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會經歷許多第一次,有的如過眼雲煙,有的卻讓人願意用一生去銘記。
而也有那么一些,你想去忘記它,但一有機會它就會在大腦中清晰的浮現,揮都揮不去。
葉兒,我的妻子。我愛她,愛到無以復加。
有一次,啪啪之後,她依偎在我懷裡嬌嗔的問“說實話,你和你前女友作過嗎?”。“當然沒有!” 這問題她問過很多次了,確實沒有,我只拉過她的手。
“那你,第一次射精在什么時候?” 這時候,那段尷尬的記憶一下子就在我的腦海裡浮現。我13歲,對性充滿了好奇,正巧家裡有一本紅色年代的赤腳醫生手冊,裡邊有一部分婦女生理和分娩的內容,並且圖文並茂(也有無精少精不射精外帶跌打損傷)。在那個年代,這本書完全可以被當作奇書來看待,我對女人生理結構的瞭解完全得益於此書。這本書也讓年少的我血脈噴張,自給自足的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射精。其實在那之前,我翻著這本書早就自慰過很多次了,但從沒射過,大概因為生理不成熟吧。但13歲那一次,讓我記憶尤新,總之一切突然就發生了:小弟弟突然劇烈的抖動一下,一股不明液體噴射而出,並不很多,甚至都沒找到太多的痕跡。但我當時就懵了,非常非常害怕,雖然儲備了點醫書裡的知識,但我完全聯想不起來,我能確認的就是那不像是尿。之後的幾天,我完全生活在恐懼之中,不知道這次噴射會給我帶來什么可怕後果,難道是被我搓壞了嗎?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敢再動小弟弟一下。後來的後來,發現自己也沒什么變化,於是逐漸的放下心來。那種自助的快樂又回來了,噴射也成了常事,自然而然的知道了——那就是射精。
這段記憶讓我超級尷尬,但也覺得有趣,於是我講給葉兒聽。葉兒嗤嗤的笑著,但轉又狐疑,也似自言自語“那么小就那么壞,鬼才不信 你和我是第一次呢”。確實,那么小時就那么壞,怎么沒早早的找個女朋友呢?回想起來,理由只有一個,那時我面對異性總是很害羞,甚至於不怎么跟女生說話。而且,雖然我那么“壞”,但我對我喜歡的女生從沒有過非分之想,喜歡只是喜歡,純潔無比。而我和葉兒確確實實是我的第一次。那年,我已經二十三歲了,兩性的歡愉對於我來說來得有點晚。
二十三歲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害羞的人,把喜歡深深的埋在心底。
小學時,我有過喜歡的女生。非常的喜歡,甚至想象過長大後我們一起如何的生活。但我的喜歡她不知道。
初中時,我有過喜歡的女生,而且先後不止一個。其中有一個女生我默默的為她祝福,願意把所有的好東西與她一起分享。但我的喜歡她不知道。
高中時,我有過喜歡的女生,也不止一個,甚至有兩個我都認為並不漂亮,但仍魂牽夢繞的喜歡。畢業時我甚至打電話,想對那個我們經常一起玩兒的女生表白。如果她接了,可能也就真的表白了,但不巧的是接電話的是她媽媽,說她不在。後來,我如願升學,她補習一年,我們曾頻繁地書信往來,但她學習緊張,我也要面對一個走進我生活的女生,通訊也就逐漸斷了。我想可能到現在她也不知道我喜歡過她。
高中臨近畢業,我在我畫室的文具盒裡發現了一張表白的紙條,字型雋永,寫了很多我並沒留意的小事,我和她的星星點點,小到須臾間的對視。我和我的哥們杜從每個蛛絲馬跡猜測她是誰,最後放棄了,因為根本猜不到有這樣一個人。她就是葉兒口中的前女友,也是大學裡第一個走進我生活的女生。她叫——玲。
高中畢業後,我如願的考上了一所理工大學的美術學院。大約在入校的兩三個月後,一個臨校女生突然找到我,我甚至都想不起她是我高中時的鄰班女生。她說畫室的情書是她寫給我的,她以為我會去找她,結果等不到,於是就來找我了。在她的心裡,我是喜歡她的。想到這,我就總對愛情感到神奇,因為時至今日,我仍想不到我是怎么走進她的心裡的,並且在她心裡有我們的那么多的故事。說實話,當時我確實為她感動。我打電話給杜,杜跟我開玩笑說“日後再說”,我罵了杜幾句,掛了電話。我又徵求我同寢兄弟的意見,他們的意見是“先處著”。
我必須承認,那時我的愛情觀是多么的不成熟,我甚至不覺得我對她那是愛情。我後悔那時候答應她。如果不答應,她一定比現在幸福。
之後,我們像男女朋友一樣相處,我和她的學校離得很近,步行大約十幾分鍾就能走到她的宿舍樓下。那段時間我經常去找她,因為我覺得男女朋友就應該這樣相處。聽說她感冒,我立刻跑去藥店買感冒藥送給她,同樣因為我覺得男女朋友就應該這樣相處。我的表現儼然是她同寢姐妹們的男友模板。玲唯一一次帶我混進她的宿舍是為了讓我見她的姐妹。其中有一個比較豐滿的女孩,長髮披肩、性格開朗,是唯一一個讓我能感到女人味的女生,我自認我說話時有禮有度,但也許出於女人的直覺,我走後她對玲說我們不會長久。玲告訴我時,我氣憤的說“我們一定好好相處給她看看”,玲卻說她不希望我因為這個對她好。我和玲相處一段時間,我知道我們之間缺少什么——缺少那種異性的吸引。第一次牽手還是玲提出的,但我對她僅限於牽手。我的哥們杜,高中時在課堂上就偷偷的摸他同桌(也是他女朋友)的胸部。我對玲完全沒這種衝動,玲長的不醜,身材也可以,但我對她始終沒有感覺。我們在一起時,氣氛愈加沉悶,牽著手走在校園的路上,我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寒假過後,北方的第一場春雨,我們終於分手了。玲提出來的,她說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我如釋重負,心情非常舒暢。但卻也鼻子一酸,甚至要流下淚來,對她說“也許我不會再找女朋友了”。當時我確實是這么想的,因為我覺得我不適合談戀愛,戀愛也不適合我。
但,事情很快就有了轉變,一個暑假過後,學生會迎新,我遇到了葉兒。從此,慾望如野草般瘋漲