個路邊就要餓死的孤兒,到再過兩天就要成為當今江湖最大幫派幫主首徒。這幾天他夜不能寐,害怕一覺醒來,這一切都是夢中之事。於清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完美無瑕的英雄人物,雖說他對己總是和藹可親,但能成為徒弟,真是從來也沒有想過。
食畢,於清夫婦攜手走向客房,月泠回頭向收拾餐具的阿平笑道:「這幾天你也要休息,壽宴可是很忙的。」阿平不敢直視月泠的雙眼,只是頷首點頭。步入客房,於清笑道:「三年了,阿平都不敢正面看你,看來他真是把你當成天上的仙子了。」月泠笑道:「淨說笑,我是仙子,你就是神仙了。」於清說得沒錯,阿平從見到秦月泠第一眼,就把她當成真正的仙子一樣看待,只有於清這樣的大英雄,才配得上這位美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他覺得自己多看了一眼,多靠近一點,都會褻瀆這純潔無暇的美麗。
月泠更衣沐浴,坐在床榻。秀麗的黑髮帶著熱騰騰的水汽,白潔的絲衣貼著那窈窕的軀體,儘管是枕邊之人,於清卻也看得痴了。他忽一嘆氣,月泠美麗的眼睛浮現一絲憂色,道:「還有事嗎?」於清嘆道:「剛收到速報,我要出去一下,月泠,你先休息吧。」月泠起身,在於清臉頰輕輕一吻,道:「快些回來。」看著丈夫輕掩房門,月泠心中,莫名的憂愁浮上心頭,壽宴,壽宴,希望一切無事。於清最近總是心事重重,莫不是幫中出了什么差錯,月泠輕輕嘆氣,自己不會武功,也沒什么辦法為丈夫分憂,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靜靜地為心愛之人祈福了。
於清出了客房,行動立刻變得迅捷,隱蔽。幾個轉身,便到了一間草房,此處本是囤積馬匹食量所在,十分偏僻。於清在門前,卻不進去,忽然低聲說道:
「有何動向?」門內居然有人回應:「師爺似有所防備。」於清立道:「他所知多少?」「無妨,只稍有疑惑,不至有何動作。」
於清吸了一口氣,道:「好,壽宴之前,不可打草驚蛇。」人聲再無,於清確認四周無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此處。深夜的莊園,並無豔陽下那般秀麗,陰幽的水光中,並無太平之色。
又一個晚上,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煩惱,小家卻有小家的溫馨。郊外的小房,被樹林環繞,顯得清閒,溫暖。屋內只有一名女子,她並沒有月泠那般秀麗絕倫,卻有小家碧玉獨有的可愛之處。她點著蠟燭,繡著衣裳,一襲淺衫,哼著小曲,圓圓的臉龐帶著歡樂的微笑,那雙靈動的眼睛,彷佛看著舞動的手指,又彷佛望著遠方的人兒。
「繡好了!」她忽然叫了出聲,發現屋內其實只有自己,不禁掩嘴微笑。
「明天官人就要回來了,哎,在太平幫幹事是好,就是神神秘秘的,還要到處奔波。」女子撅了撅嘴,雖然是埋怨,閃亮的眼神,揚起的嘴角。都是獨守空閨的女子,對即將歸來的男子的抑制不住的喜悅。手裡的短衣,用色清淡,線條簡練,一看就是是行家手筆。「明天他穿上,一定很好看。」她鄭重地疊好衣衫,吹滅蠟燭,便要睡覺了。
忽然,門口傳來輕輕敲門聲,女子嚇了一跳,趕忙點上蠟燭,說道:「誰啊,這么晚了,恕不見客。」莫非是丈夫提前回來了?她心中有了一份期待。
可惜,讓她失望了,門外傳來的,是沒聽過的低沉嗓音:「請問是孫正人的夫人徐瑾嗎?」「是,若無他事,還請明早再訪。」心一沉,徐瑾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在下太平幫胡彥,孫兄有件重要事物,要交給夫人。」徐瑾一愣,丈夫會有什么東西,此時如此之晚,還是小心為妙。「多謝胡兄,放在門口,我自取便是。」「此物甚是重要,恕小人無禮了。」只聽嘎吱一聲,胡彥竟然破門而入。此人面蒙黑布,身材魁梧。徐瑾大驚,抓起身邊的小刀,顫聲道:「別亂來,我丈夫是太平幫的人,你可知動太平幫的人的後果?」胡彥卻不答話,環顧四周,道:「孫兄為何不給夫人多添置些傢俱,如此簡陋,如何配得上夫人?」徐瑾渾身發抖,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膽,不怕太平幫找你算賬?」胡彥大笑:「太平幫?在我眼裡,一文不值。」忽地伸手,截去了徐瑾手上之刀,一把把她抓了過來,扔向了床上。
屋外叢林驚鳥四起,夜,更黑了。
裂帛聲,驚叫聲,哭泣聲,都無法掩蓋男人粗魯地喘息,野獸般的低吼。嬌俏端莊的小少婦,頭髮散亂著,無謂地掙扎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外衣被撕碎,月白色內衣被扯下,從未出現在外人眼裡的雪白胴體被無情地暴露。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正人,你在哪裡,快救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剛剛期盼喜悅的心情,如碎裂的衣衫,片片消散。
「夫人的身材太迷人了,小可真是受之有愧啊。」胡彥哈哈大笑,迅速脫光了衣服,只留下免不得黑布。黝黑的野獸般的軀體讓徐瑾一陣暈眩,「正人,一切都完了。」當那雙黑手按住自己白嫩的乳房時,秀美的雙眸已流不出再多的淚水。
黑色和白色糾纏著的肉體,男人和女人交織著的呻吟,歡愉和痛苦並存的氣息。等待丈夫歸來的少婦,此刻雙腿被粗暴地分開,那本屬於丈夫的幽谷被野獸般的翻開,粉嫩的陰道被粗暴地抽插著。徐瑾早已放棄了反抗,閉上雙眼,任由胡彥欺凌。本來溫暖的世界,被這個外來者完全摧毀了。那根兇惡蠻橫的肉棒,毫不留情地姦淫著自己的肉體,靈魂。當男人把整個身體壓在自己的身上,低吼著把醜惡地精液狠狠打進自己肉體最深處時,徐瑾已是全身癱軟,嬌俏的雙眼,已然暗淡無光。
瘋狂過後的男人,滿足地坐了起來。看著眼前被姦淫得少婦,他得意地笑著,那股無以倫比的滿足感,從身體每一處肌膚膨脹開來,那是多年壓抑的發洩,也是更多需求的訊號。他起身,竟拿過徐瑾為丈夫繡好的衣衫,笑道:「夫人果然好手藝,若穿著這個奸你,不知是何感覺……」徐瑾牙關咬緊,渾身顫抖,嘶聲道:「你到底是誰?」胡彥竟真的穿上了這件外衣,騎在徐瑾身上,扳過她的臉頰,道:「你親眼看看便知。」徐瑾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此人,面如石板,除了嘴角那一絲冷笑,幾乎就如雕塑一般。
「是你,你不是,師爺?」徐瑾驚得目瞪口呆,太平幫兩大巨頭,師爺嚴無極,自己和丈夫一起時,曾經見過此人。如此特別的面相,令徐瑾印象深刻。
嚴無極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笑道:「不錯,我就是嚴無極,上次看到夫人和張正人一起,我就看上你了。今日終得償所願,今夜還很長呢,夫人。」邊說著,那雙大手又開始在徐瑾嬌嫩的身軀遊走開來,徐瑾再次閉上了眼睛,除了默默忍受,她已無能為力。
這番嚴無極卻並未像方才那般粗暴,徐瑾的乳房被溫柔的撫慰著,和丈夫的力道相差不多,但手法卻相去甚遠,鮮嫩的乳頭時而被輕輕捏著,時而被按住了打轉兒。剛剛受到凌虐的軀體,對這感覺出奇的受用。徐瑾那死死要咬住的牙關,已不似那么緊張。無論如何,男人不粗暴,自己也會好受些。忽然頸邊一陣熱氣傳來,嚴無極竟吻了上來,那從來未體驗的酥癢,讓徐瑾心中浮現出莫名的恐慌,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了,他,他想要做什么。
脖頸被親吻著,乳房被愛撫著,接著,男人的唇按住了大腿的內側,時而輕咬,時而舔舐。那邪惡的手指分開了剛被凌辱的蜜穴,細細地撫慰著,忽然用唇壓了上去,用舌舔了過去。徐瑾的身體猛地顫抖,和剛剛痛苦的掙扎不同,這次是快樂的觸感。牙關早已鬆開,櫻唇開始吐出熱氣,這是怎么了,徐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蜜穴居然隱藏瞭如此激烈的慾望。行房一事,難道不是自己和丈夫那般簡單?
嚴無極抬起頭,滿意地看著身下美人兒的反應。不出所料,這也是一個未經雕琢的少婦。在自己的性技之下,完全不知所措,只能仍有身體誠實地反應。這是男人最原始的征服,讓別人的女人在自己胯下臣服。不管有多大權力,有多大財富,這都是無可比擬的快樂。身下的少婦開始不安的扭動了,那是崩潰的前兆。
徐瑾現在乞求的,反而是男人趕緊的侵犯,不然如此的挑逗,讓自己越來越害怕,害怕自己的身體,更甚於對方的侵襲。
可惜,男人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扣住陰戶的深處,開始由慢而快的動作。徐瑾震驚了,迷茫了,那一聲美妙的嬌吟脫口而出,無可匹敵的快感擊潰了所有的防線。她哭叫著,扭動著,呻吟著,在最高點,她的陰戶噴出了大量陰精。此刻,丈夫的臉模糊了,不但肉體,連靈魂都被這個男人摧毀了。所以,當嚴無極的肉棒插入溼滑無比的陰戶時,徐瑾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挺起了。
「正人,對不起,對不起。」漸漸地,她什么也不想了,那根兇器,開始進犯自己的陰戶,把所有的羞恥,尊嚴統統擊碎。她的唇被吻住,身體被抱住,除了野獸般的交媾,什么也不存在了。
燭光微微閃動,照耀著那件包含徐瑾心意的衣衫,那是為了丈夫而織就的溫暖。而在遠處的床榻上,她雪白的肉體卻和另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發出急促的呻吟,散發著從來未在丈夫面前表露的嬌媚和放浪。
漫漫長夜終於結束了,嚴無極滿足地全裸站在屋中間,看著床上不省人事地少婦。她的頭髮散亂著,那風雨侵襲過的白嫩肉體,隱約透出嬌豔的紅暈。昨晚在自己花樣百出的侵犯下,徐瑾爆炸了足有三次。
嚴無極看著徐瑾的側臉,輕聲道:「此刻之事,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可惜,可惜,只好委屈你去陪你丈夫了。」緩緩地,他的手伸向了徐瑾……
????第二章
雲夢莊,壽宴之時。
江南四大鏢局總鏢頭到了,各大幫派幫主也到了,名門正派各自重要人物也到了,偌大一個雲夢莊,此時也顯得狹小了許多。
於清親自迎接,不論幫派大小,來客貴賤,每一個都是笑臉相迎。能做到如今之位,並非只有武功高強而已。更何況有嚴無極輔佐,各幫各派,大小人物,性情喜好,都有詳盡記述。金獅鏢局總鏢頭不喜日曬,所坐的地方便是最清涼之處,峨嵋派清心師太喜歡近水處,池塘旁的座位便是為她一行人所準備。
壽宴主角王天奉,此公急公好義,四十年前便如於清如今這般,四處為江湖奔走解憂。如今早已頤養天年,在太平幫做長老之位。今日乃是他七十大壽,太平幫便藉此之名,聯合各大幫派,共商事宜。
忙碌了一上午,於清正要去臥房稍加休息,卻見秦月泠竟親自端著茶水,走向會客之處。他忙道:「月泠,不用你幫忙,有傭人呢,沒事。」月泠憐惜地看著丈夫,道:「清哥,你都親自去迎接每一個來客,我也想助你,莊內人太多了,傭人也忙不過來了。」於清凝視著月泠半秒,忽嘆口氣,道:「月泠,對不住你了。」月泠掩嘴笑道:「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就這點忙,清哥太多禮了。」於清臉色忽暗一暗,立刻佈滿笑容,道:「那你去吧,那些後生小夥,看來又要神魂顛倒了。」月泠嗔了一聲,嫋嫋婷婷地去了。
於清望著妻子絕美的背影,臉上卻一點歡愉之色也無。是為了眼前的壽宴之事?是為了聯合各幫各派?還是另有心事呢?
端著茶點的月泠,一出現便消散了大廳的嘈雜。年老一輩自持,不會多向幫主夫人多投幾眼。年輕人卻一邊低下頭,一邊不停地瞟向這位泠月仙子。彷佛紅塵之外的秀美容顏,蛋黃長裙,美妙的身段。
湖水般波動的眼神,清麗的微笑。那蓮中湖畔,流光亭中,伴月之人,如今就在眼前,如何不讓他們悸動。便是女子,也不禁暗歎,只有於清這般英雄豪傑,方才配得上如此美女。
茶點送上,大家紛紛起立接過,有不少少 年人,心思都放在了月泠身上,那禮數自然亂七八糟了一些,少不得被長輩狠狠教訓了。送畢,月泠盈盈一禮,離開會客處。方才的舒展的柳眉此時卻顰住了,丈夫的心思,始終沒和自己說,多年夫妻,月泠直覺到此事必極為重要。好幾次要開口相詢,卻吞了回去。於清畢竟是一幫之主,可能也是顧忌自己的感受,才沒有告訴自己。只能希望一切平安了,望著靜靜的蓮中湖,月泠心中默默的念道。
「夫人,有……有何事嗎?」阿平怯生生的聲音,能提起勇氣和夫人說話,已經少見了。月泠笑道:「沒事,阿平,多謝了。」阿平點點頭,便要低頭走開。
月泠卻道:「阿平,把胸膛抬起來,過兩天就要拜師了,太平幫幫主首徒,怎能畏畏縮縮的。」阿平一震,顫聲道:「夫人,我……我……真沒這本事當老爺的徒弟,我……」月泠走向他,道:「阿平,你跟著幫主這許多年,也跟著我三年了,難道我們會看錯人嗎?」阿平猛然抬頭,月泠看著他,此時的笑容不再是禮儀的笑容,而是充滿溫暖的,阿平不禁呆住,忽地流下眼淚,跪倒道:」阿平,真不知如何報答老爺夫人。」月泠一驚,急忙扶起阿平,道:「別這樣,阿平,報答一詞,不必提起。這跪拜,還是留給你師父吧。」阿平連連點頭,擦了擦鼻子,對月泠行了禮,自行去了。
阿平如此忠厚老實,清哥收他為徒,就好似家裡多了一個支柱一般,月泠微笑著看著阿平的背影,想道。這雲夢莊,此後也會和現在一樣,是屬於自己和於清的幸福的所在。
幸福的另一半,於清,此時獨自在書房,靜靜站著,望著桌上那盆水仙花。
因自己喜歡水仙,自從和秦月泠成婚,她每隔一段日子都會換上一盆。微風從門窗縫中漏了進來,嬌嫩的水仙把頭點著,一下,兩下,三下。不知點了多少下,於清忽然提聲道:「張庭,請嚴師爺道書房一敘。」說完,於清長長呼了一口氣。
轉了個圈子,看著自己飽經風雨的雙手,輕輕握了握拳頭。
「嚴師爺到了。」門外傳來語聲和腳步聲,太平幫辦事一向很有效率。「請進。」說完,於清緊繃的神情,鬆弛了開來。
擦了擦汗,阿平又要去招呼來客。從早到晚的忙碌,對於其他傭人,都是愁眉苦臉。但阿平卻十分開心,從十年前被於清從溝渠中救起之時,他經常懷疑這一切只是夢境。無數次夢見刺骨的寒風,惡臭的垃圾,扭曲的面容,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終於,他的心漸漸安定下來,當於清要收他為徒之時,這些夢忽然煙消雲散。家,自己有了一個家,阿平心裡默唸著,過去的苦痛漸漸淡忘了,於清和秦月泠的笑容,才是眼前最清晰,最溫暖的東西。
四周的武林人士,紛紛的言語傳入阿平的耳中。以前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不過最近於清教導了他不少江湖上的常識,居然也能聽懂個大概。
「於幫主真是年輕有為,這么多人聚在一起,真是好久沒有見過了。」一位崆峒派的老者,捋須道。
「看來太平幫不久就是江湖第一大幫派了,哎,你說於幫主會不會想當武林盟主。」旁邊一人搭腔道。
「什么武林盟主,現在江湖又無公敵,要個盟主有何用處。」老者不屑地說道,「想當年,金沙幫,星邪教還在的時候……」老者絮絮叨叨地說起當年勇事,四周人皆露出不屑之色,只是禮數上不敢表露。卻有一年輕後生道:「不是有個紫煙谷,挺邪乎的么?」紫煙谷?老爺彷佛也提起過這個名字,好像是個很神秘的所在,阿平默想道。
眾人紛紛笑了開來,一中年道:「那裡只是雲霧繚繞,人跡罕至,有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怎能和當年一幫一教殺人無數相比。」年輕人不服氣,道:「相傳有人誤闖此處,後再無訊息,據說有高人閉關練武,又說有異獸活動。」對方嗤笑道:「紫煙谷位居蜀道,地勢兇險,有個意外再正常不過,江湖傳聞而已,不可信,不可信。」老一輩的武林人士紛紛點頭同意,年輕人卻是不以為然,七嘴八舌之下,阿平早已離去,收拾另一處的餐點了。
酉時漸近,該是商討大事之事。各幫派頭目紛紛起身,前往議事堂。迎接的不是幫主於清,卻是師爺嚴無極。只聽嚴無極道:「大家稍坐,幫主隨後就到。」依次坐下,等了半柱香功夫,卻不見於清蹤影。老成持重的前輩人士,倒也臉色如常,正值壯年的幾位,卻已臉露不渝之色。
金獅鏢局總鏢頭金天頂本就是個火爆脾氣,忍耐不住,起身抱拳道:「嚴師爺,在下各位已等了這些功夫,幫主卻還未露面。我金天頂倒無所謂,對諸位前輩高人,未免缺了些禮數罷。」嚴無極臉色仍如石板一般,淡淡道:「總鏢頭稍安勿躁,待在下去詢問一二。」擺手招來一位弟子,耳語幾句,那人便去了。
這一去居然又是半柱香,連峨嵋派師太,崆峒派長老,都有些按捺不住。嚴無極本正襟危坐,此時也略有尷尬之色,起身道:「望各位前輩贖罪,容在下親自……」語音未落,那剛剛前去的幫中弟子忽然跑來,在嚴無極耳邊說了幾句,嚴無極臉色一變,一句:「稍等。」便隨那弟子走去。金天頂實在無法安坐,忽地起身,竟跟著去了。幫中弟子面面相覷,看他如此威猛含怒的神態,都不敢攔阻。
略微幾步,金天頂便望見嚴無極正面對一扇緊閉的門戶,低聲道:「幫主,各大幫派已等候多時,請幫主前往議事堂。」連說幾句,竟一點反應也無。嚴無極臉色本就僵硬,此刻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金天頂昂首向前,道:「於幫主,在下金天頂,總不能連老朋友都不見吧。」嚴無極回首冷道:「金鏢頭,此處乃太平幫重地,望總鏢頭自重。」金天頂打個哈哈,道:「於幫主邀在下書房相敘多次,有什么要緊。」說完,竟要去推房門,嚴無極臉色一變,五指如爪,抓向金天頂手腕。江南最大鏢局總鏢頭豈非易與,立時翻腕相截。嚴無極無過招之意,立刻收手。
金天頂道:「嚴師爺,你這樣喊上半年,幫主也未必出來。要是他因走火入魔,如何是好。」嚴無極冷笑道:「幫主怎會在此時練武……」金天頂立道:
「也許是急病突發,無論如何,待著也不是辦法。我和幫主相交,就算打擾了也無事。」嚴無極默然,無奈點頭,金天頂用力一推,便走了進去。
嚴無極正待往裡望去,金天頂忽地一聲大吼,震耳欲聾,搶上書桌。嚴無極立時掠入,一見書桌上的物事,饒是他修養再好,也不禁驚撥出聲。
書桌上滿是鮮血,一隻斷手,赫然在目。手指上的黑鐵指輪,正是太平幫幫主信物。金天頂顫聲道:「這,這……」嚴無極怒哼一聲,提聲道:「眾弟子封住莊內去路,黑虎,白龍,你們跟我來,小四,叫幫主夫人來書房。」話音剛落,他雙足一頓,破窗而出,環視四周,毫無可疑跡象。金天頂大聲道:「這,這是於幫主的手么?」嚴無極臉色鐵青,一語不發,躍入書房,細看那斷手。寬厚廣大,指節更是奇異的外凸,那是斷金指絕學練就後的模樣,黑鐵指輪也無疑是本幫信物。金天頂望見他的臉色,雖不說話,也知大事不妙,仰天嘆道:「何人,何人有這個本事?」嚴無極語音嘶啞道:「等夫人來了,再……再看看方知是否……」說到此處,已說不下去了。
秦月泠望著眼前的斷手,如雷轟一般,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嫩紅的嘴唇此時毫無血色,嬌俏的身軀微微抖動,幾乎站不妥當,要靠一旁的丫鬟才能勉力支援。
嚴無極頷首低聲道:「夫人,這,是否……」
月泠仙樂般的聲音,此時顯得那么蒼涼,道:「是,正是清……於幫主的……」嚴無極點頭,對丫鬟道:「扶夫人下去休息。」月泠閉上眼睛,修長的睫毛顫抖著,嚴無極望著,眼神竟也露出憐惜之色,道:「夫人不必太過焦心,幫主也許只是斷手,性命或許無憂。」月泠苦笑一聲,嘶聲道:「多謝師爺,還望師爺處理。」嚴無極肅道:「夫人放心,在下誓要找出幫主。」手中的瓷盤落地,飛揚的碎片割傷了面板。阿平卻毫無感覺,老爺,不,師父出事了。自己心中,師父一直都是天神的化身,他從來沒有想過師父會有什么不測。一聽到訊息,他幾乎以為自己又開始做夢。不理四周亂做一團的人群,阿平提步,竭力奔向書房。
此時書房早已被太平幫幫眾死死圍住,眾人臉色驚懼,悲憤,迷茫,不一而足。但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有阿平此時焦慮。他竟似沒看到幫眾,一個勁兒闖去,立刻就被一位弟子抓住,道:「現在不能進去,嚴師爺帶人查著呢。」阿平還待要闖,耳旁傳來月泠的聲音:「阿平,你進去也沒用,幫主的事有師爺看著,不會……不會有事的。」阿平回過頭,平時清麗高貴的月泠,此刻卻顯得如此憔悴。阿平喉嚨一窒,強行忍住眼淚,扶著夫人,道:「夫人,進屋歇息吧。」月泠點了點頭,看著忙碌的人群,心頭一片茫然,自己的預感竟然成真,如今丈夫行蹤不明。那支斷手,月泠閉上眼,竭力不去想那可怕的場面。
夜幕降臨,已是子時,雖然來客均已離開,雲夢莊卻依舊燈火通明。令牌早已快馬送到各個分舵,整個江湖都為之震動。以於清的武功,能在雲夢莊斷他一手,卻不讓任何人發覺。江湖上有如此武功的一隻手都能數出來。但武當少林掌門人不會做出如此之事,昔日行蹤不明的大魔頭華雲天倒有可能,但此人失蹤十幾年,怎會突然冒了出來?
這一晃,就是三天,一點訊息也無,太平幫早已焦頭爛額,而江湖之震動,也可想而知。
月色漸濃,月泠怔怔坐在窗前,望著前日尚於丈夫共度的流光亭,想起丈夫的音容笑貌,心裡一痛,不由得用手輕輕掩住了胸口。丈夫一直有心事,自己是知道的。能讓於清如此擔心的境況,會是什么,如今他被斷一手,行蹤不明……月泠輕輕一嘆,轉頭對伴在一旁,失魂落魄的阿平道:「阿平,下去歇息吧,我沒事的。」阿平竟似沒聽見,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道:
「不行,老爺現在不知去了哪裡,我,我一定要伴著夫人才是。」月泠微笑道:
「不必擔心我,阿平,你忙了一整天,明兒還要早起呢。」阿平雖不願,但不敢違抗月泠。
回到住所,阿平想起於清的大恩大德,熱血上湧,在房裡不停踱著步子。雙拳緊握,只恨自己晚拜師了幾年,不然有了武功,也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師父失蹤,師孃痛苦了。
這般想著,居然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阿平一走,月泠再也忍受不住,一行清淚靜靜地打溼了潔白的臉頰。輕輕拭去淚花,月泠起身,坐在床榻,望著並排的枕頭,心亂如麻。忽聽敲門之聲,月泠吸了口氣,儘量平靜地道:「何事?」「夫人,嚴師爺請夫人一敘。」
「好,一會便來。」難道有什么訊息?月泠一震,略微整理下衣容,被隨著去了。
議事堂內堂,嚴無極正襟危坐,臉上仍毫無喜怒之色。見月泠到了,揮手讓幫眾退下,道:「夫人安好,在下苦尋多時,現下有些眉目了。」「師爺辛苦,有什么訊息了?」月泠大喜道。
「彆著急,夫人,請坐。」
月泠雖有些不耐,但涵養甚好的她,只是點頭盈盈而坐 光微微晃動,映得臉上陰晴不定。內堂本就是商議機密要事所在,靜得出奇,面對的又是這么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月泠卻仍保持優雅的微笑,儘管她的眼神中帶著那么多的憂愁。
嚴無極終於開口道:「夫人,據我所查,不像是外人下的手。」月泠一怔,道:「師爺的意思是……」「恐怕是幫中內鬼。」
「可是,有誰會?本幫如今也算大幫派,難道有人對幫主不滿?」嚴無極忽然一嘆,道:「夫人有所不知,本幫聲名如日中天,可惜內裡財政虧空已久。恕我直言,幫主急公好義,確屬好事,本幫如此興旺,確係如此。可嘆銀子出的多,入的少。再撐不過三月,只怕連幫眾都留不住了。」月泠面露憂愁,果然,丈夫散財替人消災也是經常之事。自己也有時擔心,但總覺得於清心中有數。她定了一定,道:「此事確係幫主行事不妥,但如今之際,找到幫主方是頭等大事。」嚴無極不答話,頓了一頓,道:「幫主失蹤,某種意味,也非壞事。」繞是月泠再冷靜,聽到這話也不免變色,厲色道:「師爺何出此言?這如何是好事?」嚴無極語氣如常,道:「幫主近日許下承諾,支出大筆錢財,幫中庫存已岌岌可危。若幫主失蹤,他人礙於情面,不會追究。本幫基業,方可儲存。」月泠忽地站起,道:「嚴師爺,你是說幫主失蹤倒是本幫幸事了,難道……」嚴無極只是看著她,冷冷道:「幫主在我手上,夫人稍安勿躁。」月泠只覺一陣暈眩,原來如此,嚴無極武功只稍遜於清半籌,若是忽然發難,丈夫一個不防,極易著了道兒。而於清近日神情嚴重,只怕已有察覺。幫中第二號人物圖謀不軌,難怪於清心神不定。
若是普通女人,此刻若不崩潰痛哭,也已喪失理智。月泠卻很快恢復過來,雖然她的臉色蒼白,身子顫抖。但風華仍在,氣質依舊,那雙美麗的眼珠依然敢於直視對方,語氣也不見有何懼色。
「師爺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幫主此刻……」
「斷了一手,性命無憂,由在下心腹看守。」
「師爺意欲何為?」
「以本幫大業為重……」嚴無極忽地笑了,這樣的臉上出現如此笑容,實在令人毛骨悚然,「爭權奪利,夫人有何奇怪?」「紙裡包不住火,只怕未如師爺所願。」「不,有夫人為在下作證……」嚴無極眼神放肆地停在月泠玲瓏的嬌軀上,月泠打了個冷戰,心裡一陣陣寒意。
嚴無極續道:「夫人只需照常出面,在下不當幫主,照常當我的師爺,並竭力尋找幫主,便不會有礙,夫人,關鍵就在於你了。」月泠道:「師爺為何認定小女子會幫師爺?」「夫人丈夫在我手裡,只要在下一句話,於幫主身首異處,夫人必不願如此吧。」月泠深深吸氣,道:「我要見幫主一面。」
嚴無極點點頭,在牆上按了下什么,一道暗門便緩緩打開了。
陰森的暗道,只有零星的燈火,月泠跟著嚴無極身後,感覺自己行走在幽冥地府一般。住了這么多年,沒想到雲夢莊居然有這樣的地方。和地上的清雅,壯麗不同,這裡,有的只有漆黑陰冷的牆壁,醜惡潮溼的氣味。
腳步聲驟然停止,傳來嚴無極的聲音,「到了。」月泠眼前一黑,連一絲微光也熄滅了。不見光明,不見聲響的地道,就算是月泠也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
「月……月泠……是你嗎?」彷佛是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月泠聽到了於清的低語。眼睛一紅,她顫聲道:「是我,官人,你……你還好嗎。」「月泠……我沒事,小……心……」於清話未說完,嚴無極忽地打斷道:
「好了,就這樣,夫人,你現在知道幫主確實在我手裡了吧?」月泠忍住淚水,道:「是,但你不可如此對我丈夫,這個地方……」嚴無極搶道:「不必擔心,於幫主衣食無憂,只要夫人聽從我的吩咐,便不會有事。」月泠竭力想再聽到丈夫的聲響,哪怕是呼吸也好,可惜,就連最細微的聲音也找不到了。
回到議事堂,月泠雖仍顯憔悴,丈夫至少性命尚存,也算安心。嚴無極也走了出來,關上地道。兩人再次坐下。
「師爺,事已至此,你有何吩咐,就說吧。」月泠心下盤算,先虛以委蛇,再找機會聯絡江湖上的朋友。
「容易,只要他日有人問起,便說嚴師爺一直在尋找幫助便是,具體言語,我會告訴夫人。」「好,那我先回去了,師爺,我丈夫不能被關在如此惡劣的所在。」月泠起身,便要離開,一刻也不想呆在此人身旁。
「夫人言之有理。」嚴無極慢條斯理道:「幫主此刻及其虛弱,若不馬上醫治,性命堪憂啊。」月泠雙手忽緊緊抓住衣裳,厲聲道:「嚴無極,你什么意思?」嚴無極又露出了那令人厭惡的笑容,道:「夫人,長夜漫漫,今晚就流下來陪我這位師爺吧,若伺候我高興了,我便下令好好照料幫主,否則……」月泠眼前一黑,顫聲道:「你,你敢!殺了幫主……」「那又如何,夫人,嚴無極敢做出此事,大半可都為了夫人,否則又怎會告訴夫人幫主下落?」嚴無極磐石般的臉,此刻卻如毒蛇般扭曲,「夫人好好想想,若夫人拒絕,幫主和夫人都要死,雖然在下可能會遭懷疑,但我自有辦法。只要夫人答應,我保證你們平安,每月都可相見。」看月泠臉色慘白,嚴無極續道:
「夫人,此事你知我知,有何要緊?
於幫主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月泠的淚水終於低了下來,滑過潔白的臉頰,掠過雪嫩的脖頸,浸溼了胸前的衣衫。模糊中,彷佛看到丈夫的笑顏,聽到丈夫的呼喊,感覺到丈夫的痛苦。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醜惡的毒蛇,慢慢的逼近,纏上了仙子的嬌軀……淡黃色的長裙滑落在地上,白色的肚兜被拋離,月泠如木雕一般,靜靜的站著,彷佛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嚴無極並不在意,眼前赤裸的嬌軀,光潔,細膩,彷佛最上等的溫玉,彷佛最柔美的絲綢。頭上仍挽著髮髻,那是僅存的矜持,雪白的脖頸,雙肩,藕臂,沒有一絲的瑕疵。那無數男人連想都不敢想的雙乳,那么堅挺,那么圓潤,有少女的清新,更有成熟的魅力。粉紅的乳頭像剛成熟的葡萄,被剝開後,那閃亮的鮮肉,令人垂涎。
平坦的小腹,一絲惱人的贅肉也無,那腰部的凹陷,即使早春河邊的楊柳,也渴求這動人的曲線。緊閉的雙腿修長潔白,即使只有燭火的微光,也能看見她們之間,那一抹神秘的黑色。
嚴無極的呼吸急促了,和月泠仙子般的容顏一般,這副嬌軀,便是真正的天仙,只怕也要嫉妒吧。
嚴無極竟愣住了,月泠赤裸的身體不止是美麗,簡直是聖潔。難道嚴無極臣服於這美麗之下,竟沒了侵犯的念頭?錯了,月泠已感到手被牢牢抓住,身體被拋在床上,即便她拚命抑制內心的恐懼,身體仍舊顫抖著,那股柔弱反而似乎激起了嚴無極的慾望,月泠的身子,立刻被嚴無極壓住了。她已無法流淚,清哥,對不起,我……就當是一場噩夢,默默忍受吧。
與丈夫的房事,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簡直是相敬如賓。於清總是怕弄痛了妻子美麗的身軀,每一個撫摸都是那么溫柔,連進入的動作也是那么舒緩。沒有慾望的狂野,只有溫情的滋潤。
可是現在,月泠感到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妓女,一個雌性的動物,嚴無極幾乎是暴虐地捏著自己吹彈得破的雙乳,啃齧,吸吮,絲毫沒有快感,只有痛苦,肉體和心靈的痛苦。雙腿被粗暴地分開,未經溼潤的花唇就這么被強行分開,邪惡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深深插入這聖潔的軀體,汙染著妻子和丈夫的聖地。
不止是汙染,是摧毀,每一次的抽插,都像被鋸子鋸開一般,月泠無法想像性愛居然能這般的狂暴,她實在無法忍耐,痛苦的呻吟著,無力的反抗著,可惜每一聲呻吟都帶來更強力的抽送,每一次反抗都帶來更兇惡的侵犯。那潔白無暇的軀體,被巨掌蹂躪,被牙齒啃噬。月泠唯一能做的,只有緊緊閉上雙唇,不讓那噁心的舌頭進犯。
嚴無極高聲大叫,月泠只感覺身體最深處傳來溫熱的撞擊,她知道那是什么,她知道那代表什么。連一個妻子最後的尊嚴也被撕碎了,清哥,我已經髒了,我,我對不起你。月泠暈眩了過去,此刻的她,除了這可憐的動作,沒有辦法抵抗著無邊的痛楚。
嚴無極靜靜望著身下飽受蹂躪的身體,那本是純潔的身體,此刻散亂著,悲泣著,那花唇中緩緩流下的白濁,便是自己烙上的醜惡烙印。他笑了,笑得那么狂放,這一生,沒有這么笑過,沒有這么滿足過,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他笑得更加開心,越是開心,越是代表月泠的遭遇,會更加的悲慘……
????第三章
阿平揉了揉眼睛,天亮了。不知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這樣的情形已有一月,師父還是行蹤尚無。太平幫幾乎癱瘓,只有最基本的營生還在繼續。阿平除了每天陪著月泠,就無事可做。師父到底去了哪裡,每次入睡前,這個念頭一直盤旋在阿平的腦海裡。
該給夫人送飯了,阿平端著餐點,輕輕敲了敲月泠的房門。
「放著吧。」月泠的聲音有些嘶啞,阿平心裡隱隱作痛。自從師父失蹤後,月泠愈見憔悴,除了自己,幾乎不想見人。昔日溫柔的微笑,高貴的舉止,如今時常被莫名的憂愁,忽然的呆滯取代。阿平只恨自己,除了祈禱師父的歸來,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陪伴了。
「阿平,我今天有些不適,不想見客,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可是,夫人……」「放心,我休息一下就好。」
阿平嘆了口氣,放下餐點,無奈地離去了。屋內的月泠,聽到阿平離去的腳步,舒了口氣。此時的冷月仙子,臉色潮紅,眼神散亂,連衣著都不整齊了。一個月了,嚴無極已侵犯了自己五次,每次都讓她有一,兩天無法見人。不過他也守信用,月泠不但聽到了丈夫的聲音,還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了於清的體溫。
被侮辱的罪惡感,讓她幾乎無法接受丈夫手心傳來的體溫。自己想要聯絡江湖的友人,卻被嚴無極以保護之名,牢牢隔絕。如今之際,除了暫時忍耐,無法可想。
忍,這種事要忍到何時,嚴無極的玩法越來越過分。月泠起身之時,全身都在顫抖,不是為了侵犯,是下體的褻褲之內,那根深入陰道的白玉觸器。嚴無極給自己裝上這么一個醜惡的玩意不說,竟要自己戴上一整天。被鎖住的的皮革,牢牢固定住著觸器。每一次走動,晃動的龜稜都無情地刮弄敏感的肉壁,外側的凸起挑逗著鮮嫩的陰蒂,讓月泠幾乎邁不出步子。今天只好稱病不出了,月泠無奈地想著。
吃東西也只有站立,若坐下來,觸器更加深入自己的秘部,帶來更強的羞辱感。
只有臥在床上,竭力不去想那下身的玩意兒,月泠才能勉強忍受。看來今天便要臥床一天了,月泠想著。若不是為了丈夫的性命,月泠怎會做出如此羞恥之事。若救出丈夫,自己必當自盡。讓丈夫感受到自己的羞恥,月泠寧可一死。橫豎都要死,如今自己的身體,就當拯救丈夫的工具罷了。
「夫人,師爺有請,還請移步議事堂。」月泠最不希望出現的情況出現了,看來嚴無極真的不打算放過自己,她一咬銀牙,坐了起來。下床的時候,不小心讓那觸器重重按住了自己的花唇。強烈的刺激差點讓身子軟下來,月泠足足站了數秒,才寧靜心思,緩緩踱步出門。
行走在陽光之下,蓮中湖旁,月泠卻似走在刀鋒上一般,全身香汗,每一個步子都那么艱難。她低著頭,不敢於任何人的目光接觸。而他人也只當是夫人心傷丈夫,才低頭不語,身形憔悴。
殊不知,以月泠性格,失夫之痛,只會自己默默垂淚,絕不會在他人面前顯露。可這該死的玉器,每一次邁動雙腿,它就會邪惡的晃動,旋轉,攪得嬌嫩的密唇一陣陣緊縮。為了步伐的優雅,月泠從小便學會邁步時雙腿緊閉,這習慣如今令下體的感覺更加強烈。
終於到了議事堂,嚴無極和幾位客人已守候多時。一見月泠進來,來客們紛紛起身,個個面露悲痛,語氣低沉。最前一人低聲道:「在下鹽幫徐家隆,於幫主突遭不幸,鹽幫上下痛心不已,若有差遣,儘管吩咐,於幫主英雄豪傑,鹽幫上下都佩服得緊。」月泠擠出一點笑容,隨意回了一禮,吸了口氣,萬分小心地坐了下來。嚴無極在此刻,倒是面無表情,但偶爾一眼望向月泠,都令她面紅耳赤,雙手不由得握緊。這光明正大的議事堂內,其他人正談論正事,而自己下體居然插著如此羞恥的物事,月泠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希望他們不要發現,月泠拚命乞求著,低著頭,眾人的說話,斷斷續續地傳入耳中。
來人是鹽幫幾位掌事者,三當家唐達赫然在列,如今說話的卻不是他,乃是二當家徐家隆,只聽他說道:「師爺,非鹽幫不知好歹,但炭幫一事,於幫主已有承諾……「嚴無極冷冷道:「既然各位也知好歹,此刻便非談論之時。」「可炭幫若翻臉不認,便如何是好?」徐家隆不依道。
嚴無極沉吟半晌,道:「徐兄,非在下不認賬,實在此事發生於壽宴之前,幫主還未通知在下。空口無憑,還等找到幫主再說。」徐家隆還未接話,唐達卻忍不住了,道:「師爺,這要等多久,要是萬一……」嚴無極哼了一聲,只是望向失魂落魄的月泠。徐家隆狠狠瞪了唐達,陪笑道:
「自是如此,鹽幫今日便告退,還望於幫主早日平安歸來,到時再做商議。」鹽幫告辭而去,可又苦了月泠,站起還禮,送至門口。回首過來,她已是臉色潮紅,渾身顫抖。嚴無極看她這個樣子,似乎很欣賞,上上下下打量開來。月泠怒氣徒生,直視嚴無極雙眼,道:「還望師爺不要放肆,別像街頭的下流胚子,不識好歹。」嚴無極冷笑道:「夫人,事已至此,還撐什么面子。」月泠凜然道:
「我這身子早已不當是自己的了,就當被汙泥潑了,若你想我對你屈服,想也別想。」一回頭,竟不理嚴無極,獨自出了議事堂。
「好一個高傲仙子,可惜今晚……」嚴無極的低吟,月泠是不會聽到了……深夜,無法入睡的阿平,走出房門,蹲坐在蓮中湖旁。夜晚的雲夢莊靜得有些可怕,層層疊疊的屋簷隱沒在黑暗中。清麗的流光亭此時顯得如此孤獨,無助。
師父失蹤,夫人日漸憔悴,自己又能做點什么?若自己早些學會武功,又怎會呆坐在這裡無所適從?想起孤單痛苦的童年,想起師父的恩情,阿平雙拳緊握,恨不得縱聲長嘯,方能一舒胸口憋悶。
忽地,阿平看到不遠處人影一閃,便消失不見。阿平有些奇怪,如此深夜,有誰會在走動?難道是外側守衛疏忽?有人進來了,看那方向,就在夫人居所之側啊。阿平開始擔心起來,站起身來,向方才方向走去。
安靜的夜晚,除了幾盞燈火,一點動靜也無。阿平走到跟前,不見有何異狀,還道自己看錯了。也許最近心神不寧,阿平想道,剛回頭,忽地身體一麻,整個身子動彈不得。剛要張口呼叫,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內堂,密室,月泠脫下外衣,裡面只留一層薄紗包裹著玲瓏的身軀。不用說,這也是坐在床上淫笑的嚴無極所為。他仔細打量著月泠的全身,除了肚兜褻褲保護的重要所在,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膚都在白色輕紗下若隱若現。那雙修長的長腿,微微顫抖著,不用說,正是那深深插入蜜唇的觸器所帶來的刺激了。
不似起初,月泠此時已橫下心來,對方越是羞辱自己,自己越是滿不在乎,一言不發,站在屋中。半晌,嚴無極道:「看夫人感覺不適,小的願取下那假陽物,不知夫人意下如何?」月泠偏過頭,更不答話。嚴無極一笑,拉過月泠,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分開她的雙腿,摸著那褻褲下的觸器,道:「夫人若不願意,便一直帶著如何。」月泠也不反抗,只是一語不發,便似人偶一般。嚴無極有些無趣,一把抱起月泠,拋在床上,取出鑰匙,道:「玉器雖好,畢竟是死物,還是讓小人取下來吧。」紗衣被拋離,褻褲被扯下,嚴無極故意左右上下晃動假陽物數次,方才取出。
本以為可以挑逗到月泠,可惜她除了動了動身子,一點反應也無。月泠閉著眼睛,任由嚴無極欺辱,只當身體不是自己的。反正一會他插進去,動作一下,就結束了,便有痛苦之處,只當摔了一跤,病了一場,不做反應便是。
感覺到嚴無極的大手捂上雙乳,月泠心想,快了,一會暴虐的揉捏後,就要插入了,每次都是如此,如今已不像當初那般可怖。此次嚴無極的動作比起前幾次還輕柔了許多,莫非今天比較好熬?
月泠有些寬心。那力道只比丈夫略微重了一些,不同的是嚴無極會不時輕捏乳頭,甚至用手指輕輕彈弄。莫非這衣冠禽獸這次變性了?無論如何,輕柔一點總比前次的暴虐來的好多了,月泠這樣想著。
恐怕一會就要插入了,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的。
雙手離開了乳房,月泠吸了口氣,準備那巨物的侵襲。這次她卻料錯了,那手居然開始撫弄自己的耳朵,刮弄著耳廓,揉著耳垂。奇怪,這是幹什么?月泠有些不解,丈夫行房事之時,也就摸摸自己的乳房,親吻自己的嘴唇,身體其他部位,基本沒有親熱的接觸。這耳朵又有什么,看來嚴無極真是有什么毛病,月泠心想。耳朵被撫摸著,接下來,月泠感到那溼熱的舌頭開始舔弄雪白的脖頸,耳朵,頸子,真是莫名其妙,月泠默唸道。有一點點麻癢的感覺,從頸子處傳來,和平時撓癢不同,少了點刺感,多了點酥麻。不是令人發笑的癢,而是,另一種月泠不太熟悉的感覺。似乎在什么時候有過類似的感覺,不是討厭的場合,彷佛是,有點甜蜜的味道?
月泠不自覺的有些害怕,今次和平常不一樣,嚴無極打的什么主意了?思考處,嚴無極的舌離開了自己的脖頸,月泠懸著的心,放了一點下來。忽地,她感覺肩頭又被吻住,然後居然是腋下,什么,這是幹什么。
月泠直覺腋下是有些骯髒的所在,這嚴無極,可真有些不正常。好在很快,他放棄著兩個地方,出乎意料,月泠重新感覺頸子被吻上了,這次更細心,溫柔。
那種感覺又慢慢浮現了,月泠有些懼怕這莫名的甜美,好像,好像美麗的鶴頂紅,隱藏在美麗下,是某些可怕的東西。
嚴無極很滿意的看著月泠,她仍閉著眼睛,彷佛不省人事。但每當自己吻上脖頸,她的睫毛會微微晃動,鮮美的氣息會從緊閉的雙唇中洩露。第一個地方找到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的,嚴無極按捺著狂跳的心臟,今晚還很長,自己的計劃,可不能著急了。
溫柔的親吻,細緻的撫摸,如流水般歷經了月泠的全身。除了那羞恥的秘部,光潔的背部,凹陷的纖腰,豐潤的粉臀,再到修長的雙腿,甚至每一個指尖,都被品嚐過了。當大腿最柔軟的肌膚被撫摸時,月泠的心狂跳了,一股股熱意被匯出,傳到那被刺激了一天,已是嬌豔的花唇,溼潤的陰道。當指尖被吸吮,那感覺更加強烈,好幾次,月泠幾乎忍不住放鬆銀牙,把湧上的熱氣吐出。好奇怪,這感覺,又陌生,又熟悉,這是怎么了?
望著那本是冰冷的嬌軀,嚴無極笑了。月泠也許沒有發覺,她雪白的肌膚如今多了一分潮紅,嬌嫩的乳頭早已高高聳起,雙腿不經意的動作,都是為了摩擦某個開始有渴求的部位。若湊上前去,可以隱約聽見櫻唇傳來的極其細微的吐息。
是時候了,嚴無極雙手抹上了一層光澤,立刻光澤便傳到了月泠的雙乳上。
這,這是什么?滑膩膩的,有些涼意,但在男人雙手的撫摸下,很快變成一股熱流。就算丈夫含住自己的乳頭,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是了,月泠突然憶起了,儘管不經常出現,但和丈夫歡好之時。有過類似的感覺,不,是一樣的感覺出現過。雖然並不能延續太久,但月泠記住了那甜蜜的感覺,她以為是情濃到極處,才有的美妙。怎么會現在在嚴無極面前也出現?而且,更加強烈,更加長久,甚至……月泠感覺自己的肉體重新開始和靈魂連線在一起,無論自己如何想逃脫,都無法抗拒。月泠真正害怕了,害怕的不是對方的侵犯,而是自己身體隱藏著的某種東西。
不僅是雙乳,很快,月泠全身都被那奇異的蜜液撫弄過了。尤其是脖頸和大腿內側,更是充滿光澤。嚴無極看著她,她的臉龐如仙子般清麗,沒有一絲狐媚,沒有一絲風騷。但她的鎖骨那么凸顯,她的頸子如此修長,她的乳房高聳,她的粉臀豐滿。
那腰間的曲線,又是如此妖嬈。雙腿間的花叢,就算經過修理,仍能看出它的豐盛,它的茂密。有些女人是天生的蕩婦,無論有沒有開導,她都會沉迷。有些女人,如果沒有一個人開啟那道風情的門,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現身體的秘密。但如果一旦那扇門被開啟,也許會沉得更深,更無法自拔。
既然丈夫三過其門而不入,便莫怪外人越俎代庖了。嚴無極吻住月泠的頸,揉著她的乳,緩緩撫摸著大腿內側,終於,他的手按上了那嬌嫩的花叢。就算是石女,被刺激了一天的秘部,也必然比平時敏感許多。
月泠此刻,更是如此。羞恥的花瓣被開啟,凸起的珍珠被觸動。月泠的身體顫抖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她的牙咬上了她的唇,她的呻吟已經抑制不住。甜蜜而又邪惡的感覺,讓月泠已經對眼前的一切模糊了。
一種強烈的刺激,從肉體最深處傳來。月泠從來沒想過那么嬌小的東西,隱藏著如此多的快樂。天啊,他又摸到了另外一處,他分開了那片唇,他的手指開始緩緩侵入。不能,不能這樣,為什么身體不受意志的影響,為什么陰道會貪婪的咬住手指,用力向內吸吮。最重要的,為什么會這么舒服,這么甜蜜,這么刺激。又一根邪惡的手指進入了陰道,探索著,蠕動著,月泠優美的纖足繃直了,雙腿分開,臀部難耐地動著。
月泠的反應嚴無極看在眼裡,該下一步了,他忽然咬住了硬挺的乳頭,更加猛烈地抽插手指。潺潺水聲,讓月泠羞憤欲死,那一波波的快感讓自己無法抵抗。
若是丈夫這般對我,那該多好,月泠這樣想著,為何這樣的快樂不是丈夫帶給我的。救我……月泠在腦海裡尖叫著,不行了,我……月泠只覺得那快感的波動漸漸達到了高潮,急促的動作讓自己達到了巔峰,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巔峰。
那一聲甜美的呻吟,終於從月泠口中哼了出來,當閘門被開啟,洶湧的慾望便無法剋制。
阿平漸漸甦醒了過來,頭腦一陣迷茫,自己在哪裡?四肢都無法動彈,眼前的是什么?一個縫隙,好像看到一個房間,燭火的房間,這地方不是自己的的居所啊。這是什么聲音,有什么人在低聲說話?還有隱隱的撞擊聲。那好像不是說話,是喘息?是呻吟?還是混雜在一起?眼睛漸漸看清楚了,啊,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白花花的肉體,好像沒穿衣服?是他們發出來的聲音嗎,這是在做什么。
啊,是一男一女,他們在,在做夫妻之事。不行,怎能偷窺夫妻房事,阿平頭腦漸漸清楚起來。自己怎會被縛在這裡,那一對男女又是誰?
女人的雙腿被扛在男人肩上,那快樂中夾雜痛苦的呻吟一點點傳入耳中。血氣方剛的少 年不禁面紅耳赤,雪白的嬌軀和黝黑的壯漢形成鮮明的反差。咦?那個女人,怎好像哪裡見過?
雖然她的頭髮從沒如此散亂,她的臉龐從未如此紅潤,她的聲音從未如此嫵媚,但,那不是師父於清的愛妻,自己心目中的仙子,秦月泠么?那個男子,不是師父啊?是誰,看不清臉面,但身形卻如此熟悉?還有,夫人的表現,怎會,怎會如此。就算未經人事,阿平也能清楚地看到,月泠並非抗拒,並非痛苦,那雙修長的美腿繃直著,那眼神透出享受,那呻吟帶著甜美啊。
月泠並非不知身上馳騁的男人是仇非親,但肉體的感覺騙不了人。每次她想咬牙忍耐,陰道中火熱的陽具都會無情地進犯,讓她打消這個念頭。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月泠的淚水流了下來,這次不是痛苦,而是沮喪,絕望。前幾次,只是身體被凌辱,這次,連靈魂也被汙染了。我沒資格,沒資格在想起丈夫了,月泠想著,她從未想到,擊潰自己的,不是痛苦,而是快樂,無邊無際的快樂。
她此時才覺得,自己不是什么冷月仙子,不是莊主夫人,不是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