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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淫俠】【1~18章】【完】

契?? 子

  西蜀山水多奇,峨嵋尤勝。山高水秀,層巒疊嶂,氣像萬千。是東勝神州的洞天福地。後山的風景,尤為幽奇。山高澤大,林深谷幽,為高人奇士免卻塵擾,靈山養靜的勝境。

  滿清入關後,東勝神州墮入軒轅老怪的魔掌上。反清仙俠避隱蜀山,建立卓越的反魔基地。

  前明的廠衛魔頭在敗亡前夕,因升斗小民的共棄而失勢,自綁上魔京乞降,負荊請罪。軒轅老怪祭出‘一分為二’的魔咒,改編有『孤臣孽子』之稱的毒龍尊者,授以青螺魔宮,團組『新愛魔』。駕凌原蜀山的軒轅老怪嫡系『舊愛魔』之上,被欽點為蜀山代表。

  軒轅老怪的四弟子毒手天君摩什尊者,以‘魔宮好;蜀山好’詭咒擊敗廠衛領袖魔頭,由大雪山空降入主,歪曲了軒轅老怪當年‘蜀人治蜀’的諾言。

  能壓制軒轅老怪的靈嶠宮也因遠涉重洋,中隔七層雲帶,罡風阻擾,鞭長莫及。不得已袖手旁觀,商協摩什尊者禮聘平西王的萬妙仙姑許飛娘,成立‘摩許配’,半獨立式對付蜀山的異見分子。

  東林黨的仙俠在前明覆沒前,以‘民為主’的綸音推動眾生,曾得勢片刻。可惜只曇花一現,即奏出‘不信任’仙籟,為魔黨的‘不堪入耳’魔咒擊散。明亡後,結為[復社]黨。與原廠衛魔頭的『新愛魔』本來就勢不兩立。新仇舊怨加上洞天福地的勢力消長,作垂死爭扎。期望‘三次華山論劍’的全世界正邪劍仙大斗法中,引進靈嶠宮為父主,為他們消滅軒轅老怪。

 ????第一章陰魔出世

  雖然西蜀給正邪間蘊釀的決鬥,弄得烏煙瘴氣。但暮煙四起,瞑色蒼茫的山腳卻掛出的一明月,在瞑色蒼茫下猶清光四射,鑑人眉發。

  這時月明如晝。遠遠樹林中,一名年輕人亍亍獨行,徑自向山上走去。起初幾處逼厄小徑,倒也不甚難走。後來越走越上越險,但景緻越奇,白雲一片片只從頭上飛來飛去,有時對面也不能見人。到捨身巖前,回頭向山下一望,只見一片冥冥,哪裡看得見人家,連山寺的廟宇,都藏在煙霧中間,頭上一輪紅日,照在雲霧上面,反射出霞光異彩,孤峰筆削,下臨萬丈深潭,令人目眩心搖。

  年輕人身世撲朔迷離,難以本名示人,戶籍雖名陰呵,但年歲不符,自嘲為陰魔。到捨身巖前本來是自了殘生。但天下事畢竟各有前定,因一時貪看境色,得機緣巧合,成就了一代亦魔亦俠,不邪不正的蓋世陰魔。

  因山中出了一個蛇妖,早晚口中吐出毒霧,結連雲霞,映著山頭的朝霞夕陽,雲霞燦爛,十分悅目,但淫穢之極。

  陰魔徘徊奇境,不料山石旁邊竄起一條青蛇,有七、八尺長,張開血盆大口向陰魔噬下。

  陰魔手快,雙手扼託蛇頭。但給七、八尺長的蛇身緊緊纏住,呼吸困難。更面對蛇口噴出的毒氣,漸漸昏迷。

  危急間,一頭極大的仙鶴,頭頂鮮紅,渾身雪白,更無一根雜毛,金睛鐵啄,兩爪如銅鉤一般,足有八、九尺高下,飛啄而來。那蛇因蛇首被握,無法逃竄,被那鶴一嘴擒住。先將蛇頭咬斷,再用長嘴輕輕一理,便將蛇身分作七、八十段。那消幾啄,便已吃在肚內。抖抖身上羽毛,一聲長叫,望空而去。一晃眼間,便已飛入雲中。陰魔亦昏迷過去。

  巖前一座茅庵,並不甚大。門前兩株衰柳,影子被月光對映在地下,碎陰滿地,顯得十分幽靜。庵內梵音之聲不絕。禪房內庵主白雲大師全身一絲不褂,年約四、五十歲,面板白 ,柳腰豐乳,搖曳跳蕩,騎在陰魔的赤裸身上,磨得香汗淋漓。身下年輕人雖無深厚根基,丹田亦無真氣,但肉莖卻灼熱異常,堅挺勝鐵,持久不洩。

  白雲大師為峨嵋派第二代中堅分子,據守蛇妖穴側,名為對抗蛇妖,實則渾水摸魚。誘導遊人陷入淫霧,採補受蛇妖淫氣沾洩的受害者真元。多年來閱人多矣,但遠遠不及身下年輕人。肉壁磨擦的刺激,痕癢不堪。給陰魔急挺時,熱辣辣的莖球直刺花心深處,燙得玄關顫震,直射天靈,嬌嘶難禁。不覺動了淫興,欲重溫那真陰挑動,將洩不洩的奇趣。

  陰魔早已在刺激中甦醒過來,但覺得漲逼的肉莖給套得緊緊貼貼。不住的擠啜磨擦,令全身抖擻,腰幹屹挺,氣息急促。但脊椎任脈漲縮頻繁,令天靈覺到空前的清涼,陶醉其中,遂無張眼之意。良久,覺身上人伏下,柔韌豐盈的乳球壓得胸膛趐爽。張開眼見到一張如花笑面,眼波流轉,秋水欲滴,蕩意撩人。鼻尖雙觸,輕輕揩磨,激發鼻翼鼓動,上震山根張擴,引入蘭麝氣息。更紅豔豐唇中丁香吐舌,伸入口來,挑開牙關,逗弄腔顎,香滿齒間,沁透胸腹,令肝肺擴張。陰魔雙臂環抱白雲大師,捧住瓊首,用力吸吮。一道真氣湧存氣海,經督脈,過關元,入莖球,與身上人元陰溝接,扯一下,鬆一鬆。絲絲清寒渡過莖幹,滲入會陰穴。

  白雲大師探得陰魔氣海無氣,全無道基,只是年天生異稟,不會吸納元陰,正好借體自娛。由溼吻度過真氣,行採補大法,享受奇趣又不虞錯失元陰。亦不採補陰魔的元陽,但在淫興矇蔽下,竟無注意陰魔何以竟可長剛不洩。

  但己身真氣要分心兩用,畢竟耗竭快又情趣減。更因蛇妖已茁壯到無法操縱,需要師妹餐霞大師的蜈蚣除患。念起處,飛劍傳書餐霞大師會知發現奇才珍品,約帶蜈蚣前來。

  才轉念間,一線劍光直入禪房,輕笑下出現餐霞大師,已經衣履盡脫, 體嬌豔,細腰盈握,玉乳豐漲高聳,乳尖朝天,玉容美豔,眉目春盈冶蕩,隨豐滿的臀肉共搖共跳。玉腿修長,肌肉勻淨,移動間腿根處絲茸震搖,迎風擺盪,閃映露珠反光,卻長而不濃,依希見肉,蚌口吐掩可窺。站禪床側,伸手摸索陰魔全身穴脈。大喜若狂,毛團隱隱蒸發霧氣。推白雲大師退出肉莖,自己套入。白雲大師則教導陰魔手按餐霞大師穴位,操控真氣挑逗餐霞大師情穴,弄得餐霞大師渾身癲震,嬌哼狂號。雖然牝穴慣用,本是帶點鬆弛,但淫蛇穢氣鼓催下,已如納鑿,不堪容擁,更燙熱滾炙,已肉壁翻騰。再被挑逗下狂縮,磨出電火,殛擊魂靈,榨出驚呼慘叫,元陰隨淫水洶湧,幸陰魔丹田未練,容積不寬。回氣下,即可索回,洩瀉抽啜帶來從未有過的奇趣。陰魔在白雲大師真氣引導下,肉莖一漲一啜。元陰才入口邊即被扯回,弄得奇趣下留下絲絲陰寒由會陰上傳,中和灼熱的任脈。

  餐霞大師樂得玄關無力才依依不捨吐出肉莖,代白雲大師熱吻陰魔,度與真氣啜吸白雲大師玄陰。一面取出一個長匣,乃是精鐵鑄成,十分堅固。將盒蓋揭開,裡面伏著一條二尺四寸長的紅蜈蚣,遍體紅鱗,閃閃發光。兩粒眼珠,有茶碗大小,綠光射眼。俏俏爬出長匣,伏在餐霞大師身下舔啜流下的淫水。

  白雲大師已是疲兵,經餐霞大師全力抽採,不比自己操縱,肉壁匝緊得前所難有。嗥吼聲撕裂生魂,無力啜回元陰。迅速崩潰,再用淫水飼餵蜈蚣。

  這時一輪紅日,已經從地平線上往上升起,途徑看得非常清楚。走到一處,只見山勢非常險惡,寸草不生。山谷中有一個大洞,深黑不可見底,白雲大師走到離洞不遠,嘬嘬嗚嗚叫了幾聲,狂風大起,洞中一陣黑風過去,衝出一條大蛇,金鱗紅眼,長約十丈,腰如缸甕,行走如飛。白雲大師手中飛出一道紫光。那蛇見了這光,便由口中吐出丈許長的火焰,與這道光華絞在一起。餐霞大師更將手上的玄英劍放出來,一道青光,朝蛇頭飛去。那蛇將蛇身在一堆,噴出烈火毒霧與這兩道劍光對抗。

  二仙命陰魔在劍光掩護下,手持長匣,引誘蛇妖,實則令陰魔狂吸蛇妖的淫氣以助奸。

  眼見陰魔良久亦無昏迷跡像,唧唧稱奇。但不想太耗元氣,命陰魔將匣內蜈蚣放出。

  這蜈蚣才一出匣,迎風便長,長有丈許。通體紅光耀目,照得山谷皆紅。那蛇見蜈蚣飛來,知道已逢勁敵,更不怠慢,拼命的噴火噴霧,與那蜈蚣鬥在一起。片刻,蜈蚣一口將蛇的七寸咬住。那蛇也將蜈蚣的尾巴咬住,兩下都不放鬆。那蛇被咬,負痛不過,不住的將長尾巴在山石上掃來掃去,把那山石打得如冰雹一般,四散飛起。更將谷口凸出來有丈許高的山石打斷,恰好正落在它的頭上,打得腦漿迸裂。震天動地一聲響過去,蛇與蜈蚣俱都紋絲不動。那蜈蚣也力竭而死。

  餐霞大師走在蜈蚣身旁,取出一粒丹藥,放在它口內,那蜈蚣便縮成七、八寸光景,便取來放在身旁葫蘆之內。白雲大師亦剖開蛇身,剔出蛇肉。

  陰魔因受蛇妖淫氣氾濫貫盈,面紅耳赤,雙目火噴。只一靈不昧,與淫氣抗衡。二仙相視,會心微笑,同覺陰道痠軟,舉步維艱。也不等回庵,抱起陰魔飛下深不可測的洞穴。

  洞下頗為平坦,泥土鬆軟。就地寬衣後,二仙譁然,又驚又喜又怕。陰魔遍體通紅,肉莖更漲大越倍,如火棒般灼熱。

  餐霞大師試圖套入,但陰唇觸壓火棒即受灼燙得淫水狂飆,熱流傳炙穴壁,波動百脈,刺激下百脈痠軟收縮回推,匯入牝穴花心,內外兼炙得漲爆,直衝天靈。意識昏茫,如水中泛漾,不想動,亦無法用力。陰魔受淫水感應下,擁抱餐霞大師翻身壓下,狂衝暴刺不停不休。二仙老穴雖然多經戰陣,已鬆散頹闊。但在胎兒顱頭般大的莖球擴撐下,餐霞大師也被刺得悽呼慘叫,在陰魔那無盡止的一衝一抽下,如一下一下的電爆,炸遍穴壁、百脈、花芯、天靈,週而復始。意識在驚濤駭浪中突拋急跌,魂不附體,只能以畢生修為,扯回湧出的元陰,礆果回甘後,更覺奇趣無比,回味無窮。但不知玄髓已為陰魔啜去,使任脈漲燙,熱氣上炙靈魂深處,令她更如痴如醉。

  歷經多個時辰的無休止撞擊,陰魔才歇息片刻。旁觀的白雲大師亦聽得驚心動魄,但知是曠世奇遇。陰魔再動時,即薦身侍奉。雖有所準備,一樣魂飛魄散,自認不枉今生。餐霞大師則一旁調息,準備接班。

  如是經七晝夜的爆炸後,陰魔才能收斂滾流熱血,重納上丹田,安靜下來,二仙亦玄髓枯竭難繼,疲憊不堪。又捨不得,只好輪流吞噬陰魔的肉莖,狂吸力啜,舔得舌痺口酸,才依依不捨回庵休息。留下蛇肉為陰魔食用,但就不教他煉氣法門,不虞他會跳上高高的洞口,留為禁臠,永享此異稟珍品。

  那陰魔並非天生異稟,只是前身出生離奇。被殘破氣海,拆毀根基。身邊盡是言不由衷,口蜜腹劍之徒。一切需求,定必被千般針對,萬般誣衊為任性敗壞,盡力迫害。難以適應的則譽為天大恩惠,非接受不可,必奪其一切,令其在寒缺中毫無選擇下屈服,更聲言是他自己喜歡揀的。總之有人講無 講,生人勿近,無所不用其極於隻手遮天之內。所以陰魔但覺心誠的,今朝歡見,明日即咫尺天涯;居心叵測之徒,揮之不去;亦寸步難行,前途迷茫,生不如死。

  陰魔因下丹田被毀,無法習練後天真氣,更無可信師友。唯有埋首經典,偏向先天真氣法門,專修任脈。脈氣生生不息,支援筋肉,才能長堅不疲。

  後天真氣修煉下丹田,儲真氣為用。先天真氣則修煉上丹田,只培養任脈,孵育真氣,滋養內息,非用於外表。修道人急功近利,更列為禁區,所以失傳。陰魔前身不得後天真氣為用,被目為廢物。至廠衛失勢,有心人暗度陳倉,護陰魔轉世。巧逢二仙不知底蘊,在二仙度入真氣流通全身穴脈時,已得後天真氣流動的門徑,消化了蛇肉中的後天真氣,靜靜在蛇穴修煉。

  二仙但知元氣,貴縱慾而不失。但不知產育元陽給竅穴的玄髓更重要,給陰魔先天真氣牽引下,收盡而不自知,更以蛇妖的淫氣培養陰魔以娛己,成就蓋世淫狼。

  越是天分高的人,根基越要打的厚;一旦機緣來到,一鳴驚人時,若不能一飛沖天,成不了天下無敵的大器,必召物忌,肯定是天下公敵。

  陰魔得二仙玄髓,以先天真氣養後天真氣,數個時刻即把所得的融會貫通。但未悉氣海存聚之法,不能用之體外。

  一邊咀嚼蛇肉,一邊思考著∶二仙為仙俠中驍楚。雙劍合璧也勝不了蛇妖,此妊育蛇妖之洞,必不平凡。趁此空閒,深入探討。

  洞下深處有蛇道可通西崑崙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風窩,僅容聲息相通。乃前輩魔頭鄧隱師徒被禁處。鄧隱是二仙之師,峨嵋派祖師長眉真人的師弟,一同入道。後因愛戀魔女,真情流露而被逐。更因得魔教秘籍血神經,自名血神子。只煉成血光鬼焰,已無人能制。

  卻誤信生死之交的長眉真人而墮入‘兩儀微塵陣’中被擒,日受風雷之苦。名為減消罪孽,實則嚴刑驅迫他向寶經求解脫。

  因那血神經實是三十三天外,混沌初開前的異寶,非仙凡所能毀傷,當初死口已毀,不肯交出,給對方以焚化為藉口作吞沒,你虞我詐。為此經,長眉真人竭盡心力,化上全副精神,不肯殺戮,推遲了一甲子飛昇。鄧隱亦唯恐受騙,怕真經離體即被奪去,強自忍耐。到長眉真人道成飛昇三年後,才吐出血神經修煉那最高層次,深奧難明,無法練成的血影神光。蛇妖便是以所化出來的血肉,飼養的獸奴。但亦驚奇陰魔竟能在個多日來,長戰不停亦不洩。於是經蛇道透出血光,籠罩陰魔,觸摩經穴,竟然平平無奇,不禁詫異,傳音垂問。

  陰魔在鬼焰中,遍體百脈受陰火內焚,炙得神智昏厥,無可思慮。幸得先天真氣疏導,一靈不昧。但對此也是茫然,只能坦言遍閱群經,無師自通,以剛易折、柔長存,無儲則不盈,不生則不滅,以有餘補不足,得經脈圓通、血氣流暢矣。鄧隱驚其悟性,生念借之解血神經的疑難處。

  血神經本是先天仙法,以血為名。練的是先天真氣洗滌後天血肉皮囊,達無相境界。鄧隱迷於[上乘不著相,本來無物,萬魔止於空明,一切都用不著]之境。陰魔詳釋其[不著]為不駐,隨法輪常轉。不為物礙,無所分則何有於法?達同流合化,是空明境,萬魔即我、我即萬魔,而[止]於萬魔,哪有敵我之相呢?

  鄧隱知其然,但修之障礙重重。陰魔以大道如歧路,非實踐難為領悟。遂依先天真氣為經緯,分析血神經,不厭其祥的點滴追問,盡得血神經全文及修為精要。到最高層的血影神光關鍵處,才知其誤於[自證]之道∶主客顛倒;不以己身立場演化身外環境;但墮入六識幻覺,誤將識障固執為真環境,強逼別人解脫、捨棄。亦克己復幻,自殘根本。更把無固定相的無相解為捨棄血肉內靈。開步差,步步錯。

  但陰魔因先天真氣為修道者所不屑,透露出來只會招來不信任,而鄧隱亦已盡削血肉,無法回頭。更因自己多年來飽受迫害,深知兔死狗烹之道,不敢不保留。於是不敢告之神光需用先天真氣段練肉身,化整為零。功成後可滲入被虜者的三尸元神內,銷化其肉身,替代其外表,所以不毀皮相。順著魔頭的誤解為練化自己血身。以皮為障,遂告之要蛻皮則剝之可也。魔頭竟然深信不疑,甘受絕大痛苦,把自己的皮剝下來。

  陰魔心知精氣不論如何凝練,根本無法自我生息。無皮囊保護,更無法抵受罡氣衝擊而不散。魔頭自取滅亡。但那凝練精氣的攻擊,亦非他所能抵禦。趁魔頭師徒爭相剝皮入關後逃出洞去。默默修煉成化身千萬,無所在亦無所不在的陰魔。

  第二章誅美人蟒

  九華山相離黃山甚近,金頂乃九華最高處,上有地藏菩薩肉身塔,山勢雄峻,山風凜冽,吹得天氣嚴寒。這時日已平西。一輪明月,如冰大小,高懸天頂,趁著晚山晴霞,照得九華後山醉仙岩荒涼可怖。

  陰魔逃離血神子後,上黃山尋餐霞大師,給這妖異的境像嚇得欲回頭繞路。正猶疑間,一道劍光飛來。耀目光芒中身前現出一名女道姑。見她才待開口說話,突然怔著。

  道姑容顏秀麗,寶相莊嚴,但鳳目 成媚絲細眼,洩出淫蕩水光,逗人心絃。寬蔽的道裝掩蓋不了那尖挺高聳的雙峰,微現抖震。纖細的柳腰奈不著蓮足乏力,搖曳不安。

  道姑深深吸一口氣,寧神道∶“貧道乃峨嵋派掌教夫人苟蘭茵,前方巖下美人蟒即將出困,奇毒無比。餐霞大師贊薦小施主不懼蛇毒。可否與貧道結個善緣,共結功德?”

  陰魔詫異道∶“道長無認錯人?”

  苟蘭茵噯昧輕笑道∶“餐霞大師沫在小施主身上的壯陽香,是貧道獨家祭煉的,認得錯嗎?”

  陰魔滿面通紅,期期道∶“小子正要尋大師學藝,全無法力,能幫上忙嗎?”

  苟蘭茵心花怒放道∶“貧道施催生大法,玉成你,好嗎?”

  陰魔大喜,彎身要下拜。苟蘭茵已急不及待,擁抱起陰魔,夢囈道∶“待會可有得你拜到筋疲力倦呢!”

  洞內,陰魔赤條條扒在全祼的苟蘭茵身上,肉莖全根插入苟蘭茵陰穴內,受肉壁澌磨,輕揩龜頭,刺激肉莖挑擺,血氣賁脹,催逼經脈,通體漲麻,無力的下壓軟滑嬌軀,壓著豐碩的柔嫩乳球。雙臂繞環玉頸,握擁豔首,近觀絕色,鳳目中淫蕩的水光,如幅射入腦。

  苟蘭茵亦玉臂環繞雄軀,蘭花似指尖擦摩陰魔後頸,承接幅射導引入靈臺,震撼深處如盡搬沉積,輕鬆無比,更添性趣。苟蘭茵更肉腿環腰,足跟撫摸陰魔尾閭,活躍任脈,承接幅射下降,緊扣會陰,令巨棒更添漲熱。到收束的極限,陽具的血氣爆入任脈,如浴冰河,更催逼氣海。

  苟蘭茵更丁香吐舌,溼潤的津液如大旱雲霓,令陰魔狂啜甘露,吞下絲絲真氣,流經雙抵的乳蒂,察生點點電擊入陰魔下丹田內。再流經每個竅穴,引動竅內元陽化氣。陰魔元陽充沛,後天真氣洶湧以來,儲入氣海。流經處灼熱如火,快感狂湧,焚燒整個宇宙,身化青冥,捲動往還於無邊無際間,向核心聚壓,爆破極限,騁馳入另一重天。

  苟蘭茵雖知陰魔不凡,亦為陰魔的灼熱玉莖所震憾,炙得通體酸淋,香汗如雨,淫液失禁,玉乳震騰,牝穴緊縮,添激爆炸。更感元氣湧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幾經艱難才能駕御真氣,收入丹田,儲入全身竅脈。把餘剩下的元氣,透過接觸的乳蒂回饋陰魔,助導陰魔儲入下丹田,再流練百脈。

  如此催生大法,實拔苗助長。元陽所化真氣,不是未經修練的丹田所能容納。全由施術者受益。竅脈的元陽,添補不易,稟庫不強者,終身難有寸進矣。

  陰魔正在練血影神光,得此先、後天真氣變化要訣,挾充盈的先天真氣,轉玄髓為元陽,即能運用,生生不息。苟蘭茵的淘醉雖是剎那間,已夠陰魔作化整為零的奠基。玄髓化的真氣以可隨意離體,不虞走失。苟蘭茵助陰魔導真氣凝練百脈時,更引發體內淫氣,肉莖急插猛抽,擦得苟蘭茵狂呼失控,已不能再專心施法,肉壁爆炸得如全身粉碎。靈魂浸迷在淫浪快感中,直待陰魔淫氣稍懈,才能重拾意識,接收湧入的元陽,豐盈得如充沛宇宙。可惜元陽雖沛,只是寄存;玄髓流失卻事前事後,都一無所知。那平添了的不少修為,與空前的性趣,令爆炸、狂呼不斷在洞內生化。

  忽聽洞外傳進一種聲音,非常淒厲。夾著一陣極奇怪的笛聲,由醉仙崖那邊隨風吹來。

  驚醒這兩個慾海淫侶。苟蘭茵定神一聽,聽出那聲音,夾著一陣極奇怪的笛聲,由醉仙崖下傳來。算一算,已淫奸了五晝夜了。忙對陰魔道∶“醉仙崖妖蟒明日午時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裡召集百里內毒蛇大蟒。你快到醉仙崖前澗邊,會同你的便宜子女徒兒誅蟒吧。”

  說時,春意高漲,目光淫蕩,腰肢狂扭,陰壁猛縮。陰魔被挾得肉條痠軟,見身下淫婦面泛紅雲,豔色閃耀,肉光四射,乳蒂堅挺,震盪間擦得如電花激發。慾念再起,按下苟蘭茵再作衝插。苟蘭茵畢竟修練多年,狂嗥了幾聲後,推陰魔起身,握著陰魔的玉莖無限依戀,輕輕套動,安撫陰魔道∶“誅蟒事急,事後約好餐霞、白雲,給你操個夠。好嗎?”

  推著陰魔出洞,到洞口,托起陰魔下顎狂吻得氣喘喘,指著陰魔的鼻尖呢聲道∶“那些孩子,根基未穩。你這個假父可不要勾引她們,他日大成了,奴家定安排給你開苞。”

  忍著腿根的淋軟,推陰魔出洞,看著陰魔駕起剛才送他的飛劍去了。

  只見銜山夕陽,火一般照得一片疏林清朗朗的。陰魔穿峰越嶺,飛一般的往前面樹林走來,射身進入林內後,劍光把林子照得通明,不住地上下飛舞,但就停止不進,好似有什麼東西隔住一樣。連人家影子都看不見。只聽身邊一聲嬌喊∶“是孃親的劍!”

  忽然眼前一亮,站定一男一女∶女的是一個絕色女子,年約十八、九歲,穿著一身紫衣,腰懸一柄寶劍。男的是一個小孩,年才十一、二歲左右,面白如玉,頭上梳了兩個丫髻,穿了一件粉紅色對襟短衫,胸前微敞,戴著一個金項圈,穿了一條白色的短褲,赤腳穿二雙多耳蒲鞋,齒白唇紅,眉清目秀,渾身上下,好似粉妝玉琢一般。就是苟蘭因的子女,靈雲、金蟬。父親便是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峨眉派的領袖劍仙之一。其妻愛九華清境,在那裡開闢一個別府。乾坤正氣妙一真人因靈雲等年幼,九華近鄰俱都是異派旁門,特在這洞門左右,就著山勢陰陽,外功符篆,擺下這顛倒八陣圖,無論你什麼厲害的左道旁門,休想進陣一步。一經藏身陣內,敵人便看不見陣內人的真形。多厲害的劍光,也不能飛進陣內一步。

  陰魔面對絕色,在蛇毒淫氣催逼下,淫心熾熱,但對著這對便宜女兒,又不敢洩指,只得神情靦 ,自我介紹。但身上發散的淫氣也刺激的靈雲春心蕩漾,在高貴的外表下,心浮氣躁。藉故出洞,留下金蟬在內洞與陰魔說話。

  原來金蟬偷偷溜了去後山醉仙崖玩,追一對小人、小馬到崖下一個小洞中;因那個洞太小,便把餐霞大師贈的金丸把洞口石頭打倒了下來。一陣黃風過去,腥氣撲鼻,從山石縫中現出一個女人腦袋,披散著一頭黃髮,兩隻眼睛,一閃一閃的,發出一種暗藍的光,張開大口,狐狐的叫了兩聲,又尖又厲,非常怕人。同時一陣腥臭之氣,中人慾嘔。猛然使勁將身子向前一竄,竄出有五、六尺長光景,是人首蛇身,竄出來的半截身體是扁的。周身俱是藍鱗,太陽光下,晶光耀目。一陣天崩地裂的聲音,把他震暈在地。

  那個蛇身人首的妖怪,名叫美人蟒,其毒無比,被長眉真人封鎖在那醉仙崖下,用了兩道符篆鎮住。已經數百餘年。它在內苦修,功行大漲。對那兩個肉芝早已垂涎,可憐那肉芝被追得慌不擇地,逃近那蛇妖身旁。那肉芝年代較久的,業已變化成人形。短暫的只能變馬,總算人形的功候深點,跑得快。那還是馬形被那妖蛇一口吞了下去。它得此靈藥,越發利害。不想無意中符篆兩道又被破掉一個,幾乎把妖蛇放出。幸而另有法術將它下半身禁錮,所以只能竄出半截身子。那第二道符篆已發生功效,前面一塊山石倒了下來,依舊將它鎮住。日前在黃山,對餐霞大師的弟子朱文說起,朱文很慷慨地答應幫忙,悄悄地將法寶偷偷借出了好幾樣。

  金蟬往內洞取出一個尺許大的錦囊,裝著餐霞大師鎮洞之寶。裡面有三寸直徑的一粒大珠,黃光四射,耀眼欲花,名叫天黃正氣珠;其餘盡是三尖兩刃的小刀,共有一百零八把,長只五、六寸,冷氣森森,寒光射人。叫誅邪刀。

  忽聽洞外傳進一種聲音,非常淒厲,情知有異。靈雲在高處,藉著星月之光,往醉仙崖那邊看時,只見愁雲四布,彩霧瀰漫,有時紅光像煙和火一般,從一個所在冒將出來。再看星光,知是子末醜初。靈雲知道事體重大,急忙飛身回洞。

  忽然從陣外飛進一人,金蟬大吃一驚,不由喊道∶“姊姊快放劍,妖蛇來了。”

  陰魔也著了忙,首先將劍放起。靈雲道力高深,看見來人是誰,連忙叫道∶“師弟不要無禮,來者是自己人。”

  來人見劍光來得猛,便也把手一揚,一道青光,已將陰魔的劍接住。等到靈雲說罷,雙方俱知誤會,各人把劍收回。陰魔知道自己莽撞,把臉羞得通紅。

  金蟬已迎上前去,拉了來人之手,向陰魔介紹。朱文得知是陰魔,也心如鹿撞,因對乃師淫行,亦隱隱知情,更有偷嚐禁果之心,引動開屏的心態,賣弄的道∶“醉仙崖妖蟒明日午時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裡召集百里內毒蛇大蟒。”

  把天黃正氣珠交與靈雲道∶“此珠乃千年雄黃煉成,專克蛇妖,放將出去,有萬道黃光將周圍數里罩住。請師姊將此珠帶在身旁,找一個高峰站好,等妖蟒破洞逃出,其餘毒蛇聚在一處,便將此珠與師姊的劍光,同時放出。”

  說罷,又取出三枝藥草,長約三、四寸許,一莖九穗,通體鮮紅,奇香撲鼻,遞了一枝給陰魔,又說道∶“此名朱草,又名紅辟邪,含在口中,百毒不侵。但那美人蟒太毒了,金仙也皺眉,只有你能接近穴口。我們須在午時以前,將這一百零八把仙刃插在妖蟒洞口外。插時離蟒洞甚近,有朱草也難避免毒侵,要靠師弟了。它修煉數千年,厲害非常。自從服了肉芝之後,周身鱗甲,如同百鍊金鋼一般,決非劍仙所能傷得它分毫。致它命的地方,只有兩處∶一處就是蛇的七寸子,一處就是它肚腹正中那一道分水白線。但是它已有脫骨卸身之功,傷了它兩處致命的地方,只能減其大半威勢,才能仗師姊的珠和劍收得全功。”

  拿起誅邪刀,連同身旁取出金光燦爛的一枝短矛,都拿來交與陰魔道∶“少時到了那裡,你口含這朱草,手執這一技如意神矛,跑在醉仙崖蛇洞的上面,目不轉睛的望著下面的蛇洞。它出來時,其疾如風,師弟站在崖上,下望洞口,以要特別注意。看清它的七寸子,心矛合一,刺將出去。”

  靈雲忽然想起一事,忙問朱文道∶“那妖蟒的頭已出洞外。你們在它洞前佈置,豈不被它察覺了嗎?”

  朱文道∶“聽恩師說,昨晚子時,那妖蟒業將身上鎖鏈弄斷,正在裡面養神,靜待明日午時出洞。不到午時,它是不會探頭出來的。”

  這時已是寅未卯初,靈雲等一行四人出了洞府,將洞外八陣圖挪了方向,把洞門封閉,然後駕起劍光,往醉仙崖而去。

  陰魔先找好自己應立的方向,再將誅邪刀順洞口往東埋在土內,刀尖朝上,與地一樣齊平,算好步數,比好直徑,由東往西,如法埋好。朱文、金蟬則埋好遠離洞口的刀後,下水澗洗滌。

  這時如火一般的紅日,已從地平線上逐漸升起,照著醉仙崖前的一片枯樹寒林,靜蕩蕩地。寒鴉在巢內也凍得一般聲息皆無,景緻清幽。可惜崖洞中不時發出一種淒厲的嘯聲,大煞風境。

  這時妖蟒叫了兩聲,又不見動靜。日光照遍大地,樹枝枯草上的霜露,經陽光蒸發、變成一團團的淡霧輕煙,加上醉仙崖下蛇洞中,噴出的濃霧,夾著絲絲的火光,好似放光的筒一樣。猛聽得洞內又發出叫聲,再看日色,已交初午,知是蟒要出來,便都聚精會神,準備動手。

  那蛇洞上面的陰魔,端著如意神矛,矛鋒衝下,目不轉睛,望著下面蛇洞,但等露出蛇頭,便好下手。正在等得心焦,忽然洞中冒出濃霧煙火,雖有仙草含在口中,也覺著一陣腥味刺鼻。

  這時日光漸漸交到正午,那蛇洞中淒厲的鳴聲也越來越盛。隔澗對面山坡上,幾十道白練,一起一伏的排著隊,拋了過來。近前看,原來是十數條白鱗大蟒,長約十徐丈開外。陰魔深怕那些大蟒看見他、忙竄上崖來。

  正在驚疑之際,那些大蟒已過了山澗,減低速度,慢慢遊行離洞百餘步,便停止前進,都把身體作一堆,將頭昂起,朝著山洞,叫上兩聲。不大一會,洞內蛇鳴愈急,來的蛇也愈多,奇形怪狀,大小不等。最後來了一大一小兩條怪蛇,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其疾如風,轉眼已到崖前,分別兩旁踞。

  大的一條,是二頭一身,頭從頸上分出,長有三、四丈,通體似火一般紅。一個頭上各生一角好似珊瑚一般,日光照在頭上,閃閃有光。

  小的一條,長只五、六尺,一頭二身,用尾著地,昂首人立而行,渾身俱是豹紋,口中吐火。這二蛇來到以後,其餘的蛇,都是昂首長鳴。

  最奇怪的是∶這些異蛇大蟒過澗以後,便即分開而行,留下當中有四、五尺寬的一條道路不走,好似留與洞中妖蟒出行之路一樣。

  陰魔正看得出神,忽聽洞內一聲長鳴,砰硼一聲,封洞的石頭激出三、四丈遠,猛然驚覺,自己只顧看蛇,幾乎誤了大事。忙將神矛端正,對下面看時,只見那霧越來越濃,煙火也越來越盛,簡直看不清楚洞門。正恐怕萬一那蟒逃走時,要看不清下手之處,忽聽洞內一陣砰硼轟隆之聲,震動山谷,知是妖蟒快要出來,益發凝神屏氣,注目往下細看。

  在這萬分吃緊的當兒,忽然洞口冒出一團大煙火,洞外群蛇一齊昂首長鳴,聲音淒厲,森人毛髮。霎時間,日色暗淡,慘霧迷漫。洞口煙火噴出,照得洞口分明。一個人首蛇身的東西,長髮披肩,疾如飄風,從洞口直竄出來。

  陰魔在這間不容髮的時候,端穩神矛,對準那妖蟒致命所在,身矛合一,飛射出去。只聽一聲慘叫,一道金光中那神矛端端正正,插在妖蟒七寸子所在,釘在地下,矛杆顫巍巍的露出地面。那群毒蛇大蟒,見妖蟒釘在地上,昂首看見陰魔,一個個磨牙吐信,直向陰魔竄來。陰魔見蛇多勢眾,不敢造次,駕起劍光破空升起,順刀道飛向靈雲那邊。

  說時遲,那時快,那妖蟒中了神矛,它上半身才離洞數尺,其餘均在洞內。它本因大難已滿,又有同類前來朝賀,一腔高興,誰想才離洞口,便中了敵人暗算,痛極大怒,不住的搖頭擺尾,只攪得幾攪,長尾過處,把山洞打坍半邊,石塊打得四散紛飛。陰魔如非見機先走,說不定受了重傷。

  這時那妖蟒口吐煙火,將身連拱四拱,猛將頭一起,呼的一聲,將仙矛脫出數十丈遠。

  接著頸間血如湧泉,激起丈餘高下。那妖蟒負傷往前直竄,其快如風,竄出去百十丈光景,動轉不得。原來它負痛往前竄時,地下埋的一百零八把誅邪神刀,一一冒出地面,恰對著妖蟒致命處,當中分鱗的那一道白縫,整個將那妖蟒連皮分開,鋪在地上。任憑它怎樣神通廣大,連受兩次重創,哪得不痛死過去。

  它所到的終點,正是靈雲站的山坡下面,那蟒掙扎了一會,又發出兩聲慘痛的呼聲。其餘怪蛇大蟒也都趕到,由那為首兩條大蛇,過來銜著妖蟒的皮不放。只見那妖蟒猛一使勁,便已掙脫軀殼,雖是人首蛇身,只是通體雪白,無有片鱗。這妖蟒叫了兩聲,便在一處,昂頭四處觀望,好似尋覓敵人所在。

  靈雲與陰魔二人正看得出神之際,忽然朱文狼狽不堪的飛來,叫道∶“師姊還不放珠,等待何時!”說完,便倒在地下。金蟬隨後飛來連忙過去用手扶起。

  那靈雲被朱文提醒,即將天黃珠放出。那妖蟒亦看見四人站立之所,長嘯一聲,把口一張,便有鮮紅一個火球,四面俱是煙霧,往他們四人打來。群蛇也一擁而上,恰好靈雲天黃珠出手,碰個正著。

  自古邪不能侵正,那天黃珠一出手,便有萬道黃光黃雲,滿山俱是雄黃味,與蟒珠碰在一起,只聽“噗”的一聲,把毒蟒的火球擊破,化成數十道蛇涎,從空落下,頓時煙消霧失。

  一群毒蛇怪蟒,正竄到半山坡,被天黃珠的黃光罩住,受不住雄黃氣味,一條條骨軟筋趐,軟癱在地,被黃雲籠罩,都擠在一團。靈雲等也分不出下面誰是妖蟒,陰魔心想自己不怕蛇毒,何不下坡,多宰兩條,便提劍便往下走。

  靈雲,金蟬見陰魔殺下坡去,也把身子一搖,將劍放出。這兩道劍光在萬道黃光中,一起一落,如同神龍夭矯一般,殺個不停。

  殺了半個時辰,突然見他母親妙一夫人,抱著陰魔飛過來。陰魔手中寶劍,穿著一個水缸大小的人形蛇頭。夫人走來說道∶“蛇都死完了,你們還不把劍收回來。”

  二人各自把劍收起。妙一夫人把手一招,把天黃珠收了回來。再往山下看時,通地紅紅綠綠,盡是蛇的膿血,蛇頭蛇身,長短大小不一,鋪了一地。妙一夫人從一個葫蘆中倒了一葫蘆淨水下去,說是不到幾個時辰,便可把蛇身化為清水,流到地底下去。

  金蟬低頭看看朱文時,已是暈死過去,不禁號陶大哭,忙求母親將梅姊救轉。妙一夫人看了這般景像,不禁點頭嘆道∶“情魔為孽,一至於此。”

  偷偷斜窺了陰魔一眼,心如鹿撞,壁酸腿軟,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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