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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痴心王爺悍王妃作者阿潼1

楔子
她,叫做白婷兒。
是白家僅存的血脈,她的爹孃還沒來得及給她留下個弟弟或是妹妹,就雙雙染病共赴極樂世界去了。
那年,白婷兒年方八歲。而現在,她已經是個一十八歲,芳華正盛的大姑娘了,上門提親的人不少,但與她相依為命的家中長輩還在多方挑選,所以她目前仍無婚配。
她的樣貌秀麗有餘但豔色不足,身段勻稱豐潤但不能算是特別妖嬈,平常的時候看起來倒也還溫柔婉約、性情可人,雖然出身商家,但她氣質大方,自小深受書香薰陶,看來頗具大家閨秀之姿。
四書五經自小熟讀,女誡及閨訓也同樣受教,但因為家庭環境及爹孃病故的影響,讓她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倔強難纏,在日後能夠完全不受到壓抑的茁壯成長。
在兩位姨娘,也就是她爹爹兩房妾室的疼寵教養下,她不但聰明伶俐,行事更是果斷決絕。
溫柔婉約的外表只是假象,真實的她,就連半點尋常姑娘家的謙恭和優柔寡斷都沒有。
也就是說,她給人的第一個印象--溫婉,徹徹底底是用來糊弄初見之人的。這也是她的姨娘們還無法為她擇定夫婿人選的原因之一,因為要找到一個能夠容忍她的脾性、欣賞她的個性的男人,實在也不太容易。
她爹孃無預警的撒手人寰,將她一個年歲尚小的女娃兒獨留於世,本以為她的命運將如同無依浮萍般,過著在遠房親戚家寄人籬下的飄零日子,白家的家產也將不保。
這樣的推測並不奇怪,畢竟她的兩個姨娘還年輕,她們要改嫁不足為奇,光是與白婷兒毫無血緣關係這一點,她們就大可分了家產遠走高飛,理所當然、毫無愧疚的棄白婷兒於不顧。可是她們沒有。
接受這突然的變故後,耿謙雲及何惜嬌兩名年輕貌美的寡婦,守著失去了爹孃庇護、疼愛的白婷兒,細心照料她的生活起居,三人相依為命。在將這個小小孤女拉拔長大的同時,她們還得勞心費力,拋頭露臉的代替白婷兒管理她爹爹留下來的小茶莊,以維持度日所需。
對於她們的所怍所為,當時還是個孩子的白婷兒並不覺得有什么特別,直至她長大懂事之後,才知道這兩位姨娘有多么難得。
當年,白家老一輩的奴僕,以及與白家茶莊有往來的客戶或是茶農,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眾人怎么也料想不到,在白老爺生前成日裡爭吵不休,見了面只知瞪眼吃醋、互相爭寵的兩個女人,竟然能不計前嫌,言歸於好,肩負起照料正室之女的責任,以及打理屬於白婷兒的茶莊生意,沒有動過半點私心。
城裡的人這才道白家老爺雖然短命,但總算是上輩子積了陰德,才會讓他除了溫柔的正室夫人之外,還能娶到兩個有情有義的妾室。在白家老爺死後,可是有不少覬覦兩位姨娘美貌的好色男子差媒人上門遊說她們改嫁,但都被她們危言正色的拒絕了。
除了白婷兒的孃親是依媒妁之言娶進門之外,耿謙雲及何惜嬌都是真的與白家老爺有了感情才被領進白家大門的。
她們並不是看中白家富足生活的低下女人,而是清白人家的好閨女,其中耿謙雲的爹爹還是考取功名但志不在做官的教書師傅,親大哥也在臨京城裡有個小小官職,如果不是嫁給了自家老爺,她說不定會嫁給大哥的同僚,現在也是個官家夫人呢!
何惜嬌比起耿謙雲來也不差,她的孃家同白家一樣在梧桐城裡,是這座山城裡最大的茶莊,本該嫁與青梅竹馬的她背棄了對她情深義重的幼時玩伴,偏偏愛上了一個已有家室的男人,最後還是跟家裡鬧翻了,才能夠如願的嫁給白家老爺。
所以該怎么說呢?兩個條件都很好,也都有資格嫁與好人家為正室的女子,為了愛、為了情,只得咬著牙委屈自己,嫁進了白家做妾。
三個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光是每天要睡哪間房都能吵鬧不休了,哪個不是用心計較以求丈夫獨寵?就算是出身良好的閨秀,也不得不成為潑辣的女人,因為情愛壞了心性。
縱然白婷兒的爹爹對妻妾們都付出相等的愛及關心,但這對渴求愛情的女人來說並不夠多誰不求獨佔良人所愛?
她的親孃倒還好些,畢竟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進白家大門的,要說與白老爺有感情,那也是婚後培養出來的,比起耿謙雲及何惜嬌來,倒還真是自認不如,只不過是因為身受傳統教養,嫁了人,就一輩子認分的跟著丈夫,沒什么多餘的心思去計較愛啊情的。
身為正室,在名分上就已經贏了兩個妾室,三個女人裡又只有她的肚子爭氣,替白老爺生下了孩子,雖然白婷兒是個女孩,但她到底是唯一替丈夫添了子息的女人,所以沒必要加入爭寵的行列。
因此真正吵得兇、鬥得狠的,就是兩位妾室了。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哪天要進棺材是老天爺作的決定,任憑你再不情願、再不甘心,也是無可奈何。
當那個讓她們勾心鬥角、用盡手段的男人進了棺材,埋入黃土之後,也就沒有什么可以讓她們爭搶的了。
再怎么搶,總也搶不過老天爺吧?
吵了幾年、鬧了幾年,到頭來,還是正室夫人名正言順的與丈夫葬在同一個墓穴裡,做了鬼,倒也是黃泉路上相伴而行,算是能獨享丈夫的一種方式,一種讓人感覺到哀傷、痛心的方式……
含悲忍淚的將白家老爺及夫人的後事辦妥之後,兩位姨娘沒再吵過一句、鬥過一次,曾經有過的齟齬就像過眼雲煙般,從此不再提起。
少了那個讓她們反目的男人,反而能看見彼此的優點,她們成了互相扶持的好姊妹,而身為白老爺唯一子嗣的白婷兒,則在她們頓失生命重心的時候勾起了她們的母愛,讓她們用疼愛白婷兒的方式,彌補沒能為心愛之人生個孩子的缺憾。
走了將她們連繫在一起的白老爺,兩大一小的感情反而親密起來,真真正正的變成了一家人。
耿謙雲及何惜嬌是真心疼愛白婷兒的,因為親身經歷過與人共享丈夫的痛苦及無奈,所以她們打小就教育白婷兒,挑夫婿絕對不能求富貴,也不能求俊俏多情,只求能有專一的對待及不變的感情即可。
就算已經有了感情也一樣,一定得要求專情的對待。唯有夫妻兩人能夠平靜喜樂的過日子,才是真正的幸福。
從白婷兒八歲起,兩位姨娘就如此灌輸她絕對不能與人共事一夫的觀念,因此在她還懵懂無知的時候,就已經將這個想法深植在心中。
待年歲稍大,懂事了之後,她更是堅定這個觀念,寧可嫁與一窮二白的乞丐,也不願與人分享丈夫……
可就像她的爹孃早死一樣,世事哪能由人?全是上天早巳註定的呀!
白婷兒今生註定要與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在情感上糾纏不清,註定要為了那個命中帶有無數桃花的男人傷心損身。
至於將來她能不能得到幸福,就端看她的造化了……
第一章
溼熱的唇舌在她的頸背上留下灼熱的吻。
散發著熾烈熱度的手掌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游走。
每一個吮吻、每一個撫觸,都像是帶著火焰的羽毛,挑勾著她藏匿在體內的熱情,讓她毫無矜持的反應出他的愛撫所帶來的歡愉和快感有多么激烈。
她無法抗拒……不,應該說她根本沒有興起過抗拒的念頭。
她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口中發出的暖昧嚶嚀,那種如貓兒叫春似的細長呻吟迴盪在房間內,伴隨著短促的喘息,聽起來更是羞人和煽情極了。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撫摸,還是她下意識裡仍然無法拋除羞怯,她原本白皙的膚色漸漸轉變成粉嫩的微紅,就連臉頰都染上那甜美的紅暈,讓她偏向冷然的五官看起來柔和嫵媚了些。
如同她無法反抗男人在她身上放肆的愛撫與探索一般,她也沒有辦法讓自己不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
「唔……不……啊嗯……」
她的腦中除了男人的動作之外,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一陣陣的酥心快感讓她渾身發燙,被男人用粗礪指尖撫弄的腿心處正流淌著溼滑的春水,就連她細膩雪白的肌膚都分泌出細小的汗珠。
她的身軀被汗水弄成一片溼滑,柔細的長髮被男人撥至胸前,方便他的唇舌在她的頸背上吮吻品嚐,本來輕輕晃動的長髮被汗水浸溼了,凌亂的黏貼在她鬢邊及身上。
她兩腿大張的跪坐在床褥中,全身的重量都依靠男人由身後環抱著她,讓她在如此的激情中還能挺直身子。
他寬厚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體溫直接傳到她的身上,在她臀後磨蹭的硬物不但沒讓她心生厭惡,反而主動向後抵弄,與他胯間的男性相互磨蹭。
「啊……好舒服……嗯……」她完全沉迷在他製造出來的快感中,嬌軀配合著他的撫弄不斷的扭動。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撫弄她的動作益發火熱狂野。
他沒打算佔有她的純真,只求讓她享受到絕美的高潮滋味,所以即便胯間悸動疼痛不已,渴望獲得徹底的解脫,他仍運用堅強的意志力,硬是忍住埋進她軟綿花心的衝動。
可是再繼續下去,他也無法保證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在哪裡。
為了不讓自己的孟浪傷害了她,他加速撫弄的頻率,打算讓她儘快到達歡愛的頂端,結束這場對他來說痛苦難耐的意志力大考驗。
「啊嗯……啊……碉……」嬌聲吟叫的同時,她瑟縮了下肩頭。
那不是躲避,只是反射性的動作,因為男人突然以不傷害她但卻有些重的力道咬住她敏感的肩頸交接處,微微的刺痛頓時讓她的敏感度激增好幾倍。
她的動作也使得胸前兩團玉乳與他的手臂摩擦,男人挪動原本環在她胸下的手臂,握住一團晃動的雪乳擠壓愛撫。
他的雙手一上一下,掌住她兩個最敏感的部位。
就在她情不自禁的大聲嬌吟時,在她花穴外撫弄的粗指突地捻住飽滿充血的花瓣,毫不客氣的揉搓起來。
滑膩膩的春水讓他得以恣意揉弄她的嬌花,將她的情慾推到瀕臨崩潰的最頂點,很快的,強烈的酥麻快感從他的手下爆發開來--
「啊……」她渾身哆嗦,漾滿情慾的美眸緊緊的閉了起來,狂喜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
已經染上淡紅的嬌軀在男人的懷抱裡顫抖抽搐,穴兒也因強烈的高潮急遽收縮,汩汩溢流出香滑的春水,將潛在她腿心處的大掌浸得溼淋淋的。
男人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反而更加重揉弄的力道,迫使她再也承受不住過多的快感,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中。
當她昏過去後,他將濡溼的大掌抽離她的腿心處,挪至唇邊,伸出舌尖舔舐指上的香滑。
看似冷冽的墨黑色瞳仁深處流轉著紫金色的光芒,他無法自拔的緊盯著沉入深甜睡眠中,紅潤唇角泛著安詳甜笑的嬌人兒……
再次壓下自從認識白婷兒以來就沒能夠暢快紆解的慾望,趙祥玥才緩緩的睜開眼。
也許本來就沒勾好,所以床幔不知何時垂放了下來,遮住室內原就微弱的光線,讓他難以看清枕在他手臂上的嬌人兒。
其實不論他睜著眼或閉著眼,她的模樣及神韻,每一個讓人由心底感到喜悅的笑容,每一個顧盼間誘人心動的眼波,都已經深深刻畫在他的腦海裡。
他,趙祥玥,是景欽皇朝中地位第二尊貴的男人。
普天之下,他只需對當朝景陽帝低頭,而且僅限於低頭而已,不論在朝堂上抑或國祭如此盛大莊嚴的場面,他都毋需跪行大禮。皇帝不但敬他,更視他為親父,不敢稍有怠慢。
而她,卻只是一個離皇城非常遙遠的西方山城裡的商家閨女。
他與她本不應有任何交集,他當初離宮的時候又怎會料到,自己竟然會在這一次的旅途中丟了心,遇上一個讓他無法放手、心動如斯的女子。
一切,都要從三個多月前說起……
皇上安泰,四方邊界不但平靜,更是無半點爭端及戰事,景欽皇朝六代以來,不止國泰民安,還風調雨順。
雖然先帝英年早逝,繼承大統的小皇帝年歲尚不及十五,但懂事聰明的小皇帝心地仁厚,處世待人已經可見明君的影子。
因此,趙祥玥這個攝政王不必再緊張朝事,隨時在側輔佐,想來不出兩、三年,他就可以放手由小皇帝親政--雖然這么說太不知謝天感恩,但是這種太平日子,他真的已經過膩了!
如果不是因為兄長在病榻上慎重託孤,生性不羈的他肯定成日裡風花雪月,懷抱數不盡的美人放蕩度日。
兄長對幼子萬般不捨的親情,以及對他這個弟弟從小到大疼惜照顧的手足之情,讓趙祥玥即使再不願意被宮裡沉悶的重擔束縛,也不得不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允諾負起教養、守護幼主的重責大任,讓兄長能夠放心的走,不帶一絲牽掛難捨。
八年了,先帝已經辭世八年。
而他也被朝政及小皇帝絆在宮中這么些年月,渴望自由的他再也忍受不住這極端無聊、煩悶的生活,富麗堂皇的宮殿他早已經看膩了,侍寢美女的溫言軟語、迎合討好也激不起他半點興趣。
日子已經過得乏味極了,再加上與他同胞所出的皇長姊近來不知哪根筋不對勁,竟然決定回宮探親,這一回來,可把他徹底的惹毛了!
姊姊回宮探親,他當然很歡迎,但她回來後居然聯合朝中大臣,還將小皇帝也拉到同一個陣營,日夜對他疲勞轟炸,催他立妃!
他們這群人,拼了命的在國內四處徵選貴族及官宦家的女兒進宮,說是要讓他挑,還用盡方法將這些女人往他的寢宮裡塞。
弄得他日間夜裡,躲都無處可躲。
他是喜愛女色沒錯,但是一次餵給他太多,就算他吃得下,恐怕也會消化不良吧?
已經快被煩悶的日子逼瘋了,還得被那些不知分寸的人搞出一肚子火來,任他脾氣再好也不能不翻臉了!
喜歡在花叢裡鑽進鑽出的他,還怕缺美人相伴嗎?
在他的王府裡,嬌美的侍寢要多少有多少,之所以遲遲不正式立妃,就是因為他還沒找著真心深愛的女人,侍寢只要能伺候得他舒服就行了,但王妃可不能如此隨便,得要他喜歡才行。
所以,他們有必要這么急著逼他選個不喜歡的女人嗎?
他不過二十有七,趙家已經有個小皇帝承繼香火了,他晚些生兒育女是礙了誰的眼,竟能讓他們如此看不過去?
最過分的是,他們為了逼他就範,竟然要一堆女人同時進房誘惑他!是怎樣?他雖然喜歡軟玉溫香帶來的歡愉,但也沒好色至此吧?一夜二十個女人!當他是天賦異稟的奇人異士嗎?
就算他身強體健,到底也還是血肉之軀,能這樣日夜操勞、惡性使用嗎?那些嬌美動人、風情萬種的絕色佳麗,不但沒讓他高興,反倒惹得他情緒更加惡劣,別說碰她們了,連多瞄一下他都怕傷神傷眼!
他那個唯恐天下不亂,成天沒事找事做的皇長姊,都已經當了三個孩子的娘,卻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般胡鬧!
而那些忠心的臣子們大概也是太平日子過久了,沒事來湊熱鬧、找樂子,畢竟要小皇帝封后冊妃還得等個兩年,現下皇城裡最大的目標是他,所以他們就聯合起來整他打發無聊是吧?!
他們聯手搞出來的事,不是擺明了要陷他這個攝政王於不義,讓全天下的百姓因為宮裡打著他的名號大肆搜刮美女,而將他當成一個荒淫無度的皇室敗類嗎?
再讓他們惡搞下去,他的一世英名就被他們玩完了!他沒打算做番留名青史的作為,但也不想要遺下萬年臭名呀!
當他又一次在夜半時分趕走送進他房裡的大批女人後,他終於忍無可忍,滔天怒火肆意狂燒--再讓他們這樣胡搞下去,他就不叫趙祥!
火冒三丈的他,當晚覺也不睡了,喚來貼身侍衛君千影,就帶了這么一名護衛,拎著簡單的行囊,蹺宮去也!
反正小皇帝也該獨自處理朝政了,就當作是為不久之後的親政預先演練吧!不過為免突發狀況發生,他還是留下一道攝政王旨令,著皇長公主之駙馬入宮與朝中重臣共同輔政,自己則適意清心的四處遊玩去了。
他可是一點都不擔心外戚干政,會藉機謀取政權,因為他那個視權勢如惡鬼的姊夫根本無心仕途,現下硬逼著他出面代理朝政,哼哼……
光是想像駙馬會多么痛不欲生,他就連作夢都會笑醒,喔呵呵呵--
這就是駙馬沒將妻子管教好的下場!
趙祥玥打算以後只要皇長姊敢再惹火他,他就蹺宮,讓倒楣的姊夫去承受愛妻闖出來的禍事。哼!看是誰能狠得過他趙祥玥?!
可是就在他玩了近月,氣消了大半,打算回返皇宮時,也許該說是命中註定吧!他竟然會在國土西方,一個坐落在群山之間,終年雲霧繚繞的山城裡,遇上了從出生至今,唯一一個能讓他將容顏清楚的記在腦海裡,而且無法捨下她瀟灑離開的小女子……兩人相差九歲,他在騎馬射箭、讀書習字的時候,她還只是個黃毛小丫頭呢!
趙祥玥回想著出宮到遇上懷中女子的經過,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倒在枕頭上。
他半坐起身,單手將床幔攏起掛好,就著昏黃的月色,以複雜的眼神凝視著躺在床榻上,雙頰泛著潮紅,氣息才剛由淺短紊亂轉為平靜,看起來就像被人徹底愛憐過的女子。
白婷兒……這是她的名字……
他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才哄得這個嬌人兒對他動了心、有了情;說盡了甜言蜜語,拿出從未在其他女人身上用過的溫柔及耐心,才誘得她與他同榻而眠。讓他得以擁她入懷。
可是,在這些追逐男女歡情的過程中,不止她動了心,就連他也無法自持的將心交給了她,本來可以容納許許多多胭脂紅粉的浪子心,自從有她進駐之後,就再也不留絲毫位置容納其他的女人。
他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栽在白婷兒的手中,卻也明白那種見到她時滿心歡悅,擁抱她、想起她時就感覺到甜蜜的情緒,應該就是愛上她的證明。
他愛上了這個溫柔起來能膩死人,甜笑起來能哄死人,使起性子來也能氣死人的俏姑娘……她的大膽、熱情、不忸怩作態的個性,更是讓他醉心不已。
她是個非常特別的姑娘,與那些個性優柔寡斷、毫無主見的貴族千金完全不同,跟她在一起,除了快樂之外就是先盡的滿足……
趙祥玥眼中充滿愛戀,溫柔的掃視著她。
輕薄的單衣雖然還套在她身上,但是因為不久前才結束的熱情,讓它失去了遮蔽的作用,只是鬆鬆的半掛在她雪嫩的嬌軀上。
她渾圓的玉乳從敞開的衣襟間露出,飽滿綿軟的乳肉讓他愛不釋手,其上兩蕊嬌嫩經他催熟後,更是美豔誘人,得到他唇舌的百般眷戀。
他著迷的目光繼續向下,遊移在她的嬌軀上,將她的美麗全都納入眼底。
目光梭巡中,重新點燃的慾火漸漸佔據他的視線。
她的腰身曲線優美,雪白的小腹細膩柔滑,微微隆起、覆蓋著細軟黑色毛髮的恥丘更是勾人動情,還有那雙腿交接處所隱藏的美妙花兒。
她的雙腿併攏,所以他無法窺見那美麗的私花,不過在月光照射下,可以隱約看見白膩的大腿內側微微閃著晶瑩水光,那些水潤全是她方才動情時留下的證據。
比她更美麗的女子,他不知擁有過多少,皇宮裡,王府內,多少比她身段窈窕、個性溫婉的姑娘等著他的青睞,但是在他的心裡及眼裡,那些拔尖的美女卻沒有一個有她這樣迷人的風情。
他對白婷兒是情不自禁的珍惜。
雖然已經上了她的床,也撫遍她全身上下,嘗過她的甜美及嬌柔,可是他到今天為止,卻還沒有真正佔有她的純沽--她,依然是個處子。
沒有實際得到她,但是在帶給她歡愉的同時,他也分享了絕美的銷魂快感,真真實實,沒有半點虛假,這不光指肉體上的歡愉,他感受到的是無法言喻的滿足。
那種滿足遠遠超過肉慾的需要。
他完全無法抗拒那種從心底深處向全身擴散開來的快慰。
他這個嚐遍花間脂粉的天之驕子,竟然被一個還不懂得運用女性嬌媚風情的嫩娃娃給迷亂了心,毫無自制的留戀著她,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向來唯我獨尊、狂傲霸氣的趙祥玥,難得的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局面中,即便在宮中也是呼風喚雨、握有生殺大權的他,又何曾為了女人這般苦惱過?
女人之於他,就如同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是日常生活中的調劑罷了,根本不需要費心,可是現在,強烈的佔有及渴求卻牢牢的攫住了他!
他想將白婷兒帶回宮裡,但是可以預見的反對卻讓他煩惱不已。
別說煩人的皇長姊會反對了,那些守舊的大臣及講究血統純正的貴族們,肯定不會樂見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子與他們的女兒爭奪攝政王妃之位!
光是這些,他想到就覺得頭疼。
加上白婷兒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直誤以為他是臨京富商;她能夠接受他貴為攝政王的事實,認分的當個侍寢就滿足嗎?
他會如此自問,是因為約略瞭解她剛烈的性子。
她不是個願意與人分享情郎的女子……
身為皇室之後的他,向來隨心所欲、任性妄為,當他卸下攝政王這頂朝冠後,就可以回到王府做個逍遙王爺享受人生。但就算如此,就算他再怎么放蕩不羈,也明白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容他帶頭違犯。
他身襲皇室血統,雖然並非皇位繼承人,但是尊貴的血統仍然不容混淆。白婷兒可以留在他的身邊,卻不能要求名分,她連當側王妃的資格都不具備,更別說為他生兒育女--以她的平民出身,連為他懷胎的資格都沒有。
明明尋到了心愛的女人,卻不能恣意的寵愛她,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有何用?還不是得為了祖宗規矩低頭!
他要如何說動白婷兒不計較名分隨他進宮?
為了完全擁有白婷兒,趙祥玥努力思索著各種能將她帶回宮裡的方法,他思來想去好一會兒,突地心浮氣躁起來。
煩死人了!他竟然連要一個女人都如此困難?!
雖然理智的一面完全明白自己不能順心如意的原因,但是不理智的一面卻因為捨不得白婷兒而爆發開來。
他眉頭深鎖,眼中隨著內心的煩躁漸漸露出任性的光芒,陰沉暴躁的臉色顯示他已經失去耐性。
當眼中完全被狂傲的烈焰佔據後,趙祥玥作出決定--不管以後要如何安撫她,或是要面對多大的反對,他都要定白婷兒了!
比起他的決心,她的意願似乎就不重要了。
這一瞬間,趙祥玥全身上下充滿了與生俱來的尊貴霸氣。
之前不願意真正佔有她的清白,就是因為不確定自己能提供令她滿意的安排,現在既然已下定決心,就不需要再隱忍自己迫切的慾望了。
雖然這個決定會委屈了白婷兒,不過她將擁有他一輩子的愛與呵護疼寵,在感情上,他絕對不會虧待她。
為了不讓白婷兒從他手裡溜走,他必須讓她真正成為他的女人。認識她以來,每夜強忍著慾火可是足以逼瘋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夠堅強,白婷兒早就是他的人了!哪裡還等得到今天?
趙祥玥再也忍不住強烈的渴望,俯首吻住白婷兒紅潤的嘴唇。
火熱的唇瓣與她的嬌嫩廝磨,靈活的舌尖舔著她的唇縫,不久之後更以堅定的力量頂開她合起的櫻唇,竄入那溼嫩的小嘴中暢飲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