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問過我的父親,生命的意義究竟為何?他沉默了好一會,告訴我生命的意義就是女人和劍。劍用來維護
生命,女人則使生命昇華。
  現在的我,深深的瞭解到這句話的含義。
  「你沒事吧?」我望著從暗影走出來的女子,在星光下隱約見到健美的女性身形,身體的某個部分不由自主的
腫脹起來。
  藉著天星的微光,我仔細打量著她。大約在十六、七歲的年紀,俏麗的瓜子臉配著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婀娜體
態,煥發著動人的青春氣息。挺秀的鼻子,分外顯出她柔順可人的性格,我不由心中暗贊。
  我打量她時,她也在打量我。
  「噢!你受了傷。」我這才感到身上的舊傷口迸裂開來,鮮血流下。
  鮮血從我厚麻制的緊身衣滲出來,從帝宮逃出時我曾受到大元首的衛隊「黑盔戰士」的圍攻,我雖負傷衝出重
圍,亦逃不過渾身劍傷的厄運,再加上剛才她誤射的一箭使我受到驚嚇,血行加速,流得更多了。
  唉呀!真是不想還罷了,一想就徹骨的痛。去你媽的昇華吧!我在心裡惡狠狠的咒罵著,趕忙撕下衣襟包紮。
在這個時候必須平心靜氣,我一定要儘快恢復體力,逃向魔女國。
  但是……這該死的小弟弟為什么不聽話呢?我怒目瞪著胯下的一條槍大傷腦筋。
  解鈴還需繫鈴人,「丫頭。」我仰頭叫住正想偷偷溜走的少女。
  「啊!」少女輕聲驚呼,優美的身形瞬間停滯住了,好像一座泥偶般。
  我心裡暗自好笑,她大概還以為是她的箭把我誤傷了,也好,正好利用這一點。
  「快來救我,我快死了。」我裝出一幅快死的樣子,慢慢的滑向地上,口中大聲呻吟著。
  「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請您在天之靈一定要原諒我。」她捂著眼睛不敢靠近。
  喂,我像這么容易就死的人嗎?哼哼,你不過來,我自己過去。
  如同蜿蜒的蛇行,我曲折的繞動著身體,當臀部向左方擺到最大限度,我的腦袋也同時達到了右方的頂點。反
之亦然。不要小看我的行動方式,這裡面可是蘊含著無比奧妙的宇宙哲理。至於是什么哲理我現在還沒想出來。反
正你們只要知道我有這個本事就行了。就這樣前進著,我沒把口中的呻吟聲停下來,少女那邊已經開始為我的「亡
靈」向天神祈禱了。
  哈哈哈哈,時間和空間都難不倒我的!彷彿大蛇撲擊獵物,我猛地從泥地上騰起,一把抱住少女的玉腿。以牙
還牙,以血還血。今天我要以箭還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大吼,我真想在她的玉腿上用力咬上一口!
  「以我蘭特之名,奉獻處女的鮮血予吾神靈……」
  「屍變哪──!!」我的臺詞還沒背完就被少女的驚呼打斷。
  「別叫,別叫……」我連忙放開她一條腿,生怕她的尖叫把追兵引來。不就是來一發嘛,真小氣。
  嗯,這是什么?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在極短的時間內由小變大,至無究大,帶著一道優美至極的弧線出現在我剛剛抬
起的臉前。
  「砰!」
  「我……」
  「砰砰!!」
  「不是……」
  「砰砰砰!!」
  「壞人……」
  「砰砰砰砰!!!」
  看不出來,在這個女孩外表纖弱的身體內竟藏著比巨熊更龐大的怪力。
  都怪我,不該放出她的右腳……我的半截身體已經被深深的踩入了地中。
  「姐姐……你好棒哦。」昏天暗地之後,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衝上頭頂,泥丸突突的跳著,這是高潮來臨前的
預示,沒想到我特殊的快感得到方式能在這裡得到滿足。
  啊,我愛女孩這樣。
  如果我的公主未婚妻也能如此展示自己的魅力就好了,畢竟不是什么都能十全十美的。
  真的很美麗啊,尤其是出於恐懼和氣憤時,那種發自內心的狂野氣質和超常運用的巨大潛力簡直能令我戰悚,
而快感也一波波的撲天蓋地而來。我常想如果造世者是位男神的話,那么破壞者無疑是這樣的暴力女神了。
  不斷的感慨著,雖然只是外面一秒的時間,但在我心裡卻早已千百個念頭轉了過去。只是…
  ……好像忘了點什么……是什么呢?
  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砰砰砰砰砰!」
  我眼前一黑,終於昏了過去。
  ***    ***    ***    ***
  當我再醒來時,發覺身在一間堆滿木柴的小屋裡,背臥著是柔軟的乾草,我想轉轉身,劇痛從多個傷口傳來,
使我不由不發出一下低吟。
  房門輕響,她閃身進來,一身淺白的粗布衣,俏臉閃耀著動人的光采,兩頰紅撲撲地,健康和青春的熱力使人
透不過氣來。
  她喜孜孜地道:「你醒來了,我第三次來看你了。」
  我道:「是你救了我?」她點點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嚇人!」原來她還生氣。
  「我睡了有多久?」我笑笑,問道,心中卻在盤算著,帝國的領土雖號稱無所不在,但威權卻集中在「大平原」
上的「日出城」,只要我能夠離開大平原,被追上的危險便大幅地減少了,所以能走的話,我一定要爭取時間搶在
追兵的前頭。
  她天真地數著手指道:「你睡了足有兩天一夜。」
  我難以置信地道:「什么?」完了,假設我真的睡了那么久,前途上一定佈滿搜捕我的敵人。算了,有賭未為
輸。我把心一橫,不再多想。
  她在我的身旁坐下,很有興趣地看著我,卻不言語,似乎對我有很大的好奇心。肚子忽地不爭氣地「咕咕咕」
叫了幾聲,我尷尬地望著她。她微微一笑,從身後取出一個籃子,開啟蓋的布,一陣肉香傳送過來。
  「謝謝,謝謝。」我一邊不倫不類的行著禮,一邊從她手中把香噴噴的食物接過來。說不清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我的指尖碰到了她如脂凝滑的玉手。
  電擊是什么滋味?我想少女一定知道了。我裝做毫不在意,只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她本能的把手縮回的樣子,她
的俏臉一定燒紅了。
  「好香!你的肉是什么滋味?……」這話我不敢問,但在心裡不停的打著轉轉,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定要嘗
嘗這嬌娃的妙味。嘿嘿!我邪惡的笑了。
  似是感覺到我的不懷好意,少女緋紅著臉頰瞪了我一眼。我一驚,連忙把話題帶開。
  「你叫什么名字?」我問道。
  「我叫西琪。」她答道。
  「西琪,嗯,這是一個好名字。那晚你在那裡幹什么?」我想探聽一下她的虛實。
  她聳聳肩肘:「練劍嘛!每天日出之前我一定到那裡練劍。前兩年,爺爺還陪我一起練,不過現在他身體不大
好,不能陪我了。」說到這裡,眼圈一紅,有很大感觸!
  好,老的老,弱的弱,還有誰能阻我,不過還是謹慎點好。我嚼完口內的鹿肉,追問道:「你爺爺,他在哪裡?」
  西琪道:「到山上採藥去了,你的傷口還需塗一些草藥,否則很難迅速復原的。」跟著她又紅著臉輕聲道:「
他說你相貌非凡,那個……特別健碩,帶著的寶劍是『帝國‘第一流劍匠鑄造的精品,必然大有來頭,所以才要我
將你藏在這柴房裡。」
  我心中一凜,西琪的爺爺眼力高明,竟能憑劍的外形,推斷出是帝國製品,當我是非凡人物,是吉是兇,誰能
預料?
  這時我才感到身體的傷口均已包紮得妥妥當當。
  西琪鼓著氣道:「人家告訴了你自己的名字,你還未說你的。」
  看她入世未深的純真模樣,我衝口而出道:「我叫蘭特,是蘭陵的兒子。」
  說出了身份,才感到少許後悔,我是個不應該透露身份的逃犯。
  屋外遠處傳來馬嘶聲,西琪跳了起來道:「我要去餵馬了。」說著已出門去了。
  與此同時,一束陽光從屋頂的小天窗投下來,使柴房瀰漫著安逸與和平,眼前當急之務,先要養好身體,然後
嘛……哼哼。
  忽然門開,西琪神色倉皇地衝了進來,撥開我身旁地上的柴草,露出一個鐵環,我不解地看著她。
  西琪手執鋼環,向上一拉,一個圓蓋揭了起來,因為蓋子與地板同一顏色和質料,不細看哪能分辨過來。
  西琪將我的長劍拋了進去,叫道:「快躲進去。」
  我雖不知原因,卻絕對信任她,要對付我,大可趁我昏迷的時候;而且她的清純使我對她大生好感,故毫不遲
疑便縮排洞裡。
  「是誰?」我抽空問道。
  「我的男朋友。」
  這還了得?我醋意大起,在她欲離開之前一把將她也拉了進來,我還沒有得手的小寶貝絕不許別人先碰。
  裡面是隻可容納個許人的小空間,跟著,我將一堆乾草放在圓蓋上,輕輕將蓋子移好,剎那間變成黑暗的世界。
  「為什么?」她不解的問道。我用手心堵住了她的唇,在柔軟的蜜瓣上微微摩莎著,她彷彿明白了什么,不再
發問。
  窄小的空間裡,她緊緊地擠在我的懷裡,豐滿和充滿彈力的臀部,毫無保留地坐在我大腿上,我的嘴臉貼著她
的秀髮,處女的芬芳隨著呼吸湧進我心靈的至深處。
  隱約間我又可見物,原來小洞頂開了密麻麻一排排細小的透氣孔,所以並不覺得太氣悶。
  我把嘴唇湊到她的耳邊,待要說話,剛巧她也想說話,頭向後仰,我的嘴唇自自然然碰上她嫩滑的耳珠,接著
印在她的俏臉上。
  她「嗯」地一聲,原本僵硬的身體變得柔若棉絮,融入我的懷裡,我不由自主地興起最原始的男性反應,她似
有所覺地全身滾熱起來。
  我待要說話,一陣急劇的馬蹄聲,由遠而近,轉瞬間已馳至。
  我猛地從慾海裡驚醒過來,來得好。
  柴房外傳來一陣叱喝的聲音,聽來人約是在十五、六人間,若以我平常的狀態,這實力還不放在我眼裡,不過
現在全身創傷,虎落平陽,恐怕他們一半人已可以把我擊倒。
  「砰!」柴房門給踢了開來,一把粗豪的聲音喝道:「有沒有人?」
  另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道:「這間柴房一眼看清,那還用問,若果人家蓄意躲起來,你想人家便會答你嗎?」
  身前緊貼著我的西琪渾身輕顫,顯然對這陰陽怪氣的人有點恐懼,這樣一來我反而心中大定,因為若是她很愛
自己的男友,自然不會如此反應。
  另一個尖亢的聲音響起道:「上校,住屋處沒有人,阿邦他們到了農田那邊搜尋,若果你馬子在,肯定逃不了。」
  粗豪聲音道:「這妞子跑哪去了?」
  陰陽怪氣的聲音道:「管她跑哪去了,繩子、蠟燭、浣腸器都準備好了,我上校硬起來連祈老頭也不怕。」
  原來這小子是虐派的,怪不得可愛的小西琪這么害怕。
  粗豪聲音道:「你不怕祈老頭,就不會等到老頭上了山才來找人家的漂亮孫女。其實我真不明白,那西琪樣貌
雖佳,但正正經經的,怎及得上城中那群騷孃兒。」
  尖亢的聲音淫笑道:「上校口一向歡喜蹂躪處女,你管得著嗎?」跟著是漸漸遠去的嘿嘿淫笑。
  而在地穴中的我卻是另一番滋味。
  我的臉貼著西琪那嫩滑的臉蛋,嗅著她吐氣如蘭的氣息,緊擁著她火辣的胴體,而當外面那些人說著那些不堪
入耳的話時,西琪的心急促地跳著,身體也不由輕微蜷動,使我分外感到刺激。
  趁她不敢抗拒,幾個手指扭動了幾下,鑽進了西琪溫暖的褻衣中。
  「啊!」西琪低低的驚呼。我那兩隻不規矩的手一路上行,來到她的腋下,把整個人托起放在大腿上。西琪似
是覺得不妥,小手推拒起來,但在這種尷尬的時地,她不願被人發現,因此只能半推半就了。
  我翹起拇指,用粗糙的指肚細細摩著少女稚嫩的乳峰,西琪高聳的酥胸幾乎滑不溜手,當我用力握下時,她會
倒吸一口長氣,而捏揉那峰頂的嫣紅時,她的身體則是微微的顫抖。我的雙手在玉胸上游走不停,恣意狂放的開發
她未知的敏感,不知不覺中,她處女的乳房脹大了,依我手上的觸覺,那峰中有一個堅澀的乳核。
  西琪急促的喘息著,難過地扭動著腰肢,我喜歡她這樣。我用雙手扶撐著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固定她雙腿中心
和我挺起的肉棒頂端相對,每當她擺動渾圓的臀部,我的頂端就會更深入一分,而更深入一分的後果是她必須更大
幅度的扭擺來試圖躲避。
  我們越陷越深。
  的確是這樣,說不清到底是哪一方的功勞,我感覺到陽具的頂端被膩滑的液體打溼了,灼熱的溫度直接觸到西
琪的肌膚。
  「西琪,西琪。」我喃喃叫著她的名字,好半天,西琪才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我心中偷笑:「丫頭,我要讓
你快樂得忘記一切。」
  我的手放肆的探入她的幽境,揉弄著她那兩瓣溢位愛液的生命之門,西琪呻吟起來,如哭似泣,傳入我的耳中
更令人欣喜,於是我毫不猶豫的解開腰帶就要上馬,這時……
  「啪!」地穴的門開啟來,一個相貌堂堂、身形高大、兩眼霍霍有神的老者探頭進來,眼光凌厲地在我身上掃
射,西琪尖叫一聲,連忙整好衣服,如最善跳的羚羊般遠遠跳到一邊。
  「你好。」我像白痴一樣問候老人。
  「你好。」老人上上下下打量我一會,終於開口。
  老者臉容雖在六十歲上下,但卻不見一條皺紋。
  我弓身道:「多謝救命之恩。」
  老老道:「不用謝我,若非西琪救你,我才不管這閒事,蘭陵的兒子。」
  我愕然望向他,這人究竟是誰?憑什么認出我是蘭陵的兒子?西琪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我仔細打量著他,只覺氣度沉凝,自具劍手的風範。沉聲問道:「閣下高姓大名?」
  他森厲的眼神在我身上打了一個轉,道:「祈北!」
  我猛然後退一步,頭皮發麻,發夢也想不到在這裡遇到這傳說中的人物,帝國的另一名著名叛徒。
  祈北冷哼一下,捋起衣袖,只見一道疤痕由臂上劃下直至手腕,他冷冷道:「這一劍就是拜爾父蘭陵所賜。」
  西琪驚呼一聲,臉色煞白,對爺爺和我父的恩怨大感傍徨。當然這亦表示她對我大有好感。我又想起她灼熱的
女體,她爺孫施與我的恩惠,一股熱血湧了上來,我將左手伸出,叫道:「父債子償,我父怎樣對你,你也怎樣對
我吧。」
  祈北仰天一笑,電光一閃,已拔出手中長劍,在西琪的尖叫裡,我感到一道涼意由臂膀急延至手腕處,心中嘆
道:「這手完了,以後還怎能拿劍。」
  劍回鞘內,衣袖向兩邊滑下。
  我愕然低頭察看,衣袖裂開,肌膚卻絲毫無損,這一劍恰好劃破衣袖,用力妙至毫巔,不愧是當年與我父齊名
的不世劍手。
  西琪驚魂甫定,眼中射出欣慰的神色。
  祈北道:「虎父無犬子!當年蘭陵對大元首忠心耿耿,為何他的兒子卻成了帝國追殺的物件?」
  我愕然道:「你如何知道?」
  祈北道:「我剛才上山採藥,見到大隊帝國的黑盔戰士漫山遍野仔細查察,而你又滿身傷痕,加上時間上的配
合,不是找你還找誰?」
  我全身一震,道:「他們終於找到來了,我立即便走。」
  祈北冷笑道:「走!走出去送死嗎?以你目下的體能,能走得十里遠近已是奇蹟了。」
  我頹然坐下,除非脅生雙翼,否則今次就算連胯間的第三條腿都用上也無濟於事。
  西琪抱著祈北的手臂道:「爺爺!你救救他吧。」
  祈北冷哼一聲,卻不答話,但也沒有一口拒絕。
  我虎軀一震,如果祈北肯援手的話,當然情勢又自不同。
  也許是看見我和西琪企盼的眼神而感動,祈北終於放下架子。
  他恢復冷冰冰的臉孔,道:「躺下吧。西琪來幫忙,我要給他換藥,明天一早就送你去魔女國。」
  「謝了。」我低聲道謝。
  大賤師傳(2 )
  我常常想,人一生的際遇是否真的在冥冥中由未知的力量操縱著。就像今日的我,如果沒有西琪和祈北的援助,
恐怕我已經葬身荒野。在這一路逃亡中,我越過了數次驚險至極的難關,但就是有一種運氣,把我自死亡的邊緣拉
了回來。
  只是不知道這種運氣會跟隨我多久。
  也許,當一種力量把你從大地上高高托起的時候,也註定了你會重重的跌回去的契機。
  現在不正是這樣嗎?
  由於幸運暫時打了個盹,導致我被大元首的走狗哥戰抓住,並粗暴地捆縛起來,與西琪並放在屋內的一角。哥
戰坐在椅上,拿著我的劍檢視著,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來前的剎那。
  哥戰臉無表情地看著我這被擒者,冷冷道:「地圖在哪裡?」
  我心中湧過一陣恐懼,沒有人能在他的手下不吐真言,但我的父親卻是個例外。我還記得刑室內不似人形的他,
仇恨代替了恐懼,我咬牙道:「你將施在我父親身上的毒刑,用在我身上吧!不過恐怕你會得到相同的結果。」
  「是嗎?」哥戰若無其事站了起來,他身上濺著上校的鮮血,形相猙獰。他緩步走到西琪跟前,忽地一把將蜷
縮在地上的西琪抓起來,整個摟在懷裡。西琪雖然手腳被捆綁著,還是拼命哭叫和掙扎。
  哥戰狂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我最愛掙扎的孃兒,尤其是這么美麗的。」
  「嘶!」西琪的衣服給撕下了一大幅,露出雪白粉嫩的背肌,她絕望地悲叫起來。我強忍著心中燃燒的慾火,
努力的抑制著下體不在敵人面前出醜,然後冷靜地道:「放她下來吧!」
  哥戰大喝一聲道:「地圖在哪裡?」
  我道:「我沒有帶出來,還留在帝國裡。」
  哥戰怒吼一聲,將西琪推得撞往牆上。
  哥戰一把將我從地上抽起來,暴喝道:「在哪裡?」
  我冷笑道:「即使我說出地點來,你會貿貿然相信嗎?」
  怒火在哥戰的眼中燃燒著,忽地他屈起膝頭,重重地撞在我下陰處!不巧的是,正好與我堅硬的尖端相對。
  「啊──!!」猝不及防之下,痛得哥戰全身痙攣起來。
  「你!」哥戰一瘸一拐的站起來,抽出大劍,就要當頭劈下,我心知絕無幸理,於是閉上了眼睛。在這千鈞一
發的危急時刻,四周突然傳來混亂的聲音。
  我猛然睜開眼,耳裡滿是「劈劈啪啪」的怪響,一時間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火!」是火災,我的心立即想到祈北身上,他一定是躡著大隊的尾後,直到哥戰在林中紮營,才以火攻來制
造混亂。
  「哈哈,祈北爺爺,您真了不起!」我暗暗在心中大讚。
  「西琪!」祈北旋風般闖了進來,果然是他……
  「喂喂!別走啊!看在我是你老友蘭陵兒子的份上,就當是順手救條可憐的小狗吧。」
  祈北也不多言,一劍劈開我手上枷鎖,然後飛起一腳。
  「砰!」我被踢了出來。
  西琪也喜歡用腳踢人,原來其根源是在這兒啊。我騰雲駕霧般飛起,心裡不住的感慨祈北沒盡到好好教育下一
代的責任。說實話,我對纖纖玉足踢在身上尚可接受,但要一隻枯瘦的男性之腳做同樣的事,卻令我心情沉重。
  這是屈辱!!
  我想要抗議,但是……在劃了一道曲折的弧線之後,我撞到了一棵大樹上。
  「西琪不在!快走!」沒等我站起身,祈北如一陣旋風般跑了回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走!」一聲暴喝。
如同「一陣旋風」般,我們離開了現場。
  「啊──!」祈北不僅失去了孫女,更因此失去了理智,他對我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臭小子!沒事帶著西琪
亂跑什么?跑就跑吧,但幹嘛跑到別人的陷阱裡!跑到陷阱裡也就算了,幹嘛被人抓住!他媽的被抓住也算了,幹
嘛連累西琪也被人逮了!你、你……」他腦門上的青筋奇異的扭曲著,兩道綠幽幽的光從眼中向我射來。
  「啊,殺氣!」我暗叫不好:「大叔……不,爺爺,有話慢慢說……」
  「砰砰」兩腳,打斷了我小小的乞求。我順著山坡滾出數丈,狼狽不堪的坐倒,那邊祈北已高高舉起了手中的
劍。
  「不要……」我發現即使叫得驚天動地也一點效沒有,靈機一動,我突然想到了那件事。順便說一下,當時我
的脖子離劍只有零點零一公分,在千分之一秒之後,我想到了一個使他不殺我的絕妙理由。
  「智慧典的地圖你要不要?」
  ……
  「嗆!」一聲金屬落地的脆響,我從指縫裡偷偷望去──我的上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祈北用一臉慈祥的笑意迎上來:「蘭特賢侄,我剛是和你開玩笑的,不要介意不
要介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艱難的乾嚥了一下,命總算是保住了。
  作人不能不知好歹,是不是?我連忙把圖畫了出來,當然,在重要的地方,我故意塗得模模糊糊,讓見聞廣博
的他也看不出廢墟在那裡,這樣,他當然要對我保護有加了。
  對了,西琪怎么辦?我怎么能把一個可憐又美麗的女孩留在一群禽獸之中!
  他們會拿她怎么辦?肛交?深喉?浣腸?捆綁?還是灑上熱乎乎的蠟油?
  我痴痴的想著,一不留神下面的弟弟又變得挺胸抬頭。
  身為男人,絕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落在別人手裡……至少,也要讓我先拔頭籌!主意以定,我轉身就要走。
  一旁苦苦鑽研地圖的祈北見狀,連忙把我攔住:「蘭陵的兒子,衝動只會壞事,大不了是被幾個早洩的小鬼戳
幾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嗎?」我有些難以置信:「這真是剛才要打要殺的那個祈北嗎?」
  彷彿看出我的懷疑,祈北臉上現出個詭異的笑容道:「你看!」
  我望向他手中拿著的一束黑黝黝的樹枝似的東西,奇道:「這是什么?」
  祈北並不直接答我的問題,卻道:「若果你是哥戰,既然將我們追失了,會怎樣做?」
  我嘆口氣道:「當然是以奸辱西琪為餌,誘我們再上當。」
  祈北道:「那他們會非常後悔,因為今次誘來的,是任何陷阱也囚不住的猛虎。」他一揚手上的東西道:「這
是巫師當年給我的迷香,今次正大派用場。」
  我呆了一呆,一股希望之火從心中升起,就像過溺的人,抓著了浮木。
  祈北果然是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但事情的進展卻不像他想的那么輕鬆,因為我們的對手不僅是哥戰那頭蠻牛,
還有可怕的黑寡婦和巫師。為什么會是這樣?
  還好我手中的一把劍功力了得,費了好大勁擒到黑寡婦來做交換。順便說一句,這全是我的功勞,和那個只會
大話炎炎的老頭沒半點兒關係……他過去真的是那個帝國有名的祈北嗎?哼!
  我肯定了巫師真正已退走後,迅速來到西琪身邊,這刻也顧不得她是姑娘身份,仔細將她檢查一遍,發覺她除
了一些舊傷外,全身完好無缺,呼吸均勻,脈搏正常,只是昏迷過去。我輕輕拍打她的臉,她呻吟一聲,扭動身體,
然後緩緩張開眼來,一見是我,不能置信地叫道:「蘭特!是你嗎?」眼淚奪眶而出。
  我將她摟入懷裡,萬般憐惜。西琪渾身顫抖,情緒激動下泣不成聲,如此溫純的女子,偏有這般可怕的遭遇。
  我有點難以啟齒地道:「你……你沒事吧,他們有沒……」啊!我真是個混蛋,在這當口怎么能問這種話?
  西琪搖頭道:「沒有!」我道:「還算哥戰有一丁點人性。」原本我以為他必定因公主鍾情於我,會侵犯西琪
作為報復,一早就預了做輸家,這時倒有點刮目相看。
  西琪哭道:「不!他是禽獸,本來想侵犯我,但看到掛在我胸前這個金牌,想了一會後,才放過了我。」
  「可憐的寶貝,」我把她的頭按進自己懷裡,給她溫暖:「沒關係,讓蘭特哥哥來愛護你。」
  我仍不放心,生怕這具美麗的胴體受到別的傷害,兩手遊走她的全身:「西琪,蘭特哥哥要把你內內外外全都
檢視一遍。」
  西琪羞紅了臉,任我一雙手探入衣內愛撫著她:「這裡痛嗎?」
  「不痛。」
  「這裡呢?還有這裡?」
  不到片刻,我的手已經飽嘗這嬌娃的每一分,每一寸。
  「蘭特,」西琪略覺不安,一聲嬌吟,推開了我正在無微不至地關懷著她的手:「別這樣。」
  「西琪寶貝,別怪蘭特哥哥急色,你就當遠來是客也要好好招待一下吧。」

  「你的會更美。」我把聲音壓到最低,同時握住了她的手。公主臉上一紅,垂下了頭。
  「公主。」我在她耳邊叫著。
  「嗯。」她低低的應了一聲。
  「為我生孩子吧。」這是成熟男人的求愛格言。
  公主整個人都像紅透了的蝦子,我愛不釋手的摸著她的肌膚,試圖更進一步的拉進我們的距離。如果能跨過這
個坎,我們就再無隔闔了。
  終於,她點了點頭。
  我大喜若狂,當即吮住她滑嫩如嬰兒的唇,灼熱的靈舌巧妙的溜進她香甜的口中,挑逗著公主的靈魂。
  這是公主的乳房!撫弄著她柔軟的肉體,我感到無上的榮幸。忽輕忽重的揉著她,捻著略沁溼氣的乳頭,她漸
漸硬挺起來。
  公主細細喘了,我知道她的心跳有多快。「公主的下體,一定也溼了吧?」
  淫靡的想法使我不能自制。
  一手海底撈月,我探入小小薄薄的底褲中,那裡早已被香香粘粘的液體打溼了一片。隔著貼身的小布料,我捏
著她敏感的花核,公主為我震顫起來。
  故意不去深入,我只是在她的腿根玩弄著,由緩慢到飛快的摩擦私處外沿,不時輕掐幾下。公主的腰肢挺動著,
向我的手指迎合,但我總是在一觸即離,讓她騷癢無比卻又抓不到癢處。
  公主天生妍麗,養尊處優,自有一種高貴的皇家氣質,她身體的發育是我見過得最好的一個,而且又深深的愛
著我,幾種原素配合起來,我感受到一種幾不遜於魔女百合的誘惑。有這樣的美麗女神在身下顫抖承歡,勝於升入
天堂。
  「摸我這裡。」我把她的手放到我的腹下,讓她凝脂般的小手握著我長長的寶具。「啊……」當她的玉手和我
接觸的時候,如同電擊,我險些走火射出。少女修長細緻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我,前手套動著,因為無法將我完全圍
繞,她自動把另一隻手也伸過來,兩隻小手一上一下的握著,她的臉垂下,離我那裡很近。
  「親親它。」我低聲而堅決的命令。公主媚眼矇矓,無復先前的矜持,聞言下意識的低下頭去親吻我的陽具。
  陽具過大看來也是不好。我有些詫異,公主殷紅的小嘴竟無法將菇頭吞入,只能區域性親吻吮吸著,她的口唇經
過,會在上面留下亮亮的津液,一條長絲連在頂端和她的下唇之間,好像松鼠吃松果一般。我又衝動,又有些想笑。
  「讓我來幫幫你吧。」我抬高臀部,端正公主的小腦袋,讓她的口正對著我豎起的頂部,先用她的口津把整個
菇頭打溼,然後慢慢的按下去。
  「唔……唔……」公主喉中發出不成調的單音,可不要把她的嘴角撐裂了,這時才進去菇頭而已。
  「就這樣吧。」我不打算勉強,鬆手讓她自行用口吮著。公主吮了幾下,似是找到了竅門,開始用力吸起來,
她的舌尖不斷刺激著菇頭頂端的馬眼,給我莫大的享受,口中的津液大量分泌著,自頂端的冠狀溝淌下,順著陽莖
打溼我的下體。
  好個公主,適應了現在的粗度和深度,公主似是希望能再進一步,她自動拱起腰臀,向下吞入,慢來慢來,我
感到她口中的空間越來越窄了。停了一下,她急促的喘息幾下,向下一壓,菇頭擠過了舌根,完全進入她的咽喉中。
  不會把喉管弄傷吧?興奮之餘,我有些擔心,公主卻是一臉的紅暈,她閉著星眸,胸前兩隻玉兔動盪著,而我
的粗大的陽莖就堵脹在她菱巧的唇間。
  菇頭在咽喉深處來回探查,那裡比任何處女的陰道都要更緊,好像插入了某段腸道,陽莖前後兩端嚐到不同的
性感,根部是她的巧舌和靈唇,頂部則是不停收緊的喉管,這小妖精正用無比的天賦溫柔的折磨著我。
  「啊……」我不禁呻吟了,小腹深處一陣悸動傳向頂端,接著,我在她的喉中射出了生命之水。
  「快樂嗎?」過了許久,我們終於停下來歇息。我摟著公主的香肩,順口問道。
  公主點點頭,喜上眉梢。我微微一笑,還有什么獎勵比能取悅身邊的佳人更好呢?我別無所求了。
  身旁忽地響起「呀」的一聲呻吟,我從熱吻中驚醒過來,輕輕推開公主,向躺臥在一旁的華茜望去。華茜稜角
分明但現在卻全無血色的嘴唇張了開來,不斷髮出呻吟,眼睫毛不住地顫動,仍在將醒未醒中。我大喜下將她抱人
懷裡。伸手輕拍她的俏臉,叫道:「華茜!華茜!」
  華茜驀地強烈掙扎,悽叫道:「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大力摟著她,叫道:「不用怕!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心底流過一陣憤慨。黑寡婦一定在她身上用了些毒
辣手段,否則以她的堅強,絕不會如此驚怕。
  華茜猛地張開眼睛,不能置信地望著我。我溫柔地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從黑寡婦手上將你救了過來。」
  華茜悲喜交集,將頭埋入我懷裡,兩手繞過身後,死命摟著我的腰,似乎害怕眼前的現實,稍一放鬆便會像冰
雪般溶掉。
  我向華茜道:「讓我來給你引見一個人。」
  華茜頭也不抬道:「誰?」
  我回頭望向公主,車廂內除了我和華茜外,已空無一人,想是我剛才注意力全集中到華茜身上,情緒又陷在極
度激動裡,沒注意到公主已離開了車廂。
  我從華茜的摟抱中脫身出來,推門下車,外面黑漆漆一片。
  我叫道:「公主!鮑主!」沒有任何回應。
  我心中大驚,如此黑夜,這樣一個金枝玉葉的女孩子,能走到什么地方去,難道妒忌的力量真是這么可怕?四
周忽地傳來「沙沙」的聲音,大批人從四方八面移近。
  「鏘!」火光四閃,周圍燃著了幾個火把,四周全是人,火光熊熊下,把我照得纖毫畢露。
  我怒喝一聲,正要痛下殺手。其中一個武士道:「嗅!原來是蘭特公子!我是魔女國的白丹。」
  大賤師傳(7 、完)
  我忽然想笑,想笑出聲來。百合死了,公主丟了,大元首大軍壓境,我還能履行自己的誓言遠遠離開這裡嗎?
我不能。
  給我一個理由,讓我真正地面對自己的心。這一次,我蘭特絕不逃避。
  「衝!」城門打了開來,我的劍向天空揮了一圈,叫道。
  一萬魔女國騎兵,旋風般地隨著我衝出成外,只見護城河已給沙包填滿了大半,我們踏著放下的吊橋,往城外
千軍萬馬衝殺過去。
  「轟,轟!!」
  我們繼續越過吊橋,不用回首,也知道馬原依照我的吩咐將城門處的十多尊雷神推出城外,隔著護城河向敵人
的兩翼猛烈轟擊,而我和一萬騎兵便似利刃般直刺敵人的心臟。
  我從魔女處得來的寶劍在空中狂舞,將射來的箭矢撥開,一馬當先,殺進敵陣裡。「擋我者死!」我舉起魔女
贈的寶劍大吼。一名黑盔武士迎面撲來,我毫不遲疑,一劍斬下,當頭劈作兩半,血液混著腑臟流出噴灑一身。我
微微一愕,沒想到這劍如此鋒利,真是戰陣利器!
  我來不及得意,一陣箭雨落下,我用劍撥開,再次帶領士兵殺入陣中。
  一兩支長矛從側裡刺出,不及回削,我就在馬上一手握住一根,同時飛起一腳,將另一支矛踢歪,長劍順著矛
杆劃下,敵將頭顱落地。身後士兵在我帶領下士氣大振,隨我左衝右突,將黑寡婦的攻城部隊衝得亂了陣腳。
  這時左方一支騎兵攻過來,我遙遙望向旗號,正是大元首的近衛。來得好,我豈能放你生離!我揮劍策馬,帶
領部下殺去。
  兩方人馬接觸,立時激出了一片振動山河的喊殺之聲,兩方都是國中精銳之士,一時間刀光霍霍,矛箭飛刺,
糾纏在一起。
  我一馬當先搶入敵陣,迎面正是大元首。
  「蘭特小兒,我要殺死你!」大元首握著一支巨大的鐵劍從人海中衝過來,我毫不畏懼的迎上。
  城牆上的華茜和數萬守城的軍民,一同將目光集中到我倆身上。敵我雙方的人都自動地停下了手,各自聚攏一
起,遙看這場生死決戰。
  大元首雙手下垂,右手略為向外提高,以免重劍刮在地上,一步一步有力地向我逼來。他每一步踏在橋上,橋
身都震動一下,發出「噗噗」的聲音,像是踏響了戰鼓。我將一切雜念從心頭拋開,所有精神全集中到大元首身上,
留意他每寸肌肉的移動,他步行時的時間和節奏。大元首忽地加快速度,一座山般向我壓來。寒光一閃,他的重劍
由左下方斜挑上來,抹向我的左頸側,偌大的重劍,就像繡花針般靈活。
  我不想躲,等華茜醒來,我們就遠離這裡,到帝國無法找到的海外去。
  我是你父蘭陵的老友:祈北!
  蘭特,我們要到魔女國去了,去看看魔女有多漂亮。
  明天太陽東出之前,送蘭特公子一份離開魔女國的地圖和必需的旅途用品,希望他能以超凡的智慧,在魔女國
和帝國外建立一個和平理想的家園。
  「啊──!」我刺出毫無花巧的一劍,把我的生命、情感、仇恨和所有的渴望盡付於這一劍之中。雖然對手就
在面前,但我早已把他從眼中抹去了,我真正的對手不是凡間的人,而是內心的懦弱和輕浮。
  大元首似是亙古不變的冷漠眼神終於流露出驚惶,在他的眼裡,這是同歸於盡。在這最關鍵的時候,他悶哼一
聲,疾退開去。但一切已遲了,寶劍尖「噹」
  一聲,碰上他胸前閃著亮光的盔甲。
  天地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寶劍沒入人體,剎那間沒入盈寸。
  大元首驚天動地般怒叫起來,他不能相信寶劍真的能洞穿護身的甲冑——由來自遙遠文明的異物為他創造的無
敵甲冑。
  劍刃再推進寸許,劍身擦著甲冑,發出刺耳的摩擦尖響。這一切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劍再刺不進去,大元首的
左手已握緊劍體。他痛苦地張開大口,驚雷般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傳遍整個戰場,就像受傷猛獸的怒吼。
  我的劍再難有寸進。如此強猛的一刺,驀地受阻,我穩不住勢子,胸口硬撞上自己持著的劍柄,立時如受雷擊,
喉頭一癢,一口鮮血噴出,灑在劍上和大元首的盔甲上。
  四周猛地靜下,沒有一個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事。
  「噹!」大元首右手重劍墮地。
  大元首再一聲狂呼,左手一動,寶劍從盔甲裡拔了出來,一股血箭向我迎面噴至,我本能地側頭避過。他握住
寶劍的手全力往外一撥,無可抗拒的大股力湧來,把我連人帶劍,隨著這一撥之勢,越過了他的頭,往近城處的另
一端凌空飛跌,兩邊的魔女國戰士已合攏衝至。
  大元首狂叫道:「我會回來!」才說完,一側身,跳進護城河裡。
  「砰」一聲,我重重跌在橋上,隨即被人扶起,只見河裡一道血紅,逐漸遠去。
  大元首成功地逃走了,只要他繼續保持這種速度,便可以從峽谷的另一邊登陸,除了我以外,誰還可以傷他。
  遠方號角響起,一直不知因何按兵不動的麗清郡主,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魔女國終於戰勝了這一仗,烈火仍在燃燒著,魔女也可以安息了。
  究竟廢墟里有什么東西?我是否可以找到它?公主究竟到了哪裡去?魔女國和帝國的鬥爭怎樣繼續下去?大地
上還有些什么神秘莫測的國度和事物?
  我將遠行,華茜留在魔女國等我回來。
  我告別了眾人,獨自上路。也許,在未來的路上仍會有數不盡的麻煩在等著我,但此刻,我想我至少得到了一
種東西,它會給我力量,伴我闖蕩——那是勇氣。
  「我會回來!」遠遠的,沒有回頭,我衝著蒼茫的天地大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