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裸體美女玩如夢
一代聖賢孔夫子曾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武林公約,代代相傳道,“行道江湖,絕不可惹女人及小孩!”
阿公曾說:“惹熊惹虎,絕對不準惹恰查某!”
照古儒說來,婦人胯下之物,乃生我之門,死我之戶,意指每人皆由彼處誕生,若狎於彼處,即會提早“蒙主寵召”。
若將女人二字一併,在女字加一點,哇操!是“伐”哩!怪不得古儒會言:“旦旦而伐,觸肌消神”!
偏偏自古以來,上自皇帝,下至販夫走卒,人人樂此不疲,以致有人“只愛美女不愛江山”及“為愛走天涯”,“心事誰人知”!
在川中莽蒼山山澗之傍,有一排茅舍,瞧它既沒門牌又沒名牌,分明是一棟“違章建築”。
茅屋前後,各種植雜量及數種莖菜,看樣子此屋主必是被“物價波動”嚇壞了,乾脆搬到此地來自力更生了!
可是,似這種侵佔公地,依山傍水,興建房舍及耕地之行為,卻未見官方派員前來取締及拆除,怪哉!
難道屋內之人真的如此“有能力”嗎?
哇操!屋柱上似乎貼有一副對聯哩!待吾觀來!
“三餐何必太計較,戒除雜念最重要!”
哇操!我明白了,看樣子屋內之人一定混得挺不如意的,因此,才會以這副以聯來自我安慰一番哩!
人都是有同情的,此人既然如此落魄,就讓他住下去吧!何況,此地只他一人,並沒有侵犯到別人的權益!
只要沒人來控告,算啦!何必‘下雨天打小孩,沒事找事做’呢?何況,他還可以使“地盡其力”哩!
這天,秋風蕭瑟,未脫螽嬰,茅屋竹門一開,一位身材瘦小,年約六旬的和尚自屋內走了出來。
只見他打掃四周環境,換了佛前的淨水,放下浦團,立即開始在中堂打坐,四周立即一片寂靜。
半個時辰之後,突聽“刷!”的一聲輕音,一位藍衫少 年書生帶著微笑,似閃電般出現在門前。
他朝那副對聯瞄了一眼,立現不屑之色!
進入院中,他瞄了四周之菜田一眼,立即行入中堂。
只見他朝佛像一揖,又對和尚一揖之後,在旁端立不動,雙目卻打量著簡陋的竹牆及竹桌椅。
那書生的儀表生得神如秋水,貌若潘安,面白有如婦人,眉長過目,黑白分明光焰卻常流不定。
這種眼睛就是咱們目前所說的“豬哥目”。
有“豬哥目”之人,大多不喜正視,偏好斜視,別處用不著,惟有偷看“查某”卻是頂瓜瓜!
任何查某,哪怕是十幾丈外,只要他把眼光一瞬,哇操!美貌,三國,騷不騷,浪不浪,立即一目瞭然。
這種人若派他來擔任“斥喉尖兵”,或是“炮兵觀測員”,應該是最佳人選,可惜,就怕他屆時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拼命看!
哇操!那可就傷腦筋,一敗塗地了!
和尚醒轉之後,直待做完了功課,方才走下浦團,合什還禮之後,慈聲道:“阿彌陀佛,施主尊姓大名?”
說完,朝竹椅一指,浩自坐在主位。
藍衫少 年坐定之後,含笑道:“弟子云中龍,浙中人氏,聞得大師乃一代高僧,故戒亦沐浴前來拜見!”
“阿彌陀佛,施主過講矣!”
“大師,弟子瞧房柱上那副對聊妄測大師之法名莫非上三下戒?”
“阿彌陀佛,施主聰明過人,老衲正是三戒!”
“敢問大師此號之意?”
“此號乃老衲自取,戒募纜?戒講經,戒住名山。”
“大師,此三戒,迥異一般學佛參神,可否明示?”
“阿彌陀佛,學佛之事通常要從善行人門,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使肌寒之膚日迫,則淫惡之念不生。
”淫惡不生,則穢獨去,清淨自來,久而自然可以成人,連經也可以不必念,咒也可以不必持也。“”可是,大師方才似乎剛做完功課……“三戒和尚含笑道:”老衲已多年未唸經持咒,方才是因見到施主到達,因此,特地做了功課。“”哦!為何要如此呢?“”阿彌陀佛,天機豈可輕哉!“
”這……“
”阿彌陀佛,天機難測,施主莫再費思量!“
”也罷:請大師賜知知戒講經之理!“
”經惟上的言語,是諸佛菩薩所言,除非是諸佛菩薩才能解得出,凡人多一番註釋,實是多一番支難而已!“”晉陶淵明主張讀書不求甚解,夫以中國人之書,尚且不敢求其甚解,更何況要詮釋自西方譯來之經文乎?“”老衲不敢求為諸佛菩薩之功臣,但也不敢做諸佛菩薩之罪人,因此,知愚守戒絕對不講經。“”這……大師太客氣了,敢問大師為何戒住名山?“”阿彌陀佛修佛之人須遠離聲色,一居名山古勝,必有山林水怪引人尋詩,適體之清風,怡清之明月,悅耳之禽鳥為,使人坐不定浦團。“”況且哪一處名山沒有燒香的女子,隨喜的仕宦尺明翠柳之事乃前車轍,老衲為免耳目受滯,故戒住名山也!“”大師立見獨特,令人佩服。“三戒和尚微微一笑,立即與他對坐談禪。
雲中龍性極聰明,不但精研文事武功,凡三教九流之書無不遊覽,因此出道年餘,即獲”雙絕公子“美譽。
他這雙絕不但包含文武雙絕,更含放縱聲色及心狠手辣之意:三戒和尚與他談禪,越談心中越猶豫!
因為,這禪機裡,必須向別人千言萬語仍參不透的,他只要提頭一句,雲中龍就舉一反三徹悟。
好一個才氣橫溢的學佛心胸。
哇操!偏偏配上這付令女人神魂顛倒,自己又色迷迷的容貌,若不早點把他渡入空門,不出數年,恐怕找不到”中國最後一位處女“了。
只見三戒和尚正色道:”阿彌陀佛,老衲閱人良多,想不到今日有緣目睹似施主這般靈敏之人。“”以施主之資質來學禪,不出數年必可登三味,施主何不乘此朝氣之時光,割除愛慾歸反空門?“雲中龍聞言,突然發出一聲長笑!
三戒和尚心中暗歎,俟笑聲歇後,正色道:”阿彌陀佛人生在世,易得者是形體,難得者是性靈,請施主三思。“”哈哈!大師所言極是,因此,弟子打算先得發揚光大形體,再來修練性靈,不知可否如願?“”阿彌陀佛,施主所求何事?“”成天下第一人,娶天下第一佳人。“
”阿彌陀佛,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豈有天下第一人之理,況且,紅顏枯骨,施主何必自墜地獄乎?“”哈哈!大師先前之言,句句皆是言間意骸,未了這兩句未免有些俗套,不似高僧之言矣!“三戒和尚深深的凝視了半晌,嘆道:”阿彌陀佛!萬般皆夭定,由不得人也,施主尚有何疑問?“雲中龍怔了半晌,含笑起身拱手道:”大師苦口婆心,弟子方才若有不敬之處,尚祈大師海涵!“說完,就欲弓腰作揖!
哪知,他的意念甫動,立即發現身前一道無形氣牆阻住自己弓腰,暗哼一聲,突提全身功力一揖!
”蹬蹬蹬!“他連退三大步方始止住身子,睜眼一瞧三戒和尚仍是肅容坐在椅上,他不由大駭!
突見三戒和尚慈聲道:”阿彌陀佛!施主資質甚優,從今日起,老衲終朝繞首以待施主幡然悔悟,歸來!“說完,雙掌一合!
雲中龍立覺一股詳和之氣團勇至身前,逼得自己一直退到大門外之後,那股氣團才戛然而逝!
雲中龍立即面無人色的疾掠而去,剎那間即已消失人影。
三戒和尚念句佛號,拿起鋤耙迂自去除草松上了!
時光易逝,一晃又是十年,三千多個日子無聲無息的消逝了,莽蒼山上那棟茅窮屋似乎無啥變化!
就是三戒和尚仍是和以前那樣耕田而食,取流而飲,容貌上仍然是一位六旬左右的瘦削老僧!
這天黎明時分,一向平靜的茅舍,突然傳來一聲悠揚的鐘聲,接著是一陣陣的木魚聲音。
正在半山腰蹣跚奔行的一位藍衫青年突聞鐘聲,原本渙散的目光,立即一亮!
只聽他大聲喊句:”大師,弟子已來了!“立即朝山上奔去,盞茶時間過後,他已奔到大門前了。
只見他手扶門柱,氣喘如牛的道:”大……師……“一聲莊嚴的”阿彌陀佛“過後,木魚聲音戛然而逝,三戒和尚已緩步站在中堂前面了哩!
這位藍衫書生正是十年前意氣昂揚的雲中龍,想不到時隔十年,他居然會落魄到這個地步!
他一見到三戒和尚,如遇親人般,顫聲喚句:”大師!“立即羞愧萬分的跪伏在地,身子卻不住地顫動著。
三戒和尚慈聲道:”阿彌陀佛,浪子回頭金不換,老衲恭候施主已十年矣!施主請起!“”多謝大師!“進入中堂之後,只聽三戒和尚慈聲道:”施主功力已失真元耗損甚巨,莫非是遭遇多人的圍攻!“雲中龍赦顏道:”大師,弟子自十年前離此之後,在第三年即在各大門派泰山論劍之時,榮獲天下第一高手之頭銜並在翌年與武林第一美女終南派區玉風成親。
“婚後,弟子安份了一段時間,可是,過了三年,一直未見一子牟女,弟子立即又開始在外拈花惹草了!”
“二年初,弟子在東海夢幻島遇見島主之子,東海太子席伏蛟及島主之女席定沼,立即流連忘返。
”由於席島主夫婦之默許,弟子在半月之後,即與席姑娘在島上成親,然後,過了月餘的甜蜜生活。“”夢幻島雖然景色怡人,可是,島上之人皆甚驃悍,毫無些許情調可言,弟子在煩厭了之餘,立即趁黑離去。“”由於耽心夢幻島的高手會對拙荊不利。弟子立即回家並安份的過了年餘時光。“說至此,神以立轉悲憤。
三戒和尚慈聲道:”施主,休息一下吧!“
”不!大師,弟子必須說出這段憾事,在上月初,弟正和拙荊房中休息之際,突聽一陣步聲入莊。“”弟子剛仗劍出房,立即聞到一絲異香,正在暗感不妙之際,卻已被六名蒙面人現身圍攻。“”弟於剛毀了二名敵人,突覺全身一陣燥熱,氣機一亂身法一滯之下,立即陷入了險境。“”莊中奴婢慘叫之聲此起彼落,弟子在心慌意亂之餘,更形不支,不幸的是就在那時,傳來拙荊的驚呼聲。
“接著是男人的險笑聲及撕裂衣衫聲,弟子在盛怒之下,終於中劍倒在地上了。”
“那四名蒙面人在弟子倒地之後,只見其中一人發出一陣輕嘯之聲,四人立即散立在弟子四周五丈外。”
“弟子正在暗詫之際,突見三名少女自門外掠入,弟子立即認出那三人乃是席定波之侍婢。”
“那三名少女手中名抱一物,掠到弟子身邊之際,只見第一名少女踢了弟子一腳,然後亮出手中之物。”
“紙巾一掀,弟子立即發現那是一個神位,上書《先妣席氏之神位》,左下方書有《不孝女雲恨龍》。”
“弟子正在駭感交加之際,第二位少女也恨恨的踢了弟子一腳之後,開啟包袱,現出一束烏黑的秀髮。”
那束秀髮被一支玉釵別住,弟子認出那支玉釵乃是弟子送給席定波定情之物,不由失聲驚呼!“”第三名少女冷哼了一聲,狠踢弟子一腳之後,在出懷中之襁褓,弟子立即發現那是一位四、五月大之稚嬰!“”弟子不由顫聲問道:“小情,此女莫非是姑娘與我之女?‘哪知,對方冷哼一聲,退後丈餘。”
“弟子追問數聲,那七人卻似石人般不予置答,就在此時,突聽一聲厲笑自房內傳出,弟子立即又想起拙荊。”
“笑聲未歇,席伏蛟衣衫不整的挾著渾身赤裸,淚流滿面,憤不欲生的拙荊走了出來啦!”
“弟子尚未出聲,席伏蛟已將拙荊擲在地上,厲聲道:”姓雲的,小妹因你不告而別,一直於斷難決,’“”在生下你的孽種之時,不幸難產而亡,家父及家母在悲傷及憤怒之下,在上月初先後別世。
“姓雲的,我今夜只是先討回利息,等你這孽種長大之後,我會教她如何的與你算帳的!”
說至此,雲中龍張口吐出一道鮮血。
鮮血方出口,三戒和尚右手一揮,手中茶杯迅即飛出,盛住那道鮮血之後,冉冉的繞飛回他的手中。
“阿彌陀佛,老衲此地不欲沾血,請施主別太激動!”
雲中龍拭去嘴角的血跡,慘然道:“大師,弟子在十年前若聽你之言,豈會落得今日之下場!”
說完,全身又一陣輕顫。
三戒和尚手待那個茶杯,鼎鼎的走出中堂,到了澗旁,以澗水衝淨之後,汲起了半杯澗水。
探手入懷取出一粒龍眼般大小躐丸,將躐一剝,立即出現一粒清香搓鼻,花生大小的綠色藥丸。
藥丸入懷即化,三戒和尚走入中堂,一見雲中龍已跪伏在佛前,暗暗頷首之餘,他立即慈聲道:“施主,請起!”
雲中龍踉蹌起身之後,羞愧的道:“大師,求你替弟子剃度,弟子已看破紅塵,願意歸皈空門!”
“阿彌陀佛,施主因果未了,豈可逃避!”
“大師,弟子功力全失,心痕累累,實無勇氣去面對世人,何況,弟子在這十餘年間也得罪不少的武林人物……”
“阿彌陀佛,一著錯,著著錯,施主若不求敗中取勝,東海夢幻島及令媛遲早會變成武林之大患!”
雲中龍聞言,立即想起席伏蛟及島中高手種詭武功,身子情不自舉的打了一個寒顫哩!
“阿彌陀佛,施主人中之龍,當如何善後,老衲有一‘枯楊逢春九’你先把它服下吧!”
說完,將那個茶杯放在桌上。
雲中龍聞言,突地一震,立即欲跪拜!
三戒和尚右袖一揮,止住他的跪拜,飄然行入中堂。
雲中龍恭敬的朝他背後一揖,雙手捧起茶杯,將澗水一飲而盡之後,立即緩緩的盤坐在地。
他這一坐下,即不言不語,一直到了翌日晌午時分,他才睜目起身,一見三戒和尚坐在蒲團上,他立即跪伏在他的身前。
三戒和尚緩緩睜目瞧他一眼,立即又合上雙目。
直到當晚子時,三戒和尚方始睜開雙目,他一見雲中龍仍然跪伏不動,心中不由暗暗讚許不已!
他凝視雲中龍半晌,沉聲道:“氣沉丹田,凝神壹氣!”
雲中龍服下那杯澗水之後,只覺全身一陣舒暢,立即開始調息,這一調息就是五六個時辰。
他一見身上尚有數處大穴無法貫通真氣,心知,必是被席伏蛟震破功力又連日奔逃之故。
他疑道必須再養息一段時日之後,才有完全夏功之可能,立即散去真氣,恭敬的跪伏在三戒和尚身前。
此時,一聽三戒和尚之言,他立即欣喜的一震!
他剛將真氣歸元,立覺頂門“百會穴”有一股真氣凌空源源不絕的貫入,他立即引導它們體內繞行著。
一個時辰之後,他只覺腦門“轟”的一音,立即暈眩!
翌日午後,雲中龍醒來之後,只覺自己仍跪伏在地,三戒和尚已經不見,他立即盤坐調息。
真氣繞行一同之後,兩道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
人就是這樣子,失去之後,才知道東西的可貴。雲中龍一發現自己的武功已經盡復,豈能不欣喜若狂。
走出堂中,一見三戒和尚專心在鋤草鬆土,他立即走到他的身前,恭敬的一揖道:“大師再生之德,弟子沒齒難忘!”
三戒和尚起身笑道:“施主神功盡復,可喜可賀!”
“大師,請指示弟子今後之行止!”
“阿彌陀佛!向北行,遇龍則止,逢陰再行!”
雲中龍將那十一字唸了一遍,會意的頷頷首,恭聲道:“大師,弟子何時可長待在你的左右?”
“阿彌陀佛!俗緣一了,即是相會之期!”
“大師,弟子薄有積蓄,可否讓弟子略盡心意供養……”
“阿彌陀佛!施主難道忘記老衲三戒之意?”
“這……弟子實在疚慚萬分!”
“阿彌陀佛!施主既已大徹大悟,今後只要以贖罪的心情去救世濟人,廣積外功,意義遠逾供養老衲!”
“弟子定當謹記大師之金言玉語。”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時候不早,施主請離去吧!”
“是!大師珍重,弟子告辭!”
說完,長揖到地,飄然離去。
三戒和尚欣慰的頷頷首,重又繼續鋤草!
雲中龍離開莽蒼山之後,一見天色已暮,自街上買了兩套灰袍靴及易容經物之後,立即進入一家客棧。
他令小二將酒菜送入房內,先洗淨身子,再據案易容成一位相貌清癯的老者,然後邊用膳邊沉思!
翌日黎明時分,他換上灰袍,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之後,立即帶著行李開啟窗戶,飄掠出去。
半月之後,他已在暮色時分回到家中,他甫踏入大門,立即發現院中右側多了兩堆墳了。
他輕咦一聲,凝神默察片刻,確定附近沒有他人之後,他微一作勢,立即就掠到了墳前。
只見右墳墓薄刻以“愛女雲氏玉風之墓”,左側刻以“終南區天威”五字,他不禁心頭一慘,長跪在地。
腦海之中,立即浮現愛妻被那四位夢幻島高手輪流姦汙的情景,雙掌立即緊緊的握著了。
牙根緊咬,身子輕顫不已!
悔恨之淚伴著聲聲“風妹”簌籟直流。
一直到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女人呼救聲音之後,雲中龍才悚然二驚,站起身子。
他凝聲片刻,未再聞及聲音,不由苦笑道:“此地四周無人,一定是自己精神恍惚所致!
目光朝左側那堆大墳一瞧,立即明白奴僕修之墓,他恭敬的三揖之後,立即飄入房中了。
房內一片黝暗,以他的功力,仍可清晰的看見蛛網遍織,積塵分餘,他暗暗一嘆之後,立即掠入書房。
輕輕的將書桌朝前一推,空間立即傳出”軋軋“連音,不久,右側壁間已多了一個方洞。
他沿級而下,進入地穴之後,在床下取出一個長約四尺寬約三尺,高逾三尺的皮箱扭開小鎖,將皮箱一開。
地室立即一亮。
他吁了一口氣,合上皮箱之後,喃喃自語道:”還好這份珠寶尚在,倒省了我不少的手腳!“走出地室將機關恢復原狀之後,他重又走到墳前,默立半晌之後,他立即走出大門向右行去。
他前行半里,立即聽見右側林中傳出男人的急喘聲音,以及一陣陣”熟悉“的聲音,他不由一怔!
稍怔片刻,他正欲離去之際,突聽那男人喘道:”師……妹……你做夢……也想不到……會落入……我的手中吧……嘿嘿……“雲中龍熱血一沸,立即飄入林中。
只見地上躺著一位四肢離體,血跡殷然,面孔扭曲,雙眼暴睜,已然氣絕了多時的屍體。
雲中龍認得他正是滇中襖虎老人之首徒,伏虎書生舒永明,立即仔細朝著另外二人一瞧。
只見一位體格魁梧豹眼虯髯,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大漢正在一位大腹便便的清麗婦人身上逞戛獸慾。
那位清麗婦人雙目皆裂,血淚滂滂,被置於一塊石上,由於穴道被制,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被糟踏著。
雲中龍認得那二人是伏虎老人的孫女房秋瑩及其二徒季天斌,不由恨得發毛皆立了起來。
不用說,季天斌一定是以暗算制住舒永明夫婦,先毀了舒永明之後,再姦汙秋瑩的哩!
雲中龍雖然好色,可是,除非對方”倒貼“,自己一律是”現金交易“,絕對不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何況,受害人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人哩!
他立即冷哼一聲,飄了過去。
李天斌正在得意萬分,突聽那聲冷哼,好似遇見了晴天般靂,顧不得穿衣,立即朝左側掠去。
哪知,他剛掠出了丈餘,立即遭人截住了,大駭之下,立即掉頭疾奔,迅即射出五丈外。
他快,雲中龍更快,左手一揮,”拍!“一聲,遙空送他”五百“,地上立即多了三顆斷齒。
季天斌知道遇上不世高人,心一狠,一見自己離房秋瑩不遠,立即就朝她疾撲而去了哩!
”哼!畜牲!“
”牲“字方歇,季天斌的”命門穴“立即”中獎“,一道血箭隨著”啊!“聲奪口而出了。
他心知對方的武功超出自己甚多,立即順著動勢,疾掠而去,此時,若有”馬錶“測量,保證可以創造”世界紀錄“。
雲中龍正欲追去,卻見房秋瑩的下身突然冒出一物,大駭之下,他立即掠到石旁。
只見房秋瑩身子一顫,一個”小玉“般大小的稚嬰頭部已經衝體而出,雲中龍慌忙伸手將它接住。
他小心翼翼的往處輕扯半晌之後,一位紅通通的小男嬰,立即落入他的手中。
烏血卻狂濤般自房秋瑩的體內冒出。
雲中龍慌忙放下嬰兒,雙掌飛快的在她的身上輕拍一陣子之後,取出三粒藥九塞入她的口中。
右掌貼上她的”膻中穴“,一面將真氣輸入,一邊沉聲喚道:”房姑娘,你醒醒!房姑娘,你醒醒!“半晌之後,房秋瑩連吐數口帶有黑塊的烏血之後,無力的睜開雙眼,道:”孩……子……我的孩……子……“雲中龍一見她的血塊,暗歎一聲,立即抱著嬰兒湊到她的眼前,沉聲道:”房姑娘,恭喜你,是個男嬰!“就在這時,那男倏然”哇……“連啼!
房秋瑩身子一震,雙目一亮,伸手摸著男嬰,淚如雨下的道:”我……苦命的……孩子……你……一出世……即……沒爹孃……“”房姑娘,你別激動、“”恩……公……小女子姓……“
”老朽知道,你是房秋瑩,尊夫是舒永明,那個畜牲是季天斌,可恨被他趁隙逃走了!“”恩公……不錯……我就是……房秋瑩……想不到……會被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所害……報……報仇……“”房姑娘,你放心,老朽會好好的撫養令郎,長大之後一定讓他手刃季夭斌替你們報仇的!“”謝……謝……“頭一偏,立即氣絕!
男嬰也”哇……“啼個不停!
雲中龍揮掌在地上劈出一個大洞,將兩具屍體及衣物,放入了洞中之後,立即揮土覆洞。
左掌一揮,將那塊石頭,移到那土堆前面,指聚功力,迅速的在石上鐫出:”舒永明房秋瑩之墓“。
目光一落在”哇……“啼叫不止的男嬰身上,他慌忙自包袱中取出一套灰袍將他包妥,提起皮箱,疾掠入城。
由於男嬰啼叫不止,他輕輕的在他的身上一揉,一見他已經止啼,他歉然自語道:”好可憐的孩子,剛出世,就被制穴。“時值深夜,他自城角掠入城,略一思忖,立即馳向好預兆客棧。
連拍數下大門之後,睡眼惺鬆的小二嘟著嘴,揉著臉皮,不甘願的應句:”來啦!別捶啦!“他開啟大門正欲瞧瞧究竟是哪位冒失鬼在三更半夜來住店之際,倏見一塊碎銀塞入手中,他不由一怔!
”老二,快去叫老闆及老闆娘來!“
”好!好!您老人內奉茶!“
”別顧著招呼我,快去叫人!“
”是!是!馬上來!“
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雲中龍剛坐定將男嬰放在座頭上,立即有一對老夫婦趕了過來哩!
他立即掏出一錠銀子,沉聲道:”老闆娘,我那媳婦生個小壯丁卻一命歸陰,你快去幫他洗個身子!“”這……大爺,你眼生得很……“”老闆娘,難不成老朽會去偷抱別人的小孩?“說完,將那錠銀子塞入老者的手中。
”春花,快去幫他洗上洗吧“!”
“好!好!阿狗,你快去熬點粥汁!”
雲中龍就吁了一口氣,跟著進入後院之後,一見她熟練的汲水,試水,弄妥之後,他立即揉開他的穴道。
男嬰立即又“哇……”啼叫起來。
老嫗輕拍低哄,一邊輕揉的替他擦洗身子,半晌之後,那男嬰已經妥協了,雲中龍不由鬆了一口氣。
一陣步聲過後,老者手持一團衣物走了進來,問道:“大爺,這是小孩以前所穿之衣裳,如果不嫌棄的話……”
“呵呵!老哥哥,太好啦!小弟正悉找不到小傢伙的衣裳哩!”
老者欣喜的道:“既然如此,我乾脆再去多準備幾套,把它們包起來,免得沒衣裳可換!”
“這……怎么好意思呢?”
“呵呵!沒關係啦!反正那些衣裳我們已用不著了!”說完,放下那套童衣,欣喜的跑去。
半晌之後,小二也將一碗粥汁拿來了。
老嫗一面替男嬰穿衣一面吩咐道:“阿狗,快把粥汁吹涼,孫少爺等著要吃哩!快呀!”
小二方才收了小費,當然“打拚”吹了!
半晌之後,老嫗拿起小匙杓起粥汁,湊近男嬰唇中,男嬰居然嘖嘖直吸,神色一片欣喜,雲中龍不由瞧痴了。
好半晌之後,只聽老嫗慈聲道:“睡著了,好可愛的娃娃,長大以後,一定是一位俊小子!”
“啊!老闆娘,謝謝你了!”
“大爺,你去歇會,孫少爺由我照顧吧!”
“這……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阿狗,快帶大爺去休息!”
次日晌午時分,雲中龍在後面一面用膳,一面瞧著熟睡在老嫗懷中的男嬰,心情一片愉快。
突聽前院傳來一陣婦人的“哎唷”叫聲,二人不由一怔!
半晌之後,雲中龍立即聽見一陣雜亂的步聲自前院傳來,他立即佯作不知的繼續發怔著。
半晌之後,只所阿狗叫道:“頭家娘,不好啦!”
老嫗將男嬰緊貼在懷中,邊輕拍邊罵道:“死阿狗,你在叫什么叫,嚇咳著了孫少爺,看我不揍扁你才怪!”
卻見一位身若鐵塔,虎眼環虯,面孔紫紅的大漢,滿頭大汗的跟了進來,只聽到他急道:“老闆娘,請救‘阮某(吾妻)’一命!”
那聲音又急又響,好似夏季午後焦雷般,令人聽得一陣煩燥,若非老姻捂住男嬰雙耳,早就滿屋兒啼了。
“這位大爺,尊夫人怎樣了?”
“囝仔太大,生不出來!”
“哎唷!夭壽喔!快!趕緊去!”
雲中龍抱著男嬰與老者,和那名大漢站在房外,耳聞那婦人一陣陣慘叫,叫聲越加淒厲,那大漢急得來回走動著。
突見,房門一開,老嫗神色慌張的道:“樹人,還是去請大夫來吧!那身子太大啦!那婦人快不行啦!”
雲中龍武功通玄,精通歧黃,聞言之後,沉聲道:“老朽略諸歧黃,就讓老朽來試試吧!”
說完,將那男嬰交給老者。
老嫗欣喜萬分的道句:“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快請!”立即帶著雲中龍行入房內啦!
榻上豹著一位雙手捧腹,不住翻滾呼疼的婦人,瞧她的蒼白臉孔,分明已經無法支撐下去了。
雲中龍取出三粒藥丸,塞入婦人的口中,命她將雙掌緊握頭頂的榻柱,沉聲道:“你別慌,依我的話來做!”
說完,雙掌如飛的在她的遍身大穴輕拍著。
一縷縷真氣迅速的穿入她的體內,不但使她的精神為之一振,緊繃的神經也為之一鬆了。
只見他暗一咬牙,低頭一瞧,只見在那婦人的下身內有一團烏黑的毛髮,他不由暗道:“好大的囝仔!”
右手食中二指一併,一縷真氣透指而出,立即將那婦人的下身擴展出二分餘的版圖。
那婦人疼得慘叫更劇。
“”忍著點,聽我的話用力!“
說完,雙掌搭上她的雙腕,緩緩的渡過真氣。
半晌之後,只聽他沉聲道:”用力!“
那婦人慘叫一聲,咬牙用力一掙。
老嫗立即欣喜的叫道,”大好了,頭出來了,再用力!“那婦人全身一顫,再度使出全力一掙!”
“太好了,肩膀也出來了,用力呀!”
半晌之後,那婦人慘叫一聲,用力一蹬!“
一位烏漆麻黑的壯小子立即脫體而出。
老嫗道聲:”謝天謝地!“立即斷臍,連拍壯小子的小屁股,雲中龍迅速的就欲替那婦人止血!”
“大爺,別爭,那些淤血若不排淨,她以後會得不少的婦人病,還是讓我來吧!你快看看這個壯小子為何不哭?”
雲中龍接過那個又黑又壯,四腳內縮,雙掌緊握,五官擠成一團的囝仔,暗道:“好小子,挺壯的哩!”
左掌扣住他的雙踝,將他倒提在半空中,右掌在他的背部一陣輕揉縷縷真氣立即緩緩的透入!
“哇!”一聲石破天驚大響過後,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老嫗欣喜的道,“謝天謝地!母子平安,大爺,恭喜你啦!”
魁梧大漢人房內,立即握著那婦人的左手,叫道:“金花,你……你不要緊吧,方才差點令我急死了!”
那婦人含笑強聲道:“泰哥,我很好!”
魁梧大漢突然走到雲中龍的面前,叫聲:“恩……”雙膝一屈,那座鐵塔般的身子就向下跪!
雲中龍呵呵一笑,立即閃了開去。
魁梧大漢死心眼的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之後,虎目凝視著雲中龍,宏聲道:“龍泰代表全家叩謝恩公!”
說完,又“呔!呔!呔!”連叩三個響頭。
“呵呵!夠了!夠了!起來吧!”
龍泰恭聲道:“是!”立即起聲不動!
老嫗將壯小子放在榻上,笑呵呵的道:“龍夫人,老身從未見過如此壯的小子,我去替你做些吃的東西!”
說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雲中龍取出三粒藥丸塞入龍泰之手中,含笑道:“龍泰,這三粒藥丸可以強身補血,快給尊夫人服下吧!”
說完,含笑走了出去。
龍泰恭敬的送他離房之後,走到榻旁服伺她吞下那三粒藥丸之後,欣喜的道:“金花,還好有這位恩公,否則就慘了!”
“是啊!我差點就昏倒哩!”
“金花,你休息一下吧!”
當天夜晚,雲中龍吩咐老者做了幾樣菜及一壺酒,眾人坐在龍泰的房中,彼此互道敬賀之意。
酒過三巡,只聽雲中龍呵呵笑道:“龍泰,幸好有尊夫人幫小孫哺乳,否則,我真不知該怎么辦哩!”
“哈哈!舒老(雲中龍化名舒感天),若非你的幫忙,咱們現在豈能坐在此地歡敘!”
“呵呵!龍泰,想不到你外表粗魯,思緒卻挺細密的哩!”
“哈哈!舒老誇獎了,我自幼也隨先父母喝了一點墨水,不過,跟您們一比,那就矮了一大截啦!”
“呵呵!咱們眾人之中,就數你最高了,怎會矮一大截呢?對了,龍泰,你們是何方人氏,欲去何處?”
龍泰聞言,笑容突斂,立即不語。
正在榻上哺育雙嬰的婦人,立即接道:“泰哥,恩公是咱們再生父母豈可騙他?”
“好吧!舒老,你可聽過夢幻島之名?”
雲中龍聞言,胸口好似遭人捶了一拳,不由低唔一聲,不過,他旋即掩飾的苦笑,道:“不知道,我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龍泰毫不起疑,低聲道:“舒老,夢幻島是東海之一座仙島,島上住著兩百餘人,我們二人正是來自該島。
”哦!瞧你方才的神色,莫非甚怕被人發現來歷?“”是的,我們二人是奉島主夫人之命,來中原找一個人,為了避免發生其他的意外,夫人令我們不許洩漏身份!“”你們要找誰?“”中原第一高手,雙絕公子云中龍。“
雲中龍忍住心中的驚駭,沉聲道:”雲大俠與你們有仇嗎?你們認識他嗎?
你們找到他了嗎?“
”認識,不過,他的家中已無一人,我們雖不知夫人為何要找他,不過,我們會一直繼續找下去的!“說完,突然低下頭。
雲中龍知道他必明白內幕,可是,礙於島規,才欺騙自己,他立即含笑道:”那位雲大俠會不會看見你們去找他,才避不見面。“”不會,他並未見過我們二人,何況他的家中多出兩堆新墳,他一定是遭遇變故才離開的!“雲中龍暗佩他人粗心細,立即又問道:”你們島主是否知道你們來中原,尋找雲大俠之事呢?“”不知道,因為他已經比我們先抵達中原了。“雲中龍暗顫道:”天呀!希望席伏蛟之妻左豔芳,並不贊成席伏蚊這種報復手段,則事情或有轉機!“雲中龍雖在沉思,龍泰卻又道:”舒老,我有一件事兒想請教你,不,也可以說想麻煩你一件事。“”喔!請說吧!“”舒老,請問你打算去何處?“
雲中龍心中一顫,倏然想起,三戒和尚在臨別之際,曾提及”遇龍就止“,龍泰姓龍,莫非應在他的身上?”
他立即含笑道:“老朽略諳歧黃,想要懸壺濟世,不過,由於小犬及小媳,不幸先後別世,一時難以決定!”
老者立即欣喜的道:“老哥;在臥龍寺附近那家臥龍藥鋪,因為掌櫃的年歲已大,打算要頂讓,你九何不把它頂下?”
雲中龍心中一動,暗道:“天呀!又是‘龍’太巧啦!”
他立即含笑道:“老哥,你可知他出什么價?”
“咱們西安城地價較高,加上店內的藥材,聽說他開價三千兩銀子,不過,還可以當面還價。”
“好!”咱們待會兒去瞧瞧,龍泰,待會如果談妥,我就打算在此落屋,你把你的事兒提出來吧!“龍泰欣喜的道:”舒老,你也知道我必須去找人,金花與我那個猴囝仔又需人照顧,我想……我想……“”呵呵!我知道,你想把金花母子暫時託我處,對不對?“”對!對!真不好意思!“”呵呵!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也可以順便哺育小孫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經金花好好做個‘月子’,她吃不了虧的!“”呵呵!那怎么好意思呢?“”呵呵!這就是合則利,分則傷腦筋呀!“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
兩位男嬰立即被笑聲嚇醒過米,立即“哇哇”連啼。
老嫗過去幫忙哄睡之後,重又回到座位,含笑道:“舒先生,龍夫婦,兩位喜得貴子,不知寶貝取什么名字?”
雲中龍搖頭道:“啊!我倒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老哥,你飽讀詩書就煩你給起個名字吧!”
龍泰立即點頭道,“對!對!就麻煩你們啦!”
那老者姓徐,名叫立本,年紀之時,還博得“秀才”之名,若非要繼傳祖業好預啦客棧,他早就往宦途發展了。
此時,只見他捋須含笑,沉思半晌之後,朗聲道:“老哥,你姓舒,若將令孫取名為啦,頗具吉祥之意!”
“舒啦,好一個動聽的啦,好名字,好名字!”
老嫗欣喜道:“可真巧,小號名為好預啦,令孫又取名舒啦,老哥,我看以後咱們就免費招待他吧!”
“呵呵!好!好!啦兒就算是咱們的‘榮譽店民’吧!”
“太難聽啦!什么店民不店民的,換個詞吧!”
“這……待我想一想……”
雲中龍含笑道:“老哥,大嫂,你們何不收他為幹孫。”
“這……我們有這個榮幸嗎?”
“呵呵!怎能說是榮幸呢?那是啦兒的福份。”
“呵呵!好!咱們就這么說定了,等到啦兒滿月之時,咱們就按古禮來慶祝一番,好不好?”
“呵呵!好,好,如果藥鋪說妥,乾脆也擇在那天開業,如何?”
“呵呵!好!好!雙喜臨門!太好啦!”
龍泰立即連聲恭喜不已。
徐立本夫婦樂得幾乎合不攏嘴。
好半晌之後,只聽徐立本含笑道:“龍兄弟,以令郎的面貌,我替他取一個‘來’,單名,如何?”
“龍來,嘿!夠氣魂,好!好!太好啦!金花,如何?”
聞金花含笑道:“龍來,挺吉禪的哩!謝謝!”
老嫗笑嘻嘻的念道:“好預啦來,真好也!”
徐立本哈哈一笑,道:“當然好啦!我取的名字。又會到哪裡去壞呢?”
“你呀!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啦!”
“呵呵!開染坊?妙點子,老哥,往後你就忙著救人吧!啦兒就交給我啦!
我保證把他染得‘水噹噹(美)’!”
“呵呵!好呀!瞧你的啦!”
第二章 醒來身已別人懷
西安北臨渭水,南阻秦嶺,周、隋、唐,先後建都於西安附近,尤其秦始皇在西安建阿房宮,更是替西安打響“知名度”。
西安城的設計也真妙,完全採取圍棋井字設計,東西十一條待,南北十四條街,以太極宮為主體,按宮殿裡坊集市向外序列。
就好像臺北市的街道以臺北火車站為中心,割分為忠孝,仁愛,信義,和平……東西路及延平,中北,森林……南北路。
在西安開通巷西口,有一座名剎,該剎建於武漢帝,寺名由福應禪院,觀音寺,改為如今的臥龍寺。
由於歷史悠遠,香火鼎盛,堪稱西安首剎,寺內除供有唐代大畫家吳道子所畫,觀世音菩薩之像外,另有一塊石頭,刻有佛祖拓印和收藏名貴的宋版藏經等珍本。
在開通巷東白,有一家百年老藥店,臥龍藥鋪,由於主人醫術欠精,藥價也不低。因此,營業情況每況愈下。
可是,自從三月前由雲中龍以三千兩銀子頂下來之後,情況便整個的改觀,一躍而登上十六排行榜之首。
臥龍藥鋪原本僱有一名四旬左右的“半桶師”(醫術不及格之郎中),以及兩名十五,十 六歲的學徒,雲中龍接掌之後,立即請他們“走路”。
因為他一看見他們那付懶洋洋的模樣,心裡就火大,因此,儘管他們要求“留店察看”“自動降薪”一樣被“三振”!
有錢好辦事,不到一個星期,不但壁間每個藥櫃補齊藥,雲中龍更多騰出一個窮間專門擺珍貴藥材。
此外,經過徐立本的推薦,他僱用兩位婦女來負責“民生問題”,清潔工作及照顧聞金花。
在舒啦滿月那日,徐立本特地吩咐客棧的大師傅,擺六桌酒菜,將地方上幾位有頭有臉的人,請來捧場。
雲中龍除了當場婉言謝每人之賀禮以外,更在飯後品茗之時,當場透露“循脈探病”之絕技。
以他的通玄功力,要從事這種工作,簡直似小娃兒在辦“家家酒”一般,輕易的斷出三人的身體不適情況。
這下子可熱鬧了!不但有病的來看病,即使是沒有不適的人,也湊熱鬧前來要“健康檢查”。
以雲中龍的能耐,一個時辰之後,即給他們每人一個圓滿的答覆,不由命他們頻頻吒舌高呼“華陀在世”不已!
次日辰初時分,雲中龍不但已經開啟大門,更將昨夜配妥的三十餘份藥擺在櫃上,自己則坐在桌旁備茗待客。
果然不錯,有錢人總是比較貪生怕死,昨天一聽見自己的身子哪個部位不對勁,再懶也無法睡到“日頭曬屁股”了。
盞茶時間過後,果然有三名中年人自三頂轎中走進大門來。
雲中龍不但當場喚出他們的姓名,指出他們的症狀,更含笑將藥袋送了過去,同時告以服用之法。
那三人在驚訝及佩服之餘,立即伸手入懷,準備要繳費了。
雲中龍含笑指著壁角那個垂蓋圓木桶,道:“請三位先試服,若有效,再隨時來付錢吧!”
那三人一見桶前寫著“愛心桶”及“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十一字,立即詫異的問其中之含意。
雲中龍立即含笑道:“老朽家逢不幸,僅存一孫,為了彌過及植福,打算以醫木及藥材來救人濟世。
”患者若是有錢人就多捐些,若是窮人則完全免費,這是老朽的些微心願,尚祈各位廣為宣導!“那三人聽得肅然起敬,立即爭著要捐獻。
”呵呵!多謝各位的支援,不過,各位有服過藥之後,再來捐獻,如此,不但可令老朽心安,更具意義!“三人聞言,又略作寒喧之後,方始欣喜的離去。
事情果如雲中龍所料,在黃昏時分,櫃上的藥包全部推銷出去了,樂得雲中龍暗歎”為善最樂“之至理!”
次日午前時分,立即有人答謝捐獻了。
從那天起,在短暫的兩個月期間,雲中龍的化名舒感天,立即響遍了西安城的大街小巷。
不少人乾脆直呼他為舒神醫。
除此之外,他略一盤算,居然賺了一千餘兩銀子,他在驚喜交加之下,略一思忖,立即恍然大悟!
因在這段期間內,來求診的人多是富人,在“輸人不輸陣”的心理下,每個人的出手越來越大方!
相反的,那些窮人目睹那種騷包情景,慚愧之心油然而生,很多人就不好意思再去吃“伸手藥”了!
雲中龍思忖數天之後,立即訂立一個以勞力換藥的辦法。
一高價收購城民自山上採來之藥草。
二高價徵求炮製藥材人員。
三高價徵求清理環境之臨時工。
總之,他替那些窮人制造賺錢的機會,使他們可以坦然接受治療,以便達成他救人贖罪的心願。
此項辦法經過徐立本全家去拜訪那些窮人之後,試行一個月之後,居然獲得熱烈的迥音。
不但有兩位病患之子。自動每天來藥鋪協助配藥,包藥,更有兩位青草店之主人自動來整理城民採來之藥草:整理藥草除了分類,熱曬,陰晾以外,尚須清理、不但費時,費力,而且又甚佔空間,恰恰給窮人們提供不少的效勞機會。
他們乾脆捆捆的藥草拿回家去晾曬,整理妥後,暫存家中,不過,卻將數量登記在臥龍藥鋪櫃上的薄中。
只要雲中龍需要什么藥,往簿上一瞧,自然可以及時送來,這種“藏藥於民”
之措施挺高明的哩!
而且,由於雲中龍的教導,無形中,提升了西安城民的醫學常識和保健經驗,生活環境也改善不少。
尤其是臥龍藥鋪,隨時隨地有人自動在那兒刷洗石牆,玻璃,此種盛況令過往之外地人詫異萬分!
看官們,你們去過行天宮吧,不論是松江路,忠義或三峽白雞山那家行天宮,只要你進入大門,立即可以發現有不少的善男信女自動自發的在整理宮內外的整潔。
那是一種感恩圖報的奉獻,絕無絲毫的功利心理在內。
過往之外地人,在好奇之下,也進去排隊“參考”一下,這一“參考”,“舒神醫”立即又多了一批“義務宣傳員。”
於是,不但多了外地人來捧場,而且連武林人物也上門“求教”了。
雲中龍對於武林人物,可不來那套“慈航普渡”了,只要他獲悉是黑道人物,他就來個“偷工原料”了。
不管對方是內傷或外傷,他總是輕描淡寫的給他一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如維他命西)將他打發掉!
最令他暗中興奮的是,他由那些武林人物的傷勢及交談之中,可以知道武林的“第一手”資料。
生活就在雲中龍忙碌之中,悄悄的流逝,一晃就是過了十年,他除了鬢須全白之外,精神仍是奕奕,愛心仍是熾熱!
此項位協助配藥的少 年,不但已成青年,而且先後成家,不過,在優厚的待遇下,兩人仍然在藥鋪工作。
那兩位負責整理藥草的青草店主,不但仍留在藥鋪,而且越幹越起勁,因為雲中龍已傳授他們不少的歧黃之術。
“不怕貨比貨,只怕不識貨”,他們二人簡直對雲中龍的醫術,佩服極了,因此,他們樂意留在藥鋪當“義工”。
事實上,雲中龍在“揩富濟食”,有盈餘之時,總是少不了要請他們“吃紅”,那份收入,已足抵他們數年的收入了。
雲中龍本人經過十年潛修行醫救人之後,不但心寬神怡,而且功力更加凝練,意念稍動,立即氣機如珠。
最令他欣慰的是舒啦及龍來,這兩個“猴囝仔”,一個長得又俊又聰敏,一個長得壯似一頭小牛。
儘管聰敏的舒啦經常出備況“狀況(批漏)”,街坊鄰居看在舒神醫的面子上,也都多加包涵了!
舒啦這小子心地並不壞,可是,由於太聰敏,三步後蒙,八步便將獲過“秀才”名銜的徐立本考倒了!
雲中龍又堅持不授他武功,一見他經常出“狀況”,乾脆叫他留在鋪中,一面研讀“本草綱目”,一面熟諾藥材。
舒啦這小子也真有辦法,九歲那年,不但搞熟了每樣藥材,而且還“雞婆”
的幫人配藥,甚至還要“見習門診”哩!
雲中龍搞不過他,乾脆利用晚上授他繪畫。
好小子,他的第一幅畫,居然是打赤膊,穿著短褲在房中蹲平馬步的龍來,而且畫成一付“別大使”的神情。
龍來自幼即被聞金花督促根基,雖已有了甚佳的很聖、卻也練成一付森訥憨直的個性了。
儘管如此,但一見到如此那付“別大使”的神情,也會“抗議”,立即拿著那幅畫去見聞金花了。
“聞金花為了暗中讓護這家藥鋪,並沒有和龍泰出去找雲中龍,因為,他對舒啦十分的瞭解。
只見她含笑打量著那幅畫,一眼之後,禁不住笑出聲來,怔得龍來詫問道:”娘,你在笑什么?“聞金花撫著愛兒頭部,含笑道:”來兒,這樣子挺像你爹的!“龍來已經一年多沒有再見過其父了,聞言之後,欣喜的道:”真的呀?孩兒還以為阿啦在笑孩兒哩!“”不會啦!去練武吧!“這天一大早,雲中龍正在漱洗之際,突聽正在前院工作的人傳出一聲驚呼,道:”啊!你……你是誰?“一聲嘶啞的:”金……花……“過後,立即傳來重物墜地之響音。
蘭中龍忍住驚駭,沉穩的走到門口,立即看見聞金花,神色慌張的挾著渾身浴血的龍泰掠了進來。
”舒老,泰哥,他……“
”別慌!快放在床上,另外備盆溫水。“
說完,自櫃中拿出數個藥瓶及一個方盒行入後院。
雲中龍剛踏入房中,立即看見龍來,含著淚水站在一旁,他立即含笑道:”阿來別慌。“說完朝榻行去。
只見龍泰滿臉烏黑,胸膛及四肢劍傷,刀傷累累,看樣子是先中了毒,然後遭到數人的圍攻。”
雲中龍坐在榻沿,替他把過脈,檢視過瞳孔之後,肅然道:“金花,你到房外去守著,別讓人走過來。”
聞金花拭去淚水,立即帶上房門而去。
雲中龍褪下龍泰的衣裳,一瞧“從林地帶”一片“穢物”,立即暗道:“不可能呀!龍泰怎會去找女人呢?”
心雖詫異,雙手可不敢閒著,只見他脫光龍泰之後,立即取出三粒藥丸,塞入龍泰的口中。
長盒一掀,手持銀針,沉穩的插在龍泰的身上、半個時辰之後,龍泰從頭到腳,更成一隻刺猥了。
雲中龍先放下窗簾,再盤坐在榻上,調息半晌之後,手掌撫著丹田,右掌虛空推出真氣逼入龍泰的“膻中穴”。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自每支銀針之中,汩汩流出縷縷又腥又臭的烏血,雲中龍暗暗寬心之餘,繼續施功。
又整個了一個時辰之後,那些烏血終於轉成鮮紅色,雲中龍緩緩收功之後,迅速的拔去那些銀針。
倒出三粒綠色藥丸,化入溫水盆中之後,立即取中替他淨身。
突聽龍泰弱聲道:“舒老……我……”
“龍泰,你那體內劇毒方除,少開口,休息一下吧!”
說完,又將三粒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龍泰感激的道過謝,立即閉上雙目。
雲中龍在鏡前仔細的檢查臉上的易容之後,立即拿著藥瓶及針盒,朝前應行去。
他正在暗詫聞金花為何不在房外之際,突聽遠處街道上傳來一陣打門的聲音,立即加快腳步行去。
走入廳中,只見舒啦及龍來,雙拳緊握,站在那兩位負責配藥青年身旁,歡目緊盯著大門口之打鬥。
他急忙的將手中之物放在櫃上之後,默立原地觀戰。
此時,和聞金花動手的正是一名粗眉大眼的四旬大漢,只見他力貫雙臂,一墊步,十指夾著勁風,抓向聞金花的胸前。
雲中龍眉頭方皺,已聽舒啦叫道:“哇操!莫見笑(不要臉)!”
聞金花冷哼一聲,身向左一閃,右手從對方肋下一掌叱道:“躺下!”
那名大漢悶哼一聲,平地被推出兩丈以外,一個踉蹌,弄個狗吃屎,立即弄得一臉一身均是灰泥。
舒啦小手連鼓,高聲叫道:“哇操!好一個狗吃屎,大嫂行!大嫂妙!大嫂呱呱叫!大嫂加油!”
龍來也叫道:“娘,揍扁他!”
他的嗓門又響又尖,立即鑰起站在一旁另外兩名大漢的獰視。
雲中龍立即走到二小的身邊,低聲道:“阿啦,別亂叫,免得你大嫂分了心,反而會不利!”
“哇操!會有這么嚴重呀!”
“不錯!”
就這幾句話之間,躺在地上的那名大漢,已將那雙小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言不發自腰間取下一隻九節軟鞭。
這九節軟鞭為純鋼打造,鞭首為一張口虎頭,內有按簧,伏有毒針,往往可以在緊要關頭,髮針傷人。
“呼”一聲,軟鞭平空舞個半圓,腳下用力,軟鞭猶如一條怪蛇,挾著風聲,直向聞金花左目點來。
聞金花冷哼一聲,內家掌力疾吐而出,那名大雙“哎喲”一叫,不但又被擊倒,連軟鞭也飛落出去。
舒啦瞧得雙目一亮、脫口叫道:“哇操……”
聲方出口,瞄了雲中龍一眼,立即已手捂口,將底下的話全部吞進肚中,身子卻興奮的顫抖不已。
站在一旁的那位骨瘦如柴,臉色蒼白,雙目內陷,精光射人的四旬黃衣大漢,立即自身上取出一雙鐵筆。
另外那名面孔黝黑,細鼻小眼,滿臉黃色,在眉上長著一個大紅痞大漢,立即也取出一雙梭形兵器。
龍來立即叫道:“娘,他們亮傢伙了,小心!”
聞金花應道:“來兒,你別怕,這種角色,再來十個,娘也不怕!”
舒啦立即低聲道:“哇操!阿來,你不要亂叫好不好嗎!知道‘傢伙’那兩字,挺難聽的喝!”
“怎么會呢?”
“哇操!你不懂啦!他們要打架了,不跟你扯。”
雲中龍卻聽得暗歎人小鬼大。
只見那三名大漢各持兵器,品字形將聞金花圍在中央,梭光鞭影,緊緊攻向聞金花的要害。
聞金花雙袖連揮,腳踩“七星幻步”,任意那三人如何縱躍翻騰,精招盡出,仍然沾不到她的身子。
雲中龍瞧得頷首道:“好功夫,這才是夢幻島的絕學,龍泰夫婦一定不是在廚房做事的小角色。”
聞金花抬頭一見天色已近午時,遠處待頭圍了不少人,無心與那三人糾纏,立即沉心運氣待機而動。
這時恰好三魔分而又合,成一字形,三樣兵器攻了上來,聞金花立即打算等兵器近身再以內家掌力攻擊。
哪知,那三人距她身前尚有三尺之餘,突見大片銀絲光雨,如疾雷暴雨般朝她的胸前疾罩而去。
龍來張口欲叫,立即被雲中龍以手捂住。
聞金花見狀,心中大駭,匆忙中只得往上拔起三丈多高,大片毒針及銀梭立即擦著鞋底而過。
落地之後,心中不由大怒。
三名大漢豈容她站穩,立即又梭齊劑攻而到。
聞金花盛怒之下,左手一伸,鋼爪般一把抓住鞭頭第二節上,右手由拳變掌,虎口橫架子梭,由右往左一掌推去。
三名大漢同時惺叫一聲,同被震出丈外,一陣鮮血狂噴之後,立即相繼昏死在地上,地上散置著兵刃。
聞金花長吁一口氣,就欲行入大門。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朗喝:“站住!”
人群中立即傳出一陣:“差爺來了!差爺來了……”
舒啦立即崔促道:“哇操!是那三個壞蛋,先衝進來鬧事的,爺爺,大嬸沒有罪,你快去向差爺說吧!”
龍來那張紅臉在情急之下,脹得更紅,一時卻說不出話來,急得他立即呼吸急促,滿頭大汗。
雲中龍含笑道:“阿啦,阿來,免緊張,我去看看!”
說完,從容走了出去。
那六位差爺一見到雲中龍,立即恭敬的道:“舒神醫,您好!”
“田捕頭,各位差爺,辛苦你們了,方才這三人來此滋事,這位女俠見義理助請你們別誤會。”
遠處立即有人附和道:“對啦!那三人好凶哦!一進門就把我們推來踢去,大人,快把他們抓去關起來!”
“是呀!趁著他們尚未醒來,快抓起來吧!”……田捕頭沒吟半晌,立即拱手道:“舒神醫,這位女俠,既然如此,我就押這三人回去,請恕方才冒犯。”
“呵呵!職務所在,豈能怪你,各位進來奉茶吧!”
“不啦!我們急著押此三人回去哩,告辭!”
眾人散去之後,雲中龍和聞金花剛走入大廳,龍來喚聲:“娘!”立即擁入她的懷抱之中。
舒啦卻欽佩的叫道,“哇操!大嬸,原來你有這么罩得住的武功呀!你可真是‘保防專家’哩!”
聞金花含笑道:“練武只是強自自衛,有何可炫耀的?”
“哇操!大嬸,你是不是可以教我幾招?”
“我不夠資格,若有機會,我替你推介一位武功比大嫂高明上一百倍的真正高手,好不好?”
“哇操!有這種人嗎?”
“呵呵!有的,有兩個,又道:”一個已經死了,一個尚未出生。“”哇操!爺爺,你怎么也扯進來了!“”呵呵!啦兒,行行出狀元,何必一定要練武呢?“聞金花笑道:”舒老,阿啦的資歷甚優了……“”呵呵!過些時日再說吧!你們回房吧!讓這些朋友等這么久,挺不好意思的,各位,請坐!“當天夜晚,子初時分,雲中龍剛調息醒轉,突聽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自臥龍寺方向傳來,他立即飄落榻前。
來人身手甚高,半晌之後,即已由右牆飄落院中,一陣輕掠,閃電般掠上聞金花房外的那株白楊樹上。
雲中龍心知對方必然因為聞金花方才在替龍泰換藥,尚未熄去燭火,才被引去窺伺的哩!
他立即自窗隙偷偷打量對方。
只見在枝亞間蹲伏一位一身黑衣勁裝,臉蒙黑紗中,體態婀娜的女人,他立即暗忖對方之來歷。
只見那女人伸手入懷取出一把柳葉刀,抖手一擲,窗框即立傳出”刷“的一聲,她卻已掠身破空而去。
一聲冷哼立即飄蕩於夜空中。
窗戶”刷!“的一響,立即聽見聞金花低聲驚呼。
雲中龍佯作不知的飄上榻,雙目一閉,即聽見聞金花去低聲道:”泰哥,你在外面多年,有沒有聽過黃衫會這個組織?“”什么?原來是黃衫會呀?怪不得如此的心狠手辣!“”泰哥,小聲些,舒老在休息哩!“對了,金花。你知不知道舒老諳武之事?”
“知道!在生下來兒之後,我就知道了,另外在這些年來,他也使用內功替人通血活氣!”
“金花,若非他的年紀甚大,我真懷疑,他就是咱們所要找的雲大俠,因為,他的內功太精湛了!”
“怎么可能呢?你不是曾接島主指示說,島主已點破雲大俠的‘氣海穴’,他怎么會恢復武功呢?”
“是呀!我實在太糊思妄想了,可是,雲大俠會在何處呢?”
“唉!天下這么大他只要隨便一躲,咱們就好似在大海撈針,簡直難以尋獲,泰哥,你是怎么惹上黃衫會的?”
“我……這……”
“泰哥,你莫非有難宣之隱?”
“我……是的,金花,我……我對不起你。”
“泰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究竟是看什回事?”
“唉,金花,自今年初,我就在洛陽發現了一頂神秘軟轎,那是一頂由四名黃衣少女扛抬之華轎。
”四周黃簾深垂,不見轎內之人,我在好奇之下,立即想起,聽說雲大俠一向也是喜歡這種調調兒,立即跟了下去。
“哪知,過了一個月之後,當軟轎到達本城城郊之時,軟轎突然一折入林中,我立即尾隨而入。”
“可是,我剛入林裡餘遠,立即被那四名黃衣少女圍住,而且一言未發的被她們以陣式圍攻。
”拚鬥半個時辰之後,只是她們四人雙袖連揚,我立即校一團淡紅色煙霧罩住,神智立即一陣模糊,於是,我……“房內立即一陣沉默。
片刻之後,只聽聞金花低聲道:”泰哥,此事不能怪你,可是,你為何會被傷成這么重呢?“”金花,謝謝你的諒解,我在神智清醒之後,一見一位少女伏睡在身上,我立即制住她,匆匆的起身穿衣。
“另外三名少女仗劍一直圍住我,我在憤恨之下,一掌震傷那位少女,然後將她擲出,開始突圍。
”在激鬥之夜,傷痕累累,我在震傷一名少女之後,奪路而出,逃到了此處,精神一懈,立即暈眩!“”喔!泰哥,可真難為你了,你一定使用《九玄神功》了吧?“”是的!若非夫人授我那招保命神功,我豈有命在。“”泰哥,在你們拚鬥之中,難道未見轎中人現身或出手嗎?“”沒有,這真是一件怪事!“”泰哥,方才擲刀下挑戰書的那女人,一定是圍攻你之人,咱們明夜要不要去赴約呢?“”不必!“”可是,萬一她們找上門來,那該怎么辦?“
”金花,你能獨力對付她們嗎?“
”這……泰哥,咱們何不動用緊急聯絡辦法向島主求援?“”遠水救不了近火,何況,島主尚不欲驚動中原武林!“”這……泰哥,我去求舒看解危,如何?“”不行!舒老正在歡芒食蹈,必有用意,說不定另有什么苦衷,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