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背景:六十年代初
馬銳傑在江城軍分割槽宣傳部當勤務兵。他當兵快三年了,再過半年,就該退
伍復員了。按規定,他只能返回原籍。可他不想回去,他想留下來。他老家是窮
鄉僻壤之地,回去只有受苦受累的份。他不想受那份罪。他在城裡當兵這幾年,
有了一套人生哲學。他認為,人活一世,既不要上天堂,上了天堂,摔下來會很
慘。也不必下地獄,地犾的日子令人太受煎熬。因此,他雖過得平淡,但卻感到
很充實。江城這地方,他呆了三年,對他來說,再適合不過了。雖說這地方不大,
人口不足百萬是個小城,可位置適中不算偏僻,離省城也就兩百來公里,生活水
準、居住環境比起他自己的家鄉不知要好過多少。
可留下來,談何容易。馬銳傑初中一畢業就當了兵,沒啥文化,當的是勤務
兵也沒啥過硬的專業特長,在江城無親無故的,沒人需要他照顧。他找不到留下
來的理由,只好去請易科長給他出出主意。
易科長是馬銳傑的頂多上司,又與他同鄉。他對馬銳傑非常有好感。馬銳傑
雖說沒啥文化,但他個頭高大,身材魁梧,性格耿直,每次部隊進行比賽,他總
能拿上幾個冠軍。雖說他只是個小小的勤雜人員,但他對各種人等都能表現出他
固有的熱心腸,因而很有人緣。他們兩人的關係非常要好。在單位是上下級關係,
到了私底下就是哥們弟兄了。
易科長聽了馬銳傑的想法,表示支援。只是一時半會兒,他也沒想到讓馬銳
傑留下的理由,不過對他留下來,易科長信心還是很足的。他說:“不急,辦法
總會有的。”
有一天,一位英模要去某中學作報告,除了宣傳部領導陪同外,也安排馬銳
傑一同前往。
英模作報告時,馬銳傑也坐在了主席臺上。但他並不因此感到榮耀。他坐在
那裡,如坐針氈。他是個煙癮很大的人。煙癮來了。很難受。可他既不敢抽菸也
不敢離開,坐在那裡難受極了。好不容易等到英模作完了報告,當部隊領導、英
模與學校領導去辦公室茶敘時,他就趁著上廁所的功夫去過煙癮了。抽完了一支,
癮還沒過完,又掏了一支點上,這才悠閒地從廁所鑽出來。
馬銳傑剛轉了個彎,一位女生就跑來找他簽名。馬銳傑以為她誤會了,忙解
釋:“我不是英雄,我是陪他來的。”
這女生說:“你是解放軍叔叔呀,我最崇拜解放軍了。”
其實這女生小不了他多少,卻叫他“叔叔”。他覺得有趣,也就不客氣的在
她的本子上籤上了名,還留了幾句言,無非是鼓勵學習的話。他那字寫得鬼畫桃
符的,留的那言也不太通順,可當他把本子還給那女生時,她卻如獲似寶地揣在
了懷裡。
馬銳傑見這女生有幾分姿色,身材也還不錯,便沒話找話與她聊了幾句。很
快就知道了她的一些情況。她叫何鳳君,十六歲,高一學生,學習不錯,是班上
的學習委員。
這樣的事馬銳傑未曾遇過,回到部隊,就當笑料給易科長講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易科長是宣傳科長,不僅筆頭不錯,腦子也活,聽
了馬銳傑講的事,他計上心來,說:“有辦法啦。”
“什么?”
“你不是想留下嗎?”
“是啊。咋啦?”
“那就趕緊在當地找個物件吧。”
馬銳傑說:“我倒想啊,可哪去找呢?”
易科長笑笑:“這不是現成的嗎?”
馬銳傑也不笨,對科長的話反應很快。他說:“啥?你叫我與那個小姑娘搞
物件?這不是害人么?”
易科長說:“你這說的什么話。談情說愛,男婚女嫁,再正常不過了,怎么
叫害人呢?不過,你也別急,我去調查調查,問問那女生的情況再說。”
馬銳傑說:“我急什么啊我,我壓根兒就沒想那事!”
易科長自然不會親自去調查的。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搞婦聯工作的,婚戀
家庭、婆婆媽媽的這類事,跑到人家學校去問這問那的,豈不讓人笑話?這些事
讓老婆去辦就行了。
說起易科長的老婆,在這裡就要多說幾句了。
易科長的老婆叫張研,比易科長小兩歲,二十四、五歲光景。結婚那年張研
託了熟人調進了江城,在江城文工團做演員。雖說演技不怎么樣,也算是個大美
人了。兩口子走在大街上,易科長那張黑臉和張研漂亮的面容是怎么也不相稱的,
尤如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感到委屈的不是張研,倒是易科長。
易科長與張研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易科長讀書晚,在班上年齡最大。不知
什么時候,他們就開始處物件了。說來讓人不可思議。是張研主動的,而易科長
被動。易科長對於男女之愛男方處於被動很不適應,但因張研長得實在太漂亮了,
他經不起誘惑,在張研表達意思的時候他沒有反對的勇氣。於是兩人一直不慍不
火的相處著。高中畢業後,易科長上了軍校而張研也進了縣文工團做了一名演員。
張研的父母本來就不太樂意女兒和易科長交朋友,總覺得他土那吧嘰的讓他
們臉上無光,聽說他去當兵了,他們就更不喜歡了,於是鼓動女兒和他斷。
易科長也沒打算與張研處下去。兩人之間有太多的距離。就拿家庭來說,張
研的爸爸是副縣長,算是縣裡的大官,而易科長的家是農村的,父母是典型的農
民。易科長的大男人主義根深蒂固,一向不願低女人一頭。張研的漂亮固然討他
喜歡,可兩家地位的落差,讓他非常不自在。張研本人又是演員,也算是縣裡的
明星。在眾人眼裡,她是白天鵝,而他的外貌是那么的土氣,放在人群堆裡絕對
黯然無光。與張研在一起,他自覺不自覺的就有種低她一等的自卑心理。每當這
感覺湧上心頭之時,他與她在一起的所有快感在瞬間就會蕩然無存,令他自己無
法硬氣,沒有雄風。
張研卻很固執。她對易科長的情感不斷升化著。高中那會,是從喜歡到愛,
當易科長上了軍校當了兵,她的愛便成了崇拜。在他身上,她感到有股神奇的力
量牽扯著她,讓她無法擺脫,無法抹去。她父母親朋給她說過不少物件,她統統
不理,根本聽不進父母長輩的勸告。她明知易科長對她冷漠與拒絕,她也不顧。
幾年後,易科長從軍校畢業分到了部隊,一轉幹,可以帶家屬了,她就毅然從家
鄉跑到部隊,堅持與他結婚成了家。
分割槽大院的人對易科長極為羨慕,縣領導的千金主動從大老遠的地方跑來嫁
他,真不知他是從哪修來這么好的福氣。
可易科長卻感到彆扭,他怎么也想不通,象張研這樣優秀的女子為何要如此
死心蹋地的跟著自己。他不是什么優秀男人,對女人更說不上憐花惜玉,在他身
上,隨時隨地都體現出大男人的粗野和粗俗,可她居然抱著他不放,這實在讓他
百思不得其解。他心裡十分不快,而這種不快又著實說不出口,憋在心裡難受極
了。
由於張研嫁給易科長已成事實,她家裡人只好承認了這門婚事,對易科長的
態度也有了很大改觀。每次上部隊來看張研時,對他十分客氣,不再有那種瞧不
起的意思。
可易科長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舒坦起來。在他看來,他們的客氣、熱情只是一
種偽裝,與他聊天、熱情友好,只是為了照顧他的情緒而已。他甚至認為張研對
他的巴心巴肝也是一種假象,說不定結婚後,她就會端起千金大小姐的身架來支
使他幹這幹那的。要真出現這種狀況,他是絕對不允許的,他時刻防範著。可事
實上,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出現。相反,張研結婚後對易科長更加百依百順了,
處處都在適應他的感覺。以前張研不太喜歡穿皮鞋,可易科長說了女人不穿皮鞋
就沒什么味道,她就就成天穿上皮鞋了;張研很會打扮,常把自己打扮得很青春,
易科長不喜歡,說她那身打扮跟小丫頭片子似的,把他襯托得老氣橫秋的,於是
她立即改了裝束,把自己打扮得象成熟少婦似的很有風味。這樣一來,易科長又
說她打扮得跟資產階級小姐似的,她便脫了西褲,穿上那又肥又大的軍褲……
張研的這種低聲下氣、千依百順,易科長覺得很不自然,她覺得她八成是故
意裝出來的。他心裡恨恨地說:“賤貨,你TMD 就會演戲,老子真TMD 想抽你。”
有一次從縣裡來了張研的一位女友,在部隊玩過幾天后,見她老是穿著肥軍
褲,便說:“這么熱的天你幹嘛不穿裙子呢?你穿裙子多好看啊。”張研笑著說:
“以前穿裙子是為了勾引他,現在結婚了,目的達到了,不用再穿那些露胳膊露
腿的裙子了。”接著,兩女便是一陣哈哈大笑。易科長在另一間屋聽到她們的大
笑聲,心裡恨得癢關的,直罵著“蕩婦”,真想衝上去抽這兩女幾個嘴巴子。
張研很聰明,知道丈夫不開心,也知道他不高興是因為他的自卑心理。為了
證明自己並沒有小看他,她對公公婆婆也是照顧得非常周到的。時常給他們寄錢,
還接他們來住,給他們做好吃的。可這些,在易科長眼裡,她象是她的演員職業
一樣在演戲。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張研居然跪在地上給他老孃洗腳,讓他老孃感
動得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她卻笑著說:“這是做媳婦應該做的,媳婦以後要常給
媽洗腳。”
易科長聽了,覺得她這戲演到了他父母身上,氣得他咬牙切齧,當著父母的
面又從發作,便摔門走了。
易科長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天正下著雨,他沒打傘,雨落在他身上,打
溼了頭,打溼了臉,打溼了衣服,可他並不理會,此時,他心裡只有一股勁的煩,
他煩她的一切。
記得年初過春節時,帶著張研回家,本來是件很高興的事。可是,一走進張
研的熟人堆裡,別人介紹他時,就說:這是誰誰的女婿,誰誰的丈夫。這樣的介
紹大大傷了易科長大男人的自尊心,好象他只能是她或她家的配角。就連別人恭
維他,說他娶了個漂亮媳婦,他也覺得十分刺耳,認為那些人心裡不懷好意,好
象他娶她,是為了沾上她家的光,日後好升官發財飛黃騰達。他甚至煩別人誇她
的漂亮、聰明、能幹,好象她是一束鮮花,自己是一堆牛糞。
易科長在街上轉了幾圈後,仍回到了家裡。
張研一見他回來,忙得不亦樂乎的。一會兒給他拿來毛巾替他擦乾頭上、臉
上、身上的水,一會兒給他沏好一杯茶水,放他面前。最後,她坐下來,說:
“我們聊聊吧。”
不知道易科長聽了這話會不會也覺得這是上級對下級的關切之語,總之他沒
有反對。心想:“聊聊也好,老子今天就得把話給你說清楚,要讓你死賤人明白,
你只是老子的老婆!TMD.”
張研問他:“這些天你心裡很煩,會不會是因為上次……你那裡一直軟著不
開心?”
易科長沒想到從張研的嘴裡居然說出那樣的事,女人真是天生的蕩婦。於是
他吼罵道:“你TMD 腦子裡就只有那些爛七八糟的事,你把老子當成什么人了?
老子哪會注意那些。”
張研被易科長罵了,有些不好意思,嬌嗲地說:“人家亂猜的嘛。”接著她
就嘮叨起來,說她是多么愛他,要沒了他,她就沒法活了,最後還說:“只要你
高興,不管在我身上做什么都行,只求你別離開我。”
易科長對張研這些“無私無畏”的話並不領情,他不喜歡聽。他覺得他需要
的是一個真實的老婆而不是戲中人。她的語言、表情、眼神,在他看來,統統都
是在演戲,都是為了粉飾她自己心靈的高尚而故意裝出來的。於是他火了,二話
沒說,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她頭按到了地上,還在她屁股上重重打了
幾巴掌。
張研喘著氣一動不動,趴在那裡,任隨他打。
易科長也沒多打,打了幾下便沒再打了,一屁股又坐回到長藤椅上也喘了喘
氣。他自個也糊塗了,他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對女人動過粗,有時他
也想揍她,但他沒有。畢竟自己是個軍人,是個男人!怎么能對女人動粗呢?他
心中升起了一股歉意,不過一瞬即逝,隨即又換上了他特有的冷冰冰的臉,毫不
憐惜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張研。他點起了一隻煙,抽了兩口。正想對張研說點什么,
這時,張研動了動身,跪爬到他腳前,抱住了他的腿,抬起了頭。
易科長看到張研的淚兒,這一刻,他完全沒了歉意,有的只是一種成就感。
張研說:“求求你,請你隨便……弄我,只要……不離開我。”
易科長滿以為張研捱了打會象小潑婦般的與他大吵大鬧。真是那樣也好,幹
脆離婚也就解脫了。但沒想到她會這樣低聲下氣地乞求他。他一下子覺得自己突
然變得高大起來,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霧吐在了張研抬起的臉上,他覺得
自己的這一舉動十分愜意,似乎把過去的所有怨氣同這煙霧一併放洩了出來。
張研沒有絲毫的不滿,只是因煙嗆咳了幾聲。
易科長很興奮。他突然覺得,這才是他們應有的關係:他是主人,她是奴僕。
看到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他覺得這樣的她才算是美,是那種不帶任何虛偽的美。
這美得沒有任何雜質。
他對她說:“笑笑。”聲音不高卻透著威嚴。
張研無力抗阻,撇了撇了嘴笑了,笑得十分勉強。
易科長很開心。開心得伸出了巴掌,迅速在她臉上刷了一嘴巴:“這是老子
早就想送給你的東西。”
張研吃驚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易科長罵道:“誰叫你給老子笑得這么難看。”
張研聽了,居然笑了,這會兒不僅笑得自然,而且笑得很開心。過了一會兒,
她請求道:“我想重新化化妝,可以嗎?”
易科長點點頭,同意了。
從這一刻起,他們新生活的場景就開始了他們躺在被窩裡,易科長抽著煙,
張研摟著他的胳膊說:“老易,只要以後你別不理我,隨便弄我都行。”
易科長笑了笑。他終於感受到了婚姻的美好。他特別喜歡她說的“隨便弄我”
時的那表情,於是,他說:“是嗎?隨便我都行?”
“是的。”
“那叫我爹。”
張研遲疑了一秒鐘,叫道:“爹。”
“叫我親爹。”
“親爹。”
“哈哈,有意思。那好,以後不準叫我名字,就叫我爹。”
“是,爹爹。”隨即,張研很乖巧地說:“爹爹,女兒給你跳個舞,好嗎?”
易科長點點頭,說:“好。”
張研從小就跳民族舞,是文工團舞蹈隊的領舞。一個能歌善舞的漂亮女子,
是很引人注目的。上高二時,社會上的小痞子還找過易科長麻煩,最後是她公安
上的叔叔把小痞子們收拾了一頓才算完事。
張研拿出她的舞蹈裙,在穿時她高興的哼著歌。
易科長坐在那裡看著,
張研穿好後,在床前舞了起來,一邊哼著舞蹈的曲子,一邊給他介紹舞蹈的
內容,跳的好的的地方還給他重複,讓他看仔細。
易科長這會兒覺得他老婆可真美,是真正的美女!
舞到一個大劈腿的時,易科長說:“停!”
張研坐在地上,劈著腿,胳膊在空中成舞蹈的樣子,看著他。
易科長下了床,走過去,用腳指頭觸控她的下體。
張研她哼了一聲,閉上眼睛。
易科長大吼一聲:“看著我!”
易科長把腳指頭伸到她的陰道里面,好多的水。
張研也淫蕩了。
過了一會,易科長又躺在床上,讓張研把他的腳趾頭舔乾淨。
張研求易科長饒了她,她實在覺得那腳趾頭太不衛生,怎么也舐不下去啊。
可易科長不理她,繼續抽著煙。
張研無可奈何,說了聲“討厭”就爬過來,把易科長的腳趾含在了嘴裡。
易科長感到有一種癢癢的、酥麻的感覺。他不停的抽菸,而張研卻不停的舔
著。
易科長沒想到他老婆舔腳趾頭和她跳舞一樣,很專業。看來他不說停,她就
會一直舔到天亮。
易科長煩了,要張研停下來。
張研哼了幾聲,嘴卻仍不離他的腳。
易科長抓起她的頭髮,給了她一個嘴巴。
張研“啊”的叫出了聲。
易科長說:“快,把老子的腳指頭插進你的陰道里,再跳舞給老子看。”
易科長躺在床上,腳伸在床外。張研用腿夾住他的腳。象剛才跳舞一樣哼著
舞曲,屁股輕輕扭動、胳膊在空中舞動。
易科長很吃驚於張研的表現。對於腳趾頭這樣骯髒的東西,她竟然可以含在
嘴裡,還舔個不停。他剛才只是一時生氣還有種玩樂成分才讓她做那種事的。其
實,她完全可以不做的。就算她不做,也許他會打她,那也只是發發氣而已,過
了也就算了。可沒想到她真的就這么做了。他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從這以後,張研變得越來越溫順乖巧了。她變著花樣做飯、沏茶、削蘋果、
剝桔子,非常盡心盡意的侍候著易科長。
一天,易科長下班回到家,今天他去了好些軍營,感到很累了,進了裡屋就
躺在床上。
張研在廚房裡做飯。飯做好後,她走進臥室到了床邊向易科長請示:“爹爹,
飯做好了,可以吃了嗎?”
易科長在床上抽著煙,腦子裡面還想著軍營那些事,便沒理她。
張研看著易科長有些發紅的臉,有些著急,用手摸了摸了他的額頭,問:
“爹爹,是不是不舒服啊?病了嗎?”
易科長仍沒啃聲。
張研便去端來一杯茶水,叫他喝。
易科長看了看她,說:“把杯子放下。我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
聽易科長這到一說,張研也就放心了。她放下了杯子,有些調皮地笑著說:
“爹爹真討厭,回家了也不興換了鞋再進屋。害人家地板白擦了。”說著就跪下
來,給易科長脫鞋。
易科長抽著煙,看著天花板。
脫了鞋,張研給他脫襪子:“好臭呀!”她輕輕打一下他的腳,然後用手按
摩起他的腳底。
“臭?你TMD 這回嫌臭了?你還舔過呢。”易科長沒好氣的說。
“啊。”張研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呻吟。大概是因為易科長罵她令她起了性吧。
她雙頰緋紅,用很柔順的眼光看著他:“爹爹,研兒拿熱水給你燙燙腳,解解乏
吧?”
“不用!”易科長堅決拒絕了。
“燙完腳人家……再給你舔,讓你舒服,好嗎?”
易科長聽著她浪浪的聲音,突然又想欺負她了。他一下坐起來,抓住她的頭
發,厲聲說:“不行,老子要你現在就給老子舔!”?
張研“啊”了一聲,說,“爹爹,疼呀……別抓頭髮啊。”
易科長鬆開了手,又躺下了。腳趾頭上傳來癢癢的感覺……
張研開始舔了。
易科長不停的抽菸,以掩飾心中的興奮。他不敢看她舔他腳丫子的樣子,他
不知道下面該幹什么。是讓她舔完一隻腳再舔另一隻,還是起身弄她。
易科長不知道張研為什么會這樣。但是他肯定她喜歡。每次她舔腳,不是因
為他煩了的話,她就會一直舔下去。難道真象是她說的因為她崇拜他嗎?易科長
想到以前和張研作愛時的一個情節,她趴在床上,他從後面弄她,有一次,她拉
起他的手使勁地拍打她的屁股。他當時很吃驚,想問她為什么,可作完了愛他卻
忘了。
這次作愛完後,張研摟著易科長的胳膊,象往常一樣興奮地說了很多話,單
位的,家裡的,朋友的。
易科長默默聽著。突然他想了起來,問她:“那次,為什么讓我打你的屁股?”
張研很詫異,沉默了一下,把他摟得更緊了,輕輕地說:“有時……人家想
……疼……”
呵呵,很誠實的回答。
“現在想不?”易科長馬上問她。
張研不說話了,只是摟緊了他。
易科長把手伸到她乳房上,輕輕撫弄她的乳頭,然後使勁捏……
“啊……”張研在床上扭動著。
易科長很好奇,就用兩隻手捏著她的乳頭,使勁地扭。
張研翻滾著,叫喊著,口水都流出來了,她正在高潮…………
易科長突然鬆手,張研瘋了似的摟著他的頭,用舌頭親他的嘴:“弄死我吧
……我是爹爹的……”
易科長我明白了。推開她,說:“把屁股掘高。”
張研嘴裡說著“才不呢。”屁股卻不自覺地抬高了起來。
易科長站到床下,看著張研雪白的屁股。啪!他打起她的白白屁股來。
張研“啊”地叫了起來。
易科長的手抽打著張研的屁股,不停的抽。打著打著,他突然覺得打她的屁
股就像抽她的耳光一樣,於是,正手、反手來回在她的兩個屁股蛋上猛抽著。
當易科長停手時,張研就把臉埋在了床上嗚嗚咽咽。這時,她的屁股已經紅
透了。
但易科長再想抽時,雖說張研的屁股已經成了猴子屁股,而他的手也疼的用
不上了力了。於是他拿來皮帶,啪啪啪地就在她屁股上抽打起來。
張研兩手使勁抓著床單,嘴裡咬著枕頭。她的* 戶上流著水,她又要高潮…
…
易科長停了下來,點了支菸。而張研就那樣掘著屁股一動不動,也沒再發出
嗚咽的聲音了。
易科長命令道:“自己把屁股掰開。”
張研很聽話,兩手顫抖著慢慢掰開自己的屁股。很快,張研漂亮的陰戶和屁
眼呈現在易科長在眼前。她是如此完美的女人,無論是外表還是隱蔽的部位。
易科長又掄起了皮帶,對準她的* 眼和* 戶。抽下去!
“啊啊……”
張研一下子趴倒床上,不停扭動著,發出哭泣的聲音。
易科長站在那裡又不知道該怎樣做了,只是看著她哭。
如果說,以前張研說愛他的話,他還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么,現在他知道了,
她是真的。她看他的眼神,讓他害怕。那是一種放棄一切的崇拜的目光。
每天易科長回到家,張研都會先跪下給他脫鞋,舔他的腳。有時喜歡抱著聞,
易科長不洗腳時她不光舔還使勁聞。有時還讓他用腳餵飯給她吃。她還喜歡躺在
床上讓易科長踩她的頭。再後來,就不光是腳了。張研還有個嗜好,就是喜歡舔
易科長的屁股。每次夫妻生活時,她都會主動去舔,有時易科長沒洗屁股,不讓
她舔她都不願意
第二章
晚上易科長回到家,叫張研去學校調查一下何鳳君的情況,說是打算給他的
小兄弟馬銳傑介紹物件。
張研對易科長的話言聽計從。第二天,她向單位請了假就去了學校。找到了
班主任,對何鳳君的情況進行了解,回到家中就給易科長作了彙報。
何鳳君從小沒了父母,是個孤兒,由她叔叔養著。她叔叔人不錯,一般象她
這種情況上完初中就該做工了,但她叔叔沒這樣,繼續供她上高中,打算高中畢
業後再讓她工作。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大鍊鋼鐵之後,國家走向了困難期,她叔
叔家人口又多,生活變得有些具體了。
易科長聽了,喜在心間:“這不正好嗎?”
於是又過了幾天,易科長帶著張研去了何鳳君叔叔家。他說話很策略,說他
是部隊上的,與學校有聯誼關係。學校安排他的聯絡點就是何鳳君,因為她是孤
兒。他就問何鳳君的叔叔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何鳳君的叔叔是個爽快的人,聽了
他們來意後,說過了感謝的話,便直接倒了自己的苦衷,說如果能給何鳳君找個
工作,他就感恩不盡了,他實在無力再供她上學了。易科長就指著張研說:“她
是我愛人,她們單位正需要人手,不如叫何鳳君去幫幫忙?”
何鳳君的叔叔頻頻點頭,連說要得。
於是何鳳君便輟學了,先在張研的單位找了個臨時工幹了些日子,後來易科
長託了熟人,她便在一家單位做了正式工,負責辦公室檔案收發工作。在這期間,
易科長、張研兩夫婦作媒,馬銳傑與何鳳君好上了。兩人你來我往的,甚是投緣。
何鳳君的叔叔見過馬銳傑後,很是滿意,也就由著他們相互往來了。
馬銳傑復員後如願以償到留到了江城,又被分到了一家上萬人的大型廠礦。
那廠子對他還算照顧,安排他做了保衛幹事,還給他分了一套三居室。這樓房是
蘇聯人設計的,雖說外觀不怎么好看,但還算結實。一層樓住著七、八戶人,基
本上談不上什么隱私,哪家有個什么親戚有個什么朋友,哪個丈夫有什么愛好,
哪個妻子有什么毛病,彼此間都是熟悉瞭解的。
馬銳傑的工作剛安定不久,何鳳君的叔叔便主動與他談起與何鳳君的婚事來,
馬銳傑自然高興的答應了。於是在何鳳君叔叔主持下,易科長作證人,兩人便舉
行了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儀式成了家。
雖說何鳳君也是個漂亮得出奇的女子,但馬銳傑卻沒有易科長娶張研時的那
種自卑心理,他是個很乾脆的男人,心裡是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說,行動上就
怎么做。
新婚那晚,當前廠裡的、部隊的、何鳳君親戚家的那些來道喜的人統統走了
之後,何鳳君以為馬銳傑會象餓虎搶食般的立即撲向她,她感到有些驚懼,又有
些期盼那一刻的到來。可馬銳傑沒有。他把何鳳君叫進了裡屋,他坐在床邊上,
卻要何鳳君跪在他面前。何鳳君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措,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立在屋中央沒動。馬銳傑見她呆若木雞似的沒按他的要求做,便不耐煩地說:
“我叫你跪下你聽見沒有?”何鳳君本想反問他一句,她憑啥要跪。可見他那般
兇樣,怕得張不了嘴。她沒想到這位昔日可敬的“解放軍叔叔”怎么一下子就成
暴君了,她身子有些發抖,不由自主地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冰冷的三合土地面上,
苦巴巴地眼望著他,不知他要幹什么。
馬銳傑正襟危坐,清清嗓子,給她講起為人之妻的規矩來。他說:“從今兒
起,老子是你丈夫你是老子婆娘,這紅本本蓋了章政府已認可。以後要好好過日
子你得遵守幾條規矩。”
何鳳君不知道他要給自己訂些什么規矩,沒有啃聲,靜靜聽著。
馬銳傑見她沒啥反應,便接著說:“這第一呢,家你得聽我的,馬家的媳婦
沒有不聽男人的,這點你要記清楚。這第二呢,家裡的事不準往外說,連你的養
父養母那裡也不準說,你可記住了。這第三呢,你要是聽話呢,什么都好說,要
是不聽,惹老子生氣,老子可就不認黃了。老子就拿這個打爛你的屁股。”說著,
舉起身邊的一塊木板,在空中用力地揮了揮,又在她眼前晃了晃,問,“明白了
嗎?”
何鳳君覺得馬銳傑有些小題大作了。她腦子裡的固有觀念,女人聽男人的是
天經地義的事,不用說也該是這個理。兩人交往那會兒,她就不止一次地向他表
示成家後她什么都聽他的。所以她沒什么異議就點了頭。
但有些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令人心驚膽顫。馬銳傑把話完後,就叫何鳳
君站起來把屁股撅起,何鳳君以為以為他想愛撫她,就和他撒起嬌來。誰知,正
撒嬌,那屁股就被馬銳傑狠狠打了一掌。何鳳君很吃驚,問他何故,馬銳傑沒講
什么道理,只是叫她老老實實的把屁股撅著,何鳳君當然不肯,於是他就抽出皮
帶就往她屁股上抽。何鳳君哭著說:“我究竟做了啥錯事啊,你把話說清楚再打
不遲啊。”馬銳傑仍就不出一聲,把何鳳君按在地上,翻身騎在她身上,提起皮
帶就是一頓猛抽。這時何鳳君的屁股已經光溜溜的了,無處可藏。她掙扎著想跑,
可是馬銳傑把她拽了回來,又是一頓狠打。何鳳君被打得一個勁的求饒,同時又
問他:“你說啊,我究竟錯在哪了?為什么這樣打我?”
馬銳傑仍沒吱聲,左右開弓,把何鳳君的屁股打得腫得老高。何鳳君被打得
憋不住,尿了,陰道溼溼的。馬銳傑就把她拽到鏡前,讓她撅起屁股,對著鏡子,
還叫她把頭轉過去看鏡子,馬銳傑再打時,何鳳君嚎叫著求他原諒:“我錯了。”
馬銳傑笑笑:“你還算聰明,知道認錯。不過,你得給我牢記住,以後,我
想打你時,你就把把皮帶準備好,褲子脫了,撅起屁股,乖乖的光著屁股等著老
子打。老子想Cao 你時,你就把腿劈開。你要是敢吊二話,老子就緊你的皮。現
在,去把臉洗乾淨了,再過來就把屁股撅好。”
何鳳君聽了,趕緊照做。洗了臉進到屋來,就撅起了屁股。
馬銳傑又抽了她屁股幾皮帶。這回何鳳君乖了,帶著感激的心情說:“謝謝
丈夫管教。你打吧,老婆的屁股就是給丈夫打的。”
馬銳傑聽了咧著嘴笑了,放下皮帶,摸著她下身,把她搞得大呼小叫,高潮
迭起。
事後,馬銳傑問何鳳君:“你說,這樣做愛是不是很好?”
何鳳君哪還敢說不好呢,只能順著他說:“好啊,丈夫好聰明啊。”
馬銳傑說:“別丈夫丈夫的叫,難聽。以後,你叫我爸爸好了。”
何鳳君從小就沒了父母,現在丈夫讓她叫他爸爸,她沒覺得什么不妥,便甜
甜地叫了聲:“爸爸”。雖說這叫起來有些生硬,但心裡卻別有一番感受。
馬銳傑手一揮,說:“好了,現在,去穿好衣服,給我燒水,給我洗腳。”
從這以後,每次何鳳君犯了錯,馬銳傑都會打她的屁股,而且打屁股前一定
要她脫了褲子再打。他讓她趴在床上,然後拿上一條皮帶狠抽她的屁股,還不準
她哭,哭了就得加重加倍的打。何鳳君每次都咬著牙憋著抑制著敢哭,而馬銳傑
每次不打得她屁股紅透了是不肯住手的。
有一回,何鳳君犯了錯,馬銳傑二話沒說,讓她趴在床上,脫了褲子,然後
找來一條又厚又重的皮帶,朝著她屁股就狠抽。何鳳君熬不住了,便哭了起來,
馬銳傑就越抽越用力。打完後,何鳳君的屁股動都不能動了,一直在床上躺了好
幾天。
過年過節時馬銳傑帶著何鳳君回老家去,不過,他不會當著家人面打她屁股。
她每做件錯事,他就給她攢著,日後算帳。比如說他家人說她不懂事之類的話了,
他要她道歉,何鳳君哪敢不做呢。有時,他實在是急了,比如說馬銳傑的父母數
落她,那她就慘了。
有一年過節,馬銳傑帶著何鳳君回老家,她公公婆婆說她沒把孩子照顧好。
馬銳傑聽了,虎著個臉,立即何鳳領到他父母家的倉房一角。扒光她的褲子,讓
她把屁股撅得高高的,雙手伏在地上。那裡剛好是牆角,無處躲藏,馬銳傑用板
凳頂住了門。何鳳君撅著屁股在三角形裡面。馬銳傑拿起皮帶就給她一頓好打,
何鳳君在捱打時不敢哭,只得咬緊牙巴忍著。馬銳傑打夠了不再打了,他沒給她
安慰也沒摸她的下身,就叫她把褲子穿好去做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時,何鳳
君磨磨蹭蹭,半天坐不下來。婆婆就叫她坐在她跟前。何鳳君屁股剛剛沾到凳上
她就彈了起來。馬銳傑立瞪起眼睛,何鳳君又嚇得趕緊坐了下去。她感到屁股痛
死了。那婆婆八成明白了什么,就當著家人說:“還是我我這媳婦最好。聽話。
溫順。”何鳳君趕緊說:“是爸……丈夫調教得好。”
馬銳傑做愛前總是先打一頓何鳳君的屁股。讓何鳳君覺得自己是他的私有財
產似的。她剛把屁股撅好,馬銳傑拿起鞋底子就開打,何鳳君感到很痛。可雖然
痛,幾乎每次都能達到高潮,那感覺是很爽的。打過之後,馬銳傑把她手反揹著,
另一隻手就去摸她的下身。他讓她撅著,還叫她把頭轉過來看他用手往上面摳,
有時,馬銳傑還拿軟東西玩她那裡,令何鳳君高潮迭起,以至於令她學會了在他
的毆打下享受著那高潮。他還有不少的花樣,比如說命令她,跪在他面前,叉開
腿,撅起屁股,親他的弟弟……
何鳳君挨丈夫打成了家常便飯。這雖然有些難為情,可她也想得通。誰叫自
己是他老婆呢?那屁股不就是給丈夫長的嗎?他想Cao 時就Cao ,想打時就打,
有意見,那就做單身女子好了,還結什么婚呢?
馬銳傑是廠裡的保衛幹事,上班下班沒個定準,晚上經常值班不回家。何鳳
君一人呆在家裡有些怕,也有些孤寂,就愛晚上去串個門。她常去嶽佳家。這嶽
佳的丈夫是廠裡的採購員,也是經常不在家,兩女狀況有些相似,常聚在一起擺
擺閒條。馬銳傑也並不完全反對何鳳君串門,但規定她必須九點前回家。何鳳君
一般很遵守這規定,可有一天,她去了嶽佳那裡,兩人聊著聊著非常投機,竟忘
了時間,直到馬銳傑找上門來。何鳳君見馬銳傑生氣的樣子很害怕,不顧嶽佳在
場,一股腦的道歉,馬銳傑並不原諒她,抓著她的胳膊就往家走。嶽佳見馬銳傑
生氣的樣子也很害怕,怕他打何鳳君,一路上都勸他消消氣。何鳳君心裡雖然害
怕,但想到有嶽佳跟著,丈夫應該不會對她怎樣。誰知,馬銳傑不理那個茬,一
到了家,當著嶽佳的面就叫何鳳君面壁跪著。何鳳君直覺得羞,恨不得挖個地洞
鑽進去。嶽佳說:“別這樣啊,鳳君已經認錯了,你原諒她一次吧。”馬銳傑暴
躁地說:“老子這算是客氣了。否則,老子要她把衣服都脫了跪。”嶽佳聽了,
嚇壞了,覺得自己留在這裡也沒什么用,就趕快離開了。馬銳傑一直數落著何鳳
君,最後,拿起那塊板子就往何鳳君屁股上猛抽,他打起人來手一點不留情,何
鳳君不住的求饒、認錯都沒用,她越哭,他打得就越狠。他把她摁在大腿上,板
子打了又用皮帶抽,何鳳君的屁股差點被打破了皮……
何鳳君在馬銳傑板子調教下,變得極為乖順,平常不多言不多語的,對丈夫
也極為尊重,算得上是難得的好老婆。
馬銳傑對何鳳君這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當老婆,也還心滿意足,慚慚的,板
子打得倒是不多了。結婚第二年,何鳳君便給他生了女兒馬慧娟,又過三年,二
女兒馬慧玲出世了。儘管連生兩都是女的,馬銳傑沒有絲毫責怪她的意思,對兩
個女兒也還算疼愛。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對何鳳君既沒打也沒有罵。
何鳳君對丈夫非常感激。感激之餘,深感歉疚,所以常常算命求菩薩保佑她
下一個是男孩。可她肚皮卻不爭氣,生下馬慧玲後,不知留下了什么病根,總之
再怎么做也懷不起了。
馬銳傑看到醫生證明時,氣得半天說不了話。馬家到他這輩已經單傳四代了,
眼看馬家的香火就要斷送在他的手中了,他的脾氣日慚變得又大了起來。隔三岔
五的又開始在何鳳君屁股上練掌勁,打板子,洩怨氣。何鳳君覺得自己做了對不
起馬家的事,所以捱打也忍著。
馬銳傑打歸打,不過總體上來說還算過得去,從來沒想過要離棄老婆。一方
面是捨不得,畢竟要割斷生就的感情還是難。另一方面,他也還算是個幹部,不
願在生活作風方面給人留下話柄。這日子就這么熬著。
可何鳳君命不長。國家形勢正趨好轉之時,她卻悄然離去。那年,大女兒馬
慧娟14歲,正上初三,二女兒馬慧玲11歲剛上初一。
馬銳傑一個大男人帶著兩個小丫頭,這日子實在不好過。何鳳君死後一年左
右,在好友幫助下,他物色了若干個物件,他相中了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16歲的
小姑娘崔夢丹
第三章
崔夢丹與馬銳傑好上,她的父母崔天理和林柔柔是反對的。怎能不反對呢?
馬銳傑的年齡太大了,比女兒大了足足20歲。林柔柔才33歲,而馬銳傑已經36了。
女婿的年齡比丈母孃還大3 歲,讓人說起多難堪啊。可沒辦法,女兒不僅願意,
而且決心非常堅決。她剛與馬銳傑相處一個月後,就給他們明說了,非馬銳傑不
嫁。一個16歲的小女子放在現在什么都不懂,可那時人都有些早熟。林柔柔自己
當初也是16歲嫁到崔家來的,同樣是父母有些反對意見的情況下嫁給崔天理的。
崔夢丹覺得馬銳傑不錯,估且不論對她咋樣,單說把她的把鄉鎮戶口轉為城
市居民戶口這一條,就已經讓她激動不已了。馬銳傑雖說是沒多少文化的大老粗,
但人緣不錯,能力還強,作為大廠的保衛部部長,從級別來說還算不低。找他辦
事的人特多,所以與江城有關方面也很熟悉。藉助這樣的關係,馬銳傑還把崔夢
丹父母的幾個兄弟姐妹也都辦到了城裡,借了款,辦小廠,開門市,這樣有能耐
的男人不嫁是傻瓜。
當然馬銳傑娶崔夢丹也是有條件的。不多,就兩條。一是崔夢丹那些親戚舅
子老表雖說到了城裡,但未經他允可,不得隨意來往;二是崔夢丹要服從他的管
教。這兩條對崔夢丹來說算不了什么。後來,崔夢丹的父母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崔夢丹也就嫁進了馬家。
馬銳傑的大女兒馬慧娟上高一,二女兒馬慧玲上初二。崔夢丹與她們的年齡
相差不遠,但馬銳傑兩個女兒叫她“媽媽”。別說那兩個女子是否好意思叫,就
算叫了,崔夢丹也不好意思應。所以當馬慧娟說:“她才比我大1 歲呢,我不叫”
時,崔夢丹覺得極為自然。但馬銳傑不許,非要她們叫她“媽媽”不可,崔夢丹
就勸他:“不叫就不叫,沒關係的。”馬銳傑便威風了一句:“你給我閉嘴。”
崔夢丹當然閉嘴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一套,馬銳傑是嚴格遵守的,自然要求他的女兒們
也遵守,既然崔夢丹是他老婆,他女兒叫她“媽”,不僅是給崔夢丹的尊重,更
是對他這個當爸的尊重。馬慧娟看挨不過去,也就叫了聲“小媽”,結果馬銳傑
頓時一頓暴打,打得馬慧娟慘叫不已。崔夢丹在一旁看得也是膽顫心驚,不知道
自己日後會不會也被這樣。那馬慧玲鬼機靈的,見她姐被爸打了,怕火燒到自己
的屁股尖上,趕緊甜甜蜜蜜叫了聲“媽”。
馬銳傑在崔夢丹面前表現出對女兒們的強硬之態,其實也是給她看的。他是
要讓她明白,進了馬家之後要她應該服從誰,否則,會得到怎樣的結果。
婚前,崔夢丹對馬銳傑並不完全瞭解,只知道他脾氣大,兇過她幾次,也就
是大聲斥罵而已,並沒動手。有時她捱罵時,也想還口,但一看到他憤怒的眼神
和冷峻的面孔時,她便膽怯退縮了。現在,總算親眼看到了馬銳傑更厲害的一面
了。不過,很快,她自己也體驗上了。
馬銳傑在廠保衛部當頭頭,平時工作很忙,有時還歸不了家。崔夢丹這個做
小妻子的也忙。她沒工作,自然忙不了工作的事;馬銳傑的那兩個女兒也不小了,
家務事也不多。那她忙些什么呢?忙著跟院子裡的人打牌,說是聯絡感情,實則
是貪玩。
這也難怪。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媳婦,沒孩子,不上班,成天呆在家裡也很
煩悶,自然有事沒事的找人玩耍打發日子。先是約人上街,她是鄉上人,對城裡
的事樣樣好奇,逛大街興趣極濃,可城裡人覺得成天逛街沒什么意思,於是,別
人就約她打麻將。她不會,沒關係,人家教。幾天下來,她會了。麻將打過幾次,
興趣便濃了。只要馬銳傑說晚上有事不回家,那就是她的天地了。不是她約人到
家來,就是她到別人家去。幾人往桌上一坐,玩起麻將來,那就玩得天轉地轉就
是忘了時間還在轉。
馬銳傑不知道倒也罷了,但一句常語說得好:“久走夜路必撞鬼”。果然有
天晚上,崔夢丹去了別人家,玩到半夜十二點回屋時,馬銳傑已經在家等候多時
了。崔夢丹嚇得一陣慌亂,又是解釋又是撒嬌還有保證。馬銳傑也懶得多說什么,
只一句:“知道該怎么做嗎?”
崔夢丹看了這架式,哪還敢多說一句,忙進了裡屋,脫光了褲子,就跪趴在
床邊上等著。過了會兒,馬銳傑手拿雞毛撣子進了屋,見崔夢丹趴得還算老實,
訓斥了幾句,就掄起雞毛撣子往她的光屁股上猛抽。勁使得不算小,但分寸還是
有的,一般是不會把屁股打破皮。打時,他給崔夢丹定了幾條:不許哭,不許躲,
不許摸,否則會打得更狠。那雞毛撣每每落在屁股上時,崔夢丹都疼得顫抖一下
……這樣打過一陣,她滿屁股都是一楞一楞的。
不過畢竟是小媳婦,嚴加管教是可以的,但也不能太過分,能認識錯就行了。
打完後,馬銳傑就告訴她,如果再和院裡的那些婆娘夥堆堆、打牌、翻是非,他
就打得她一個星期下不了床。打也打了,訓也訓了,不過並沒有完。馬銳傑讓崔
夢丹從床上起身,繼續光著屁股,跪在床前地板上反省,他說了,他不讓起來她
就不許起來。其實罰跪也沒多久,一小時左右,然後,馬銳傑坐在床邊,厲聲問
道:“錯了沒有?”崔夢丹很乖巧地說:“爸爸,穎兒錯了,保證不再犯了。”
馬銳傑還算滿意,便讓她起了身,這事也就過了。
有了這次家法,崔夢丹牌是不敢再打了,但難免要犯點其它什么。每犯一處,
崔夢丹都是要捱打的,輕重也是跟錯誤的嚴重程度而定。
說來也怪,這崔夢丹做姑娘時,不能說完全沒捱過父母的打,但捱得不多。
嫁進馬家沒幾個月卻捱得不少。可她心裡並沒有堆積對馬銳傑的恨意,反而把他
給神化了。丈夫雖說打人,但打得還算公道。從不亂打亂罵。喝酒時不打,心煩
時不打,她確實有錯而且屢教不改,他也才打打。如果她的過錯是因兩個女兒調
皮引起,他對那兩個女兒的管教更為嚴厲。因此,她對他十分敬重。但主要的原
因還不在這裡。馬銳傑夫權思想歷來很重,對女人顯得霸氣。而崔夢丹心靈深處
渴望的正是這種霸氣,他越嚴厲,她就越順從;他越打罵,她越容易達到高潮。
究其原因,不清楚。但說得清楚的是,最初馬銳傑對崔夢丹的打罵只是出自於管
教,可後來卻了夫妻生活的前奏。
說起這夫妻生活,馬銳傑是三十六、七歲的壯漢,性慾極強。不知他是從別
處學來的還是他自創的,他花樣百出。別人都說夫妻生活,女人是不易達到高潮
的。崔夢丹和馬銳傑過生活時,往往是她先達到了高潮,而他卻還沒滿足。對此,
馬銳傑極為不滿,罵她性無能,無法取悅於他。但崔夢丹畢竟人不大,那裡也小,
而馬銳角牛高馬大的那個也大,老進進出出,容易弄出毛病來。真有毛病了,為
這事上醫院,別人笑話不說,影響也不好。可不做也是不行的,自己做自己,他
馬銳傑還沒那習慣。慢慢的,馬銳傑在和崔夢丹進出之後,就開始要求她用舌頭
舐。不光舐前面,後面也要舐。他特別喜歡崔夢丹舔他的肛門。舔肛門在生理上
沒多大快感,但能滿足心理需要。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跪在他屁股後面,象小母
狗似的伸出個舌頭在那裡舐啊鑽的,把他男人形象襯托出更加高大,令他甚感得
意。崔夢丹頭幾次舔時,馬銳傑常常笑罵她笨得象個豬。在他身前身後爬來爬去
總是找不準位置,含在嘴裡,很是生硬,舌頭也顯僵硬並不柔軟。但漸漸地,這
事做多了,崔夢丹也就有了不少經驗,她的各種口舌服務技術有了很大提高。雖
說後來,隨著年齡慚慚長,經驗不斷堆積,崔夢丹的夫妻生活的能力有了很大提
高,但馬銳傑的性慾變得更強了,有時要她足足舔上一個小時他才會滿意,而舐
的部位也不再是前面、後面,還增加了腳。
有天,馬銳傑從外面回到家差不多是半夜了,帶著酒氣躺臥在沙發上。崔夢
丹以為他喝醉了,準備拿根毛巾替他擦臉,結果他還清醒著,喝令她:“過來,
替老子脫鞋!”
崔夢丹很樂意,拿來拖鞋,走到他跟前,跪下雙膝,抱著他的腿,開始為他
脫皮鞋。馬銳傑看見崔夢丹如此乖順,捉弄之心便升了起來。他抬起一隻腳,那
腳趾都挨著崔夢丹的臉了,然後哈哈一笑,問道:“說啊,老子的腳是不是很香
呢?”
崔夢丹覺得有些侮辱,下意識把頭往後仰。
“你敢縮?嫌老子的腳臭?”
“沒有……不……是,爸爸的腳很……香。”
“哈哈,是嗎?”
馬銳傑又把腳伸到崔夢丹面前時,她本能地用手擋著,令馬銳傑大怒,坐起
來就刷了她一記大耳光,罵道:“TMD ,你是老子的老婆,敢嫌老子的腳臭?老
子喜歡怎樣對你就怎樣對你,老子要你聞老子的腳你就得給老子聞。現在,你,
把鼻子貼在老子的腳底上,快點!一,二——”
馬銳傑還未數到三,崔夢丹的鼻子已貼緊了他的腳底。她嗅到一些腳汗味,
也感受到了他腳上的溼度和熱度。
“你看看你自己,這是不是犯賤嗎?不打到你身上你給老子還扭扭泥泥的不
想做。快,用力吸!”
“呼——呼——呼——”
“說啊,老子的腳是香還是臭?”
“是……很香……”
“是嗎?”
“是,真的很香。”
馬銳傑三下五除二,把襪子一脫,抬起臭腳,,讓崔夢丹膝行幾步,跪在他
面前,然後他把腳舉起伸在他鼻前,又笑著說:“那好,既然你說香,看來你一
定很喜歡聞了,老子就讓你聞個夠。”說著就把大腳趾往崔夢丹鼻孔裡鑽。過了
會兒,他說:“瞧你這蠢豬樣。去,給老子端盆水來洗腳。”
崔夢丹端來清水一盆,放在馬銳傑腳前,馬銳傑把腳伸進了水中,她又跪下
來為他洗腳……
“爸爸,洗完了。”
“蠢貨,擦乾!想冷死老子啊。”
崔夢丹拿著毛巾準備擦,馬銳傑蹬了她一腳:“誰要你用這個?去,用你的
洗臉毛巾給老子擦!”
此時的崔夢丹,那身份倒不象是他老婆,而是他的奴了。他隨心所欲的,想
要她做什么便做什么,哪怕是侮辱、變態、殘酷……馬銳傑從崔夢丹身上開發出
種種變態的行為令他感到了無盡樂趣,於是幾乎每晚都來,崔夢丹竭盡全力滿足
他,生怕他認為她不行。其實,崔夢丹體力確實不支,很多時候就為他口交,而
他也喜歡她的口交。每次讓她做時,他的語氣總是象主子對奴僕似的命令著,她
不僅照辦,而且努力做得更好……
經過馬銳傑不斷地調教,崔夢丹受虐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了。對於受虐的幻想,
是隨著年齡的增大和環境的變化,逐步有了不同的內容。小時,她希望自己被身
材高大、外表冷峻的男人管教,犯錯時被打打屁股;未婚前,她幻想她未來的丈
夫總是強迫她跪在地上為他擦皮鞋,為他吸“小弟弟”,而她無論怎樣的討好賣
乖,總是被男人辱罵、鞭打。婚後,她幻想的內容就更加具體了。有一天,馬慧
娟回家忘了帶鑰匙,她給開的門。這時,崔夢丹居然又有了新的幻想。她幻想自
己有一天回家也忘了帶鑰匙,她得請求丈夫開門。讓自己的丈夫給自己開門,這
是大逆不道的,於是,她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跪在家門前,恭恭敬敬的向丈夫請
求著,求了好半天,丈夫終於開門了,他穿著很隨便的睡衣,彷彿她是他的一條
狗,很自然的將手中的狗鏈掛在她脖子上的項圈上,然後,牽著她爬進去。待她
爬到了客廳裡,丈夫便用雞毛撣子或皮帶抽打她這個不長記性的女人,他不斷地
抽打她的屁股、她的背、她的大腿,而她不住地求饒、認錯……馬銳傑抽打累了,
便躺靠在沙發的後背上,蹺著二郎腿,吸著煙,令她躺在他腳下,他用腳在她的
光光的陰戶上揉搓——還不時用皮帶抽她……每每想到這些,崔夢丹就高潮迭起,
直到狂洩。
這些感覺從何而來,崔夢丹也尋找過出處。她的父母相敬如賓從不吵鬧,而
她也是很少捱打捱罵,自己竟然會生出這種受虐受辱的喜好?找不到來源,也就
索性不找了。她只需要明白,如果沒有這樣的幻想,她便找不到興奮和刺激的感
覺,整個生活便無精打采,悶悶不樂。她需要被支配,需要受辱,需要被鞭打,
她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受虐迷,她十分感謝上天的安排,給了她一個滿足她受虐的
施虐狂丈夫。
第四章
馬銳傑的大女兒馬慧娟一上了高中心情就處於亢奮階段,因為李成俊成了她
班上的數學課老師。還在初三時就她聽說過李成俊。那時,他剛從師專畢業分到
學校,不久就聽到說他對學生特別嚴厲。
李成俊不算高大,也說不上十分健壯,但他對學生的嚴厲程度超過了學校任
何一個老師。他到了這所“雙差”學校後就發現,對調皮搗蛋學生的任何說服教
育除了白廢嘴舌之外,只起到了一二再再二三的降低教師威信的作用。因此按照
他自身性格的特點以及對育人的理解,面對這群喜好瞎胡鬧的學生,他採取了較
為極端的做法——實行體罰教育。經過幾次試驗,他發現這手段比任何道理都來
得簡單直接,很容易給強化那些調皮搗蛋學生的記憶,因而效果非常不錯。雖說
體罰教育是國家絕對不允許的,但只要分寸拿捏適度,能把學生教好,學校和家
長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去幹涉。他的嚴厲不是隨意而發,而是事先制定了一系列
“規章制度”。頭一節上課的主題就是大力宣傳他制定的那些規則。估且不論他
對那些上課說話破壞紀律、遲到早退不守規矩、坐無坐像站沒站象的學生會如何
的嚴厲,單憑作業做得不好、考試成績不好,甚至名次下降的,都會被他無一例
外的用教鞭打手板甚至屁股,就可見他的嚴厲非同一般了。
就這么個性情古怪、脾氣暴烈的男人,換上別的女子,早已對他敬而遠之了,
走在路上遠遠的一看見他躲閃還來不及,更不用說主動接觸了。但馬慧娟卻是一
種特別的例外。她居然會對李成俊產生一種讓別人難以理解的崇拜之情,渴望之
意。她還在上小學時就常愛做一種“白日夢”,幻想因為她的過失被威嚴的教師
懲罰。她這樣的心態,估計是緣於她爸爸馬銳傑那暴戾加權威的作風長期影響所
致。
剛開學時,一聽說李成俊是她班的數學課,大多數同學叫苦連天,大有世界
末日來臨般的恐懼。唯有馬慧娟激動不已。
馬慧娟的數學成績在班上本來不算差,但為了接近李成俊,體驗他的嚴厲,
就故意做不好題,考試時也是胡亂寫上一通答案交卷了事。這辦法還挺不錯,她
確實得到了她所需要的,手板、屁股都被打過很多次。她成了經常光顧他辦公室
還有宿舍的人。但她並不因此而滿足。為了讓他與她爸爸常有接觸的機會,她經
常故意犯些事情,比如專逃他的課,要不在作業本上寫上“不喜歡做題”之類的
話,這讓李成俊不得不多次上她家進行家訪,與她父親溝通。
因為交往次數一多,加上馬慧娟顯得比同齡人成熟、靚麗,二十來歲的李成
俊實在受不了她的誘惑,於是做了她。
馬慧娟的爸爸馬銳傑對李成俊的印象非常不錯。每次李成俊來家訪時,他例
行公事般的把馬慧娟當面教訓一頓,再讓她跪在牆角反省,然後兩人就開始下棋
聊天。
李成俊很機靈,閒談時,時不時裝著不經意的樣子流露出他對馬慧娟很有好
感。久而久之,馬銳傑也就有意讓他做馬慧娟的男人。當他得知李成俊讓他女兒
懷孕的事後,他也暴跳如雷,發出過獅子般的怒吼,甚至用皮帶把自己的女兒抽
了個痛快,可到頭來,為了女兒的名譽了,也為了自己的面子,他還不得不替他
們掩飾,催促他們早些結婚。
馬慧娟萬萬沒料到她的一次越軌居然給她帶來這樣意想不到的結果。就她心
裡而言,她當然喜歡這樣的結果,她做夢都想與她崇拜的男人長廂私守,可是她
也明白,李成俊的教師生涯因此也就結束了,她心裡很內疚不安,同時也非常害
怕李成俊因此怪罪於她之後然後把她徹底拋棄。於是,她帶著渾身的傷痛找到李
成俊,跪在他面前向他不住地表示歉意並請求他饒恕她。
李成俊雖說嚴厲,但他也是一個很負責的男人,他說:“這不是很好嗎?兩
全其美,我們既可以結婚,同時我也不用再教書了。其實我並不喜歡教書,我這
個性格不適合。關鍵的是你真願意嫁給我嗎?要說真話。”
李成俊並沒有完全說實話。他對教書從小就非常向往。這緣於他耳濡目染的
家庭教育。他父親李潤泉因為種種原因沒讀幾天書,但非常喜歡口若懸河的教育
他母親康巧麗。每一次看到他父親訓話時,他母親端端正正跪在他面前帶著一臉
虔誠的表情聆聽他父親教誨的情景,他心裡都有一種強烈的震撼。於是他對“教
育人”有了一種迷唸的嚮往。高中畢業後他毅然選擇了無人願意選擇的師範學校,
立志成為與眾不同的教師。沒料到工作不到兩年就遇上了馬慧娟。如此漂亮的女
子居然會迷上他的暴力作風,這讓他感到萬分吃驚。這種驚疑之情忍不住給他母
親講時,康巧麗笑著說:“這沒什么呀。當初我媽老漢要我嫁給爸爸時我還不肯
呢。有一次爸爸到我們家吃飯時,我給他倒茶不小心把水倒在了他褲子上,結果
爸爸大發脾氣,當時要不是在我們家,當著我父母的面不好發作,他早就一大耳
刮子扇過來了呢。當時他叫我跪在地上給他擦褲子,我居然也做了。從那天起,
我就好崇拜爸爸啊。這女人真的有點賤皮子,對客客氣氣的男人,向來不放在心
上,對自己粗裡粗氣的男人卻敬仰崇拜有加,象馬慧娟這樣的小女子,估計跟我
那時的想法差不多。”聽了母親這么一說,李成俊心裡就有數了。要是自己也能
娶到這種溫順之女,那也算是人生之福了。儘管教書很有吸引力,但能大得過擁
有如此美麗溫順的女子的吸引力嗎?所以,馬銳傑給他談娶馬慧娟一事他就滿口
應承了下來。
李成俊的一席話說得平平淡淡,沒有一點詩情畫意,但馬慧娟聽了卻很激動。
一方面表達了她對他的愛戀之情,另一方面還表示了決心,說自己以後要做個好
妻子,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兩人達成了一致意見後,馬慧娟上完高一就綴了學,而李成俊也向學校辭了
職,下海做起生意來。
婚期定在十月“國慶”。康巧麗希望兒子、媳婦住在家裡。家裡的房子寬敞,
雖說有些年代了,也還算是一樓一底單家獨戶。家裡人不多,李成俊還有個妹,
加上馬慧娟也就五口之家。但李成俊不肯。他不喜歡一大家子住在一堆,各有各
的愛好,住在一起很不方便。他要另外找個地方住。
那年頭,房子缺,找間破屋都是登天的事。這可讓康巧麗急得跳腳,忙對丈
夫李潤泉說:“這可雜辦啊,小老漢非要搬出去住,可現在在哪裡房子呀?找不
房子,國慶成婚的事豈不要泡湯啊。”李潤泉說:“婆娘家家的就是成不住氣。
你慌個球啊,這些事情老子會想辦法,有好難的?”
李潤泉話是說得難聽,不過實在。房子的事他是胸有成竹的。他是搞建築的,
是當老闆的,有錢。有錢就能使鬼推磨。把房管局那幫人請上吃幾嘴,再送點他
們沒有的,這事情就很快搞成了,而且還很圓滿。找的那套房離他家不太遠的一
個大院裡,房子是破舊了些,但面積不算小,三間。
婚禮如期舉行,各路親朋友好友聚在一塊,也算是熱烈有餘,歡慶十分。
完婚後,馬慧娟正式與李成俊住在一起了,從此成了李家的人。
那李家估計祖輩是大富人家,規矩繁多。成親前,馬慧娟就瞭解了一些。第
一次跟李成俊上他家去時,就聽婆婆叫公公“爸爸”,她感到奇怪。雖說她小媽
崔孟丹在家也把丈夫叫爸爸,那是因為小媽比爸爸小了二十歲。可婆婆和公公年
齡相差不大,怎么也這么稱呼?她問李成俊是怎么回事。李成俊告訴她:“這是
我家的規矩。你也該叫我爸爸了。”馬慧娟聽了臉都羞紅了,說:“我才不叫呢,
你才比我大幾歲啊。”李成俊立即在她臉上扇了一巴掌,馬著臉說:“跟了我就
得守規矩!”那以後,馬慧娟就把李成俊叫爸爸了。後來馬慧娟才知道,她上了
李成俊的當。李家的媳婦確實有把丈夫叫爸爸的習慣,可那是有了小孩子之後才
那么稱呼的。不過,這也沒什么,反正都是要叫的,早叫晚叫,沒啥區別。李成
俊還說了:“我們家還有很多規矩,你受不受得了?”馬慧娟很理解地說:“哪
個家都有規矩的,我們家也有。”
“你家啥規矩?”
“不說。”
“不說我揍你。”
“哼,你跟我爸一樣,牛脾氣。”
“少廢話,快說,你家啥規矩?”
“我們家的規矩就是都要聽我爸爸的。哪個敢不聽,做了錯事,就要捱打。”
“哈哈,跟我規矩一樣嘛。那你小媽在家捱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