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早就醒了,躺在床上不想起來,也沒法再睡去。

  前一天晚上老婆聽到我說要借種,又羞又怒,質問我還是不是男人。

  我還是不是男人呢?一想到自己的地要別人來耕耘下種,我就深深地痛苦,
可是自己的犁不夠硬實,種子不夠好,還能怎麼辦呢?

  與其公開自己不育的恥辱,不如借種,老婆還能夠真正分娩,成為真正的母
親。

  昨天晚上經過我兩個多小時的勸說,老婆終於答應了借種,可她那驚訝、受
傷、害羞、失望交織在一起的眼神,卻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裡。

  躺在床上,我開始思考到哪裡去借這個種呢?老婆需要一個她能夠接受的男
人,那麼老婆喜歡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呢?

  老婆喜歡高大健壯的男人。每次小婷在電視上看到健美比賽都興奮不已,在
我們剛結婚的那段日子裡,她總是指著電視上那些渾身腱子肉的男人們說:

  「老公,你也應該多鍛鍊鍛鍊,看他們多性感!」

  「老公,你看,他們跟大蠻牛一樣,多棒!」

  這時,我就會半開玩笑地問她喜歡肌肉男為什麼還嫁給我?她說她媽媽說男
人老實最重要,她是聽家裡的話。

  老婆喜歡壯漢子,難道我真的去找個壯漢給老婆下種?想到一個壯碩的男人
騎在老婆肥白的身體上,把大雞巴插進老婆的陰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硬了。其實我這個人,人人都說聰明又帥氣,但我這一生
最遺憾的就是自己不夠高大,我169的身高,雖然不算矮了,但卻瘦得可憐,
肩膀和老婆一樣寬,一脫了上衣,肋骨就顯現出來,豐滿的老婆63公斤,我也
才63公斤,人說女人是要男人壓的,壓的越實女人越舒服,我是壓不住老婆的,
在做愛的時候老婆稍微一動我就被掀下去了。

  我的爸爸,我的爺爺都是瘦削的身材。一個高壯的男人一定也能讓老婆生出
個健康的寶寶吧,也給我們王家改良一下基因,反正生下來的姓王。

  真的要借種了嗎?

  她竟然真的同意借種,這個騷貨!我突然生氣起來,但隨後,我又感到一陣
無奈:畢竟是我自己不行。

  她喜歡蠻牛,我就給她找個蠻牛!我從床上一躍而起。

  起床後,我做了兩件事,第一件:從網上找了一家徵信社。第二件:從網上
找了一家健身房,還順便查了查關於健身的知識。

  我把老婆支出去購物,老婆昨晚也沒睡好,對我卻沒什麼話,不知道是出於
答應借種的羞愧還是答應借種的憤怒。

  趁著老婆出去購物,我叫徵信社的人來家裡,在臥室、客廳、洗手間裡都暗
暗裝了高畫質攝像頭,連結到我的電腦,這幾個攝像頭都能達到高畫質720P的標
準,卻非常小巧,藏在吊頂、檯燈里根本發現不了,價錢也確實不菲,8個攝像
頭花了我三萬多。

  我要記錄下借種的過程,為了保護我,也為了保護妻子……

  傍晚時分,老婆回到了家,夫妻之間依然無話,我前往那個健身房。
    這是一家鐵館,換句話說,這是一家比較簡陋只有力量健身裝置的健身房,
我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我從網上看到健美高手一般都在這種健身房,而整天
做辦公室的大胖子和小瘦子才去那些高檔健身房。而且來這種健身房的很多人都
沒什麼錢,我需要這種安全感:孩子的遺傳學父親不會也沒有能力跟我爭撫養權。

  簡陋的玻璃門上貼著「男士健身場所,女士勿進」的字樣,這就是鐵館的標
志。推開門,一股汗臭鋪面而來,鼓譟著耳膜的槓鈴和啞鈴落地時的鏗鏘聲,還
有男人們推舉用力時的吶喊聲……

  謝絕了熱情的老闆,我說我先參觀一下裝置再考慮買不買年卡。我走了一圈,
發現這個鐵館裡的人普遍虎背熊腰,由於沒有空調,又是盛夏,不像高檔健身房
一樣都穿戴光鮮,一個個都光著膀子,跟鐵塊較著勁,汗流浹背地光閃閃一塊塊
石頭疙瘩一樣的肌肉。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健身房裡只有十幾個人,不過在我看
來,他們都練的不錯。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臥推架前。在今天上午網上搜索的過程中,我對健美有
了新的瞭解,我知道臥推是健美的三個基本動作之一,主要鍛鍊胸大肌和上臂肌
肉,和硬拉、深蹲一樣,是最能提升男人力量的動作。這時,臥推架前圍了幾個
人,我好奇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膀闊腰粗的板寸漢子正在準備臥推,我數了
數他槓鈴上的槓鈴片,竟然數不清到底是多少重量的,這時,另一個光頭漢子把
手放在槓鈴底下,我知道他在給臥推者做保護,可能是他的訓練搭檔,只見他大
聲說道:「110公斤,起!」

  那臥推凳上的漢子「嗷」地一聲,把槓鈴推了上去,又放了下來,來回做了
6次,每一次推舉的時候都大吼一聲,他的身上全都是汗水,在燈光下閃著亮光,
上半身全是疙疙瘩瘩的肌肉塊,面板微黑,兩塊胸肌像山東大饅頭一樣高高聳起,
當槓鈴舉到最高點的時候,胸肌在胸前擠出一道深深的溝,溝旁是一根根暴突的
肌肉纖維,汗水在他上半身鐵鑄一般的溝溝壑壑中流淌……最後一次推舉時可能
是力竭了,吼出的是「日……你……娘……!」

  我看著眼前的這幅景象,被這種雄渾而粗野的力量震撼住了,耳邊是幾個漢
子為他數著1……2……3……,我卻想著妻子被他汗淋淋的大膀子壓在身下蹂
躪的景象,妻子這樣美麗的女人不是應該配給強壯的男人嗎?

  我像著了魔一樣,直愣愣地看著他,看他從臥推凳上起來,胸肌顯得更加壯
碩,胸脯子的厚度超過我肩膀的寬度,腹肌不是特別明顯但是能分清六塊,腰部
沒有一點贅肉,穿著一件紅色的短褲,兩條大腿鐵柱子一樣杵在地上,兩雙大腳
起碼有45碼……

  真是頭大公牛,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頭種公牛……

  「嘿,爺們兒,看啥呢?」

  他對我說話,把我喚醒,我看向他的臉,濃眉大眼,單眼皮,嘴唇很厚,鼻
子寬大挺直,這是一張北方漢子充滿稜角的臉,我在單位人事管得不少,也看過
看相方面的書,我從這張臉上看出粗曠憨厚卻又好色的性格……

  「你可真有勁兒啊,練多長時間了?」

  「哈哈,爺們兒,你新來的吧,這是咱牛哥,練了5年了!」他旁邊一個高
個子邊說邊拍著他汗水淋淋的後背,「咱們這片兒就數他和大奎力量最牛逼!」

  5年?看起來他很年輕啊……

  「俺十幾歲就開始舉石鎖練塊兒了,咋樣?」好像看出我的疑惑,大公牛湊
近了我,那張有點黑的臉上寫滿了野性和挑釁,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了起來:

  「嘿,你跟小雞子似的,還不快點練練,爺們不壯點,咋拾掇女人!」

  說罷,他還把右胳膊舉起來,手臂一曲,腋下的黑毛如野草般刺了出來,肱
二頭肌鐵蛋子一樣隆起,像高高的山樑,閃著汗水的光,同時,一股汗臭味撲面
而來。在漢子們粗野的大笑聲中,我無地自容,我的大腿還沒有他的胳膊粗,我
也確實拾掇不了我的女人。

  他又做了一個健美動作,兩塊充血的胸大肌硬邦邦地閃著黑紅的光,像兩塊
堅硬的盔甲,臉上充滿了強壯男人特有的自豪感。見我還是沒說話,就又回去臥
推架給那個光頭做臥推保護了。
  
  我坐在鐵館裡,木楞楞地看著他和光頭兩個做完了臥推,渾身大汗地走進更
衣室,木楞楞地想著到底該怎麼做。

  我站起來,走進更衣室。這裡沒有淋浴裝置,更衣室是真正的只有「更衣」
的功能,汗臭更加濃烈了,或者說是一股健壯男人分泌旺盛的「性味」,我站在
門口皺了皺眉,聽到裡面有人說笑。

  「奎子哥,你小子前天晚上那個小寡婦怎麼樣?搞上床了沒有啊?」

  「肏,俺把她帶回家,開始還挺彆扭,咱把她往懷裡一摟,讓她捏了捏咱身
上的肉塊子,小娘們當場就軟了,騷貨一個。」

  「嘿嘿,你讓她摸的是褲襠裡那塊肉吧?水兒多不?」

  「水兒多,逼不緊。」

  「都生過孩子的小騷娘們你還指望緊?再說了,讓你那個大驢雞巴操過了,
就是你媳婦也緊不了。」

  「肏,扯你的牛蛋子,上次那個浪貨,讓你肏了沒倆月就松得跟面口袋似的,
你自己都說咕呦了倆鐘頭還射不出慫,還說俺?」

  「她都生過孩子了,能緊?」

  「肏他孃的,你個大牤牛,看上人家的時候咋說人家屄好咧?」

  「滾犢子,明天練腿,你晚上別雞巴那麼騷,把蛋子裡的貨留著點兒!要不
沒勁兒」

  「滾雞巴大蛋!」

  只見那個光頭像一堵牆一樣衝出來,臉上掛著淫笑,看到我愣了一下,又沒
事兒人似的走了。

  我走進更衣室,裡面就他一個人,那個叫「大牛」的,他正脫那條紅色短褲,
微黑的面板,肚皮上一溜兒黑毛被塊塊腹肌撐著毛炸起來,當他拉掉短褲的一霎
那,我知道,我和老婆的命運要被這個人改變了。

  那是個怎樣的雞巴呀!龜頭的肉稜子翻翻著,大龜頭泛著黑紅色的光,通體
又粗又長又黑,如何形容呢?就像一個塗了黑漆的玉米南傍國,只不過頭特別大,
從視覺上就感覺到一種陽剛、健康和雄性的力量,一種要播種的力量。

  我死死地盯著他那兩條黑毛粗腿間的大雞巴,看著那個雞蛋一樣大的龜頭和
大鴨蛋一樣的卵蛋,我這一生從沒這麼自卑過。他軟的時候就有15釐米以上,
我的雞巴硬了都差得遠,他軟的時候就有雞蛋一樣粗細,我的雞巴硬了卻比食指
粗不了多少。

  「爺們兒,嘿!看啥呢?雞巴有啥可看的?你沒長啊?」

  又一次,我被他從恍惚中喚醒,我知道,現在就是時候了,為了我和妻子的
幸福,我必須充滿勇氣。

  「長是長了,沒這麼大」

  「日咧」他憨厚的一笑,又自豪地晃晃胯下的大肉腸,「俺的雞巴確實大,
在俺們老家都有名,人家都叫俺牛雞巴,聽說雞巴大有福,哈哈。」

  我心裡五味雜陳,是啊,是有豔福,我即將邀請你去操我美麗的妻子了。

  「你練的真不錯,多大歲數了?」

  「25」,他套上一個大褲衩。

  我把目光從他胯下移開,打量著這個鐵塔一樣的男人,乾淨利落的板寸,至
少180公分的身高,他確實符合條件。

  「結婚了嗎?」

  「呵呵,俺大兒子都5歲了。」

  我頓時一驚!

  「大兒子?你有幾個孩子啊?」

  「三個,都是兒子」

  「媽呀,你幾歲結婚的?」

  「19就和俺媳婦同房咧,俺是沂蒙山區的,俺們那邊結婚都早,俺還算晚
了那。」

  他回答倒是憨厚,可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農民的樸實,卻也有農民的狡猾。

  「你們那裡能生那麼多?」

  「嘿嘿,多子多福唄,只要給錢就能生,就能上戶口,俺初中畢業就開始幹
農活,後來出來打工從賣苦力開始幹,現在也算是小老闆了,這點錢不算啥。」

  「那你怎麼三胎都是男的?」

  他看我有興趣,倒也豪爽,就穿著一條短褲套了個大背心坐下來跟我聊:
「俺也不知道,俺每年能和俺媳婦呆在一起的時間也就兩個月,每年春節俺一回
去,嘿嘿……」

  他看了我一眼,見我年齡比他大,叫我一聲「大哥」,話多了,也粗野起來。

  「大哥,你也是男人,知道。咱一年見著媳婦兒一次,嘿嘿……家裡燒上大
炕,暖和著咧,俺都讓俺媳婦一直光著屁股。」

  「每年俺走的時候,俺媳婦哭的呦,其實還不是捨不得咱這根屌雞巴……」

  他臉上寫著自豪,「第二年春節俺再回家,總是多一個兒子出來,去年種下
的,媳婦都生了,嘿嘿,從她帶環了才沒事」。

  「你就不怕媳婦偷人?」

  「俺知道你們城裡人愛那麼想,不過俺的仨兒子都是俺的,生日都在春節十
個月後,俺做了老闆後,俺娘非要俺做那啥……你們城裡那個……親子鑑定。俺
一想媳婦挺苦的,不想做,可是老孃逼著我,結果出來還真都是俺的種兒……」

  「你媳婦對你這麼好,你還在外面花?」

  他一驚,抬起頭來,瞬即不好意思地笑了。

  「呵呵,大哥你剛才都聽見了?你也知道,一個人在外……你瞧俺這身板,
憋不住啊。剛才那個光頭爺們,奎子,和俺一樣,都喜歡練大塊兒,都好女人,
也都是包工頭,所以俺倆才是過命的弟兄,否則100多公斤的臥推俺也不會找
他保護,那是要出人命的啊。」

  「再說俺找的都是小寡婦啥的,乾淨,俺也給她們乾乾重活,補貼點兒錢,
不白日。」

  我看著他的臉,憨厚、粗獷、野蠻和好色,在他的臉上寫的清清楚楚,他和
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但他能讓我的妻子生出一個強壯的孩子,很可能還是一
個兒子。

  「大牛,我覺得咱倆挺談得來的。」

  「哈哈,大哥,俺剛才一看就知道你是文化人,能和咱個粗人聊到一起去,
俺還奇怪哩!」

  廢話,我上來就誇他的雞巴,哪個男人不受用?

  「大牛,你全名叫啥?」

  「王大牛!嘿嘿,俺們農村人名字土,不過人家都說有啥男人味兒。」

  天意嗎?他也姓王!

  「大牛,大哥要請你幫個忙!要你出點力氣。」

  「哈哈,大哥,咱錢沒多少,力氣有的是,你說吧!」

  「別答應的太快,要出大力氣的。」

  「嘿嘿,大哥,俺別的沒有,就一膀子牛勁兒,交你這個文化人朋友咱高興
還來不及呢,」,他說著啪啪拍了拍自己城牆剁子一樣的胸膛,「多重的活俺都
乾的來。」

  「我要向你借個種。」
    
  更衣室裡一陣安靜……

  「大哥,你開玩笑吧?俺沒聽錯?」

  「大牛,我叫王成,你嫂子叫陳雨婷,我們都是研究生學歷。我精子數不夠,
我們想要個孩子,需要借你的種。」

  「那為啥是俺哩?大哥,俺倆才剛認識啊!」

  「找熟人我丟不起那個人,我老婆喜歡高大的人,我也想要孩子結實點,所
以就你了。」

  「可是……」

  我沒等他說話,從口袋裡掏出我老婆的照片遞給他。那是我老婆的一張生活
照,裡面的老婆罕見地穿著低胸短衫,溫柔地笑著,33D的胸部又白又嫩。

  大牛一接過照片,一雙牛眼就死盯著老婆的乳房,我看那樣子,口水都要流
出來了。上午我在網上搜索的時候,瞭解到這些喜歡練習力量和肌肉的男人,他
們的這種運動刺激肌肉塊生長,同時也刺激睪丸素的合成。這種男人只要沒有使
用類固醇類藥物,一般都很好色。而類固醇類藥物會使生殖器縮小,這頭大種牛
顯然不屬於這種情況……

  大牛死死盯著我老婆的照片,我看到他的大喉結「咕嘟」地嚥下一大口口水,
大褲衩包裹著的那鼓鼓的一坨明顯地漲了起來,我甚至看到——不知道是不是我
的想象還是錯覺——那兩個鴨蛋大小的突起,他的大睪丸也脹了兩下。

  我知道他起性了。

  「大……大哥,嫂子真漂亮,一看就是讀書人,俺這個粗人去,她能同意嗎?」

  操,這頭大色牛,動心了!

  「大牛兄弟,你放心,你嫂子一定同意,我們都說好了的。」

  「嘿嘿」,他又看著老婆的照片,習慣性地用大手搓了搓小山丘般的胸膛,
板寸頭低下去,又抬起來……我發現他的喜歡「嘿嘿」地憨笑,他的聲音低沉有
力,像他的身板一樣厚實,發出「嘿嘿」兩聲的時候,透著粗獷和楞楞的陽剛。

  「啥時候?」這小子竟然還臉紅了!

  「就今天,就現在,就今晚!」

  「俺就有一個背心兒和大褲衩子,怎麼去見嫂子?」

  「沒事兒!」

  「俺……俺還是不知道……」

  更衣室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我知道時間不多了,看他還在猶豫,湊到他耳邊
說:「大牛,你在外面玩女人不安全,還要戴套」,操,有那麼大避孕套嗎?

  「你嫂子要你下種,你不用戴套,隨便你日!」我把操字改成了日字,入鄉
隨俗嘛,「我在外面等你,你跟著我走,15分鐘就到了。」

  一個男人告訴你他的妻子隨便你操,你會拒絕嗎?

  說完這話,我看也不看大牛,轉身就走。走到鐵館健身房外頭,我掏出手機,
撥通了妻子的電話,告訴她我要帶一個男人回去,這個男人強壯、已婚、有三個
兒子。

  妻子沒有憤怒,沒有委屈,沒有羞怯,只是沉默了一會兒,說:「飯都做好
了。」

  掛了。

  我在健身房外面等了10分鐘,王大牛出來了,這小子真的只穿了個大褲衩
和大背心,由於沒有洗澡,汗還沒下去,膀子上的肌肉凸凸凹凹,汗光下結實得
像鋼鐵。

  我見他出來,也不打招呼,徑直向家裡走去,夕陽的背影下,我看到一個比
我粗實的多的背影沉默地跟在我的後面。

  老婆,我把大種牛給你牽回來了!
       
  推開家門,是一桌豐盛的飯菜。

  老婆很會做菜,尤其是葷菜,北方人叫「大菜」、「硬菜」,但是偏偏我不
喜歡吃肉,老婆總是說男人就要吃肉才有勁兒……

  看著桌子對面狼吞虎嚥的大牛,我胡思亂想著。這傢伙只吃了一碗米飯,卻
幾乎吃光了桌上所有的肉:兩個大雞腿,一盤蝦,一盤牛肉也正在消失中。

  「慢點兒吃!」妻子溫柔地說。從我們進門,妻子看到我身後的大牛一臉平
靜,倒是大牛,看到妻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個憨厚的漢子只叫了一聲「嫂子!」

  就痴痴地死盯著妻子。

  我不知道妻子是什麼心理,但她竟然穿著她平時在家裡穿的衣服——明知道
我要帶外人回來——一件小露肩裙,白嫩的大乳房露出了根部,一道深深的乳溝
延伸到裙下,這些大牛倒是都在照片上看過了,他死盯著的是老婆的屁股。

  哦,忘說了,我老婆有一個讓所有男人都會愛死的屁股,白如玉盤,圓若滿
月,豐滿挺翹,從後面看就像一個大桃子。

  老婆似乎很享受大牛野獸般的目光,故意從廚房端菜到飯廳裡,來回數趟,
好像模特走秀一般。

  最後打斷大牛呆呆注視的,是老婆的一聲「吃飯了!」。

  於是現在,我坐在飯桌上,對面是大牛,旁邊是老婆,大牛一邊狠嚼一邊說:
「好吃,好吃!嫂子做飯真好吃!」

  我趁著他猛吃的時候把妻子拉到廚房。

  「你看他行嗎?」

  妻子依舊面無表情,「我覺得行啊,他挺好的!」

  我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他好?你看那吃相!」

  妻子看了我一眼,「你反悔了?還來得及!」

  我的氣一下子洩了,該吃的藥都吃了,該打的針都打了,我們還是沒有孩子,
難道真的要領養一個,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王成「不行」嗎?

  妻子看我沉默了,也沉默了……

  過了好久,似乎足足有一年,但估計也就是一分鐘,妻子突然打破了尷尬的
無言:「我覺得他挺好,能吃的男人才能幹!」走出了廚房!

  我心如刀絞,我知道,我錯過了讓這場荒唐鬧劇結束的最後機會。我在廚房
裡找了一瓶人家送的五糧液,拿了三個杯子,走到餐桌前,大聲說:「來,今天
我認識了大牛這個好兄弟,我來跟他喝幾杯!」

  大牛剛剛吃完他的晚飯,這小子,才10分鐘就吃完了這麼多東西,真行!
他一見五糧液,兩眼冒光,說「哥!這酒好啊!」

  我就知道北方男人愛喝酒,今天我就陪著他喝個夠,看著他高壯的身板,我
知道自己喝不過他,但我還是不停地想著各種由頭和他喝,我喝了小半瓶,大牛
卻豪爽地喝了大半瓶,最後,我失去了意識,在醉死過去的一瞬間,我想到的是
我終於解脫了,但內心深處,卻似乎還有點遺憾……

  清晨,我被劇烈的頭疼弄醒了,從客廳的沙發上醒來,衝到洗手間,吐了個
痛快,捧著一杯涼開水,看了一眼客廳的表,五點半了。暈暈乎乎的我這才想到:
「老婆!」

  我急忙奔進我和老婆的臥室,看到的一幕我永生難忘。

  王大牛,這個山東壯漢,正全身赤裸裸地大字型躺在我的床上,粗壯的臂膀
摟著的,正是我同樣全身赤裸裸的美麗嬌妻!妻子把頭枕在大牛的肩膀上,蔥白
般的手臂抱著他肌肉凸鼓的身子,睡得安詳而滿足。大牛則扯著震天響的呼嚕,
睡得跟死豬一樣。我想到妻子曾經說過幸好我不打呼嚕,否則她怎麼睡得著……

  她現在睡得不是挺好!

  我覺得自己就要暈過去了:我的妻子真的被這個粗漢給姦淫了!我像一根木
頭一樣盯著他們很久,他們一個陽剛,一個陰柔;一個粗曠,一個嬌弱;一個黑
黝黝,一個白嫩嫩,我有種錯覺,他們才是夫妻,而我……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
的小男人。

  正當我轉身想要離去的時候,就如同老天爺為了我前世做過的什麼錯事,一
定要懲罰我一樣,大牛的身體起了變化。他胯下那根軟塌塌的黑傢伙,慢慢昂起
了頭,我在這幾十秒鐘的時間裡,目睹了這個睡在我妻子身邊的男人,他的大雞
巴,從軟到硬的全過程。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根雞巴的戰鬥狀態。我想它起碼有2
3釐米長,粗得不像話,大龜頭上的肉稜子泛著紅黑色的光,真是一根充滿了生
殖力的牛雞巴,底下的兩個大卵蛋似乎和昨天沒什麼變化,鼓脹而飽滿,我甚至
樂觀地幻想昨天晚上他也許沒有射精,他們之間也許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時大牛突然停止了呼嚕,用大手無意識地擼了擼他那根牛雞巴,也許是硬
得難受,他往下按了按,那跟雞巴就跟鋼筋一樣,啪地彈回到他的肚皮上,又恢
復到與小腹成銳角的狀態。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真想把他們叫起來,讓大牛滾,罵妻子淫婦!可是我
有什麼資格呢?大牛一隻手就能把我按死,要妻子借種也是因為我自己不行啊…


  我痛苦極了,卻發現自己的雞巴竟然硬了起來,我可悲的意識到,看到一個
比我強壯的男人睡在老婆身邊,我竟然興奮起來,這是多麼變態的事情……我突
然想到,我在家裡安了攝像頭的啊!
   
  客廳的錄影在我面前的監視器裡播放著,高畫質攝像頭效果不俗,安裝在天花
板上的攝像頭在影象放大後能看到飯桌上的一根頭髮。

  我看到王大牛在我醉倒在桌子上後連忙伸過手來,推我「大哥,大哥?你醒
醒!」

  見我不醒,他撓撓頭,問道:「嫂子,大哥這……怎麼辦?」

  「放到沙發上就行了。」

  大牛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打橫抱起,這小子的臥推起碼110公斤,我才60
多公斤,對他來說這太輕鬆了。

  我看到大牛在抱我的時候,妻子一直在出神地看著他的背影,大牛的背影很
寬厚,雄壯的背闊肌,壯碩的肩膀,讓他粗實的腰被襯出一個明顯的倒三角型。

  「大牛,你叫王大牛,對吧?」

  「對,嫂子,你就叫俺大牛就行了!」不知是因為酒的原因還是大牛想到了
今晚他的「體力活兒」,他的臉紅脹脹的。

  「哪裡人啊?」

  「俺家裡是沂蒙山裡的。」

  「家裡幹什麼的?」

  「嘿嘿,還能幹啥咧?種地。」

  「那你怎麼到濟南來了?」

  「嘿,俺20歲就進城打工了。」

  「你怎麼這麼壯啊!」

  大牛一聽這句,馬上自豪地掄動兩條大木椽一樣的膀子,做了個健美動作,
暴漲的肱二頭肌像高山一樣聳起。

  「嫂子,你想摸摸不?還會跳哩!」

  我看到妻子細白的小手慢慢地摸上了大牛的手臂,大牛驕傲地小幅度屈伸著
胳膊,那鐵疙瘩一樣的肱二頭肌也一跳一跳的,把妻子逗笑了。

  「嘻嘻,跟活得一樣。你怎麼壯成這樣的啊?」

  「俺從小就跟著俺爹練塊兒了。」

  「啊?你們那裡還興健美?」

  「啥健美哩!」大牛憨憨地笑,「俺們哪裡的老爺們都愛舉個石鎖練個摔跤
啥的,乾的就是修理地球兒的活計,沒膀子好力氣,哪有女人喜歡!」

  「那你這樣的在村裡還不最受姑娘們的歡迎?」

  「嘿嘿,嫂子你別說,俺媳婦兒還真是村裡最漂亮的姑娘,俺們那邊就這樣,
哪個小夥最壯實,哪個小夥就最受歡迎。俺們家的老爺們都又高又壯,按我們哪
兒的話說,都跟個‘大牲口’似的,所以特招女人喜歡……」

  我看到大牛似乎是酒勁兒上來了,臉越來越紅,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在燈光下像塗了一層油,他那個寬鬆的大背心早就溼透了。我還注意到妻子的手
一直放在大牛的胳膊上,似乎在撫摸他強壯的臂膀。

  「你把背心兒脫了吧。」

  我看到大牛忽然傻笑了一下,這笑轉瞬即逝,透著點狡詐,那似乎是一種農
民的狡詐,粗野的狡詐,或者說,是雄性動物為了贏得生殖權力而表現出的狡詐。

  這小子雖然微醺,但不傻,他巴不得快點把那身牛肉展現在美麗的女人面前。

  「嘿嘿,那俺就光膀子了啊,嫂子別見怪。」

  「沒事,你怎麼舒服怎麼來。」

  王大牛大手上下一翻,就把那件大背心扯掉了。

  妻子看著光著膀子的大牛,嘴微微張了張,我承認大牛的身體充滿了男性美,
厚實得像一座城牆,他的肌肉就是堅硬的磚塊,尤其是那扇面形的寬肩,上面的
胸肌像是扣在案板上的兩口大鐵鍋,黑黑紅紅,胸肌下沿的乳頭如同5毛錢幣般
小,顏色卻像黑巧克力。

  我從螢幕中看到妻子的屁股挪了挪。

  「你接著說。」

  王大牛就暈暈乎乎地接著說:「俺還記得有一次俺剛上初二,提前放學回家,
看見俺爹把俺姨按在炕頭上,倆人都脫的精光,我湊近一看,原來俺爹屁股一聳
一聳地正在幹俺姨,俺姨開始還沒聲兒,後來可忍不住了,嗷嗷地叫,大雞巴漢
子啥的都出來了,可勁兒地抓撓俺爹的脊樑,俺爹不理她,嘴裡罵著葷話,照舊
咣咣地日,他們日了多久,俺就在門口看了多久,過了起碼半個小時,俺爹突然
大叫一聲,才趴在俺姨身上不動了,俺姨把俺爹抱得死死的。」

  「過了好一會兒,俺爹才從俺姨身上下來,看見俺傻站在門口,俺也看到了
俺爹的雞巴,真大啊,跟洗衣服的棒槌似的,上面掛著白漿子,爹身上的疙瘩肉
讓我想起村裡的大牤牛,那時候俺突然覺得俺姨那麼叫,肯定是因為爹的雞巴和
疙瘩肉。俺自己都不知道跟木樁子似的杵了有多久,爹喘了會兒氣,看了俺一眼,
慢慢地從炕上爬起來,小姨還緩著勁兒呢,眼睛無神,俺看她屁股下面溼了一大
片。爹走到我面前,看了看俺小山丘似的褲襠,說了句‘娃大了!’」

  「俺爹套上大褲衩子,把俺帶到院子裡,說俺也算是個小老爺們了,就啥都
告訴俺了。他說俺小姨嫁的那個大學生村官在炕上不行,種不出娃,他出把子力
氣,幫他們忙。俺爹向來是俺心裡的英雄,有一年村裡的老爺們農閒時比力氣,
俺爹能把場子上的大石頭磨盤舉起來繞打穀場場一圈,是村裡最壯實的漢子,那
時候村裡的娘們看俺爹的表情我都能記得。我突然明白了,我就跟俺爹說,俺不
想跟姨夫一個樣兒,俺想跟爹一個樣!」

  「第二天起俺就開始跟俺爹一起玩石鎖,舉石擔了。俺姨後來生了個大胖小
子,姨夫還來專門感謝過俺爹,爺倆喝酒到後半夜,俺爹就在俺姨夫旁邊又把俺
姨日的哭爹喊孃的。後來俺又撞見過好幾次爹趁著娘不在,把村裡的寡婦啥的按
在炕頭日屄,俺從小就聽村裡老孃們叫俺爹大騷馬,俺到那時才明白為什麼。俺
從沒告訴過俺娘爹的事,不過,俺娘肯定知道俺爹騷得很。」

  聽了大牛粗俗的講述,老婆臉紅紅的,氣喘不勻,她沒想到大牛微醺之下,
竟講出了這麼赤裸裸的經歷。我從螢幕上看,妻子的屁股一直在椅子上挪來挪去。

  「你爹真是把你帶壞了,」妻子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潮紅和尷尬,沒話找話
的接道。

  「俺們那裡向來就有‘姐夫有小姨子的半個屁股’一說,有能耐的爺們雞巴
都閒不住。不過俺結婚前,俺爹從沒讓我碰女人,他說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
這之前,憋著好!」

  「這倒挺對。」我覺得妻子有些興奮,有些尷尬,有些害羞。

  「對啥啊?結果俺19歲那年結婚,洞房那天摟著俺媳婦日了個夠,一晚上
沒歇著,日了她8次,後面幾天她都是俺娘扶著才能起床。」

  ……妻子的臉更紅了,不知道如何接話了,她只有起身倒了杯涼水給大牛,
說:「瞧你熱成這樣,喝點水吧。」

  大牛伸手去接,和老婆的手碰到的霎那,大牛好像突然想起了自己今晚的「
重活」還沒幹呢!

  他看向老婆,經過他色情故事的挑逗,老婆面若桃花,粉嫩嫩的小臉淺笑彎
彎,他一下性慾大起,一伸手就把妻子摟進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