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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九陽之甯中則與令狐沖】(前言-37完)

作者:lidongtang 字數: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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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言之前:在網上看到不少對甯中則之死的爭論,很多人為這個豪爽奇 俠的女子坎坷命運感到惋惜,她是一個如此出色的妻子,母親,師傅和俠女。然 而,網上關於她的很多文章都是純粹的肉文,很為之惋惜。樓主從她被刺(不管 是她自己還是任盈盈)之時將情節分叉,希望能給這個奇女子一個完美的結局。 各位看官,看得入眼請點選一下紅心,看不入眼煩請一笑而過。
作者宣告:本文前言引用近千字的原文,讓此篇不顯得過於突兀;部分橋段 模仿經典,但是文章框架為獨立構思;向被模仿的大大們致敬,你們的文章是作 者無法超越的經典,希望能用你們的經典來賦予甯中則更豐富的形象,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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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引用原著,不算字數,可以刪除)
適才一切情形,甯中則都清清楚楚地瞧在眼裡,她深知令狐沖的為人,對嶽 靈珊自來敬愛有加,當她猶似天上神仙一般,決不敢有絲毫得罪,連一句重話也 不會對她說,若說為她捨命,倒毫不稀奇,至於什么逼奸不遂、將之殺害,簡直 荒謬絕倫。何況眼見他和盈盈如此情義深重,豈能更有異動?他出劍制住丈夫, 忍手不殺,而丈夫卻對他忽施毒手,如此卑鄙行徑,縱是旁門左道之士亦不屑為, 堂堂五嶽派掌門竟出此手段,當真令人齒冷,剎那間萬念俱灰,淡淡問道:「衝 兒,珊兒真是給林平之害死的?」
令狐沖心中一酸,淚水滾滾而下,哽咽道:「弟子……我……我……」寧中 則道:「他不當你是弟子,我卻仍當你是弟子。只要你喜歡,我仍是你師孃。」
令狐沖心中感激,拜伏在地,叫道:「師孃!師孃!」甯中則撫摸他頭髮, 眼淚也流了下來,緩緩地道:「那么這位任大小姐所說不錯,林平之也學了辟邪 劍法,去投靠左冷禪,因此害死了珊兒?」令狐沖道:「正是。」
甯中則哽咽道:「你轉過身來,我看看你的傷口。」令狐沖應道:「是。」
轉過身來。甯中則撕破他背上衣衫,點了他傷口四周的穴道,說道:「恆山 派的傷藥,你還有么?」令狐沖道:「有的。」盈盈到他懷中摸了出來,交給寧 中則。甯中則揩拭了他傷口血跡,敷上傷藥,從懷中取出一條潔白的手巾,按在 他傷口上,又在自己裙子上撕下布條,給他包紮好了。令狐沖向來當甯中則是母 親,見她如此對待自己,心下大慰,竟忘了創口疼痛。
甯中則道:「將來殺林平之為珊兒報仇,這件事,自然是你去辦了。」令狐 衝垂淚道:「小師妹……小師妹……臨終之時,求孩兒照料林平之。孩兒不忍傷 她之心,已答允了她。這件事……這件事可真為難得緊。」甯中則長長嘆了口氣, 道:「冤孽!冤孽!」又道:「衝兒,你以後對人,不可心地太好了!」
令狐沖道:「是!」突覺後頸中有熱熱的液汁流下,回過頭來,只見甯中則 臉色慘白,吃了一驚,叫道:「師孃,師孃!」忙站起身來扶住甯中則時,只見 她胸前插了一柄匕首,對準心臟刺入,已然氣絕斃命。令狐沖驚得呆了,張嘴大 叫,卻一點聲音也叫不出來。
盈盈也驚駭無已,畢竟她對甯中則並無情誼,只驚訝悼惜,並不傷心,當即 扶住了令狐沖,過了好一會,令狐沖才哭出聲來。
令狐沖抱著甯中則身體悲傷欲絕,看著懷中仿若熟睡般的師孃,想起師孃對 自己的種種過往,嚴厲教導,慈愛關懷甚至有時寵溺和護短,不由悲從中來。
短匕插在師孃胸口,看著雖然不深,但是應已刺穿胸肌傷及心臟。令狐沖想 將匕首拔出,顫抖著手卻幾次未及刀柄又縮回,彷彿怕弄痛了師孃一般。
盈盈輕輕的扶助令狐沖肩膀,道:「衝哥,節哀!咱們還是儘早讓寧女俠入 土為安吧!」令狐沖扭頭握住了搭在肩膀上的纖手,剛欲搭聲,卻被盈盈衣袖上 的一抹紅色刺痛了雙眼,忽然他的眼前一陣眩暈。
為什么……難道……可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令狐沖勉力向師孃雙手瞧去,只見師孃的雙手潤如蔥白,衣袖也白勝似雪。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可能,頓時覺得四肢無力,勉強摟著甯中則, 卻雙腿無力癱倒在地。
盈盈大驚,跨前一步欲扶令狐沖,令狐沖緊緊握住師孃雙手,厲聲道:「站 住!」盈盈止步,驚聲道:「衝哥你……這是為何?」
令狐沖顫聲道:「盈盈,告訴我,你的衣袖的血跡…從何而來?」
盈盈嬌軀一顫,明眸轉了幾轉,忽然悲聲苦笑道:「你想道了?」
令狐沖道:「為什么?」
盈盈道:「因為……」
令狐沖忽然嘶吼起來:「這是你設的圈套,是也不是?從我師傅出現開始, 你就設了局對不對?」
盈盈嬌軀急劇的顫抖著,忽然也大叫起來:「不錯,是我做的,你想知道原 因?好,我告訴你,我那么的喜歡你,可是你卻整天牽掛著你的師父,你的師孃, 還喜歡著你的小師妹!可是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衝哥,你說!」
令狐沖默然無語,半晌才苦聲道:「盈盈,你知道的,我是喜歡你的!」
「是的,你喜歡我,可是我不想你還喜歡你的師妹,還天天牽掛著你的師父 師孃,我要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你知不知道,你師父刺你那一劍,我好害怕, 我好害怕失去你,害怕你死掉。你把你師父看得比自己還重!我只希望和你兩個 人一起,我不要其他人夾在我們中間!我想,你師父師孃師妹都死了,你心中就 只有我了,不過你師妹是林平之殺的,可不關我的事情……」
令狐沖無語,只覺萬念俱灰,在地上癱坐半響,忽然慢慢爬起,抱起甯中則, 踉蹌著走去……
盈盈急道:「衝哥,你要去哪裡?」便欲跟上。
令狐沖垂頭說:「不要跟著我!」便加快腳步急奔而出。
盈盈不聽,待令狐沖走遠,依然遠遠跟著。令狐沖發現後又急有恨,偏又心 亂如麻不知該怎么樣面對盈盈,不禁運起真氣,施起輕功急奔。他的內力雄渾, 逐漸將盈盈甩了開去。賓士了良久,令狐沖覺得玉枕穴和膻中穴兩處有真氣開始 急速的在衝撞,耳中滿是萬馬奔騰之聲,有時又似一個個焦雷連續擊打,轟轟隆 隆,一個響似一個。然而他此時心情悲痛無比,真氣的衝痛折磨卻讓他有種莫名 的疏解,雖然知道假如不停下來,內力亂象很可能反噬,後果堪憂,他卻沒有停 下,依然急急的茫然賓士著。
眼前忽然出現一道懸崖,陡峭的石峰直插而下,令狐沖連忙剎住腳步,腳下 雲霧繚繞,深不可測,身上多股真氣交匯衝撞,只覺腦袋疼痛無比,眼前金星亂 冒,天旋地轉,便欲摔倒,不得已停下身來讓真氣平息。
這時盈盈又跟了上來,看到令狐沖抱著甯中則在懸崖邊上茫然呆立,心中憂 急,以為令狐沖會想不開,大聲喊道:「衝哥,千萬不可!」
第一章
令狐沖這時覺得胸中煩悶無比,雙耳嗡嗡作響,盈盈說些什么他已一個字都 聽不清,只看見她奔了過來,自己背後卻是懸崖,已無路可逃。心中一急,腳下 忽然失了力,踉蹌幾步,身體往崖邊移去,忽然一腳踏空,便抱著甯中則向崖下 栽去。
盈盈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飛撲到崖邊,伸出手叫道:「拉住我!」
令狐沖下意識伸長手臂,堪堪抓住盈盈的五指,盈盈被令狐沖二人下墜之力 一扯,身子也已落下懸崖,只餘一手勾住崖邊,卻再無法發力將二人拉上。
令狐沖抓著盈盈手,發現盈盈身體懸空,另一隻手扒在懸崖上,額頭上汗珠 一顆顆滴落,顯然二人的重量讓她甚為吃力。令狐沖因為內力反噬,渾身痠軟無 力,加之懷中抱著甯中則,已無力抓緊盈盈,不由得心灰,想道:「罷了,罷了, 她雖然害死我師孃,卻也是疼我惜我,如今人死不能復生,多說無益。與其我拉 她一起死,不如鬆手讓她活下去……」
抬起頭,卻發現盈盈正深情的看著自己,俏臉上汗如雨下,雙臂篩子般顫抖 著,顯是支撐不了多久,深情的看著自己,卻是有了與自己同墜自盡的心。
令狐沖一陣悽然,勉力堆起笑容道:「盈盈,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你答應 我,一定要活下去!」便鬆開了盈盈的手,與甯中則一起向下墜去。
底下雲霧繚繞,谷底影影重重,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不……」盈盈悽然大叫一聲,奮力向令狐沖抓去,卻還是差了一線,另一 隻手卻再也抓不住崖邊,身子跟隨著令狐二人也向下墜去。
令狐沖聽到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不禁萬念俱灰,心道:「我與盈盈這一世已 是永別,便來世再尋她,與她做夫妻……」
墜了數十丈,已接近谷底,怪石嶙峋,尖石刺空,在令狐沖眼前急速的掠過, 他忽然想到:「如此墜勢,尖石不免傷到師孃身體,令她死後也會不安……」心 電急轉,運起周身內力,橫推向身邊巨石,頓時摟著甯中則橫移了數十丈,只見 身下出現一寒潭,碧碧幽幽深不見底,心中不由一喜:「這下或許死不了,天可 憐見,還能見著盈盈……」卻沒想到再見盈盈該如何面對。
噗通一聲二人落入水潭,濺起沖天水花。下墜之勢迫的二人向水底沉去,水 的衝擊讓令狐沖一陣眩暈,再也抓不住甯中則,恍惚中卻又聽到一聲悶響。
令狐沖半晌才回復清醒,連忙浮上睡眠,尋著甯中則,摟著她游到岸邊,又 是一陣乏力。剛把甯中則放下,舉目四望,便發現遠處石堆中有一人趴伏其上, 鮮血從此人身下慢慢流出。
令狐沖瞧那人一身玄衣,恰恰是盈盈今日所穿衣著,頓時一顆心心幾乎停止 了跳動,覺得天塌下來一般。
第二章
令狐沖抱著盈盈,只見盈盈已出氣多進氣少,他低聲的喚道:「盈盈,盈盈。」
盈盈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令狐沖,本已渙散的眼 神忽又恢復了一絲神采,低聲說道:「衝哥,我……我……好生對你不起,你恨 我嗎?」
令狐沖道:「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說著舉起手來,猛擊自 己腦袋。
盈盈的左手動了一動,想阻止他不要自擊,但提不起手臂,說道:「衝哥, 你答允我,永遠永遠,不可損傷自己。」
令狐沖道:「我知會得,我馬上得設法給你治傷,你少說話。」
盈盈道:「不!不!我要有件事情跟你說個清楚,再遲得一會,就來不及了。 衝哥,你得聽我說完。」
令狐沖不忍違逆她意思,只得道:「好,我聽你說完,可是你別太費神。」
盈盈微微一笑,道:「衝哥,你真好,什么事情都就著我,這么寵我,如何 得了?」令狐沖道:「以後我更要寵你一百倍,一千倍。」
盈盈微笑道:「夠了,夠了,我不喜歡你待我太好。我無法無天起來,那就 沒人管了。衝哥,我……我去了後爹爹尋我不著肯定會找你,你可千萬別被他尋 到,你不是他的對手,你且先走的遠遠的,西域,漠北,關外,嶺南都可以的。」 說到這裡,已是氣若游絲。
天忽然陰沉下來,遠空電光不住閃動,霹靂一個接著一個,突然之間,河邊 一株大樹給雷打中,喀喇喇的倒將下來。他二人於身外之物全沒注意,雖處天地 鉅變之際,也如渾然不覺。
令狐沖掌心加運內勁,抵住盈盈後背使她不致脫力,垂淚道:「不會的,不 會的,我還要帶你去黑木崖求他老人家賜婚呢……」可是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了。
盈盈道:「衝哥,我怕是不成了。我不能陪你了。我很想陪著你,和你在一 起,真不想跟你分開……你……你一個人這么寂寞孤單,我對你不起。」
她聲間越說越低,雷聲仍是轟轟不絕,但在令狐沖聽來,盈盈的這一句話, 都比震天響雷更是驚心動掀。他揪著自己頭髮,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不 會有事的!」
盈盈道:「衝哥,你知道的,我是多么的喜歡你,我是多么的想嫁給你。」
令狐沖低頭凝望著她,電光幾下閃爍,只見她眼色中柔情無限,驀地裡體會 到盈盈對自己的深情,實出於自己以前的想像之外,不由得熱淚盈眶,淚水跟著 便直灑了下來。
驀地裡覺得懷中的盈盈身子一顫,腦袋垂了下來,一頭秀髮披在他肩上,一 動也不動了。令狐沖大驚,大叫:「盈盈,盈盈。」一搭她脈搏,已然停止了跳 動。他自己一顆心幾乎也停止了跳動,伸手探她鼻息,也已沒了呼吸。他大叫: 「盈盈!」但任憑他再叫千聲萬聲,盈盈再也不能答應他了,急以真力輸入她身 體,盈盈始終全不動彈。
潭邊有兩個小石屋,內有簡陋石床,石桌,石椅等物事。
將師孃安置在左邊石屋石床上後,令狐沖呆坐地上,傷心無比,悔恨無窮, 提起手掌,砰的一聲,拍在石頭上,只擊得石屑紛飛。他拍了一掌,又拍一掌, 忽喇喇一聲大響,一片大石被拍成兩半,要想號哭,卻說什么也哭聲不出來。一 條閃電過去,清清楚楚映出了盈盈的臉。那深情關切之意,仍然留在她的眉梢嘴 角。令狐沖大叫一聲:「盈盈!」抱著她身子,向荒野中直奔。
雷聲轟隆,大雨傾盆,他在山谷團團狂奔,渾不知身在何處,腦海中一片混 沌,竟似是成了一片空白,狂奔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力竭,癱倒在地。
雷聲漸止,大雨仍下個不停。東方現出黎明,天慢慢亮了。令狐沖腦中一片 混沌,只是想盡量折磨自己,只是想立刻死了,永遠陪著盈盈。他嘶聲呼號,有 點力氣又狂奔亂走,不知不覺間,忽然又回到了那譚邊。
小鏡湖畔、方竹林中,寂然無人,令狐沖似覺天地間也只剩下他一人。自從 盈盈斷氣之後,他從沒片刻放下她身子,不知有多少次以真氣內力輸入她體內, 只盼天可憐見,有奇蹟出現,可是不論他輸了多少內力過去,盈盈總是一動也不 動。
他抱著盈盈,呆呆的坐在譚邊。這時已雨過天晴,淡淡朝陽,照在他和盈盈 的身上,只越來越覺寂寞孤單,只覺再也不該活在世上了。「想起右邊石屋內放 著一柄花鋤,心想:」我便永遠在這裡陪著盈盈吧?「左手仍是抱著盈盈,說什 么也捨不得放開她片刻,右手提起花鋤,走到方竹林中,掘了一個坑,欲將盈盈 放入坑中,但要放開了她,卻實是難分難捨,怔怔瞧著盈盈的臉,眼淚混著鮮血 從他的臉上直滾下來,淡紅色的水點,滴在盈盈慘白的臉上,當直是血淚斑斑。
他抱起盈盈的屍身,走到土坑旁將她放了下去,兩隻大手抓起泥土,慢慢撒 在她身上,但在她臉上卻始終不撒泥土。他雙眼一瞬不瞬,瞧著盈盈本來俏美無 比、這時卻木然無語的臉蛋,只要把泥土一撒下去,那便是從此不能再見到她了。 耳中隱隱約約的似乎聽到她的話聲,約定到一生一世,要陪他一輩子。不到一天 之前,她還在說著這些有時深情、有時俏皮、有時正經、有時嬌嗔的話,從今而 後再也聽不到了。一生的誓約,從此成空了。
令狐沖跪在坑邊,良久良久,仍是不肯將泥土撒到盈盈臉上。
突然之間,他站起身來,一聲長嘯,再也不看盈盈,雙手齊推,將坑旁的泥 土都堆在她身上臉上。
令狐沖茫然地將一竹片運勁一剖為二,在一片竹片上寫道:「愛妻任氏盈盈 之墓,令狐沖立」,看著簡易的墓碑,令狐沖心中空蕩蕩的,只覺什么「武林正 義」、「天理公道」,全是一片虛妄,死著活著,也沒多大分別,盈盈既死,從 此做人了無意味,想到此處,心中不由一陣厭煩,一股鹹腥氣從心中湧上喉嚨, 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噴在墓碑上,紅的妖豔,只覺耳中雷鳴滾滾,眼前金星 閃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三章
甯中則幽幽轉醒,只覺胸口疼痛難忍,她勉力坐起身來,發現自己置身一石 屋內,躺在一個石床上,再看自己胸口插著一枚匕首,幕然記起在替衝兒包紮傷 口時魔教大小姐任盈盈突然用匕首直刺自己胸口,自己躲閃不及,只來得及一扭 身,匕首穿透左乳下方,幸虧自己異於常人,心臟長於右胸,自己命不該絕。但 是匕首入肉,閉塞了膻中穴,自己休克了過去。至於如何會置身此石屋,甯中則 沒有半點記憶。
甯中則點住匕首周圍止血穴道,忍痛將匕首拔出身體,走出石屋,只覺所處 是一個山谷,外面陽光耀眼,花香撲鼻,竟然別有天地。
此谷方圓數百丈,處處繁花青草,便如同一個極大花園,身後兩個石屋,不 遠處一寒潭,盡頭便是四下削壁環列,宛似身處一口大井之底,常言道「坐井觀 天」,便似如此。
進入另一石屋,裡面無人,只見屋中陳設簡陋,但潔淨異常,堂上只一床一 桌一幾,此外便無別物,上面落滿厚厚塵埃,顯是許久無人住了。
她轉身又走出石屋,在谷中探尋起來,只走了不遠,就在一竹林邊發現了昏 睡於地上的令狐沖以及一處新墓,墓前豎著一根竹碑,上面用鮮血寫著:「愛妻 任氏盈盈之墓,令狐沖立」。
將令狐沖扶躺石床上,甯中則額頭出了一圈細密的汗珠,雖是練武之人,胸 部的傷口傷及穴道,讓她渾身有種乏力感。
任盈盈為何會死掉,自己和衝兒為何又在此不名谷中,甯中則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令狐沖昏迷不醒,只好等他甦醒過來再問其詳細經過。
令狐沖躺在石床上,面色蒼白,一動不動,氣息也不甚平和,時急時緩,時 粗時細。看著昏迷的徒弟,甯中則甚為著急,玉手搭上令狐沖手脈,只覺脈象雄 穩,不應有事,但又記起令狐沖體內有多股內力,於是又纖指搭上徒兒玉枕穴, 注入一絲內力探尋,只覺令狐沖體內內力忽生反應,將她內力反彈而出,甯中則 只覺手指如遭電擊,虎口一陣發麻。
甯中則不敢怠慢,細細探尋之下方發現令狐沖左右身體各有一股內力盤踞, 頭部確有多股內力盤旋激盪,至玉枕穴又反彈而回,而玉枕穴確有淤結之狀。寧 中則身為華山派前掌門入門弟子,如今的掌門夫人,不僅武功精湛,也略知華佗 之道。她收回手,皺眉思索良久,心道:「衝兒頭部多股內力衝撞,顯是玉枕穴 淤結,不能迴歸丹田所致,如待淤結自行化開不知道何時,那時只怕衝兒身體大 損,如儘早將淤結化開。」
要將經脈淤結化開,需要用銀針疏導,可是摸遍周身上下,只有幾塊碎銀, 一包溼透的衡山傷藥,隨身攜帶的銀針包不知何時已經丟失。又摸了令狐沖懷內, 也只有些碎銀,不禁有些著急:「這該如何是好?」
翻遍兩個石屋,極盡簡陋,什么可用之物也尋不到。便又到室外搜尋,也是 無果,無奈之下便欲取竹做竹針,竹針不免帶有稜角,竹子幼枝雖圓又太過柔軟, 終是大大不如銀針。
谷內百花爛漫,昆蟲甚多,甯中則忽見三兩隻蜜蜂攜著常常的尾刺從眼前飛 過,駐於奼紫嫣紅,蜜蜂通體雪白剔透,竟如秋蟬大小,不禁心道:「我和衝兒 究竟身處何地,這谷中盡然有如此異種蜂兒。」
忽然眼前一亮,是了,那蜂刺甚長,豈不是可以用來作針,當下從裙上抽出 一根線,小心翼翼的捉了十數玉峰縛了,帶回石屋。
第四章
玉蜂的刺約有兩寸來長,銀白剔透,竟如真的銀針一般。
將蜂針刺入令狐沖玉枕穴上之後,甯中則給他把了脈,只覺他體內真氣稍作 激盪,頭部幾股內力便順著經脈向身體湧去,逐漸平息。甯中則又在令狐沖身體 上幾處淤結施了針,見令狐沖氣息平穩,方放下心來。
待給令狐沖施完針,甯中則方發現令狐沖的衣服溼透,想是昨夜淋了雨,不 禁暗罵自己糊塗,令狐沖這樣身穿溼衣躺著,一定會大病一場,於是便在兩個石 屋翻尋起來,所幸在隔室床下找到一件袍子,兩件襦裙,俱是黑色,很是破舊, 可能是前主人遺留之物。
當下幫令狐沖把溼溼的袍子脫下,待脫到令狐沖長褲時,看著令狐沖強健的 身軀,不禁有些害羞,卻又暗啐自己一聲:「甯中則啊甯中則,你害羞什么,衝 兒剛進華山時方七歲,自己當時不也一直替他穿衣洗澡么……」於是除下令狐沖 鞋子,替令狐沖脫下外褲。
「啊……」當甯中則替令狐沖脫下小衣時,不禁玉手掩住了嘴。在脫小衣之 前,她先自我催眠了一下,告訴自己令狐沖就如自己兒子般,母親替兒子脫衣當 沒什么,且事急從權,潛意識裡令狐沖小衣下業還是那潔白纖細的小蟲蟲。除了 這小蟲蟲,她只見過自己丈夫的物事,和令狐沖的小蟲蟲一樣白,只不過長了些 粗了些……
而現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黝黑的大蟲,長約五寸,軟趴趴的臥於一片黑 毛毛之中,醜陋無比。甯中則頓時臊紅了臉,別過臉去,只覺芳線亂跳:「這… …
衝兒……怎地如此巨大丑陋?不似那人的細直,顏色也忒黑了些……「
扭捏半天,甯中則忽地括了自己一下,心裡笑罵一聲:「甯中則你個沒休沒 臊的……也不是沒見過,他是我徒兒,如今救他要緊……」
把令狐沖翻過身來,不敢看令狐沖緊翹的雙臀和其間若隱若現的黑色大蟲, 重新打理了他腰間的傷口,那道劍傷,深及盈寸。想起那人的陰狠和無恥,不禁 打了個寒顫,與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丈夫,師兄,君子劍,彷彿一下子變得 遙遠和陌生,仿若這二十年的夫妻生活只是長長的夢了一場。
甯中則呆坐半晌,方發覺令狐沖鼻息有點粗重,身體溫度有點升高,以為是 受涼,將令狐沖輕輕翻過身來,欲將找到的黑色袍子與他穿上。
替令狐沖翻身的時候,甯中則手腕碰到一根硬硬的東西,下意識的觸摸了一 下,只覺手盈難握,滾燙無比,暗奇一看,不禁臉紅似血,急忙撒手,罵道: 「這腌臢潑皮,怎地……怎地……」
只見那潑皮徒兒胯間本來軟塌塌的大蟲如今已傲然挺立,黝黑滾粗。頂上李 子般大的橢圓黑裡透著油亮,不禁沒來由的嬌軀顫抖了兩下,雙腿忽然有些乏力。 再看徒兒渾身麥色的肌膚有點發紅,臉上顯出痛苦之色,連忙摸了摸他的額頭, 只覺比之前又燙了不少。
「額……」令狐沖忽然呻吟了一聲,含混的喊道:「水……水……」喉嚨有 點嘶啞。
甯中則連忙把黑色袍子給令狐沖胡亂套上,拿了一破瓦罐到潭邊洗淨,汲了 水,又從裙上撕了一塊布,打溼了水,回到石屋。只見令狐沖已經蜷弓於床上, 雙手捂住胯間,額頭一圈細密的汗珠,嘴裡嗬嗬呻吟。
甯中則把溼布搭於令狐沖額頭,又扶起他餵了些水,然後想把令狐沖身子扳 直躺下,卻見令狐沖袍子已被他自己摟開,死死捂住胯間低低呻吟,那兇器又漲 大數寸,上面青筋如蚯蚓般蜿蜒密佈,甚是猙獰。
甯中則已忘了男女之防,心中憂急:「這……這該如何是好?啊是了,蜂毒 ……」她猛然想起蜂毒不僅有助性之效,還帶著炎火。那玉峰比尋常蜜蜂大了數 倍,想是炎毒更加猛烈,雖然蜂刺解了經脈淤結,蜂毒卻也隨真氣流轉周身,最 後造成了如此狀況,解之不及,蜂毒入了肺腑確實大大麻煩。
其實要解決這種情況其實不難,只要瀉了元陽即可。但是對於甯中則來說卻 ……
甯中則此刻真是萬分躊躇,萬分艱難,活了三十數年,沒有一件事情有這般 讓她如此心無主意,不知所措。
在她面前,令狐沖蜷縮著躺在那兒,衣襟被輕輕拉開,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甯中則戰戰兢兢、面紅耳赤。她的眸子忽然變得更加幽深朦朧,就像喝醉了酒, 眼波迷離起來。
終於,她把明媚的雙眼一閉,慢慢撩開了令狐沖的下衣,哆哆嗦嗦、摸摸索 索地把手探了進去……
萬籟俱寂,石屋中鼻息咻咻,異常誘人……
第五章
一觸即那禁忌所在,一股熱力從指尖傳入,仿若被電了一下,心臟都抽搐了, 雙腿一顫,站立不穩,口中啊的一聲叫出聲來,又急忙縮回手去。
甯中則不禁泫然欲泣:「我這輩子無愧天地,自問對得起丈夫女兒,不知道 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讓我受如此之羞,女兒慘死,丈夫……罷了罷了,我且…… 待衝兒康復了我便……死了吧……」
她把頭扭在一邊,纖細的手指又抖抖嗦嗦的伸將進去,把那熱乎乎硬挺挺的 東西握圈住大半個,上下套弄起來。甯中則使劍,所以指甲修得很整潔,手掌微 微有些繭,卻不影響雙手修長白嫩,晶瑩剔透。
溫潤的玉手握住肉棒,白嫩的手指在猙獰的粗長上輕輕滑過。那東西上隆起 的蚯蚓觸碰著手上的神經,如電流一般的感覺從陰莖傳遞到掌上,又順著胳膊, 麻酥酥的流入胸間。甯中則只覺得一顆心忽上忽下,猛烈的跳動彷彿要蹦出胸膛, 一股窒息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被溫軟的柔滑撫住緊要處,令狐沖繃緊的身體逐漸軟了下來,平躺床上,雙 手卻因過分用力成了爪狀,在床上無意識的划動。甯中則覺得頸部繃得太緊,有 些痠麻,下意思的回了一下頭,卻看見自己盈白的玉手正握著一根黑色粗長的杵 兒上下撫動,如玉俏臉登時紅的像要滴出血來,想道即使對自己丈夫也沒用手做 過如此羞人之事,連忙把令狐沖袍子下襬拉下,遮住那醜陋之物和自己的右手, 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揉動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煎熬了多久,令狐沖還是沒有要瀉的跡象,但是卻安 穩了許多,嘴角還仿若咧開了一絲笑容。甯中則不禁心裡大恨,忽然想道:「這 潑皮……不會醒了吧?」偷偷看了看令狐沖閉合的眼睛,卻又不像,但是手中之 物卻越來越燙,越來越粗硬,上面的青筋也越來越凸起,一隻手也已發酸竟然只 能握住一半,猛一咬牙,罷了罷了,把左手也遞送握了上去,交替套弄起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手中之物猛然跳了跳。甯中則不禁轉過頭來,臉上露出疑 惑的神色,只見床上的令狐沖猛然拱起腰背,滿臉痛苦之色,咬牙切齒。
甯中則大驚,連忙掀開那袍子下襬,只見那李子紅黑油亮,中間一小眼已張 開……
啊~甯中則淬不及防,發出一聲尖叫。一股熱流從那泉眼噴出,射到了寧中 則細細的劍眉上,遮住了甯中則雙目,甯中則急忙閉眼,透過那白色液體,只覺 床上黑影猛然坐起,一隻大手牢牢握住自己胳膊,嘴裡發出嗬嗬嗬嗬的叫聲,寧 中則又是一驚,檀口微張,嚥了一口吐沫……
有一股白漿噴出,準確射入那張鮮豔的豐唇,隨著那一吞嚥……
甯中則呆了,大腦一片空白……
又一股,又一股……白靜的額頭,細直的劍眉,長長的睫毛,俏挺的瓊鼻, 豐滿的雙唇,修長的脖子,胸部……一片狼藉……
啊……一聲尖叫,甯中則抹了雙眼,只覺手上滑膩異常,頓時氣衝雲霄,揚 起掌來:「你這逆徒……拍死你……我也不活了……」
甯中則羞憤不已,連忙用衣物將身上滑膩連忙擦掉,只覺有股溼意已浸透衣 物,胸部感覺黏黏的,癢癢的不自在,臉上的濁液雖被擦乾,卻又有些發乾,不 禁惱怒異常。
轉頭看到罪魁禍首令狐沖卻茫然不知,癱睡在床,只是已鼻息平穩,顯是炎 毒已解,胯間大蟲這時軟塌塌的垂下,不復猙獰。甯中則心頭火起,忍不住揚起 玉手,輕輕的拍了一下那作惡的黑蟲蟲……
令狐沖痛呼了一聲,身體不自然的扭動一下,雙手護住了那根大蟲。甯中則 嚇了一跳,半晌見他沒有醒來,才放下心來。那一拍,似乎解了不少氣,輕輕的 將令狐沖下身胡亂擦拭了一番,猜拿起令狐沖溼衣,準備去潭邊洗滌曬乾。
一站起來,卻覺雙腿痠軟,股間小衣盡已溼膩膩的,不禁又懊惱萬分,羞愧 萬分。
來到潭邊,看那日頭已接近中午,一絲微風吹過,感覺身上涼絲絲的,才發 覺自己衣物也是半乾半溼。
猶豫片刻,想那劣徒一時不會醒來,便脫去自己外衣,又將羅裙脫下,將臉 和胸部仔細的洗了一遍。但是又感覺抹胸和小衣內也溼乎乎的難受,見那屋內無 甚動靜,想到胸部傷口也要清潔,就悄悄的將抹胸也脫了下來,一對水嫩豐盈的 碩大白兔頓時脫離了束縛,蹦了出來,彈動了兩下,在空中劃出兩道優美的痕跡, 在日光下白花花的耀眼……
剛剛攪動的水面波紋漸消,支離破碎匯聚成一具成熟盈白玉體,劍眉鳳眼, 瓊鼻豐唇,豐乳柳腰,圓胯長腿。甯中則攬胸俏立水邊,見伊人煙柳愁眉,黯然 神傷,女兒去了,丈夫又自宮練劍,慘變突然間接踵而來,只覺天地間再無自己 留戀物事,除了……那受傷的劣徒,自己和令狐沖處於這谷內,盈盈也死了,雖 然不知何故,卻也能猜到大概……
如今,衝兒是自己唯一親人了……唉~一聲嘆息,如泣如訴,一滴眼淚落入 潭水,滴亂了那如花俏體。甯中則輕抬長腿,玉足踏破水面,一圈圈漣漪圍繞著 她盪漾開去。
晶瑩剔透的肌膚,泛起桃紅色,水波盪漾著,秀麗的長髮浸入水中。如同一 團烏雲散開,遮住了清水下姣好動人的身軀。
她的身材兀自傲人,肌膚白嫩柔滑,乳峰高聳豐潤。嬌紅地乳蒂翹凸誘人, 飽滿晶瑩的雙乳在清水浸潤下顫顫巍巍,夾峙出一道深深的誘人乳溝,墨染般的 秀髮隨著水流輕輕搖盪,水下地纖纖細腰乃至圓渦香臍,在如雲秀髮隨波盪漾中 若隱若現……
在水中,甯中則托起左胸,清潔了傷口,又除下小衣搓乾淨,洗淨了下體方 回到岸上,心虛的瞄了一眼石屋,連忙穿上石屋內找到的襦裙。剛剛在石屋內只 找到兩件襦裙,沒有羅裙,甯中則只好把兩件都穿在身上,一件權作內衣,只是 這兩件衣物有點小,把身體繃得有些緊,而且沒有小衣,腿間有些涼涼的。
洗滌完自己和令狐沖的衣物,已是晌午,在屋前桃樹間結了草繩,將衣物掛 著晾曬。回到石屋,看到令狐沖雙手捧腮,睡得正香,甯中則看著熟睡的令狐沖, 一股柔柔母性湧上心頭,想到:「他還只是個孩子……年方二十出頭,卻遭受這 么多劫難,也苦了他了,如今,我……只有他一個親人了……」
這時令狐沖翻了身,仰臥躺著。袒露了高高拱起的麥色胸肌,一隻腿支了起 來,上面虯筋道道。看著令狐沖野獸般強壯的肌肉,甯中則忽地想起了丈夫的身 體,白淨苗條,肌肉緊緻,不似這徒兒。眼角忽然瞄到令狐沖腿間,黑乎乎一片, 一股緋紅頓時上了腮,連忙逃也似的進了另外一件石屋。
令狐沖恍惚間做了一個夢,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我沒有死……」令狐沖心 中一喜,隨即發覺下體處有些發涼,似乎袍服被人解開了,令狐沖大駭,趕緊扭 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被綁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旁邊隱隱有一道細細的呼吸,帶著壓抑的急促,然後……一隻抖抖嗦嗦的柔 膩小手忽然撫上了他的要害,令狐沖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那隻手柔軟滑嫩,纖細修長,一開始挑逗的動作十分生澀,甚至不敢緊緊握 著他。令狐沖又驚又駭,喉中發出咿唔的聲音,只想質問她是哪個,可惜卻根本 說不出話來。
那雙柔荑小手把玩良久,漸漸臻於熟練,令狐沖心中驚懼不已,身體卻本能 地發生了反應,被那雙酥嫩的手撩撥得一柱擎天,他的腹中也漸漸有了一種奇異 的騷動,就像一團烈火,不停地炙烤著他。
一張俏臉映入眼簾,竟然是小師妹嶽靈珊,她亦嗔亦喜的看著令狐沖,一般 上下揉搓,一邊嬌羞的說道:「大師兄,你還喜歡我么?」令狐沖心有千言,萬 分想回答,想問小師妹如何活了過來,可是卻有口難言。
嶽靈珊見令狐沖不說話,逐漸悽哀起來,泣道:「我知道了,你已經不喜歡 我啦,你喜歡上了那魔教的妖女……大師兄,我走了。」說著下床去了。令狐沖 大急,卻無法動單。
這時,腳步聲又傳來,令狐沖感覺一個光滑的身子悉悉嗦嗦的爬上了榻,慢 慢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嗯……」俯在他身上的女體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雙手撐在令狐沖的胸膛 上,弓著脊背,嫋娜的腰肢款款擺動,如蜻蜓點水一般,淺嘗輒止地嘗試著,一 寸一寸地加深,直到他那行將爆炸的塵柄緩緩沒入一處緊窒、溼熱、幽深、銷魂 的所在……
夾在他腰間的那雙大腿幼滑細嫩,結實頎長,在他身上輕輕起伏的臀部圓潤 且豐盈、綿軟卻有彈性,她像騎馬一樣迎湊著,將令狐沖一步步引領向極樂的巔 峰,漸漸粗重的喘息和她低迴婉轉的呻吟,就如火上澆油一般,讓他的慾望不斷 向頂峰攀登。
「衝哥,你可快活么?」竟然是盈盈的聲音,帶著一股嬌媚和顫慄。
當身上的女人已是香汗津津的時候,令狐沖再也剋制不住,喉間發出一聲低 吼,熾熱的岩漿兇猛地噴射出去……
身上的女人呃的尖叫一聲,趴伏下來,輕輕地喘息著,就像一隻柔體的貓兒, 柔軟的頭髮輕輕拂著他赤裸的胸膛,豐盈的乳房垂於令狐沖唇邊,傳來一陣陣戰 慄的餘韻。
許久……許久……,當她的情緒完全平穩下來,那動人的呼吸聲不見了,她 抬起頭,那如花嬌靨赫然變成了甯中則。令狐沖驚駭莫名,心中大叫:「怎么會, 怎么會變成了師孃……」
甯中則向他嫵媚的一笑,在悉悉索索中穿戴停當,令狐沖感覺到她為自己系 好的衣裳,然後門輕響,她便像幽靈一般離去了。
令狐沖呼的坐起,只覺滿頭大汗,發現自己睡在石屋石床上,原來是個夢, 該死該死,令狐沖你個淫賊,你怎么能如此齷齪,夢到師孃?摸了摸下身,恩? 怎么有點溼…
啊,師孃,師孃在哪裡?記得自己把他放在這石床上的,為何如今自己睡在 這兒?夢還沒醒么?
第六章
令狐沖出了石屋,此時已經朝陽初升,谷中鬱鬱蔥蔥,寒潭如翠。門前幾株 桃樹開滿粉紅色的花,桃樹枝椏間牽著草繩,掛著幾件衣物,卻是自己的和師孃 的,正在花叢裡隨風搖曳。
門口石頭上有兩雙靴子,也已洗淨,一雙是自己的,一雙小巧纖美的鹿皮短 靴,卻是師孃在谷外所穿。
令狐沖心中不由得顫慄起來,他大叫一聲師孃,慢慢走到右邊石屋門口,輕 輕一推板門,那門呀的一聲開了。一瞥眼間,只見屋中陳設簡陋,但潔淨異常, 堂上只一床一桌一幾,此外別無他物。而甯中則正臥於床上,雙目微閉,似在小 憩。
生死離別,劫後重逢發生在短短的一兩天,此時此況,佛說悲欣交集不過就 是如此。令狐沖鼻子一酸,淚水潸潸而下,膝蓋一彎,推金鐘,倒玉柱,向師孃 跪行而去。
……
如水的暮春陽光穿透天空,折進石屋,房間裡一片寂靜,只有甯中則嘴裡呼 呼的喘著粗氣,她顫動著睫毛,恍惚做了一個飄搖的夢,在夢裡似乎又回到了十 年以前,丈夫追著五六歲的嶽靈珊在草地上漫跑,女兒的咯咯童音響徹雲霄,而 她則抱肩站在一旁,笑魘如花地注視著這溫馨的一幕。
嶽靈珊越跑越遠,嶽不群忽然棄了跟隨,走到自己面前,一臉詭笑,開始伸 手在自己下巴拉扯鬍鬚,不幾下便扯個精光,尖聲地向她質問道:「你怎知我在 學辟邪劍法?你……你……在偷看我嗎?」
這時盈盈忽然從她背後轉出,站在她身邊,對嶽不群厲聲道:「你女兒是林 平之殺的,跟令狐沖有什么相干?你口口聲聲說令狐沖殺了你女兒,當真冤枉好 人。你冤枉衝哥,我便殺了你妻子。」便拔出匕首向她心口刺來,甯中則急欲躲 閃,卻動單不得,眼睜睜看到匕首刺進自己胸部。一個熟悉的身影搶上前來,抱 住她,哭泣的喊道:「師孃,師孃……」
甯中則忽然覺得聲音好近,就在耳邊,猛地醒了過來,之間令狐沖滿臉淚痕, 向自己跪行過來。
令狐沖抱住甯中則雙腿,泣不成聲。
……
甯中則撫摸著令狐沖的頭髮,看著眼前的弟子,半晌方慈愛的道:「衝兒, 人生本苦,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盈盈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不開 心,你說是也不是?」
令狐沖抹了抹眼淚,抬起頭勉強笑道:「師孃教誨的是。徒兒不哭便是。」
甯中則道:「我是被盈盈刺了,想必你是知道了?」令狐沖想到此事終是因 幾而起,愧道:「是,徒兒知道的。」
甯中則道:「那為何你我二人會在此谷中?……盈盈又為何……?」
令狐沖當下把事情與甯中則說了一遍,甯中則聽到嶽不群不顧自己而去,臉 色蒼白,待聽完令狐沖敘述,沉吟半晌道:「唉,冤孽,冤孽,衝兒,盈盈雖刺 了我一刀,卻因是愛你,也因你我而死,我見你在她碑上寫著令狐沖的愛妻,不 愧是好男兒,大丈夫當重情義,愛恨分明!」
說到此處,忽地想到那個人,不禁鼻子一酸,聲音帶了哽咽,又道:「衝兒, 你今後當如何打算?」她本擔心令狐沖想不開,卻聽令狐沖答道:「盈盈已去, 我此生已瞭然無趣,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此處青山綠水,無人影 蹤,待師孃傷愈,我設法把師孃送出谷去,而我便想在此常伴盈盈。」
甯中則聽得出谷二字,不禁有些惘然,想道:「即使出谷,我又該去往何處?」 只覺天地之間,無自己立身之處,這谷如此幽靜,不若也長居在此,了卻殘生, 忽又想到自己替令狐沖做了那不倫之事,雖然令狐沖不知,卻天知地知,倫理所 不容,便想:「也罷,我出了谷,待殺了那林小賊替珊兒報仇後就找個地方靜靜 的死了吧!」當下便暗暗做了決定。
正思量間,幾聲咕咕從腹間傳出,顯是盡近兩日未進食,有些飢餓。
甯中則臉紅了一下,便欲起身,卻沒想到令狐沖正抱著自己雙腿,自己這一 起身,身上襦裙乃是何等古老之物,早已老朽不堪,只聽哧喇一聲,胯部被撕了 一道大口。
令狐沖只覺眼前一花,粉紅色,雪白色,油黑色紛入眼簾,一時呆住,竟忘 了撒手,只覺一絲如馨如蘭的氣息飄入鼻端,不由咕咚吞了一口口水。
甯中則羞愧難當,聽到令狐沖的吞嚥口水聲更是羞憤異常,急忙去拉下裙, 卻觸到令狐沖的雙手。
令狐沖感覺一團粉膩撫上手背,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急忙撒手,轉過頭去, 大罵自己該死。
只聽的甯中則小聲道:「衝兒,你……且出去一下。」令狐沖急忙轉身,急 步出屋,卻不料門檻擋路,啪的一聲摔了個惡狗吃屎,摔的他齜牙咧嘴,甚是狼 狽。
噗嗤一聲,甯中則見得如此情景,不由得掩嘴笑出聲來。
令狐沖站起身來,不敢回頭,卻聽甯中則道:「衝兒…以後你便叫我師傅吧, 師孃二字休的再叫。」
令狐沖稍一思付,便明白師孃所說緣故,當下答道:「是,師傅,徒兒醒得, 徒兒這便去尋些吃的來。」
令狐沖行了兩步,只覺雙腿之間一根硬硬物事支稜著難受,又憶得甯中則玉 指摸上自己手背,那手指如蔥白溫潤盈軟,粉膩異常,不由得心中一蕩,想道: 「師孃的手當真柔美…」
啪的一下,他狠狠的用用左手拍了下右手,想道:「令狐沖啊令狐沖,你怎 能如此畜牲,對師孃如此不堪想法,再如此齷齪,我將你手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