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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絕望篇】【完】

楔子

風雪漫天。

  在這人跡罕至的絕嶺孤峰之上,一道身影傲然佇立,彷佛亙古巨石,在狂風暴雪中巋然不動。

  他已經在此站立了整整一個晝夜,儘管鵝毛般的雪片將天地萬物齊齊掩蓋,卻始終無法接近他的身軀,在他周圍方圓半丈之內,未見丁點兒白雪的痕跡,就連他腳下也是冰雪盡消,露出一大片岩土。

  冷峻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可是在他內心深處,卻是滿腔的苦澀。

  「終於要到這一天了,這么多年未見,她的容顏是否依然溫婉動人?想當年自己同她笑傲江湖,讓無數人為之豔羨,想不到聲名遠播的一對神仙眷屬,如今卻反目成仇,要在這冰天雪地的孤峰之上一決生死,天啊!你為何要如此對我……」想到這裡,他抬頭仰望蒼天,口中發出一道顫若龍吟的長嘯,盡洩胸中的不平之氣。

  正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柄硃紅色的長槍裂土而出,直戳男子的胸口要害。

  男子卻似早已料到此著,身子陡然拔起,腳尖在槍頭上輕輕一點,如大雁一般滑翔而去,身子在空中靈巧的一折,落在三丈外的雪地上。

  一朵黃雲從男子適才佇足的所在飄然而起,偷襲者身著勁裝,朱纓遙指,龐大的殺意罩將過去。

  男子搖頭嘆息道:「幽若,我早已知道你藏身地下,卻念在你我畢竟夫妻一場,始終未曾出言道破,你卻執迷不悟,終於刺出這奪命的一槍,難道你真的想我斃命於斯嗎?」名喚幽若的女子聞聽此言,臉色不由為之一黯,卻轉瞬回覆常態,決絕的言道:「廢話少說,嶽天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音剛落,朱纓化作一條火龍,朝嶽天行迎面撲去。

  此槍乃是凝聚幽若全部精氣神的一擊,槍尖劃裂大氣,發出「嘶嘶」的聲響,嶽天行見狀自然不敢怠慢,擰腰錯步之間,身形滴溜溜旋至旁側,左掌屈指成爪,疾扣槍身。幽若冷哼一聲,素腕輕抖,朱纓倒飛而上,幽若雙手握住槍頭,順勢朝嶽天行當頭砸下。

  嶽天行一爪抓空,心知不妙,腳踩七星步,躲將開去。「彭」的巨響聲中,朱纓槍尾落在雪地上,激起大片冰雪,向四周飛濺。

  嶽天行趁此當口,形若鬼魅,猱身而上,左掌右拳,直轟幽若胸腹。幽若急忙將朱纓橫在身前,硬接嶽天行的重擊。

  嶽天行的拳掌幾乎不分先後的撞上朱纓,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暴響,幽若再也穩不住身形,被直轟出十數丈之距,雙腳在雪地上拖出兩條長長的深溝。幽若雙眼射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吃驚的望向從容收手的嶽天行。

  嶽天行輕鬆的拍了拍手,彷佛做了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朝依舊氣血翻湧的幽若說道:「你的進境雖讓我驚訝,但我的功力早已提升了數倍,放眼天下,何人能是我十合之將!我勸你還是趁早棄暗投明,你的那些姐妹們可著實掛念得你緊呢……」「笑話!要我與你們為伍,我寧可選擇去死!就讓你看看我這些年修煉的真正實力吧!」幽若雙手緊握朱纓,玄功催動之下,原本凝滯不動的槍身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槍尖以螺旋狀逐漸向外擴張,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圓弧,而在槍尖經過的軌跡上,竟出現千萬柄硃紅的飛矛,密密麻麻的排列著,彷佛上弦的弓箭一般,蓄勢待發。

  嶽天行卻絲毫不為所動,好整以暇的揹負著雙手,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根本沒有搶先出手的意思。

  幽若看在眼裡,雖是氣極,卻也明白對方確實有足夠的本錢。因此她將全身的功力盡數灌入朱纓,槍尖旋轉的半徑越來越大,幽若也漸漸控制不住數量持續激增的億萬飛矛,只得催入最後一道真氣,杏眼圓睜,嬌聲喝道:「滅神槍出,弒仙殺佛!」凝聚在朱纓槍頭的飛矛箭雨一般罩向嶽天行,數量之巨足以遮天蔽日,非但如此,萬千飛矛更是盤旋縈繞,從各個方位向嶽天行飛戳,勢要將其一舉轟殺。

  就在飛矛即將臨身之時,只見嶽天行雙臂陡然一振,衣袖鼓脹,袍帶飄飛,周身泛起一層紫紅氣罩,飛矛轟撞其上,「劈啪」之聲不絕於耳,奼紫嫣紅,煞是好看。

  幽若一擊不果,玄功猛催,朱纓如靈蛇般疾抖,幻化出另一波的飛矛,繼續向嶽天行狂攻而至。卻依然無法突破他的護體罡氣,在其身前尺許處被絞得粉碎。

  幽若雖未停手,心中卻早涼了半截,嶽天行顯然尚有餘力,由此可見,兩人的差距實非道里可以計也。

  尤其是飛矛一碰到紫紅罡氣,立即消散無蹤,這種情形更是前所未見。以往幽若與人對敵,雖有強悍者能將「滅神搶」發出的飛矛一一擋下,卻也無法將之完全擊散,而幽若則能以少量真力將飛矛重整旗鼓,再度攻敵。可眼下飛矛一出,便被絞碎,幽若的功力迅速流失,新凝聚出的飛矛無論數量或是氣勢都大不如前,更無法威脅到嶽天行的本體。

  「幽若,」嶽天行在矛影中搖首喟嘆道:「沒有用的,你根本沒有機會贏我,還是……」「住口!」幽若惱羞成怒,恨聲斥道。正在此時,她手中的朱纓忽然爆出一連串脆響,圓實的槍桿寸寸斷裂,化作一片薄塵,隨風飄散。

  原來那攻向嶽天行的億萬飛矛俱是朱纓槍體煉化而成,隨著飛矛的滅失,朱纓的實體損耗嚴重,再加上幽若不斷催灌真力,神槍終告不支,當場崩裂,只餘下半截槍尾仍握在幽若手中。

  幽若一抖手,槍尾「嗚嗚」作響,風馳電掣般疾打嶽天行面門,與此同時,幽若素指輪轉,宛如撥弄琴絃,數道七彩光華從指尖飛出,分刺嶽天行周身大穴。

  嶽天行微一側身,避開迎面而來的槍尾,揚聲吐氣,右拳自腰間閃電般搗出,一道紅色光柱呼嘯而出,指勁一碰上光柱便如冰雪消融般了無蹤影。光柱餘勢未休,未容幽若有何動作,便將她直轟出去。

  「啊……」幽若驚叫聲中,被拳勁帶得飛出懸崖,向萬丈深谷中墜落。

  「糟糕,想不到幽若的功力竟然枯竭若斯,這一拳可莫要傷了她才好。」嶽天行懊悔的一跺腳,不帶絲毫煙火的騰空飛起,掠至幽若身前,伸手抓向她腰間的絆帶。

  嶽天行的手指剛觸及幽若的嬌軀,卻見幽若在空中倏然一轉,雙手呈捧花狀虛掩胸前,嘴角揚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中計了。」嶽天行心知不妙,卻因距離太近,只能眼睜睜看著幽若的手指如花朵般綻放開來,兩道異芒自幽若掌心迸射,在空中匯聚合一,不偏不倚的打在嶽天行的胸口之上。

  嶽天行胸前猛然炸出一團紅焰,隨即「叮」的一聲,半塊玉牌自嶽天行身上激飛而出,沒入漫天風雪。

  嶽天行身子微微一窒,手上絲毫未停,抓住幽若的腰帶,左手食指疾點,封住幽若的幾處穴道,長嘯聲中,身形陡然拔起,如大鳥般飛上崖頭。

  嶽天行將幽若輕輕放在地上,伸手入懷,扯出一條紅色絲帶,絲帶下方則懸垂著半截晶瑩剔透的玉石,嶽天行「嘿」了一聲,道:「幸虧有這寶貝護身,否則豈不是要著了你的道!」幽若眼見功敗垂成,輕嘆一聲:「人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要少要刮,悉聽尊便!」「我怎么捨得殺你呢。」嶽天行凝視著幽若的如花容顏,俊目中射出萬種柔情,輕聲道:「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雖然你我追尋天道的途徑有異,可我對你之心天地可鑑,若不是你當年一意孤行,選擇了那條不歸之路,你我此生相伴,嘯傲天地之間,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難道你還不肯悔改嗎……」幽若打斷他的話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今日我落在你手,是我修行未夠,廢話少說,動手吧!」嶽天行面色一變,慢慢的揚起手掌,幽若則乾脆閉上雙眼,引頸待戮。

  片刻之後,幽若只覺得周圍越來越熱,預期中的疼痛卻始終未臨其身,她疑惑的張開美目,看清周遭情形後,不由得忿聲怒斥:「你在幹什么!」原來,嶽天行並未對其施以辣手,而是以輕巧的手法解開了幽若胸前的排紐,粉紅的肚兜遮掩不住傲人的雙峰,大片柔膩的肌膚曝露出來,而嶽天行早已在四周佈下結界,因此幽若才會感受不到一絲的寒意。

  嶽天行的大手探入肚兜,毫無阻隔的撫上豐滿的玉乳,柔聲說道:「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你看看周圍,這些都是我愛你的明證。」幽若這時才注意到,在結界的壁障之上,竟映射出一幅幅影像,這些影像清楚的記載著她與嶽天行從相識到相愛的每個美妙瞬間,事隔多年,再次重溫往昔的場景,強烈的震撼衝擊著幽若的身心,使她對當年貿然棄夫而去的舉動終於起了一絲悔意。

  嶽天行嘴上述說著自己的相思之苦,右手掌心按壓在堅挺的乳峰之上,輕輕的旋揉起來,修長的手指探過深深的乳溝,撥弄著另一側乳峰上的粉紅蓓蕾。

  心靈和肉體同時受襲,幽若的臉上佈滿陀紅,眼眶中也蒙上了一層水氣,口中不經意的流洩出若有若無的低微呻吟。

  嶽天行見幽若春情已動,自是毫不遲疑,伸手取下鬆垮的肚兜,手上更加了幾分力道,一對美乳各呈異態,變化萬千。

  「不……不要啊……」幽若嘴上雖然喊停,身體卻越來越不受控制,豐滿的胸脯向上挺起,將乳房塞進嶽天行的手掌,尋求更大的肉體刺激。

  嶽天行將幽若下體的衣物一一褪去,迷人的裂隙終於呈現眼前。

  烏黑油亮的陰毛整齊的排列在陰戶之上,在茸茸的細草間,隱約可見一道粉紅色的牝穴,如花瓣一般美麗的陰唇微微開裂,一顆清滑的淫露正從中緩緩滲出。

  「不要看……求求你……啊……」幽若雙腿交疊在一起,羞紅著臉哀求道。

  嶽天行微一莞爾,手指沿著陰戶的裂縫來回摩挲,指肚則陷入開啟的肉唇,在細小的陰核上蹭來蹭去。結界周圍也換上了以往兩人交合時的動人景象,刺激的影象和聲音終於點燃了幽若胸中那團情慾之火,修長的玉腿逐漸分到兩邊,將禁忌之地完全開放。

  嶽天行俯身噙住顫抖著櫻唇,把蕩人心魄的呻吟堵將回去,靈活的舌尖溜進檀口,和那條軟滑的丁香糾纏在一起,卷出層層香涎。

  敏感的陰核在不斷的揉搓下漸漸膨脹,如同雨後的春筍一般露出頭來,毫不羞怯的挺立在肉唇之上。

  嶽天行的嘴唇順著幽若纖細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最後叼住一支雪乳,粗糙的舌苔摩擦著腫脹的乳珠,用力吮吸起來。幽若似乎完全沉浸在情慾的快感之中,雙手將嶽天行的大頭攬抱在胸前,口中的呻吟益發高亢。

  嶽天行的中指在潮溼的陰道口試探幾下,便一鼓作氣的刺入泥濘的腔道,多年未嘗肉味的陰道立刻收緊,將嶽天行的手指夾在其中,再也捨不得鬆開。嶽天行一邊細細品味著陰道中的火熱,一邊旋轉著手指,向更深邃的地方探入。

  「天行……嗯……快……我要……啊……」幽若忘情的呼喊著對方的名字,雪臀輕搖,主動求歡。

  嶽天行迅速脫下衣褲,露出精壯的軀體,胯下的巨龍更是昂首挺立,雄壯無比。幽若一眼望見曾經帶給自己無數歡愉的巨大陰莖,心底驀地一顫,連忙閉上雙眼,玉體則漾起一陣興奮的漣漪,雪白的乳峰也籠上一層緋紅。

  嶽天行的身體覆蓋著幽若的嬌軀,粗壯的肉棒恰好抵住翕動的穴口,微一用力,鵝卵大小的龜頭撐開嬌嫩的花瓣,「波」的一聲衝進密合的陰道。

  「疼……」幽若輕撥出聲,狹窄的陰道顯然無法容納如此的龐然大物,下體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未待她再作反應,嶽天行便猛力一挺,粗長的陰莖衝開層層束縛,盡根而沒。

  輕微的刺痛瞬間被如潮的快感吞沒,莫大的滿足讓幽若玉腿上翹,主動攀上嶽天行的蜂腰,喜悅的淚花在眼眶中閃爍。

  嶽天行只覺得幽若的穀道中熾熱如火,肉壁上一層層的褶皺包裹著粗壯的陽物,層巒疊嶂,好不迷人。巨大的龜頭研磨著稚嫩的花心,粘稠的花蜜傾洩而出,滋潤著兩人緊密結合的性器。

  「噢……好人……快……快呀……」幽若膩聲輕吟,雪臀顛簸,自下而上套弄著嶽天行的大肉棒。她彷佛忘卻了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這一刻,她變回了一個女人,一個渴求性愛之美的可憐女人。

  嶽天行略作停頓,讓幽若的陰道適應一下陽具的尺寸,跟著便大力抽插起來。

  玉杵伸縮之際,大片的瓊漿淫露被帶出幽穴,將兩人的恥毛打得精溼。

  粉紅色的肉洞乍開乍合,硬挺的玉杵在幽若的雙腿之間閃沒,一次次的重擊換來更為誘人的淫哼浪叫,叫聲中,嶽天行的動作更見瘋狂,肉棒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狂插著漸趨紅腫的幽穴。

  含苞的花蕊漸次開放,盡情傾吐著內裡的淫露,龜頭在千百次的撞擊之下,終於突破最後的瓶頸,深深的扎入火熱的花宮。

  幽若如遭雷擊,手腳不受控制的抽搐顫抖,引得胸前雙丸左搖右晃,蕩起一陣令人目眩的奶波乳浪。

  「給了你吧!」嶽天行長吟一聲,扣住幽若律動的纖腰,竭力把肉棒推至盡頭,在肉壁的強力收縮之下,將生命的精華播撒在花宮之內,而他此時卻分毫未察覺到,幽若臉上那一閃即逝的黯淡神情。

  精液射盡,嶽天行正待將萎縮的陽具抽回,竟然發覺陰道上的褶皺齊齊盤旋起來,形成一股莫大的引力,將玉杵鎖死在內。非但如此,他全身的功力也透過陰莖向幽若的體內快速流散而去。

  「奼女吸陽!你何時修得此等邪術!」嶽天行大驚喝問道。

  幽若的聲音空洞洞的不帶任何情緒,彷佛自地獄深處飄來一般:「我早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惟有出此奇招,你認命吧!」「原來適才的刻意迎奉,便是為了這最後一擊,你我畢竟夫妻一場,難道你非要致我於死地不成!」「天意如此,多言無宜,我們來世再見!」嶽天行整個人沉靜下來,略作衡量,忽然露齒一笑,悽婉的神情讓幽若芳心一顫,但聽他長嘆道:「我這一身功力送與你本也無妨,只恐你從此再無顧忌,肆意妄行,罷罷罷,也不勞煩你動手,我這條性命給你便是!」話音未落,嶽天行身上忽然爆出五道豪光,外圍的結界瞬即崩碎,刺骨寒風挾著片片飛雪,吹打在兩人身上,幽若只覺得身上一輕,嶽天行的肉身已化作無數細小塵埃,隨風湮滅。

  幽若緩緩的坐起身來,環顧四野,只見天地茫茫,再也不見斯人蹤影,心中悵然若失。她單掌撐地,正待站起,掌心忽然觸及一物,取來看時,卻是嶽天行脖間繫著的半塊玉牌。幽若睹物思人,兩行清淚終於滑落面頰。

  千載光陰悠悠而過,他站立在這絕嶺雪原之上,一如當年的嶽天行,傲視風雪,神色不改。英俊的臉龐如玉石雕刻一般精緻,挺秀的鼻樑、漆黑的瞳子、薄薄的嘴唇同時勾勒出一副近乎完美的面容,一身白色貂皮大氅,更襯托出他欣長的身材和偉岸的氣度。

  他手上握著半塊殘缺的玉牌,玉牌中封存的記憶片段從他的心田緩緩流過。

  剎那間,他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當年飲恨的嶽天行正是自己的前世,因為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嶽天行自行了斷時的那份悲涼與悽苦。

  一股莫名的憤怒充溢在他胸口,他雙臂張開,仰天狂叫。

  天地之間異變突生,無邊的風雪倒卷而上,形成一道巨大的雪柱,直衝雲霄。

  漫天的烏雲從四面八方向這裡聚集,與雪柱的頂端交匯在一處,劇烈的翻湧滾蕩,雲層中隱約傳來風雷交作之聲。

  在他額頭上,竟然浮現出一幅麒麟出海的雄偉圖案,隨著他嘯聲忽止,又隱沒不見。天空中更是傳來一聲炸雷,聲震四野,氣勢驚人。

  在遠處窺探的一位雪衣少女,目睹此間變化,早已是淚流滿面,口中喃喃不絕:「他醒了……他終於醒了啊……」異變引發的大氣波動,瞬即傳遍整個星系,又有數人聞訊驚起,各自作出不同的反應。

  日本名古屋近郊的一處古老神社中,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從靜思中倏然醒來,立即連通身邊的遠端通訊器,對螢幕上的少女下達指令:「停止一切外圍行動,速回本部報到,我們的大對頭就要來了!」而在南美洲的一座豪華別墅裡,金髮碧眼的少女正含著一支飽滿的乳房肆意咂吮,訊息傳來,她卻是遍體生寒,鬆開檀口,低聲自語道:「難道真的是他……」這股訊息一樣傳到了遙遠的冥王星上,身著帝王打扮的中年美婦雙目霍然一亮,朝著地球方向放聲長笑:「哈哈哈……真是妙極了,小子,我便給你三年的時間,到時候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第一章險死還生

方思遠在「古玩城」轉了整整一個下午,還是一無所獲。那件事壓在心裡已經有一段時間,好在他生性開朗,這樣的事情雖然令人心煩,卻也沒有讓他失去耐性。

  那件事說起來真是奇怪,方思遠上個月利用假期去唐古拉山脈探險,竟然莫名其妙的和旅遊團失散,後面的事情他也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似乎有個聲音指引著他到了一處高峻的雪峰,好像還從一塊玉牌裡找回了一小段前世的記憶。可等到他恢復神智,已經身在醫院,如果不是手裡緊緊攥著的半塊玉牌,他還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極其荒誕的怪夢。

  後來,方思遠曾經找專家做過鑑定,那玉牌確實是一千年前的物品,可也沒什么特殊的歷史價值。

  但這玉牌卻引發了方思遠的好奇心,他本身就是「鐵山大學」心理系的講師,專門研究人類的思維和情緒,現在有機會親身體驗,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所以一有時間,他還是會到交易古玩的地方,希望能找到另外半塊玉牌的線索。

  「糟糕,已經這么晚了,這下雅姿姐該等急了……」方思遠無意中看了一眼手錶,這才發現訂好的約會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他連忙出了「古玩城」,抄小路向會面地點狂奔。

  夕陽的餘暉漸漸消失在遠方的天際,無窮的黑暗籠罩著這座古老的城市。

  方思遠正打算穿過一條無人的老街,忽然間,街道上竟然湧起層層的黑氣,一股龐大的殺意從前方不遠處直逼而來,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一雙瞳孔遽然收縮,緊盯著那團迷一般的黑霧,朗聲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現身吧!」「想不到你居然能這么冷靜!」隨著一聲冰冷的應答,一道嬌小的身影從黑霧中走了出來,來人一身黑色的武士袍,就連臉上也蒙上一巾黑紗,只露出一對犀利如刀的眼睛,身後斜揹著一把長刀,鮮紅的刀柄如經血染,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濃烈殺意。

  方思遠皺了皺眉頭,聽對方的嗓音,分明是個不滿雙十的妙齡少女,怎么卻似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恍若實質的殺氣鋪天蓋地的向自己襲來,身體難過的想要當場吐血。

  「我與姑娘素未謀面,閣下阻我去路,意欲何為?」雖然一顆心緊張的幾乎要跳出胸腔,但方思遠畢竟在心理學方面有著過人的成就,此時依然能故作鎮定的問道。

  「很簡單,我要殺了你!」冷靜的話語不帶一絲的生氣,彷佛並未曾談及一個人的生死,倒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情。

  方思遠卻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姑娘何出此言,你我並未結怨,緣何非要致我於死地?閣下是不是認錯人了?」「你叫方思遠?今年二十五 歲?畢業於「南太平洋心理學院」?現在「鐵山大學」任教?另外,你還是全球知名企業「方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蒙面少女一連問了五個問題,方思遠則一連點了五次頭,最後一個頭點下去,他心中倏的一驚:自己是「方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一直很少有人知道,難道對方是因為這個原因找上自己?但如果是這樣,對方就應該生擒自己,以便索取贖金,可為什么對方看上去一心要殺了自己呢……卻聽蒙面少女道:「那就沒有錯了。」只見她身不動、手不抬,三枚鐵蒺藜便已閃電般射出,呈「品」字型打向方思遠的胸腹,方思遠剛聽得「嗖嗖」的破空聲響,鐵蒺藜便已到了面前,鋒利的鋸齒上閃爍著藍熒熒的光芒,顯然淬有劇毒。

  方思遠慌急之下,腳尖用力,身子如陀螺一般向右疾轉,險險避過奪命毒蒺。

  方思遠剛想開口申辯,蒙面少女竟已如鬼魅般欺到身前,右肩微晃,一支粉拳早轟中了方思遠的小腹,這少女拳頭看似纖弱,卻蘊涵著巨大的殺傷力,方思遠只覺得下腹一陣巨疼,頓時如同一支大蝦米一般弓下腰來,蒙面少女右足抬起,一腳踹在方思遠的臉上,方思遠應聲而起,向後飛出三丈多遠,身子重重的撞在青磚牆壁後,緩緩滑下。而牆壁雖受重撞,卻夷然無損,顯然已被下了結界。

  「你……」方思遠才一張嘴,一口鮮血咯了出來,頓時染紅了雪白的衣襟,身子更如同散了架似的,動彈不得。

  「想不到你居然這么差勁啊!看來這回奶奶真是多慮了。」蒙面少女不屑的說著,走到完全喪失抵抗能力的方思遠面前,左手探到腦後,從背上緩緩抽出泛著血紅光芒的武士刀,刀背與刀鞘相互摩擦著,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刺耳的聲響,便如同萬鬼磨牙,讓人遍體生寒。

  蒙面少女血刀在手,斷喝一聲:「你認命吧!」長刀在空中劃出一條血紅的軌跡,朝方思遠當頭劈落。

  血紅的長刀尚未及身,冰冷的殺氣早已透骨而入,強大的壓力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方思遠此時連一根小指頭都無法抬起,只能長嘆一聲,瞑目待死。

  正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方思遠身後的牆壁忽然一陣怪異的扭曲,兩隻纖纖玉手自牆後探將出來,在他額頭上方,將勢猛力沈的血刀合於掌中。

  方思遠只覺得頭頂一團火熱,張眼望去,卻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蒙面少女悶哼一聲,臉上的黑巾無風自動,周身湧出大量的黑氣,血刀陡然加力下壓,距離方思遠的額頭已不足三寸,那對玉掌立刻爆出耀目紅光,硬生生止住血刀的勢頭,隨即雙掌一翻一送,蒙面少女只覺得一股大力撞來,「登登登」向後連退數步,這才穩住身形。

  蒙面少女目現驚詫,長刀一擺,亮出一式「迎風一刀斬」,沉聲喝問道:「什么人!」話音剛落,牆壁上突然裂開一條縫隙,現出一道窈窕的身影,來人輕移蓮步,擋在方思遠身前,一襲粉紅色的裙子委於地上。雖然方思遠只能看到一簾如雲的秀髮,卻也從對方的舉止裝扮之中,感受到幾分溫柔恬靜的氣質。

  「小 妹 妹,這個人是我的好朋友,就請看在姐姐的面上放過他好嗎?」輕柔的話語如春風拂面,讓人聽得通體舒泰。哪知道蒙面少女卻絲毫也不買帳,血刀遙指,冷言道:「想從我伊田櫻雪手中救人,讓我看看你夠不夠資格!」血刀在空中劃出奇異的弧線,彎彎折折的凌空斜劈紅裳女子肩頭,凜冽的刀氣將對方一頭柔絲激盪而起,在空中飛舞飄散。

  「虛空斬!」伊田櫻雪斷喝聲中,血刀速度激增,刀芒暴長,橫跨三丈空間,怒斬而下。

  「烈火焚天!」紅裳女子不敢怠慢,玉掌虛架額頂,掌心泛出紅色烈焰,硬擋敵手的猛招。刀芒和玉掌甫一接觸,頓時爆出一聲巨響,強勁的氣流四處激散,兩人分別後撤半步,初次交鋒竟然難分上下。

  「小 妹 妹可是「暗煞」門下?」紅裳女子站穩之後立刻問道。

  伊田櫻雪收住刀勢,遲疑的望著對方,說道:「我師門一向不與外界接觸,你又如何知道我的來歷?」紅裳女子卻也不答對方的問話,只將一隻右掌攤開,略一運功,掌心中立時升起一顆彈丸大小的火球,跟著她隨手一甩,火球撞上結界的屏障,頓時轟出碗口似的大洞。

  伊田櫻雪略作思忖,猛然醒悟過來:「火雲彈?!」紅裳女子這才開口說道:「你師門雖然行事隱秘,但我倆的先祖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結識,我自然認得你的功夫,還請小 妹 妹看在你我世交的情分上,就此停手吧……」「少做夢了,」伊田櫻雪打斷她的話頭,說道:「想不到你們還在護著他,也罷,今日我就將你們統統殺光!」伊田櫻雪玄功催運,整個結界中的黑霧瀰漫開來,頓時不見了她的蹤影。

  紅裳女子雙掌合於胸前,騰騰的火焰愈燃愈烈,將周圍兩丈照得分外通透。

  忽然之間,一團黑氣翻滾而出,旋風般衝向紅裳女子,紅裳女子右掌疾拍,一道火光裂空而出,「啵」的一聲輕響,竟將黑霧拍得煙消雲散。

  紅裳女子一掌擊空,心中剛是一凜,伊田櫻雪的身影卻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左側,紅光閃處,血刀疾斬柔弱的纖腰。紅裳女子手腕外翻,護身的左掌迎了過去,掌上的烈火竟也化作刀形,正是一招「火焰刀」。

  雙刀相擊,氣勁凝成的「火焰刀」畢竟難敵神兵利刃,立刻被斬成兩斷,即便如此,卻也成功將對手的刀勢阻上一阻,紅裳女子趁這間隙,騰身而起,身子在空中一翻,頭上腳下,衝向伊田櫻雪。

  「火雲天降!」紅裳女子雙掌平鋪,一團火雲當空罩下,伊田櫻雪一招使老,抽身不及,只能血刀斜挑,在頭上舞出朵朵刀花,將周身守得滴水不入。

  血刀風捲殘雲一般將紅裳女子發出的氣勁掃蕩一空,但伊田櫻雪卻也耗費了大量的功力,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被紅裳女子窺個破綻,雙掌連番擊出,記記打在刀脊之上,爆出一連串的巨響。

  對方的勁力如海潮一般,一波強似一波,沿著刀身攻了過來,伊田櫻雪只覺得手腕痠麻難當,再也無力為繼,她只好撤刀低身,身子蜷縮成球,向一旁的黑霧中滾去。

  紅裳女子素手微轉,掌中發出一道火柱,凌空追擊伊田櫻雪。伊田櫻雪眼見不妙,銀牙暗咬,雙腳向後奮力踢出,正蹬在火柱之上,頓時被打得直飛出去,又消失在黑霧之中。

  紅裳女子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也不追趕受傷的伊田櫻雪,只是對著黑霧輕聲說道:「當年「暗煞」的武功在「七魔」中排名第二,單論招式,我的「火雲掌」自然敵不過妹妹的「血飲刀」,只是妹妹目前剛練到「暗黑魔功」的第七重,這場架我看也就不必再打了……」漆黑的濃霧遽然散開,只見伊田櫻雪單刀撐地立在前方,面上的黑紗卻早溼了一片,顯然已被紅裳女子打成重傷,儘管如此,伊田櫻雪身上的殺氣有增無減,只聽她恨聲說道:「現在談勝負還早了些,你能接下我這一招再說吧!」伊田櫻雪雙手持刀,高舉過頂,刀身上血芒閃爍,吞吐不定,周遭的黑霧開始盤旋纏繞,向血刀處匯聚而來。紅裳女子心知對方再出手必定全力以赴,遂將全身功力提起,緊盯著伊田櫻雪的舉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斬紅郎無雙刃!」伊田櫻雪暴喝一聲,血刀疾劈而下,一股沛然刀勁將地面割開一條長長的深溝,撞向紅裳女子。

  伊田櫻雪一刀斬出,早將對手的氣息牢牢鎖死,雖然明知此刀不宜力敵,紅裳女子卻也不能暫避其攖,只好也發出自己最強的一式,正面對撼敵手的猛招。

  「火鳳翔天!」結界中似乎響起一聲清鳴,一團絢爛火光沖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隻浴火鳳凰,雙翅扇動,拖著盛開的五彩鳳尾,飛撞氣勢磅礴的裂地刀勁。

  「轟隆隆」的巨響聲中,整個大地似乎也在微微的顫動,一陣耀眼奪目的煙花火雨過後,漫天的黑霧終於散去,而伊田櫻雪卻已消失了蹤跡,只餘那一輪朗月照射在清冷的長街。

  方思遠緊繃的心神這才稍微放鬆,一陣鑽心的疼痛卻立刻襲上身來,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子斜斜歪倒,眼簾也跟著合了起來。但在他徹底失去知覺以前,隱約看到紅裳女子緩緩轉身,露出一張如花嬌容,溫柔似水的剪瞳中充滿關切。

  「雅姿姐!」這是方思遠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方思遠終於從昏迷中醒來,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身上還蓋了條粉紅色的被褥。

  方思遠用力吸了口氣,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撲鼻而來,舒坦得幾乎呻吟出聲,他微微側了下頭,看見這是一間不大的小屋,牆壁上掛了幾幅水墨丹青,屋中簡約但不失精緻的幾樣小擺設,恰如其分的體現出主人素雅的品性。

  「他醒了……他醒了……」略帶尖銳的叫聲讓方思遠陡然一驚,轉頭看時,卻是一隻紅喙翠鳥,一雙小眼睛緊盯著臥榻上的方思遠,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嚷著。

  「紅兒,原來是你啊,倒嚇了我一跳,我雅姿姐呢?」這翠鳥正是林雅姿餵養的寵物,方思遠以前倒也見過它幾次,因此認得它的模樣。

  翠鳥歪著小腦袋,未及開言,卻見門簾一挑,林雅姿從外間走了進來,嬌美的臉上充滿難以掩飾的疲憊,大眼睛裡也掛上幾條淡淡的紅絲,顯然已有很長時間不眠不休。

  林雅姿快步上前,伸手按住掙扎欲起的方思遠,略帶嗔怪的說道:「遠弟弟,你身子還沒有大好,還是乖乖的躺著吧,咱們姐弟還用得著那么客氣嗎?」方思遠倒也聽話,在林雅姿的攙扶下,斜倚在床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床前的玉人。林雅姿被瞧得粉面一紅,嬌羞的說道:「你這么看著我幹嗎?又不是沒有見過。」不想方思遠卻答道:「以前想進雅姿姐的閨房,你卻總是推三阻四,想不到這次我因禍得福,不但參觀了你的臥室,還有幸和姐姐同床共枕,我心裡自然是高興得很啊……」「這樣哪裡算得上同床共枕?」林雅姿輕聲嘟囔了一句,忽然醒悟這番話背後代表的那層含義,臉上的紅雲登時燦若晚霞,她輕頓蓮足,不依的說道:「你還是那么頑皮,若不是你有傷在身,瞧我不老大耳刮子打你。」「雅姿姐害羞的樣子,可當真好看得緊啊……」方思遠嘴上討巧,心裡卻也十分詫異。

  他與林雅姿原本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當兩人年歲日長,逐漸明白了一些事情,幼時的感情很快就變為男女之間的愛慕,可是,當方思遠正面提出交往的意願,卻被林雅姿婉言拒絕,而當方思遠追問起理由,她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一副悽婉欲絕的可憐模樣,讓方思遠不忍心再逼問下去。

  以後的日子裡,方思遠不止一次的向林雅姿表白心聲,得到的結果卻並未改變。後來,方思遠經過一番調查,逐一排除了另有所愛、身患絕症等等理由,卻始終猜不透林雅姿的真實心意,他最後只得到這樣一個結論:林雅姿對他也是愛極,不過礙於某個她一直不肯講出來的理由,無法將兩人的感情再向前推進一步。

  事情就這樣子耽擱了下來,不過方思遠並沒有死心,每次與林雅姿會面,他總回故意拿話來逗她一逗,而林雅姿以前一遇上這種狀況,都是含羞垂首,無言以對,渾不似今日這般談笑自如,因此方思遠才會有些困惑,不知道林雅姿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第二章

畫中奇遇雖然方思遠很想知道林雅姿的心意,可也不敢貿然重提舊事,於是話鋒一轉,問道:「雅姿姐的功夫當真了得,怎么我以前從未聽你說起過呢?那個伊田櫻雪又是什么人?為何會來找我的麻煩?」「這件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林雅姿定了定神,這才說出一番驚天動地的故事來。

  大約在一千年前,地球上先後出現了「地火水風光暗無」七名魔女,這七人非但武功超強,玄力通天,而且皆以屠戮生命為樂,不論男女老幼,無人能得以倖免,在地球上立時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七魔女俱能憑奇功異法,吸收人體之精華以增魔功,隨著被害的性命與日俱增,她們的魔功也日臻大成,地球上更是無人能敵,縱使出動上萬人的軍隊,往往也被她們剿殺大半,兵敗而回。

  就在此時,卻有一人挺身而出,憑無上神通降服其中五魔,並將最為兇殘暴虐的「無後」趕出地球,遠遁他鄉。正當人們以為天下太平之際,卻忽然出了變故,原來七魔女中功力最弱的「伏地魔」卻是那人早年的結髮妻子,經過一場大戰,那人竟慘死在「伏地魔」手中。

  好在七魔女皆已被打成重傷,功力餘下不足原來的兩成,因此即使剋星已死,七魔女也不能再為禍世間,只是各自覓地修煉,一代代的傳承下來。

  「這些和我又有什么關係?」方思遠聽後更是一頭霧水。

  「噢,我倒忘記講了,那人的名字便喚做——嶽天行。」「嶽天行?!」方思遠驚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掛著的半塊玉牌。

  林雅姿抿嘴一笑,說道:「沒錯,而你正是嶽神尊今世的化身。那日你在雪山上甦醒,天地為之變色,自然也驚動了七魔女的後人,所以才有了昨晚之事。」「伊田櫻雪是「暗煞」的弟子,那你是……」方思遠皺眉問道。

  「我的先祖正是七魔女中的「火雲邪神」——唐可雲,她受到嶽神尊的感化,於是棄惡從善,痛改前非,千百年來一直守護著你的重生。」林雅姿正色說道。

  方思遠盯著玉人的嬌容,過了好一會兒才搖頭說道:「我的好姐姐,現在都什么時代了,你還說些神仙鬼怪的故事,這玩笑開得未免也太大了點兒吧,再說,一千年前的人怎么可能飛到外太空呢?你叫我如何相信呢?」「你不信?」林雅姿見方思遠依然搖頭,有些著急的說道:「好,等你見了我的先祖,自然容不得你不信……」「你說什么?「火雲邪神」尚在人間?」林雅姿看著他吃驚的樣子,「咯咯」嬌笑道:「你仔細瞧瞧這幅畫,裡面有你想要的答案。」方思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西面牆上掛著一幅丹青,畫中正有一宮裝美婦人含笑而立,她身後是片密林,如煙薄霧縈繞其間,更遠處則是連綿的山脈,巍然壯觀。整幅畫意境高遠,古色古香,惟獨那婦人腳下正有一條捲毛癩狗,卻好似幼童塗鴉,極其礙眼。

  方思遠看了半晌,正待開口問詢,卻忽然覺得畫中美婦人竟似朝自己招了招手,眼前頓時一黑,身子如同在無底深淵中快速墜落一般沒了著落。他大驚欲呼,腳下卻是一頓,竟已落在實地,猛一抬頭,卻見一人朝自己盈盈下拜,正是那畫中美婦,那條捲毛癩狗則縮在婦人身後,只探出一顆小小的腦袋。

  「公子安好,妾身這廂有禮了。」唐可雲嗓音柔膩,方思遠卻傻呆呆的看著對方,竟不知如何應答。

  唐可雲款款起身,一臉歉意的說道:「妾身自困此處已有千年,若是貿然出畫,必定落得個神形俱滅,此番勞煩公子移駕畫中相會,實在是情非得以,還請公子見諒。」「我……我在畫中?」方思遠益發覺得不可思議的問道。

  「妾身豈敢欺瞞,公子若是不信,請向那邊看!」方思遠轉頭望去,卻見前方的一團白霧倏忽散開,如同開了個天窗一般,從視窗看過去,正瞧見林雅姿心神不寧的在閨房中來回踱步,臉上的神情卻是亦驚亦喜。

  「這么說,雅姿姐說的都是真的了?」唐可雲點頭說道:「大致就是這樣子的。不過,這次請公子入畫,卻還有另外一件要事!當初嶽神尊與「伏地魔」決戰之前,便已算出了最後的結局,為了以防萬一,他特將一部分功力傳給了我,並囑託我將這些功力再傳回給您,正因為如此,我才在畫中苟延性命,等待您的出現,現在是我歸還功力的時候了!」「等一下,我為什么要承繼這些功力,又為什么要揹負這樣的使命呢?」方思遠喜歡自由自在,自然不肯受到任何約束。

  「公子宅心仁慈,本是無可厚非,可「七魔女」的後人卻沒有那么好相與,即便您不去找她們,她們也一定會來尋你,「暗煞」只是先鋒,若是她們聯手來攻,就憑姿丫頭那點兒微末道行,絕非她們的敵手,到時候不但你二人性命難保,就連無辜的世人也會慘遭橫禍,難道你忍心看著姿丫頭隨你同死,又看著萬千世人因你喪命!」唐可雲聲色俱厲的一番訓斥,讓方思遠羞愧得幾乎抬不起頭來,他低頭思忖片刻,霍然下定決心,再次正視對方,堅定的說道:「前輩教訓的極是,既然這是我的宿命,我自然該一肩承擔,若「七魔」再敢為惡,我一定將她們一一剷除。

  請您開始傳功吧!」「多謝公子應允,適才妾身言語冒犯,請公子恕罪。至於傳功,請您隨我來吧……」唐可雲喜形於色,轉身向密林中走去。

  「不在這裡傳功嗎?」方思遠緊趕兩步,追上唐可雲問道。

  唐可雲一雙勾魂鳳目瞄了方思遠一眼,輕聲說道:「公子說笑了,傳功須經你我二人肉體交合,於靈肉合一之際方可達成,若是讓姿丫頭看見你我那般模樣,豈不是要羞死人了……」「難道雅姿姐不會自己進來嗎?」「此畫乃嶽神尊親手繪製,豈能容人隨意出入,妾身之所以能引公子入畫,一方面是因為我身具嶽神尊的部分玄功,另一方面也是由於您是嶽神尊的轉世,旁人若想進來,除非具有比嶽神尊更高的修為……」兩人正說話間,那頭捲毛癩狗從一旁奔了過來,在唐可雲腳下歡叫跳躍,卻被那唐可雲一腳踢開:「去,今日用你不上,到一邊玩耍去吧!」方思遠看著癩狗不情願的離開,想了一想,問道:「前輩風姿綽約,怎會養了條如此醜陋的狗兒呢?」唐可雲聞言頓時羞得面紅耳赤,蚊鳴般的說道:「妾身孤身在此守侯太久,著實難耐春情寂寞,便在夢中囑託後人畫只狗兒來解悶,可家中成人對我敬若神明,自然不敢在畫上亂塗,我便轉而託夢給一幼孩,可誰知竟畫成這副模樣……」「原來是這樣啊!」方思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經過了上千年的發展,人類的性觀念更是開放,也早為大眾所接受,只是方思遠的眼神中卻也多了幾分異樣。

  唐可雲也許是想挑起方思遠的性慾,邊走邊又解釋道:「可恨小兒懵懂,竟不知畫出狗兒的陽具,不過一條舌頭卻畫得極長,倒也聊勝於無了。」這話說完,兩人已來到了密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方思遠心知即將發生何事,卻又不敢太過造次,只等著唐可雲下一步的動作。

  唐可雲向後退開幾步,臉上浮起嫵媚的神情,道:「公子且等片刻,妾身先為您獻上一舞!」曼妙的歌聲在林中響起,唐可雲口中吟唱,身子隨之輕柔擺動,在方思遠面前舞將起來。原本端莊的姿容竟漸漸現出淫靡之色,一雙美目直欲滴出水來,臉上掛著勾魂奪魄的媚笑,一舉一動都看得人血脈憤張。隨著舞姿的展開,唐可雲身上的羅衫竟一件件的飄落下來,露出一具晶瑩雪白的成熟胴體。

  圓潤的玉峰輕搖淺晃,嫣紅的乳珠在蔥指的揉搓下愈見飽漲,唐可雲轉過身去,將背脊朝向方思遠,一雙玉腿大大的叉開,身子前趴,雙手掰開兩片雪臀,充滿褶皺的菊蕾和豐滿的牝戶纖毫畢露,黑亮的恥毛之中,正是一道隱秘的洞府,暗紅色的肉唇遮掩門戶,其上沾滿露水,閃動著亮澤的光芒。

  雪白的肉臀輕輕款動,刺激著方思遠的神經,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胯下的長龍悄然昂首,撐起一座小小的帳篷。

  唐可雲腳踩節拍,走到方思遠近前,櫻唇在他嘴上淺淺一啄,卻又閃到他的身後,飽滿的乳房緊緊壓在方思遠的背後,一雙玉手從他腋下探出,逐一解開衣裳的紐扣。

  轉眼間,方思遠也變得一絲不掛,唐可雲在身後貼得更緊,兩顆乳珠在他脊背上來回滑動,玉手則握住怒氣勃發的肉屌,輕輕套弄。

  方思遠剛發出一聲顫抖的呻吟,卻被一對火熱的香唇堵住,唐可雲沿著他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柔軟的丁香舔過胸膛和小腹,最後一口叼住粗壯的陰莖,賣力的吮吸起來。

  肉棒頓時又漲大三分,將唐可雲的小嘴塞得滿滿的,龜頭更深深扎入了唐可雲的喉底。方思遠不由自主的前後擺臀,讓陰莖在唐可雲的口中活動起來,唐可雲的香舌繞著肉棒打轉,不時掃過敏感的馬眼,帶走其中滲出的清白液體。

  方思遠正享受著對方悉心的口舌服務,卻聽幾聲「嗚嗚」的狗鳴,張眼看時,那條捲毛癩狗竟也跟了過來,直撲至唐可雲的胯下,長長的狗舌開始甜弄著春潮氾濫的肉穴。

  那狗兒看來果真是熟門熟路,舌頭「吧嗒吧嗒」的在陰戶上抽打幾下,舌尖突的一捅,竟分開翕動的肉唇,直入花宮而去。

  「嗯……哼……哦……」唐可雲身上蕩起一陣激動的漣漪,顯然已被狗兒弄到了最敏感的陰核,她輕聲呻吟著,嘴上卻一刻未停,香唇包裹著雄壯的陰莖反覆抽動,在肉莖上留下一層清亮的口水。

  兩人一獸在林間繪出一幅淫美的圖卷。

  那狗兒的個頭雖小,一條舌頭卻生得極長,舌頭的頂端竟能深入唐可雲的牝戶,直接頂撞著嬌嫩的花心。唐可雲的陰戶中本已春水滿漲,在狗兒的挑弄下,更是氾濫成災,一股股的淫露從花房中傾洩而出,順著細細的恥毛滴濺在地上。

  方思遠胯下的長龍已經被吮吸得愈加粗壯,陰莖在唐可雲的唇齒之間穿插閃沒,將緊繃的面頰頂得次次凸起,令得唐可雲氣喘吁吁,眼波更見悽迷。

  唐可雲讓方思遠躺倒在地,自己卻騎跨在他強健的身軀上,兩根玉指撥開濡溼的肉唇,露出一道狹窄的小洞。唐可雲將堅挺的陰莖引到穴口,讓龜頭在溼滑的裂隙上摩蹭了幾下,便用力的坐了下來。

  肉棒「噗嗤」一聲,貫入飢渴的蜜壺,濺起朵朵浪花,噴灑在方思遠的身上。

  「噢……好大條啊……」唐可雲歡叫一聲,舒坦得打了個冷戰。

  方思遠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條大屌被層層肉壁擠壓著,倒也極為爽快。

  唐可雲伏下身子,櫻唇含住方思遠的一隻乳頭,舌尖翻卷,挑弄著細小的肉粒。一陣異樣的快感湧來,方思遠情不自禁的輕哼出聲,屁股也順即向上聳起,恰好唐可雲的雪臀也自重重落下,兩下合力,龜頭狠狠的撞上花宮,頂得唐可雲又是一陣痙攣。

  唐可雲嚐到了甜頭,自然不願就此罷休,雙肘撐在地上,雪白的屁股如擺篩一般上下顛簸,肥美的陰戶包含著男子的肉棒,快速的套弄起來。方思遠先是配合的頂弄了幾下,卻發覺自己根本隨不上對方的瘋狂節奏,倒也樂得清閒,雙臂枕於腦後,任憑唐可雲在自己身上賣力的起伏。

  唐可雲雙手撐在方思遠胸前,玉指持續搓弄著男子的乳頭,隨著她一上一下的動作,一對美乳如波濤一般盪漾開來,牝戶中越來越熱,灼燙著雄挺的陰莖。

  那狗兒失去了品嚐的妙處,焦急的繞著兩人打轉,口中「汪汪」叫著,似乎在抗議主人的偏心。忽然間,它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跳到方思遠分開的兩腿之間,長舌一捲,開始舔弄唐可雲的菊蕾。

  「啊……」屁眼忽然被條溼熱的肉舌刷過,唐可雲陡然一震,陰道更是向裡收縮了幾分,一層層的褶皺纏繞在陰莖之上,快速的蠕動起來。

  「噢……好緊……」瞬間的強壓幾乎讓方思遠當場出貨,他強忍著射精的衝動,伸出手掌,握住女子跳動的玉乳,大力的捏弄起來,以此來暫時轉移自己的注意。

  捲毛癩狗咂舔了幾下,竟將舌頭頂入窄小的肛門,舌尖鑽進唐可雲的直腸,翻舔著四周的嫩肉。

  「公子……留神,妾身……妾身……要洩了啊……」兩處蜜穴同時被插,強烈的快感直衝入腦,唐可雲瞬間便到了高潮,花心頓時大開,火熱的陰精如洩閘的洪水一般噴撒而出,灌滿整條陰道。

  方思遠只覺得對方的牝戶變成了一座洪爐,熾熱的高溫幾乎要將肉棒當場熔化。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高聲狂叫,更將一雙乳房捏成長條。正在此時,陷入花心的龜頭上忽然一陣清涼,一股陰冷的真力從花房中灌輸過來,立刻又與自己體內的氣脈融合在一起,周聲三千六百毛孔齊齊開放,陰莖上倒也不似那般熱了。

  那股真力逐漸由強轉弱,最後完全灌入方思遠體內,唐可雲則「嚶嚀」一聲,癱倒在他身上。

  片刻之後,方思遠終於將那股真力完全吸納,長笑一聲,躍身而起,唐可雲連忙強打精神坐起,從旁邊的衣物中取出一個卷軸,說道:「恭喜公子神功初成,以後按此功法修煉,必能無敵於天下。」「多謝前輩,我這就去了。」方思遠深深一躬,正待離去,卻被唐可雲伸手攔住:「公子且慢。」「前輩尚有何事吩咐?」唐可雲滿面羞紅,拿眼瞄了一下依然雄挺的巨大陰莖,輕聲說道:「妾身適才只顧自己享樂,卻未能讓公子盡興,實在是羞愧難當,還請公子再給次機會,讓我略做補償……」方思遠明知對方是還沒爽夠,卻也不便明言,加上自己也憋得久了,肉屌硬得著實難受,也就不再推脫,他讓唐可雲扶住一棵巨木,將屁股高高翹起,他則由身後將巨棒重新插入軟爛如泥的牝戶,大力的挺送起來。

  「公子……好美……妾身要死了啊……」唐可雲一連串的淫叫著,屁股向後送出,將肉棒迎入陰道的盡頭。

  那狗兒卻也識趣,奔到唐可雲身下,向上用力一縱,用長長的舌頭圈住婦人腫脹的奶頭,懸垂在空中。舌苔上粗糙的肉刺摩擦著嬌嫩的紅梅,立時讓唐可雲一陣激爽,叫聲更趨高亢。

  狗兒身重,單靠舌頭的吊力自然無法持久,不一會兒便脫落開來,隨著它身子下降,舌頭便如軟鞭一般快速劃過飽滿的乳頭,更讓唐可雲痛快得渾身亂顫,快感連連。那狗兒一落在地,馬上又跳將起來,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帶給唐可雲新一輪的舒爽感受。

  「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在林中迴盪,唐可雲也不知道洩了幾次身,最後竟頭目森然,腦海中空虛一片,只餘下急促的喘息。

  「我要來了啊!」千百次的重插猛抽之下,方思遠終於到達了頂點,精關一開,肉棒在陰道中快速的跳躍著,將一波波的精液灌入唐可雲的蜜壺。

  第三章真愛無價

自打從「火雲邪神」處取回前世的功力,方思遠便開始每日按照書中記載的方法勤加修煉,一刻也不敢有所懈怠,因為他深深的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無法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為了千百萬無辜的世人,更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一定要儘快獲得超強的能力,同魔女們周旋到底。

  除了正常上班授課外,方思遠也經常和林雅姿會面,雖然林雅姿似乎已經開始向他敞開心扉,不過礙於以往失敗的經歷,方思遠也不敢輕易提出交往的意願,生怕破壞了現在這種微妙的氣氛。

  「他是不是很笨啊,人家已經暗示過多少次了,他怎么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難道真的要我先講出來嗎……不行不行,這種事怎么能讓女孩子來說呢……可是,如果我不說,他還以為我不願意怎么辦……我要是直接告訴遠弟弟說,我現在想做他的女朋友,他會不會認為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呢……」林雅姿皺著眉頭在閨房中自言自語,這段時間真的快要把她愁死了,明明已經想好要向方思遠表白心意,可話到嘴邊,偏偏又縮了回去,無論她事先如何給自己加油打氣,卻總是沒有勇氣將那句話明明白白的講出口來,每次會面之後,難免自我埋怨一番,可下一次還是會重蹈覆轍,沒有個結果。

  「哎,這也不能完全怪遠弟弟,誰讓我以前拒絕他那么多次了呢……但是,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啊,要怪也只能怪天意弄人了……不過,我真的不甘心,難道我和遠弟弟真的是沒有緣分嗎……」林雅姿越想越是難過,最後卻只能長嘆一聲,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鏡子傻傻的發呆。

  林雅姿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是母親林月仙將她一手帶大,每當林雅姿問及她父親的事情,林月仙臉上就會出現一種悽苦的神情,然後拂袖而去,直到她去世,也沒有告訴女兒一點兒關於她爸爸的訊息,「爸爸」這個詞在林雅姿的家中竟是種莫大的忌諱。

  林雅姿六歲的時候,就隨母親到了方家做傭人,從而與四歲的方思遠結識,兩個人一見之下,竟是十分投緣,幾乎每天都粘在一起,一到晚上要分手的時候,兩人都是難棄難捨,又哭又鬧。開始的時候,大人們還能用些手段讓他們各自回房,可後來日子久了,無論如何哄騙或是呵斥,兩個孩子再也不願意分開,到了最後,大人們也只得屈從,讓他們睡在了一起。

  說來倒也奇怪,兩個孩子竟然有著說不盡的悄悄話,兩人所睡的小床上不時會響起歡快的笑聲,而當父母半夜來照料他們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兩張掛滿笑意的甜美小臉,這種情況也一直持續到了林雅姿初次月經來潮,明白了男女之防才算終止。

  童年時候的林雅姿並沒有練得一身驚人的功夫,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擔負的使命,因此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雖然比方思遠大上兩歲,生活上的事情是做姐姐的照顧弟弟,但也有那么幾次,方思遠為了林雅姿而與人大打出手,而每次林雅姿為他包紮傷口,雖然嘴上埋怨,可心裡卻有著一絲濃濃的甜意。

  林雅姿十八 歲的時候,方思遠的父親突然因病去世,而林月仙竟然變得鬱鬱寡歡,隔了沒多久,便也撒手而去。在她臨死之前,才告訴了林雅姿所有的真相。

  林雅姿這才知道,自己的遠弟弟竟然是自己家族守護的物件,而「火雲邪神」唐可雲曾立下祖訓:作為她的後人,絕對不允許和未甦醒的神尊發生兩性關係。

  這樣做一方面是擔心「七魔女」身具的魔性侵蝕神尊的法力,另一方面則為了防止「火魔女」一脈因此而斷絕,從而無人來守護神尊轉世。

  當年,林月仙雖然只是在暗中保護,卻也被方思遠父親的動人神采深深吸引,陷入感情漩渦而無法自拔。迫於祖訓,她最後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男人同另一個女子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而自己只能另找他人,培育下一代的守護者。

  正因為沒有愛,林月仙當時是在街上隨便找了個男人獻上肉身,那個男人只是以為遇上了個妓女,而林月仙在交合中,腦子裡也一直想著方思遠的父親,後來更是根本想不起那個男人的模樣,自然無法向林雅姿說出她爸爸的情況。

  林月仙生下女兒之後,始終放不下心中的愛人,於是自降身份到富綽的方家幫傭,藉機能同方思遠的父親經常見面,從而彌補心中的遺憾,沒想到卻累得林雅姿走回了自己的老路。因此在她臨死的時候,一直反反覆覆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姿兒,是媽媽害了你啊……」林雅姿回憶著當時的情形,不由喃喃說道:「媽媽啊……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感謝你,感謝你讓遠弟弟走進了我的生活,讓我的生命從此有了存在的價值……我可比你要幸運得多了,遠弟弟現在已經甦醒……可是……可是我什么時候才能名正言順的和他在一起啊……」「嘟……嘟……嘟……」突然而來的電話鈴聲將出神的林雅姿喚醒,她點下按鍵,梳妝檯上的鏡子裡赫然出現方思遠的笑臉。

  「嗨!雅姿姐,現在有時間嗎?」「哦,是你啊,」林雅姿一見到方思遠,頓時將滿腔愁緒拋到腦後,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對著鏡子說道:「時間倒是有,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是這樣的,我媽媽來了,我想帶你一起過去,好嗎?」「伯母?!」林雅姿顯然毫無心理準備,一時也弄不明白方思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是啊,咱們小的時候,她還抱過你呢!」方思遠微笑著說道。

  林雅姿遲疑了片刻,這才試探著問道:「這是伯母的意思嗎?」「不是,」方思遠搖了搖頭,忽然一臉誠懇的說道:「這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想讓你們儘快熟悉,以後……以後也好……」說到這裡,他撓了撓頭,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林雅姿看著他奇怪的模樣,心裡歡喜得幾乎當場跳了起來,從剛才的話裡,她已經聽出來愛人的意思,林雅姿的笑容更加燦爛:爽快的應道:「好的,我換件衣服,三十分鐘後你來接我吧。」收了線後,林雅姿頓時慌了起來,雖然幼時記憶中的那位女士很是和藹,但自從母親去世,自己就離開了方家,從此再也沒有見到過她,現在忽然要去和有可能成為自己婆婆的女人會面,該如何打扮著實心中沒底。

  衣物換了一件又一件,可是平日裡的那些漂亮衣裙,現在看起來卻總是多多少少有些瑕疵,林雅姿最後終於找到一件小禮服,換上以後對著鏡子繞了一圈,自己也覺得很是滿意,這才開始化起妝來。

  也許是心裡太過興奮,平時很熟練的動作卻總是出錯,不是將唇膏塗過,就是把眼眉畫斜,不過,即便是返工重來,林雅姿倒是沒有絲毫的厭煩,好幾次竟畫著畫著,自己先偷笑了起來,心中甜得像抹了蜜一般。

  等到最後大功告成,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林雅姿急忙帶上最漂亮的手提袋,匆匆趕出門去。林雅姿剛出門口,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方思遠,她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去,輕輕說道:「對不起,你等急了吧?」「沒關係,沒關係。」方思遠隨口說著,一抬眼,面前正站著一位盛裝美人兒,他猛然一楞,竟看得有些痴了。

  今天的林雅姿與平時大是不同,長長的秀髮如一簾黑瀑垂於身後,略帶羞紅的瓜子臉上,柳眉黛黛,美目含情,眼波流轉之間,點漆的瞳子如夢如幻,挺秀的瓊鼻下,兩片薄薄的紅唇似張似合,說話間吐出燻人欲醉的芬芳氣息。

  一身黑色的晚裝小禮服,將她苗條勻稱的身材凸現得更是玲瓏曼妙,雙峰高聳,小腹平坦,腰肢纖細,玉腿修長,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完美無暇,典雅中又帶著一點點的妖媚,全身上下散發著驚人的魔力。

  「你又怎么了,說話呀……」林雅姿被看得更是害羞,輕扯了一下方思遠的袖角說道。

  「哦,」方思遠這才回過神兒來,曼聲吟道:「美人如玉,香醉忘憂,古人誠不欺我也!」林雅姿心中一甜,嘴上卻說道:「又發癲么,走吧,伯母要等煩了呢。」在市裡最豪華的「皇宮酒店」裡,兩人見到了方思遠的母親蘇青嵐。雖然蘇青嵐並沒有佩帶任何珠寶,可她身上卻透露著無與倫比的雍容氣質,高貴的身份讓人一見便知。而她此時正在聚精會神的收看TNT電視臺的「全球經濟報道」,見到兒子到來,這才將視線轉了過來。

  「媽媽,您還記得她嗎?從小就和我一起玩耍的林雅姿啊!」「是么?」蘇青嵐淡漠的瞄了一眼林雅姿,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林雅姿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向蘇青嵐鞠了一躬,說道:「伯母您好,我是林雅姿。」「嗯。」這一次蘇青嵐更是連話都懶得說,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方思遠一見這種情形,害怕林雅姿生氣,連忙拉著她坐了下來,堆起笑臉對母親說道:「媽媽,我們好像有半年多沒有見面了吧,這才打算待多長時間呢?」「我只是路過這裡,順道來看看你,二十分鐘以後就要離開,」蘇青嵐說完,指著滿桌的飯菜,說道:「你先吃吧,我不餓。」方思遠並沒有動筷子,只是掰著指頭數數,林雅姿看得奇怪,湊過去悄悄的問道:「你在幹什么?」方思遠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我算算我媽媽為了見我這一面,到底少賺了多少錢?有人曾經統計過,我媽媽一分鐘平均進賬一萬美金,大約夠一戶平常人家過上十年。」蘇青嵐看著兒子,生氣的說道:「你這孩子,都這么大了,還是這么不懂事,當初我讓你畢業後來公司幫我,你卻偏偏要去當什么心理教師,我答應你不是認為你選擇得對,只是因為想讓你在「鐵山大學」幫我發掘幾個像樣的人才,以後你繼承我的事業以後,也有自己的一套班底,你倒好,不但一點兒正經事沒做,居然學會數落起我來了!」「伯母,遠弟弟不是這個意思,他……」林雅姿見母子倆針鋒相對,連忙出來打圓場。不料蘇青嵐竟然絲毫不領情,反而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沒有你講話的份兒!」「媽媽,你太過分了!」方思遠忽然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說什么?你敢說我過分!」「沒錯,從我們進門開始,你就沒有好臉色,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雅姿姐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不允許你這樣對她!我知道,自從爸爸死後,你變了很多,但是也不能這么不講人情!」「好啊,你倒教訓起我來了,我當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嗎?一個傭人的女兒,能配得上我們「方氏集團」的繼承人嗎?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方思遠母子的爭吵讓林雅姿又喜又憂,一方面,她印象中的遠弟弟向來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她從來沒有見過方思遠與人如此大聲的說話,可是現在為了她,竟然能與媽媽爭得面紅耳赤;另一方面,蘇青嵐的堅決也讓她對這份戀情的前景充滿了憂慮。

  「遠弟弟,我看算了,你不要和伯母再吵了。」蘇青嵐聽到林雅姿如此說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識相,說吧,想要多少錢,只要你開個價,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以後不要再纏著我的兒子。」林雅姿屬於外柔內剛的個性,聞聽此言,怒目望著蘇青嵐,說道:「蘇伯母,我尊重你是長輩,但是你也應該有長輩的風範,這種話你怎么也能說出口,我和遠弟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林雅姿還待說下去,卻聽方思遠平靜的說道:「媽媽,我今天坦白的告訴你,我一定會和雅姿姐結婚的,別說你那些所謂的鉅額財產,就算是放棄我的生命,我都要和她在一起!雅姿姐,我們走!」說完,方思遠拉著林雅姿離開了房間,只聽後面的蘇青嵐叫道:「攔住他們!」在門口聽命的四個保鏢剛想上前阻攔,卻被方思遠隨手放翻,這段時間的苦練畢竟沒有白費。

  蘇青嵐追到門口,卻只見兩人離開的背影,她頹然回到房中,雖然對兒子的選擇很是光火,但適才她卻從方思遠身上,隱約發現了一種能夠吸引任何女性的男性魅力,平靜多年的心湖中竟也因此起了一絲細小的漣漪。

  但是,蘇青嵐卻沒有注意到,電視中正在播放著一條重要的資訊:「今天凌晨五點四十七分,警方在中聯花園附近又發現一具裸體女屍,兇手的做案手法十分殘忍,被害人不但陰部受創嚴重,身體上還有多處傷痕,懷疑是被野獸撕咬而致,這已經是本市近一個月期間發生的第九宗殺案,警方經初步調查,基本確定這是一宗連環殺人案件,因此提請廣大市民,晚上十點以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