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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夕陽紅】【完】

2015/07/27首發於四合院

????一個春末夏初的午後,我騎著摺疊式腳踏車從大賣場回到住家樓下的大門外後,將吊掛在腳踏車把手上的小購物袋放在地上,再將腳踏車摺疊起來後,然後拿著掛在皮帶環的鑰匙圈的鑰匙,開啟大廈樓梯間的大門。

  兩手分別提著腳踏車和購物袋,沿著狹窄的樓梯間爬到二樓住家門外,放下腳踏車後,拿著掛在皮帶環鑰匙圈的鑰匙,準備開啟住家大門時,恰巧聽見兩個女人從樓上走下來的談話聲。

  開啟住家大門後,我彎下腰拿起摺疊腳踏車和小購物袋時,一陣陣淡淡的香水味飄進鼻子,原來從樓上下來的女人,恰好走到了我的身旁。

  「你好!」「先生,你好!」聽到背後兩個女人的問好聲,我也轉身向著從樓上下來的兩個女人問好。

  我看到站在身前是兩個穿著粉紅色套裝,面貌看來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這兩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女人的身高都比我高約半個頭,以她們的身材和臉上肌膚,兩個人年輕時,整體上應該算是中上的女人了。

  「你好,敝姓“汪”,前兩天才搬來,住在四樓。先生,你也是這裡的住戶嗎?」站在左側身材稍高一些,鵝蛋型的臉、彎而細的眉毛下,一雙如剛醒般朦朧的眼神,頭髮在後頸上盤成圓髻,面板白皙,看起來有些古典的女人,微笑地看著我。

  「是的,我住這裡已經快三年了。我叫“林思仁”,兩位大姊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叫我“阿仁”,歡迎兩位搬來當鄰居。」我也滿臉笑容的回應著。

  「林先生,你好!我姓“洪”,我不住這裡,嘻嘻!我是汪姐的同事;因為汪姐剛搬家,所以特地來參觀她的新家的。嘻嘻嘻!」右邊的女人,從面貌看起來,年紀好像比“汪姐”稍稍大一些,身材也比“汪姐”豐腴一些,頭髮長及耳際,嘴唇左上方靠近鼻子處有顆小黑痣,說話時似乎很喜歡笑,而且笑的時候,嘴角上的小黑痣讓我感覺有種特別嬌媚的風韻,因為她的笑容才會讓我覺得她的年齡應該沒有“汪姐”大。

  「林先生,你住在這裡已經三年了?那太好了!冒昧的請問你父母在家嗎?因為我剛搬來才兩天,對這裡的一切不熟悉,希望能向你爸媽請教一些事情…」氣質嫻雅的汪姐向我嫣然微笑著。

  「抱歉,這公寓只有我一個人住而已,你是有什么事情想了解或……?」看到汪姐臉上露出歉意般的羞澀,感覺她應該是一個很傳統、溫婉的女人。

  「林先生,我們站在這裡說話,會影響別人上下樓,是否能讓我們進到你家再談呢?」汪姐臉上靦腆的露出羞赧的笑容。

  「是呀,是呀,小林先生,這樓梯間太狹窄了,被我們三個人都擠滿了;而且在這裡談話也不方便,嘻嘻嘻!小林先生,不如進到你家裡再談,順便也讓我們看看你家的格局是不是和汪姐的家一樣,好嗎?嘻嘻嘻!…」伴著說話中的笑聲,洪小姐滿臉笑容的看著我。

  洪小姐臉上的小黑痣好像妖魅般,隨著她的笑容,好像挑動了我的心絃,我有些失神而痴呆般看著小黑痣說:「喔…,喔…好呀好呀!歡迎參觀,只是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住,所以有些凌亂,怕……」「沒關係啦,年輕男孩子住的地方差不多都…,嘻嘻嘻!而且我們只是參觀房子的格局而已,…」走進家裡後,我將摺疊式腳踏車和購物袋靠放在大門後客廳的牆壁邊,洪小姐和“汪姐”也隨後走進來。

  「哇! 你家的客廳好像比汪姐的家大!……咦…你的家整理的很不錯,一點也不雜亂呀!嘻嘻嘻!…喔,…謝謝你!……」兩個人坐在我客廳上的沙發上,我從開飲機接了兩杯溫開水放在沙發前的矮桌上,洪小姐又笑著臉對我說。

  汪姐夢幻般的眼神看著我,用嫻雅般笑臉問我:「謝謝你,林先生,請問你,我搬來這裡已經兩天了,除了今天恰巧碰見你回家,和看見一樓兩戶住家有人出入之外,感覺我住的四樓另外一戶和三樓兩戶房子的大門都還是鎖著,不知道你瞭解這棟公寓大樓裡都住著哪幾家嗎?……」「哦,哦,汪…汪…,抱歉,因為我很少和陌生人談話,所以不知道怎么稱呼你,……」我好像被汪姐的眼神帶進夢幻後,又突然的驚醒,我兩頰如發燒般。

  「林小弟,我猜你是個還在讀書的學生吧?看你窘態的表情,好可愛呦!嘻嘻嘻!別害羞呀!你可以和我一樣稱呼她“汪姐”,當然你也要叫我“洪姐”喔!嘻嘻嘻!」洪姐看到我不知所措的樣子,笑著對著我說,這次不僅僅她的小黑痣在引誘我,甚至她的眼神也嬌媚地飄進我的心坎裡。

  「洪姐,這次你猜錯了,我已經快26歲了,從大學畢業也都快三年了,……對了,我先回答汪姐剛才問的事情吧!」「汪姐,據我所瞭解的,這棟四層八戶的公寓大樓,一樓那兩戶住的人家夫妻都是上班族,小孩子也都在上學,但是他們兩戶的出入並不需經過樓梯間,所以從樓梯間出入的就只有二樓以上的六戶住家。」「我來住這裡以前,現在是汪姐住家的前一任屋主,是一對快退休的老夫妻;半年前那對老夫妻告訴我說,他們退休後要把房子賣掉,搬回南部鄉下的故鄉養老;沒多久,他們就搬走了,所以二樓以上只剩下我一戶住家。前幾天,一樓的小孩告訴我說,有個很漂亮的阿姨搬到樓上住了,原來那個很漂亮的阿姨就是汪姐你,我很幸運汪姐能來當鄰居。」汪姐聽到樓下的小孩誇她長的很漂亮,顯得很高興,她臉上有些羞紅的說:「汪姐我年紀都超過半百了,也都升格當“外婆”了,哪能叫“漂亮阿姨”呢?……對了,這棟公寓大樓的空戶為什么沒有人來買呢?是不是這裡的治安有問題或是……?」「汪姐,你應該也知道,這大樓巷子外轉角不遠的大街上就有一個派出所,所以這裡的治安很好,我住在這裡快三年了,還沒有聽到這巷子裡的哪棟公寓大樓遭小偷,因為每棟公寓大樓的樓梯間的大門都可以上鎖,而我們這條巷子是死巷,小偷來了不容易逃出去,所以不敢來。而且這巷子裡的住戶幾乎都是生活單純的上班族家庭,每一家的生活習性又很自律,所以也沒有什么不良幫派。」「至於這棟公寓大樓還有空戶的原因,聽說這棟公寓大樓剛完工時,恰巧巷子外大街上也有兩棟電梯大廈也快完工了,那兩棟電梯大廈不僅僅外觀氣派、內部裝潢美觀,而且戶數多,每戶面積和格局變化多樣,又有地下停車場。」「而看看我們這棟公寓大樓,外觀單調,每一戶面積又只是固定的七十多平方米,樓梯間又狹窄,只適合某些條件的小家庭。而且剛完工時,大街上的電梯大廈和這些巷子內公寓大樓每平方米的價差並不多,所以一般人都選擇大街上的電梯大廈。」「林小弟,聽你這么清晰的說明,汪姐就放心了;但汪姐再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三年前你怎么會來住在這裡呢?」「汪姐,這房子是我爸媽留給我的,後來爸媽死後,只剩我一個人,所以又重新修改內部格局和裝潢。」聽見個性保守的汪姐,似乎對我仍有些疑慮的想了解我,所以也也只好說出一些些能滿足她疑慮的資訊。

  「小弟,原來你家是你又重新修改和裝潢過的,難怪洪姐我進到你家,就覺得你家怎么和汪姐家看起來有氣派呢?嘻嘻嘻!那洪姐和汪姐可要用心的參觀你家了。汪姐,讓我們慢慢的觀賞小弟對裝潢的品味吧!嘻嘻嘻!」坐在汪姐旁聽的有些不耐煩的洪姐,從沙發站起來拉著汪姐的手,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她又用嬌媚的眼神瞟了我一眼。

  洪姐拉著汪姐的手,從客廳走向廚房,我只好陪同在她兩人的後面;當兩個女人看見廚房那套L型歐式不鏽鋼流理臺系統和美式大型冰箱時,洪姐又回過頭,嬌媚的瞥了我一眼說:「嘻嘻嘻!小弟,沒想到你一個小男生,對廚房設施的品味還這么高,這整套的廚房系統可不便宜呀!嘻嘻嘻!」「洪姐,剛搬進來,身上還有爸媽留給我的一些錢,所以整個家裡的修改、裝潢,都委託一個學室內設計的學長幫我弄好…當時我心裡還覺得那學長對我很照顧,……」我把責任都堆給一個虛幻的學長了。

  她們接著走進客房,看見這一間是套房式的房間,又看到牆壁邊有些凌亂的堆放著我向廠商進貨來當網拍的平板電腦和3C產品的盒裝時,洪姐又回過頭,眼神有些異樣的瞥著我說:「小弟,看你個子小小的,長的一副清秀的娃娃臉。嘻嘻嘻!沒想到你可不簡單;看這滿房間的貨品,我說小弟呀,你到底是做什么行業的,嘻嘻嘻!你該不是開公司的大老闆或是……?」「洪姐,你想的太多了,如果我是開公司的大老闆,怎么還窩在這種爸媽留給我的老舊公寓大樓呢?我只是一個在網路上拍賣一些低價平板電腦和3C產品給大學生,賺點生活費的網路拍賣客而已。」「因為畢業搬來時,爸媽留給我的錢被我一時糊塗,差點就快花光了,而我大學讀的又是沒有專長的科系,找不到好工作,恰好一個做網拍的學長要出國深造了,他知道我的困境後,就引導我開始做網拍,我第一批貨還的貨款是那學長先墊付的。」我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又把一切推給另一個虛幻中的學長。

  「我就說嘛,看你個子小小的,又一臉清秀的娃娃樣,如果當大老闆,怎么管人家呢?嘻嘻嘻!洪姐問你,你在網路賣東西,平均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呢?」「我的本錢不多,每次進貨量太少,現在大學生又窮巴巴的,還特別會討價還價,而且現在景氣又不好,所以每個月賺的錢,大概只能勉強讓我夠生活。不過做網拍有個好處,就是時間很自由,又不必和別人直接交談,剛好滿足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交際的個性。」最後,她們走進我的臥室後,看到也是套房式的房間中,窗前擺著一張大型辦公桌,桌上擺著含雷射印表機的雙螢幕整套電腦裝置時,洪姐又用很複雜的眼神,詭異的看著我笑著說:「小弟呀,看你臥室裡還擺著這么豪華的老闆級專業辦公裝置,難怪你爸媽留給你的錢,一下子都讓你揮霍的快完了,嘻嘻嘻!……」洪姐滿臉惋惜的搖著頭。而一直默默無語的汪姐,也露出同情般眼神看著我。

  回到客廳後,兩女人看到牆壁上掛鐘已顯示著是下午五點,汪姐說著一些因打擾我太久,心裡很抱歉的話,然後又含著有些羞澀的語氣問我,能不能將我的手機或是家裡的電話號碼給她,她說剛搬來四樓,而且只有她一個女人家住在那么大的一戶,也許以後需要麻煩我的地方會很多。

  汪姐也笑嘻嘻的用無賴式的語氣跟著要,而且還撒嬌般的向我拋了幾次媚眼。我只好從牆壁上書櫃中拿了兩張便條紙,寫上我的姓名、手機和電話號碼遞給她們,她們兩人從隨身的小皮包中拿出名片給我,我看著汪姐名片上印著:XX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 業務主任 汪莉琴。而洪姐的名片上印著:XX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 業務主任 洪美珠。

  看著她們離開大門走下樓後,我關上防盜大門後,拿起放在摺疊式腳踏車旁的小購物袋,走進廚房,將購物袋裡的食材配料放進冰箱,並取出今天想要當晚餐的食材,準備著晚餐。

  我家原本是個平凡、普通農家。在我小學時,因為都市發展需要,我家的一塊農地被規劃成這個城市的住宅區,當然也有一些農地被政府徵收了。

  我的爸爸就將我家被規劃成住宅區的土地,賣了一些土地給建設公司,順便將政府徵收農地發放的補償金和賣土地給建設公司的錢,委託建築公司蓋了幾棟四層樓的公寓大樓,也就是這整條六米寬巷子中所有的四層樓公寓,包括現在我居住的這棟大樓;建設公司把向我家買的土地,蓋成了巷口外的那兩棟電梯大廈,爸爸也買下其中一棟電梯大廈的整個一樓,然後一直到現在都承租給一家銀行當分行。

  雖然我家由平凡、平庸的家庭,變成富有,但是爸媽都是安分、老實的人,所以生活仍然很樸實,只是因為不必再為生活擔憂勞累,所以爸媽兩人,平時就在自家的果園裡種些果菜自娛,也常常兩人相伴出去到各國旅遊。

  也許老天總是忌妒善良、幸福的人,就在我大學四年級快畢業的時候,爸媽兩人在一次旅遊多國途中,因為飛機失事而雙雙喪生了。爸媽發生意外時,兩人年紀都還是正當四十多歲的壯年而已。

  我大學讀的是電子商務,體格壯健,整個人的身材比例也均勻,因遺傳父母的身材,所以我的身高只有1米54,但我又長了一臉清秀、討人喜歡的娃娃臉。

  原本我對畢業後的人生有非常積極的雄心大志,因為父母的意外喪生,給我很大的傷痛和震撼,我的人生觀因此改變很大,思想也變的比較傾向頹廢主義,所以大學畢業後,立即離開和爸媽一直居住在郊區的果園祖厝,悄悄地搬到剩餘的這棟而且只賣出三戶的二樓公寓裡,只想安靜地度過如蜉蝣般人生的每一天。

  為了打發無聊的日子,我漸漸地喜歡上網路世界,也為了在無聊的日子中多認識一些虛擬世界中的朋友,所以每當我看到了自己喜歡或感覺有興趣的電子3C產品,我會直接找生產廠商,用現金一次性訂購廠商規定小批發商最低數量;除了供自己把玩和研究之外,全部以接近成本價,在網路拍賣掉。

  因為賣出的價位低,服務態度佳,所以每批商品,總是很快就銷售一空,而且因為我只是一次性進貨,數量又不多,對原來的市場並不會造成傷害;因而網拍所得的微薄利潤,都足夠提供我每個月的生活費用,甚至有時會讓我的存款有些微的增多,雖然金錢對於我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晚飯過後,我仍如往昔習慣的在客廳邊看電視新聞播報,順便活絡筋骨;這時,放在牆壁上書櫃的無線數位電話機,很難得的響起來;我先將電視切換成靜音後,習慣性的按下電話機座上的錄音鍵後,才拿起話筒說:「你好,我姓林,請問你是?」「林小弟,就知道你是姓林啦,你知道我是誰嗎?嘻嘻嘻!……」「你是下午和四樓汪姐一起來我家的洪姐。洪姐,你好!」聽見電話裡傳來洪姐那招牌式的嬌笑聲,想起下午她嘴角上那顆妖魅般的小黑痣和她瞟著我的嬌媚眼神,我的心裡突然一跳,但是我仍然禮貌的向她問好。

  「小弟,沒想到你還真的記得洪姐,洪姐下午聽你說起你在網路賣東西的事,洪姐我心裡很有興趣,嘻嘻嘻!所以洪姐想再向你更詳細的請教,不知道你歡迎洪姐嗎?嘻嘻嘻!」聽著電話中洪姐用有些嬌嗲的聲音說話,引起我的注意。

  「不管洪姐什么時候要來,我都歡迎,只是有時候我不在家,怕會讓洪姐白跑一趟,所以……」「小弟,所以洪姐現在打電話給你呀!不知道你明天早上在家嗎?嘻嘻嘻!如果明天你方便,洪姐我明天上午大約10點左右到達你家,好嗎?嘻嘻嘻!」「明天早上嗎?好呀,我會在家裡恭候大駕!」「那洪姐先謝謝你了,對了,洪姐現在找你的事,你可不要告訴樓上的汪姐,否則洪姐我會不好意思的,嘻嘻嘻!拜拜!」放下電話後,對於洪姐剛才在電話中,交代我不能讓樓上的汪姐知道,自從下午瞭解她們從事的職業後,就猜得到她們要我的聯絡電話的目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每個人為了滿足自己生活的需要,總希望能賺更多的錢,這只是生物為求生存的本能;可是有時很多人在已經可以衣食無缺的過一輩子了,卻還要用盡一切手段去追求更多的金錢,卻只是為了滿足自己貪婪無盡的慾望而已。

  因為父母的遽然去世,三年來我將自己封鎖在這老舊的二樓公寓內,對外面世界發生的事物,一直漫不經心而如螻蟻般的過日子,但今天下午,洪姐那妖魅般的小黑痣和她嬌媚的眼神,還有剛才電話中,她那刻意般的嬌嗲聲,似乎突然間撩動我潛意識中男人獸性的本能,也敲開我內心深處中惡作劇般的邪念,……也因為剛才洪姐的電話,突然的觸動了我一個齷齪無良的念頭:就從今天來訪的“洪姐”她們兩人開始,可以讓我研究,究竟她們是個貪婪無盡 “為財而死”的人類,還是令人憐憫“為食而亡”的鳥獸。所以看完新聞播報後我關掉電視走進臥室裡,我開始上網搜尋有關針孔攝影的器材,和成人情趣商品中,能挑起女性潛在性慾的情趣藥品。

  就在我剛給“針孔攝影”的廠家發完Mail和訂購了幾種“女性專用”的情趣藥品後,室內電話又響起來,我以為洪姐又為了明天來訪的事情打來,於是拿起辦公桌上的無線數位電話分機話筒說:「你好!……」「林…林先生嗎?對不起,這時候又打擾你了,我是剛搬來住在四樓的汪…汪…大姐,我…我…麻煩你能上來幫幫我嗎?,…我現在三樓……」電話裡傳來汪姐結結巴巴,有些羞澀而慌張的聲音。

  「好,你先別慌,我立即就過去!」仍然只穿著內衣、短褲的我,放下手裡的電話機,立即快步的走到客廳,開啟大門後,我按亮大門前樓梯間的電燈,快步的爬向三樓。

  「林…林先生,對不起,麻煩你了……」藉著二樓的樓梯間燈光,朦朦朧朧地看見汪姐靠坐在三樓右邊公寓的不鏽鋼防盜門前,她右手拿著手機,左手不停的搓揉著左腳小腿;他隨身的小皮包和兩隻斷了鞋跟的高跟鞋,零散的掉在她身旁的地上。

  「汪姐,你別這么客氣,都是鄰居了,你現在怎么了?哪裡不舒服或……,需不需要叫救護車嗎?」我在她身邊蹲下來。

  「謝謝你,不需要叫救護車,我只是不小心扭到腳摔下樓梯而已,可能腳踝扭傷了,一直站不起來,而且樓梯間又黑漆漆的,心裡有些怕…所以才想到打電話麻煩你,……」汪姐邊揉著小腿,一手扶著牆壁,掙扎了幾次想站起來,最後又跌坐在地上,口中也發出壓抑般的呼痛聲。

  「洪姐,你好像扭傷的很嚴重,也許還有傷到韌帶,先讓我攙扶你起來回家,再幫你看看,好嗎?」「這…這樣會太麻煩你吧…哎…那…就麻煩你了…」汪姐又掙扎幾次後,最後只好放棄的癱坐在地上。

  我站起來彎下喲,伸出右手從汪姐的背後把小臂託在她的腋下後,想讓她憑靠著我的身體站起來:「汪姐,你身體要放鬆,慢慢……」汪姐右手扶著不鏽鋼防盜門剛站起來時,也許她個性保守、拘謹 ,不敢太挨靠著我的身體,她拿著小皮包的手頂著不鏽鋼門,卻不小心的打滑了,讓她重心不穩,她另一隻放在我背部的手,因緊張心急而勒緊我,令剛抬起腰身的我上身往前傾,我託在她腋下的手也直覺地將她的身體往前拉,結果造成兩個人面對面的臉貼在一起……汪姐那帶著濃郁口紅香味的柔軟雙唇,正緊貼著我說話中的嘴唇,而她那豐滿柔軟的胸部也緊緊的壓在我胸膛;一陣電流般的情慾衝向我的腦裡,年紀正在血氣方剛的我,左手就託緊著她的後腦下,將兩個人的嘴唇貼的更緊,我的舌頭也伸進她的嘴裡挑弄著她的舌頭……原本因驚嚇而愣住的汪姐,似乎突然驚醒般,她開始想掙脫我的親吻,可是因為只有一隻腳著力,只能無力的扭擺著頭,漸漸地她全身逐漸柔軟的貼緊著我,而她的雙唇也開始回應吸吮著我伸進在她嘴裡的舌頭……不知經過多久,我才急喘著大氣如回魂般的睜開眼睛來;忽然間,汪姐嬌羞的低下頭,如蚊聲細語般吶吶的說:「林…小弟…你先把手伸…伸開…讓…讓汪姐起來……」原來不知何時,我和汪姐已變成男上女下的曖昧姿勢躺在樓梯間的地上;我一隻手還在撫摸著她套裙早已上翻的大腿;另一隻手也伸進她早已掀開的上衣內,隔著胸衣撫摸著她豐滿柔軟的胸部;而且不知何時就變的粗硬的男性器官,隔著薄薄的短褲正貼緊在她裸露的小腹上跳動著。

  我連忙的爬起來,並將汪姐扶坐起來,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向汪姐說:「汪…汪姐,對不起,我…我也是…第一次…接吻…不…,對不起…我…冒犯了你…對不起……」「汪姐…汪姐知道…汪姐不怪你……汪姐…也不小心…」汪姐嬌羞的低著頭,輕若蚊聲的搖著頭…「汪姐,還是讓我揹你上樓,好嗎?」我蹲到汪姐的前面,用討好般的語調說。汪姐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輕的點點頭後,又羞的低下頭。

  我轉身蹲靠在汪姐前說;「汪姐,你的雙手抱緊我的肩膀吧。」汪姐的雙手環抱好我的脖子後,慢慢地站起來,然後背起了她;汪姐雖然個子比我高半個頭,身材看起來也有些肉,但背起來卻不會很重,我估計她最多應該50公斤。

  我反手托住著她的大腿,一步步的爬到四樓後,隨手按亮大門前樓梯間的電燈後,我要汪姐將大門的鑰匙遞給我。

  開啟大門後,我按開客廳的電燈;只見客廳擺著一套老舊的藤製桌椅和幾張摺疊式的木製椅子,客廳的牆角矮桌上有一臺舊電視機,旁邊還堆放著一些紙箱。放下汪姐,讓她坐在藤椅後,我看到汪姐還是滿臉羞紅的低著頭。

  「汪姐,我先幫你看看腳傷的怎么樣了,好嗎?」說完後,我蹲下來捧起她的腳掌,看見穿著褲襪的腳踝已經腫的很高,而且小腿處也有些浮腫;當我的手輕輕地碰到腫漲的腳踝時,汪姐好像痛的嘴裡不斷髮出「嘶嘶」的吸氣聲。

  「汪姐,你的腳踝和小腿都腫起來了,我先幫你冰敷一下,然後貼上消炎貼布,晚上你好好的睡一覺,明天起來再看看,如果還沒消腫,就要找醫生了。…可是…你穿著褲襪,所以要先把褲襪剪開才能處理。汪姐,你現在不能起來走動,你家的剪刀放哪裡?我去幫你拿。」「剪刀還沒……剪刀不知道放在哪個紙箱裡,你…你先扶…汪姐到…到臥室床上,讓…讓我自己把褲襪脫下後,再…再……」汪姐帶著痛苦又嬌羞結結巴巴地說著。

  我站起來彎下腰,撐扶著汪姐站起來,她也許單隻腳已經無力,也許扭傷的腳踝過太疼痛,她一站起來後,身體又無力的趴到我的身上,而且她的嘴唇又擦過我的臉頰而停在我的嘴唇上;再次巧合的窘態讓汪姐羞赧地將臉埋藏在我的肩膀上,一動也不動的;我的雙手緊緊地環抱著她,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客廳上。

  汪姐身體飄出的濃郁香水味和緊緊貼在胸膛上那兩團豐滿柔軟的乳房,讓我下體的男性器官又不由自主的發生變化,汪姐似乎有所感覺,下身不安地移動著;為了掩飾窘態,我雙手將汪姐橫抱著說:「汪姐,還是讓我抱著你走吧!」汪姐輕輕地「嗯!」了一聲,但她的臉仍然藏在我的肩膀上,但為了怕身體下滑,她只能將手圈在我的脖子上。

  抱著汪姐走進她的臥室後,看到臥室裡的牆角擺放著一張有些舊擦痕的木製彈簧床,床上有條摺疊整齊的薄被和幾件衣服;床頭邊緊靠著一座小化妝臺,床腳邊的牆壁有兩座塑膠布的衣櫃,還有幾個紙箱堆疊在牆邊。

  我將汪姐輕輕的放在床上後說:「汪姐,我先出去,好了就叫我。」說完後我就走出臥室,並隨手將門關上。

  我站在汪姐臥室門外,看向廚房放著一座中古的組合式流理臺、一臺中型電冰箱和一張靠著牆壁的摺疊式方桌,方桌下襬放著兩、三張和客廳同樣的摺疊式木製椅子。

  這時,忽然間,汪姐臥室裡好像有物品摔到地上的聲音,接著,我聽到汪姐喊叫著:「哎唷!哎…!」我立即開啟臥室門,只見汪姐倒在地上,她身上只穿著一套淺黃色的內衣褲,一隻手上還拿著連在左腿膝蓋上沒有完全脫掉的褲襪,口中仍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我快步的走到汪姐的身旁,彎下腰將她橫抱起來後,輕輕放在床上,並將她扶坐在床邊後說:「汪姐,你先別動,我幫你脫下褲襪。」說完後,我蹲在床前,用雙手的手指將還掛在膝蓋的褲襪撐開,再慢慢地往下脫,當脫到腳踝處的時候,我雖然很小心了,但仍然免不了的會碰觸到腫脹的地方,而讓汪姐發出疼痛的呻吟聲,好不容易終於把褲襪脫下後,我才放鬆的撥出一口氣。

  「汪姐,你不要再亂動了,你想換哪件衣服呢?我幫你拿,再幫你的腳冰敷。」我抬起頭看著滿臉羞紅,卻用複雜的眼神緊緊注視著我的汪姐說著。

  「林…小弟,謝謝你,床上被子旁有一件淺藍色的睡衣。」汪姐溫柔輕聲的說,但她的雙眼仍然緊緊地看著我,只是眼神也變的說不出的複雜了。

  我從薄被旁拿起那件半透明薄紗睡衣後,愣了一下後就將睡衣遞到汪姐前,她接過睡衣後,雙眼更溫柔地看著我,我慌張的爬下床後,不敢回頭的說:「汪姐,你先穿好衣服,我去幫你準備冰敷。」說完,我倉皇般快步離開臥室了。

  我開啟廚房的冰箱,冰箱裡的冷藏櫃只有寥寥可數的:幾顆雞蛋、兩把蔬菜、兩顆蘋果和半包吐司,還有幾瓶冰涼水。至於冷凍櫃裡只有半盒豬肉片和兩瓶不知道裝著什么東西的玻璃瓶,還好製冰盒裡還有許多小冰塊。

  我在摺疊式方桌邊找到了兩個塑膠袋裝著小冰塊,又轉到浴室,浴室裡雖然只有一個浴缸和丁在牆上的毛巾架、附帶鏡子的漱洗架和一臺雙槽洗衣機,但地面的瓷磚卻清洗的很潔淨;我在毛巾架上拿了幾條毛巾,將兩條毛巾包好裝著小冰塊的塑膠袋後,走回臥室。

  臥室裡,汪姐已穿上睡衣斜靠在床邊,微微閉著眼睛休息,像古典女人的臉上已沒剛才那么疼痛的表情,只是偶而會微微皺一下眉頭,反而顯示一種淡淡憂愁般的美感;身穿淺藍色薄紗睡衣在蒼白明亮的日光燈照映下,讓汪姐的白皙肌膚若隱若現,尤其幫她脫下褲襪時,撫摸著她的肌膚,感覺仍如年輕女人般的滑潤細膩,如果不注意到她眼角邊那些淡淡的魚尾紋,讓我很難相信她是個已年近半百的女人,不過或許因她的年紀仍能讓面貌和身材保養的如此好,恰巧正適合我正想獵取的物件條件。

  汪姐聽到我走近她身邊的聲音後,睜開雙眼仍然用複雜而溫柔的眼神看著我;我拿起毛巾包裹的冰袋輕柔的說:「汪姐,麻煩你先躺好,我好幫你冰敷。」等汪姐平躺在床上後,我拿著旁邊的薄被讓她扭傷的腿放在薄被上,然後用另一條毛巾將兩包冰袋貼在她扭傷的腳踝處包好後,向汪姐說:「冰敷大約要20-30分鐘,你先休息一下,我下樓回家拿幾塊消炎貼布,馬上就上來。」當我拿著消炎貼布回到汪姐的臥室時,見到她閉著眼睛,好像因太疲倦而睡著了;我仔細的看著她白晰細膩如鵝蛋型的臉、彎彎而柔細的眉毛,小巧挺直的鼻樑,沿著深而長的人中下,搭配著飽滿的雙唇;雖然脖子肌肉有些鬆弛,但雙肩圓潤;中年婦女豐滿的胸部下的小腹仍然沒有太多的贅肉,淺黃色三角褲包裹的飽滿墳起下,露出幾絲柔細彎卷的體毛,線條柔美的腿部比身體上半部還要修長。從她躺在床上的長度估算,汪姐的身高應該在1米65左右,這身材比例讓她的舉止顯得更為優雅。

  我一邊欣賞汪姐的身材、外貌,一邊暗自想著,雖然我對她的背景和過去,完全尚未了解,但是從下午認識到現在,如果她的本性如我所感判斷的是那么傳統、保守,雖然她的年紀與我去逝的母親不相上下,但是為了實現我內心中那個邪惡的念頭,甚至我變態的想在她的肚子裡種下我的基因種子;只是若以她這樣保守的個性,我該如何表現才能讓她死心塌地的為我毫無怨悔的懷上孩子……也許汪姐真的太累了,當我將她腳踝邊墊的冰敷帶解開,換上消炎貼布時,沉睡中的她只在我貼上消炎貼布時,碰觸到還粗腫的腳踝時,微微地皺了眉頭並如夢囈般的呻吟了兩聲後,仍然繼續沈睡著;我幫她換上消炎貼布後,就靜悄悄的離開她的家,離開時還順手將她家大門反鎖著。

  回到家後,我繼續坐在臥室裡的辦公桌上,重啟了螢幕,我檢查了幾個網購系統,並回覆完客戶的訂單問題後,檢查我私人專用的收信箱,看到情趣用品公司已經確定訂單,並顯示正在發貨中;我也看到“針孔攝影”的廠家已經回函,除了將產品目錄附於附件中,並在信中留下各種聯絡方式。我順便處裡完一些雜事後,就進去浴室梳洗,然後就上床了。

  在沈睡中聽到響個不停的電話聲,我有些暈沈的坐起來,圍上放在床邊的浴巾;自從搬來公寓後,因為一個人獨自的生活,所以三年來,我漸漸地喜歡裸睡的習慣了。圍著浴巾我坐在臥室辦公椅子上,看著桌上的電子鬧鐘顯示著早上8點12分,我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機;從電話裡傳來洪姐那招牌式的談話聲:「林小弟,天都這么亮了,還沒起床嗎?嘻嘻嘻!」「洪姐,早上好,洪姐,小弟只是一個全天都靠網拍賺生活費的小小網拍客,所以睡的都比較晚起來,這些昨天就向你報告了,還有,關於洪姐昨天約小弟的時間,絕對不會忘記的,我都有設定好鬧鐘。對了,洪姐,你現在打電話來是……?」「你這貪睡的懶惰鬼,洪姐才向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就像吐苦水般的說一大堆,嘻嘻嘻!洪姐現在打電話給你,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汪姐昨晚摔傷的事情?」「喔…這件事小弟知道,昨晚我還拿一些消炎貼布送給汪姐呢?不知道汪姐的腳是否好了嗎?」「難怪早上汪姐一直誇你呀,你這小懶鬼,用兩三片消炎貼片就能收買人心了,嘻嘻嘻!可是你的貼布應該也是你在網路買的大路貨吧?不然汪姐怎么越來越嚴重呢?嘻嘻嘻!汪姐的腳就是被你提供的劣藥害的,所以你要負責幫忙把汪姐送去醫院治療。嘻嘻嘻!」「洪姐,小弟送給汪姐的貼布,是教學醫院的權威醫師專門治療扭傷用的,醫師說,縱使沒對症,也會減輕患部疼痛呀;汪姐的腳真的越嚴重嗎?洪姐,你剛才說汪姐的腳是被劣藥害的,是汪姐告訴你的嗎?……」「小弟,看你緊張成這樣,嘻嘻嘻!剛剛是洪姐跟你開玩笑的,汪姐滿口滿嘴都是說你多好,汪姐說昨晚要不是你送給她的消炎貼布,她昨晚一定會很狼狽、很麻煩!嘻嘻嘻!其實汪姐心地就是這么善良,像某個小懶鬼只給她兩、三片小貼布,她就一直想著如何報答。唉!難怪她一輩子活的那么艱辛……」第一次聽到洪姐談話中用嘆息的語氣,而且還是說到汪姐的心情,看來汪姐真的是一個“有內容”的女人…「洪姐,你說汪姐活的很艱辛,汪姐到底是什么原因?昨晚我拿消炎貼布進到汪姐家,看見汪姐家好像很簡樸……」「沒想到你這個小懶鬼也那么喜歡聽女人的“八卦”,嘻嘻嘻!洪姐我就偏偏不說了;不過,汪姐是個傻瓜的可憐人,和你這個自願當“冤大頭”的“敗家傻小子”當鄰居,也算是“絕配”了,嘻嘻嘻!」「好了好了,洪姐跟你說實話了,汪姐昨晚用了你的貼布後,效果很好,可是她今天為了能多賺幾個錢,不好好休息,結果剛剛又在家摔倒了;本來我跟汪姐說我要帶她去醫院,但是現在我馬上就要去籤一個客戶,所以只好請你這個敗家的傻小子代勞了。嘻嘻嘻!不過你放心,洪姐我不會把你當“冤大頭”來敲竹槓的;你樓上的汪姐還認為你的生活緊巴巴的,還想著要幫助你呢?嘻嘻嘻!等一下你送汪姐到醫院後,打我名片上的手機,我簽完客戶,馬上帶錢去幫你解圍,而且汪姐她也有保險補助可以領,所以,你安啦!嘻嘻嘻!拜託啦!拜拜…」聽到汪姐又摔傷了,我匆匆地梳洗後,穿好衣服,並從抽屜裡拿了一些錢放在小揹包裡;將家裡各處檢視一遍後,我將小揹包斜掛在肩下,就離開家門了。

  爬上四樓後,見到汪姐家的大門虛掩著, 我推開門走進客廳,卻沒有看見汪姐,只聽到從臥室裡傳來汪姐的低微的哭泣和呻吟聲;輕輕的開啟臥室的門後,我看見汪姐仍然穿著昨晚那件淺藍色睡衣,背對門側身而彎曲著身體,躺在床上,似乎用手在臉上拭著眼淚,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我快步的走到床邊,汪姐聽見腳步聲後,哽咽的說:「美珠,謝謝你這么快就趕來了,你不…,啊…林…小弟,怎…怎么是你呢?啊…是不是洪姐告訴你…?」汪姐轉著頭看見是我,流滿淚痕的臉上霎時變成了滿臉羞紅。

  「洪姐臨時要趕去籤個客戶,等一下會趕去醫院找我們,汪姐,我就在樓下,有事怎么不先叫我一聲呢?汪姐,你先告訴我哪裡疼痛?讓我幫你看看傷的怎么樣,好嗎?」「兩…兩腳…都腫起來了…,痛…」當汪姐吶吶的說完後,我立即看到她兩隻腳踝都腫大的如昨晚般嚴重了。

  「汪姐,我先幫你清潔一下患處和用貼布減輕一些疼痛,然後我再帶你去醫院。」說完,我離開臥房走到廚房,看到一隻平底鍋摔在地上,旁邊還散落著兩片煎烤的焦黃的吐司。

  我從冰箱裡的將所有的小冰塊和冰涼水倒入小臉盆,然後端去浴室將毛巾浸在冰涼水後,端著小臉盆回到臥室裡,將臉盆放在小化妝臺上;我先將她扶起靠著床頭牆壁上躺坐著,然後拿著冰冷的溼毛巾,抬起汪姐的腿從膝蓋輕輕的向下輕壓著擦拭。

  也許心裡感覺有人已經在為她治療了,也許冰冷的溼毛巾讓她的腫痛感比較減輕,汪姐已不再哭泣,只是滿臉羞紅靜靜地凝視著我,只有在溼毛巾碰觸到扭傷的腳踝處的時候,才低聲的呻吟喊痛。

  我將汪姐的擦拭乾淨後,從我的小揹包裡拿出消炎貼布,貼在兩隻扭傷的腳踝上,然後套上彈性繃套,再將臉盆端到浴室換成清水後回到臥室。

  當我拿著擰乾的毛巾,託著汪姐的肩膀,要幫她擦臉時,汪姐彷佛從凝思中清醒,瞬間她的臉羞的更加嫣紅,不停的輕輕掙扎搖著頭說:「不…不…汪…汪姐自己擦就好了…」我等汪姐擦完臉,將臉盆放回浴室,回到臥室後,我向汪姐說:「汪姐,現在我們要到醫院給專業醫師檢查,你要不要換件衣服……?」「好…你先等…,啊……我…我…」汪姐看著自己身上若隱若現的薄紗睡衣,而兩隻腳又無法行動,羞窘的滿臉燥紅,吶吶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汪姐,你現在不方便動,我幫你拿吧,你想穿哪一件?」「麻煩…你…你…你幫汪姐…汪姐去那座塑膠衣櫥拿件洋裝給汪姐就可以…」洪姐衣櫃裡的衣服因為沒幾件,分類摺疊的非常整齊,我稍稍翻了一下後,拿了一件淺黃色的洋裝放在汪姐身邊床上,然後將她扶起坐在床邊,我向汪姐說,衣服換好告訴我一聲,就離開臥室,並將臥室的門輕輕關上。

  幾分鐘後聽到臥室裡汪姐傳出:「林…小弟,請進來吧!」「汪姐這模樣出門很難看,讓汪姐稍微化妝一下,好嗎…?而且…汪姐…汪姐有些話想…想告訴你……」穿著淺黃色洋裝的汪姐坐在床邊,等我走到她面前時,滿臉酡紅看著我欲語還休的說。

  「好呀,我先抱汪姐到化粧臺,你邊化妝邊說,好嗎?」說完,我兩手就將她橫抱起來放在化妝臺前的椅子上,然後站在她身後。

  汪姐坐在化妝臺椅子上,雙手放在化妝臺上,看著化妝鏡裡的我一直看著她,臉上變的更加羞紅的低下頭,兩隻手的手指相互交纏不停地搓揉著,雙唇動了幾次,似乎難以啟齒般,然後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才又看著鏡中的我說:「林…林小弟,汪…汪姐…我…雖然搬來已經兩、三天了,但直到昨天下午才恰巧的認識你,也…幸好昨天能認識你…,雖然…雖然認識你才……沒多久時間,…但覺得也多多少少知道你的背景和…一些情況…,原本,汪姐以為你是…是…是一個混混沌沌生活、不諳世事的年輕人,但經過昨……」汪姐似乎想起什么,滿臉又變的羞紅的低下頭。

  「唉……沒想到…唉…沒想到昨晚汪姐……我發生意外後……昨晚你…幫…你照顧汪姐的一切情形,讓汪姐更瞭解你是一個溫柔、善良又細心的男人…男孩子,早上汪姐醒來後就一直想你……想…想起你昨晚照顧汪姐的事,……汪姐原來打算在腳傷治療好了,再找個時間想你道謝,唉…沒想到…沒想到早上你洪姐又找你……,小弟,雖然汪姐和你的年紀差很大,但一想到要被你…這樣抱著…抱上抱下,心…心裡很…很…,心裡很很尷尬,……」汪姐臉上紅的都快擠出水了,她剛一抬眼,但似乎受不了鏡中的我一直注視著她,低著頭胸部不停急促起伏。

  隔了一會兒,汪姐才又低著頭說:「林小弟,汪姐年齡也許比你去世的母親大,汪姐兩個女兒的年紀也都比你大了,我們又有緣能住在同一棟大樓當鄰居,而且…而且從昨晚到現在,你一直…熱…熱心的照顧我,所以…,假如你不嫌棄,汪…汪姐…希望能成為你的乾媽,這樣…這樣好嗎?」汪姐說完,抬頭看見鏡中的我仍一直看著她時,又急忙低下頭。

  為了徹底擄獲汪姐的心,為了實現我內心那邪惡的念頭,我兩隻手緊緊握著汪姐的雙肩,汪姐驚嚇的抬起頭,雙眼惶恐的看著我,她的雙肩微微地掙扎著,我用激動的聲音,眼睛注視著鏡中的她:「汪姐,這輩子我最大的容忍度只能叫你汪姐,叫你汪姐是因你年紀只比我大一些。你知道嗎?昨晚是我長大成人後,第一次接吻。你知道嗎?從三年前我父母去世後,我就一直孤獨的住在這裡。你知道嗎?昨天下午看到你,知道你是新搬來的人,我就感覺是老天派你來陪伴我的;汪姐,我只記得你剛才說的有緣才能搬來住在一起,所以,我才不管你說的什么年齡的差距,我只知道昨晚我們的親吻是一種天意。」我看到鏡子裡汪姐的神情逐漸鬆懈,而且不再掙扎了。

  「汪姐,你知道嗎?昨晚我一直擔心你,本來想留下來照顧你,但又怕讓你嚇到。但你知道嗎?昨晚離開你家下樓後,就一直責怪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找人在整個樓梯間裝照明裝置,害你昨晚扭傷了腳,所以昨晚回到家我就上網找廠商了。汪姐,你知道嗎?早上洪姐告訴我你又受傷的事情,你知道我心裡有多急、多痛嗎?你看,為了你我把家裡的錢都帶出來,我想只要能讓你馬上醫好,花多少錢都沒關係…」我邊說邊把小揹包裡的錢拿出來拋到化妝臺上,汪姐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她的胸部又急促地起伏著。

  「汪姐,本來這些事我都只敢放在心裡,就是連偷偷喜歡你,我也不會說出來,可是你卻偏偏要當我的乾媽,我聽著心裡就著急;汪姐,假如你不喜歡看見我,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等你腳傷好了就搬出去,搬到你看不到的地方,但是我就不要你當我的乾媽。」說完後,我稍稍鬆開握住她肩膀上的手,眼睛仍然注視著鏡中的她。

  低著頭的汪姐將手伸到雙眼來回的擦拭著,一會兒她抬起頭,我發覺她的眼睛裡有淚光;她看到鏡中的我仍然一直看著她,她的臉又漸漸地羞紅而又低下頭,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久,汪姐突然的伸手拿起我拋在化妝臺上的錢,她抬起頭來,臉上掛著淚痕,卻眼帶笑意看著鏡中的我,輕聲溫柔的說:「汪姐的腳傷又不是多嚴重,只是腳扭傷,哪裡要花這么多錢呢?你這傻瓜,萬一真把你這些都錢花光了,你以後怎么生活,快把錢收起來,你先出去,等汪姐化完妝再叫你。」她將拿著錢的手往後遞到我的身前。

  「汪…汪…汪姐,那我還可以叫你汪姐嗎?」我收起錢,向她露出痴痴般的眼神。

  「還“汪,汪”的,汪姐又不是小狗。看你只會傻笑,都叫汪姐了,還要問;女人要化妝了,都已經大男人了也這么愛看,要看以後有機會再叫你看個夠,先快出去等啦!」汪姐從鏡子裡嬌媚的瞟了我眼。

  當汪姐再次叫我時,我進入臥室,快接近汪姐的身後,就聞到淡淡的香水味,我看見化妝鏡中的汪姐,彎彎而細柔的眉毛下,雙眼直視著鏡中的我的眼神,我誇張的吸了一口氣說:「汪姐,你身上聞起來很香喔。」汪姐臉上又浮上暈紅,露出羞赧的笑容啐說:「傻瓜,那是香水味,男人就會口花花的哄女人高興。…好了,汪姐準備好了,又要麻煩你了。」她說完,不知又想起什么,又低下頭後吃吃的笑著。

  我先兩手將汪姐橫抱到床上,讓她坐在床邊,然後我在她面前半蹲的將她背起來,雙手託著她的大腿,離開她的家,一步步的走下樓。

  揹著汪姐快到達一樓時,她聽見我肚子裡發出飢餓的“咕嚕”聲時,似乎內疚的問著:「小弟,你是不是還沒吃早餐?」「我還年輕,餓個一兩次沒關係,而且現在都快10點了,等中午再一併吃就可以了,汪姐不是也沒吃早餐嗎?還有…汪姐怎么連煎烤個吐司也那么不小心呢?」汪姐似乎想到什么,她原來分別扶放在我雙肩的手,突然移到的我左臂恨恨地掐了一下後,卻又不停的輕輕地揉撫著她掐過的地方:「小弟,會痛嗎?對不起,是汪姐自己……不該遷怪你…」「汪姐,怪我什么?難道汪姐烤吐司的時候,在想我……」我話還沒說完,汪姐用拳頭不停嬌嗲地捶著我的肩膀,這時候剛才下樓時用手機呼叫的計程車已經停在樓梯間大門外,輕輕按著喇叭示意了。

  掛號完,又照了X光後,我將汪姐抱進診療室後;醫師檢查、詢問後說:「這位小兄弟,你處理的很完美呀,你是不是還在讀醫科的呢?其實你這樣處理後,汪小姐可以不必再勞累這一趟,只要腳不可以亂走動,並按時更換貼布,三、五天天以後就可以慢慢行走了,而且你這廠牌的貼布價格可不便宜的,是不是你老師推薦的。……」「醫師,如果還有功效更好的貼布,多少錢都沒關係,只要能讓我汪姐早一點復原,而且不會留下後遺症就好,還有,我汪姐昨晚和今天早上都連續會扭傷,是不是可以幫她做一次徹底的健康檢查呢?」我趁機向醫師提出要做全身健康檢查的要求。

  「小弟,汪姐身體又沒病,不必再花錢做健康檢查了。醫師,我弟弟什么都不懂,又愛亂說,請醫師不要見怪。」汪姐聽到我要醫院幫她做健康檢查,急的向醫師解說。

  「汪小姐,你弟弟的顧慮很有道理,這樣會經常性扭傷,最好做一次健康檢查,比較安心,但你說的也對,又沒病沒痛的,何必再花一大筆錢;所以我們醫院也為你們這種情況的家庭考慮,推出一種特價的半日健康檢查,既可以讓你弟弟消除心中的擔憂,又可以讓汪小姐不必花太多錢。」醫師兩面討好之外,還大力推銷醫院的健康檢查。

  汪姐看著我興沖沖的繳完包括健檢的所有費用,回到健檢休息室時,因為洪姐已經趕來,正關心的詢問她傷勢情形,所以只能無奈的用眼神瞪了我一眼;不久,護理小姐也推著輪椅,將汪姐帶去做健康檢查。

  等汪姐離開後,洪姐帶著嘴角上妖魅般小黑痣又露出嬌媚的笑容說:「林小弟呀,洪姐只拜託你送汪姐來醫院治療腳傷而已,洪姐還告訴你說,不會讓你當“冤大頭”,沒想到你真的還是一個喜歡自願當“冤大頭”的“敗家子”。嘻嘻嘻!林小弟,你是嫌錢多的發騷嗎?醫師都說汪姐可以不必再到醫院多花錢了,可是你卻還多事,非得要提這種專門向“冤大頭”敲竹槓的啥特價“半日健檢”;汪姐剛剛還說你身上只剩兩、三萬元,就這樣一次特價“半日健檢”把你的財產敗掉了三分之一。嘻嘻嘻!小弟呀,洪姐和汪姐可是和你一樣苦哈哈,到時你把錢敗光了,我們兩個老女人可沒錢借你呀!」我看到洪姐嘴角上的小黑痣,似乎又不斷地在魅惑我內心中的邪念了。

  「洪姐,你又冤枉我了,陪伴汪姐來醫院是你交代的,而且連醫師也要先看X光片的內容,才能知道可以不必來醫院,我又不是醫師,又怎么知道不必來醫院呢?」「而且,整個醫院牆壁上都貼著“半日健檢,讓你安心”的海報,所以我想:趁著汪姐來醫院,順便檢查一下,至少可以讓她瞭解她自己的健康情形也安心。洪姐,從小我爸媽就一直告訴我“遠親不如近鄰”;自從爸媽死後我又沒什么親戚了,汪姐就是比我我親戚還親近的人。既然是我提議要讓汪姐檢查的,我就不會要汪姐出錢呀!」「你還真是個喜歡自願當“冤大頭”的“敗家子”呀!嘻嘻嘻!那洪姐我也和你這么熟了,應該也算比你的遠親還親近的人,你是不是也幫幫洪姐出錢,讓洪姐也能試試“半日健檢,讓你安心”的滋味呢?」「好呀好呀,洪姐,如果你也認為檢查自己身體的健康很重要,我這裡還有錢,我現在就去幫你繳費,好嗎?……」「你…你…,洪姐我真要被你氣笑了,汪姐和我能認識你這傻小子,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楣。嘻嘻嘻!你都沒考慮到萬一這些錢真的都敗光了,以後的生活怎么辦呢?」「洪姐,不會的,上次我就跟你報告了,我做網拍賺的錢,勉強讓我夠生活,而且,我爸媽留給我還沒花完的錢,都變成我網拍的進貨的本錢,到時候萬一真的沒有錢花,我只要少進一些貨,不是又有錢了?對了,洪姐,都中午了,你先在這裡等汪姐,我出去幫你們買些吃的。」我怕洪姐繼續追根到底,所以藉著買午餐的理由,匆匆的離開醫院了。

  買了午餐回來時,汪姐已經回到健檢休息室了,洪姐看到我的兩手分別提著午餐盒,接過我右手遞過去的那兩個午餐盒說:「謝謝你了,林小弟,又害你破費,可是這又是你自願的,不是我和汪姐要你當冤大頭?嘻嘻嘻!……咦,午餐還要用這么大的木盒子裝……哇塞,小弟,你還真敢花錢呀,正宗的精緻套餐,還附帶人參雞湯,我和汪姐這次真的是在吃大戶了;嘻嘻嘻!我說林小弟呀,難怪你爸媽留給你的錢會那么快敗光光。……」「洪姐,你又誤會我了,我是覺得第一次請你們吃午餐,不能太失禮。其實平時我在外,最多隻吃路邊攤的滷肉飯和陽春麵而已。」我一臉委屈般的解釋著。

  「唉,其實我和洪姐隨便吃就好了,你這樣亂花錢,汪姐可不喜歡。」汪姐無奈的瞪了我一眼,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些不高興。

  吃完飯不久,汪姐又被護士小姐推著去繼續檢查,洪姐也說她還要去拜訪客戶了。我和她走出醫院大廳時,她嬌媚地睥睨著我說:「林小弟,汪姐腳傷這幾天,洪姐會常常去汪姐的家。嘻嘻嘻!洪姐對你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一定會找個時間好好深入的瞭解你。」從醫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快5點了,雖然健檢的正式報告還沒有出來,但醫師說,根據初步報告結果,汪姐有些營養不良是確定的;最後總結的老醫師還當著汪姐面前,意有所指的向我說:「小兄弟,看你滿臉紅潤,體格健壯,可見你姐姐為了照顧你,平時一定捨不得吃好穿好,把自己弄到都營養不良了,看看她為你的犧牲有多大。你姐姐這種例項,我看的太多了,所以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你姐姐的恩情。」坐在一旁的汪姐,看我被醫師教訓而唯唯諾諾的表情,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滿臉尷尬的低著頭。

  我和汪姐搭著計程車回到公寓大樓的大門前下車,我仍然揹著汪姐回到她四樓的家裡,雖然早上的事,汪姐沒有很明確的回答,但是下車時,我要她趴在我的背部時,她已很坦然的將身體伏靠在我的背上了,而且在我上樓時,為了方便我上樓省力,她全身放軟的將整個身體上部貼在我的背部,雖然當我將她放到她臥室的床上時,她仍然有些尷尬的滿臉羞紅。

  我讓汪姐斜靠在床上後,將醫院開給她的藥袋放在化妝臺上,又去廚房幫她倒了一杯開水;在整個過程中,汪姐只是默默地看著我,有時和我眼睛相遇時,會滿臉泛紅的低下頭。

  當我做完這些事情後,問她是否還需要什么時,汪姐又滿臉羞紅,低著頭吶吶地說著:「小…小弟,汪姐今晚要麻煩洪姐來我家,汪姐想請你能諒解……」「汪姐,我知道,你現在的行動不方便,當然由洪姐來照顧你比較適當,而且我希望,假如洪姐也願意,最好能搬來這裡陪伴你,至少陪你住到你的腳完全康復為止;當然假如洪姐不在時,希望汪姐有事,請汪姐一定要馬上叫我,不要再讓你自己受到傷害。」「對了,汪姐你現在的行動不方便,所以我馬上去請個鎖匠先把大門換成遙控電子鎖,而且洪姐應該會吃過晚飯後才來,所以等一下我會幫汪姐帶上晚飯。」「小弟,謝謝你,汪姐不說什么了,但是你不要再買像午餐那樣奢侈浪費的餐盒了,不然汪姐真的…會…會不喜歡你了。」汪姐說到最後臉上又羞紅了。

  「汪姐,我保證晚餐一定會讓你滿意,但也不能太沒營養,不然以後又會有醫師罵我了……」我說完,看到汪姐又羞紅著臉,嬌媚地瞪了我一眼的笑著。

  提著一小鍋什錦海鮮麵放在化妝臺上後,我告訴汪姐說,這是我自己幫她煮的,汪姐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注視著我,又低下頭的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就在她小口小口的吃著晚餐時,樓下大門外的鎖匠也來了,透過對講機,我請鎖匠直接到四樓來,不久洪姐也來了。

  大門的遙控電子鎖安裝好後,鎖匠又詳細的向汪姐解說功能及使用方法後,洪姐看到我拿錢給鎖匠時,雙眼又用複雜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我送走鎖匠後,關上樓下大門回到我二樓的住家,我坐在廚房餐桌上,邊吃著海鮮麵邊用電話連絡監視攝影的廠家,並約好明天早上見面的事情。

  吃完晚餐後,我仍如往前一樣,邊看電視邊活動筋骨時,看到手機裡超商的取貨通知簡信,知道訂購的女性專用情趣用品已經送達了。看完電視後,我包裝好網路上客戶要的平板電腦等電子產品,就離開家裡到附近的超商了。

  陪著兩位監視器工程公司的技師在樓梯間及家裡各房間勘驗後,提出我的要求:整個房子內各角落要能無所遁形的隱藏監視,影像、聲音要流暢、清晰,錄影的紀錄容量越大越好;至於樓梯間的監視器系統則要求是樓梯間的燈光要明亮、能讓每戶都有即時監視螢幕,兩套監視系統同時施工。工程技師與我將細節談妥後,我立即付給訂金,工程技師也保證下午就立即施工。

  監視器工程公司的人離開後,我打手機給汪姐,問她中午時洪姐會不會回來和她一起午餐,汪姐告訴我說,一般她們白天拜訪客戶及服務客戶的行程比較少,但常常有偶發的客戶問題,所以午餐的時間不一定,她們都是臨時決定,隨便應付的吃飽就可以了。

  我問汪姐中午有沒有她特別想要吃的口味或菜餚,汪姐表示她只要能吃飽就好了,我連忙補上一句:「但是一定要營養充足,這是醫師的交代!」汪姐在電話中吃吃的笑起來說:「看來醫師的那些話,給你很大的壓力。」我用很嚴肅的語氣說:「只要是有關汪姐的健康和安全,我都會把它當作最嚴肅的問題去改善。」汪姐在電話中沈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小弟,你這又是何苦呢…?」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

  將近中午12點時,我打手機給汪姐說,我現在要送午餐上去,請她先開門,同時我問她,是否同意我和她一起進餐,如果她不願意,我會等她吃完後再上去收拾,汪姐說兩個人一起吃就好了。

  我提著不鏽鋼多層保溫盒到汪姐門外,又按了大門對講機告訴她我已走到門外了,然後我先將保溫盒放在廚房的方桌上,再走進臥室裡。經過一晚的充足休息後,雖然素面朝天,但如古典美的臉上紅潤優雅,她穿著一件套頭式淺灰色長洋裝坐在床邊,看見我走進臥室後,對我笑著說:「小弟,謝謝你,又讓你這樣費心了!」「汪姐,你說這種話我不愛聽,聽了心裡也難過。現在我先幫你檢查你的腳傷恢復情況,然後我們再吃飯,好嗎?」說完我表情僵硬地蹲下來檢查她的腳踝情形後,板著臉的問她今天是否換過消炎貼布?

  檢查後,我問她是要在床上吃,還是要去廚房的飯桌上吃午餐。汪姐似乎發覺到我情緒上的變化,低下頭想了一下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我,紅著臉的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我的臉頰說:「小弟,……你又…你抱汪姐到廚房…你…你陪汪姐一起吃飯,好嗎?」她看我臉上又露出笑容後,搖搖頭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我先讓汪姐坐在椅子上,然後用臉盆端著水讓她擦臉、洗手後,將多層保溫盒的飯、菜、湯和切成片狀的蘋果分別擺在飯桌上,並幫汪姐盛好飯。

  吃飯時,我滿臉笑容的說些我做網拍的一些樂趣,汪姐也慢慢地放下心懷,開始問我一些網路世界的事情,有時聽到了我說的一些網路趣聞,也會嬌媚的瞟著我露出笑容。

  飯後,汪姐說要先去客廳坐一下,我將她抱坐在藤椅上,端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桌上,並開啟電視後,我回廚房收拾好再回到客廳時,汪姐喝了兩口水後,要我也到她身邊坐下。

  兩個人靜靜地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汪姐似乎心不在焉的想著心事,然後她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我,最後她抬起頭,如夢幻的眼神看著我說:「小弟,謝謝你這兩天這樣全心的陪著汪姐,讓汪姐享受到很久未曾感受到如親人般被關懷的心情,雖然因為我們年齡的差距太大,而且傳統的道德觀念,讓汪姐仍然無法接受,可是你對汪姐的心意和表白,雖然汪姐年已半百,內心卻仍然感到震撼而激動不已。」「汪姐說過,因為有緣讓我們能住在同一棟大樓當鄰居,可是隻認識幾天而已,你對汪姐我的過去完全不瞭解,你喜歡汪姐最大的原因是…是…汪姐是和你第一個親吻的女人,雖然汪姐認為那只是一個意外,但未曾經歷男女情事的你卻認為那是天意。」「小弟,你先別激動,汪姐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你如果喜歡汪姐,就先靜靜地讓汪姐把話說完,汪姐說完後一定會讓你表白,到時候汪姐也會尊重你的抉擇。」「小弟,汪姐現在要告訴你的是汪姐的過去及汪姐現在要面對的生活挑戰;汪姐今年已經51歲了,小弟,別又激動,汪姐知道你在醫院幫過汪姐填寫資料,好,就算汪姐實際上是快要滿50週歲。」「汪姐學歷不高,所以在20歲就結婚,嫁給一個大我10歲,在基層公務機構工作的男人,也就是我死去的丈夫,我們夫妻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今年28歲,小女兒26歲了,汪姐婚後是個全職的家庭主婦,因為只有丈夫在工作養家,所以家庭經濟在省吃儉用中,勉強有些微的積蓄;本來生活很平靜、也很平凡,可是10年前,汪姐的亡夫卻被捲入一件重大的貪汙案件,被司法機構拘押,而且又被查出他挪用公款和外面有包養幾個女人,……」「小弟,謝謝你,事情已經過那么久了,汪姐也壓抑太久了,趁著現在讓汪姐再全部發洩出來吧!」汪姐接過我遞給她的紙巾擦著眼淚。

  「亡夫連續不斷的醜聞,被媒體一再曝光,當時汪姐除了要幫助亡夫的官司,還要讓兩個女兒儘量不被幹擾的繼續升學,所以賣掉原來的房產,和兩個女兒搬到這個城市來,利用賣掉房產的錢中的一部分錢再買一間房屋,可是汪姐仍然不敢外出工作,只利用留下來的錢,省吃儉用的支撐兩個女兒完成大學學業。」「汪姐的亡夫在漫長的司法程式中,五年前終於支撐不住的在拘押監獄中去世了,但那件貪汙案卻至今仍未定讞。汪姐的兩個女兒因為父親的醜聞影響,極度討厭這個讓她們感覺羞恥、厭惡的地方,所以大學畢業後在工作中拼命存錢,三年前大女兒就跟隨正要出國深造的男友結婚,為了要讓大女兒順利結婚,為了讓大女兒夫妻能在國外無憂的完成學業,所以汪姐除了將剩餘的錢拿給大女兒,還向親友借了一些錢。」「汪姐大女兒出嫁的時候,亡夫已經死了,社會也早已沒有人注意亡夫那件貪汙案件了,為了大女兒的婚事,為了生活,汪姐必須出來找工作,可是汪姐不僅學歷不高、年齡太大,而且沒有工作經驗,所以只好進入門檻最低的人壽保險業工作;小弟,汪姐雖然在人壽保險業工作將近三年,可是汪姐的能力太差了,每個月的業績幾乎只能勉強達到公司的最低業績,甚至有時還需要同組的洪姐幫忙,你說汪姐是不是一個很差勁的女人?」「一年前,汪姐的小女兒又跟隨著她姐姐的後塵,那時汪姐實在沒有錢再幫助小女兒了,但是事情總要解決的,汪姐在迫不得已之中,只好將自住的房屋賣掉;還好因為這幾年城市逐漸繁榮,房地產也不斷上漲,所以汪姐才能把賣房子得到的錢,拿一部分幫住小女兒夫妻出國、還清債務,剩下的錢又能勉強買到這間老舊公寓。」「小弟,汪姐是個沒有用的老女人,汪姐以後的結局只是孤獨、貧困而逐漸衰老、死亡;小弟,汪姐很感謝你喜歡汪姐,但是如果你和汪姐在一起,怕是會害你一生的……」汪姐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的雙手掩在臉上了。

  「汪姐,謝謝你告訴我你的過去,但過去已經過去了,你的未來,我希望有我陪伴,我也希望我的未來中有你的相隨,你會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不只因為你是第一個親吻我的女人,也是我喜歡的女人。汪姐,我喜歡你是因為我就是喜歡你,所以你剛才所說的年齡差距、學歷高低、能力好壞,對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而且我會一直等到你也喜歡我、主動接納我為止。汪姐,現在你的情緒太激動了,我先抱你到床休息吧!」說完,我就抱起汪姐走進臥室,將汪姐放在床邊坐下,並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就離開了。

  我回到二樓住家後,不久就接到監視器公司的電話,說施工人員已經來到了樓下大門外,我看到牆壁上的鐘已經下午2點了。

  因為早上已經將細節都談妥,而且監視器公司派來施工的師傅很專業,所以工程進度很快,也許施工的機具聲音太吵雜,剛施工不久我就接到汪姐的詢問電話。因為樓梯間檢視系統可以在各戶安裝即時監視螢幕,這關係到每戶的意願,我在電話中向汪姐說要我要立即上樓親自向她報告。

  我進到汪姐的臥房後,看到她仍然半臥半坐的靠在床頭,也許剛才我的表白更強硬、更堅定,她似乎有些怕直接面對著我,一看到我進臥室,臉上有些羞赧的低著頭。

  當我向她說明是樓梯間在施工安裝監視系統的原因時,她終於抬起頭,臉色變的有些蒼白,眼神很複雜,但是聲音卻很冷淡的說:「小弟,你怎么真的又亂花錢,你這樣做不會讓汪姐感激你,反而只會讓汪姐認為你太不成熟了,也會讓汪姐原本對你的好感消失,你讓汪姐太失望了!」「小弟,你有沒有想到,也許你去世的父母和汪姐一樣,為了怕他們死後,你的生活受委曲,儘量將省吃儉用的錢留給你,而你卻只為了討好一個剛認識,卻還不知道是好是壞的老女人,把父母生前留給你生活的錢,就這樣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