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章【禮物VS處女】

  大雨剛停,A市步行街又開始沸騰起來,林風叼著香菸正晃悠著,突然一臺粉紅色的寶馬車急馳而過,“TMD,真崽,還是個長髮MM!”
  話音剛落,一串黑色的水花在林風的白色T恤上綻放了。

  “我靠,真是色有色報。”林風低頭看著身上的黑花,無奈地嘆道。

  路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掃了過來,一時間林風感覺自己彷彿成了另類之物,搖了搖頭,他哭笑不得地抬起頭作出一副無謂的樣子,叼著香菸上了水泥公路,心想當痞子比當兵好,根本不需要顧及形像與威性。

  “嘿嘿,若是讓部隊的首長看到我這個優秀軍人剛踏入社會之門就變成現在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老人家非被我氣炸不可!”林風的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當他回過神來將目光調上前方時,發現那臺粉紅色的寶馬正向他這邊緩緩地倒了過來。“我操,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老子得好好數落一下這個臭娘們。”

  車剛停下,車窗裡探出一個美得令人想衝上去咬幾口的腦袋,水眸帶著一絲溫暖的笑意,甜蜜的音符從她的小嘴裡飄了出來:“大哥,真不好意思!”

  色慾無法動搖林風內心的憤怒,他忽地沉下臉來,乾巴巴地說道:“讓我先上車!”

  水靈靈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她輕笑道:“你想……怎么樣?”

  “你沒看到那么多雙吃人的眼睛正逮住我不放嗎?”林風沉聲道。

  她料想眾目睽睽下小痞子也不敢把她怎么樣,於是打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林風以閃電式的速度鑽入了車內,剛關上車門,他命令道:“開車!”

  見他坐在她的身邊,她開始有些後悔了,硬梆梆地說道:“有事說事,沒事下車。”

  “開車!”林風不由紛說地重複道。

  她遲疑了片刻,心有餘悸地問道:“你想上哪兒去?該不會是要我送你上醫院吧?”

  “哼,狗眼看人低,我是那種無賴嗎?”

  林風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或許被凶神惡煞的林風嚇壞了,沒敢吭聲,慌忙發動了車,不過車速如同蝸牛一般緩慢,從她驚惶失措的神色可以看出她擔心林風欲對她行不軌。

  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一向懂得憐香惜玉的林風突然笑了起來:“你別慌神,小心駕車,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我就下來。”

  然而她並沒有因為林風的解釋而釋懷,他可以從她的玉容上看出四個字:謀財害命。

  無奈之下,林風只好又笑容可掬地補充道:“你大可不必擔心,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怎么見人……呵!呵!呵!”林風傻笑起來,同時心裡也有些不痛快,想道:“MD,真鬱悶,好像是我做錯了什么似的。”

  她的勇氣頓時湧上了心頭,鄙視道:“沒想到你們男人也有虛榮心,外表就那么重要嗎?”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林風淺淺一笑,不想再理會她,只要她能將他送到南湖邊,好讓他把衣服在水裡洗盡,她愛怎么說就隨她去說,反正讓人不是怕人,再說,對於天使般的MM,他或多或少也得有點男士風度。

  五分鐘過去了,她慢慢地加快了車速,一路上她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個“可以停車了嗎?”,但是林風恁是沒有告訴她,只是指著他要去的路線,與MM同在一臺香車裡,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多挨一點時間,俗話說得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爭取一秒是一秒,既然她把他當成了痞子,他就作出一點痞子相出來。

  “唉,小子,你是不是想騙我的車坐?”她的語氣有些不客氣了,黛眉微蹙。

  “扯淡,我像嗎?”林風正色道。

  “那你怎么賴在我的車裡不肯下去了?”她噘起小嘴問道。

  “到了目的地我自然會下來的。”林風輕笑,“就快到了,你耐心點行不行?”

  車子在南湖邊停了下來,林風卻沒有下車,因為他被她眉毛間一顆紅痣吸引住了,本來她的臉蛋已經漂亮得不能再漂亮了,可偏偏加上了這顆美人痣,真可謂畫龍點睛。他幻想著親吻著這顆美人痣該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小子,你怎么還不下車?”她終於忍不住發怒了。

  “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行嗎?”林風嘻笑道。

  “問吧!”

  “你眉毛間的這顆痣是真的嗎?”

  “天生的。好了,可以下車了嗎?再不下車我可要報警了……”說完,她作出了撥電話的樣子。

  “哦……好的。”林風趁她不注意,以閃電般的速度在她的美人痣上輕觸了一下,不由暗吶道:“天啦,果然是真的,真TMD的神了!”

  “啊——”她尖叫了一聲,愣了一秒後,大聲喊道:“流氓……”不過她很快停止了叫喊,因為林風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她只好憤憤地駕車離開了。

  林風見她走了,馬上回到南湖邊將上衣脫下來洗淨,擰乾水後直接穿上了,六月裡天氣炎熱,誰知道他衣服是汗溼的還是水打溼的?他得回步行街去,有個超市在搞促銷活動,超市的老闆同意讓他登臺唱歌,並且答應付給他三百元的出場費。

  下午四時許,林風來到超市翻唱了楊臣剛的《老鼠愛大米》,雖然他唱歌時調子踩得很準,但是聲音卻一般,沒有自己的特色,老是喜歡模仿歌手的聲音,因此迎來的就只有稀里嘩啦的掌聲了。

  林風畢恭畢敬地衝著西裝革履、頭髮光滑得可以摔死蚊蠅的超市老闆露出一絲淺笑,“您看……”

  老闆用捻著雪茄煙的手向林風一揮,氣派地嚷道:“好小子,唱得不錯!”另一隻手已經掏出三張大頭鈔鏢晃到了林風的胸前,“多介紹你的朋友來我的超市購物?”

  林風敷衍地點了點,輕笑道:“呵呵,好的。”接過老闆手中的錢,他笑逐顏開地說道:“以後還望您多多關照,幫我介紹幾個場子……您的超市若是再有什么大型活動別忘了關照小弟喲。”

  話音剛落,老闆的眼中閃出一絲失望,他“禮節性”的獰笑一下,心想原來這傢伙是一條血吸蟲。林風讀出了他的意思,不過看在錢在份上,他還是回了老闆一記笑,而後轉身離開。

  林風從某部隊文工團復員後,工作一直沒有著落,只能靠賣唱為生,故而他根本沒有把超市老闆的獰笑放在心上,加之貌似天仙的柳依依答應陪他過生日,他想心情不好都難啊。

  從部隊出來的人都知道“不打無準備的仗”的真正內涵,林風當然也知道此話的意思,不過聰明的他卻能夠舉一反三,他走出步行街後,在路邊的性保鍵店裡買了兩個“安全套”,捏著口袋裡的“安全套”,林風不得不走神,好幾次差點被車撞成了風流鬼。

  夜幕降臨的時候,柳依依打電話過來了,她要林風先到“天外天”去,她隨後就到。“天外天”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茶館,外部構造有點西方建築的味道,這裡是林風與柳依依相聚的老地方。當計程車剛停到“天外天”門口時,林風突然想起今天晚上柳依依有可能會將被他俘虜,因此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送一件禮物給她,於是他回到步行街花五千元買了一條項鍊。

  這條項鍊上有一個十字架,他與柳依依逛街的時候,她就看中了這條項鍊,當她決定買下時,林風卻攔住了她,他說等她過生日的時候他會將它買下,而後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她欣然同意了。

  按照理說,女孩子看中了什么,男人應當不假思索買給她,林風沒有買的直接原因是因為囊中羞澀,那時他剛從部隊復員回到A市,全靠跑場子唱歌維持生計,一時當然也就拿不出那么多錢。

  在回“天外天”的路上,林風異常興奮,心想親愛的柳妹妹收到這份禮物後,一定會把她最珍貴的東西送給他。想著想著,他下身的那個玩意兒開始意氣風發,像是要鬧革命了,幸好此時計程車在“天外天”門口停了下來才冷卻了即將沸騰的血液,不然他得彎著腰進“天外天”了。

  進入包廂後,林風發現柳依依已經先到了,桌子上擺著生日蛋糕、幾碟菜及酒杯。

  林風撓了撓後腦勺,嘴角擠出一絲笑意,“老婆,真是不好意思,剛才路上堵車,所以來遲了。”

  “可能是今天晚上很特別吧!不然向來守時的你怎么會遲到呢?”柳依依站了起來,表情很平靜,像無風的水面一樣。

  林風本想猜測她是否生氣了,但是他的心神霎時全被她的春光吸過去了,她穿的是超短裙,雪白的大腿足以撩人心旌了,可沒有想到的是他起身的時候沒有理裙襬,粉紅色的內褲露了出來,這使得林風差點得腦溢血了。

  “雙腿夾得真緊,看來愛跳舞的她並沒有弄破那層價值連城的薄膜。”林風在心底暗暗想道。

  柳依依察覺到他那輕褻的目光時,玉容泛起一層紅暈,慌忙理了理裙襬,雙腿夾得更緊了,微慍道:“我們坐著說話吧!”

  “有戲了,看來今天晚上我的童子之身難保了喲!”林風邊坐下邊暗忖道。

正文第二章【激情燃燒】

  柳依依將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點燃後衝林風莞爾一笑,“親愛的,祝你生日快樂,許個願吧。”
  林風與她相識已七年有餘了,高中三年他們一直都同班同學,從高一開始他們就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高中畢業後她考取了音樂學院,林風去部隊當了兵,他並不是考不上大學,而是因為他是一個孤兒,他不想因為學費的事發愁,儘管他完全能夠得到社會的資助、也能在學校申請到助學金,但是他不想哭爹爹告奶奶的到處求人,所以選擇了參軍。

  身為孤兒的林風並不痛苦,也不自慚形穢,無論遇到什么困難與挫折,他從未自暴自棄過,因為上帝賜給了他一個最好的禮物,那就是冰雪聰明的柳依依。七年來,林風與柳依依之間真可謂相見為賓,彼此都很尊重對方,因此,林風極其瞭解她的性格與愛好:她穿著很時尚,但從不水性楊花;她敢愛敢恨,但從不輕易外露;她愛好歌舞,但從不在外面鬼混。

  然而,林風對她的身體卻一無所知,他的願望自然而然就是希望今天晚上他能開啟她的禁區之門,讓他們的愛情進一步昇華。

  林風深信自己一定能夠馬上成功,他買了她喜歡的項鍊,在自己過生日的時候送給她,她能不感動嗎?即使不能,桌上法國紅酒也能助他一臂之力,從認識她到現在,他從來沒有見她喝過酒,而此時她已將酒杯斟滿了紅酒,雖然紅酒的度數不高,但是足以使她意亂情迷。

  想到這裡,不知不覺之中林風的臉上堆滿了愜意的笑容。

  柳依依嫣然一笑,“許了什么願?瞧你樂成了什么樣?”

  “保密也!”林風淡淡的笑了笑,“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柳依依不像別的女人一樣總愛打破沙鍋問到底,她見林風不肯說,也就沒有多問。她溫情脈脈地看著林風,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好一會兒之後她還是沒有開口,她從時尚LOOK女包裡取出一個紅色的盒子,開啟盒蓋,一對情侶鑽戒QL001立即映入眼簾,她取出一隻男士永恆鑽戒,深情的笑道:“我幫你戴上後,你也幫我戴上。”

  林風心頭猛的一蕩,差點喜暈了,這可是定情信物,看來她真的要把自己交給他了。

  兩人相互為對方戴上鑽戒後,柳依依端起酒杯,抿嘴一笑:“我真的希望我們的愛情能像手上的鑽戒一樣——永恆!”

  林風的腦子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夢見自己變得越來越輕,猶如漫步雲端,除了笑,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林風起身走到柳依依身邊,拉著她的小手,示意叫她站起來,“閉上眼睛,老公也給你一個驚喜。”

  柳依依輕輕推了一下他,嬌嗔道:“你小子別逗我了,是不是想趁機竊吻我?”說完,她羞紅著臉低下了頭。

  “唉!”林風狀似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向來敢作敢當,如果我想吻你的話,犯得著故弄玄虛嗎?”

  “好了,彆強詞奪理了,閉上眼後把嘴伸過來,我給你就是了。”她笑得有點詭異,頭仍然低著。

  “哼,你也太小覷我了,你以為我真的‘鳥大無腦’,還會上你的當嗎?”林風狠狠地想道,去年她幫他過生日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過,她說要將她的初吻送給他,結果當他閉上眼後一個裝滿菸灰的菸灰缸緊緊地貼在了他的嘴上,弄得他肚裡翻江倒海,差點將剛嚥下的生日蛋糕都嘔出來了。誰知道她這一回會不會出更辣的招數?

  林風微皺了下眉,摸摸鼻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看還是不必了,你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一定會讓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樂。”

  “嗬嗬。”柳依依冷笑著抬起頭,輕蔑地瞟了他一眼,一幅“你無事生非”的樣子。

  林風雙眉一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扭向自己,她不慍不火,沒有反抗,他理了理她額前的幾絲細發,她有著亮晶晶的水眸、長長彎彎的睫毛、粉紅的櫻桃小嘴,白皙得透得出水來的面板,他怦然心動,別說只是親吻,就是啃她的想法都有了。

  “寶貝,聽我的話,閉上眼睛好嗎?”林風柔聲的說道。

  柳依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亮出她招牌式的甜蜜微笑後不發一語地慢慢地閉上雙眼,紅潤的小嘴在微微抖動著,很明顯她擔心一不留神被林風奪走了初吻。

  “別緊張,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林風又好氣又好笑的撫慰道。事實也正如林風說的那樣,沒有徵得她的同意,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貿然輕犯她,畢竟七年的感情不是靠肉體關係捍衛的,他們之間有著金石為開的真情。

  林風輕輕為她戴上了破產為她買的項鍊後,沒有吭聲,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她對面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柳依依見久久沒有動靜,於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一絲莫名的怒火躥上心頭,“臭小子,你敢戲弄我?”她端起酒杯便要往林風的身上灑去時,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前有一個小小的發光之物在晃動,她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心怡的十字架項鍊,剎那間,她雙眼漸漸發紅了,緊接著淚水開始一滴一滴的從她的眼眶裡冒了出來。

  林風以為她收到他的禮物後一定會樂得眉飛色舞,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落起淚來了,這與他的想象相差太遠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這使得他的內心極為複雜起來,她絕對不僅僅是感動,她的心裡必定藏著他未知的東西。

  他走到她身前為她拭擦著淚水,促狹的笑了笑,“老婆,別孟姜女哭長城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可不想看到你哭鼻子喲!”說畢,他摟著她的細腰與她並肩坐了下來。

  柳依依端起一杯酒遞到他的手裡,然後與他碰杯,長吁一口氣,破涕為笑:“老公,我愛你!”她喝著喝著,眼淚又從眼角溢位來了。

  她的淚水容易使林風心動,心動的男人很難控制自己的感情,即使如此,紅酒仍然無法麻醉他的思想,但是與她零距離接觸,從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女人香以及從她的細腰上輸出的熱量,使得林風的心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見她再一次莫名的掉淚水,他緊緊地將摟住了,溫情四溢的聲音從他的嘴裡飄了出來:“告訴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柳依依斂住淚水,一聲不吭地站了起來,而後分開雪白大腿坐在了林風的身上。

  由於六月的天裡他穿的只是很薄的長褲與內褲,而她分開雙腿時,超短牛仔裙被撩到了大腿根部,因此她的私處只有一層很薄的內褲裹住了。一時間,林風感覺渾身的血液全往自已的下身直衝而去,命根子像蒸籠的饅頭似的隆了起來。

  當他來不及作出反應時,柳依依緊緊地勒住他的脖子,將她那溼潤的小嘴緊緊的貼在了他的嘴唇上,加之她用彈性十足的雙峰死死地抵住了他的胸膛,酷似她要使林風窒息而死一般。

  轉眼間,林風下身的玩意兒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欲立竿而起,但是被柳依依的私處壓住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她的下身阻擋住“小林風”時,堅硬如鐵的“小林風”也就遞給了她力量。

  接下來她變得更加瘋狂了,她用舌尖不停地抵撬著他的牙齒,林風不禁張開嘴,憑由她那香甜的小舌與自己的舌頭糾纏不清。

  她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雖然有衣物之隔,但是她下身的峽谷已經緊緊包住了“小林風”,無數顆“憤怒的子彈”已上了膛,隨時都有發射的可能了,因為他還是處子之身,為了防止走火,迫不得以之下,他用雙手輕輕的推了一下她,使她那粉柔的小臀移向膝蓋部位。

  與此同時,她的小嘴也離開了他的嘴唇,不過慌亂之中的他,沒有想到自己推她的時候卻是用雙手撐住了她胸前凸起的敏感部位,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她的乳房影射出來的柔滑與彈性,她的敏感區域突然受到異性的揉搓,身體不禁本能的微微顫抖了一下,他迅速收回雙手,正欲開口說聲“對不起”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出不了聲,因為她再一次用小嘴堵住了他的嘴。

  柳依依的父母都是大學知名教授,良好的教育使她沒有同齡女孩子的嬌生慣養的習氣,雖然改革開放之風吹遍了大江南北,人們都嘆息“花落知多少”,但是閉月羞花的她卻一直守身如玉,與林風相戀七年了,連初吻都沒有給他,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林風沒有性功能,其實不然,林風絕對可以擺平一頭髮春的母牛。他或多或少也受到“改革開放無處女”的思想的影響,但是因為柳依依是他深深愛著的心中的女神,所以他一直沒有越軌的舉動。

  可是今天的她為何一反常態,激情燃燒了呢?

  難道是酒精在她的體內起了作用?不像!儘管她的臉有些發紅,可是並沒有醉,這一點他完全可以肯定;難道是他送給她一條項鍊使她感動得失去了理智?也不像!她家裡有的是錢,況且她知道什么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難道原本就是風騷的女人,只是一直沒有暴露出來?更不像!如果她是風騷的女人,那么七年時間了,她為什么連初吻都不給他呢?……“哎,她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怎么能將‘風騷’兩個字用到自己深愛的女人身上呢?”此時,他真可謂意亂情迷了。

正文第三章【慾火過後】

  
  柳依依不停的用香舌舔舐著林風,玉纖纖蔥枝手兒摩挲著他的後背,香噴噴櫻桃口兒使得他欲心如火,體內的火苗肆意焚燒著他的血液、他的靈魂,卻無法灼傷他的意志,雖然他的身體抵擋不住柳依依性感嬌豔的身軀,但是頭腦卻始終保持著清醒,他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他在心裡暗暗咒罵自己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因為面對主動出擊的她,他卻有打退堂鼓的念頭,甚至產生了當逃兵的強烈想法。

  然而,躍動著的心臟幾乎要從他的胸腔裡跳出來了,他沒有力氣也不忍心拒絕她。

  她的香舌鍥而不捨的撩撥著林風的舌頭,萬蟻穿心的感覺使得他的靈魂開始出竅,他的思維活動仍然在進行著,他在思考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為什么今天晚上的她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是潘金蓮附體了嗎?

  她用櫻桃小嘴吸吮著他的嘴唇,與此同時,她的小香舌更加肆無忌憚了,越來越有力,越來越瘋狂……好一會兒後,她的香唇離開了他的嘴唇,順著他的臉下滑,洪水氾濫般的情火使得林風緊緊地閉上了雙眼,任由她的小香唇在他的脖子上滑遊。

  林風的慾火徹底被她引燃了,堅如磐石的下身彷彿懸在半空裡,極其希望能找到一個落腳點,但清晰的思維比肉體的慾望更勝一籌,在無法斷定她此時是否鐵了心腸將自己獻給他之前,他努力控制著自己千萬不要貿然瘋狂。

  柳依依的小腹燃起一團熊熊烈火,汗溼粉腮的她萬萬沒有想到到了這步田地,連她自己都無法熄滅那團烈火了,她需要林風澆滅它,不然她害怕自己被那團烈火焚燬了她的嬌軀,因此,在沒有得到林風的滿足的那一刻,蕩人心魄的呻吟從她的喉嚨裡發了出來,溫潤的小纖指嵌入了他的肉裡。

  突然的疼痛使林風得到了快感,有一種錦上添花的感覺,疼痛迫使他回應了她,他緊緊抱住了她嬌小的身子,碩大的雙峰猶如泰山般頂在他的胸脯上,透過衣物與肌膚,他感應到了她的心臟跳得是那樣的歡快。

  當柳依依的酥胸頂撞在他寬大的胸脯上時,她猛地顫抖了一下嬌軀,粉臀隨之滑到了他的大腿根部,她感覺自己觸到了一個堅硬之物,此時她正渴望自己翻滾而前的春潮得到阻擋,於是她用峽谷緊緊地夾住了那根勢如破竹的鋼槍,她的腦海裡產生了羞、怕、欲、渴……

  “老……婆……”這兩個字像是從林風的下身發出來的,內心矛盾到了極點的他再也無法任由她施為了,她今天晚上的舉動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甚至無比失常。

  柳依依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反而將雙腿夾得更緊了,並用小手剝著他的上衣。

  “我……們……不能這樣……”林風不得不阻止她即將來臨的暴風雨,如果再讓她這樣進行下去,他的意志絕對會被她的春潮衝潰。

  她仍然我行我素,溼潤的小香唇由他的脖子向他的胸部滑去,那種感覺像是一股強大的電流傳入了林風渾身的血肉與骨骸,溫潤的小手正由他的小腹慢慢下滑,眼看就進入他的褲裡了,倘若此時林風再不橫下心來阻止她,那他即將徹底被她俘虜。

  林風奮力帶著她站了起來,她體內的那團烈火因此熄滅了,她低著腦袋,沒有看他,也沒有吭聲。林風幫她理了理凌亂的髮絲後,回到她對面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她點燃一支菸,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柳依依坐在林風的身上時,其實她的內心比他更加矛盾,她既希望他能接受她,又希望他拒絕她,

  她深信只要他接受了她,他就永遠不會變心了,而他拒絕她,同樣也能證明她在他的心中有多么重的份量,畢竟她的舉動有些突然,甚至是失態,在這種情形下,他能毅然拒絕她,這足以證明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在他的心中她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可是當他真正拒絕她之後,她反而產生了莫名的痛楚,她暗暗在心底自語:“到了那種如火如荼的地步,他都能拒絕我,是不是我對他沒有吸引力?難道他有了別的女人?不,這兩者都不可能,追我的人沒有一個連,至少也有一個排,我不可能對他沒有吸引力,我與他相戀七年了,高中三年我們都是同班同學,後來我上了四年大學,他當了四年兵,他應當不會有別的女人,是的,不會的……今天晚上我真的很想把自己交給他,他為什么要拒絕呢?”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抽泣起來了。

  看著拉泣的她,林風頓時腦袋都大了,今天晚上她已經第三次落淚了,向來樂觀開朗的她到底怎么啦?他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噴出濃濃的煙霧,問道:“老婆,你就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柳依依聽他這么一問,像是神經短了路似的向他衝了過來,雨點般的小粉拳砸向他的胸前,嘴裡不停地嗔叫著:“你傻……你真傻……為什么不要我?”

  “我……”林風張動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好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柳依依梨花帶雨的說道:“為什么我如此深愛著你,你卻不要我?你是不是討厭我?”

  林風不禁被她幽怨的話語逗笑了,他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傻丫頭,你太多心了,我怎么會不要你、討厭你呢?剛才,你也太……太那個了……”

  “哼,你是不是把我當成蕩婦、淫婦?”柳依依嘟著小嘴,用哭腔問道。

  林風用溫暖的眼神看著她,輕聲道:“越說越離譜了……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愛你,所以我特別尊重你。”

  冷笑一聲,她沒有吭聲,心想這傢伙居然還沒有意識到危機感,明天她就要離A市了。

  為了化解鬱悶的氣氛,林風提議道:“我們接著喝酒吧!”

  柳依依站在原動沒有動,她說出了一句令林風萬分震驚的話:“林風……我們……我們還是分手吧。”

  林風頓時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他足足愣了兩分鐘沒有半絲動靜。

  柳依依眼淚流得更兇了,她輕輕的搖晃著他的手臂,哭道:“林風,不要這個樣子,作為軍人,你得有骨氣……”

  “哈哈哈……”

  林風狂笑起來,剛愎自用的說道:“大錯特錯,我現在已經不是軍人了,我只是一個小混混,靠賣唱為生,你不要我也是正常的。”

  “你不是對我說過‘憑骨氣做人,憑良心辦事,憑本事吃飯’這句話嗎?難道你都忘記了?”

  “忘記了怎么樣?沒有忘記又怎么樣?”林風感覺自己快虛脫了。

  “從部隊摸爬滾打出來的你怎么能這樣低落呢?”不等他回話,柳依依又接著說道:“我愛你七年了,從來沒有後悔過,真的!”她將後面兩個字說得特別重。

  若是她沒有提出分手前說出此話,林風一定會心花怒放,可是此刻他反而感覺絞心般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氣,他問道:“請你告訴我,分手是你父母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柳依依默默地抽泣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咬牙道:“林風,我知道你一直深愛著我,你對我很好……我不是一個封建的女人,因此我們的愛情與我的家人無關,分手這是我的意思。”

  聽她這么一說,林風更加想不通了,他忽地站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她,問道:“為什么?”

  “我要離開A市了……不,是離開中國。”柳依依不敢看他,轉身背對著他說道。

  “你要去哪裡?”林風迫不及待的問道。

  “音樂之都——維也納。”

  “你突然去那裡幹什么?”

  “奧地利首都、著名音樂城市、國際旅遊勝地維也納,位於國境東北部阿爾卑斯山北麓多瑙河畔,座落在維也納盆地中,藍色的多瑙河從市區靜靜流過,水秀山青,風景幽雅。著名的維也納森林從西、北、南三面環繞著城市,遼闊的東歐平原從東面與其相對,到處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登上阿爾卑斯山麓,維也納森林波浪起伏,盡收眼底。從多瑙河盆地可以遠眺喀爾巴阡山閃耀的綠色峰尖,遼闊的平原猶如一幅特大的綠毯,碧波粼粼的多瑙河穿流其間。維也納環境優美,景色誘人,素有‘多瑙河的女神’之稱。奧地利音樂家約翰*施特勞斯創作了大量描繪維也納人情風貌的著名樂曲,如《藍色的多瑙河》、《維也納森林的故事》等。莫扎特的雕像座落在內環城路皇宮公園的中心,他是奧地利一位才華橫溢的音樂家,他的許多著名歌劇,如《魔笛》、《費加羅的婚禮》、《後宮的誘逃》等都是在維也納期間寫成的。貝多芬青年時代來到維也納,度過了自己大半生,創作了《英雄交響曲》等許許多多名作。我與你一樣,把音樂當了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我想去那裡深造,學不成名誓不回。”

  林風聽畢,圓睜著雙眼直愣愣地看著她,他聽了她的這番講述後,打心眼裡佩服她,他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懂得這么多,看來自己與她的差距簡直有十萬八千里……其實就算她並不是多才又貌若天仙的女孩子,他也不會輕言放棄她,於是他認真而又嚴肅地說道:“我可以等你!無論多久,我都心甘情願!”

正文第四章【流氓劫匪】

  
  “林風,你還是理智一點,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現實一點?”柳依依搖了搖頭,默默地垂著淚水,其實並不是她不相信林風對她的愛,而是她自己都無法肯定她這一去會是多長時間,從內心深處來說,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與他分手,從愛上他開始,她就把他當成了生命裡的唯一,更何況他們的愛情已經歷了七年風風雨雨呢?

  處在風花雪月的時代,林風能隻身一人一直等待著她嗎?他能抵擋住形形色色的誘惑嗎?他能控制住身體的本能嗎?

  不是柳依依一人信不過他,換作任何女人都不會相信,一年或許他能等,可是兩年、三年、四年……他能等嗎?在她的愛情觀裡,她容不下別的女人與自己的男人有染,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都會這樣,因為愛是世界上最自私的東西。

  林風從部隊復員回到A市是為了能夠與柳依依常常相聚在一起,雖然沒有同居,但是兩人只要每天能見上一面都是無比幸福的事,為此他放棄了報考軍校與當志願兵,回到地方之後他找不到正式工作,只能依靠唱歌維持生計,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放棄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名家喻戶曉歌手。

  他在部隊文工團裡學了不少音樂知識,在技巧與樂理方面,他比一般的歌手都要強,可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嗓音沒特色,他曾找過不少唱片公司,可是沒有一家同意與他簽約,因而就現狀而言,他只能用模仿現下當紅歌手的熱歌來跑場子唱歌,一月下來也能掙到一萬餘元,每天東奔西跑的他居無定所,他沒有租房子,每晚都住賓館,高檔一點的賓館住不起,太差了的又擔心安全問題,所以選擇中等水平的,每晚光住宿就得花一百元左右,加上其他生活上的開支,兩個月下來好不容易餘下了五千多元錢,可是為了她買項鍊使得他幾乎破產了,口袋裡只剩下今天下午超市老闆給他的那三百元錢了。

  柳依依說出“現實一點”的字眼像一陣凜冽的寒風呼嘯而來,將他全身的神經都涼透了,怔忡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你嫌棄我沒有錢、沒有事業?”

  聽到此話,柳依依慌忙抹了一把眼淚,急語道:“林風,你誤會我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一絲怒火從林風的心中燃起,“我知道自己很沒有用,至今仍然一無所成,我沒有家、沒有親人,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那你為什么到現在才提出與我分手,你早幹什么去了?”

  柳依依身體微微一顫,差點被他活活氣死了,足足過了一分鐘後,她才緩過神來斷斷續續的說道:“天不生無用之人,地不長無名之草……林風……你……說出這樣的話太令我失望了……你除了自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外……你……幹了什么像樣的事?”

  她說出此話完完全全是恨鐵不成鋼,可正在氣頭上的林風卻誤解了她的意思,他以為她瞧不起他到處跑場子唱歌,於是,他也想捏捏她的痛腳,一氣之下說出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哼!你用不著對我頭頭是道,我們相愛七年了,而你卻在沒有任何正當理由的情況下提出分手,你真是世界上最絕情、最惡毒的女人……像你如此無情無義的女人還想到維也納去深造,我看你不如回家做夢,說不定自己就是潘金蓮轉世投胎的,真是那樣的話,你就可以與西門慶死去活來了。”

  柳依依頓時感覺眼前猛然一黑,一隻手捂著額頭,另一隻手撐在桌上,可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了,輕輕的晃動著,林風眼疾手快,慌忙用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扶住了她。

  語無倫次的話剛說出口後,林風就極為後悔了,可是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哪裡還能收得回來呢?他深知此時就算自己對她說一萬個“對不起”也無濟於事了,待她慢慢睜開雙眼時,他趕緊柔情的笑道:“你沒事吧?”

  臉色微微發白的她沒有搭理他,噤若寒蟬。

  難道七年的感情就這樣徹底完蛋了?曾經的付出就這樣打水漂了?她的理由是理由嗎?……

  林風感覺自己的心臟正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擰著……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然而,面對弱不禁風的柳依依,他又能怎么樣?他能對他大發雷霆嗎?

  不能!不能!不能!

  此時,擺在林風眼前的唯一選擇就是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心平氣和的爭取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他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和顏悅色的輕聲道:“依依,你先坐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嗎?”

  柳依依何嘗不想坐下與自己深愛的男人甜言蜜語,化干戈為玉帛,但是深思熟慮後決定離他而的她不能再讓他燃引希望的火種了,調節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後,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林風,臨走前我只想再求你兩件事,請你答應我好嗎?”

  “嗯。”林風不知所以然的點了點頭。

  “一則請你用笑臉看著走出包廂,二則請你明天不要送我。”她的聲音很柔,略微帶有一絲滄桑感。

  “我們真的要分手嗎?”林風感覺心被紮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她。

  “如果你還愛我的話,就請你按我說的去做。”柳依依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卻說出了一句似乎帶有弦外之音的話,說走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她一步一步從桌邊離開。

  林風正拼命的運轉著大腦揣摩著她的話,當發現她已經移動了步子時,他很想衝過去從她身後緊緊的抱著她,從來不求人的他甚至產生了跪下來求他的念頭,可是直到她開啟包廂的門,直到她的身影從眼前消失……他仍然木然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過了五分鐘後,林風才回過神來甩出一句話:“什么人嘛?不明不白的就這樣走了……”

  他“呵呵”的傻笑著點燃一支菸,剛吸了一小口便掐滅了,他拿起那瓶法國紅酒,一口氣灌到了肚子,酒不醉人人自醉,度數雖然不高,量卻不少,他一口蒙下了足有一斤多紅酒,不到一分鐘,他便感覺自己有點暈頭轉向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為什么如此不勝酒力了……

  從“天外天”走出來後,他踉踉蹌蹌地走著,恍恍惚惚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裡了,穿過馬路的時候,好幾次有司機急剎車後罵他“醉瘋子……狗日的,走路不長眼睛”,然而他卻充耳不聞,若是換作平時,他會毫不客氣的砸爛車窗玻璃,將司機從車上拖下來狠狠的揍一頓,可是此時的他似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漫無目的地晃悠著……

  他感覺眼睛受不了強光的刺激,不然他真的會流淚了,從進入當兵的第一天起,他就牢牢記住了這一句話,“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就算傷到了最深處,他也決不會哭鼻子抹眼淚,晃著晃著,他進入了一條路燈昏黃、行人廖若晨星的小巷,這裡雖然很幽靜,可是正適合他此時的心情,正當他準備清清喉嚨後用嚎叫來發洩自己的情緒時,突然間,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替代了他的聲音:“流氓!不要……”

  聲音響徹雲霄,林風的神經像被她猛的抽了一下,大腦立即作出反應:“前面有突發情況了。”

  他定眼一看,一個男子正用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逼著一個少婦的喉嚨,另一隻手已經將少婦的上身剝得一絲不掛了,眼看他就要扯掉那少婦的內褲挺身而入了,林風大吼一聲:“住手!”

  聽到有人吼叫,那男子慌忙棄了侵犯少婦的念頭,掉頭便鼠躥。

  林風飛快地衝了過去,那少婦見是一個男人向自己跑了過來,羞得低下了頭,並求助道:“快追!那人搶走了我的錢包。”

  林風本想為她理好衣服後再去追那人,可是見她有些害羞,又聽她說那人搶走了她的錢包,他毫不猶豫的向那人追了過去。

  “站住……別跑……”林風邊跑邊叫道。

  狂奔的時候,酒精起了不少作用,跑了四十米左右後,劫匪拐入了一個死衚衕,林風以為他逃不掉了,於是在距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放慢了腳步,畢竟他身上有兇器,他得提高警惕,但是林風沒有想到那個劫匪居然輕易的爬上了三米多的圍牆,感覺不妙後,他像離弦之箭一樣衝了過去。

  可是已經遲了,劫匪越過了圍牆,林風正欲爬上圍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站住,不許動!”

  林風以為是那個被劫的少婦,也就沒有顧及那么多,正當他抬腳起跳時,女人聲音變得更大了:“再動我就開槍了!”

  女人?開槍?鬼才信。

  林風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一次彎膝欲爬上圍牆,當他的雙腳剛離地時,卻被一隻手抓住後衣領將他扯了回來,身體懸空被人一扯,也就失去了重心,自然而然,他重重的仰倒在地上。

正文第五章【警花的下流動作】

  
  林風以為自己遭到了那個劫匪的同夥的突然襲擊,求生的慾望使得他迅速翻身,雙手撐地正欲躬身從地上爬起來時,那人猛地來了一個“掏丹砍脖”,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另一隻手的前臂砍在了他的後頸上。

  撲倒在地上後,林風心想這妞的身手蠻不錯的,動作如此嫻熟,一定受過正規的訓練,可是……她也太沒有羞恥感了吧?居然敢對一個男人用“掏丹砍脖”的動作。

  雖然林風已經被她制服了,但是他並沒有放棄反抗,於是拼命掙扎起來。

  在林風的倒地後,她迅速鬆開了抓住他的命根子那隻手,轉而擰拄了他的後衣領,見他還在奮力反抗,她用手槍抵住了他的太陽穴,“你若是再敢反抗,我就開槍打死你!”

  林風安靜了下來,將注意集中了太陽穴,TMD,這妞兒還真的持著一支九二式手槍。

  真傢伙指著自己的腦袋,誰不怕呀?林風不怕,因為他此時已經基本斷定這妞兒與那個劫匪不是一夥的,不然的話,他的腦袋早就開了花。

  這妞兒上身著一件大領口白衫,雙峰碩大無比,這與她曾經受過嚴格的訓練是分不開的,清晰可見的淺溝立即抓住了林風的視線,停留了一秒後,他又往她的下身看出,一條緊身牛仔褲將她下身裹得很緊,看到她的下三路時,他似乎隱隱看見了峽谷中間的那條分界線,為了防止自己下身的命根鬧革命,他迅疾抬起頭,他目測了一下她的身高,她的頭頂與他的眉頭在同一水平線上,我忍不住暗吶道:“我靠,這妞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剛好比我矮五釐米,這樣的身差,正適合站著接吻……”

  “哇……”劇烈的疼痛從他的下身傳來,他不禁叫道。

  她見他用淫穢的目光肆意看她,怒火中燒的她用膝蓋頂在了他的下身。

  林風伸手捂住下身,揉搓了幾下,心裡的石頭很快落地了,幸好這妞沒有使很大的勁,不然他一生的幸福就被她毀了。

  “你怎么可以亂打人?”林風憤怒的問道。

  “別TMD費話,你自己心裡有數。”話雖然很髒,但是聲音卻特別好聽。

  林風自知有錯在先,只好轉換了話題:“你幹嘛逮住我不放而讓劫匪逃跑了?”

  她一隻手持槍指著林風,另一隻手從牛仔褲口袋裡抽了一個電話簿似的小本子,熟練的開啟後放在林風的眼前一亮,他迅速聚目看到了幾個字眼:警官證……許婧……

  “看清楚了嗎?”她邊將警官證插入口袋裡邊問道。

  “嗯。”林風點了點頭,“不過……你……為什么抓我?”

  “回局裡再說。”說畢,她似乎對他仍然不放心,於是補充道:“你若是敢玩花招,我就開槍打死你。”

  林風聽出她在威脅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哼,我又沒有犯法,你敢嗎?”

  “你涉嫌搶劫、強姦,我怎么不敢?我打死你後可以向上級打報說因為你拒捕所以我才開槍的。”她冷笑了一聲後,又說道:“呵呵,不過我不想開槍……可是你亂動的話,我一緊張說不定就會不小心走了火,那可不能怪我喲!”

  聽她如此一說,林風還真有些擔心她幹傻事了,但是心裡的冤屈又不得不說,頓了頓,他皮笑肉不笑的好言道:“許警官,你真的抓錯了人,我不是劫匪。”

  “受害者已經去局裡錄筆錄去了,到時候還怕你不承認?”她微微揚起笑,露出一對迷人的小酒窩,煞是好看。

  林風問道:“難道這么簡單就可以肯定是我作案的嗎?”

  “哼,你別狡辯了,看看那是什么?”她衝圍牆角下使了使眼色。

  林風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紅色女式小手提包,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這又能證明什么呢?”

  “人證、物證都有了,你就是不說一個字,我同樣也能辦了你。”

  “也許是那個劫匪怕我追到他,所以故意將手提包留下的,你不提醒我,我還不知道他將手提包留下了呢!”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MD,我不與你廢話了,回局裡再好好的審你。”

  說畢,她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大概意思就是她逮了劫匪,叫小劉過來支援她,幫她將人帶回公安局。

  不到三分鐘時間,一輛警車閃著警燈急馳而來,一個急剎車後,車裡停在了衚衕的出口處,一個身穿警察服的男子從警車裡走了出來。

  這傢伙身高約一米八,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張黑炭般的國字臉,不認識他的人乍一看到他,一定以為他的年齡至少在四十歲以上,可是聽見許警官在電話裡稱他為小劉,這說明他比她小,因此年齡肯定是二十剛出頭。

  無論對與錯,人家畢竟是在執法,所以林風見他向自己走了過來便衝他微微一笑,以表示敬意。

  沒想這傢伙卻冷哼一聲,喝道:“小子,老實一點,把手伸過來!”

  冰涼的手銬“咔嚓”一聲銬在了林風的手上,小劉轉而輕聲的問許婧:“許師姐,你沒事吧?”

  “唉,你們又沒有搞錯,為什么亂用警械?”林風的肺都快要氣炸了,於是大聲嚷道。

  小劉用手在林風的後腦勺輕輕的拍了一下,斥道:“混蛋,閉上你的臭嘴,呆會到了局裡,我們問你話,你若成了啞吧,我一定饒不了你。”

  林風見這傢伙有暴力傾向,而自己的雙手又被銬住了,此時他若是再多言,那傢伙果真動起手來,他又不好還手,到時候自己捱了打不說,他若是反咬一口,告自己襲警,那不是吃大虧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傢伙怎么打我,我遲早會怎么還給他。”林風暗想道。

  許婧從圍牆角拾起小手提包後與小劉一起將林風押上了警車,小劉從在駕駛室開車,許婧與林風坐在後座上,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香味刺激著林風的嗅覺,林風貪婪的吸她的香味,感覺無比曼妙,心想劫匪沒有抓到,但是能遇上如此漂亮的警花,受一點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可惜這妮子可不是好惹的,居然能夠遊刃有餘的對一個男人使用“掏丹砍脖”這一招,加之她又用膝蓋頂他的下身,如此野蠻的警花使他想想都有些後怕。

  還是柳依依溫柔啊,可是她現在怎么樣了呢?明天她就要離開A市了,他是否去送他呢?難道真如她說的那樣,不去送她嗎?

  “哎……”林風長嘆一聲,心想還是儘快澄清眼前的事實再說吧。

  “嘆什么氣,是不是後悔莫及了?”許婧厲聲問道,並動了動他手上的銬子,似乎生怕他逃跑了,“一切都遲了!”
正文第六章【抓住褲子】

  
  “許師姐,小心翼翼的看好這傢伙,他可是一個暴力兼色情狂!”小劉邊駕車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本來林風在許婧的眼裡就已經不是什么好東西了,現在小劉這么一說,明擺著火上澆油,進一步邋遢他在許婧心中的形象,因此他的心裡很不爽快,若不是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上的方向盤裡,林風真想勒死那個傢伙。

  “劉警官,麻煩你注意一下語氣,要不然,我饒不了你。看在你披著一身狼皮的份上,我才對你禮讓三分,換作是別人,我早就不客氣了。”林風的聲音不大,而小劉的反應卻極大,他一腳剎住了車,掄起拳就想揍林風。

  許婧忙大聲喝道:“小劉,別衝動,這小子犯到哪,法津就會懲到哪,你犯不著與這種人較勁。”

  美貌師姐的威信果然不小,小劉咬牙切齒的吞了一氣後,對她淺笑了一下後繼續駕起了車。

  不過,林風至此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小劉每次看到師姐的時候總是飽含著微笑,他似乎什么都聽她的,看來這傢伙貌似喜歡上了師姐。

  近水樓臺先得月,林風的心中不禁騰起一絲莫名的妒意,因此在他的心中小劉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王八,小劉若是敢對他施暴,就是到了局裡,他也會不顧一切的狠狠地揍他一頓,從部隊訓練出來的他難道還怕了一個小警察?呸!

  還是警花好,儘管她對他使用了“風流型”的暴力,不過在他看來是莫大的幸事,男人有時候也會有下賤的思想,往往會將美女的暴力當作“青睞”,常言道:打是情,罵是愛。由此,林風不再對身邊的警花怨聲載道了,反正事實等下就會查清了,不打不相識,說不定到時候他與她還能成為朋友。

  想到這裡,他忍俊不禁,居然笑出了聲。

  許婧迷惑不已,這個傢伙該不會因為畏罪,故意裝瘋賣傻吧?

  “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笑出聲來,真是佩服你呀!”許婧訝然道。

  林風愣了愣,撒謊道:“我在笑你們沒有一點辦案經驗呢?你們一定還很嫩,是不是剛當上警察?”

  “不知天高地厚……你有什么資格用這么大的口氣對我們說話?”許婧怒氣衝衝的問道。

  “這傢伙不挨,可能全身發癢。”小劉憤憤的說道。

  “警察的宗旨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你動不動就想揍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警察的!”林風沒好氣的衝他的後腦說道。

  “操,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裝良民,回到局裡我會好好‘招待’你的。”小劉回駁他後,沒有再吭聲了。

  “你聽聽他這是什么態度,想威脅我嗎?我可不是嚇大的。”林風轉而對許婧說道,作出一副又冤又氣的樣子,兩道火炬般的目光落在她的俏臉上。

  許婧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臉色微微一紅,尖酸且刻薄的嗔道:“不吃酒,臉不紅;不做賊,心不驚。你小子酒後亂性,幹出違法犯罪的事,被我逮住了還不老實,口口聲聲否認自己的行為,依我看啦,是該好好的教訓一下你。”

  “你……”林風不知道說什么了,頓時有一種落空的感覺,彷彿掉進了寒冷的冰窯裡,一股寒意從心裡騰起。

  警車飛馳著,林風陷入了沉思中。

  無論他有理還是無理,許婧都不會幫著他說,畢竟她與小劉是一路的,面對犯人的時候,就算他們之中有人真的做錯了什么事,他們同樣會一個鼻孔出氣,胳膊不會往外拐,由此可見,在林風還被當作“犯人”的看待時候,許婧決不會站到他這一邊。

  想到這裡,林風合上了雙眼,他只希望快點被他們帶到公安局去,好讓他們審問自己,這樣才能儘快澄清事實,他得思考明天該如何處理他與柳依依之間的事,他堅信只要她還沒有離開A市,兩人一定還有和好如初的機會。

  不一會兒,警車突然停了下來,許婧衝林風嚷道:“該了下車!”

  不等他緩過神來,她抓住手銬將林風從警車扯了下來,搖了搖頭,輕聲的嘆道:“哎,真是咄咄怪事……這人八成是神經出了毛病吧?被抓了不但不緊張、不害怕,反而若無其事的閉目養神……”

  林風暗暗在心裡偷笑:“美人,好戲還在後頭呢!當你知道我並不是兇犯的時候,看你怎么向我解釋?”

  進入公安局辦公大樓後,他們將林風帶到了六樓的審訊室裡,房間面積三十平方米左右,在審訊桌對面有個鐵血框架,框架的中間有把木椅,為了防止犯人自殘,小劉首先進行了仔細的搜身,他從林風的身上搜出了:三百多元錢、一個士兵證、空煙盒及打火機。

  他將這些物品放在桌上後,衝林風說道:“自已將皮帶解下來!”

  林風好聲說道:“可以不解嗎?我的褲子有點大,解了皮帶會掉下來……許警官在這裡,你看……多不好意思。”

  許婧以為他又想玩花招,二話沒說便向他直衝而來,將皮帶頭解開後,猛力將皮帶從褲帶上抽了出來砸在地上。

  此時,林風已經顧不上手機套裡的手機是否被摔壞了,忙用手抓住褲子以防止在她面前走光。

  “坐到鐵框裡的椅子上去!”許婧怒喝道。

  林風邊走邊想,TNND,這妮子真TMD兇猛,不過他得保持著鎮定,決不能露出一絲慌張的神情,不然他們會以為他真的做了什么。

  “快點,是不是想要我幫?”小劉抬起一隻腳,作出要踢他屁股的樣子。

  林風當然不能對著他幹了,現在審訊室的門已經被關上了,真若被他打了,他到哪裡去申冤?看來他只能與他們鬥智了。

  他加速走進鐵框裡坐了下來,但是小劉對他並不放心,他開啟手銬將林風的雙手銬在了一根鐵條上。

  “姓名?”這是許婧的聲音,她已開始錄口供了。

  “士兵證上有我的基本情況,你自己看不就行了。”林風低著頭說道,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么倒黴的一天,先是被濺了一身的汙水,接而是女友柳依依莫明其妙的與他分手,現在又莫明其妙的被當成了犯人,唉,這個生日簡直不是人過的。
正文第七章【熱血沸騰】

  
  “我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許婧大聲的喝道,長長的睫毛挑了一下,目光卻落在了林風計程車兵證上,不過,她並沒有伸手開啟它看,問道:“你叫什么?”

  “林風。”

  許婧用修長且淨白的小手快速記錄著,沒有人作聲的時候,審訊室顯得格外安靜,幾乎可以聽到她寫字時發出的“沙沙”聲,牆壁上八個紅色的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著實令人不寒而慄。

  “年齡?”

  “二十二歲。”這一次林風回答得很快,可是剛回答完,他又覺得不對,今天剛過生日,應當是二十三歲了,於是他笑補充道:“哦……不,我已經滿了二十三歲。”

  “你小子坐著太舒服了,想站起來說話嗎?”小劉坐在她的身邊幫腔道。

  林風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無視他的存在,他將目光集中到了許婧的臉上,她的臉蛋雪白俏麗,柳葉眉下的雙眸實在是太迷人了,即使有畫家能畫出這么美麗的雙眼,卻無法畫出其中的神韻。

  一個成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她又好氣又好笑,只好打開了林風計程車兵證,看完後,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甜美的笑意,輕聲的問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林風點了點頭後,迎住了她的目光,當他們的目光交匯的那一刻,他感覺好像有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了他的心臟,霎時,整個人都被麻醉了。

  “那……那就是二十三歲了。”很顯然,許婧有些慌神,她忙收回了目光,看著士兵證,心想這傢伙的目光真是有神,為什么與他的目光碰撞時她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呢?他該不會懂催眠術吧?

  不過,為了保持威信,她很快就緩過神來了,問道:“你是軍人?”

  “不是。”

  “那你為什么有士兵證?”

  “我當過兵,復員回A市已有兩個多月了,部隊回收證件的時候,我正在外面演出,所以把這事給忘了。”

  “哼,既然士兵證作廢了,那你為什么還帶在身上,是不是想用它來招搖撞騙?”許婧神妙兮兮的問道。

  “這與案有關嗎?”林風不解的反問道,不等她開口,他理直氣壯的說道:“與案情無關的內容,我有權拒絕回答。”

  “你什么態度?”小劉拍案而起,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他這一聲怒吼,別說是許婧,連林風都被嚇了一跳,心想這傢伙貌似要對自己使用暴力了……正當他忐忑不安時,許婧忽然站了起來,她衝小劉微微一笑,說道:“小劉,你坐著好好歇歇,讓我來對付他。”

  林風見她幫了自己,感動得熱血沸騰起來,他感激的看著她,心想若不是自己被小劉這個混蛋銬在鐵條上,他非衝上去賞給她一個熱吻不可。

  而許婧接下來的這一舉動卻使林風大吃一驚,她居然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了他計程車兵證,熱乎乎的心兒頓時零下三度,他張了半天嘴才說出了一個:“你……”

  許婧沒有理他,直到燒完他計程車兵證後她才衝他冷笑了一下,說道:“為了防止你害人,我必須這么做,反正已經作了廢,你留著也沒有用,你說呢?”

  “嘖嘖,算你狠!”林風鐵青著臉沉聲道。

  而許婧卻不為然的說道:“好了,言歸正轉,職業?”

  林風低頭不語,把她的話當作了耳邊風,因為她剛才的舉動使他憤怒極了,自己原本就沒有犯什么事,而她與小劉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林風的心裡早就不是滋味了,加之小劉動不動就要用暴力解決問題,許婧又燒了他計程車兵證,他決定要與他們對抗了。

  見林風良久沒有吭聲,小劉又開始發飆了:“聾了嗎?許警官在問你話呢!”

  林風低著腦袋,仍然不語。

  “林風,請你回答我的問題。”許婧的語氣和氣了些,心想這傢伙說不定吃軟不吃硬。

  眼看身邊的小劉又要起身了,許婧忙衝他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叫他別亂來,小劉長吁一口氣,然後點燃一支菸兀自狠狠的抽著。

  “你仔細看看我們身後的牆壁上寫著什么?”許婧輕聲的問道。

  “呸!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林風暗想道,他仍然低著頭,像鋸了嘴的葫蘆似的。

  許婧意識到是自己做得太過份了才惹毛了他,她強忍著怒火,和風細雨的淺笑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抓錯了人,但你不肯將事情講清楚,我們怎么放你走?”

  怔了怔,林風並沒有急於開口說話,他仔細掂量著許婧的話,很快想到她是在對他採用誘供的方式,不禁暗暗慶幸自己沒有上她的當。

  許婧能忍耐,可是坐在她身邊的小劉終於忍無可忍了,他如同觸電般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緊握著拳頭向林風衝了過來,許婧慌忙起身阻止他,氣急敗壞的小劉見她阻止他,他反而更加來勁了,一個勁兒往林風猛衝過來,無法之下,許婧只好衝到他的前面,用她的身體護著林風,鐵框的上方沒有遮擋之物,若是許婧不拼命阻止他,那林風一定會捱揍。

  許婧如此護著林風,他應當高興才是,可是他無法高興起來,因為他知道其實她並不是在保護他,而為了防止小劉刑訊逼供。

  小劉如此囂張、不可一世、目中無人……林風再一次熱血沸騰了,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是因為憤怒而爆發了,他一面撕心裂肺的狂吼著,一面不停地晃撞著手銬,手銬與鐵條碰撞出“咣鐺”“咣鐺”之聲。

  小劉停止了瘋狂。

  許婧被駭住了。

  兩人愣了一秒後,同時向鐵框入口衝去,許婧手忙腳亂的打了鐵框的小門,小劉衝入鐵框用力攥住了林風的雙手,大聲喝道:“林風,你瘋了嗎?你是不是想廢了自己的雙手?”

  許婧面對著林風站在鐵框外面,冷冷的說道:“你冷靜一下,自殘嚇不著我們,吃虧的終究是你自己。”

  其實她是在為自己打氣,林風的瘋狂嚇得她差點魂飛魄散了,這種驚嚇她從未遇到過的。吞刀片、割手腕的犯人她都見過,可沒有產生像現在如此恐慌的心理。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狂吼聲、手銬與鐵條碰撞的“咣鐺”之聲似乎還在她的耳邊迴響。由此可以想象出林風瘋狂的時候是多么的令人膽戰心驚。

  可是作為警察,她不能讓林風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她努力剋制住內心的恐慌衝小劉和緩的說道:“小劉,開啟手銬,看一下他的手是否受傷了?”

正文第八章【警花的人情味】

  雖然小劉對於林風的舉動十分惱火,但是許師姐的話似乎比上司的命令更有效,他鬆開抓住林風的手後取出鑰匙,正欲開啟手銬時,林風卻不領他的人情,怒吼道:“別碰我,我不要你們管!”
  小劉尷尬不已,黑炭似的臉變得比大便還要臭,林風發癲的時候他都有些畏懼,因此他不敢再對他動粗了,心有餘悸的他為了使自己好下臺,只好走出鐵框在許婧的耳邊低語道:“這小子好像與我有血海深仇似的,他不肯聽我的,還是你來吧。”

  許婧接過鑰匙微微點了點,小聲的說道:“你去看看那個受害者的筆錄是否錄完了,如果錄完了,你將筆錄拿過來給我看看,只要我們心中有了數,不怕林風這小子不招供。”

  小劉回頭蔑視了林風一眼後,二話沒說便走出了審訊室。

  許婧並非林風想象中的那樣稚嫩,小劉出門後,她沒有急於開啟手銬,也沒有作他的思想工作,她柔情的衝林風笑了笑,問道:“想吸菸嗎?”

  “進宮”了的犯人被警察審問的時候都有吸菸的慾望,而且特別強烈,林風雖然不是真正的犯人,但是此時他很想用吸菸的方式來使自己冷靜下來,他明明沒有犯什么事,何必與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呢?

  因此,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而許婧馬上生出一計,此時正好使他同意她開啟手銬,她從桌上拿起小劉的煙盒遞到林風面前,笑逐顏開的說道:“林風,你總不能要我將煙塞到你的嘴上吧?”

  怔了怔,林風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他願意上善意之當,他覺得許婧很聰明,而他喜歡有頭腦的女人,於是他欣然擠出一絲笑意,支支吾吾的說道:“哦……呵呵……那……那你幫我將手銬開啟。”

  林風的態度轉變也太快了,許婧愣了好一會兒,才將手銬開啟,她知道林風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心照不宣罷了,她頓時對他有了一絲莫名的好感,但她保持著一臉的嚴肅,沒有讓林風覺察出絲毫異樣的神情。

  林風抽出一支菸含在嘴上,許婧緊握著打火機幫他點燃了煙,她這么做並不因為他善解人意,而是為了防止他將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