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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偷香】【1-10完】

第一章

  冷承憂,她是個不祥之人!

  爹爹對待她有如陌生人,沒有噓寒問暖、沒有父女親情,碰了面,彷佛見鬼似的躲著她,有時甚至會發出凌厲的眼光,恨不能殺了她一般。

  為什么?爹爹是她唯一的親人呀!為什么有爹爹的她,卻像個孤兒似的無人聞問?

  她不要活在爹爹的罪惡中,她要去找娘!雖然她一點也不知道娘生成什么模樣,但是娘一定會比爹爹疼愛她──至少她是這么想的。

  手裡拿著白綾,她望著屋頂的樑柱沉思,小小的個頭站在八仙桌上,踮著腳尖,奮力的將握成一團的白綾丟上樑柱,一次不成功就再來一次。

  冷承憂就這么一次又一次的拋著白綾,終於,她看見白綾繞過粗大的樑柱掉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就像是珍惜什么寶貝似的,將白綾的兩頭拉在一起打成一個死結,再用力的扯開,確定死結牢靠的程度。

  她微笑著。娘,承憂就要來找你了!

  冷承憂將白綾移動到適當的位置,然後跳下桌子,搬了張凳子,慎重的站到椅子上去,嚴肅的、謹慎的、慢慢的將自己的頭伸進白綾裡,面帶著笑,傾聽著廳堂傳來鬧喜的聲音。

  今天是爹爹續絃的日子,二孃長得如花似玉,據下人們描述,二孃長得與孃親十分相似,而且還年輕得很,和她一樣是**歲。

  也許是這個緣故,她才放心丟下照顧爹爹的責任,因為二孃跟她一樣年輕,一定可以好好的照顧爹爹。

  以後爹爹再也不必看見他不想看的人,沒有了她,爹的日子會過得更快樂、更幸福……

  房門在她閉上眼、踢開凳子時,倏地被開啟。

  奶孃乍見在半空中晃動的人影,大聲的尖叫著,「不好了,小姐上吊了!」

  冷承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胸口鬱悶,接著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一時之間,冷府亂成一團,所有的人聽到了奶孃的叫聲,全都往冷承憂的房裡衝過來。

  下人們忙著將冷承憂從半空中救下來,有人去請大夫,有人前去通知主人冷自剛,有人則忙著安撫賓客。

  在前廳舉行婚禮的冷自剛,聽到訊息後,匆匆奔到女兒的房間,親眼看見這一幕,幾乎痛哭失聲。

  「承憂,別這么對我,別啊……」

  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看著女兒用這么激烈的手段抗議自己對她的漠視,冷自剛不免也落下淚來。

  「老天啊!求求你別帶她走!我已經失去了妻子,我不能再失去女兒,若真的需要一命換一命,那就帶我走吧!」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承憂不斷自責自己的誕生害死了她娘,而他也因為無法承受失去妻子的打擊,沒有盡到做爹的責任,好好的開導幼小的女兒。

  甚至每當他看見承憂那張酷似她孃的臉,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與妻子恩愛的往事。

  也因為如此,他才會找到一個與妻子酷似的姑娘,讓自己不再害怕看到承憂,沒想到──

  承憂竟然以死來反對他續絃!

  日子在一晃眼中悄悄的溜走,沒有為任何人停留。

  冷自剛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容憔悴,他已經不再是雄霸一方的大財主,此刻的他,只是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

  「爹,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冷承憂的淚水滴落在冷自剛枯瘦的手背上。

  十年前,當她上吊被救下來時,沒了呼吸、脈象全無,大夫當眾宣佈她已經死了。

  爹爹無法接受她已經死亡的事實,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向老天祈求,甚至想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她的醒轉。

  不論眾人如何勸說,爹爹都不肯聽,執意要跪到她醒來為止。

  說也奇怪,就在爹爹對著老天祈求時,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前,重重的咳了兩聲,醒了過來!

  她的死而復活讓村民懷著恐懼,從此,她的身上便揹負著另一種折磨。

  村民們傳言,她之所以沒死,不是因為她命不該絕,而是因為冷自剛向上蒼祈求,用他的陽壽換取她的一命。

  從此,冷承憂成了鄉里的傳奇人物,一個生出來便剋死母親的女嬰,連勾魂使者都不敢要的女子!

  沸沸騰騰的傳言在村子裡流傳著,以訛傳訛的讓謠言變成了事實。

  如今,她已經是個24歲的老姑娘,卻沒有一戶人家敢上門提親,深怕她這不祥之物會剋夫、克子,為夫家帶來厄運。

  冷承憂曾經為此事傷心難過,不是為了自己無法嫁人難過,而是因為村民異樣的眼光讓她受不了。

  十年過去了,鄉里依然太平富裕,什么事也沒發生過,甚至這十年裡,鄉里之間連一個人也沒死,包括病死的也沒有過。

  這又該怎么解釋?

  相信她帶有妖法的村民還是大有人在,村裡的平安無事並不能為她洗脫這樣的罪嫌。

  「承憂……」冷自剛張開眼睛,雙手胡亂揮舞著,想抓住點什么讓他可以安心,最後,他抓住了冷承憂的手。

  「爹,你會好起來的!」握著爹爹的手,痛哭失聲,她不想再次承受失去親人的苦啊!

  「爹是好不了了。」他無神的眼睛瞥了女兒一眼。「聽爹的話,到大相國寺去找法悟方丈,他會為你驅妖除魔,保護你的安全。」

  冷承憂從來不反對爹爹求神拜佛,但爹爹似乎拜得有點走火入魔了,凡事都想靠神佛保佑。

  神佛真有那么大的力量嗎?

  若神佛真能掌握人間的生死大權,為什么會奪走孃親的命?而現在又要讓爹爹離她而去?

  眼看著父親時日無多,就算她再不信邪,也不敢違背一個臨死老人的臨終要求。

  「爹,女兒答應你,一定會排除萬難,到大相國寺去為爹爹祈福。」儘管她覺得只是多此一舉,她還是答應了。「爹,別說話,好好休息,你會好起來的。」冷承憂禁不住落下淚來。

  「我看見勾魂使者來找我了……」他喘著氣。「憂兒,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只要你這輩子不成親,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人家說將死之人,眼前會出現幻覺,這大概是爹爹的幻覺吧!

  「我知道,爹,你好好養病吧!」

  為了讓爹爹好好休息,冷承憂決定不留在爹的房間照顧他。

  冷自剛連著好幾天沒來探望她了,連秋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打算到冷府去探望冷自剛,不料,卻看見一位公子對著已經走遠的冷承憂痴望。

  「這位公子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是來尋親的嗎?這附近幾個村莊的村民我都熟,也詐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連秋上前搭訕。

  俊美的公子聽聞連秋熟識這幾個村莊裡的人,不禁喜出望外。

  「姑娘可認識方才走遠的那位姑娘?」他手指著冷承憂的背影。

  「當然認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連秋心裡有個計謀成形,若是能利用這個外地人,那么她的心願會更容易達成。

  在事情尚未有所結果之前,他不想讓自己的身分暴露,免得風聲走露,讓爹孃給知道了。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替自己說出一個假名字,「在下仇煞魂。」

  「你問那位姑娘的名字做什么?」連秋早已看出他對冷承憂的著迷。

  「我喜歡那位姑娘,想上門去提親。」如果他能找到一個心儀的姑娘娶回家,娘就不會再逼著他與表妹成親。

  機會來了!

  連秋沒想到老天爺如此眷顧她。

  她正愁不知道上哪兒找一個附近村民不認識,卻又肯與她配合的外地人,來合演一齣戲,讓冷承憂那個丫頭乖乖交出冷家的一切。

  這么湊巧,他就出現了,而且還喜歡上了那個妖女。

  「公子,你可能要失望了。那姑娘在村子裡是出名的孝順,芳齡已經二十四,卻為了她爹的病不肯出嫁,要她點頭答應婚事恐怕不簡單。不過……」連秋故意住口,留下想象空間讓仇煞魂有無限期待。

  「姑娘是不是有辦法讓冷姑娘點頭?」

  仇煞魂果然中計了。

  「不瞞公子,我其實是冷承憂的二孃,也有意讓她早日找到一個仔歸宿,既然公子喜歡咱們家承憂,那么我就幫你一把。」連秋顯得十分熱心。

  「你真的有辦法?」仇煞魂對冷承憂可說是一見鍾情,所以並未質疑連秋怪異的言行,一心只想得到冷承憂。

  「辦法是有啦!不過,你可得聽我的話行事,而且不許過問,如此一來,我保證你能抱得美人歸。」

  仇煞魂一直沉浸在歡樂中,完全沒有想到連秋的居心,是以一口答應。

  「我該怎么配合?」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冷承憂的影子,即使不擇手段,他也要得到她!

  「你先找個地方住下來,該行動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

  「需要多久的時間?」他已經迫不及待。

  「別急,照我的指示做,保證你可以得到美人。」

  連秋與他說定聯絡方法之後,愉快的趕往冷府。

  「二孃來了?」冷承憂聽見丫鬟說連秋來了,心中訝異不已。

  「快請她進來。」也許是基於愧疚吧!冷承憂一直將連秋當成二孃一般尊敬,即使連秋與她同齡,她也不在意。

  「二孃,最近可好?」來到花廳,冷承憂熱情的招待連秋。

  「小姐,連秋不敢當。」她得體的和冷承憂打招呼。「我今天來是想請小姐行行好,讓我見老爺一面。」一見面就使出苦肉計。

  「二孃千萬別這么說,當年我真的不是針對你做那件事,我跟爹爹解釋過了,但……對你已經造成傷害,我很抱歉……」冷承憂對著連秋深深的行了一個禮,以表示內心的歉意。

  「別這樣!」連秋扶她起來。「是連秋命薄,沒那個福氣,恕不得別人……」說到後來,不禁硬嚥。

  十年了,她無時無刻不在受人恥笑,一個還沒圓房的新婚之妻,在婚禮上就被送回孃家,那是何等的屈辱!

  這十年來,她一方面與冷自剛周旋,一方面認識了一個被逐出唐門的使毒高手,計畫著復仇。

  她咬牙忍耐著,現在終於就要熬出頭了!

  「二孃,我想……」

  也許做這些事已經太遲,但是心地善良的冷承憂依然想彌補些什么。

  「有什么話儘管說,只要連秋做得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連秋柔柔的回答,讓人不得不被她溫柔的外表迷惑。

  冷承憂有點悔不當初,如果她不要那么想不開,也許爹爹會長命百歲也說不定。

  「我想請二孃回來……不如道二孃肯不肯?」她緊張的盯著連秋看。

  「這……」連秋表面裝成猶豫的模樣,其實心裡早算準了冷承憂會怎么做。

  「二孃別擔心,只要爹的病情稍有起色,我一定會讓二孃風風光光的走進冷家大門。」冶承憂以為連秋不甘心就這么進門。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外人說閒話……」連秋有著許多顧忌,即使她非常想進冷家大門,也必須讓外頭的人無閒話可說才行。

  「他們要說什么閒話?」冷承憂不懂,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吃飽沒事做,整人愛嚼舌根。

  「我怕外頭說我是為了冷家的家產,才在老爺病危時候進門……」

  連秋看盡冷承憂被流言所困擾,她不要做第二個冷承憂。

  「關於這一點,二孃請放心,只要我們坐得直、行得正,別人愛怎么說都隨他們去說,更何況冷家現在所剩無幾,沒什么財產可圖了,別人就算想多說什么,也沒有什么值得他們說的了。」

  冷承憂單純的相信,連秋絕對不是那純種貪圖錢財的人,否則這十年來,她不會推卻爹爹每月給她的生活費,堅持自己刺繡維生。

  冷承憂根本不知道那只是表面,連秋雖然沒拿過冷自剛給的銀子,但她一切的日常生活,全都由冷自剛張羅,刺繡不過是她掩人耳目的方法而已。

  「怎么會這樣?」連秋不相信冷承瓊所說的話,

  冷家雄厚的財力眾所皆知,怎會變成虛有其表?

  或者冷承憂根本無心讓她進冷家大門,不過因為冷自剛病重,故意要安慰冷自剛而已?

  連秋的內心百轉千折,不相信自己十年來所下的苦心會毀於一旦。

  「自從爹爹生病之後,冷家所經營的生意就每下愈況,年年虧損,如今剩下的鋪子只夠維持生活,根本談不上盈餘……」

  「我……能幫得上忙嗎?」連秋心裡想,唯有進到冷家來,才知道冷承憂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如果二孃願意回來照顧爹,就算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如此一來,她便可以專心為冷家的事業盡心盡力。

  「既然這樣……我明天就搬過來。」

  她的計畫也可以開始進行了。

  自從冷自剛病倒之後,冷家大小事物全都由冷承憂一肩挑起。

  這一天,冷家經營的布莊出了一點問題,該交出來的布匹因為訂戶對布匹染出來的顏色不太滿意,在店裡頭吵吵鬧鬧,逼得冷承憂不得不出面緩頰。

  「對不起,這已經是染坊能調出來最鮮豔的色彩了。」冷承憂試著和鎮上的下游布商王大富講道理。

  王大富冷著一張臉,鼻孔哼著氣兒。

  「要是沒能力,就把鋪子給頂了,一個姑娘家成不了什么氣候的。」王大富冷言冷語的諷刺。

  冷承憂不作聲。她當然知道王大富存心刁難。

  他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人。

  自從爹爹病倒之後,許多人等著看她的笑話,以為她一個弱女子撐不下冷家所剩的產業。

  偏偏她讓眾人瞪凸了眼珠子,不但沒弄垮冷家的產業,還在二孃回到冷家之後,生意蒸蒸日上。於是一些不服氣的男人,總是想辦法打擊她。

  「王老闆,你訂的這些布匹若是不合您意,我們自當吃下這個虧,不過,聽說西村的林老闆最近調布調得兇,改明兒個林老闆要是找上門,要我們把這些布匹給他,王老闆可別說我這姑娘家做生意沒倫埋、不講義氣。」

  她雖然是個姑娘家,但是懂得運用女人的柔融合商場必備的霸氣,讓對方知道她不是好欺負,卻只能生悶氣,拿她莫可奈何。

  冷承憂的一句話堵住了王大富的口。

  西忖的林家和他是死對頭,這些布匹要是進了林家的店,那他還有什么搞頭?

  「好吧!這次的貨我就勉強收下,不過下一次可得仔細一點,千萬別再搞這種名堂了!」

  「謝謝王老闆的指教。」

  冷承憂送走了王大富,輕叮了一口氣。

  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為什么女人就必須受這樣的氣?

  要這樣拋頭露面並非她的本意,要不是爹爹久病不起,她怎會受這些窩囊氣?

  「小姐,你別跟那些男人嘔氣,就當他們都是一些沒度量的小人。」布莊的常貴好心安慰。

  「沒事兒,我不會放在心上。」冷承憂嘴裡是這么說,心裡巴不得王大富受些教訓,尤其是那張嘴,最好讓王大富啞了,才不會來欺負她這個弱女子。

  丫鬟荷花急慌慌的跑進冷承憂的房裡。

  「什么事情這么匆忙?」冷承憂頭沒抬,手上的針線活兒也沒停手。

  「小姐……出事兒了……」荷花上氣不接下氣。

  「先喘口氣兒,慢慢說。」冷承憂不慌不忙,這些年來什么場面沒見過,她可不像丫鬟們這么毛毛躁躁。

  「聽說王大富在村子外的樹林裡遇上了盜匪,不但貨被毀了,銀子被搶了,連舌頭也被割掉了……」

  冷承憂聞言大吃一驚。

  昨兒個她才詛咒過王大富,讓他那張嘴啞了算了,怎么今兒個一早她的話咒就應驗了?

  不!這一定是巧合。

  這十年來村子裡一直相安無事,這件事情會跟她有關嗎?

  冷承憂不敢再往下想……

  糟了!今天一早,村口的王媒婆在她背後說長道短,她也詛咒了王媒婆,讓王媒婆從此牽不了紅線。

  要是王媒婆也出事了……

  不,不會的!

  若是她的嘴巴真有這么靈驗,這十年來凡是在她背後說長道短的人都被她詛咒光了,也沒見過誰出了什么事。

  王大富遇上盜匪的事,不是因為她詛咒他的緣故。

  如果她的嘴真的這么靈驗,那她就祈求老天,讓爹爹病體早日康復,她願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換取爹爹的身體安康、福壽綿延。

 第二章

  自從連秋進門之後,冷自剛的病情稍稍有了一點起色。

  為此,冷承憂決定實現自己的諾言,到大相國寺去燒香祈福,求佛祖保佑爹爹的病體早日康復,長命百歲。

  才來到村子外的樹林裡,一行人就遇上搶匪,家丁和丫鬟驚慌的四處逃竄,而她也提起裙,跟著大家拚命的跑,但身後沙沙作響的聲音正快速逼近。

  突然,一道白影從她的頭上飛掠而過,她驚叫一聲,閉上眼,不敢看下一刻所發生的事。

  只聽見一陣打鬥聲,然後一切就歸於平靜。

  許久之後,她感到一道凌厲的眸光直盯著她看,讓她渾身不舒服。

  一咬牙,衝動的睜開眼。

  有張俊美的臉龐貼近她,幾乎和她的櫻唇碰觸在一起,她緊張的往後退,一個踉蹌,往後倒去──

  好在俊美男人長手一伸,撈住即將跌倒的她。

  仇煞魂陰魅的眼神凝著懷裡的冷承憂,視線鎖在她那張清麗的臉龐,水亮迷離的眼眸,我見猶憐的神情,在在勾誘著他的心。

  桃腮瓊鼻,那雙唇小巧豐潤,散發著紅灩灩的光澤,直教他想一口吃了她,嚐嚐那媚人的味道。

  就因為她的模樣讓他心動,他才會為了想接近她而答應連秋的要求演這齣戲,將自己變成一個邪魅的男人。

  「你……是誰?」

  冷承憂終於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他的懷中,立即奮力的想推開他。

  他露邪惡的笑容,讓冷承憂手腳發軟,那雙魅眼更是盯得她不知所措,不知該將自己的視線往哪兒擺。

  仇煞魂的視線由她慌亂的小臉蛋往下移,看見她的衣服如同她的臉色一樣凌亂。

  淡粉紅的小袍兒微微敞開,衣襟上大紅的綁腰幾乎掉了下來,素白的裙子高高撩起,露出晶瑩剔透的小腿肚,和一雙蓮足。

  冷承憂從沒見過誰這樣瞧過她,心裡亂慌慌的,但是被他抱在懷裡,根本無法移動半分。

  「你……究竟想做什么?這……你這樣的舉動於禮不合……」冷承憂吞了口口水,心裡只覺得這人的眼光好邪肆,讓她覺得自己像是沒穿衣裳,光溜溜的躺在他懷裡一般。

  「你想知道?」仇煞魂又將臉湊近她幾分。

  她當然想知道,不過,他還不想告訴她,等他覺得玩夠本兒了再說。

  冷承憂看見他唇邊出現如惡魔一般的笑容,一隻魔掌竟然邪惡的探進她的衣襟內,雙眸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你真是豐滿!」他滿意的哼笑著,邪肆的手在她飽滿豐盈的椒乳上揉弄、愛撫著。

  冷承憂突然間倒抽一口氣,感覺自己柔嫩的肌膚被他粗糙的手掌撫挲著,自己粉嫩的乳蕊在他的手指揉掐下起了變化。

  「不要……不要碰我!」那陌生的感覺令她害怕。

  她掙扎、推拒著,但是他根本不為所動。

  「不要是嗎?」仇煞魂挑起眉,壓根不相信她的話。「真的不要?你這兒說的可不是這樣。」他的手指輕掐她已經有些挺立的乳尖。

  冷承憂的俏臉暈紅著,就算他不提,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了奇怪的反應,她的乳蕊似乎很喜歡他的撫觸。

  是他俊美的臉龐吸引著她,還是自己空待二十四年的身體渴望一個人來愛?總之,她莫名的被他吸引。

  「不……不是這樣的……」她雖然控制不了自己身體上的反應,但卻極力反抗。

  「哦!不是這樣?那是哪樣呢?」他故意誤解她的意思,在說話的同時逐漸加大力道,玩弄著她飽滿柔嫩的玉乳。

  冷承憂再不懂人事,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嘴裡抗拒著,身體卻享受著微微痛楚中所帶來的快感。

  「不……不可以……」她覺得自己就要被他逼瘋了。

  那種形容不出的感覺教她又愛又恨。

  小手反抗的推打著他,才發現他的胸膛堅硬如鋼鐵,她的小手打得發痛、發麻,他卻當作蚊子咬般無痛無癢。

  「別打了,痛了你的手,可會疼了我的心。」

  為求公平起見,玩了這一邊,也不該冷落另一邊,所以邪惡的手掌又探向另一邊圓潤的玉乳。

  「嗯……啊……」她聽見自己的呻吟,羞恥的咬住下唇,卻仍然無法忍住那令人興奮的感覺,羞愧的閉上眼,不看他那迷惑人心的俊臉。

  「乖,張開你的眼兒,我喜歡看見你眼中羞怯的慾望。」

  他誘哄著她,一把扯開她身上的衣物,敞開的前襟,幾乎可以看見那對柔嫩如脂的雪丘在肚兜內微微顫動著,彷佛渴望著他的安慰。

  冷承憂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胸口忐忑不安的一起一落,讓他忍不住扯掉礙眼的褻兜。

  瞬間,形狀完美的乳房,粉嫩剔透的呈現在他眼前,泛著粉紅的肌膚還沁著細細的汗珠。

  「不……你不能看……」她慌亂的伸手遮掩袒露的圓乳,心裡又氣又羞,卻對他莫可奈何。

  仇煞魂再度沉聲誘哄著。

  「乖,放開手,否則我可要攻擊別的地方囉!」

  冷承憂聽見他的威脅,不解的瞅著他冷魅的眸子,哭著搖頭,「不要……你不要這樣……」

  「不要?」他的大手揮開她柔弱無力的小手,低頭含住水嫩的乳尖,用力的、急切的吸吮著,彷佛她是他心中唯一的渴望。

  他的吻如雨點般落下,雙手在她的豐胸上恣意搓揉,熱切的愛撫著十分具有彈性的肉團。

  恍惚中,冷承憂聽見自己喉間發出喜悅的呻吟聲,體內的情慾被他大膽、溫柔的愛撫全數挑起。

  那舒服又迷醉的感覺似火燎原,既迅速又狂烈。

  在快意與矛盾間,冷承憂低泣出聲。

  她覺得自己好羞恥,雖然是個老姑娘,但好歹仍是清白之身,如今被他這樣玩弄,今後她哪還有臉見人!

  另一方面她又恨極了自己,因為她對他的無禮並不覺得噁心,甚至還有陣陣的快感浮上心頭……

  噢!她怎么能如此淫蕩!

  冷承憂矛盾的哭了起來。

  「哭什么?這是一件好事,一件美妙的事,愛上這種感覺是人之常情呀!」

  冰冷的薄唇在她的俏臉上游移,吻過那淡掃的柳眉,輕輕拂過微揚的眼梢,觸到輕顫的睫毛,擦過她柔嫩如脂的粉頰,在她白嫩的耳廓間低喃,將清淡幽冷的鼻息噴入她的耳內。

  若說仇煞魂在吻她,不如說是他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獨特香味。

  不是脂粉香,那是一種他從未聞過的體香,是那種令人憐惜的處子幽香。

  呵!娉婷玉立的她果然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

  冷承憂屏住呼吸,緊抿著紅灩的唇瓣,既害怕又期待,隨著那溫暖如絲的唇瓣來到她的唇邊,她整個人僵硬得不能動彈。

  他……到底想做什么?

  再一次吻她嗎?

  她是那樣甜美,就像蜜糖一樣,雖然他衝動的想一口吃了她,但卻不願意在這野地裡與她荷合,這樣太汙辱她的甜美。

  仇煞魂在她的唇邊停了下來,幾乎要觸上她絳紅的柔嫩時,他冷冷的一笑,動作輕柔的扶她站了起來,替她整理衣衫。

  冷承憂這才從情慾中醒來,不解他為何放過她?

  「該回家了!」仇煞魂毫無預警的抄起她的身子,如風掠過的向前行。

  仇煞魂大大方方的走進冷府,如入無人之境,下人們見到他皆恭恭敬敬,無視於冷承憂被他夾在腋下。

  冷承憂不敢大聲張揚,死命的瞪住仇煞魂的腳尖,可心中已詛咒他千萬遍。

  「別在心裡詛咒我,那一招對我起不了作用。」仇煞魂笑著說。

  「誰說我在詛咒你?」冷承憂不承認。

  「小騙子,你心裡在想什么騙不了我的。」她那點小女人的心思完全寫在臉上,一點也瞞不過他。

  他踏著大步往冷承憂的閨房走去。

  「喂!你要去哪裡?」再走過去就是她的房間了。

  「你的房間不是在這裡嗎?」

  「就是因為我的房間在這裡,所以才不準你過去。」被他這樣夾著走已經很丟臉,再讓他進入自己的閨房,那她這一輩子不就完了?

  才走到長廊的盡頭,連秋就迎面而來。

  「歡迎、歡迎。」連秋見到仇煞魂來到,隨即展開笑寧。

  冷承憂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二孃認識他?

  她再看看下人恭敬的表情……

  大家是怎么了?

  他們沒看見這個無賴挾持她嗎?竟然還對他以禮相待?

  「二孃,救我!」她向連秋求救。

  「承憂,別亂說話。」也斥喝著冷承憂。「他是我請來替老爺看病的大夫,你不要對人家無禮。」

  冷承憂幾乎想放聲尖叫。

  大家的眼睛都長到哪兒去了?

  現在是她被他挾持,到底是誰對誰無禮?

  就算是請來替爹治病的大夫,也不能像個無賴似的調戲良家婦女呀!

  仇煞魂得意的看著冷承憂,氣得她想吐血。

  「請問公子,老爺的病什么時候才會好?」連秋鞠躬哈腰,彷佛他是什么蓋世神醫似的。

  「那就要看看冷姑娘的配合度,我才能決定何時還給你一個健康的老爺。」仇煞魂不悅的瞥了連秋一眼。

  連秋實在佩服仇煞魂的演技,趕忙對冷承憂開口。

  「承憂,為了老爺的病,你就多擔待一些,別惹仇公子生氣,好好的伺候仇公子,老爺就有救了。」

  冷承憂委屈的皺起小臉,怎么都是她的錯?她也想救爹呀!問題是這個無賴真的有辦法醫好爹的病嗎?

  「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仇煞魂對著連秋下逐客令,不發一語的隨手甩上房門,接著將冷承憂拋到床上。

  「啊!」

  冷承憂哀叫,四肢被撞得發痛。

  「你能不能……」語出抱怨,卻在見到他那冷魅的雙眸時,所有的聲音轉為咕噥。「輕……一點?」

  仇煞魂輕笑一聲。

  輕一點兒?

  她可知道他已經很輕、很溫柔的對待她了?

  比起他胸中想要她的慾望,她吃這點苦頭算得了什么!

  「你似乎一點也不想讓你爹的病情好轉。」仇煞魂不再侵犯她,只是站在床邊望著她。

  「你胡說!沒有人比我更想讓爹的身體早日康復。」冷承憂怒斥他的說法。

  「是嗎?」仇煞魂在床沿坐下來。「如果要你用身體換取你爹病體早日康復,你也肯嗎?」

  冷承憂被他這么露骨的話給嚇得不知如何響應,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他一臉邪肆的笑容。

  「我說嘛!姑娘家的名節還是挺重要的,即使是一個老姑娘也一樣。」仇煞魂冷言挖苦著。

  聽了他的話,冷承憂內心掙扎著。

  一個女人的名節當然重要,但是爹的身體健康更是重要,如果真要兩害取其輕,她勢必要犧牲自己的清白……

  像她這么一個被外人形容成妖女的姑娘,她的清白根本不值錢,若是能用來減輕爹爹的病情,她是否應該不計任何代價來救爹?

  「怎么樣?考慮好了沒?」仇煞魂咄咄逼人,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治好我爹的病?」冷承憂做出合理的懷疑。

  自從冷自剛生病以來,她遍請全國的名醫,不論診金多寡,不論山高路遙,她都不畏千辛萬苦的請來替父親診治,但卻一點起色也沒有,也莫怪乎冷承憂不相信仇煞魂的能耐。

  「你延請過多少名醫,相信你自己很清楚,不用我多費唇舌。這些名醫裡赫赫有名、享譽全國的大有人在,但是冷老爺的病可有起色?」他狂肆的睨著冷承憂。「沒有,一點起色也沒有,而且還越來越嚴重,對不對?」

  他似乎對冷自剛的病情瞭若指掌。

  忽然,他伸手將冷承憂摟進懷裡。

  「這幾天,你沒瞧見冷老爺的臉色越來越紅潤,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嗎?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爹這幾天的臉色、精神的確好了許多,今兒個晌午還下床走動,二孃高興的直掉淚,還答應爹,只要他身體好轉,就願意再嫁給爹,看得她感動不已,覺得冷家即將否極泰來。

  想到這裡,冷承憂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我又怎么知道我付出你所想要的代價之後,你會不會履行諾言,醫好我爹的病?」既然註定她要犧牲,總得確定這個犧牲有沒有價值?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在冷承憂的臉上偷了個香。「信不信我現在馬上掉頭就走,冷老爺過不了三天又會病懨懨,不出一個月,你就可以為他準備後事了。」

  「我不信!你沒那么大的本事!」冷承憂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但是他那如鐵一樣堅硬的臂膀牢牢的圈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如果你想用你爹的命來試試我有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也不反對。」仇煞魂不再客氣,伸出舌頭舔著她的頸窩。

  冷承憂氣白了臉。

  為什么她處處受制於他?

  「彆氣,你有求於我,當然得聽我,這是人之常情。」他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對冷承憂的心思瞭若指掌。

  「你!」冷承憂咬著牙。「虧你還是一位大夫,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大夫也需要銀兩過活,可況我從沒說過自己有慈悲心。如果在這兒賺不到銀兩,改明兒個我就得到別處謀生,到時候,不知道誰會後悔?」仇煞魂說得輕鬆。

  「就算你毫無憐憫之心,需要銀兩過活,我們也沒要你義診,需要多少診金你儘管開口,冷家絕不吝嗇。」

  「你知道嗎?診金不一定要銀兩,也可以是別的東西,例如……你。」

  別說是一個大夫,即使是一個普通人,恐怕也不會像他這樣無情!

  「好,我答應你。」她咬唇狠下心允諾,「如果你能讓我爹能夠康復一半,我無條件雙手奉上我的清白。」

  「!話何必說得這么難聽?我喜歡兩情相悅的結合,用強迫的手段我可不會。」他笑得奸詐。

  「你這樣威脅我,還敢說不是用強迫的手段?」虧他說得出口。

  「冷姑娘此言差矣。你是我醫治令尊的診金,怎可說是強迫呢?哪個人可以看病不付錢?」

 第三章

  診金?

  冷承憂受夠了他的羞辱。

  「你不覺得這樣的診金太貴了?」

  用她一生的幸福來付診金?他的酬庸也未免太高了。

  「如果令尊的病有那么容易醫治,那我也就不會答應來為他醫治。既然不好醫治,當然必須用他最心愛的東西來換取他的命。」

  仇煞魂的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大夫,尤其是他的名字,像極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壞蛋!

  「如果每個大夫都像你這么邪惡,窮人家還能有生病的權利嗎?」人家說醫者父母心,而他的心竟然比蛇蠍還毒辣!

  「這你又錯了,對於窮人,我是分文不收,還外帶送人參、補品。」仇煞魂十分佩服自己的應變能力。

  這個人不但自大,而且還不懂得謙虛。

  天下就是有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彷佛無論做什么事都有其意義,完全不管別人的看法和想法。

  見冷承憂被他逼得臉兒紅通通,他決定暫時放過她。

  「不出幾天,你就得乖乖的上我的床。」仇煞魂笑著放開她。「希望到時候你不會有別的藉口推託。」

  看著他踏著狂放不羈的步伐走出房間,冷承憂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真是霸道得讓人咬牙切齒!

  但……

  又英俊得讓人臉紅心跳。

  那張俊逸的臉龐雖然始終掛著邪肆的笑容,但那英氣逼人的完美五官,帶著神秘的黑眸有著獨特吸引人的神韻,還有那一點點的慵懶氣質,在在都散發著神奇的魅力。

  那份由他身上散發出來,自然而然的狂肆野性,讓人感覺出他有著不安的靈魂,一個讓女人又愛又恨,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男人!

  難道是因為她年歲太大,所以才會欣賞像他如此邪惡的男人?

  還是男人要壞才可愛?

  可愛?

  冷承憂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把這種八竿子與他打不著的形容詞用在他身上,但她確定自己一定是被他吸引了。

  他的眼神無時無刻的不在勾引她,那眸光充滿著征服的慾望和野性,但舉止卻又處處顯示他灑脫不羈的奔放風采,讓她不覺心慌意亂,六神無主。

  不!她不能再想了……

  不能如此淫蕩的整個心裡只有男人的影子,她應該將心思用在冷家的生意上。

  冷承憂今天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王媒婆上吊了!

  怎么會這樣?

  據說,王媒婆上吊是因為這些日子都沒有說成任何一樁親事,所以一時想不開就上吊……

  難到她這張嘴真的很烏鴉?

  沒錯,那一日她是詛咒過王媒婆,雖然詛咒的內容是希望王媒婆的那張嘴說不成親事,可她沒詛咒王媒婆死啊!

  冷承憂非常害怕,難道真是因為她的關係?否則為何最近她詛咒過的人都遭到如她所詛咒的厄運?

  「二孃,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祥的人?娘因為生我而難產死亡,你因為我而失去幸福,爹因為我而生病,冷家因為我而沒落……還有王大富、王媒婆都因為受到我的訊咒……」

  冷承憂一項一項的細數,越數就越無法接受這樣的殘酷事實。

  「你千萬別太自責,一切自有天命,有生就會有死,況且我和老爺雖然沒有成親,但這些年來一直有聯絡,不瞞你說,我和老爺一直都在一起。」連秋趁著冷承憂自責之際,一步一步的設下陷阱,讓冷承憂自動往裡頭跳。

  「真的嗎?」冷承憂簡百不敢相信。

  連秋看起來是一個溫柔婉約的女人,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不能做的事絕對不會做,冷承憂實在懷疑,像連秋這樣的女人,竟然敢違背道德規範,做出這么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你別看輕我,我實在是太愛老爺,才會做出這么不顧廉恥的事情來。」為了博取冷承憂的同情,連秋的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

  「承憂怎么會看輕二孃,我應該謝謝二孃這些年來盡心盡力的照顧爹,更敬佩二孃為了所愛的人拋棄一切道德規範。」

  「謝謝你的安慰。」

  「千萬別這么說,冷家以後有二孃幫忙,一定會更興盛。只可惜……」冶承憂忽然黯淡的垂下頭。

  「可惜什么?」連秋心裡雀躍的問著,因為她大概猜得出承憂心裡覺得遺憾的事情是什么。

  「可惜冷家沒有個男孩兒可以傳承冷家的香火,要不然爹爹會更高興。」冷承憂無奈的嘆著氣,要是當年二孃順利的和爹成親,也許她已經多了好幾個弟妹了。

  「承憂……」連秋欲言又止。

  「什么事?」瞧二孃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有什么事你儘管說。」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冷家是有個男丁……」她十年來的辛苦,總算就要熬出頭了。

  所有的事情都照著她的計畫在進行,相信再過不久,她就能達到目的了。

  「這是真的嗎?爹知道這件事情嗎?爹作出什么樣的反應與決定?」

  「老爺當然知道,可是……」連秋總是不肯幹脆的把話一次說完,讓冷承憂心裡著急得很。

  「可是什么呀?」爹的反應是她決定該怎么做的重要指標,所以她必須知道爹對這件事情抱持著什么態度。

  「老爺當然很高興……」連秋還是支支吾吾的。

  「既然爹很高興,就該早一點讓他認祖歸宗,這可是冷家的一件大事。」既然爹爹願意承認,她這個做女兒的也沒什么好計較的。

  「老爺不會答應的……」連秋說著就淚灑當場。

  「二孃你先別哭,為什么爹不答應?二孃不是說爹知道有這個兒子存在,而且也很高興嗎?」

  「老爺第一個顧慮的當然是你,他怕你會反對,然後重演當年的事……」連秋指的是當年冷承憂上吊的事。

  又舊事重提了,到底什么時候她才能擺脫這件事情?

  「是爹多慮了。先不說我已經都這些年歲了,就算是當年的事、也絕對與二孃無關。」不知道她要怎么解釋,爹和二孃才會相信?

  「老爺他連提都不敢提,孩子已經九歲了,卻依然還是個沒爹的孩子,鎮日受人取笑……」

  連秋的淚水源源不絕的流,若得冷承憂心痛不已。

  她和二孃一樣的年紀,二孃卻承受了那么多苦,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應該負起責任。

  「二孃請放心,我會說服爹爹,讓爹爹同意讓二孃的孩子認祖歸宗。」

  冷承憂直覺的認為,只要辦妥這件事,她心裡的罪惡感就會減輕不少。

  「謝謝你承憂。」

  這一日,冷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大師請了。」冷承憂雖然不迷信,但基於來者是客的道理她還是以禮相待。「不知大師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貴事?」

  了塵大師在冷府的客廳中張望了一下,非常平靜的開口。

  「老納靜觀天象,覺得冷府有惡兆產生,所以前來察看。」

  不信神佛的冷承憂還算沉得住氣。

  「不知大師所說的惡兆是什么?」

  「不瞞冷姑娘,老納之前所觀的星象是冷府有禍事臨頭,但來到此處一看,這種現象卻被另一股勢力給鎮壓住了。」老和尚心裡也覺得納悶。

  冷承憂以為這個了塵大師只是想來籌募修建大相國寺的經費,所以命人拿出五百兩出來。

  「大師,這是我爹的一點心意,請大師收下。」

  了塵心知冷承憂眼中、心中都無神佛,這樣的她,足夠對付任何想以怪力亂神來誘惑她的力量,如此一來,就不需要他多費心了。

  「冷姑娘的好意老衲心領了,希望姑娘秉持著純淨的心處事,如此一來,事事都能逢凶化吉。」

  冷承憂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大師可否明示?」

  「老衲言盡於此,冷姑娘只要記得凡事都用最純淨的心靈去處理,心存善念,一切都會圓滿無比。」

  但是世事多變,尤其是扯上情愛,原本顯而易見的事情也會變得複雜難懂,進而產生許多料想不到的變數。

  「大師……」冷承憂對著了塵大師的背影叫道。

  但是了塵除了阿彌陀佛之外,堅決不透露半個字。

  冷承憂雖然滿心疑問,但是得不到答案的問題多想無益,才轉身,她就將了塵大師的話拋到九霄雲外。

  日子似乎過得越來越順利、美滿。

  冷承憂多了個弟弟冷承樂,冷家的生意也越做越有起色,相信不久的將來,一定能恢復昔日的規模。

  最值得高興是爹的病好了一大半,現在爹爹除了陪弟弟玩,偶爾還能外出去巡視冷家所經營的生意,這讓冷承憂非常安慰。

  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因為她碰見了她害怕的人──仇煞魂。

  自從那一天兩人約定好「診金」的問題之後,冷承憂就再也沒見過他。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住在冷府裡,也不知道他都在什么時間來替爹治病,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來過?

  但是爹的身體日益康復是事寶,所以冷承憂猜測著今天他是不是來要他醫治爹爹的「診金」?

  如果是,她該怎么給?

  就在她沉思之際,仇煞魂像一陣風似的進入她的房間,她甚至沒看清楚上閂的門是怎么被開啟,又是怎么被關上的,因為她的心慌亂無比。

  「我來要診金了。」他直截了當的開口。

  仇煞魂的手搭在她的纖腰上,俯身在她的頭窩處吹著熱氣。

  冷承憂心下一沉,她果然沒猜錯,仇煞魂真的是來向她索取診金。

  「我……」她只感覺兩人的身軀越來越緊密,仇煞魂的另一隻手掌無預警的覆在她的玉臀上。

  她推拒著,但是一股無名的熱氣竄過下腹,讓她不自覺得虛軟無力。

  仇煞魂一雙桃花眼深深鎖住了她,俯首伸出舌尖,親密的舔吻著她的耳垂,同時收緊雙臂,讓自己火熱的慾望緊緊的抵住她的小腹。

  他的吻讓冷承憂全身燥熱難耐……

  而她甜美紅嫩的豔唇,讓他飢渴的失去控制,瘋狂吸吮著她的唇,舌尖更肆無忌憚的溜進她的檀口內,盡情的吸吮著她甜美的蜜津。

  仇煞魂的引誘,讓二十四年來沒有被任何男人碰觸過的情慾在瞬間甦醒,讓冷承憂無法自拔的癱軟在他的懷裡。

  仇煞魂慢慢的引領著她往床榻靠近,慢慢的讓她倒臥在床上。這其間,仇煞魂的雙唇不曾離開過她。

  冷承憂的嬌軀火熱的燙人,仇煞魂體貼的為她除去汗溼的衣衫,露出了貼身月牙白的肚兜。

  他溫柔的解開肚兜的繫帶,看著她胸前的豐滿在他的眼前不斷的起伏、劇烈的晃動,胸前的兩顆紅悔彷佛渴望著他的滋潤。

  仇煞魂伸手輕觸豐盈尖端的紅梅,讓冷承憂倒抽了一口氣。

  他低下頭,張口含住那從未被滋潤的果實……

  冷承憂從未被男人這樣欺負過,但卻常常聽見府裡年紀大一點的婢女談論著男女燕好的過程,她總以下人們說的那些感覺言過其實,現在她身歷其境,才知道下人們所說的那些火辣畫面一點都不假。

  仇煞魂靈巧的舌頭在她敏感的源頭不斷的舔吻、吸吮,甚至離開她的豐盈,在她身體四處放火,企圖點燃她不曾發洩過的慾望。

  冷承憂覺得自已好象被仇煞魂放進了溫度極高的火爐中,但她卻無法逃脫,只能接受來自於他的慾火,燃燒著她、淬鍊著她。

  冷承憂清楚的知道,脆弱、飢渴的她,根本無法抗拒他的魔力,於是她放棄形式上的抵抗、內心的矛盾,伸出雙手攀住了他的頸項,放鬆自己響應著他。

  放鬆之後的冷承憂,心跳加速,心裡期待著某些事情的來臨,卻又害怕情慾過後留下來的後遺症。

  她與仇煞魂頂多只能算是露水姻緣,沒名沒分的,萬一她要是懷孕了怎么辦?

  但是身體傳來的陣陣燥熱與興奮,讓她無法思考太多。

  仇煞魂因為她的放鬆,大膽的將鼓脹的慾望貼緊她的下腹部,冷承憂反射性的想逃開。

  她逃開的動作牽動他火燙的腫脹,眼中也因為她的羞澀而盈滿了笑意,讓他的慾望更熾烈。

  他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身上阻礙他情慾勃發的障礙,隨即將寬闊、硬實的胸膛貼在她雪白滑嫩的豐軟雙乳上。

  仇煞魂感覺到她那像浸過酒汁的紅梅在他身下硬挺,她的臉暈染成一片緋紅,看起來是那么的甜美可口……

  冷承憂虛軟無力的任他觸控、愛撫,感覺自己的體溫越來越高,然後開始不住的扭動身體,企圖擺脫身上燒灼的熱度。

  她的身體不斷的扭動,口中也不自覺的逸出聲聲的愛吟……

  那美妙的吟哦助長了他的慾火燃燒得更猛烈。

  他身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滴落在冷承憂雪白光滑的肌膚上,然後慢慢的往下流,讓冷承憂更覺得搔癢難耐。

  她再度扭動身體,想擺脫那份搔癢的感覺。

  老天!

  她勾人慾火的扭動方式,讓他的昂揚更燙、更加的腫脹。

  為了給她一個美好的經驗,仇煞魂忍著亟欲爆發的渴望,粗喘著氣,沿著她嬌軀的玲瓏,一路舔吻而下,將熱辣辣的吻,散佈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讓愛的痕跳一寸不漏的填滿她的軀體。

  她的甜美讓他無法自拔的想嚐盡她身體的每一寸,當然不能放過最甜美的部位……

  他捧起圓潤的美臀,吸吮著盛開的花朵。

  他輕輕的撥開擋路的花瓣,緩緩的舔吻,在花蜜的入口處舔吮一番,再進入花心,輕輕的挑勾出蜜汁。

  「噢……」她興奮的呻吟著。

  冷承憂不自覺的弓起腰身,撐起圓臀,迎接他靈巧的唇舌,讓自己能更貼近他,乞求得到更多、更美好的快感。

  她的溼潤柔滑散發著誘人的麝香,對著雄性催情,讓他迫不及待的想擁有她!

  仇煞魂快速的一路回吻而上,然後覆住她的檀口,釋出他所有的熱情,堅持與她一起分享她的芬芳。

  仇煞魂吻得她幾乎忘了該如何呼吸……

  冷承憂感覺到他的堅挺在她柔嫩的雙腿間,不停的摩挲著她的粉嫩敏感,誘惑著她情不自禁的分開雙腿。

  他的堅挺昂揚在她的粉嫩敏感處,緩緩的移動著,一點一滴的入侵她的體內……

  無法呼吸的她,靠著仇煞魂口中渡過來的氧氣存活。

  仇煞魂用心感覺她的柔軟、她的緊窒,忍不住想要一舉佔有她!

  冷承憂被這一股陌生的快感迷得暈頭轉向,一點也沒察覺他的昂揚正在入侵……

  仇煞魂的碩大正在往前攻城掠地,漸漸的進入她的核心。

  冷承憂開始有了疼痛的感覺。

  她知道第一次一定會很疼痛,只是萬萬沒想到這種痛是那么的令人難以承受。

  冷承憂出於本能的想推開他──

  仇煞魂眼明手快的箝制她的雙手,低頭吻去她即將喊痛的聲音,讓自己的慾望深深的埋進她的體內。

  她痛得掙扎──

  仇煞魂卻緊緊的壓得她動彈不得──

  或許是捨不得看見她疼痛難耐的痛苦表惰,仇煞魂咬著牙,忍住慾望的疼痛,停下所有的律動,讓冷承憂慢慢適應體內多出來的飽實感。

  但……

  她是如此的炙熱──

  如此的柔軟──

  如此的緊窒──

  他實在是無法忍受太久……

  隨著冷承憂的適應,仇煞魂粗重的喘著氣,長痛不如短痛的奮力向前挺進,一舉衝破那薄薄的障礙。

  撕裂的痛讓冷承憂皺起眉頭,顫抖的緊抱著他,緩和他所帶來的疼痛,然後感受他完全與她結合的感覺。

  仇煞魂又因為她的疼痛而停下所有的動作。

  他在等待冷承憂的適應,但是對他而言,這樣的等待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因為她的緊張讓原本就處於緊窒的初開花苞,顯得更緊、更密,裹得他幾乎崩潰。

  因為仇煞魂的溫柔舉動,平撫了冷承憂些許的痛苦,讓她慢慢的緩和、平靜。

  總之,她已經度過最難熬的痛苦階段。

  仇煞魂幾個律動之後,一股莫名的灼熱感取代了刺痛,掩蓋了體內的痛楚,衍生出一股令她難以言喻的舒暢快感。

  她其實的感覺到體內有東西在微微顫抖著,讓她忍不住動了動身子,想感覺那份真實感。

  這一動,冷承憂釋放出自己的感覺,將體內的火熱包裹得更緊密,讓兩人同時感覺到這份愉悅,讓仇煞魂原本溫柔以對的眼神變得狂野又火熱。

  「原來你也會引誘人。」

  他再也無法剋制冷承憂這不經意的引誘,無法給她更多的時間適應,挺腰立即衝進也的深處。

  他不斷的來回抽刺,不斷的重複著既折磨人又令人興奮的動作,讓原本沒什么聲響的房間裡,出現床榻搖動的節奏。

  冷承憂感覺刺痛逐漸消失後,快感慢慢的在她體內堆積,劇烈的衝擊引誘著她撥出聲聲的吟哦。

  冷承憂的聲聲嬌柔呻吟,讓他的慾火加速燃燒。

  仇煞魂將她的雙腳夾在腋下,不斷的向她挺進;她的柔軟包圍著他,吸引著他的灼熱,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加快律動的節奏……

  第四章

  冷承憂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彷佛自己在這一瞬間找到了一個依靠。

  她在仇煞魂的擁抱下找到了依靠,感覺到有一顆心在為她跳動。

  十年來,她不曾睡過像昨晚那樣舒服的覺,不再有夢魘、不再有煩惱,周遭顯得平靜且安詳。

  是因為仇煞魂睡在她身邊的關係嗎?

  她不敢肯定,但她知道自己喜歡有他的感覺。

  冥想之際,她發覺身旁的人心跳加快,呼吸顯得越來越沉重,緊貼著她大腿的男性似乎甦醒了,而且正蠢蠢欲動。

  冷承憂害羞的推開他,卻被仇煞魂緊緊的圍在懷裡,哪兒也去不了。

  「放開我。」她紅著臉埋進他的胸膛。

  「害羞了?」仇煞魂取笑她,一隻大手忍不住往她的下腹部探去,引起冷承憂出言阻止。

  「不要……」

  「別亂動,我只是想摸摸你,安撫一下,如果你亂動,我就不能保證我的行為不會失控喔!」

  冷承憂安靜下來。

  「怎么了?」仇煞魂感覺到她似乎有點喪氣。

  「我……我爹的病什么時候會好?」

  其實她想問的是,她已經付出所有,他對她的往後有什么打算?萬一如果她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又該怎么處置?

  但是她沒問出口。

  不是打一開始他就言明瞭,她不過是他的診金,她又有何資格要求他對她的往後負責,或者是安排呢?

  「你想問的就只有你爹的病情?」仇煞魂有些不高興,冷承憂的反應讓他感到意外。

  他原以為她是個沒嘗過人生好滋味的嫩苗,在他的悉心呵護下,應該以飛快的速度,一頭栽進他的情網中,但事實卻非如此。

  她似乎只關心冷自剛的病情,對於兩人的未來完全沒有期盼之心!

  冷承憂見他沉默不語,以為他想反悔。

  「你答應我的……」

  「我沒說要反悔!我只是想多跟你在一起……」仇煞魂的手指在她粉嫩的敏感處騷動著。

  「別這樣,天已經亮了,我該到鋪子去視察。」冷承憂暫時將他的話當成是一種安慰,反正在父親病體末痊癒之前,她還能短暫的擁有這種美好的時光。

  「再溫存一下……」

  他翻開被子,讓她細緻的肌膚在冷空氣中起雞皮疙瘩,雪白的肌膚慢慢泛起情慾的粉紅。

  他貪婪的含住粉紅的蕾珠,輕輕吸吮著,讓乳尖在他的口中慢慢變得堅挺。

  冷承憂禁不住仇煞魂的逗弄,本能的扭動著腰肢,磨蹭、誘惑的與他的身體擴大摩擦面。

  「嗯……不要……我好熱……」她緊咬著下唇,卻依然止不住那一聲聲的嬌喘呻吟。

  仇煞魂望著懷中星眸緊閉的小女人,體內躁動的慾火益見猛烈,她那誘人的美麗模樣,讓他又俯下頭用力吸吮著她的豐滿。

  他不斷的刺激著她的羞澀,讓她感受到他恣意愛撫、柔捏的快感,讓她輕飄飄的有如身在雲端。

  她的口中不斷髮出無意識的銷魂呻吟,身子如烈火在焚燒,妖媚的姿態一一展現,不斷撩撥著仇煞魂張狂的慾望。

  他的唇不斷在她的身體各處貪婪的吸吮、舔吻,沿著光滑柔嫩的觸感一直往下延伸,不斷挑逗、玩弄著她胸前顫動不停的乳尖,讓她感覺陣陣酥麻,全身虛軟無力。

  她的雙腿之間非常溼熱,極需要安慰。

  仇煞魂像是聽到她的需求似的,馬上探手揉搓著她溼熱的花瓣,讓她全身如觸電般顫抖著。

  一種似狂風巨浪的快感侵襲著她,讓她舒服的說不出話來。

  冷承憂紅通通的臉蛋充滿情慾,就像在邀請他好好欺負她似的。

  仇煞魂接受她的邀請,老實不客氣的進入她溼熱的體內,在戳刺的同時,更不忘摩挲她敏感的小花瓣。

  在這波強烈的快感下,她的身體在他大手溫暖的愛撫下,彷佛融化成一攤水……

  他的手指恣意的在她的體內律動,她無法抗拒的接受他的催化,不斷的扭動著雪白的玉臀,迎合他一次又一次的抽送。

  她的花瓣不斷的汨出晶瑩剔透的花蜜,如絲的觸感更加挑逗他高漲的情慾,直想張口嚐嚐她的美味。

  於是他的雙唇取代了手指,熾熱的呼吸吹拂著受攀折的花朵,溼熱的舌尖放肆的舔噬著花蜜,撩撥因為激情而變得豔紅的花瓣。

  他的貪婪吸吮讓她無法承受的驚喘、嬌吟。

  「不……不行了……」她受不了他輕嚼著她的小花核而求饒。

  她氣喘吁吁,嬌吟連連,飄飄欲仙的伸手找尋能填滿空虛的硬物……

  「小妖精……」仇煞魂禁不起她小手的碰觸,低吼一聲之後,讓自己的飽脹慾望整個被她吞沒。

  他兇猛、且飢渴……

  她柔軟、又緊窒……

  他深深的推進……

  她緊密的包裹……

  冷承憂忘情的高喊……

  仇煞魂狂野的衝刺……

  有他帶領,冷承憂進入沉淪的慾望殿堂。

  她的擺動迎合,帶來妙不可言的快感,他發出如野獸的狂吼,身子一陣戰慄之後,加快衝刺的速度與力道,然後將火熱的種子盡數釋出……

  常貴看著容光煥發的冷承憂,心情瞬間盪到谷底。

  雖然他知道以自己的夥計身分要攀上大小姐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就是不容評大小姐成為別人的!

  即使外頭的人都將大小姐當成牛鬼蛇神,但他從頭到尾都不曾相信那些傳言,對大小姐依然忠心耿耿。

  可如今她……

  昨天村子裡散佈著一個訊息,說大小姐的清白已經給了替老爺醫病的大夫這個訊息讓他無法接受。

  「大小姐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常貴語帶玄機的說。

  「嗯,我爹的病情大有起色,冷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我的心情當然好。」冷承憂看著常貴。「倒是你,今天說話怪怪的。」

  「老爺的病情好轉……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像個妓女一樣,上了仇煞魂的床!」看她一副沒事樣,常貴一時怒火中燒,不經思考的說出刻薄的話語。

  冷承憂刷白了臉。

  看出小姐臉色大變,常貴心疼地放軟語調勸道:「大小姐,難道你不懷疑仇煞魂嗎?如果他真的是個神醫,為什么會沒沒無聞?說不定他要的只是你的身體。」

  「我們村子雖然不算小,但是不代表我們能得知外面的一切,尤其是江湖的奇人異士那么多,我們不可能認識得完。」常貴愛慕她的事情眾所皆知,所以他說的話被冷承憂當成了嫉妒心使然。

  「就是因為我們見識少,我才請常在京城等大地方跑的商人打聽,可沒有人聽過有仇煞魂這號名醫。」常貴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嫉妒心在作祟,很努力的想證明仇煞魂確實有問題。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冷承憂聽了非但沒有對仇煞魂存疑,反而心急地責問常貴,「萬一要是讓仇煞魂知道了,撒手不管我爹的病怎么辦?」

  「大小姐,我也是為了你好……」而且他喜歡大小姐,絕對不容仇煞魂搶走她!

  「不必了,以後你少管我的事!如果你覺得這分工作太輕鬆,就多幫忙一下吳大叔。」

  常貴當然看得出冷承憂生氣了。

  「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提醒你注意一下仇煞魂這個人。」

  以後他會閉上嘴巴。但是,他一定要想辦法讓仇煞魂露出真面目。

  明月高掛,寂靜的夜裡,四周顯得陰森恐怖。

  「為什么帶我來這裡?」冷承憂不懂仇煞魂的葫蘆裡賣什么藥?這裡漆黑、陰森,四周還不時傳來奇怪的叫聲,讓她覺得頭皮發涼。

  「害怕嗎?」仇煞魂總覺得這些天來,冷承憂的態度有點奇怪,他已經使盡渾身解數讓她沉迷於情慾之中,但她的態度卻變得若即若離。

  「有一點。」她不只是害怕漆黑的夜色,也擔心常貴所說的話是真的,因為她也開始懷疑仇煞魂的來歷。

  「有我在,你不必害怕,等會兒你就會興奮得忘了害怕。」仇煞魂在她的耳邊低聲挑逗。

  夜鷹忽然啼叫一聲,嚇得冷承憂緊緊抱住他。

  「我們回去好不好?」

  正中下懷,他輕輕將冷承憂擁入懷中,雙手環著她的纖腰,讓兩副軀體緊緊貼合。

  姑娘家的膽小成了男人表現雄壯最好的利器,只是將她帶到漆黑一點的樹林裡,即使是平日嬌羞拘謹的千金閨女,也會不顧一切的投入男人的懷裡。

  「你不覺得這樣的氣氛很適合我們?」他聞著冷承憂的體香,生理的衝動又起,忍不住吻了她。

  「這裡是野外……」靠在他的懷中,冷承憂有些意亂情迷。

  「你擔心什么?」仇煞魂徹底的將她的紅唇吸吮個夠。

  「會被人看見的……」冷承憂想推開他,但是仇煞魂緊緊的鎖住她。

  男女之間的事,在沒有人看得見的臥房裡做是一回事,但要她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在外頭袒胸露背,她可沒那個膽!

  「你想太多了,除非有人刻意跟蹤我們,否則誰會三更半夜來到這荒郊野外?」

  仇煞魂朗朗的笑她多心,順勢抱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坐在大石上,大掌不斷的在她的身上四處遊移。

  「想試試在野外交歡的滋味嗎?」仇煞魂拚命在她的身上點火,在她的耳邊不斷蠱惑。

  「別這樣……」真不知道為什么有床他不睡,偏偏要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